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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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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挥挥手,叫人都退下,冲巫女招收道:“来来,你坐下,我看你似乎是知情的样子,你来告诉我,你这究竟卖的是什么关子?”

巫女连连摇头。“圣女误会小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圣女。”

宁春草皱眉,“我不管圣女是个什么东西,你就告诉我,你如何说服睿王爷放了你出来?”

巫女啧啧道:“东西?啧。圣女大人,您这么说自己真的合适么?哦,说服睿王爷,这倒是简单,我告诉他,若是你身边没有强大的势力,叫你有能力保护自己,二皇子迟早要夺了您去做凤仪天下的皇后。如此,郡王爷自然不肯。郡王爷和当今圣上争执起来,这朝堂还是难以稳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巫女说完。眼含笑意的看着宁春草。

宁春草眉头皱的紧紧的,眯眼看着巫女。

“原来你倒是为我好的?”

巫女连连点头,“自然是为圣女好,当然,能效力于圣女,也是我等的荣耀。我等愿永远追随圣女。”

宁春草摆摆手,“行了行了,想来真是奇怪,我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突然有人追着要效力于我,追随于我,还真让人接受不能。”

巫女笑了笑,“圣女显出大能来,日后愿意追随圣女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慢慢就习惯了。”

“还慢慢习惯?”宁春草哼了一声,“我才不要习惯,来人,快将这疯子带下去,休要让她在我面前胡言乱语。”

巫女摇头直笑,“您如今尚不知道被人追随追捧的好处,但到您用得着的时候,自然也就知道了!”

她说着话。被郡王府的下人给押了下去。

她倒是老老实实的,一点儿都没反抗,好似笃定了自己仍旧会被放出来一般,顺从的被押走。

景珏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连晌午饭都未在府上用,从前晌出去。一直到日落黄昏的时候,才一身疲累回到府上。

回到府上便问宁春草道:“巫女走了么?”

宁春草摇头,“在府上看押着。”

他闻言,倒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颇有些庆幸的意味。

宁春草不明其意。

景珏微微蹙眉解释道:“姜伯毅和巫女所说都没有错,二皇……呃,圣上对当日的异象也很看重,必然不会轻易放开你,他那人……唉,有备无患吧。”

更多的话,景珏却是没有细说。

巫女说服了睿王爷,如今看来景珏又被睿王爷说服了。

宁春草微微点了点头,只要景珏觉得是对她好的事情,那便一定是对她好。她没有理由不信他,也没有理由拒绝他。

景珏倒是很快提及了另一件事,不知是不是为了岔开话题,“今日我去了天牢。”

宁春草嗯了一声,抬起头来,“去看景瑢么?”

景珏怔了一怔,缓缓点头,“是,去看景瑢。”

说完这句,他却是抿了唇,半晌都未在开口。

宁春草不明其意,“景瑢怎么了?”

景珏垂眸专注的看着宁春草,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叫宁春草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景瑢说,他想见你。”景珏终于开口。

这话倒是叫宁春草很是愣了一愣,“见我?我同他很熟么?”

说完。她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头。那里曾被景瑢一剑贯穿,纵然现在伤口已经在巫咒中完全好了,甚是连个疤都没有留下。但是那种清晰的疼痛感,她却不能忘记,当时心中的恼怒更是记忆犹新。

“我见他做什么!”宁春草冷哼一声。

景珏轻叹着,微微低头,“再过几日,他和燕王就要被处死了。”

宁春草微微皱眉,燕王谋反,景瑢也参与谋反之中,更是行刺三皇子之人。怎么论罪,也当诛杀的。他死不是理所应当么?

“燕王和他的儿子们皆要赐死,其余亲眷流放,女眷或卖为仆,或送为官妓。日后再没有燕王了。”景珏轻缓说道。

宁春草面无表情的点头,做事之时就当想到失败的后果。燕王府有今日,都是自己做出来的,要说,十年前惩罚就当降临,叫他们躲过了十年,如今惩罚才临到头上,也是够走运的了。

“春草,你真的不去见见景瑢么?”景珏又问了一遍。

第277章 这是喜欢么?

宁春草这才回过头来,看着景珏。

“原来你说了这么多,是想让我去见见他?”

景珏脸上一阵不自在,他摇头道:“不是,我……都随你的意愿,你愿意见,就见,不愿意见,咱们才不管他死活!”

宁春草嗤笑一声,“原以为你是心狠冷硬之人,如今我才知道。”

景珏皱了皱眉,“知道什么?”

“你才是面冷心软。”宁春草抬手落在景珏肩头,“他当初那般背叛你,可到头来,你却见不得他可怜,知道他要死了,心里还是会难过,会为他惋惜。”

“我……”

“别不承认了。”

宁春草打断景珏的话。

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是对方清晰的倒影。

景珏在她灼灼视线之下,竟有些心虚之感。连忙转开了眼,“我才没有心软。”

“我去见他。”宁春草忽而就答应下来。

景珏微微一愣。

她看着他笑,“还不承认自己心软了?适才我答应之时,我都看到你眼中的释怀和一些些喜悦了。”

景珏抿着薄唇,转开脸去。轻咳一声,“那是你看错了,我才没有!你要见旁的男人,我有什么可高兴的?”

“因为这旁的男人不是别人,乃是你一直当兄弟至交好友之人啊。而如今,他却要死了。”宁春草笑着说道,“我倒是也想去听听,他见我,有什么话好说?”

景珏听闻她答应。不管面上作何表情,心中总是松快的。

好似给曾经画上了一个圆满的休止号。

给一段感情,做了彻底的告别和结束。

他亲自去安排让宁春草进入天牢的事宜,如今这些事对他来说,再随意不过。

他已经不再是先前那个无所事事,整日里花天酒地混日子的纨绔世子。而是临危匡扶朝纲的郡王爷。

是朝廷如今的中流砥柱。

所谓危机,就是在危难之中,暗藏机遇。

这次朝堂的动荡和不安,倒是成就了睿王爷,成就了景珏。

虽是二皇子上位,坐稳了圣上的位置。可朝中的文武大臣,却是有半数以上,都是听命信靠于睿王父子两人的。

景珏很快安排好,在燕王父子们被处死以前,叫宁春草进了天牢。

景瑢和燕王所关押的地方,离着不远。

宁春草前往去见景瑢之时,恰要路过燕王的牢房。

燕王颓唐的坐在地上,哪里看得出当初造反之时的气势。

他眯眼瞧见前头一行人走过,总觉得中间那人格外的招眼,格外的引人注目。

他眯眼看去,忽而从牢房冰冷潮湿的地上一跃而起,“宁春草!”

他大叫了一声。

中间那恍如亮光一般的女子,缓缓回过头来,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燕王?”

燕王蓬头垢面。气势颓唐,让人很难相信,他竟然是有魄力谋反,并且为了谋反,可以筹谋计划隐忍了十年的人。

宁春草冲他微微点头。便淡然的转回目光,继续向前走去。

燕王扑在牢门上,摇晃着牢门道:“是我错了!我当初就该听信姜维和瑢儿的话,先将你握在手中,只有将你握在手中,才有胜算!我错了,我是错了,我败,不是败给了睿王,更不是败给二皇子那无用之人!我是败给了你。败给了天命!我们都当相信天命,不信之人,必然要败的!”

他一面摇晃着牢笼的铁门,一面絮絮叨叨的说着。

宁春草的脚步并未再停留,径直向前,直到见到了景瑢才停了下来。

景瑢的情形并不比燕王好什么,他垂着头,坐在墙边的石头床上,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原本清俊的脸。

华丽的衣衫。此时也变得狼狈不堪。

听闻脚步声,他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更没有抬头。

景珏喊了一声,“景瑢。”

他才默默的嗯了一声,但并未抬头。

宁春草勾了勾嘴角,“你不是要见我么?我来了,你想说什么?”

宁春草的声音,突然回响在这凄寒阴森的牢狱之中。

清越的声音,好似微风吹着玉质的风铎,叮当悦耳。如清泉过石,一下子叫浮躁焦灼都沉淀下来了。

颓唐的景瑢猛的抬头,瞪眼看向牢门口。

宁春草一袭水绿色的深衣罗裙,鹅黄的腰带裹着她纤细的腰肢,绣着蝶戏花的裙摆像是洒满了闪闪发亮的星星。亮眼的叫人不敢直视。又移不开视线。

“真的是你。”景瑢喃喃道,说话间转脸看向景珏,他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说了谢谢,又像是什么都没说。

原是最好的兄弟,最亲近的朋友,如今却连一句谢谢都说不出口,是一种多么悲哀的体验?

牢中的景瑢踉跄向前走了几步。

景珏一直站在宁春草身侧,隔着冰冷的铁牢,本是身份相近的两人。此时却是天壤之别。

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阶下囚。

景瑢越发觉得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来,不仅仅是因为身份的巨大落差,更因为先背叛的那个人是自己……一直愧对与人的那个人是自己……

“哥哥……”他开口,自己都觉得嗓中艰涩。他扯着嘴角露出苍凉的笑,“不配了啊……承安郡王爷,我有几句话,想要单独问问宁姑娘,不知可否?”

景珏冷冷看他,“如今,你还有选择的权利么?她能来,对你也是仁至义尽了。”

景瑢连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可想要问的话,景珏在场,他怎么也问不出口。

他缓缓抬头,深深的看了景珏一眼,这一眼里,有太多的愧疚,太多的哀求。

景珏冷哼一声。别开视线。

宁春草轻轻握住景珏的手,“我来都来了,还担心什么?且听听他究竟想要问什么吧?”

景珏皱了皱眉,他原是想要答应景瑢的,又担心宁春草心有芥蒂。她给了自己台阶。他便缓缓点头,成全了这个昔日弟弟的最后一点遗愿。

他转身离开了一段距离,远远眺望着隔着牢狱的两人。

“你想问什么?”宁春草看着狱中的景瑢。

景瑢抬眼,目光带着些绝望的神色,“春草……”

不过是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而已,他却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宁春草微微蹙眉,面上有些奇怪。

“你的肩膀还疼么?”他抬手指了指她被他长剑贯穿的地方。

宁春草抬手摸了摸肩头,很随意的摇了摇头,“早就不疼了。”

“哦……”景瑢点头,“对不起,我……”

宁春草淡漠看着他。

这太过淡漠和凉薄的眼神,叫景瑢忽而觉得自己很傻,很可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那剑是他亲手刺下去的,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手下受伤,没有心软,没有停,反而更加奋力的使剑穿她肩头而过。

现在说对不起,岂不是太讽刺了么?

他口中略略泛出些苦涩,道歉的话却完全说不出口了。

“当初,关于你命格的事,原本说好了,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谁也不能说出去。”景瑢缓缓说道,“可我同姜维商量之后,却故意散布……你。恨我么?”

宁春草摇头,“不恨。”

她脸上一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回答的很快,更没有犹豫。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景瑢皱眉看她。

宁春草点头,“是。”

“从知道开始,到现在,就没有恨过我么?”景瑢的表情有些狰狞。

宁春草却仍旧是淡淡的摇头,“没有。我只是可惜,景珏真心待你。你怎么就会背叛他呢?”

“我伤你,我出卖你,我……你就从来都没有恨过我么?”景瑢握着铁栏,面孔也贴近铁栏,瞪大眼睛问道。

宁春草略退了一步,坚定的摇头,“没有,我不恨你,景瑢,从来没有恨过你。因为我不在意,所以被你伤害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景瑢低头无力的笑了起来,笑的肩头一颤一颤的,狱中这些日子,他好似单薄消瘦了许多,肩头的衣衫都有些空落了。

“如果……如果今日取胜的人是我,我父夺权大成,我父登临帝位。而我,会成为储君,会君临天下……你,会留在我身边么?”景瑢似是十分艰难,才将这一句话问出口。

问出口以后,他就紧紧的盯着宁春草,好似生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

他更有些屏气宁声,不难看出他的紧张。

宁春草面上的淡然冷漠终于变了,她眼中有些惊讶,有些意外,“景瑢,你喜欢我?”

第278章 执迷不悟

景瑢的脸腾然热了起来,好似有火把在炙烤着他一般。

隔着冰冷的铁牢,她问他,你喜欢我?

心跳的好快,好似要跳出嗓子。

这是喜欢么?从遇见开始,他就喜欢在景珏面前说她坏话,讨厌看到她和景珏亲近。

讨厌看到她冲景珏笑,讨厌看到景珏欺负她,她却不懂得反抗……

甚至讨厌她是景珏的小妾……

这是喜欢么?

“谁说我喜欢你?!我讨厌你,我是要将你留在身边,好随时折磨你!叫你不得痛快!”景瑢涨红着一张脸,瞪眼负气的说道。

宁春草长长的哦了一声,轻笑说道:“那我为什么要留下来?找虐么?”

“你……”景瑢皱眉。

宁春草笑了笑,“你要说的话,说完了么?要问的问题,也问完了吧?”

景瑢怔怔的看着她,看着她姣美白皙,宛如美玉一般的脸,看着她清澈干净的眼神,看着她淡然却没有温度的笑容。

以后,再也看不到了吧……如此,讨厌还是喜欢,都不重要了。

若有来世,请叫他早一点。哪怕更早一点点遇见她。

或是叫他的身份比旁人高一点,略高一点点,他就可以不惧旁人的将她留在身边……

“完了,你走吧。”景瑢低下头来,垂落的长发挡住了他渐渐退去涨红的脸。

耳畔有脚步声,回荡在凄寒阴森的牢狱中。渐行渐远。

对燕王一党的最终决断终于颁布下来。

燕王凌迟,长子凌迟,景瑢凌迟。其余鸠酒刺死,党羽斩首示众。

二皇子做出这般决断,叫一干大臣们大为吃惊。原先只说要处死,具体如何死。当然要等圣上决断。

可众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圣上对燕王的恨,如此的深厚,竟然在众多死法之中,挑了让人最是痛苦的。

文臣立时上书劝谏,说燕王虽有谋反之罪。但毕竟是亲族,是圣上的叔叔。圣上如此狠绝的对待自己的叔叔,不免叫人寒心。不妥不妥,云云。

二皇子在后宫连摔了三只青花的精致杯盏。

“朕这圣上做的是什么圣上?嗯?处处受睿王掣肘也就罢了,如今想要叫他们不得好死,却都不能么?”

他的声音回荡在殿中,叫人心头发闷。

“圣上……”先前的二皇子妃,如今的皇后上前劝道,“文臣们说的也有道理……”

“什么道理,就是看朕做什么都不对,看朕如何都不能叫他们满意,也不叫朕顺心如意!朕若是不狠狠惩罚这谋反之人,日后谁人还知道谋反的代价?叫他们好死,轻易就放过了,谋反的代价这么低,日后岂不人人都敢造反了?”二皇子气咻咻的发泄着。

皇后娘娘劝不住,悄悄退到殿门口,小声吩咐宫人去请太后娘娘来。

当初二皇子能被睿王爷扶持,坐到如今的皇位之上,听闻乃是因为太后娘娘当机立断,看准了睿王爱惜名声,不愿背负谋逆罪名的心,赌上一把,这才赌来了今日局面。

所以旁人的话,二皇子不听,太后娘娘的话,他却是肯听的。

“站住!”二皇子突然高喝一声。

正待去请太后来的那小宫人吓了一跳,腿一软,跪了下来。

二皇子眯眼看着皇后,“你叫我什么?”

皇后忐忑道:“圣。圣上……”

二皇子点头,“对,如今朕是圣上,是九五至尊!朕的话,就是圣旨!可那一干文臣们,听闻朕的圣旨。非但不遵从,反而处处和朕作对……怎么,连你也要和朕做对了么?”

皇后连忙跪了下来,“不敢,圣上赎罪,臣妾不敢!”

“那你是要做什么?去请母后来么?叫母后来约束朕?叫母后来辖制朕?”二皇子眯眼呵斥道。

皇后连忙摇头,“不,不是,臣妾不敢……”

“你不敢?”二皇子冷笑,“你是朕的皇后,应当不论什么时候,都同朕站在一起。支持朕所有的话,支持朕所有的想法。当有旁人和朕作对,忤逆朕的时候,你当做的不是寻找能压制朕的人,而是当为朕想办法,如何才能叫那些反对的人都听命于朕!”

皇后娘娘伏地,连连点头,唯唯诺诺的应道:“是,是,臣妾谨记。”

“谨记?”二皇子冷哼一声,“谨记有什么用?你做不到,你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到。你做皇后,根本不能成为朕的助力!”

他眯着眼,目光从二皇子妃的身上,缓缓转到了外头,透过敞开的殿门,他眺望着远处的天空。

天幕上倾泻下日光,将大地万物,都笼罩在温暖耀眼的日光之中。

有那么一个人,竟然能改变天象,竟然能让晴空万里突然变成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那她当时有多大的能力呀?竟然能通天了!那才是皇后的真正人选吧?无论在何时,都能给自己最好最恰当的助力!

若能得她为后。日后还会怕有人反对自己,忤逆自己么?

这皇位,就当与她同坐。

那日在皇城脚下,匆匆一瞥,她一身隆重华服,那般美艳。纵然相隔甚远。纵然连她面容都没有瞧清,可她通身的气质,她通天的神奇,比之如今跪伏在地,只知哀求自己的这皇后,强了太多太多!

二皇子抬抬手,“行了,朕念你一时糊涂,起来吧。”

语气颇有几分敷衍之意。

皇后却有些欢喜,连忙站起,弹了弹裙摆,“谢圣上。”

“你帮不上忙。就不要添乱。母后年纪大了,这种事情,就少叫她操心吧!朕已经是圣上了,难道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么?岂不是叫母后不放心于朕?”二皇子看着自己的结发之妻,哼笑了一声,“还是你信不过朕?”

皇后连忙摇头。“臣妾不敢,是臣妾糊涂!”

二皇子满意点头,摆摆手,“你下去吧,不用再对母后提及,朕自会决断。”

皇后虽心中仍旧有忧虑,却也不敢忤逆与他,连忙蹲身行礼,退了出去。

二皇子与大臣博弈之中,因为睿王爷也觉凌迟太过残忍,燕王虽一再陷害他,甚至十年前买凶杀害了他爱妻之人,也正是燕王。但他连凶手姜伯毅都可以放过,更可况自己有血脉亲情的兄弟呢?

“若是他如何对我们,我们就如何报复他,那我们同他又有什么区别呢?”这是睿王爷对二皇子说的话。

二皇子心中负气,却不愿在众臣面前表现的气量比睿王小。

只好笑着点头道:“是,睿王爷说的也有道理。虽然燕王大逆不道。害了父皇,害了三弟。但人死了,什么都没了,一切的过犯也都可以既往不咎了,罢了,凌迟不过是威慑。但想来朕登临皇城那一日。金龙显现的威慑也已经足够了!”

众臣想到那一日天降异象,心中仍有震撼挥之不去,当即纷纷跪地,叩拜呼万岁。

这种虔诚跪拜,山呼万岁的感觉非常好,叫坐在龙椅之上的二皇子瞬间心头都被荣耀和满足填满了。

“就鸠酒刺死吧。”他抬手道。

对燕王父子们的凌迟,终于在一场君臣间没有硝烟的博弈中,变成了鸠酒刺死。

虽都是死,可怎么死又大有不同。

圣上赐下鸠酒那一日,景珏亲自带着鸠酒,到了景瑢的牢门外。

景瑢听闻狱卒唤他的声音,抬起头来,瞧见景珏,呵呵的傻笑,“哥哥,哦不,承安郡王,您来了?”

景珏点点头,“我来送你最后一程。”

景瑢踉踉跄跄的起身,跌跌撞撞的向铁牢栏杆处走来,脸上带着苍白的笑容,这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最后一程?”

他看了看景珏身边宫人手中奉着的漆盘,以及漆盘上放着的酒壶酒杯,连连点头。

“倒酒。”景珏吩咐道。

“鸠酒,一杯毒酒穿肠过,从此阴阳两相隔。”景瑢点点头,“甚好,甚好。”

景珏点头,“来世。别再执迷不悟。”

景瑢闻言,越发笑起来,“执迷不悟?哥哥你告诉我,什么叫执迷不悟?我想要的东西,从来都得不到,因为我是庶出,我是小儿子,就要仰望着哥哥们,若是不自己去争,自己去努力,就什么都轮不到我。爵位是哥哥的,家产是哥哥的。我也是王爷的儿子,可我什么都没有。我不过是争一争,这就叫执迷不悟?”

第279章 离别

景珏轻叹了一声,垂眸看着盘中鸠酒。

景瑢却临死不吐不快一般,道:“你生来就是睿王的嫡长子,你母亲是睿王最最心爱之人。且你身边没有兄弟相争,你想要什么都是垂手可得。你横走京中,甚至就连皇子们都忍让你几分。你怎么会明白我的需要,我的无奈?咱们不同……我和你在一起,却时时都要仰望你,嫉妒你……”

“我没有要你仰望我,我把你当做兄弟。”景珏忍不住说道。

景瑢却是连连摇头,“你把我当兄弟,乃是因为你习惯了俯视我,你习惯了俯视你身边的所有人,以为自己对人的施舍,就是自己的好,以此彰显自己的宽容大度,你喜欢又享受这种感觉!”

景珏眯眼摇了摇头,“原来我们之间的误会这么深。”

景瑢呵呵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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