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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不好惹-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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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小姐,你在找什么呢?”

乐儿看见上官凝低着头,甚至半弯着身子,将地上的杂草用脚拨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乐儿,你也找找看,看看地上有没有什么凸出的或者异常的地方。”

乐儿立即明白了上官凝的意思,于是也低下头,认真的查看,寂静的院子里,只能听见刷刷的枯草摆动摩擦的声音。

“小姐,你看!”

突然,乐儿指着自己脚下的一块土地,招呼着上官凝过来查看。

上官凝蹲下身子,也不顾那草上的灰土,伸手将杂草拨弄开,果然,杂草遮掩下的土地,有一道并不如何显眼的缝隙,这缝隙虽然不大,却绝非是自然形成的。

上官凝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似乎真相触手可及一般。

“小……小姐……”。

乐儿突然满脸惊恐的指着上官凝身后说道,舌头都有些打结。

“嗯?”

“屋子里有人!”

乐儿控制着自己不要咬到舌头,就说这院子不干净,上次紫玉不就在这院子见到鬼了嘛!

上官凝脸上没有半分惧色,反而是嘴角上勾,真是有趣,如今秦姨娘已经不在人世,竟然还有人玩这样的把戏。

走进屋子,立即脚下就飞起了灰尘,上官凝状似无意的走,眼睛却不住的盯着地面上看,果然,见到地面上灰尘堆积的地方,有极轻极浅的印记,如果是鬼,这鬼的道行还真是低的很。

屋子里的摆设和上次来时没有任何变化,角落里还有上次钱嬷嬷带来的那个蝎子笼还扔在原地,暗红色的血迹也在。

看来,这屋子里倒是不常进人,那么就只能说明,一切的秘密都在院子里。

刚才屋子里的人一定是看见自己和乐儿发现了杂草下的秘密,所以才现身让乐儿看到,但此人却没有对自己和乐儿下手,就证明应该不是个穷凶极恶之人。

那个死者有没有可能真的是如乐儿所说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而被灭口的呢?

上官凝只是在屋子里看了一眼,便转身出了屋子,外面的天气虽然也不暖和,但是跟屋子里死气沉沉的压抑感相比,还是好上许多。

乐儿一直紧挨着上官凝,只觉得心跳的很快,小腿也一阵阵的抽紧,真不知道为什么大小姐好像也一点也不害怕,表情平静的很。

“乐儿,这院子阴气还真是重,咱们走吧!”

上官凝故意拔高声音,乐儿信以为真的想要抬步,却被上官凝死死的攥住了衣袖,上官凝使了个眼色,乐儿立刻明白了小姐的意思。

“是,乐儿知道了,紫玉姐姐今儿还熬了百花粥,现在回去正好喝!”

“走吧!”

主仆两个一唱一和,上官凝的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屋子里的动静,果然,见到屋子一侧的破布帘子忽的飞起,一道青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小姐?”

乐儿动了动嘴唇,无声的喊了上官凝一句。

上官凝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青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平静,良久,上官凝才动了动身子。

“小姐?那人走了?”

“嗯?”

“可是,那人难道没看见咱们两个没有离开嘛!”

上官凝但笑不语,这事情跟乐儿解释了乐儿恐怕也是听不明白,那个人若是有心,恐怕有千般手段让自己和乐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至少将她们两个弄晕是不再话下的。

“小姐,那咱们不去看那……”。

“走,回去喝粥!”

上官凝不理会乐儿一脸的疑惑,抬步出了院子。

那密道在此绝不是一日两日,若是想销毁也不会是一夕之功,她若是在刚才便和乐儿一起下到密道,那才真是危险莫测呢!

入夜,月黑风高。

两道身影在夜色中飞跃过屋檐,又很快的隐遁在夜色之中。

“这里?”

“嗯。”

身材瘦高的黑影蹲下身子,不知手上做了什么动作,地上便掀开了一个大口子,黑压压的洞口里有冷飕飕的腥鲜的气息扑出来。

两个黑影一先一后的跳进黑洞之中,原本裂开的大口子又消无声息的合拢在了一起,院子里安静的好像是九幽地府。

“来,跟着我!”

高个子黑影伸出手,将小个子黑影拉到自己的身边,几乎是半提着对方在黑暗中行走。

这两个人正是上官凝和顔慕殇。

“殇,你说这密道会通到什么地方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密道和上官府后花园中的密道应该是殊途同归的,或者这条密道是后园密道的一个分支。”

“皇宫离上官府的距离不近,咱们这么走下去,岂不是天都要亮了?”

黑暗中,倏的有了一点光亮,顔慕殇举着刚刚点燃的火镰,伸手在四周的墙壁上晃了一圈。

上官凝借着光亮将密道看了一遍,这密道不比顔慕殇飘香阁地下的暗道那般精致和富丽堂皇,却也比上官鸿群囚禁三姨娘母女的密道要好上许多,两侧的墙壁都打磨的十分光滑,地面也很平整干燥。

“先走走看看。”

顔慕殇将上官凝搂在怀里,尽量让上官凝把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地道的宽度并不相同,时宽时窄,还有些地方仅能容一人通过。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密道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十分的难受。

“恐怕咱们头顶上便是吏部侍郎府了。”

“嗯?”

“这热气可不是普通的热气,潮湿高热,还有硫磺的味道,在青云城内除了吏部侍郎府可没有其他的地方有温泉的,就是宫里的温泉还是人工开凿渠道引过去的。”

上官凝动了动鼻子,果然有淡淡的硫磺味道。

“这么说,这密道真是通到宫里的?”

“现在看来,十有**是的!”

两个人又在密道里走了小半个时辰,那股热气消散后,身上反而凉飕飕的,上官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顔慕殇连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上官凝的身上,昏暗的光线中仍不难看出眼中的心疼。

不知道走了多久,中间也走了好几个岔路,好在顔慕殇眼睛很毒,一眼就看出了那些岔路不过是障眼法,否则还真不知道能不能从密道走出去。

眼前,是一堵墙,上官凝知道,密道已经走到尽头了。

“你先别动,我上去看看。”

顔慕殇将外套重新给上官凝披好,又让上官凝退后了几步,自己又在墙上摸索了一番,吧嗒一声,一道暗门从墙上打开,顔慕殇闪身从门缝里走了出去。

上官凝在原地等了半晌,心中七上八下,顔慕殇出去了已经快一盏茶都时间了,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上官凝心慌意乱想要冒险出去的时候,顔慕殇终于走了回来。

“怎么样?”

“没事,外面没有人,我怕你担心,没敢走远。”

顔慕殇拉着上官凝的手,两个人又一前一后的一起出了密道。

与上官凝所想不同,这道暗门之外并不就是外面,而是另一段密道,但是相比两个人一路看到的要好的多,两侧的墙壁上都镶嵌了青砖,连地上也铺了青石板,每隔几步就有一盏油灯。

油灯不比夜明珠,更不比鲛人泪,基本上每隔三两日就要续上灯油,这里的油灯火苗明亮,想来是经常有人给其添加灯油。

“小心啊!”

这段密道不长,只有三两百米,走到尽头的时候是十数极台阶,每个台阶都有小孩儿的膝盖高,饶是上官凝,迈上去也要费些力气。

顔慕殇伸手在墙上点点摁摁,看着倒像是在破解什么阵法,前后摁了差不多十几下,眼前终于豁然开朗。

“这是……”?

上官凝看着眼前的布局,雕花大床,明黄的帐幔,赤金的祥龙勾,绣着锦绣盘龙纹的锦被,紫檀木的盥洗架,黄梨木的衣柜,乌金木的书案,这很明显是寝殿,而且看布置还是皇上的寝殿。

“这不是当今皇上的寝殿。”

上官凝皱了皱眉头,顔慕殇的话是什么意思?不是当今皇上的寝殿?

有史以来,历代皇上的寝殿不都是在‘清夜宫’嘛,还不曾听说哪位皇帝破过例,但是一路走下来,上官凝也的确见到了许多不循常理之事,所以虽然疑惑,却没再开口。

寝殿里很安静,被褥都是簇新的,家具上也没有灰尘,显然这屋子是经常有人打扫的,如果不是当今皇上住,那么又是谁有资格住在这里呢?

如果是闲置不用的寝殿,又为什么会如此费心的清洁整理?

“来。”

顔慕殇拉着上官凝往屋子中间走,屋子里竟然还点着灯,但是灯烛有点怪,竟然罩着白色的灯罩,幽幽的光芒透过灯罩射出来,怎么都有点像是义庄里点着的奠烛。

上官凝和顔慕殇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发现每个地方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连金盆里的水都还满着,架子上搭着的面巾洁白似雪。

靠着墙的一个桌案上放着一个翡翠吊耳花瓶,里面插着的雪鸢花鲜艳异常,花蕊里还隐隐的能看见露珠。

花瓶的边上,还放着一把檀木梳子,那梳子上竟然还有几根长发。

上官凝只觉得脊背发寒,这间屋子实在是有些诡异。

“有人!”

顔慕殇让上官凝躲在了屋子纱幔的后面,自己则是奔着刚刚出现的黑影而去。

上官凝躲在纱幔的后面,闻见一股淡淡的花香,应该就是花瓶里的雪鸢散发出来的,只是这雪鸢的花香很奇怪,与她平时闻见的不大一样。

就在上官凝沉浸在花香之中的时候,忽然听见纱幔后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老鼠在里面活动,但是细听之下又不大一样,她随后将纱幔掀起。

“啊!”

眼前所见到的情景让上官凝控制不住的惊叫出声。

------题外话------

哎呀呀,酒儿自己都有点毛骨悚然了!对了,酒儿今天在上班的路上突然想写超短小说,就是一两百字的小说,不知道宝儿们愿意看不,愿意的话酒儿以后就在题外里写,记得要留言哦!

T

第一百七十九章 怪异老妪(再解密)

只见明黄色的纱幔之下,一张宛如枯木一样的面容正对着上官凝,褶皱横生的脸上,一双古井样的眼睛,漆黑的深不见底,似乎经历了几百几千世的沧桑。

上官凝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再仔细的打量,发现这张面容的主人是位老妪,因为屋子里并不如何光亮,老妪又一身黑色的袍子,上官凝才没能在进入纱帐的第一时间发现其的存在。

这名老妪应该很老了,上官凝活了两辈子都没见过如此苍老的人,只是这个老妪深更半夜的不歇息躲在纱帐里面做什么?

她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看起来是皇帝寝殿的地方?

“婆婆?”

已经碰了面,上官凝自然不会再做躲出去的打算。

老妪似乎没有听见上官凝的话,眼睛还是如之前一样,直直的望向前方,上官凝暗忖也许是对方年纪太大,听力已经退化,没有听见自己的话。

“婆婆?”

“老婆子我耳朵好的很,聒噪!”

老妪似乎很不高兴,语气也是极为的不耐烦,上官凝没料到老妪会是这样的态度,一时倒是怔住不知再如何开口了。

“你们这些伢妹子,就喜欢乱窜,也不管是谁的寝殿,说进来就进来,去别的地方耍去,不要打搅老婆子。”

老妪扭过身子,声音竟然很洪亮,不过上官凝听老妪说的话似乎是大雍郡县的方言,而且听这老妪的话头,这地方难道来的人很多吗?

“婆婆,打扰您休息是我的不对,只是我一个新来的婢女,夜里出来小解,谁知就迷了路,绕来绕去就走到了这里,婆婆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

上官凝撒了个谎,否则她要怎么解释自己突然出现在这老妪面前的原因?而且听老妪的话,似乎脑袋不是很清楚的样子。

“不要诳我老婆子,这宫里的婢女哪个敢半夜三经的走到这地方来?”

老妪冷哼了一声,对上官凝的话压根就没有信的意思。

“婆婆,我说的是真的,您看我也不像是个歹人吧?”

“哼,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难道歹人还会在脸上写上歹人两个字吗?”

上官凝被老妪噎的不知如何回话,这老妪脾气火爆的很,而且说话而已是直来直去,半点含蓄也没有,这样的直接反倒让上官凝一时拿捏不准这老妪的脾性了。

“婆婆……”。

“啰嗦,啰嗦,快滚,老婆子我要休息了!”

老妪扯过纱幔,直接将自己裹住,连脸都被遮挡住了,上官凝被这老妪奇怪的举动弄的不知所措,活了两世上官凝还真的没被人如此对待过,一时间也说不好自己的心情。

但直觉告诉上官凝,这个老妪绝非普通人,甚至于这个老妪的身上也许有自己想要知道的秘密。

上官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眼眸一转,计上心来。

“这雪鸢花真是新鲜,味道也好闻,只是可惜啊可惜……”。

上官凝掀开纱幔走出去,却没有走远,说的话刚好能让老妪听见。

上官凝边说边注意着纱幔后面的动静,只见自己话音一落,原本攥着纱幔的手静止了下来,虽然没有发出声音,却明显是在等着上官凝的下文。

“可惜啊,雪鸢虽好,却是不能放在屋子里的,雪鸢的花蕊里有种叫做‘娇蓉’的毒药,无色无味,偶尔闻到并无大碍,但若是闻久了便会神志模糊,精神不济,甚至是致人癫狂,怎么会有人在屋子里放这种花呢?”

“你这丫头,胡言乱语什么,花怎么会有毒?”

老妪没有现身,却是开了口,上官凝微微一笑,不怕钓不到鱼就怕鱼儿不咬钩,看来自己猜对了,这屋子恐怕一直就是由这个老妪在打扫和整理。

“胡言乱语?婆婆不知道的事难道就不存在吗,这雪鸢花有毒的事是不是我胡言乱语,婆婆随便翻上一本医书药典便能查到,我何苦要拿这事来蒙骗婆婆,真是好心反倒被蛇咬。”

上官凝叹了口气,似乎对于老妪的反应十分伤心。

“这花闻多了真的能让人癫狂?”

“是啊,这‘娇蓉’之毒原本就是麻痹侵害人的神志,长期闻到这种味道,人变得癫狂是很自然的事。”

“你当真没有哄我老婆子?”

“婆婆爱信不信,我一个小姑娘,与婆婆你无冤无仇,不过是见到了这雪鸢花好心的提醒一句,若是知道婆婆这般猜忌,我是断不会多事的。”

“好啦好啦,是我老婆子错怪你了!”

话音一落,纱帐便动了起来,紧跟着,一身黑袍的老妪从纱帐里走出来,上官凝仔细打量,这老妪的身高竟然跟个孩子一般无异,后背驮的很厉害,像是背了一口硕大的铁锅。

映着屋子里惨白却昏暗的光线,上官凝发现这老妪的双目竟然是瞎的,难怪自己看来看去总觉得老妪的眼睛过于漆黑,现在看清楚才知道那双眼睛竟然没有眼白,只是两团黑色。

老妪走的很稳健,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荷花绒的布鞋,连一丝花样也没有,虽然双目失明,老妪却似乎能看的见一样,准确无误的走到花瓶的边上,又准确的一把将雪鸢花从花瓶里拿出来,径直走到窗户边上,一伸手,就将雪鸢花丢了出去,动作利索干脆。

“婆婆?”

老妪似乎很生气,扔了花之后还不忘将那个翡翠瓶子里的水倒掉,之后又恨恨的用抹布将瓶身上的水擦干。

动作娴熟,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位双目失明的人。

上官凝看着老妪的动作,看不懂老妪的意思,也不好贸然开口,直到老妪折腾了半晌之后坐到椅子上,上官凝才再次开口。

“婆婆独身住在这里吗?”

“你见这除了我还有别人吗,难道眼睛还不如我这个老太婆好用?”

上官凝又被老妪呛了一次,不过一番接触下来,上官凝也算是看清楚了这个老妪的脾性,也不恼怒。

“婆婆莫怪,只是我看见这屋子虽然很富贵,但却冷清的很,婆婆一个人岂不是很孤独?”

“孤独?老婆子我一个人过了几十年了,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孤独了!”

这一次,上官凝倒是从这老妪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萧索的味道,有门儿!

“一个人过了几十年?婆婆今年高寿?”

上官凝装作很意外一样的问道,边说边在距离老妪三两步远的位置坐了下来,没有坐在凳子上,只是坐在地板上,这样老妪的任何表情都能清楚的落到眼睛里。

“你这丫头拐弯抹角的想要知道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上官凝的错觉,竟然觉得老妪的脸色和缓了不少,虽然细密的皱纹布满面容,却仍旧难掩一丝柔和。

乘胜追击!

“婆婆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好奇,这屋子里这么冷清,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人住的,而且……而且刚刚我看婆婆是睡在那纱帐后面的,所以……”。

上官凝故意说的小心翼翼,吞吞吐吐,似乎当真只是个懵懂的少女。

“冷清?是啊,这屋子几十年就老婆子一个人,不冷清才怪,你这丫头也不知道是哪冒出来的,竟然不讨老婆子的厌,说话也比那些个伢妹子中听。”

老妪答非所问,不过看样子对上官凝的态度倒是转变了不少,不知道这个老妪籍贯是何处,一口一个伢妹子,听的还真有几分别扭。

“婆婆是这宫里的女官吗?”

“女官?是呀,几十年前老婆子也曾是这宫里最红的女官了,不管是谁见到老婆子都要恭恭敬敬的行个礼,连那些个不得势的皇子公主们也都想方设法的讨好老婆子。”

老妪的眼睛无波无澜,如一汪墨色的死水,可明明什么都没有,上官凝却独独觉得老妪的眼睛里盛满了对于往事的回忆。

“丫头,今年是什么年景了?”

“呃?是盛元十三年。”

“盛元十三年?现在是谁做皇帝啊?”

上官凝心中大惊,这老妪久在宫里,竟然连当朝皇帝都不知道是谁吗?是这老妪想要乍乍自己,还是另有所图?

毕竟当今天子的名号和国号,街头巷尾随便捉个三岁小儿都能流利的说出来。

“你这丫头,怎么还这么拖沓起来,没听见老婆子的话吗?”

这老妪还真是翻脸比翻书快!

“当今圣上乃是先帝的第二子,单字一个景。”

“先帝可是乾元帝?”

上官凝惊讶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老妪莫非是在胡言乱语,还是本身就神智有问题啊!

“婆婆,乾元帝乃是当今天子的祖父,是先帝的父亲。”

“什么?”

老妪猛的转头,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上官凝也是诧异,这老妪从头至尾不管是冷言冷语,还是萧索感伤,都很平淡,怎么听到这件事竟然反应如此之大?

“难道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吗?那舒妃、静怡妃难道也都作古了吗?”

老妪像是在询问上官凝,又像是在自问自答。

“据小女所知,如今后宫之中除了太皇太后,所有的太妃都已不再。”

“是啊,是啊,那些人都死了,只余我这个老不死的还活着,死了好,死了干净,枉我将这些人记挂在心上六十几年,真是笑话啊!”

六十几年?

上官凝再看了一眼老妪的面容,难怪这老妪容貌如此的苍老,按老妪所说,如今她至少也要八十以上的高龄了,太皇太后也不过六十几岁,想来这老妪风光之时太后尚且还不知在那个人的肚子里没有出生呢!

上官凝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情绪,好在老妪双目失明,看不见上官凝脸上的表情,否则上官凝还真不知道怎么掩饰。

这老妪在后宫之中待了一甲子的岁月,竟然都没有走出去过吗?

即便没有走去过,难道偌大的皇宫里就没有人发现这个老妪的存在吗?刚刚顔慕殇说这里不是皇上的寝殿,那是什么地方,这个老妪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浮出脑海,上官凝自己都不知道要先搞清楚哪一个。

“你这丫头是什么来历?老婆子没听见门响,却听见刚刚还有一个人的气息,你这丫头不是从密道走出来的吧?”

上官凝再次被老妪的话吓了一跳,难怪那老妪对于自己最初的那番说辞十分的不屑,敢情是知道自己的来路的,这么说这个老妪知道密道的存在?

想到密道里明晃晃的油灯,上官凝恍然大悟,油灯里的灯油应该就是这个老妪定时去加的,所以她知道密道自然不足为奇,那么老妪是否知道这密道的出口是上官府呢?

而且,上官凝没有忽视掉老妪刚刚的话,她说的是气息,而不是动静或声音,只有习武之人才能感应到其他人的气息,这个老妪竟然还是个会武功的?

“婆婆既然问到了,小女也不扯谎,小女的确是和朋友从密道走出来的。”

“你是上官家的人?”

“是。”

索性上官凝也不再遮掩了,之前一直是自己在想方设法的从老妪的嘴里套话,现在老妪反客为主,自己也不介意顺水推舟,不知道为何,上官凝有种强烈的预感,那些困扰自己许久的秘密,也许这个老妪能告诉自己答案。

“你是上官丛云的曾孙辈?”

老妪的脑筋转的倒真是快,之前还不清楚如今的国号和天子名讳,甚至整整忽略了一个朝代,但上官凝说完之后,老妪竟然很快的就将上官凝和曾祖上官丛云的关系梳理出来,由此可见这个老妪对于上官一脉似乎十分熟识。

“是,上官丛云正是小女的曾祖父。”

“哈哈哈,真是孽缘,孽缘啊,兜兜转转了几十年,第一次进到这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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