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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不好惹-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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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赫连穆宁苦苦追寻的密信之一,细思起来真是可笑!

赫连穆宁千方百计的在自己身上下功夫,不惜用十年的时间来同自己做戏周旋,岂知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东西就在他的眼皮底下,甚至一度被蒋宜兰当做废物扔在抽屉里。

“细情我也不清楚,只是蒋宜兰在进府之初为了讨我的欢心,便将这条链子当做见面礼送给了我,我不好拂了她的面子便收了下来,一直放在匣子里,却没想到这条链子竟然会是当年的信物之一。”

上官凝稍稍顿了顿,她这样说也不算是欺瞒吧,的确,至今为止她也并不清楚那个突然出现的神秘舅父是什么人,而这条链子为什么会在蒋宜兰的身上她就更加无从得知了。

“据我所知,这条链子是蒋宜兰从小就戴在身上的,应该是家传之物。”

这一点上官凝所说的也确是实情,前一世她初见蒋宜兰,这条链子就一直挂在她的身上,自己还曾经问过,蒋宜兰只说打从她记事起就戴着这条链子,只不过随着她拥有的贵重首饰越来越多,这条当年被她珍视的链子便被冷落在抽屉里,渐渐覆上灰尘,被其遗忘。

“家传之物?”

顔慕殇面色有丝冷峻,卧蝉眼中精锐的光芒时隐时现,当年的几个蛊部并未有蒋姓,而且这样重要的信物也绝不可能旁落他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

“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还要等我们知道这几条链子的秘密之后才能定夺,这条是崔氏主动交到你手上的?”

顔慕殇又将另一条链子拿在手中,一眼便瞧见了月牙形状的牌子后面,那个小小的巫字。

“这是巫蛊部的信物?”

“崔氏自己是这样说的。”

上官凝如实的答道,尽管到现在为止她也不是很相信崔氏是巫蛊部圣女后人的这个说法,但这块牌子确是铁证。

但很明显的是,顔慕殇也对此持怀疑的态度。

硕大的银盘已经移到了窗子正中的天空,清冷皎洁的月光毫不吝啬的洒满屋子,屋子中的一对人儿沐浴在月光下,竟生出了一股朦朦胧胧之感,一时让人分不出是真还是幻。

一只雏鸟不知被什么声响惊到,扑棱棱的从树梢间飞出来,尽管鸟儿的翅膀还很小,但对于原本就要凋零的梧桐树叶来说,这力量却足以让它们从树枝上脱落,提早化作春泥。

就在这万籁俱静的夜色中,两人未发一言的彼此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于是这几件可以搅动天下局势的信物的去向便被确定下来。

第二日,离开两日由于的素依传了信儿进府,知道上官锦并没有放松对自己的关注,上官凝没有出府,只是让云索潜出府将消息带回来。

云索日中的时候便带回了素依的亲笔书信,上官凝将信展开,越看眸色也越凝重,最后竟是后背都密密匝匝的布满了细汗。

看来,这个邬丛涯或者说是上官鸿群,心思缜密同时又是足够心狠手辣,原本以为的人偶蛊竟然并不单纯。

可是谁也不能否认,这是场赌博,是场赢则君临天下、败则粉身碎骨的豪赌,看来单素羽的位置想要坐稳还真是困难重重啊!

上官凝将信笺捏在手里,不禁想起了昨夜里顔慕殇贴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个主意,虽然有些阴损,但是,不得不说实在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了。

“爹爹,既然你坚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置母亲、置上官府不顾,那么便休怪女儿了!”

小小的女子,面色宁静,目光迥然,划开重重迷雾直接插进泥淖的中心,后宅之争与朝堂之争不相上下,虽不见刀光剑影却也是步步惊心,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成王败寇不止是适用于战场。

因为知道上官锦短时间之内不会撤销掉对自己的跟踪监视,所以上官凝也并没有出府的打算,有些事,在府里做也是一样的。

“不好啦,不好啦,小姐晕过去了!”

晌午过后,原本还算晴朗的天儿突然就暗了下来,大团大团的黑云在天空中翻滚着,汹涌而来,像是一只只暴怒的凶兽。

层层的黑云之间,不时的有刺目的光束闪现,紧跟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霹雳巴拉的响雷放肆的接踵而至,整个府里的人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都齐齐的躲进了屋子里,看着似乎就要塌下来的天色胆战心惊,胆子小的小丫头甚至红了眼圈。

这场雨来的突然,一阵惊雷响过之后,豆大的雨点便瓢泼一般倾泻而下,平整的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有几寸高,很快,哗哗的雨声就盖过了天地万物,视线所及之处全部都是水幕,原本已经畏寒的绿植被大雨一浇,纷纷落了叶子断了根茎,好在骇人的雷声暂时停驻了。

就在所有人都暗自松气这百年难遇的惊雷终于停驻的时候,凝雨阁里传出的惊喊声让所有人的心重新提了起来。

这位大小姐,最近还真是波折不断,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婆子丫头们暗中腹诽,却没人敢说出来。

只道这位大小姐一晕倒,少不得府上又要鸡飞狗跳一番,这位如今可不止是上官府的嫡出千金,还是皇帝御封的郡主,是晟阳王府未来的王妃,那身份是金贵的很,就是老太君也没法相比。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锦华苑。

上官锦正在批阅从边疆传回来的战报,荃安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慌乱之中竟然忘记了敲门。

年轻的小厮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浇了个透,脸上满是雨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侧,看着十分的狼狈。

上官锦皱了皱眉,这个小厮跟在自己身边将近十年了,年纪虽然不大,却是十分的稳重,出了什么事竟然让这个年轻人慌乱成这个样子。

“将军,大小姐忽然晕倒了!”

上官锦闻言倏的站了起来,迎亲的圣旨明日就要下到府里,这丫头怎么在这个当口晕倒了呢,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如何跟皇上交代,如何跟晟阳王解释。

“大夫可是去了?”

“小的遇见了大小姐院子里的水玉姑娘,说是去请张大夫了!”

上官锦思虑了片刻,便将手中的折子合上,直接出了屋子,荃安不敢耽误,慌慌忙忙的抓了把油纸伞就跟在上官锦的身后一起往院子外面走。

雷虽然住了,雨却是越下越大,手指甲大小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油纸伞上,似乎想要将油纸伞戳破,好在风不大,否则这样的天气想要前行,实在是件难事。

即便如此,前方的视线全部被密集的大雨遮住,五步之外便是一片雾气蒙蒙,只能一步步的摸索着往前走,荃安一手举着伞,一手将自己被雨水浇的精湿的袖子让上拽了拽。

与此同时,寿康苑里也接到了上官凝晕倒的消息,宁氏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眼瞅着这成亲的圣旨就要到了,这丫头怎么就会出这样的岔子呢。宁氏想要亲自去瞧个究竟,但是外面的天气着实恶劣,最后,宁氏安排了顺意和清平两个人代表自己去凝雨阁看个究竟。

因为蒋氏怀着孕,不管是宁氏还是上官锦都不约而同的将这个消息瞒了下来,而凝雨阁里的丫头自然也是知道轻重的,都知道蒋氏是大小姐的半条命,事情还不明朗,谁也没敢把消息送到福禧阁去。

原本一刻钟的路,由于雨势过大,上官锦和荃安主仆两人用了两倍不止的时间才站到凝雨阁的院门口,虽然撑着伞,上官锦的衣袍也被打湿了一半,荃安就更不必说,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爽的。

守在门口的是明玉,小丫头一见上官锦,忙不迭的从耳房里迎出来,一路引着上官锦往主屋走。

一进门,上官锦便瞧见了守在床边的乐儿,小丫头此刻眼睛红红的,见到上官锦起来慌忙起身施礼,虽然竭力掩饰,还是能瞧见脸上未干的泪痕。

“乐儿给将军问安!”

“起来吧,怎么回事?”

上官锦一边问一边往屋子里面走,荃安识趣的留在了外间,没有进门,他一个小厮,又是将军身边的人,自然得知道避讳。

上官锦步子大,心中又的确是焦急,所以几步便到了上官凝的榻前,眼见着昨日还好好的女孩子现在脸色苍白,两颊却有不太正常的两朵潮红,眉头紧皱,似乎十分的难受。

上官锦虽然是上官凝的亲生父亲,但是毕竟男女有别,而且上官凝如今已经及笄还有了婚约,即便是亲生父亲还是需要顾及些的,所以上官锦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便在屋子中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回将军,晌午的时候小姐说胸口有些闷痛,便比平日早了些时候准备午睡,可是还没睡着,小姐就突然说头晕,想要起身,却险些从榻上栽下来,奴婢刚将小姐扶起来,小姐竟然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乐儿说完,刚刚已经干涸了的眼泪又开始顺着眼睛往下流,显然是十分的伤心,而且也是受了惊吓。

上官锦心头突然生出一丝烦躁,却不知为何,强行压制下自己烦躁的情绪,接着问道。

“之前可是有什么征兆,或者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回将军,小姐的身子虽然不壮实却也是极少生病的,至从按照素大夫开的方子吃了些补药,小姐的体制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吃的东西都是小厨房特意做的,食材新鲜也都是每餐新烹饪的,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

上官锦的面色有丝丝压抑,一时间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着床上的女儿,苍白的小脸像是东平的宣纸,白的有些骇人,尽管如此,这孩子的容貌依旧是美丽迷人的,在自己的众多女儿中,这个嫡女的样貌是最出类拔萃的。

这孩子的长相很讨巧,尽是吸取了自己和蒋氏的优点,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坯子。

“老夫给将军请安。”

上官锦正在打量上官凝的容貌,冷不丁的听见门口有人跟自己请安的声音,转头一看,正是前来疹病的张伏年。

“免了免了,快过来给郡主瞧病吧!”

张伏年应了声是,便快步走了上来,今日来的匆忙,连平日里给他打下手的小厮都没来得及唤上,自己背着巨大的药匣子,又顶着这么大的雨,张伏年有些气喘吁吁的,心脏也受不了这样剧烈的运动而加速跳动。

但是却半点不敢耽误,半个身上都是湿漉漉的,被打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让年纪已经不轻的张伏年浑身上下都冷的直打哆嗦。

将手搭在上官凝的腕子上,张伏年屏住呼吸,似乎脉象有些复杂,张伏年将手指移了下位子,满面沉思。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张伏年的脸上开始密密的往外冒细汗,之前还冷的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此刻却因为紧张而好像进入到了温泉池中,这样的脉象他从未遇见过。

上官锦一动不动的盯着张伏年的动作和表情,在见到张伏年紧张的有些冒汗之后,上官锦也重新皱紧了没有,他原本以为上官凝最大的可能便是因为近几日天气骤变,这孩子感染了风寒,但看张伏年的表情,似乎远不是自己想的这么简单。

“老夫惭愧,郡主的脉象上空下实却又动若流珠,甘平清顺却又有淤阻之兆……”。

张伏年声音越来越低,最近几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年纪大了,医术也开始退步,之前他做为太医院的医政基本上在宫内也算是家喻户晓的名医了,诊治过的疑难杂症也不再少数。

但如今,特别是近两年,自己开始对于很多病症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诊治的能力,长此以往,自己还有何脸面留在上官府了啊!

上官锦心头的烦躁越发的强烈,似乎有股无名的火苗在心中的某一处燃烧着,原本还是微弱的火苗,不过片刻,竟然像是被人浇了热油,瞬间便成燎原之势。

“将军,小姐的脸色白的好吓人啊,手也很凉,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乐儿的声音抽抽搭搭,还有些隐隐的胆怯,似乎十分害怕面对上官锦,但是为了自家小姐又不得不开口,样子竟是十分的委屈。

“休要胡说!”

上官锦呵斥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语气却十分严厉,乐儿被吓的顿时禁声,但眼泪却是流的更凶了。

张伏年则是低着头,也不敢再开口,自己做为上官府府医,却三番两次的诊不出病症,莫说是掏银子雇佣自己的主子,就是自己都不由得对自己生出了三分怀疑二分鄙视。

“将军,平杨在门外求见!”

荃安站在门口,只是声音稍稍大了些,人却还是立在原地。

上官锦心中一跳,这个时候平杨来做什么,这里是内院,没有吩咐这些护卫们是从不会擅入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你再好好的诊治一番,若是再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将军就只得另请高明了!”

上官锦淡淡的留了这句话便起身朝门口走去,张伏年低着的头更低了,后背早已是湿漉漉的一片,由内而发的虚汗比之雨水更加的让人觉得冰凉彻骨。

上官锦走到屋外,平杨站在廊檐下,做为府里的护卫长,平杨性子稳重,身手利落,管理卫队十分的有本事,上官府的安危全靠这个不足二十五岁的小伙子在守护。

“参见将军!”

“你冒雨进到后院,可是有何急事?”

上官锦立在门里,一身胡青色的云纹常服被平杨高大的身影一遮,颜色与外面还在哗哗而落的雨水竟然十分接近,毕竟是统帅千军万马之人,普通的一句话问出来,便隐隐带着杀伐决断的气势。

平杨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才往前一步,几乎贴着上官锦的耳朵说道。

“宫里传出消息,大少爷从御丞司的监牢里逃走了!”

平杨的声音很低,加之外面的雨声很大,如果不是不是贴着上官锦的耳朵,恐怕上官锦也是听不清这句话的。

只见听到消息的上官锦脸色变的极为难看,上官鸿群从牢里逃出去了?

上官鸿群竟然能从牢里逃出去?

上官锦显然对于这个消息有些不太确信,毕竟御丞司的牢房号称是整个大雍最为坚固的牢房,牢室是数倍于普通房屋所用的青砖,牢门是打造并且才会是用的玄铁,狱卒也都是从全国各地选拔出来的优秀衙差,无论哪一点都不是上官鸿群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能够解决掉的。

上官鸿群的功夫一多半都是他教的,所以那孩子什么功夫底子他再清楚不过了,就凭他是绝对不可能逃出御丞司的。

难道是……

“可是打听了当时的具体情况吗?”

“将军,这件事目前还是秘事,若不是咱们在乾业殿里有人,恐怕连这个消息都得不到,细情恐怕只有司大人和皇上知道了。”

上官锦面色冷峻,漆黑的眸色深沉似海,之前的烦躁情绪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慢慢的消失了,随后被一种森寒所取代。

如果说上官鸿群自己没有能力逃出御丞司,那么就是御丞司谎报了此事,而谎报的原因不言而喻。

在大牢之内,为了让犯人认罪,很多牢头会对犯人用刑,有的是明明白白的审案,有的则是为了邀功领赏而屈打成招,若是犯人配合还好,如果反抗很多时候会被牢头活活打死。

最后再寻个名头上报朝廷,说是犯人在狱中感染了疾病去世或者是编造些其他的谎言来瞒天过海,而这样的手段十次有九次都是成功的,因为极少会有人为了个已经死去的人而与朝廷为敌。

眼下不久是这种情况吗,现在关键的一点就是,上官鸿群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是在上官凝去御丞司之前还是之后,如果是之前,那么此事上官凝就不仅是知情甚至还是主导,如果是之后,那么事情倒还有可能会有转机。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上官锦看着平杨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大雨中,心中的情绪很复杂,如果,如果上官鸿群出了什么差错,自己要怎么对那个人交代。

“锦哥,你不要动来动去,伤口要裂开的!”

……

“锦哥,给你熬点肉粥吧,这是我一早去山上打的野鸡!”

…。

“锦哥,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可是要小心啊,芸初可不希望再看到锦哥受伤!”

……

“锦哥,我就要进宫了,以后恐怕都不能再见了,你会想我吗?”

……

“锦哥,你要保护好我的孩子,带他离开这个地方,让他叫你父亲,不要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拜托了!”

……

上官锦的眼前不住的浮现出那个娇小的身影,那张清丽绝伦的面容,永远都和煦如春的笑容,浅淡的笑涡像是盛满了蜜糖,只一眼就让人心生眷恋!

------题外话------

酒儿今天去走市场了,晚上才码的,对不起啊宝儿们!

第一百三十章 埋下引子(能上钩吗)

一生只有一月的相处,只有两次回眸,最后一次相见便已是天人两隔,犹记得那双水汽氤氲永远温柔的看着你,而当你望进去便是如入泥沼就此沉沦,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来遗忘,却越发的清晰。

那样的女子,美好的如同九天之外的仙子,只是看一眼就宛若是在亵渎,也许从最初的邂逅,就注定了两个人一生无缘。

那个女子好不掩饰的告诉过自己,她有相爱的恋人,不久她就要身披嫁衣嫁给那人做妻子,彼此,女子脸儿红润,鲜活如同初升的旭日,他的心却从此遗失。

却不知,造化弄人,再见之时,原本一对璧人被一道圣旨打散,劳燕分飞,他想过带那女子远走高飞,却没有任何的立场,于是只能目视着那飘逸出尘的女子慢慢的消失在巍峨的高墙之后,水煮铅华青春错付。

再次相见,昔日美好如瑶池仙娥的女子面色苍白,气弱如丝,雪白的长裙上到处是零星的鲜血,刺鼻的血腥味比那陈尸百万的沙场还要浓烈,自己无数次在梦中幻想过的女子就靠在自己的怀里。

漆黑的眼眸似乎穿透自己的心灵,女子将一个小小的被一块破布包裹着的小肉团塞到自己的怀里,一遍一遍的请求自己,把这孩子带出北疆,养在自己的身边,看着女子倾世的容颜,上官锦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抱着小婴儿,看到女子在自己的臂弯里露出了生命的最后一丝笑意,手臂无力的垂下,上官锦心中苍凉一片,似乎有什么在这一刻改变了。

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上官锦依依不舍的看了女子最后一眼,狠下心,抱着那个重如千斤的初生婴孩疾步而去,完全没有看到那个隐在暗处的男子,一双血瞳妖艳似魔。

他带着一名北疆巫医,私自离营,星夜兼程赶回上官府,刚一回府,便得知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就要出生,大夫之前之前已经确认过秦氏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个男孩儿。

上官府一向子嗣单薄,做为府中这一辈的家主,他上无兄长下午弟兄,这个孩子对于上官府甚至对于他自己意味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看着藏在自己斗篷里猫儿样大的孩子,眼睛还没有完全的睁开,皮肤却十分的白皙,眉眼处已经与那女子有几分相似。

两军阵前,飞星剑雨,上官锦从未有过如此难的抉择和恐惧,院子里不时的传出秦氏的尖叫声,据说,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其疼痛的程度不亚于刮骨疗毒。

“将军,再不动手就要来不及了!”

巫医低沉嘶哑的声音在上官锦的耳边响起,像是平地而起的一道惊雷,将上官锦所有的思绪斩断,脑海中只剩下那女子苍白如纸的面容。

“锦哥,你要保护好我的孩子,带他离开这个地方……锦哥……”。

“动手!”

简单的两个字,却耗尽了上官锦全部的力气。

产房传出消息,新出生的小少爷没有哭声,连呼吸都几不可察。

将军从外面带回来的巫医,力挽狂澜,以北疆特有的蛊术让小少爷‘死而复生’。

将军对这个孩子十分宠爱,夫人也是大喜,老夫人更是直接提了小少爷的生母秦氏做了姨娘。

一时间,阖府上下都因为这个新生的婴儿而喜气洋洋,所有下人都得了赏银,大红的灯笼和红绸挂满了偌大的上官府。

只是,没人注意到那个跟着上官锦进府的巫医,悄悄的从府邸的后门离开,宽大的斗篷鼓鼓囊囊。

上官锦收回思绪,平杨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屋子里断断续续的传出张伏年询问乐儿上官凝病症的问话。

“如论如何,这个孩子我都要护着,哪怕……都要护着!”

上官锦喃喃的低语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在疾风骤雨中奋力的想要挣脱桎梏,最终却还是如同残叶一般被风吹的支离破碎。

没人知道他口中的孩子是自己的女儿,还是那个他养了十七年却跟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儿子’。

张伏年一头湿汗,战战巍巍的走到上官锦身边,咽了几口唾液才勉强能让自己的喉咙发出声音。

“将军,老夫无能!”

张伏年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一吹风便是激灵灵的接连打了几个冷战,他觉得自己的头上悬着一把无形的大刀,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时刻都能要了自己的项上人头。

“你下去吧!”

张伏年一愣,下去,这是什么意思,下去哪,是回自己的院子还是离开上官府呢!

“世间疑难杂症何其多,你有诊断不出的,也正常。”

张伏年听完这句话,才觉得自己发软的双腿终于有了些力量,将军既然说,那就证明自己安全了。

“那大小姐……”?

毕竟那位金贵的小主子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虽然将军说了无事,但是做为在府中做了十几年府医的张伏年,还是担忧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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