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娘-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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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桃知道叶离心里的苦，拉着叶离的手不停的摸索着“傻孩子，娘的眼睛没多大的事，养养就好了，偏你这孩子非要麻烦朋友要给我治，唉，你啊……”

安桃自己明白眼睛是怎么回事，她也苦啊，可是自己心里的苦她不能当着孩子面前表现，天天晚上自己都偷摸的哭，时间长了这眼睛自然就不行了，可是如果能用她这一双眼睛换来这一家人的平安，她宁愿如此。

叶离的手紧紧的抓住安桃的手，娘俩个各自想着心事，也就月儿父女俩个傻呵呵边走边聊，好像没啥烦心事似的。

其实叶离看了都有些羡慕，要是他爹不处在那个位置上，他们也是一个普通的农户人家，是不是现在一家人正开开心心的好好的活着呢。

“月儿，我都有些羡慕你了……”

看叶离眼神中不是那种嘲讽，而是很认真的表情，月儿这才没反唇相讥。

“羡慕我啥啊，别看着我们现在好像开心快乐，可是当初我也挨打受骂，每天也有吃不饱饿着肚子干活的时候，数九寒冬的我还得踩着积雪上山去砍柴，这样的生活你还羡慕吗？

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不管哪一种都夹杂着不开心和痛苦在里面，唉，要说羡慕我倒是羡慕有钱人的生活，吃喝不愁的……”

叶离眼神有些迷茫的看着远处，“有钱人的生活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夹杂太多的东西，甚至没了性命，跟挨饿比起来，我宁愿当一个穷人，至少一家人会在一起……”

安桃听到这话眼泪不由得再次流下来，握着叶离的手不由的拍了两下，只是人已经无法说出什么话来。

月儿叹口气，每个人心头恐怕都有自己的苦，谁也别羡慕谁，招呼他们赶紧的吃东西，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快到晚上了，差点都没进了县城。

四个人在县城安顿下来，对月儿的慷慨大方，连叶离都有些眼直了“咋的，咱们才多久没见，你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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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难处

103。

月儿只是挑挑眉毛“离发财远着呢，要不你考虑考虑，以后跟我混得了，还别说我正需要你这样的人帮忙，要不跟我一起干？”

叶离叹口气“我还是别给你惹麻烦了，我舅舅那那头的人你也见到了，什么品性不用我说想必你也能看懂一二……”

月儿歪着脖子眼神盯着叶离的脸上看，眼神带了一抹俏皮的神色“你舅舅我不怕，不过我倒是担心你这脸惹麻烦。”

看叶离眼睛带了怒色，月儿又一本正经的说道“叶离，我不管你是谁，既然咱们俩个之前也算是有来有往，那你这个朋友值得我去帮助，要不这样，等你娘眼睛好了，你再琢磨一下，看看是不是要搬出来住，我觉得你在哪里——，怎么说呢，委屈那肯定的，而且也没啥作为，天天的打柴也挣不了几个钱，而且你这身体要想完全的恢复肯定得养，那都需要银子……”

月儿下面的话没有说，需要银子那就得想办法挣啊，一个堂堂的富家公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还能被一个乡下的村妇给困住了？

叶离叹口气，一脸的难色“我娘想着跟自己的家人多相处，唉，我也难……”

很多的事他没法跟月儿说清楚，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他欠了太多的也背负太多了，想出来住他可以可是娘呢？

月儿同情的拍拍他的肩头，口气很轻松“没事。以后你娘慢慢的会明白的，需要帮助的时候过来找我，反正我也经常到镇子来。”

该说的能说的，她也只能做到这一步，原本还想拉个合作人呢，可惜看来为时还尚早啊。

白秀梅听盼儿说了事情的经过，她这心里委实放不下，这爷俩个带人家去县城，先不说这银子带的够不够，这爷俩个对那里也不熟悉啊。再说带了俩个陌生人过去也不知道顺利不顺利。

不过她倒是没想别的。毕竟盼儿都说了孩子认识这个叶离的经过，能救他们家闺女，在白秀梅的心里那就是恩人一般的存在，现在家里条件还行。能帮人家就帮帮人家。

焦急的等待中总算是把这爷俩个盼了回来。月儿他们这次县城之行也不是没收获。至少仁济堂的大夫给安桃看了眼睛，也给开了药方，但是人家很抱歉的跟月儿他们说需要的是蛇胆做药引。而且还不能是普通的蛇胆，就上次给他的那份就好，只是他手里的那些已经都派上用场了，想要只能月儿自己想办法，他这里一时半会不会有这么好成色的蛇胆过来。

月儿听到这个消息乐了，上一次她留了一个下来，那么好的东西她哪里能一下就用光了，再说这东西可遇不可求的，她自己用火给烘焙好了，留着备用的，哪成想今天就派上用场了，所以当场就拍胸脯保证这东西她来想办法，至于药就在仁济堂里抓。

老大夫当时那眼睛亮的差点要抓住月儿的手了，幸亏陈大湖在一旁挡了一下，“丫头丫头，咱们爷俩商量一下呗，这东西你也用不完，她这个只需要一点就够了，以后我要是有用的话，你把你手里的那份让出来行不行？”

月儿嘿嘿笑“行倒是行，不过以后我有啥事你老也得帮我成不？”

老头当即就答应了她的请求，俩个年纪相差了大半截的一老一少就这么当着众人定了以后相助同盟。

月儿他们结账的时候，老爷子大手一挥，“给啥银子啊，都是自己人，这里我说了算，你们先回去，有什么事以后过来找过，丫头，有啥好药材想着爷爷哈。”

临走的时候凌百川把自己的地位又升了一格，月儿也不跟他见外，“那爷爷我们就不跟你客气了，下回要过去的话到我们家里做客，想吃啥我给你弄去……”

陈大湖和叶安桃他们几个被这一老一少给弄的一愣一愣的，这都不咋认识人家，看完病了，这关系也升了好几级了。

叶离本来想要跟进来的，不过却让安桃留在外面看着牛车，月儿虽然有些不解，不过随即也跟着附和，就直接把叶离给留在了外面。

回去的路上陈大湖还当是笑话讲这事，叶离有些好奇的问“你跟这老爷子之前认识？”

月儿很认真的摇摇头“不认识，不过之前有卖过东西给他，所以我爹应该跟他见过，不过这老头挺有意思的……”

送叶离母子俩个回家之后，俩个人约好了明天给他带药引子过去。

白秀梅看到自家男人回来好一通报怨“你说你们爷俩长本事了，这县城你们都能自己过去，就不怕别人给骗了，咋样，恩人他娘的病瞧好了吧？”

陈大湖哪里有功夫理白秀梅啊，这个时候他渴的差点要抱着水缸喝水了，顶着大太阳回来，就这天气，没给他们烤成蟒蛇那样的已经不错了，就连自家的牛都蔫头耷脑呢。

月儿喝了一舀水才有力气说话了“娘，瞧是瞧了，不过得吃药，明天我给他带药引子过去，你先给牛弄点草和水，就这天气我们差点都要昏倒在半路上。

对了车上有给你们带的好吃的，记得放到厨房里。”

白秀梅出去一瞧，好家伙，这车上的东西没少买啊，吃的用的，其实月儿还分给叶离他们一部分了，要不然东西还多，反正挣钱就是为了花，她才不会有钱还亏待自己。

“你这丫头，咋买了这么多？”

月儿坐在院子里的树下边啃着甜瓜边满不在乎说道“花都花了，娘，你该吃就吃，该穿就穿，那两匹布一个是给宝儿和爹做衣服的，另外是咱们娘三个的，虽然自己家里也会织布，可是这上面的花色咱们弄不了，你这么多年了也没穿件好的。同样是妯娌，二伯母和大伯母穿的都要比你好，小婶就更不用说了，以前是手里没银子，咱们也没那个条件，现在咱们差啥了，光攒银子那是钱锈子，咱们啊会挣也要会花，要不然这人生多没乐趣啊。”

白秀梅也承认闺女说的说的对，可是这么多年一直这么过下来，一时半会的她还真的就转不过这个弯来。

陈大湖坐在月儿的边上自己也拿了一块瓜啃着“他娘，你就听孩子的，本来还想给你买首饰的，月儿说等以后再说，我们爷俩就给你选了这布料，我觉得你穿着肯定好看。

这么多年我也没本事让你穿个新的，闺女有本事咱们就跟着孩子享福吧，一会儿你把那熟肉给切切，人家店里弄的就是比咱们弄的好吃，听说是驴肉，不过我吃了感觉挺好的。”

白秀梅侧脸问他“那用不用给你娘那边送点过去？”

“不用，自己留着吃，给她们送你就等着麻烦事上门吧。”

陈大湖连一点犹豫都没犹豫，直接拒绝，这一次两次的，他还不吃点教训，那这么多年他还是真的白长了。

“等年底给节礼的时候多加点就有了，那么一大家口人，我们给谁吃啊，盼儿呢，咋没看到这孩子？”

陈大湖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每次回来他都要问问孩子，白秀梅可感到了男人的变化，边收拾东西边说道“这丫头跟二丫她们几个到河边气洗澡了，说是让锁住和兰花嫂子帮着看着，有大人在应该没啥事。”

话音刚落盼儿就一脸红扑扑的跑了进来“娘？？——，咦，爹你们回来了，哈哈，正好，姐，快点拿篓子，我看河里有不少的虾呢，咱们去弄点回来吃。”

月儿本来还想歇歇呢，一听说有吃的她也坐不住了，“行，爹，你跟我们去不？”

陈大湖难的看到俩个孩子这么有兴致，笑着起身“行，爹陪你们俩个过去，正好去地里看看，丫头，爹给你买吃的了，带点路上吃，你姐说这东西好吃，爹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白秀梅把点心给闺女拿了几块出来“呐，这个拿给二丫他们吃。”

二丫他们已经都洗完澡了，不过小孩子都站在水里抓鱼呢，宋兰花边洗衣服边望着孩子们，脸上也难的带了一抹惬意的笑。

“吆，大湖，你们来了，你看看这帮熊孩子，多能闹腾……”

跟宋兰花说了几句，陈大湖扛着锄头去了地里，盼儿把吃的给几个人分了一下，小孩子有吃的一个个兴奋的围着盼儿直夸好吃，月儿趁他们都不在水里，赶紧的下篓捞虾，虽然个头小，但是胜在数量多，这东西跟鸡蛋弄在一起煎特好吃，放在大酱里蒸味道也不错。

宋兰花也不影响月儿捞虾，不过心里对这个孩子又有了新的看法，说这孩子傻，你看看人家都在吃东西，就这孩子在河里捞虾呢，在她的眼里这才叫正儿八经的精神头呢。

“伯母，你要不要，我给你捞点？”

宋兰花摇摇头“不用，这东西啥时候都有，我们想吃让你宝根哥他们过来弄就行了。”

回去的时候，宋兰花让二丫把衣服先送回家，她去找了白秀梅。

“啥，我小姑子要定亲了？”

104。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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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兰花点点头“可不是咋的，我这还是听你们家二房说的呢，不过老太太对这事瞒的还挺严实的，现在屯子里的人还都不知道呢。”

白秀梅犹豫了一下“这也太快了吧，这才看的人，咋就突然决定要定亲了，不再打听打听？”

宋兰花只是摇摇头“你二嫂也没说太清楚，说老太太已经答应了，我估摸着年底就能成亲，你小姑年纪也不算小了，再留都成老姑娘了，我琢磨着肯定是你家老太太都打听准成了，要不然依照她的性格还能这么快就同意了？”

对小姑子的婚事白秀梅也就是听听，也没说自己的看法，不过等陈大湖回来了才跟自家男人说了一下。

“老太太这事也太着急了吧，不用再好好的找找？”

白秀梅摇摇头“这事哪有咱们说话的份，既然是大哥帮着介绍的，恐怕应该不会差了，在镇子里这么多年，好歹人头也熟，而且屠娇她们家也在镇子里住，要说起来打听也容易。”

夫妻俩个对这事也只是感到有些快而已，而老宅子里陈方氏现在也有些头疼，定亲是好事，这家她都打听过了，家境殷实不说，家里的人也没那么多，就三个儿子没姑娘，所以闺女嫁过去就不用担心姑嫂的问题。

可是现在她有些头疼的是，这个未来女婿家的老祖宗身体不太好，她是担心这还没成亲呢。万一有啥事又要耽误了几年。

“老头子，你看这事怎么办？”

陈暮生慢悠悠的开口了“能咋办，既然这人家你都相好了，早晚都得嫁那就早点嫁，这附近也找不出比这个更合适的条件了，不过闺女这头你得好好的说说她，我是担心这孩子心里还惦记那个贵公子呢。”

老太太眼睛一瞪“她敢，这事可由不得她了，那样的人也是她能想的，真以为做妾就那么好当的。我宁可她做穷人妇也不能让她去做富人妾。

给人家当妾了。想见一面都得人家主妇说了算的，连个门都出不去，我可不能让我闺女去跳那火坑。”

陈暮生叹口气“所以呢，这事你得给闺女说明白了。小孩子没见过啥世面。也不懂这大宅门里的道道和规矩。过去了只有吃苦头的份。

回头你跟媒人定个日子吧，宜早不宜迟，万一给耽误了。三年后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呢。

虽说咱们庄户人家不咋讲究这个，可是就怕人家讲究，咱还不能提人家老太太的身体，早成亲咱们也早了份心思。”

陈方氏过去的时候，陈玉芝正在做鞋子呢，自己的鞋子总不好让嫂子还有娘给做吧。

看着闺女在灯光下低着头，娇美的容颜有些不太真实，老太太叹口气，三个闺女，也就这个长的最好，所以她得好好的为这个孩子筹划一下，不能白瞎了这样的容貌啊。

“丫头——”

陈玉芝抬起头来，看着老太太，这两天她的心里也处于焦虑之中，自己早晚要嫁人她是知道的，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以前总幻想着将来娶自己的男人会长成啥样，可是如今她的心里却有些淡淡的忧伤。

“娘——”

老太太挨着闺女的身边坐下，拿下她手里的鞋子“灯光太暗了，别熬坏了眼睛，丫头，不是娘狠心，你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这做姑娘的时候娘啥都能宠着你，可是到了人家做儿媳妇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富贵的人家是好，可是咱们配不上人家，去了你过的还不如咱们乡下农妇，这也是娘不让你往县城里走的原因。

你啊踏实的等着出嫁吧，那户人家其实挺好的，人口不算太多，你这个是老二上有大哥顶着，你也没啥负担，而且德发这个人长的也不差，他家老大是做皮货买卖的，家里还有那么多地，有贵公子当亲戚，怎么算都比咱们家要强百倍了，那么多地啊，就说没来钱的买卖，光是靠这个也足够这一家的开销的了。

丫头，娘不会害你的，娘就剩你这么一个心思了，还不得好好的为你打算啊？

唉，虽说娘没多见识，但是做人妾的事咱们万万不能做的。

你以为呢，生了孩子还是个庶子，你见了人家正头娘子还得要下跪磕头，凭啥好日子咱们不过，去过那个憋屈的日子。

而且家里那么多女人抢一个男人，你觉得你能抢过人家吗？

生不出来儿子以后你一点指望都没有了，这样的日子哪有咱们小家小户好啊。

娘说的你好好的想想吧，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自己心里也有点数，已经老大不小了，这么多年看的听的你自己琢磨琢磨娘说的，唉……”

见闺女低头不说话，陈方氏只能叹口气起身离开，谁都打姑娘那个时候过来的，怀春的心思她懂，可是日子不能这么过，想想可以，但是要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那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头三房一家正商量地里的事呢，“这又老长时间没下雨了，我看今年的雨水有些难啊，这苞米收成恐怕能受影响。”

月儿低着头摆弄手上的笔，跟弟弟学完字了，她也在琢磨这事，天气比较干旱她也清楚这一点，万一后期雨水跟不上的话，那苞米灌浆肯定是不行了，而且河里的水位她也看到有所下降，要是屯子里的人都集中灌溉稻米的话恐怕就更不成了，那水明显就供应不上。

“爹，苞米现在都啥程度，煮着吃现在还行吧？”

陈大湖点带你头“煮着吃当然是最好的时候了，可是这不白糟践粮食嘛，再说这年头谁舍得把青玉米摘了这样吃，小心天打雷劈啊，咱们庄户人家就没这么干过啊。”

月儿放下手里的笔一脸正色的盯着陈大湖看“爹，与其等着秋天收获干瘪的苞米，还不如现在就趁早做打算。”

陈大湖纳闷了，种了一辈子的地他就是想打算也没辙啊，不过他还是好奇闺女所说的。

“丫头，你跟爹说说，咋打算？”

105。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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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青玉米，你也知道这东西煮了好吃，咱们就卖这个，反正家里的地也不多，与其等着旱死不如现在就想办法卖钱。

况且你也说了，乡下人都不舍得吃青玉米，这何尝不是咱们的机会呢，说不定能挣出这一年的粮食钱，而且我想这价钱应该也不能便宜了，没人卖咱们家可不就是独一份嘛。”

陈大湖听了沉默不语，但是白秀梅可听的明明白白的，“那还等啥啊，咱们就这么干呗，卖钱了咱们就买粮食，这样也不耽误啥。”

月儿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陈大湖，这个爹虽然懦弱了一些，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下面的事也需要这一家之主的配合，要做她就想让家里的人都同意。

宝儿和盼儿无条件的支持自己的姐姐“爹，姐说的一点都没错，连我都馋青玉米了，你说这城里的人能不馋吗？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咱们可不能错过了……”

陈大湖的内心也在犹豫挣扎中，打小就被长辈教育不能糟蹋粮食，这么做跟他小时候听的学的可是截然相反的。

抬头看了一眼家里这娘几个，一个个眼神中都带了期盼和希冀，不由的点点头，心里也暗自下了决定了。

“那就听月儿的，明天咱们就开始弄，丫头，你打算在哪里卖？”

陈大湖难得看到闺女脸上有那样自信的微笑，好像他们说的事在这孩子心里根本就不是个啥事。

“爹。你明天只管弄，咱们在镇子里弄个摊子，跟县城里也弄个，这样卖的快一些，盼儿，明天咱们去找叶离，让他跟帮你在镇子里卖，这样也能有个人跟你做伴，这家伙也让他挣点，娘。你在家里多受累。我和爹去县城，这样，每天爹就来回的运送……”

安排好了这一切之后，大家该忙啥忙啥。陈大湖的心里可有些平静不下来。刚才说的太颠覆他的观念了。睡不着急只能起来走走，听听闺女的笛声，吹吹山风。只有这样才能把他心头因为月儿点起的焦躁而抚平。

为了避免大家的注意，陈大湖他们天没亮就到地里去弄苞米，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已经都出发了。

给叶离送药引子的时候跟他说了这件事，同时让陈大湖在杂货铺里买了两口锅顺便跟叶天寿说了一下要让叶离帮几天忙的事。

陈大湖都在这里买东西了，叶天寿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这小子在他们家里也帮不上啥大忙，干活多了妹妹还不乐意，跟大湖在一起还能省了饭钱呢。

交代俩个人怎么做之后，月儿和陈大湖带着剩下的出发了，爷俩下午到的，月儿这次也不客气，先到老头那边报个到，很是不客气的让他给留个地方出来好睡觉。

“呵呵，行啊，一点问题都没有，到我家去，跟店里住着多不方便啊。”

月儿摆摆手“家里还是免了，我啊就在你这后堂住几天就行了，反正我看你那里也有床，先对付着以后再说。”

老爷子虽然再三的邀请，不过月儿还是在药堂的后面对付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月儿就在街边上支开了生意，这么大的一个锅在街头上架着，好奇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也顾不上这天热，不过当香气弥漫开来的时候，这街边上行走的人都不陆陆续续的停下了脚步。

无他，因为这锅里弥漫的香气他们熟悉啊，闻到煮玉米的味道让他们都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就算家里再节省，可是也会给孩子解解馋，大了就不好意思这么吃了，而且城里也没有卖这种东西的，冷不丁闻到这熟悉的气味，大家哪里还能挪动脚步了，都驻足往这边瞧，更有甚者直接就跑过来凑热闹了。

随着第一份的卖出，月儿这头生意就开始火爆起来，因为街上还没人卖煮玉米，想买也没第二家啊，所以这边都开始排起长队了，好在月儿这边准备的比较充分，东西都提前准备了，边卖边收钱一点都不耽误，趁人少了再继续添加。

凌百川一大早上就让人给请诊出去了，老爷子早上就喝了点粥，这会儿肚子早都饿了，原想回来看看月儿这边吃了没，要是没吃他带月儿一起吃饭去。

没想到到了这边看到月儿卖的玉米，老爷子这口水都要下来了，以前这会儿不是没吃过，家里有自己的庄子，每到这个时节也会给家里送些过来。

只是到了这里，他真的就没机会吃了，而且这味道好像比家里煮的要更浓郁更香一些，要是月儿知道这老头子心里是这样想的肯定会嗤笑一声，隔锅的饭香呗。

月儿现在忙的浑身上下都快湿透了，本来天气就热，而且这还守着烧火的锅，这要是一般人早就受不了了，饶是月儿忍耐力够好的人也都快受不住了。

老爷子刚跟她搭腔，就让月儿给抓了壮劳力了，老爷子收钱，她让小童往锅里加玉米，她负责卖。

“我的娘哎，我都快热死了；爷爷；你们俩个先替我忙活一下；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