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娘-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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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挥挥手“行了，明天一早到我们家报到去，我带你们弄鱼，多了咱们就卖，有银子大家一起挣……”

临走的时候，月儿嘱咐叶离熊胆给她留着，“你要是送去县城的话就给凌老爷子送去，不去的话你带过来，我抽个空过去看看他。”

叶离他们打到狗熊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得到消息的人都过来看一眼热闹，无他，出来的那俩个小子实在是弄不动了，怎么说也就八九岁的孩子，再有力气年纪在那里摆着呢，分一个人留着看守，盼儿和另外一个回家找人过来帮忙，这不闹得大家都知道了。

看到熊瞎子的样子，老人们都啧啧称奇“这家伙也太大了，而且孩子们好像没伤到哪里，就这张皮也能卖个好价钱……”

大家关心的更多的是这只熊能卖多少银子，跟自家孩子有关系没，能分多少，没跟狗剩和叶离他们混的人家这回可后悔了，当初只当这些孩子胡闹呢，还耽误干活，你看看，人家这哪里是胡闹啊，就这一只熊就算大家分了，那也不老少银子呢，都够他们家攒上好几年呢。

后悔啊，不过后悔也没用，只能用酸溜溜的话跟参与人家的大人调侃。

张翠和张屠夫心里这个开心啊，你看看他们家儿子就是有出息啊。

“这个可羡慕不来啊，当初我们家狗剩讨狗嫌的时候，你们谁不说啊，都说这孩子以后恐怕走下坡道，这下可好了，我儿子不仅不讨人嫌了，现在连银子都会挣了……“

张翠这个得意啊，当初为了孩子的事她是几乎打遍了全村啊，回家她还得继续揍儿子，可是管也管不住啊，现在她终于可以放心了，跟着叶离他们，至少家里这个儿子懂气候了，知道挣钱养家了。

“唉，说起来，狗剩这孩子这大半年的变化可真大的，真是没想到这么调皮捣蛋的孩子竟然还能进山打到狗熊，哎，那些孩子呢，咋就盼儿他们三个回来了呢？“

三个人打到狗熊高满仓肯定是不相信的，平时他有看到叶离带着这帮混小子在山坡上比比划划的，不过孩子只要不调皮弄的大家伙天天吵架，比划就比划了，练练拳脚也是个好事。

白秀梅一脸担忧的看向老林深处“唉，就他们三个先回来了，孩子们嫌拿不动，让盼儿他们三个先拖出来，省得让被的野兽给吃了，其他的人到这会儿还没出来，不会出啥事了吧？”

高满仓也是一脸忧色的看向远处，叹口气“大家伙在这里等等吧，万一真的有啥事，大家伙也好帮忙找找，这几个孩子也够真胆子大的，这个时候进老林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因为外面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大家伙边跺着脚边期待着这些孩子能快点出来。

得知消息的陈方氏不顾天气的寒冷颠颠的跑过来瞧瞧，听说是月儿带人进去猎的，立马拉着陈大湖的衣袖到了一旁低声问道“老三，这狗熊瞧着挺大的，估计能卖不少的银子呢，年底了你是不是也得给我们一些孝敬啊，这东西不花啥本钱，家里现在日子不好过，今年欠收你也知道，娘现在手头可有些紧……”

陈大湖心里有些犯难，搓着手有些为难道“娘，不是我不想给你老，可是这些东西都是孩子们弄的，那么多孩子呢，你说分到手里能有多少啊，再说了这个听说是叶离第一个动手的，这个怎么分还得看孩子们的，我做为一个大人哪好意思跟孩子们说这事？”

老太太没好气的拍了儿子一下“你这个闷葫芦，这事有啥不好开口的，你闺女领人进去的，月儿那就是占了大头，再怎么分几两银子肯定是有的吧。

唉，娘不是贪心想要孩子们的东西，可是家里这头日子难过啊，你要是有就帮娘一把。”

151。爱的方式

151。

“大湖，你在干嘛呢，咱们到里面去接应一下孩子们。”

陈老歪老远就招呼陈大湖一声，他们家二愣子也进去了，也不知道这孩子咋样了。

“哎，我这就过去。”

陈大湖不放心的转过头来“娘，你老先回去，外面太冷了，要是真的孩子们分到银子了，我跟月儿商量一下。“

老太太白了这个儿子一眼“瞧你个蔫不出溜的样子，你们家的事你做不了主啊，还听一个丫头的话，别忘了我是你老娘，生你养你的娘，咋的，娘跟你要两个钱花花你还得征求孩子的意见，你瞧瞧你这点出息，行了，赶紧的过去吧。”

陈方氏心里明白，这事要是儿子真的跟那个傻子商量，十有八九她这事成不了，那死丫头是专门来克她的，每一次见到那丫头她就没得到好。

张翠在旁边就看到这娘俩嘀嘀咕咕的，估计十有八九是这老太太眼红了，不过看陈大湖那样子，想必刚才让老太太给训了。

“吆，陈大娘啊，你老也过来瞧热闹了，你看看这些孩子多能干，我们家狗剩也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呵呵，真是没想到我儿子现在也出息了，都知道打猎挣钱了……‘

张翠就是纯显摆，上次跟老太太一战，虽然没占上风，可是今天儿子可给她涨了脸了，她都恨不得跟所有的人得瑟一把。

林巧玲扶着肚子慢慢的走到了白秀梅身边，嘴角努了一下张翠的方向“你瞧瞧把她能耐的。好像这熊就是他儿子打的似的，是人家叶离好不好，没那些孩子帮忙，怎么可能打这么大一头熊呢。”

白秀梅叹口气“唉，就让她说吧，估计狗剩之前实在是没什么让她这个当娘的能说出口的事，这不孩子有一点大事，她自己估计也跟着欢心，所以也就特别的爱显摆一下自己的儿子。

二嫂，你现在咋样。好快生了吧？”

林巧玲笑呵呵的点头“快了。你二哥也盼着我给他生个带把的呢，你说我都十来年没开怀了，老天爷估计也是开眼了，说不定能送我们一个儿子呢……”

白秀梅能说什么呢。只能顺着林巧玲的话跟着往下顺呗。这孩子都没生出来呢。谁知道是男是女啊。

这头陈方氏对张翠的挑衅言辞只是表达了一丝的不屑“还不知道是谁打的呢，别高兴的太早了，老太太我啊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还没看走眼过呢。”

对陈方氏的话张翠根本就当是放了个屁，“是没走眼，不过走眼的时候，那肯定是瞎了眼了，呵呵，你说是不是？”

陈方氏狠狠的瞪了张翠一眼，转头换了个地方，跟这个臭娘们在一起，好心情也能让她给败坏了。

陈大湖他们刚走进林子里没多久，就跟月儿他们碰头了，看到孩子们手上拎着的东西，陈大湖倒是没觉得有啥，可是屯子里的其他的人不这么想啊，张屠户看到狗剩手里的东西，抱起自家的大儿子直接就往背上一抗。

“好儿子，爹背你出去。”

这个表达非常的外露，还有一种像陈老歪这样的，拉着儿子，摸摸儿子的头，傻呵呵的笑。

“好孩子，有出息了，来，爹帮你拿。”

反正不同的爹表现出爱孩子的方式不同，陈大湖则默默的接过闺女和叶离手里的东西，在俩个孩子前面走，他踩出来的脚印让月儿他们俩个在后面走的更轻松一些。

“爹，还是这样好，早知道这样不如让你们也跟进来呢，你们在前面走，我们走的就更轻松了。”

陈大湖边走边说道“你这丫头胆子可真够大的，就这么带着叶离他们进来，你就就不怕有啥事，以后别偷摸进来了，告诉爹，爹陪你们一起来，有啥事咱们也好有个照应。”

陈老歪在一旁点头“就是，你们这些孩子真够大胆的，以后可别这样了，虽然说打了狗熊我们高兴，可是这是拿命来换的，为了这个不值当，以后想打猎喊上我们这些大人过来帮忙，我们就是纯帮忙，不跟你们分银子。”

二愣子嘿嘿笑“爹，别真到时候你们大人分赃不均再打起来，我们这样挺好，有力气大家一起使，不管是谁打到的，我们一起平均分配。”

陈老歪听完哈哈笑“臭小子，你怎么知道我们就能打起来，你爹我还没这么贪心呢，有的挣就挺好的，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帮你们跑个腿啥的，给爹打壶酒钱就行。”

其他的人在一旁纷纷称是，不过谁也没把这话当真，自家孩子有本事了，大人都不敢来的老林子，孩子们竟然可以，所以这些大男人都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

看到孩子们都安全回来了，而且手上都带着猎物呢，家里有孩子的都羡慕这些能干的孩子，女人们则在心里算计这次这帮小孩能给家里挣多少银子。

高满仓看到孩子们都安然无恙的出来，欣慰的同时不忘教育了一番“以后要进去得大人领着，你说你们遇到这么大的熊瞎子，万一出个什么事，你们让家里的大人该咋办？

好了，既然孩子们都没事了，都回去吧，大湖，你们这些做家长的看看是帮孩子卖东西还是怎么弄，我就不跟你们掺和了，天儿太冷了，大家都散了吧。”

陈大湖跟这些家长们合计了一下，由张屠夫和陈大湖分别赶牛车过去，孩子们一车猎物一车，至于分配等卖完了再说。

陈莲在人群盯着叶离看了好久，可是这么多人呢，她不能贸然上前，万一让这人给造个没脸，她这名声可真的就完了。

所以即便是看到叶离英俊威武，神采飞扬的样子，她也只能在人群里默默的看着，直到跟着王美琴一起离去。

月儿临走的时候嘱咐两句叶离之后，赶紧的跑回家到炕上去暖和暖和，虽然她和妹妹还有叶离穿的是皮靴子，里面也塞满了棉花，可是架不住这天气冷啊，而且脚一直在大雪地里泡着，就这样她的脚都觉得奇痒无比。

“姐，你快泡泡热水，这样能舒服一些，咋样，里面还有大东西没？”

月儿点点头“打了两只狍子还有一些小的，估计今天能卖个好价钱，你啊就在家里等着吧，你叶离哥肯定能给你买好吃的回来。”

白秀梅也拿来了布料给孩子们缝制衣服，月儿本来想躺着休息的，看到自家娘亲还打算按照以前老样子来，她就有些忍不住开口指点了两句。

“娘，我们的衣服别都一律的斜襟了，不如也弄成对襟的吧，这样穿着方便。实在不行的话，就算是斜襟，你把那个白兔毛滚在边缘，这样好看一些，棉袄那边你给弄个帽子出来，这样冷的话可以直接就带上帽子，省的宝儿经常忘记戴帽子了。”

白秀梅有些不懂啊，月儿干脆拿来了纸笔大致的给她画了一个样子出来。

“咦，还别说，你这样子挺好看的，行，娘试试，给你们做个新式样出来，我也觉得斜襟穿着有些不太方便，要不改成对襟？”

月儿点头“那就在领口那边滚上兔毛，这样更暖和一些，也能防着风灌进来。”

他们娘几个其乐融融的研究该咋穿得美的时候，王美琴娘俩却在进行一场比较艰难的对话。

152。劝解

152。

“什么，你说那个叶离不错？你这丫头脑袋抽了，他是什么人，能跟咱们相提并论吗？

要家没家，要业没业的，孤儿寡母的寄居在别人家里，他哪里能配上你啊。

你可赶紧的给我打消这个念头，就凭你这相貌找啥样的人家不由着你的心挑啊，这个肯定不行，长的好也白搭，相貌能当饭吃啊，一个穷家小子怎么能配上我闺女……”

陈莲有些吃惊母亲说出来的消息，娇艳的小脸胀得通红，眼神里更多的是急切，“娘，你咋知道他是什么人的？”

王美琴冷哼了一声“就他这样的，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到，再说你爹跟叶离舅舅也就是那个杂货铺的掌柜的很熟，所以知道这事也就不难了。”

陈莲这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啊，以为叶离在镇子上住着，怎么说这家世虽说拿不出手也至少能说的过去，谁能想到竟然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还是借住在别人家里，养活一个寡妇娘，她是相中了叶离，可是就这样的条件，她要是真的嫁过去那岂不是跟着吃苦啊。

皱着眉头，好看的小脸上写满了纠结，“娘，其实这叶离人真的不错，会点把式，你看今天猎到狗熊就是个例子，我只是没想到他的家世这么差。

对了，盼儿不是说是他们家亲戚吗，这跟镇子上的掌柜都是亲戚，我咋没听说我三婶跟镇子上的人有亲戚关系啊？”

说起这事王美琴不是很了解“你三婶娘家那头也不是本地人。说不准是以前的老家的亲戚吧，反正他们家的事我也没弄懂，还有一个干弟弟什么，说不准就是他家的亲戚，转过好几道弯呢。

你上哪里去认识，不说别的，就他们家那个干儿子估计你都没见到过，算了，这事肯定是不成了，你也别抓着这事不放了。没多大的意思。只要你知道这一点就行，他配不上你，长的再好也没用，脸蛋这东西长在女人身上好用。长在男人身上啥都不是。

你这亲事你也别担心。你爹心里有数。他可说了，保证让你嫁到有钱人家去，你就别瞎琢磨了。”

陈莲的心理真的很矛盾。怎么看叶离都不像是乡野之人，也不像是贫家之子，可是为啥听到的会跟她想的完全相反呢？

又不死心的想为自己内心中的那点小小梦想做最后的挣扎，“娘，你不觉得叶离跟咱们村的那些男孩子不同吗，一看就很有教养，好像富家公子似的，你看他的言谈和举止根本就不像是个粗俗之人……”

王美琴冷声了一声，很快就打断了陈莲对叶离的猜测“是富家公子又怎么样，要是真有钱还能寄人篱下？

我听你爹说她娘就为了母子俩个人能有个住的地方，天天的做绣活，眼睛生生的给累瞎了，你觉得这像是一个有钱人家能做的事？

就算他们家以前是有钱人，可是那又能怎么样，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你要是真的嫁给了叶离，你过去就得当丫鬟去伺候一个瞎老婆子，本来你就是个夫人命，咋还能做这样的事？

行了，娘只当你是小姑娘没见识，这事今天就此打住，不许你再提。

我不妨跟你说句实话，叶离之所以帮你三叔家干活，那还不是为了混一顿饱饭，都落魄到如此地步，你觉得你还能嫁给他吗？

你要是真的能吃这个苦，娘倒是可以跟你爹说，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

有些事情王美琴明白，她是也从小姑娘的时候过来的，看到俊秀的男人，是个姑娘都会有想法，不过这也仅限于内心的小想法，她可不希望自己闺女付诸行动。

她是过来人，什么事没看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时间长了，也就那么回事，当不得吃当不得穿的，所以她得为自己闺女着想，不能因为小小的怀春心思就让孩子的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陈莲有些难过的低下头，第一次有想嫁人想法，却万万没想到叶离会是这样的情况。

摸摸自己嫩滑的肌肤，陈莲闭上眼睛无奈的摇摇头，她过不了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老宅这样她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艰辛，所以她不想自己的下辈子还继续过这样三餐不继的日子。

她要当有钱人家的少奶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那样落魄的日子她一天都忍受不了，尤其是叶离还寄居人家，不说那样的婆婆，就连这舅舅家的人她都不愿意面对，这样的日子太难了。

叹口气“娘，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提了……”

不是没看到女儿脸上的那种淡淡的失落和惆怅，可是有些事情当断则断，本来就不是一个道上的硬往一起凑，将来吃亏的还是他们家，既然孩子能想开，王美琴心里巴不得呢。

“丫头，要不这样，娘一会儿去找你奶奶说一下，咱们去看看你爹，在县城里住两天，也帮你哥搭把手，咱们买点过年的东西再回来，要再不去就没机会了，眼瞅着年就到了。”

听说要去县城，陈莲现在也顾不上心里那点小忧伤了，她一直就想去看看县城是什么样的，光是听人嘴里说，可是她一次都没去过。

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娘，奶能答应吗？”。

王美琴拍拍闺女的手“你娘出马，你奶还能不答应，你等着好消息吧。”

没用陈莲等多久，王美琴就喜滋滋的跑了回来“丫头，咱们赶紧的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咱们出发。”

陈莲没问自家母亲是怎么让老太太点头答应的，能出这个村子到县城里去看看，管母亲用的是什么借口。

陈方氏在屋里则唉声叹气的。大媳妇过来说是过去看看儿子顺便给这爷俩个送棉袄，你说她这个当娘的能说不行嘛，管大发了，儿媳妇心里不愿意，她也不想苦着自己的儿子，都是打那会儿过来的，虽然上了年纪了，可总归还是有想法的是不是，所以这次她尽管心里不愿意可是到底还是同意了。

陈大湖这头跟张屠夫带着孩子们卖了猎物，张屠夫这回可真的长了见识了。那么多银子啊。他见天的卖猪肉也没见过这么老多的银子。

陈大湖瞧见张屠夫抱着银子好像抱着心肝宝贝似的，不禁笑着摇头，想当初他也是这样的表情和动作，可是现在他已经让他们家闺女给弄习惯了。

银票他都见识过了。这些银子还真的没让他有太多的心思。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孩子们的。不属于他，他也只是帮孩子们卖东西的，一会儿还要给孩子们分银子呢。

不过他也没忘了闺女的嘱咐。把他们家的那一半留给叶离，想想这孩子，陈大湖觉得给一半就给一半吧，家里的活这孩子可没少帮着干，而且还是闺女的恩人呢，没这孩子，说不定他们家就没现在这样的好生活，吃饱穿暖，这可是他分家后做梦都想象不到的生活。

“孩子们，分钱了，都过来……”

陈大湖这一声让十来个半大小子都沸腾了，就在酒楼的边上的巷子里，大家伙开始按人头分了，这次狗熊卖了一百多两银子，外加上这些小的猎物，每人能分上十几两银子，在他眼里这数目不算多，可是在大家的眼里，那就是一个天大的财富。

谁家也不能一下子就能拿出来这么多的银子出来，尤其是到了年根下，这一笔不菲的数目足可以让一家老小开心快乐的过个大年了。

陈大湖只是把月儿的零头给拿了，他们家只要一份，多了他觉得不太公平，也省得孩子们互相攀比，不如这样挺好的，看闺女这架势应该是不差这个钱的。

叶离起初不想要的，他是不好意思，吃穿用，白秀梅他们哪里都没亏到他，再拿银子，他是觉得没脸了。

陈大湖硬是把银子塞到他怀里“拿着，听话，你才多大点孩子呢，养家糊口现在还不到时候，让你娘好好的保重身体，有这个你们在那个家待得也能舒心些，明天早点过去，不是跟月儿都说好了，要打渔吗，叔正好带你们过去。”

狗剩最先忍不住了，拿了属于自己那分银子还想得瑟呢，很是大气的冲张屠夫开口“爹，我请你下馆子……”

张屠夫幸福的同时却也不忘敲打一下自己的儿子“你就挣了这么点银子就开始得瑟起来了，都攒着，留着以后给你娶媳妇用，这才哪里到哪里啊，走，咱们去买点吃的喝的回去给家里的老老少少改善一下……”

孩子们揣着银子，一个个有些惴惴不安啊，长这么大，头一次揣银子，这感觉幸福兴奋的同时有些害怕，怕丢了，怕被人给抢了，也就叶离最轻松，多大的银子他都见过，不过此刻身上带着的这些最让他感觉心里热乎。

这人啊富贵的时候锦上添花的人多了去了，可是落难的时候，能雪中送炭的可没见过几个，如今他就是被这小炭火给烤的热乎乎的。

陈大湖摸摸他的头“你是跟我们一起还是先回去？”

叶离摇摇头，“我还是买些东西回去吧……”

逛街的结果，这些孩子只不过买了点糖果还有点吃的，大家伙就打道回府了，头一次挣钱花钱，就算是年纪再小也知道生活的不易，就是给嘴上过过年罢啦，真的把钱都花出去，先不说家里的大人会怎么样，连他们自己都舍不得了。

带着银子回去，各家各户是怎么样，陈大湖他们不用问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会是怎么欢喜的一个场面。

有了之前老太太的话，陈大湖有些犹豫，对叶离他都能做到给银子，更何况是自家亲娘呢。

“秀梅，那啥，这剩下的银子要不给我娘买两件衣裳穿穿，让老人家也跟着欢喜欢喜？”

白秀梅抬眼瞧丈夫，嘴角噙了一抹让陈大湖有些无措的笑“你是想给你娘银子吧，是不是白天的时候你娘把你拉到一旁跟你说啥了？”

陈大湖苦笑了一声“啥都瞒不过你，我娘跟我要银子了，说这个是白来的，给她一些，家里好开销用，媳妇，我是真的没办法了，你说叶离咱们都能给，娘那头好歹也是我亲娘，总不能差过一个外人吧？”

白秀梅叹口气“你当我愿意这样啊，你娘是啥性子你不清楚还是我不清楚，我也不是那样苛待的人，就因为知道你娘的性子，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提给老太太银子的事。

是，咱们家现在是不咋差钱了，可是这些都是闺女挣回来了，咱们俩个做父母的恐怕连孩子吃饱肚子都没那个能力。

说起叶离，人家孩子知道感恩，有救咱们孩子在先，你娘那头咱们给了这一次，那下一次呢，她再开口，你又将如何？“

这句话把陈大湖给问住了，苦笑了一声“我总不能天天吃香喝辣的看着老人在家里天天喝稀粥吧，要不然我这饭都吃不香甜了。”

白秀梅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丈夫给忽悠住了“你啊，等你自己挣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