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娘-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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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江也觉得侄女说的话有道理“行，那我赶车去，老三，你在家里好好的休息。”

人走了白秀梅才不是很满意的开口了“你娘这都琢磨啥啊，明天就大年初一了，咋这个时候想给闺女送东西，咋想都觉得怪异。”

陈大湖叹口气“谁知道呢，管她呢，我得先睡一觉，你们也都躺下歇歇吧，都累了一年了，咱们也学那些懒人白天睡个懒觉。”

白秀梅可没那么多觉睡，给男人盖上被子，扯着闺女和儿子到厨房里去整治晚上的饺子。

月儿在屋里待了一下午都没出来，娘三个还不放心呢，派宝儿时不时的过来瞧一眼。

“娘，姐还是那么一动不动的坐着，会不会出啥事了？”

小家伙担心着呢，大姐自打回来都没待两天，父亲又出事了，可是这次回来大家好像一直就给人一种很疲惫的感觉，他也搞不懂为了救父亲姐姐究竟做了一些啥。

白秀梅叹口气，从弟弟的嘴里她多少知道了一些情况，所以心里也就越加的心疼这个闺女，孩子不是逼急眼了恐怕不会那么做。

要说起来，大丫头也是这半年才慢慢的好起来的，就算练了什么功夫，就半年时间怎么可能啊，恐怕这孩子已经达到底线了。

还别说白秀梅真的猜对了，月儿此刻就在恢复自己的身体，这次勉强为之到底对身体还是有些损伤，本来年纪就小，身体也吃不消这个，所以经过这一下午的调息总算是有点起色了。

听着外面劈里啪啦的鞭炮声还有弟弟妹妹的欢笑声，月儿有些慵懒的靠在墙上。

“娘，明天好好的打扮打扮，好衣服都穿上，镯子挑自己喜欢的带上，我可以跟你透个底，咱们家目前还真的不差银子，趁我爹不在，我跟你说一下明年的打算……”

闺女的打算让白秀梅大吃一惊“啥，你真打算让你小舅去那么远的地方？”

月儿微微的点头“是，我就琢磨这狡兔还有三窟呢，更何况是咱们人呢？

再说了，我舅舅这么来回的跑也不见得能挣俩个钱，我就寻思让他过去，等安排妥了就不用在那里常待了，有人给咱们干活就行。

不过这也是我初步打算，还没跟小舅具体碰头呢，反正我觉得这样做应该没啥大问题，要是姥姥他们喜欢也可以跟大舅先过去，有些事情得慢慢来，我们也是刚起步……”

虽然没讲的很细，但是大体上也给自家亲娘交代了一下。

白秀梅瞪着眼珠子楞了半天神才幽幽的叹口气“你说我和你爹就算干上一辈子估计都弄不来你身上这一张银票钱，唉，娘不求别的，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就行。

你说的那打渔的事是不是很危险啊，要是危险的话，娘觉得不做也罢了，银子挣多少是多啊，你那些足够咱们家开销的了。”

162　忽视

162。

月儿叹口气，脸上现出淡淡的笑容，望着墙角的某一粗处，眼睛里带了一些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

“娘，这不是够不够的问题，有些时候有银子也未必好使，我可不想再出现我爹那样的情况了，那感觉太无助了，要不是我有练这个，恐怕——，唉，我爹他们啥时候能出来都不知道呢。

所以以后我要强大，让那些人不敢轻易的惹到我们家，动我爹之前，他们也得想想我爹的闺女是谁。”

话不多，可是却让白秀梅没法继续劝下去了，这次的事情闺女不出面，要不就给人家银子，如果不是孩子能挣钱，换做以前他们就算是举债恐怕也接不到那样的数目。

“咳，你自己多当心些，娘这辈子也没出过咱们这个镇子，见过的也就咱们家这一方的天地，要论起见识娘还真的不如你，所以只要是正确的你就放心大胆的做，娘不拦着你……”

月儿忽然冲白秀梅笑了，趴到白秀梅的腿上躺了下来，“娘，我发觉谁家的娘也没你好，就算兰花伯母都不如你，你老太开明了。”

白秀梅面对突然撒娇的女儿无奈的拍拍孩子的后背，“你这丫头，只要别吓你娘我就烧高香了，丫头，跟娘说说，你这身体恢复了没？”

月儿枕着白秀梅的腿，舒服的翻了个身，半眯着眼睛“娘，还差些。这两天我还会继续调理，到底是功力不太够，你也不用担心，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

月儿不知不觉在娘亲的腿上睡着了，白秀梅抱起睡着了闺女往孩子的屋里送，不过手上传来的感觉让她有些心酸。

白天生龙活虎的闺女身体竟然会这么轻，看着孩子睡着了的容颜，那还是一张纯真的脸，却早早的背起了养家的负担。

陈大湖带着孩子放完鞭炮回来刚想开口，让白秀梅给拦了下来“小点声。闺女睡啦。孩子这身体不太好，都小点声，让月儿好好的睡个觉，这次为了你和你大哥的事。孩子累大发了……”

鞭炮一声辞旧岁。新的一年有新的气象。虽然过去的一年收获不好，可是有蜡花这一项收入，让大家这个新年过的还算可以。不至于连饺子都吃不上。

初一一早，全家都起来了，只有月儿还在呼呼大睡，就算家里的人说话和走动都没能影响她的睡眠，要不是确准闺女是睡着了，白秀梅估计都能跑去找李郎中了。

陈大湖还想叫月儿起来，他想带孩子去父母那头拜年，不过让白秀梅给说了。“月儿就别去了，你不是不知道孩子一见到她奶就变得不正常，大过年的让两家都过的清静些吧，孩子身体也不太好，要不然你觉得平时这丫头还能这么睡，咱们先过去吧，让闺女在家里好好的睡，啥时候醒啥时候算。”

“这不太好吧，毕竟过年了，孩子要是不过去，娘会不会挑理啊？”

白秀梅冷笑了一声“挑理？你娘巴不得少去一个人少给孩子点压岁钱呢，虽然在咱眼里这钱没几个，可是老太太这肉可疼着呢。

再说了，闺女要是真的犯病了，你娘那头就更加的挑理了，横竖那嘴长她身上，你要是按照她的意思来，咱们也别过了，走吧……”

陈大湖想想也是，还是别惹这个乱子吧，孩子身体不好老太太也清楚，这次救她大哥出来虽然说的是小舅子的功劳，可是实际上是自家闺女出的力，他有啥好担心的，大不了让老太太骂两句，都骂了多少年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了。

所以任由媳妇给他们爷三个穿戴打扮，盼儿今天穿了一件红底带花的细布棉袄，下面的棉裤是藏蓝色的，头上戴着簪花，小脸抹上面脂，怎么看小丫头都比平时好看了太多了。

陈大湖在一旁还夸奖呢“以后就让咱们盼儿这么打扮，多好看啊，我就说嘛咱们俩口子不丑，生孩子的也不可能丑了，秀梅，给闺女戴个镯子，大丫头都给买了，咱们凭啥不带啊。

宝儿的玉坠也带上，听说这东西避邪呢，小孩子多戴这东西好，你自己也好好的打扮打扮，别浪费闺女的一番心意了。”

陈大湖帮着儿子穿衣服，虽然月儿买了绸缎的，可是白秀梅没舍得做，乡下人穿那个东西不实用不说，也不相称。

你说他们家一个种地的，穿那东西干啥啊，不招人笑话和讲究嘛，虽然知道孩子手里有银子，这东西自己心里清楚就得了，这年头露富也不是啥好事，第一个不饶他们的就是这个婆婆了。

“行了，我戴个银镯子，我和盼儿我们娘俩个算是一套挺相配的，别人也说不出来啥。”

这半年吃的好不用操心家里的吃穿喝，白秀梅的脸色养的很好，本来就白，而且脸上也有肉了，早已经不见没分家之前的菜色了。

而且天天羊奶喝着，他们这一家颜色越来越好，反正陈大湖挺稀罕自家媳妇现在这样子，跟没生孩子之前差不多。

“宝儿，盼儿，这个是给你们俩个的压岁钱，不多，留着自己买东西。”

小家伙乐呵呵的揣进了自己的兜里“娘，我不乱花，攒着买纸写字……”

陈大湖亲了儿子一下“还是我们家宝儿最乖了，来，跟爹一起走吧，你们娘俩也快点。”

白秀梅这一家在陈家老宅一亮相，别说是陈方氏了，就连王美琴他们几个妯娌都有些羡慕妒忌了。

这娘几个穿戴打扮可不比他们差啊，说是没挣钱谁信呐。

大家互相问候了之后，陈大海可有些忍不住了“老三。不会是跟你小舅子一起干了吧，有啥好路子带大家一起啊。”

陈大湖可不傻，自家银子咋来的他清楚啊，“可别笑话我了，就是弄蜡花攒俩个银子，都多少年没让媳妇和孩子穿个新的，这回我就算是不盖房子也得让孩子们过个开心年不是。

大哥，你这也不赖啊，你就别笑话你弟弟了。”

白秀梅给家里这几个孩子都发了红包，就连林巧玲家那个在月子里的小丫头都没落了。喜得林巧玲眉开眼笑的。

“你看看连我们家小丫头都有压岁钱。以后长大了可要好好的孝顺你三婶……”

白秀梅状似无意的问起了老太太的事“我咋看着咱爹和咱娘这脸色不太好啊，大过年的谁惹他们俩个人了？”

说起这事林巧玲还真的知道，看了一眼门外没人这才低声说道“唉，昨天不是去闺女家送东西了吗。玉燕说想闺女了。那家搬走了之后孩子一直就没音信了。老太太他们俩个因为这事正上火呢。”

白秀梅纳闷了“不是说大哥给介绍的，让大哥帮着打听一下啊？”

林巧玲叹口气“大哥上哪里去打听人家去，他只管介绍。孩子倒是托人给家里留了音信了，说是到府城了，唉，虽然签的是活契，可是毕竟孩子是卖给人家使用的，可是府城那么大，上哪里去找人啊，再说那么远，去一趟家里的银子还不都得折腾光了，幸好当初你主意正，要不然还两说着呢，我跟你说咱大哥这个人我还真的有些信不着他……”

对家里这些人白秀梅聪明的选择听可不做任何评价，不过她倒是有些同情陈玉燕了，都是当娘的人，她理解想孩子会是一种什么滋味和心情。

“嫂子，咱们出去走走？”

屠娇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走了进来，掐腰的缎子小袄簇新的长裙，戴上首饰，施上粉黛，还别说就这模样走一圈肯定让大家眼前一亮的。

白秀梅笑呵呵的打量了一番“屠娇，你就该这么穿，这多好看啊，本来身材就好，长得也不错，趁着年轻的时候多打扮打扮，你看看我们都老皮老糙的就算弄个花带在头上那也不好看啊。“

屠娇被白秀梅给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嫂子，就你喜欢打趣，其实这衣服我娘当初给我做了几件，可是你看咱们在家里做这些活不白瞎了这衣服啊，说不定还能引来婆婆一顿骂呢，二嫂，你在屋里养着，我和三嫂出去拜年了。”

屠娇就是不想跟王美琴一起，这次回来算账，她咋听都觉得不对劲，可是自家男人帮着老大家说话，她也不好说什么，可是心里终归是有了想法了。

“三嫂，月儿呢，咋没看到这孩子过来？”

白秀梅叹口气，这一家终于是有人发现少了大闺女了，“月儿跟我弟弟去救你三哥他们身体不怎么太好，这不一早上就没起来，我也没舍得让孩子过来，也别引得老太太不开心，她们俩个还是不见面的好，要不然出了啥事谁也不敢保证啊。”

屠娇想想也是，月儿这个丫头平时看着挺好的，可是偏偏就跟老太太犯冲，一看到老太太就犯病，这事谁敢保准，万一大过年的动刀子好说不好听。

“算了，咱婆婆也没提这事，你们就不用说了。”

陈大河他们哥几个带着媳妇和孩子满屯子里走走，到长辈家里坐坐说点吉祥话，当然还有一部分人心里实在是没底，趁这个机会问陈大湖这个小麦被雪压在底下会不会冻死了的问题。

“这个我也不敢肯定，等雪化了大家在看看，反正我听说这东西冻不死，雪厚点好，这样能让小麦度过寒冷的冬天。”

这话还是闺女教他的，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大湖不懂啊，不过白秀梅信自己生的孩子。

“大家都放心吧，我们家都种了，是好是坏到时候不就知道了，你们啊就等着吃白面馒头吧……”

大家走街串巷的互相聊着感兴趣的话题的时候，月儿却在家里呼呼大睡呢，其实她知道今天是初一，可是没她什么事，不如好好的睡一觉，让自己也好好的休息一下。

昨天晚上她几乎就是在睡梦中度过的，以前那些片段现在都连在了一起，拥着被子想着梦里的那些东西，暗自叹口气。

还以为她自己一个人守在家里呢，没想到街门口竟然有了说话的声音，本来中午老爷子让他们留下来吃饭的，不过白秀梅没同意，说月儿还在家里呢，孩子生病了，所以还得回家照顾孩子为由带着俩个孩子先回来了，至于陈大湖她也不管，爱留就留吧。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走到门口，竟然看到叶离来了。

“婶子过年好啊，盼儿宝儿过年好——”

白秀梅有些心疼的拉着叶离的手，把兜里的红包塞到了他的兜里“别跟婶子客气，这个是给你的压岁钱，还以为你明后天才能过来呢，快进屋去，冻坏了吧？”

她都能看到孩子孩子脸上冻的红彤彤的样子，连眉毛和睫毛上都挂了一层白霜。

叶离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大过年的他还过来，要是平时也就那么着了，可是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啊，他也是没法子了。

叶家今天也是人来人往的，街坊邻居，远近的亲戚，奶娘也是担心万一有哪一个不长眼的瞧出来点什么或者他们不经意中说的让人家怀疑了，还不如让叶离先离开，躲着点总比面对危险要强。

叶离本来是在外面游荡了半天了，实在是太冷了，他又想起了陈家那铺暖炕还有弟弟妹妹婶子他们那张让人心里暖暖的脸，所以不知不觉中他就跑了过来。

“叶离哥，给你吃的，糖还有瓜子，这些都是别人塞给我的，家里还有好多的，一会儿咱们回家吃去。”

看着宝儿递给他的瓜子和糖，叶离红红的脸蛋已经看不出有羞色，只是眼睛有些发红，“恩，咱们一起吃，姐姐呢，咋没看到你姐？”

宝儿小小的叹口气，“我大姐还没起来呢，娘说姐累了，让她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叶离抬头看向白秀梅，就知道这孩子七窍玲珑心，苦笑了一声“这次帮你叔出来有些累大发了，估计是帮人家啥忙了，已经有些超过她的承受能力，这不一直就没休息好，快进来吧，估摸这会儿好该醒了。”

163　不白吃

163。

看到叶离来了，月儿也就奇怪了那么一瞬间，随即也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赶紧的穿好衣服出来。

“叶离小大哥过年好啊——”

看到月儿这叫法，叶离哭笑不得“你就不能把你那个小字给我去了，我可不是之前的样子了，你看看我不比你高好多啊，本来就比你大，别心里不满，嫌自己小你得找婶子去啊。”

月儿看着如此的叶离只是抿嘴笑了，“一点都不吃亏，真不好玩，我先去洗漱，你跟宝儿先坐着。”

调侃完了叶离赶紧的收拾自己的卫生去，白秀梅看到闺女出来了还好一通抱怨。“你看看你奶他们，你这么大一个活人没去，他们就不知道问一下，尤其是你奶脸木滋滋的，光盯着我们穿着了，也不知道中午留你爹吃饭是啥意思。”

月儿边洗漱边劝“你管他们呢，就当他们是们亲戚，爱走动你就多过去看看，不喜欢不去就是了，想太多就给自己添堵了。

留我爹也没用，他没银子，你自己手里的那点银子拿住了就好，多了你也没有，他们想也是白想，要银子冲我来，你闺女我身上的银子多，可惜他们没那个胆子。”

白秀梅边做饭边感叹“是，娘也觉得这银子你拿着好，我闺女啊即是搂钱的耙子也是装钱的匣子，估计他们都没想到是你挣的。

你看看你大伯，明明你去给救出来的。还偏偏的打听你舅舅是干啥的，让你爹帮着说和一下，有啥挣钱的买卖带他一个，啧啧，脸皮真够厚的……”

月儿拍拍白秀梅的胳膊，面无表情的开口“你啊，就是太把他们当回事了，这样不好，容易受伤，学我点。娘。中午咱们涮羊肉吃吧，大冷的天，吃这个热乎，我来弄。正好可以滋补一下身体。”

涮刷羊肉白秀梅没做过。不过闺女接手了她就在一旁看着帮着搭把手。“娘，看看地窖里我让我爹埋的青菜还在不在了，有的话你就拿上来一些。这个涮着好吃，反正东西我都买全了，这次也让大家换换口味。”

白秀梅看闺女切羊肉片有些费事，干脆她上手“你去吧，你爹都挖了好几个月呢，要想进山估计都不用从外面走了，直接从这里就能通过去，你说你挖那个东西有啥用啊，把你爹还好一顿累。”

月儿只是笑笑“唉，多做防备呗，这年头谁知道啥时候能发生点啥事啊，多一条路总比让人堵在家里强，这事你们可别往外说，秘密，知道不。”

白秀梅点头“是啊，咱们家秘密多着呢，你娘我啊嘴上有把锁，啥都不说……”

月儿到了下面一瞧，还别说他们家老实爹这活干的不错，里面都用木头支着，塌下来几乎没可能。

看着里面放的白菜萝卜还有地瓜土豆，她选了两样，然后扒开一个土堆，里面是香菜还有菠菜，虽然有些烂了，不过总体保存的还不错。

屋里盼着宝儿把家里好吃的都倒腾到炕上，拉着叶离一起品尝。

盼儿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在家里这么多年早就会看人脸色了，叶离这个时候来，可定是叶家那边不方便待，他实在是没办法了才过来的，推己及人，她知道让人讨厌是啥滋味，所以招呼叶离这个哥哥也特别的殷勤。

叶离感受着家人一般的关怀，坐在暖暖的炕上，这心也是暖暖的和幸福的。

“盼儿，宝儿，别忙活了，一会儿好该吃饭了，我猜你姐这个时候还没进来，肯定是在琢磨什么好吃的了咱们要不要打赌？”

宝儿哪里肯跟他打赌，人早就坐不住了，溜下炕边往外跑“我不打赌，姐说赌博是坏孩子，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盼儿呵呵笑“我们家宝儿别看小，可是这脑袋聪明着呢，我姐说啥他都能听进去。

叶离哥，你不打算继续读书了？”

叶离叹口气，“不了，好好的练好本事就行了，书，这些年我也读过，字呢也会写，这样就差不多了，再说我都这么大了去跟宝儿一起去学堂，还不得让人笑话死啊……“

自己学了多少东西叶离自己心里明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需要这么一个机会，他得需要出去走走看看。

月儿和白秀梅俩个人端上来的午饭让几个人都有些发愣，盼儿更是不明白了“姐，我们咋吃啊，生吃？”

月儿难得被妹妹给都逗乐了“呵呵，这东西你要是生吃了我也同意啊，不过那也得你能吃得下去，来，都看着我是怎么吃的……”

月儿给大家示范了一下，叶离首先忍不住开动了，因为他看到月儿吃的那叫一个回味啊，自打跟月儿接触以来，他就很少能见到这样的表情。

吃到嘴里眼睛一亮，嘴里赞美的话也不由的溢了出来“好吃，你们都尝尝，味道老好了，我还没这么吃过呢……”

说完话人家头都不带抬的闷头猛吃，盼儿和宝儿也不傻，叶离是谁啊，人家吃的见的比他们要多多了，能从他嘴里说好吃，那味道肯定好啊。

宝儿有些等不及了，还没烫熟就要往嘴里塞，让月儿半路就给拦截了。

“这可不行，吃坏肚子可咋办，又好该吃药了，来，吃姐姐的，都给你弄好了，慢点吃，厨房里还有好多呢，想吃多少今天不限量啊，敞开肚子吃。”

白秀梅吃了一口也不住的点头“是好吃，以前咋就没想过这么吃啊，还别说这样吃浑身都跟着热乎，而且也不费事，吃着也方便……”

白秀梅随口这么一说，听在叶离的耳朵里心也随之一动。看了一眼闷头吃饭月儿，想开口，寻思还是她吃完了再说。

月儿肚的确是饿了，而且这涮羊肉的味道的确是好，吃的她浑身都冒汗。

饭后，宝儿和盼儿都抱着肚子躺在炕上大喘气“我的娘啊，这东西太好吃了，娘，以后没事多做几次哈……“

白秀梅也吃过了，不过还不至于像孩子们那样。没个轻重。

“呵呵。想吃，你们还得找你大姐，调料都是她弄的，今天你爹不再他可没口福了……”

叶离舒服的靠在墙上。转头看月儿。可此刻月儿也在打量他。小丫头冲他眨眨眼睛，别有意味的笑了，让叶离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咋样。吃完了你就没啥想法了？这个要是真的做起来很挣钱的，我呢没那么大的精力，怎么样，你不尝试尝试？”

人家都抛橄榄枝了，叶离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点啥就显得矫情了。

清清嗓子，低声的说道“我光是有这个想法，可是我没做过这东西，心里的确是有些没底。”

月儿很了然的点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这事我答应帮忙了，你总不能一辈子都靠在叶家这边。”

盼儿感兴趣的凑了狗来“叶离哥，你想弄这个卖银子？”

叶离笑着点头“是，不过也只是个想法，没银子也是大问题，我得先挣银子才能开这个，要不咱们合伙吧？”

盼儿有些遗憾摇摇头，“我没银子啊……”

话音刚落，月儿手里的银票已经递到了叶离的手里“这些算盼儿的份子钱，她不占大头，只让她挣出以后嫁妆钱，多了算我借你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