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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妖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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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用力扯了扯衣摆,又将发往上推了推,这才正色道:“小姐看我长得如何?”

苏浅若默了,眼前这人,莫不是个脑子有毛病的吧?所以缘法方丈和十八棍僧才是因为不欲与一神智不清的少年有牵扯才落荒而逃?

飞屏和花雨尝试了几次,却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推拒着,没能挤到苏浅若身前,一时之间急得甩着帕子直叫:“登徒子,让开道!”

忠伯则更是被隔绝在三尺外无法近身,他尝试着往前抬步,刚一抬脚便被什么东西打回了原地,脚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苏浅若往后退,也被挡了回来,少年笑眯眯矮了半截,平视着她,“看得可还清楚?小姐觉得我长得如何?”

这是强逼着她评论他的长相么?

绒毛都未脱净的包子脸,纤长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对圆溜溜黑白分明的眼,朱唇皓齿,梳着一个道童髻,用一根沉香木簪子插了。

一身灰扑扑的看不出是何材质也没有任何花纹的连襟长袍,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他的背上还背着一把滑稽的镶了红宝石的小木剑,脚上蹬着一双银白色的鹿皮小靴。

“公子生得极是讨喜可爱!”苏浅若斟酌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灰袍少年拧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歪着脑袋道:“这是好话还是赖话?”

苏浅若敛眉,道:“是好话。”

“可爱…讨喜”少年嚼着这四个字,神情忽然又兴奋起来,眼中一亮,“是说我长得很讨人喜欢,很值得人爱的意思吧?”

苏浅若看了看被明显禁锢了的飞屏花雨并和正在苦着脸挣扎着要迈步的忠伯,无奈地点了点头,“是这个意思。能不能放我们走了?”

少年摇头,“不急不急,既然我觉得小姐生得好,小姐又觉得我生得可爱讨喜,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坐下来喝个茶聊个天或者去骑骑马赏赏花,培养培养感情。

先前你那老仆也没说错啊,泥佛有什么好求的,求佛不如求我,你看,我谁的姻缘带都不烧偏烧了你的,我烧了你的姻缘带就是应你所求的意思哪!”

正文 第十八章 浅草院中谢家人

名门妖孽小精怪群:,欢迎来玩儿。

“你说什么?”苏浅若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赶紧低下头,压抑着怒气,“我求佛求己又关与你何干?我什么时候求你了?”

“你们不是一直在说求佛不如求己嘛,你既然求到我面前来了,我又正好看上了你,当然就烧了你姻缘带啊!

当然,我答应的方式是与常人略向有那么一丝丝不同,但是你也用不着反应这么大吧?

我说我俩姻缘就这般结下吧!”

“什,什么!”苏浅若如同五雷轰顶,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一副无所谓模样的灰袍少年。

“你这是什么表情!”少年微微皱眉,苏浅若的反应一点也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我什么时候求过与你结姻缘了?”苏浅若极力压制着怒气,不停地默念这人有病,不能计较。

“你求姻缘,我烧了你姻缘带,你家老仆说你求佛不如求己,你也默认了。

那么你既然求的是己,我便是己。

你求我,我也应了,这姻缘不就结成了么?难道有什么错处?”

苏浅若一瞬间呆若木鸡。

这个叫己的少年果然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少年又转身进了姻缘殿,从功德箱的上将功德簿强行扯了下来,翻着首页苏浅若刚添的那一行纪录,他砸了砸唇边念边往门外跨:“信女苏浅若添香油钱万两求姻缘有成…”

苏浅若见他浑不在意地把自己香油钱的数目念了出来,脸上便是一热。她写这数目的时候便有些犹豫,因为那本册上最多也就是一百两,她原本想写十万两的,可终究怕太骇人没有添上那一笔。

可饶是这样,已经好像有点贿赂神佛,生怕嫁不出求不得姻缘的意思了。但是想到商墨允,她是真的害怕,如果梦是真实,她已经在那个真实中寿终正寝,商墨允身边已经有了如花美眷,她已经被替代,那么她的姻缘要怎么圆满?

她到底是重生了一次,还是已经历过一世,她已经有些分不清了。

可不管是怎样,她放不下商墨允是事实。

当时她不争,可现在她不想放弃。

她打算保住祖父之后便是要去寻他。

见着苏浅若略带忧愁的脸,灰袍少年挑眉想了想,道:“嗯,放心,你这银子老和尚不敢吞掉的,我这就找他去把银票拿回来。你在这等我一会儿,不要走开哦。”

少年扬了扬功德簿,又仔细叮嘱了一句,这才一溜烟似地朝着大相国寺的后山跑去。

眼见着他消失在山后,飞屏和花雨才如脱困的鸟儿般跑向苏浅若。

忠伯脸色灰败,额际全是汗,看了看四周又凝神听了听,这才心有余悸地道:“小姐,我们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谢家的人在戒律禅院第十一院浅草院之中,从这边过去大约需要两柱香时间。”

苏浅若何尝不忌惮那个脑子好像被砸过了的少年,闻言也直接撩起裙脚,急急地随着忠伯往浅草院那边行。

大相国寺依山而建,六十四殿,八十一院,若不是有人引路,在这弯弯绕绕的殿宇之中,只怕走上一天也走不出去。

浅草院处在最偏僻的一处禅院外围,苏浅若一行人一面急行,一面听着后面有没有人追踪,这一路行来都绷着一根弦,没有再交谈。

“到了!“忠伯指着掩映在一片树榆林之中的一处灰顶小院道。

苏浅若放下裙摆,掏出绢子印了印额头的冷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处极为僻静,人迹罕至,小院的门紧闭着。忠伯上前扣了扣门环,过了半息香时间,院内才传出一道浑厚的男音,“谁?”

“是我!”忠伯应了声,又回头瞟了苏浅若一眼,“苏家后人应约前来,还请谢公子开门。”

哐…

那门从里被人打开,却没有听到脚步声。

飞屏和花雨大叫了一声,苏浅若伸头朝里一看,庭院之中空无一人,这门竟像是自己打开了似的。

“见鬼了,小姐…”飞屏扯了扯苏浅若的袖子,弱弱地望向她。

花雨将手中的绢帕捏得变了形。

忠伯先走进院中,大踏步朝着那空院子后的三间小屋走去。

苏浅若跟上去,飞屏和花雨咬了咬牙,白着脸也亦步亦趋地追了上来。

当三女进了门刚走到院子中间时,那门又哐地一声自动关上了。

飞屏和花雨吓得都快哭了,睁着水朦朦的眼委屈地看着苏浅若,却又不敢说什么。

“门缝里的弯刀,屋内凶!平素里在太傅府内叉腰骂婆子的胆气儿去哪了?”苏浅若啐了一口,甩着帕子自己往前走。

忠伯已经打开了最中间的一扇房门走了进去,飞屏和花雨簇着苏浅若进门后才发现那里面只有两个人。

忠伯和一个穿着麻衣的魁梧男子。

不同于一般长安男子,他脸部的轮廓鲜明如刀刻,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刚毅俊挺的脸孔,异常紧绷着,全身散发着一股凌厉逼人之气。

见着几女进来,男子顺手执起身旁木桌上的壶往杯中注了三杯水,“我这里只有水没有茶。”

苏浅若也不拘谨,捡了个偏远的椅子坐了。

男子将水杯推了推,飞屏硬着头皮上前取了一杯,递给苏浅若,然后再取了剩下的两杯,分了一杯给花雨。

飞屏站回苏浅若身后,方才被吓得不轻,喉头有些干涩,飞屏端起杯喝了大半杯,嗯了一声,“这水真好喝!”

水有什么好喝的,花雨不信邪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口,也忍不住直接将一杯水全喝进了肚子,然后才砸着唇道:“是很好…”

喝字还没出口,花雨便已经软软地倒向地面。飞屏扶着苏浅若的椅背晃了两下,担忧地看了苏浅若一眼之后也倒了地。

苏浅若腾地站了起来,伸手指着男子怒道:“为何对我的侍女下药?”

男子也站了起来,苏浅若只觉得眼前的光线都被他遮蔽住了。坐着倒没看出来,他竟然足有近九尺高,一站起来便如同一座小山一样堵在身前,令人望而生畏。

“你真是谢家人?”苏浅若心中陡然生出一丝不安,一个炼丹世家的人怎么会长着这样一副肌肉轧结的身躯?

正文 第十九章 屋里杀鸡了么

丹师她也见过不少,本朝皇帝供奉着不少丹师,有好几个还上太傅府来拜访过。

这人,身上一点草药味也没有…

苏浅若转头定定地看向忠伯,“忠伯,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莫慌,飞屏和花雨终究只是普通女子,有些事没必要让她们听到。水里下的只是忘忧散,睡一觉起来便什么事也不会有。”

苏浅若这才缓缓坐回椅子,可眼光还是疑惑地在那魁梧男子身上转悠着,心底到底疑虑难除。

房中有一瞬间的凝滞。

那名男子半蹲下来几近无礼地仔细打量着苏浅若,厚重的呼吸几乎要扑到苏浅若脸上,苏浅若想到自己有求于人,便强忍着不适任他打量。

那男子静静地看了苏浅若半晌,大眼中骤然似起了雾,他翕了翕鼻头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转身又坐回了原来坐着的那个乌木榻上。

苏浅若抿紧唇,不解地看向忠伯。

男子朝忠伯轻轻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睛。

忠伯垂眼看了好一会儿地面,直到苏浅若已经沉不住气时他才抬起头高兴地道:“他同意带你入谢家求丹!”

苏浅若抚掌,右手指甲无意识地抠着左手手掌心,眼泪唰地一下涌出了眼眶。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话。

同意带你入谢家求丹!

同意带你入谢家求丹!!

同意带你入谢家求丹!!!

苏浅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想过就算是跪,就算是出卖自己的尊严,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就算是谢家人让她为奴为婢做牛做马,她也要求得他同意,赖着他去歧山之中求丹……

她所做的所有准备都没能派得上用场,那人只不过似要透视她一样将她看了一息香时间就应下来了!

苏浅若犹如被滚雷击中般,身子颤了良久才勉强压住狂喜而紊乱的心神,起身对着男子哽咽道:“苏浅若谢阁下大恩!”

男子扬了扬下巴便算是作答。

从始至终,除了那一眼,他一句话也没有对苏浅若说过。

直到出了房门,苏浅若还是自觉脚下虚浮,犹如踩在云端。忠伯留在屋内跟谢家那个男子商议启程的日期和路线,男子伸手挥退了苏浅若,忠伯让她就在院中走走,有结果了便会通知她。

大相国寺沿钟粹山脉而建,钟粹山连续不绝,如龙脊般延伸着。已是初秋,山间草木萋萋,已经开始慢慢变黄,苏浅若却觉得眼前这景胜过繁花似锦的夏季。

许只是因为她奋斗的事情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令她觉得看什么都顺起眼来。

“苏浅若?苏浅若!”

一道灰影跃进了院中,朝着坐在台阶上,手里揪着一根狗尾草的女子扑去。

苏浅若只感觉到一道阴影落了下来,人便被扯着蹬蹬地向前扑行了好几步,堪堪立稳脚步,便又见着了一张熟悉的娃娃脸。

己!

他跑得脸色泛红,鼻头隐隐有些未干的汗水,见到苏浅若的瞬间,他显得有些激动,扯着她的胳膊就一直钳着没有放开。

苏浅若忍着痛,眉头紧皱,“你怎么来了?”

她不动声色地瞟了紧闭着的房门一眼,暗中盘算着要如何摆脱这麻烦的少年。

己放开她,献宝似地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放到苏浅若手中,“看,一万两!”

苏浅若看着手上面额一千两的十张银票,嘴角抽了抽,香油钱她只来得及写了个数目,那银票本是打算扔完姻缘带才回呈给缘法方丈的。

这钱可真烫手!

“拿着,揣起来,多买点零嘴吃吃,你看看这瘦得,浑身上下看起来没几两肉的样子!”己咕哝着。

苏浅若很想说我胖瘦与你有关系么?可想到屋中人受不得打扰,也就息了心思,一心顺着他。

将银票收了起来,塞到袖笼之中,苏浅若暗道了一句贪财了。

己笑眯眯地围着苏浅若打转后,又好奇地打量着这处院落,“你可真会跑,我找着老和尚掏了钱再回到姻缘树的时候,你们都不见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哪。这大相国寺六十四殿八十一院都被我翻了个底儿朝天,终究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是我的姻缘跑也跑不掉,嘿嘿,苏浅若,你是喜欢一百二十八,还是喜欢一百八十八?”

什么一百二十八,一百八十八,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不好意说么?我是男人,我来决定好了。聘礼就搞个一百八十八抬,又风光又体面,你说好不好?”己眉飞色舞地道。

“什么?聘礼?”苏浅若突然有一种冲动,砸开这小子的脑袋,把他那块病变的脑子给拨正。

己认真地点着头,“对啊,我俩结了姻缘,凡俗界不都兴给个多少抬的聘礼么?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是你嫌少?你想多少抬你说,我都能给你置办好!”

苏浅若却突然站定,侧耳朝着中间那间屋,她好像听到了飞屏和花雨叫小姐的声音。可仔细一听,又只听到流水声。

她晃了晃脑袋,都怪眼前这麻烦精,纠缠得她头昏脑胀的,听力好像也出现了偏差。

一阵山风吹过来,苏浅若缩了缩脖子,不知为何心尖颤抖了一下,感到了一阵阴寒,她略略眯起眼,呆呆地看着那紧闭的房门。

己见她对着那屋愣神儿,也抽了抽鼻子走近了几步,然后皱眉道:“这屋里是在杀鸡么,怎么一股血腥味儿?”

“这屋子里哪来的鸡…”苏浅若下意识地反驳他,然而话音突然嘎然而止,因为她想起一件事。

屋子里那异常的流水声,略有些凝滞的流水声,似乎流动的并不是水,而是一种粘一些的液体!

血,是血!

屋子里确实没有鸡,可还有两个不省人事的丫头!

再回想了一下自走出那间屋之后,根本没有听到任何交谈之声。

如果要商议日期和路线,又为何要背着她,直接当面讲不就得了么,还省去再说一次的工夫!

可惜当时她被狂喜的情绪笼罩着,忘记了思考!

“飞屏,花雨!”苏浅若大叫着向台阶处奔去。

“苏浅若小心,有结界!”己随后一步追上来,只来得及伸手接住被一道光波打得倒飞出去,满面惊恐之色的女子。

正文 第二十章 我放我血毁你血启

“飞屏,花雨!”苏浅若的声音变得尖利而惊惶,她侧头看着大力托举着她的己,颤着声音道:“我要进去,我要进去!”

己点点头,将她放下,灰色的身影,如一道的闪电一般冲向那间屋子,脚尖点过台阶,整个人斜刺里向着正前方射了出去,空气中传来一阵破风声。

他单掌连劈,那片空间似被撕裂了般,发出割裂声,结界应声崩塌。

他朝着屋内只看了一眼,瞳孔便是猛烈一收缩,随即立马回身挡住苏浅若,伸手来捂她的双眼,大叫了一声:“不要看!”

结界被攻破,浓烈的血腥味便散出来。

苏浅若用头撞着己的胸膛,他两手死死地环住她,纹丝不动。

苏浅若侧头咬向他的胳膊,他咝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却还是没有放开。

“放开我,放开我,飞屏是自小服侍我的婢女,我们一起长大,虽是主仆却情同姐妹。己,救救她,救救她!”

那浓烈的血腥,己那陡然变色的脸,苏浅若如何不明白,飞屏和花雨只怕此时已经遭遇了不测。

己撕下袖口的灰布将她的眼睛缠上,“你答应我不看,我便替你进去看看她们还能不能救。”

苏浅若咬着唇猛点头。

己叹息着走进了那间血腥的屠宰场。

两个侍女坐在椅子上,脸色灰败,瞳孔涣散,全身上下被开了数十道口子。皮肤之下的血肉已经泛枯,血早已流尽。

整间屋子自房梁至地面,所有的地方无一遗漏地都画上了一些怪异的血线。

一个小山似的男人沉默地坐在乌木榻上,冷冷地看着己。

刺鼻的血腥味令己胃里一阵翻腾,几欲作呕。

苏浅若凝神细听,也只听到一片死寂。

“己,怎样?还有救吧?”她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恐慌,努力保持镇定,一字一字咬得极为清楚,生怕己没听到。

己沉默着,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正在他低头凝眉思考的时候,那个小山似的男子突然动了。

男子调集体内地霸道灵力,积蓄于脚上两点,瞬间将自己调整提升到了最顶峰的状态,借着空气的流动疾速向前,麻影快得不可思议,如一道划破苍穹的闪电般冲向苏浅若。

己勃然大怒,也如一道离弦的箭般射向男子,两人似陨石撞月般撞在一起,瞬间便扭打成一团。

男子力大无穷,己也实力不俗,两人撞破了一扇窗户跌到隔壁房间,房中桌椅凳台被余劲扫中,发出砰砰的破裂声。

苏浅若摘下眼上的灰巾,疯狂地扑向屋内,一只鞋卡在门槛下也顾不得趿。

来到飞屏身前,见着眼前这惨烈的一副景象,苏浅若几乎将牙根咬断。

忠伯自门后爬出来,吃力地爬向苏浅若。他苍老佝偻的身躯益发显得破败,每爬一步都要喘一口粗气,后背的衫早已经被汗浸湿,散发出浓烈的血与汗混合的难闻的味道。

苏浅若伸出手轻轻地将飞屏的惊愕地大张着的眼合上。

“忠伯,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你说她们只是睡一觉起来便会无事,那这些又是什么?”

苏浅若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发红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爬向她的老仆人,面上一片冰雪之色。

她的眼神,此刻已变得悲凉而愤怒。

忠伯终于触及到了苏浅若的脚脖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透过汗湿而混浊的眼看向苏浅若,他张口,露出被血浸得艳红的牙,吐出一个零落而颤抖的字:“启!”

似一场漫天飞舞的红色樱雨,慢慢地罩着这片天地,以苏浅若为中心的向四周蔓开的光线渐渐连成一组法阵。

地上似一片被溶开的泥浆,渐渐软绵,一圈圈红色的涟漪荡漾着。

苏浅若的身体开始下陷。

“不好!你们耍诈,这是法阵被启动的声音。”己本已经占得上风,正压制着男子狂劈,却骤然听到那个启字,心神便漏了一拍。

男子无声地笑着,手脚缠着己的腰身,任他如何暴戾的劈打也没有放开他的打算。

苏浅若双脚被禁锢,无法动弹,地上的口子越来越深,越来越大,渐至可容两人通行。她怒目圆睁,视线似两把尖锐的刀子,直直地射向忠伯,要把他生生剜掉一块肉般!

“从一开始,这便是一个阴谋么?谢家的人怎么会设下如此毒局,他们到底在图谋什么?我都已经心甘情愿的答应跟他走了,为什么还要杀了飞屏和花雨?”

“不过是两个没用的奴婢…”忠伯看着运转自如的法阵,缓缓爬起来坐稳,不以为意地砸了砸唇,微眯的眼中闪过一丝回忆和向往,“取她们的血布阵,她们也算死得其所,不枉此生了。她们应该觉得荣幸才是!”

什么?!

不过?没用?奴婢?还不枉?荣幸?!

胸中怒气压抑到了顶点,瞬间将苏浅若的理智炸成了碎片。

苏浅若飞快地抽出固发的簪,划向忠伯,簪子斜划过他的眼睑,煞时冒出汩汩的血液来。

忠伯咧嘴却笑了起来,“小姐,你现在杀了我也没有用的,血启大阵一发动,便无法停止。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老奴要带小姐回去,再没有谁可以阻止得了。”

苏浅若反手又划向自己的手腕,凭着记忆飞快地在自己手臂上刻画着什么,随着她一笔一画地画出图形,忠伯的眼中便现出惊骇之色。

“小姐,不可以!你这样会被血启反噬的!快停下!”

“你刻阵封我玄脉,我放我血毁你血启,反噬我身,纵如炼狱加身,我也绝不会让你得逞!”苏浅若不受影响,竭力回想着那晚忠伯画出的那些符号,用反方向描绘着。

忠伯扑上来,夺过她手中的簪,又伸手去抹她手臂上即将成形的阵,苏浅若不住地闪避撕打,像个疯子般。

“凌云!”己突然大喝了一声,背后的那把木剑嗡嗡颤抖着,突然自动离鞘冲出来,围着己不住的盘旋。

“斩开法阵!”己咬破舌头,忍痛喷出一口精血,催着那木剑斩向隔壁。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斡旋造化,魇祷成伤

乌光耀眼如贯日的极光,突破血光,剑气砍断一丝一缕连接着的阵线,将坚固的法阵砍出一道口子。

剑钻进了阵中,那被砍断的阵线却又瞬间连了起来。

血启大阵运转如常,地面被打穿,露出一条由黑色气劲包裹着的通道来。

忠伯睁着狰狞可怖的眼,得意地笑了笑,“凌云剑虽可吹毛百里,干星切玉,但要想拂剑朝天,猛气冲长缨砍断血启大阵,你这小子道行还差了点儿!

小姐,老奴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太久,又岂会容别人来破坏?”

忠伯扯着苏浅若蹿进阵中央已经成型的螺旋形孔洞之中,瞬间便失去了踪迹。

“老头儿你找死,把苏浅若留下来!”己催动着精血怒斩维持法阵运转的血线未见成效,却反被忠伯一通奚落还带走了苏浅若,气得他脸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凸显了出来,剧烈的抖动着,头脑中也一时有些混沌,一股暴戾的情绪喷薄而出,他仰面狂吼道:“斡旋造化,魇祷成伤!”

轰…

凭空起了一声惊雷!

片刻之间阴云突然遮蔽了整片天空。

一只头生犄角,肋生双翅,通身的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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