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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妖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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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梳行屏住了呼吸。

六个内侍监得了授意,齐齐站到他面前,张梳行的视线一一从这些官印上打过,最后停在那方金包玉带蜟龟首的官印上。

心剧烈的跳动着。

魏皇正看着他。

张梳行伸出手,手指划过官印上的龟首,龟首略短,龟身微俯,四腿刻铸不太清晰。手一颤,他咬牙将它翻开。

金印底部印着‘敕大司马之印’六个大字。

魏皇一直微笑着,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张梳行。看到倒翻开司马印,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赞许。从张梳行敢站到丹陛前最近的那个位置起,他就知道,张梳行一定会选择最高的那个官职。

“三年,大司马。”魏皇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语气略有和缓,“官印你接了,那么,你该看看你要为孤办的事了。”

魏皇双掌轻轻一拍。

另一道暗门出来的六个内侍监也将玉盒全部打开来,呈到张梳行面前来。

婚书,短剑,药丸,白绫,诏书,最后一只玉盒里,是一枚长约三寸的金针。

“你拿孤一方印,便为孤办成这六件事。三年后,你为大司马,封妻荫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张梳行下意识地用左手拇指摩挲着手里的官印,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只需要他伸一伸手!

他咽下一口口水,喉咙中的干涩便缓解了那么一瞬,伸手,拿起药丸,塞进嘴里,骨碌一声,吞了下去。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

“哈哈哈哈哈…”魏皇大笑着走下龙座,站到丹陛之上的最后一阶台阶之上,隔着半臂的距离,抬手拍了拍张梳行的肩膀,“孤没看错人!张卿,孤等着你的好消息。”

张梳行将剩下五样东西收了,退开三步后才扬长而去。

背影挺拔,腰身却似乎短上了那么两寸。

正文 第四十二章 魏皇快疯了(丫丫,加更)

为丫丫的和氏璧加加加更。

宋宪一出宫便回到了府邸。

将一夜的经历事无巨细地禀明了宋远之后,宋远也沉默了。

比起宋宪,他对邓搈的了解更多一些。邓搈若死,宋家才有一条活路。现在,邓搈还活着,宋家就将面临灭顶之灾。

“陛下的意思呢?”宋远放下了手中的春秋。

宋宪顿了一下,“陛下给宋家三天善后。”

三天!

昨天夜里那场战斗,他们整整谋划了十年,推演了无数次,才敢对邓搈出手。

陛下给三天时间让他们善后,这摆明了是要弃宋家。

“是不是…龙鞘受了很重的伤,陛下迁怒于宋家?”宋远只想到这一种可能性。

宋宪后怕地颤了一下,那根本不是迁怒,是暴怒。他差一点就没出得了皇宫!如果不是宋家还有有用处,魏皇会直接削了他的脑袋!

“我去的时候,见着斥候营的统领把龙鞘的剑呈给了陛下。”宋宪嗫嗫地道。

宋远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龙鞘死了…

别人不知道,可宫中那些老人包括现存的三公都知道,他是魏皇最看中的一个皇子,虽然是私生子,却是魏皇真心爱过的一个女子所生下来的。

魏皇一定快疯了。

当年那个女子被处死时,魏皇还只是一个没有继位资格的皇子,可长安城还是起了血腥,将近三成的参与此事的官员,都被人灭了门。剩下七成,也在魏皇登位之后。接二连三的犯事,被抄斩流放了。

这一次,长安,只怕得血流成河了。

“宪儿,生死存亡的时刻到了,邓搈不好对付,可这次我们不要他死了。只需要避开他或者缠住他。再抓住苏浅若,操作起来应该会容易一些!

三天时间,勉强也足够!你去你母亲那边通个气儿。为父现在出府去你外祖家商议一下出兵路线和动手的时间,我们兵分两路,在曺儿胡同的暗所会合。”

宋远起身,扭开机括。取出虎符,打马直奔大司马府。

宋宪在书房中又坐了片刻。这才脸色惨白地去了母亲院中。

董氏对邓搈的忌惮比所有人都更深。一来,邓母怀着邓搈的时候,是她让嬷嬷将她灌了化骨汤赶出府,还暗中使人用银钱收买了邓母的兄嫂。让他们骗光了邓母傍身的银钱。

甚至连身好衣服也没给她留下,在大冬天的夜里将她赶出了家门。

邓母一步一个血脚印的翻过秦岭,那孩子却没有死。还生了下来。

只是脊椎被药伤及,不能行走。只能爬行。

刚开始的时候,邓母背着邓搈走街串巷的收洗衣物,后来邓搈大了,邓母想攒钱给他治病,便狠狠心将他留在家里,出去多找了些活计来干。

就在邓母出门之后,董氏使人放了一条恶了三天的野狗到那烂棚屋之中。

那时邓搈才一岁多,却长得肉滚滚的。只穿了一件肚兜,看上去如一团蠕动的白肉。

狗咬邓搈,邓搈也咬狗,最终,狗被咬死了。

那放狗的人被吓得仓惶而逃,回来将此事禀报给董氏的时候,董氏心里也打了个寒战。

这毒崽子就算是没骨头也断不能留。

董氏想到了龙鞘。龙鞘捉了邓母,喂她吃了虎狼之药,然后玩了之后又将她全身的皮肤都染上了毒汁。

邓母却忍着一年没有靠近过邓搈,邓搈在山间爬来爬去的找娘,邓母跟着他身后爬,却不敢靠近。

所以,邓搈先学会的是狗叫。

龙鞘见邓母意志坚强,便起了将她长期养着试药的心思。

从他第一次扔银钱给邓母开始,邓母便低下了头。她一心想治好邓搈,最终却发现以她的能力,无法帮得上邓搈。

所以她逼着宋远在宗亲和宋家祖坟前滴血认了亲,所以她安心地撞了墓碑,说去地下侍奉宋家先辈,让宋远好好待邓搈。

董氏撺掇宋远将邓搈当狗一样养在祖宅之中,每一餐的饭食之中,掺了一些破坏身体本元的物是。

如果邓搈是自己身子不行病死掉的,又干宋远和董氏何事呢?

那一天,董氏是故意带宋宪去后院看他的,故意践踏着邓母,激起邓搈的恨,引发他身上暗藏的毒。

唯一失算的是,宋宪私下跑去杀邓搈,被邓搈咬到了。就算把邓搈用铁笼子装起来,用箭射他,又将笼子沉入江中,他都还能活下来。

摇身一变,成了当朝太傅苏南瑾的弟子。

最不能容忍的是,他竟然比她悉心教养,穷了大司马府和整个骠骑大将军府的所有力量培养出来的宋宪更出色!

宋远背着她还生出了要把邓搈真的接回来认祖归宗的心思。

她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降头,暗杀,明杀,围杀,都没能弄死邓搈。

反而被他杀出一条血路,立下累累功勋,成为最年轻的三品怀远将军。最后还得了魏皇的宠信,在长安之中立稳了脚根。

宋宪被他比成了渣。

这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龙鞘也不知道怎么的说动了魏皇,同意围杀邓搈,却还是功亏一篑!

董氏恨得眼都红了。

方嬷嬷上前,献计道:“邓搈谁都不认,却不会不认他母亲。夫人,你莫不是忘记了,邓搈母亲的埋骨地,只有你知我知呢?”

董氏眼前一亮,邓搈明里暗里无数次打探过,却没能找到那个女人的尸骨…

宋宪闻言,拍着手掌大叫了一声好,“母亲,引走邓搈,抓住苏浅若,便能重新赢得皇上器重,也能证明宋家的实力!再用苏浅若和那老不死的性命来要挟邓搈,他还不得引颈就戮么?好,太好了!”

邓搈很快就收到了这个消息,董氏要去销毁邓母的尸骨泄愤。

此时,他正红着眼圈跪在苏太傅面前,“老师,弟子…”

苏太傅摆摆手,叹息道:“百善孝为先,老师都明白。你不要担心老师和浅若,安心去吧!记得要小心一点,他们不可能毫无准备便引你去。答应为师,顺利带着你母亲的遗骸回来!”

邓搈低头,没有答应。

苏浅若悠闲地坐在塔窗前,嘎崩嘎崩磕着松子儿。

“师叔,等你回来磕松子儿哦。”苏浅若吃掉松子仁,将松子壳儿随手从塔窗那边扔出去,“昨天晚上宋宪说过,苏浅若没那么容易死这句话。不过那时候你好像死了,应该是没有听见,我现在再告诉你一次啊。你放心去吧,早去早回,回来再给我讲讲你为什么死得硬硬的又突然跳起来了,你这是打不死的小强,九命的猫妖么,我明明见着你断的气!”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偏爱张梳行去做张家妇

邓搈摸了摸自己的脸,下意识地看向苏太傅。

苏太傅逃避般别开眼,伸手向苏浅若讨松子吃,“浅若,来给祖父也吃一个!”

苏浅若认真地看着太傅嘴中那一口松腐的牙,摇头拒绝道:“别浪费,还是我自己吃吧。”

正在这个时候,塔门外响起梆梆的两声。

“老师,在么?”

苏浅若哼了一下,直接往塔后的房间走,开了门,一个人影闪了进来,苏浅若搭在门上的手痒了几下,最终忍了下来,等他进来后才砰的一声关上。

“梳行来了,邓搈你快去快回。”苏太傅直接赶人。

邓搈拉开塔门,凝重地看着张梳行,“照顾好老师和浅若。”

张梳行点了点头,目送邓搈远去。抚了抚衣袍褶皱,张梳行又站了一会儿,才缓缓从门后的阴影里走出来,顺手关上了门。

“老师,婚期可能要提前一些了。我觉得三日后便是良辰!”

苏太傅滑着轮椅来到窗户边上,捏了两颗果盘里的松子放进口中,用舌头尝了下味道,又用绢帕包裹着吐了出来。

“梳行,你尝下,这松子是啥味道。”

张梳行恭恭敬敬地伸手抓了一小把,放到口中嚼了几下,“老师,香甜脆,是城南王记的吧?”

苏太傅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失落地盯着张梳行道:“只有三天时间了么?”

“是,学生那边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举婚。”

苏太傅挥袖,“三天就三天,三天后。你抬花轿来,我亲自送浅若上轿。老师这一生悲大于喜,能亲手送孙女出嫁,余愿已了。”

这一席话,透着一抹迟暮的悲凉。

张梳行举袖行礼,隔着袖笼瞄了紧闭的房门一眼,讷讷地站着没有抬步。“老师。浅若也许并不会顺从。”

一夜秋雨之后,满庭落叶。太傅府中的下人们全都被遣散而去,偌大的府邸空荡荡的。枯黄的叶铺满了地面。厚厚的一层。

青砖灰瓦,拆得七零八落的抄手游廊只剩下一个不足三尺宽的琉玉顶盖儿,风一吹,木头梁子嘎吱嘎吱在顶盖下响着。似乎,下一秒。就会被风吹得掉落下来。

中秋节张的灯结的彩,新裹了红纱的门楣,衬着这黄叶青砖灰瓦残梁,对比鲜明。却益发显得萧瑟。

“浅若天下最孝顺的孩子,她会愿意的。”苏太傅轻轻地说着。

张梳行抬眼,他可不会这么认为。苏浅若的确是孝顺。但建立在苏太傅还健在的基础上。如果她明知道这一去,便是绝响。怎么可能还会愿意?

她已经怀疑并取证过,甚至在大相国寺里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只字未提。苏太傅做着他的事,苏浅若也在做着她认为对的事。

一旦他们所做的事出现冲突,最后妥协的,绝对不会是苏浅若。

这一点,张梳行比谁都清楚。

苏浅若为了拿回定亲的玉心,竟然宁愿戳死自己。她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再嫁到张家?

不管她表面上表现得多么顺从,但她已经认定了商墨允,必然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推翻一切,露出隐藏的尖牙。

可他必须娶苏浅若。

这对所有人都好。

所以,他得杜绝一切的变数。

苏太傅同样想得到,所以他一定会认同在必要的时候采取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张梳行呼出老大了口气,压下心思纷乱的思绪,将一根长约三寸的金针用雪白的绢帕包着,递到了苏太傅手中。

“迷针,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只是会昏睡两天。”张梳行低头,将写满字的纸条从宽袖之中直接塞到了苏太傅袖中摊开的手上。

苏太傅接过针,也看见了纸条。

张梳行扬了扬唇角,再次行礼,出塔,出府,打马远去。

苏太傅微微用力捏着雪白的绢帕,然后慢条斯理地将它放进了暗袖之中。

裹了一根细针的帕子,它远远的看着就是一方帕子。

苏太傅知道苏浅若在偷看,因为那门虽然关的时候挺响,可这门是新近才搬过来的,是强拆下来的,关得越响,弹得越开,最终便会留下一条细细地缝隙。

足以令偷看的人看到该看的。

幸运的是,张梳行是个谨慎的,针提前包了,话也写在纸条上。

“祖父,张梳行说得没错,我并不愿意嫁给他。”苏浅若倚在门口。

“胡闹!此事不能依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俩是十岁便定下来的。与张家结亲,势在必行。你就还能当我苏南瑾三天的孙女,以后便是张家妇苏氏!”

苏太傅说完,掩唇轻咳了两下,然后便沉默地摇着轮椅往自己的房间中去了。

苏浅若未再接话,只是哀伤地注视着他的背影,目送他,直到他掩上门,隔断了视线。

又要躲着吐血么?

他这是以为自己快死了,要托付后事么?

他将自己托付给张梳行了么?

也对,所有的弟子之中,只有张梳行家在业城,在几千里之外,在魏皇一时打不过去的边城。

而且,她破入了邓搈的念境之时亲眼见过张扬俊秀的父亲,也明白了苏太傅对张梳行的偏爱由来。

张梳行与她年龄相近,也是…长得最神似苏闵行的一个。特别是他敛袖行礼,抬眸看人的时候,是有四五分像苏闵行的。

所以,祖父才这么放心。

长安已经被封禁了,张梳行与宋系之人贴得很近。与他大婚,是将苏浅若送出长安的唯一办法。

可昨晚宋宪是要将她送往宫中,而且看宋宪最后那个表情,他们的计划之中,杀邓搈是必要的一环,可抓苏浅若入宫也同样很重要。

至少,对宋家人来说,这任务没有完成,宋宪似乎有些绝望。

在补给营的时候,宋宪说的那席话,邓搈确实没有听见。而苏太傅和邓搈都误认为,苏浅若被拿只是因为顺便。

这下乐子可大了。

如果告诉祖父实情,祖父定然会亲自入宫见魏皇要道理。魏皇不可能放他生还!

不告诉呢,祖父可能得一头撞上南墙,被宋家人拿捏住。宋家的人抓了她,一样是要送进宫给魏皇。

头大呢。

祖父绝对是不可以死的。所以第一条路就绝了。

她不仅要出长安,还要带着祖父一起出长安。天大地大,总有可以为他延续性命的灵丹妙药。

邓搈出去了,显然是宋家人刻意引走的。

那个端着祖父的大个子今天一早就不见了,现在太傅府就只剩下爷孙俩。要是宋家的人真没脸没皮的集着大军来攻…

苏浅若蹬蹬蹬地环着塔底走了一圈,将所有的窗户都关死,打下了小栓。

心,益发凉寒,益发不安。墨允,我该怎么办?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那张犀牛皮画像

回到房间,苏浅若便将己从床底的绣箩里抱了出来,用一把小锤子替他慢慢锤打着。

己自从昨夜入塔之后便一直用爪子捂着脸,一直到现在,都在装死。

苏浅若于心不忍,又把重金收来的那些古书残本翻了翻,翻到一本叫披风十八捶的书。仔细翻了几页之后,苏浅若发现这好像是一本打铁的书,便尝试着抡起小锤子学了几下,刚开始也没想到用到己身上,后来见己一直装死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便想到打铁也是打,打金也是打,不如给他修一修脸。

在征得己的同意之后,苏浅若便开始认真的将披风十八捶看了个全,拿了个锅盖儿打了几下打顺了手,便开始替他锤起翅膀来。

己心想,他这张脸,毁得不成样子了,干脆死马当作活马医。苏浅若这么快就带他回来见家长,他自觉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苏太傅看没看清他的样子,要是第一次见面就留下坏印象了,以后想补也不好补了。

老祖宗说了,人类最喜欢这第一次。还说什么历经磨难也不改初心,说的就是第一次的重要性。

只要苏浅若不用锤子锤他的角,其他地方可以随便打。

修得好就皆大欢喜,修不好,也不会比现在更难看。

苏太傅在苏浅若的房门外晃了几圈了,这孩子从小就气性儿大,听说这两三年还跟一野精怪在山中生活过一段时间,已经变得有些不太喜欢按正常人类的思维方式去看问题。

所以蛮忠一说将这两年的经历给掐了,就说是一场梦,苏太傅也同意了。可是刚开始还好,这孩子安安静静的。不惹是生非。

苏太傅这心便渐渐安回了肚腹之中。

庆幸了没两天,她出去赏个荷花回来之后便开始变得古怪了。蛮忠总说那是小姐正在开始觉醒,他也信了。

可这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变得越来越不安于室,甚至令苏太傅有一种利剑即将出鞘,锋芒毕露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熟悉,也很不好。

在苏闵行病死前。他便有好几年时间是这样。

“浅若。你这在屋里叮叮哐哐的在锤什么?”苏太傅实在忍不住了。

己趴在地上,苏浅若的小锤子打在他的翅膀上,溅起一些零星的火花。听到门外的动静。己伸出爪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绣箩,再指了一下床底。

苏浅若狠狠地锤了一下,将他又重新摆正。继续举锤叮叮哐哐的打着,“老实点。一会要是把你翅膀锤成蝴蝶结了我可不管哦!”

己一怔,幻想自己背着一对蝴蝶结似的翅膀在天空中飞翔是什么样子后,赶紧伸直双臂,伸直双腿。呈一个标准的大字趴好,一动也不敢动。

苏太傅伸手推了推门,“浅若。府中的厨灶本来就不多了,你这孩子别全都敲坏了啊!得留下一口锅来做吃食哪。”

里面的敲打声顿了一下。“我没敲锅,我打的是人!”

苏太傅还以为是邓搈回来了,“邓搈,你给为师出来!浅若不懂事,你也由着她是不?”

苏浅若丢下锤子,一把拉开房门,己立马用爪子抱住了头,然后僵着身体不动弹。

苏太傅朝里探头看了看,除了苏浅若以外,房间里什么人也没有。

老头的神色有些凝重,试探道:“你就那么讨厌张梳行么?气成这样…还开始说胡话了?”

“的确,我是真的很讨厌张家的人。如果可能,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与张家的人有任何交集。”苏浅若幽幽道。不再有交集已经是她与张家之间最好的结局,她还曾经想过要不死不休,以牙还牙。

苏太傅默默地转开椅子,眼神黯淡。果然,苏浅若变了,以前,她从来不会这么直白的说出她的喜好和讨厌。

还是受了那精怪的影响。

视线掠过地面上那具被打得不成形的赤金兽形摆具,又扫过那绣了不少山水纹的男式衣袍,苏太傅微微眯起了眼。

邓搈出去已经整整一天,塔外的天已经一寸一寸的暗下去。

亥时初,太傅外的灯火却突然一片一片的亮起来,照亮了半边天。

苏浅若自己剁了肉碎,放了大半碗椒面下去,炒制成了炸酱,又下了两碗龙须面,苏太傅的那碗没放葱,加了一大勺炸酱。她自己这碗放了一层厚厚的葱,青翠欲滴的。

将碗放到苏太傅手中,苏浅若回身端起自己那碗面慢条斯理的吃起来,吃到一半的时候,又突然站了起来,回到塔的东南角,临时搭建起来小厨房中翻了一下,找出一个小碗,将面挑了一些出来,用手贴了贴锅里的温度,将小碗放到锅中,盖上了锅盖。

将剩下的面硬塞进了喉咙中,苏浅若又拍了一块肉,当当当地剁起来。

她记得,商墨允吃不了这么多椒面,每次吃面的时候都会把椒碎挑出来,偷偷扔到一边。

又炒了一碗不辣的炸酱,苏浅若才将厨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地才出去收苏太傅那只碗。

苏太傅胃口也不太好,只略略戳了几下便放下了碗。

苏浅若出来的时候,他正出神地盯着窗户外面发呆。

“放鞭炮的人还没回来,那些人却等不及了。浅若,一会儿你洗完碗,早点回房间歇息啊。”

邓母的尸骨是龙鞘收的。

董氏也只有一张埋骨的舆图。

龙鞘的想法一直都很异于正常人。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生是夫家人,死为夫家的鬼。可龙鞘却觉得与他有过关系的女人,都应该是他的鬼。骨头,当然也该他来收。

邓母死之后,董氏是想将她埋到一处阴地中的。可还在选址期间,尸体便被龙鞘拖走了。

董氏来到埋骨地之时,很费了些周折。

邓搈赶来之后,竟比她还先找到了母亲的遗骨。他与龙鞘多次交锋,知道龙鞘喜好有犀牛皮来制作随身的小物件儿。

不喜欢红色的和白色的东西。

当他看到一座小土包上挂着一面画着女子的犀牛皮时,他直接便将那处刨开了。

土包之中有一具漆黑的骨架。

邓搈将它小心翼翼地用外袍包了挟在腋下,点火烧了那张犀牛皮画像时,他听到半里外隐约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然后有一个女人尖叫着他的名字,“邓搈!”

叫声有些惊讶,也有些凄厉。

正文 第四十五章 问问也不打紧

那是一声惨叫。

如果邓搈没有记错的话,那应该是董氏的声音。

对于董氏身上发生的事情,邓搈没有丝毫兴趣。他一心只想快点回到太傅府,然后寻个院子将母亲重新安葬。

母亲死的时候只有十九岁半,她在刚来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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