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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嫂难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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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辰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虽然姐姐这次醒来变了好多,但还是他喜欢的那个姐姐,小家伙心满意足地闭上眼,不一会儿就传来了细微的鼾声,方怡伸手给他掖了掖被角,开始思考接下来的问题。

钱肯定是要赚的,但怎么赚是个问题,不论古代还是现代,赚钱都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别是手里没本钱又没门路的时候,这点没有人比方怡体会得更深。

眼下又恰逢灾年,想从向来就节省的古人手里抠出钱来,只怕更难,方怡翻了个身,她学的是法律系,工作是律师,专业知识工作经验在这里完全用不上,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倒是跟着老妈妈们种过菜,也做过一些手工活儿,可那也没什么用,庄稼活儿跟种白菜蒜苗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她连五谷都分不清。

想了许久,方怡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堂堂名牌大学本科生,居然一点实用技能都没有,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不对,她连书生都不如,好歹秀才什么的还能免税,成绩好的还能混点儿工资。

想到这儿,方怡的心思又转到了方辰身上,方辰已经五岁了,之前跟着父母念了些书,去年家里出了事,他一年没念三字经了,也不知道还记得几句,这书可不能丢下,要想出人头地,还是得念书,在这点上,方怡毫不犹豫。这般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也不知何时才沉沉睡了过去。

八婆

天刚擦亮,赵立夏和赵立秋就起来了,其他几个还睡着,赵立夏准备早饭,让赵立秋去喊方怡,今儿要进城,得早点出发。

方怡只觉得刚睡着就迷迷糊糊听人在喊她,闭着眼睛应了句,一翻身准备继续睡,冷不丁被人踹了一脚,这才把她清醒了,睁开眼就看到面前四肢大开睡得香甜的方辰,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在何方。外头赵立秋还在锲而不舍地喊着,方怡又应了一声,连忙下床去开门,手碰到门边儿了才想到这是古代,衣衫不整不能随便开门,转身又走到窗边,探出头:“立秋,我就起来了。”

赵立秋看到方怡的半边脸,压低了声音道:“方怡姐,大哥说进城要赶早,让我来喊你起,早饭做好了,你等会儿过来吃啊。”

“好,谢谢。”

赵立秋奇怪地看了眼方怡,转身跑回家了。

方怡把自己收拾了一下,看了眼犹自睡得香甜的方辰,决定还是让他继续睡着,自己一个人去了隔壁。早饭依然是糊糊,只不过是浓稠点,照例有三碗是野菜糊糊,方怡抢着端了碗野菜的:“既然是三碗,那就由三个年长的吃,我怎么能让立冬替我吃呢。”

赵立夏说不过方怡,只得由她去。三人吃完早饭,立夏把剩下的放在锅里用热水温着,等其他几个起来了自己吃。

想到屋里的方辰,方怡道:“方辰还在家里睡着呢。”

“我去把他抱过来吧,免得回头醒了没看到你着急。”赵立夏说着,跟方怡一道去把方辰抱过来了,小家伙这阵子辛苦了,这么大动静竟然也没醒。

弄好这些,赵立秋已经架好了牛车停在屋外,赵立夏装了三个饼,又带了两张兔子皮,这才出了门,想了想,叮嘱道:“立冬还小,你留在家里看着他们,地里就别去了,我跟方怡早去早回。”

赵立秋点点头:“好,你们路上小心。”

牛车其实就是给牛套上板车,坐起来绝对谈不上舒服,再加上这路也不平整,车轱辘也没套橡皮圈儿,坐了没一会儿就咯的人屁股生疼,方怡看着前面拖着车慢悠悠走着的黑牛,琢磨着自己下去走是不是要更舒服点儿。

天还没亮透,村子里已经有不少人家都起来了,一路陆陆续续遇到不少人,有些很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有些则是有些阴阳怪气地瞅着方怡,八成是昨天围观的人群之一。方怡依着记忆一个个的努力认着,反正前头有赵立夏顶着,她只要跟着喊就行了,村里的人大都气色不太好,显然过得很艰辛,靠着土地生存的农民,一旦天灾人祸,日子可是难熬的很。

在村外小溪边的时候遇到了几个提水大妈,明显态度很不好,眼底是□、裸的轻蔑:“哟,赵家小哥儿这是要带着小娘子去哪儿啊?”

赵立夏神色微变,板着脸道:“婶儿,你不要乱说话!我是带方怡去城里看大夫。”

那位大妈晃了晃扁担:“到底是精贵人啊,就被吹了几口风都要请上几次大夫,我说赵家小哥儿,别拿你父母的血汗钱不当钱,你问问这年头还有谁会花那个闲钱去请大夫,更何况还是别家的人。”

另外那个大妈接过话头:“人家可不是别家的人,不是说那方家的临死前把人托给他了么。到底是年轻啊,哪像我们,喝口水都要算计着不能喝多了。”

赵立夏被说的满面通红,想反驳却插不上嘴,方怡看的直摇头,到底是个孩子,哪里斗得过这些闲的蛋疼的村姑八婆。

说话间,又一位大妈挑着担子走过来,这边的人一瞧见她,立刻就叫开了:“他三婶儿,你家大侄子又带着方怡去看大夫了。”

来的那位可不就是之前想吞赵立夏那栋房子的叔叔婶婶之一么,她看到这边的动静,原本还打算笑的脸立刻就抹下来,叉着腰就训了起来:“赵立夏,你铜板儿多的往外蹦是么?方怡,你这小蹄子,看着好好的还要看什么大夫?感情不是花你家的钱不心疼是吧?我家立夏人实在,你别太蹬鼻子上脸,天天作妖,当心哪天作死了,连你爹妈的脸面都丢干净。”

赵立夏梗着脖子就要出声,却听到身后方怡淡淡的语气:“各位婶儿,我们还赶着进城呢,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啊。”

听方怡这么说,赵立夏也就没再说什么,反正他也知道自己是说不过这几位的,当下赶着牛车闷头往前走。

那几位大妈被方怡弄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以往她们也没少挤兑方怡,因为方怡的父母是外来人,而且男的俊女的俏,惹得村里男男女女都忍不住地去看,她们平日里没少听自家汉子说人家多秀气她们多粗俗,心里头憋得那口气啊,实在是不出不快,每回都得把他们母女说哭了才满意了,却没想到今天方怡居然没反应,就好像她们放了个屁一样,跟她完全无关。弄到最后,郁闷的,反而成了她们自个儿,这种一拳头打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憋屈地让人忍不住就想摔桶子。还挑他娘的水啊!人家吹个风就要看几回大夫,自个儿跟头牛一样累死累活天天吹风!

瞅着方怡他们走远了,先前一直默不作声的大妈这才开口:“我说老赵家的,你们快别说了,昨儿赵供家那婆娘的事儿你们还不知道吧?方怡这小妮子可不好惹!”

一众八婆顿时来了精神:“啥事儿啊,我跟我男人下地去了,不在村里啊,回来的时候见到大伙儿嘀嘀咕咕的也没时间去问,赵供家的咋地啦,她不是最牛掰的么。”

“哎哟你们还真不知道呐,难怪……”那位大妈当下添油加醋把昨天的事给说了一遍。一群人就着这件事啧啧有声地洗了一早上的衣服。只有赵立夏的三婶儿阴沉着脸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等到出了村,赵立夏忍不住回头去瞧方怡,就怕她又难过的哭了,他的那个三婶儿可是出了名的嘴毒,结果却只看到方怡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下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慨,这大病了一场,性子是真变了。

方怡原本在琢磨事儿,架不住赵立夏三番四次地回头,像是打量什么稀有物种似的,忍不住好笑,问道:“怎么了?”

赵立夏赶紧地摇头:“没,就是觉得你这一病,好像变了些。”

方怡心下一紧,斟酌着问:“不好吗?”

“不是,挺好的。”

方怡笑了笑:“我以前太软弱了,总想着靠别人,这次生病想通了,我要努力的过好日子,别人说什么又有什么要紧的。”

赵立夏点头:“是这个理,过日子要往前看,就算再苦也总会好的。”

这话说到方怡的心里去了,她的上一世就是靠着自己一点一点努力赚出来的,要总是想着那些悲惨的事儿,她压根儿就不用活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方怡把话题拉到正事儿上:“种子的事儿你有几成把握能弄到?”

赵立夏沉吟片刻,决定实话实说:“我也没多大把握,我去找的人跟我爹熟,以前我爷爷家里穷,就把我爹送去跟人打猎,后来有次遇到大虫,教我爹打猎的人年纪大了跑不动,被大虫抓了一爪子,还是我爹把他救回来的。那次以后他就不让我爹打猎了,托人把那只大虫卖了个好价钱,还给我爹找了个媳妇,这次我要去找的人,就是当初帮忙卖大虫和给我爹娘说媒的,我爹说他门路很广,如果有事可以去找他,但我不知道他肯不肯帮我。”

方怡听得认真,看起来,那个人似乎是看的那个老猎人的面子,不过既然是他做的媒,想必跟赵立夏的母亲也是有些渊源的,应该不会不帮忙,如果真的是个路子广的人,弄点儿种子应该不是难事。

赵立夏听了方怡的分析,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先试试吧,如果不行再说。”

方怡想了想,又说:“记得跟他说得凄凉些,就说家里嘴多,小孩儿饿不得,基本没留下多少种粮,如果他不帮忙就只能熬过这一年了。还要说这种子咱们是花钱买,不是借。”

赵立夏抿了抿唇,看向方怡目光顿时带了点儿纠结,虽说他来之前也是抱的这种打算,但是从方怡的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过了好一会儿才应了句:“好。”

方怡坐在车上,越坐越觉得冷,这地儿是偏北方,初春的早上还是有些冷的,风吹在脸上都有点儿刮人,再加上一路颠簸,方怡终于忍不住从慢悠悠地马车上跳了下去,把赵立夏吓了一跳,她连忙说:“坐着有些冷,我走走。”

赵立夏正值青春年少花样年华,这会儿正是不怕冷的时候,根本没意识到这些,颇有些懊恼:“早知道就带个毡子来,你病还没好,别又吹着了。”

方怡搓搓手,笑道:“没事儿,走走路就暖和了。”

赵立夏也跳下车陪着方怡走,走了会儿心里就纳闷儿起来了,方怡以前走路慢吞吞的,用村里人的话说就是迈着小碎步,这会儿竟然快多了。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个多时辰的路途竟也没觉得漫长,方怡心里有些吃惊,从小到大,她的性子都是出了名的冷淡,没想到居然还会有跟人连续聊三个小时都不觉得腻烦的时候,对方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半大孩子。

第一桶金

进了城,赵立夏熟门熟路地把牛车存在城门口不远处的一家粮铺子里。带着方怡就要往大夫那儿走,方怡一路好说歹说,就想把他给劝住,开玩笑,从古至今,看病都是个坑钱的事儿,她只是感冒而已,如今都退烧了,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还有什么要看的,何必给人白赚钱。

等到两人踏进了医馆,方怡才明白,眼前这个半大的孩子是个倔驴子,一旦决定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其实方怡是误会赵立夏了,他只是看着方怡性情大变,心里担心是不是哪儿给烧坏了,所以才让大夫确认一下。方怡要是知道他的心思,估计打人的心都有了。

大夫是个老大夫,一把白须,盯着方怡看了半晌,又把了脉,这才慢吞吞地开了口:“小姑娘的病已经康复了。”

方怡听了,忍不住瞪了赵立夏一眼,就说没事吧!赵立夏憨厚地笑了笑,趁着方怡四下打量的空挡,附到老大夫耳边,低声问:“大夫,发热会不会引起性情变化什么的?”

老大夫虽说病人多,但是对这两个年轻人还是有印象的,他眯着眼摸了半天的胡须,这才说:“按医书上说,这是完全有可能的,我也曾听说过有人昏迷一场之后,性情大变。小姑娘之前磕着了脑袋,又染了风寒,许是因为这,才导致性情发生了变化,只要没有失忆,那就不是大事儿。”

赵立夏想着昨天方怡说她父亲当年的事儿,也认得村里的人,显然是没有失忆的,那也没什么大事儿,遂也就放下心来,跟老大夫道了谢,正要付诊金,却被老大夫推辞了:“既然没病,早早去吧,别耽搁我看病。”

离开医馆,那就直接去找那人了,方怡跟在赵立夏的身旁,两眼不住地四下打量,想要找出有什么赚钱的门路来,街上还算热闹,人来人往的,神色都很匆忙,路旁时不时有个小摊点儿,卖些馒头包子之类的,方怡闻着那香气,口水都被勾出来了。

赵立夏最后停在一间铺子外:“方怡,我进去找人,你在这等等我好不?”

方怡道:“那我就在这四周转转,你要出来了就在门口等我,我看到你就过来。”

“也好,你不要走远了。”赵立夏一面叮嘱,一面数了五个铜板递给方怡。

方怡哪里会要:“我就转转,不买东西,你快去吧。”

赵立夏抓了方怡的手,把铜板放到她手心,这才转身进了铺子。方怡看着手心里的五个铜板,愣了好一会儿,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她握着手心,抬头看了眼铺子的名字,转身去隔壁店里晃悠了。

这似乎是条商业街,卖的都是些“高档品”,那些掌柜的小二看到方怡进门,大部分都只是掀了掀眼皮,继续该干嘛干嘛,也是,以她这身打扮,也不像是会买胭脂水粉珠花儿首饰的,只有那卖布匹的小二上来招呼了一声,却被方怡一句“我只是看看”给堵了回去。

走了没两步,方怡的脚步顿住了,随即踏进了身旁这家书店,兼卖笔墨纸砚。书店的掌柜一身蓝色长衫,看着就斯斯文文的,看到方怡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却并没有出声,倒是他身旁的正在打扫的小二瞧见了,似乎想要上前,被那掌柜的拦住了。

方怡翻了两页,这古人的书看起来还真是有些吃力,看了几页方怡突然想起个法子,不知道这个朝代有没有活字印刷,若是没有,这些书籍岂不都是靠人手抄的?

于是,书店的掌柜就看到那位原本正认认真真看一本书的人,突然放下书,一本又一本的翻起来,有些明明是同样的书,像是在验证什么似的,掌柜的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了,就在他打算上前询问的时候,那位姑娘转身了。

方怡对比了几本,发现这果然都是手抄本,心下有些激动,也许她的第一桶金有着落了!

“请问你们掌柜的在吗?”

掌柜的笑了笑:“我就是,姑娘是要买什么书吗?”

方怡举了举手里的书:“这书是手抄本吗?”

掌柜的心里隐约有了猜想,点点头:“姑娘手里拿的两本都是手抄本。”

方怡抿了抿唇:“你们还有书需要抄写的吗?”

掌柜的笑容依旧温和:“有,不过要先看过字才可以。”

“应该的,那掌柜的能借我一支笔和一张纸吗?我写给您看看,若是您觉得还行,咱们再谈。”

掌柜的笑容一僵,他本以为方怡是替家里的弟弟或是兄长来问的,却想到居然是毛遂自荐,这小姑娘倒是大胆。眼底带了些兴致,掌柜的示意小二拿来纸笔。

方怡深吸了口气,凝神静心,片刻后才拿起毛笔,照着那诗集的字写了一遍,其实她也想写几个自己最拿手的字,可惜她对繁体字的认知仅限于勉强看得懂,要真让她写是决计写不出来的。写差一点儿,或是写错字,方怡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分数再低也好过因为答错题目而零分对吧!

掌柜的一直在旁边微笑地看着,连方怡都看不出他心底的情绪,他盯着方怡的字看了好一会儿,在方怡以为他看不上眼的时候,终于点了点头:“姑娘的字隽秀中带着苍劲,倒是与姑娘的性情相似。不知姑娘多久能抄录一本?一本欲收几何?”

方怡心下一喜:“多谢掌柜的,我这也是第一次抄书,不懂这其中的行情,掌柜的店里是什么规矩,我按那规矩来就是。”说完,还不待掌柜的开口,她又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不然我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来卖字,实在是有违母训。”

掌柜的微微一窒,原本想好的数目又回到脑子里转了一圈儿,数额稍稍多了几分:“姑娘不必介怀,近来年岁不好,姑娘此举也是为家人分忧,想必你的母亲也能谅解。不如这样,这类诗集一本20文,这类小说一本30文,笔墨纸张我提供,你看可好?”

这个价格还算不错,方怡刚刚就看过了,按照诗集的字数,她要整天抄写,大概两三天就能抄完一本,不过家里还有其他的活儿,她不可能白天就光抄小说了,这样大概要个四五天的样子,一个月算下来就能赚100多文钱,也算是不少的一笔了,当下正要点头,突然听到赵立夏的声音:“方怡,你想买书?”

方怡转过头,看到赵立夏跟一位中年人走了进来,那人人高马大,留着络腮胡子,脸上笑眯眯的,看着十分豪爽,赵立夏指了指方怡:“白叔,这就是方怡。”又对方怡道,“这是白叔。”

白叔冲方怡点头一笑,跟掌柜的打了个招呼:“这位是我故交好友的侄女,刘老弟可要算便宜些才好啊。”

掌柜的目光微闪:“好说好说,那就一本在原来的价位上再加5文可好?订金吗,就不用付了,我相信白大哥的。”

方怡连连点头:“多谢掌柜的!”

白叔有些意外,听掌柜的说了之后才知道方怡是想抄书赚钱,心下对方怡的感官好了几分,起先听赵立夏说的时候,还只当他这老实侄子被人赖上了,现在看来,这姑娘确实是不懂农务,不过能想着抄书赚钱也算不错,至少没想白赖着赵家不是。

拿了笔墨和要抄写的书,方怡又跟掌柜的低价买了本三字经。

出了书店,赵立夏低声跟方怡商量:“如今种子急缺,眼下白叔能买到的种子也只有芝麻和棉花,我这就准备跟他去买种子。”

方怡道:“芝麻和棉花也不错的,去年天灾,今年大家肯定都种粮食去了,这芝麻跟棉花的价格八成会上涨,到时候咱们卖了再去买粮食也是划算的。”

走在前头的白叔听到这话,略微挑了挑眉,唇角泛起意义不明的笑容。

买完东西,两人被白叔强留着吃了顿午饭,晌午过后,满载而归,赵立夏看着满满一车的东西,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真没想到,这芝麻和棉花的种子会这样便宜,白叔当真是个好人!剩下的钱能够做许多事了。”

方怡看着赵立夏明亮欢快的笑容,也弯起嘴角:“是啊,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赵立夏正色道:“这份恩情我会记在心里的。”

许是心情好的缘故,方怡觉得回去的路比来时走的更快更轻松了,两人刚一进村,远远就见赵立年守在村头,看到他们立刻跑了过来:“大哥,方怡姐,里正让我在这里等你们,让你们回来了就赶紧去祠堂。”

赵氏祠堂

去祠堂?以方怡这个现代律师的眼光来看,古时的祠堂通常都意味着不公平以及私下用刑,所谓的是非对错都是由一群老头子决定的,比皇帝还□,好歹皇帝一意孤行还会有大臣蹦出来反对,这祖宗祠堂里可没人敢反驳那些老头子的话。

赵立夏皱着眉,昨儿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里正也已经点头了的,怎么今天又闹到祠堂去了?还是说有别的事?

赵立年虽然只有五岁,却是个机灵的孩子,等气儿喘顺之后,小声地把赵立秋之前叮嘱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二哥说,赵陈氏那泼妇昨儿吃了亏,今儿一早把娘家兄弟都叫来了,打了赵供一顿,还要来找方怡姐算账,最后被里正带人赶上了,这会儿都抓到祠堂里去了,让方怡等会儿去了,只管凶,咱们赵家村儿给她撑腰。”

赵立夏连忙问:“他们闹到我们家去了?你们有没有被打?”

赵立年摇摇头:“他们刚踹开我们的门,里正就带人来了。”

听到这话,赵立夏和方怡心里一阵后怕,这要是里正来的稍微晚了一步,一屋子的半大孩子岂不是都要遭殃?担心过后,方怡怒火中烧,她本以为对付赵陈氏那种泼妇,只管用鬼神之说来吓住她就够了,却没想到她居然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

眼看方怡沉着脸转身就朝祠堂的方向去,赵立夏下意识拉住了她:“我们先把东西送回家再过去把。”

方怡转头看了眼赵立夏:“我先去祠堂,你把东西送回家再来。”

赵立夏被她的气势镇住,愣愣地松了手,看着她走远,过了会儿才回过神,看看方怡,又看看赵立年,一咬牙,直接赶着牛朝祠堂方向去了,方怡如今性情变了,他还真有些担心她做出什么事来。

方怡冷着脸,大步朝祠堂走去,老远就看到祠堂外围了许多人,看样子是把所有人都叫来了。赵家村是附近十里八乡最大的村子,赵家祠堂也是最体面的,饶是如此,祠堂里还是装不满全村的人,这会儿,但凡说得上话的家主都在里头,外面的大都是妇孺。

陆续有人看到方怡过来,许是她周身的气息太过冷冽,虽然小小年纪,却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搭讪,只自觉地让出一条小道儿来,让她进去。

方怡还没走到里面,听到里头赵陈氏在嚎哭:“我不活了!我死给你们看!”

接着又是一阵拉拉扯扯地声音,方怡几步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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