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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七夜绝宠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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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青坠吓得不敢在逗留,匆忙转身,闭上了房门。站在门前,她的心仿佛要跳出来,只能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秋水漫有些冷的缩了缩身体,而萧绝的目光却是比这冷水还要冷。她垂眸不敢看他,脑海中一些模糊的记忆逐渐的清晰起来。

有人将她引了出去,然后她就像被人催眠了一样思想不受控制。有人要陷害她,会是谁?

还未等秋水漫反应过来,一道压抑的气息席卷而来,萧绝快步走了过去,却是一把掐住了秋水漫的脖子。“为什么要背叛我?秋水漫,我说过,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会……”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但余音却卡在了他的喉咙里,他的手指掐住着粉嫩的脖颈,看着她的小脸在一点点的变红,甚至她都没有挣扎。

萧绝猛然清醒,松了手中的力道,秋水漫咳了几声,虚弱的大口喘着粗气。“萧绝,你从来就不信我。”她眸中渐渐染上一层薄雾,一字一句透着悲戚和绝望。

“信你,你让我如何信你?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秋水漫,你以为本王当真不舍得杀了你吗?”他将她拽到眼前,愤怒的目光似是要将她燃烧。

秋水漫凄凉一笑,是了,这个男人从来就不相信她的。她突然闭上了眼睛,有种视死如归的绝然。“那你就杀了我吧。”她也是累了,与其这样和他纠缠下去倒不如一死来的痛快。

萧绝看着她紧闭的双眸,她神情淡然,脸上还有未干的水迹,发髻凌乱,散下来的发丝贴着她的脸颊。衣衫因为被水浸湿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呈现。

她竟然想死?她想死!萧绝的脑海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秋水漫的绝然彻底将萧绝惹火。

就算死,她也是他萧绝的,谁也不能夺走她。他似是疯了一般,扯着她身上湿透的衣衫,大掌紧攥着她的柳腰似是要将她捏碎。

他将她压在身下,疯狂的吻带着肆虐的姿态,毫无温柔,只是霸占。裂锦的声音和着他低吼狂暴的声音,秋水漫猛然惊醒。

她不要这么羞辱的活着,她不要沦为他发泄兽欲的工具,要活就活的有尊严。她奋力反抗,不停的挣扎使劲了全力。

她越挣扎,萧绝越狂躁,他想征服她,想占有她,她本来就是他的女人。“你这是在为谁守节,你的阿烨吗?”他松开她的唇,唇角一抹血丝也不知谁的血。

秋水漫满眼泪痕,这一刻他恨极了这样待她的萧绝。发髻在挣扎的时候松开,她的手无意间触上一只金簪,她将那金簪我在手中突然将发簪抵在了自己的喉咙处。

“萧绝,你若敢,我便死在你面前。”她说着手中的发簪划破了她本就泛着五指印的脖颈。

萧绝猛然一惊,顿了顿,看着她脖颈流出的血迹,慢慢的染红了身下的被单。“秋水漫,你疯了吗?”他不可抑制的怒吼,她竟以死相逼!

“我没疯,疯的人是你。萧绝,我也是有尊严的,你凭什么肆意践踏我的尊严?”她说着手中的力道又重了一些,发簪深了些许,明明很痛,她却犹如没了只觉。

那发簪就像刺进了他的心中一般,心尖泛着痛楚。他再也不敢乱来,她的坚决,她那清澈的泪花,无不像一把把尖刀将他伤的体无完肤。

他失笑,满脸悲戚。“秋水漫,好,你很好。”他旋身,阴寒的眸子迸射出寒光。掌风一扫却是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付之碎屑,满室狼藉。

!!

第四十五章 爱恨

片刻后,他的人影已消失在了房间中。秋水漫闭上眼,松了手中的发簪,泪却止不住的流淌。

门外,青坠喏喏的走了进来,看着眼前惨烈的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忙奔到床前,看着秋水漫。

她闭着眼,泪珠却似断了线,身上的衣衫被撕碎,浑身上下湿透,而脖颈处还有血在流出。

“王妃,你怎么样?”青坠的声音有些哽咽。

秋水漫却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她只感觉漫天的黑暗冰冷,似是要将她坠入无边的地狱之中。

“王妃。”青坠惊慌的声音在房间内传了开来。

萧绝大步离开了秋水居,满心的烦躁,站在微凉的夜风中,他的神智好似微微清醒了一些,但心头依旧混乱没有细心的去思考。

常风的身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看见萧绝他径自跪下。“对不起王爷,属下没有拿下他。”

萧绝睨了他一眼,微微闭眸道:“起来吧。”

常风起身,方要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就听萧绝道:“今晚的事情,本王要查个水落石出。”

萧绝眸光微微一沉,他的殷王府守卫如此森严,那个白衣人是如何进来的?与他交手的时候萧绝明显能看出他并非是他的对手,他能逃走也是利用了秋水漫。

按理说凭他这点功夫想混迹他的王府是不可能的,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玄机?这一刻,所有的理智统统回到了他的脑海,他要解开所有的迷局。

朝阳阁里,聂容泽一袭雪白的衣衫伫立在星空下。他仰头看着空中的繁星,那颗守护帝王星的贵星已经越来越弱,很快便有坠落的迹象。

一旦贵星陨落,那么所有的命运都将会改变。当日他亲自将这颗贵星送到那颗帝王星的身旁,是他……不懂得珍惜!

暗夜里一道黑色的影子掠了进来,那人跪在聂容泽的身后,身影如魅,声音漠寒。“主子。”

聂容泽轻嗯一声,却是没有回头。“府上是不是发生了有趣的事情?”他虽然未迈出这朝阳阁,但府外的嘈杂他还是隐约听见了。

那人将事情一一禀诉,事无巨细。聂容泽听后,眉头轻挑,唇角一勾,深沉的眸光微微闪烁。“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他了,有意思。”聂容泽轻声笑着,素手轻轻一挥,那黑影退了下去。

聂容泽再次仰望着星空,良久后他轻叹一声,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萧绝,我在帮你一次。”他说着,薄唇轻抿,一抹清淡的笑意淡然消逝。

青坠匆匆忙忙的来到萧绝的书房,门外常风守在那里,看见青坠他一抹疑惑划过正欲询问,却听青坠慌张的声音传来:“常风,王爷在里面吗?”

常风点点头,却是拦住了青坠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王爷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扰。”

青坠跺了跺脚道:“王妃她,她出事了。”话音方落,书房的门突然打开,萧绝阴寒有些惊慌的声音顿时传了过来:“她怎么了?”

“王爷走后,王妃就晕了过去,还发起了高烧不退一直喊着王爷你的名字,奴婢去请穆公子可是他并不在府中,这才……”

青坠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萧绝身影如风一般迅速的消失不见了。青坠愣了片刻,常风拍了拍她的肩笑道:“看来王爷还是很在乎王妃的,我们过去看看吧。”

说着常风已经拉着青坠出了院子,并询问着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萧绝冲到秋水居,虽然房间里那些被他打碎的东西已经被清理了,但空荡的房间无不在控诉他的行为,他心中深深的悔恨,为何一遇见她的事情他总是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情绪?

他疾步走到床榻前,看着床上陷入昏迷的秋水漫。青坠已经将她身上的湿衣换下,被褥也换了干净的,她脖子上的伤口青坠也做了处理,可床上躺着的秋水漫依旧额头冒着汗珠,浑身在不停的颤抖。

萧绝满脸的心疼自责,他的手颤抖的想去抚摸她的脸,却又顿在半空,秋水漫似是在梦魇,惊慌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萧绝…不要,不要这么…对我。”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将她扶起来紧紧的搂在怀中。“漫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对你,你千万不要吓我。”他轻声咛喃着,心中悔恨万分。

门外常风和青坠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幕两人无不动容,明明王爷是这么在乎王妃,为何非要用伤害的方式呢?

“常风,快去把聂容泽请过来。”萧绝想起,眼下能救秋水漫的只有聂容泽了。这个人虽是个神棍,但医术也是极好的。

常风点头,匆忙退了出去。青坠也去准备清水毛巾,留给萧绝和秋水漫独处的时间。

“漫儿,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像是承诺又像是自我安慰,他轻轻吻着她发烫的额头,心却疼的似是不能呼吸。

聂容泽迈着悠然的步子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萧绝。他从他那双焦虑和满是疼爱怜惜的双眸就能看得出,这个男人是对她动了心,他果然还是爱上了她!

聂容泽微微失神,心底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叹息。

“国师,劳烦你替王妃看看。”萧绝见他走来,也没察觉到他微微的异常。

聂容泽回神,萧绝将秋水漫放平,让出了地方。聂容泽走过去,坐在床榻一角,伸手抚上秋水漫的脉象,却见他俊逸的脸上微微一抹凝重,眉头跟着一拧,又仔细的探了探。

萧绝脸色着急,双眸一直盯着聂容泽的动作,等的急迫。“她先是被人下了失魂散,又受了寒气,还受了伤,再加上她心情郁结这病才来势凶猛。”聂容泽收回了手,正色说道。

萧绝微微一怔,聂容泽的话他一字一句听在耳中。“失魂散是什么东西?”萧绝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

聂容泽起身,环顾了周围一眼,常风似是知道他要寻什么,忙走了出去。“失魂散是一种能迷失心智任人操控的毒药,中了此毒的人将受人催眠,说出的话都是违心之词。”

萧绝浑身一震,犹如被人猛的劈了一下。花园中,他怎么就没有看出秋水漫的异常?她是被人下了药,那些话都是假的。

萧绝闭了闭眼睛,内心翻腾不止。常风断了笔墨走了进来,呈到了聂容泽的跟前。

聂容泽看了常风两眼,唇角微微一扬笑若春风。“不愧是萧绝调教的人,颇有眼色啊。”他随意的赞赏着常风,提笔写下一张药方。

“这药方只能治病却不能治心,眼下王妃心伤过度,若是她执意不肯醒来,就算服下什么灵丹妙药也是枉然。王爷,你明白吗?”聂容泽将药方递给了常风,常风接过,微微一愣。

萧绝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的秋水漫,是他伤她至深,所以她用这么办法来惩罚他。“常风,去煎药吧。”他说着坐在床榻前,伸手握着秋水漫纤细的小手。

聂容泽站在原处久久未动,过了一会后他一声轻叹又道:“我先回去了,王爷有什么吩咐派人来遣我就是。”

萧绝没有回头,清凉的声音只留下两个字:“多谢。”

聂容泽浅浅一笑,转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前他又回头看了萧绝一眼,这一眼带着审视和探究。他收回目光,走了出去,头顶一片璀璨的星空,他的身影也模糊在了夜空中。

萧绝喂秋水漫服了药,果然她的高烧终于退了去,只是她一直睡着却不醒来。萧绝真的担心聂容泽说的话,害怕她自己不想醒来,便和她说了一夜的话,从他儿时一直讲到遇见她的那个时候。

秋水漫似是掉入冗长的梦里,周围一片混沌,迷雾重重。她想走出去,但好似被困在了迷雾中,直到有低沉的声音在唤她的名字:“漫儿,你醒来吧,漫儿。”

像是下雨了一般,有雨滴一滴滴落在她的脸颊上,她的心突然一阵揪疼,那个模糊的人影在那片迷雾中慢慢的开始变得清晰。

他颀长的身影,标致性的黑色锦袍,那孤寂的背影和他俊朗的五官在她脑海不停的闪现。

她想去追那道影子,可他却突然消失在眼前,她惊慌失措的大声喊着:“萧绝”双眼暮然睁开。

“我在,我在。”萧绝抓着她的手,看着她醒过来,脸上满是喜悦之色。

秋水漫的眼睛动了动,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是在做梦吗?她恍惚了片刻,感觉到手心被人紧紧攥着,这不是梦,真是萧绝。

秋水漫想起昨夜发生的事,眸光的光彩慢慢的散去,清哑的声音有些冷漠:“放开我,出去。”

萧绝的心一沉,握着她的手慢慢的松开。“漫儿,对不起,我……”在她昏迷的时候他可以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份和她说出那些话,可如今她醒了过来,他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他萧绝半生戎马,驰骋沙场,可以让敌人闻风丧胆,死而复生后更有鬼王的称号,人人畏惧。

他自诩不将天下人放在眼中,却唯独对一个她无法自控。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控制他的情绪,就如此刻她冷冷的漠视自己,斥他离去。

明知是自己有错,明知是自己无理,更怕自己的强势会让她受伤,他竟半豪反抗不得。

秋水漫别过脸去,心中却是复杂万千,她梦中也是他的影子,醒来看见他守在自己身边她明明是欣喜的,可她就是不想原谅他。

“你在睡一会,我让聂容泽再来给你把把脉。”他起身,说的话极尽的温柔。秋水漫能感觉到,他看了她一会才不舍的转身离去。

听着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她背过身去,看着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昨夜她昏过去后就失去了意识什么也想不起来,她唯一记得的是萧绝的声音和那冰凉凉落在自己的脸颊上的东西。

她细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脸颊,摸到一点水迹放在唇边舔了舔,是涩的,这是泪!

萧绝他为她哭了吗?这怎么可能?秋水漫自嘲一笑,望着床帐上的繁花久久出神。

!!

第四十六章 疑惑

出了秋水居,萧绝的脸色顿时有些凝重,他眸光深深,隐在袖中的手紧握着,心中火焰腾升,究竟是谁要陷害秋水漫,他一定要查出来!

他抬头目光微微眯了眯,抚手轻揉了揉额头。他陪着秋水漫一夜,便和她说了一夜的话,他真的很怕,怕就像聂容泽说的,她心伤过度不愿醒来。

好在,她终于醒了,虽然还不肯原谅他,但是他不会放弃的!萧绝深吸一口气,身后的常风不时的打探着他,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常风也能猜出他此刻的心情。

“王爷,你累了一夜,还是让属下去请国师吧。”常风开口道。

萧绝没有回头,只是略显疲惫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不用,本王自己去就行了。你告诉青坠,让她为王妃准备些补品,本王去去就回。”

常风应了声是,看着萧绝的影子穿过花园曲径朝着朝阳阁的方向走去。他微微一声低叹,摇了摇头,似有些无奈的转身回了秋水居。

朝阳阁内,聂容泽端坐在院中凉亭里,依旧一袭雪白的衣衫不染凡尘,修长的手指端着上好的官窑白瓷茶盏,姿态优雅且随意。

萧绝看着他,眸光微微一沉,他与聂容泽之间的关系非常的玄妙,似敌非敌,似友非友,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很早就知道这个男人城府颇深,运筹帷幄,只是他们两人从来没有过正面交锋过,如果他们两人为敌,那将是很可怕且很刺激的一件事。

“王爷,你还要看多久?本座可不想被人误会我有断袖之癖。”聂容泽抿着唇,握着手中的茶盏微微一转,却也不回头,一番话说得极其戏虐。

萧绝脸色一黑,这个神棍,看似温朗无害实则谁也没他能算计。萧绝走了过去,掀了衣袍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聂容泽放下茶盏,顺手拿过一旁的杯子,端着茶壶为他斟上一杯。“看来王妃是醒过来了。”他似是极其笃定,将茶杯推到萧绝面前。

萧绝扫了他一眼,端过石桌上的茶杯端起轻抿了一口。“聂容泽,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很无用?”他眸光轻落在聂容泽的身上,幽深的眸子似在打探又像是在质问。

聂容泽眉心一挑,笑了笑,为自己的杯子蓄满香茶。“王爷,都说旁观者清,入局者迷。只因你太在乎王妃所以才会着了别人的道,要知这世上最可怕的并非是你的敌人,而是你的心魔。”

他敛了笑容,后面的话说的极其认真。

萧绝垂眸,盯着茶杯中的水微微的出神,聂容泽说的没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心魔在作祟。

萧绝收回了沉思,侧头看着聂容泽突然反问道:“那国师可有心魔?”

去见聂容泽的表情微微一怔,一抹异色从他精锐的双眸一闪而逝,萧绝还未抓的住那丝奇异的光芒,聂容泽已恢复了本来的神色。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和他温郎的眸光如同一道保护色,让人很难揣度他心中的想法。

萧绝知道聂容泽是个有故事的人,可是他费尽全力也无法查到他身上的秘密,因为他的身世太干净,所以才会让萧绝疑惑。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心魔,只是来源不同。它许是源自于爱亦或是恨。”聂容泽放下杯子,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让人着实看不透。

萧绝与他的眸光相对,彼此间的对视犹如擦出一片火花,又像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在用气势压倒对方。

萧绝是个聪明人,聂容泽的这一番话他早已听出了端倪。“原来如此。”萧绝兀自一笑,站了起来:“本王今日来是请国师再去给漫儿把把脉。”萧绝道明来意,也打破方才那诡异的气氛。

“好。”聂容泽温朗的声音应着,随即起身,似是无意的问了一句:“穆神医还没回来吗?”

萧绝顿了顿脚步,侧头看了看一旁的聂容泽,他的话听似无意可萧绝觉得聂容泽会这么问是故意的。

昨日事出突然,也未曾留意穆流非的去向,只猜测他许是回府去了,又因为夜深他才没有派人去遣。

可萧绝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裘香雪受了刺激后,穆流非为了很好的照顾他一直都是留宿王府的,怎么昨夜他就突然回去了呢?

“国师怎么想起询问穆流非了?”萧绝笑着问道。

聂容泽轻笑一声,低头轻轻抚了抚袖口。“也没什么,只是昨日穆神医与我说的话有些奇怪。想来他定是误会了昨日在湖心亭发生的事情,以为本座爱慕王妃。”

萧绝猛然收了脚步,回头看着他,声音有些微寒。“他对你说了什么?”萧绝的脸色很是凝重。

聂容泽微微挑眉,笑着将昨日在池塘边偶遇穆流非一事说了出来。萧绝听后,脸色微微一变,目光幽深如炬透着清寒冷冽。

“国师先去秋水居为漫儿把脉,本王失陪一会。”萧绝没有多说,撂下聂容泽一个人转身疾步离去。

聂容泽耸耸肩,轻轻的笑意散在唇角边,似有些赞赏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也只有你萧绝才有资格做本座的对手,你可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他抬头深吸一口气,望着头顶那片湛蓝的天空。闲看云舒云淡,只怕今生他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青坠见聂容泽一人来了秋水居,眉头不自觉的拧成一团,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情她还心有余悸,更遑论这个男人深不可测,她不敢掉以轻心。

将聂容泽引进了房间里,青坠在一旁守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对于青坠的心思,聂容泽怎会不知,他兀自一笑,扫向青坠的眸光里带着些许温柔。

“怎么,你们王爷都敢放我一个人来这里,你这个小侍女还害怕本座会吃了你们的王妃不成?”他遇带嬉笑,温润清朗,举手投足间尽显邪魅之态。

青坠被他那一眼看的有些发慌,匆忙低下头去。“奴婢不敢,只是王爷吩咐了让奴婢好好照顾王妃,奴婢不敢怠慢。”青坠恭敬的回着,却在心中忍不住腹黑这个男人给她找麻烦。

秋水漫被他们的对话声吵醒,睁开眼睛,正听青坠说着这冠冕堂皇的话。她微微侧头对着一旁的青坠说道:“青坠,我饿了,去给我弄些吃的吧。”

青坠看着秋水漫醒来,又听她遣她离开,一时有些犹豫。

秋水漫知道她担心什么,温声劝道:“你放心,国师是个正人君子,你不要多想。”

聂容泽闻这话,一手扶了扶鼻轻咳一声,唇角微微翘起,细细的目光上下看着青坠。青坠被他这诡异的目光瞧得浑身不自在,匆忙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待青坠远去,聂容泽才颇感无奈的轻叹一声。“难怪你这侍女一直对我颇有微词,原来在她心中我是如此不堪的人?”

秋水漫看着他的表情,像是认真又不像,秋水漫搞不明白。“国师别在意,她只是关心我。”秋水漫替青坠说辞。

聂容泽点点头,不再与她玩笑,正色道:“王爷让我来给王妃你把把脉,你不知道一向神情自若的鬼王萧绝,昨夜见你病成那副模样吓得脸色苍白。本座与王爷相识数年,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

秋水漫听着聂容泽的话,眉心一抹悲伤划过,她没病的时候不好好待她,等她病倒了她看不见的时候他做那副模样又有什么用?她像个置气的孩子,满腹的委屈还没发泄出,也不想就这么原谅了他。

“国师是王爷派来做说客的吗?”秋水漫眸光浅浅的看着他。

聂容泽笑了笑,朝着她走了过去,在床榻前坐下,回道:“本座可没功夫为他做说客,让我为你把把脉吧。”

秋水漫点头,一抹清香之气徐徐传到了她的鼻中,这味道好生熟悉。秋水漫愣了愣,竟忘了伸手过去,脑海一抹灵光闪现,她眸光闪了闪,吃惊的看着聂容泽。

聂容泽察觉到她眸中的异样和脸上的惊讶,有些疑惑,薄唇轻齿问道:“怎么了?”

秋水漫回神,有些心惊,聂容泽身上的香味便是昨夜里她闻到的味道。她虽然神智不清醒,但那股萦绕的香味却是特别的熟悉。

秋水漫将手臂伸过去,聂容泽微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脉搏仔细的探着,秋水漫却凝声问道:“国师身上用的何种熏香,味道有些特别。”

聂容泽微微挑眉,笑着回道:“是奇楠水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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