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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宫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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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宣猛地拽住缰绳将马止住,回身命令大军原地待命,才翻身下马来到青覃跟前着急道,“京中如今怎么样了?月曦她还好吗?”

青覃躬身道,“将军放心,将军府无事。武阖王叛乱,将军接到的消息怕是武阖王引您入套的。”

杜文宣眉头一蹙,“不是皇上下的令?”

“不是。”

对方是燕淮的人,他自然相信。如今回想起来,那传信之人是他当初一个部下的远房表亲,根本靠不住,是他关心则乱差点出了大错!

倘若他贸然带着兵马进京,不管武阖王有没有叛乱,将军府的罪名小不了,届时武阖王就会趁机游说将他拉入他的阵营,从此他杜文宣就会被逼着走上谋反的道路!这是一招狠棋!若没有燕淮派人阻止,这事燕未已经赢了!

“将军,咱们还走不走?”随军的副将过来问道。

杜文宣才反应过来,大手一挥,“走个屁,今日兄弟们找处地方好好歇息,吃顿好的,明日统统给老子回去,京城不去了!”

“不去了?”副将一愣,这几日杜文宣就像是火烧屁股了一样,稍微打个盹都能被揪出来打一顿,这会儿突然说不去了!

“还要老子再说一遍?”杜文宣唾沫星子横飞,“都去找客栈,好酒好肉的都来上几样,今夜好好休息!”

杜文宣嗓门子大,话音刚落,随行大队先是一静,忽然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惊起两侧林子的一群群飞鸟。

“既然话带到了,在下就回去了,杜将军尽管好好歇息,京中有王爷盯着您尽管放心。”

“等等,本将军跟你一块回去。”武阖王造反,他哪有心思留在路上慢慢走,当夜就跟青覃骑快马赶回了盛京。

——

此刻听见青覃来报信,宫奕惊出一身冷汗,她满心以为武阖王有炎彬和燕祺盯着,就没什么大事。那日武阖王的援助军突然换成了炎彬带着大队人马,情势大变,燕未率军固守太昶宫一隅,一连僵持几日,原来是在等杜文宣回来!

“既然他能等文轩回来,是不是说明太昶宫有密道能直通宫外?”

燕淮将宫奕在腿上挪了挪,揽得更舒服了些,“青竹领人去查了,用不了多久就有消息过来。”

沉默半晌,宫奕被燕淮炙热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你为何总看我?”

燕淮意味深长地看着宫奕,“爷想知道男女之事你知道多少,又是什么人教的你。”她那日的反应,可不像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当然,他信她,就怕她以前看见了什么不该看东西。

宫奕脸一红,“是……是大嫂……”

“阿蛮?”燕淮眯眼,虽然先前宫奕说的那些事有些难以置信,可他知道她没必要骗他。

宫奕点头,“我说不清这其中的缘由,当年吃下不老药,大约也变了些,不管是相貌还是性格,直到后来在邙山被锁入一个密洞待了半年,再出来时一照镜子,我才知道我不是阿蛮!脸不是,身体更不是!天天照镜子没什么感觉,可要是半年未照镜子,出来看见自己的那一刻我恍然大悟,大嫂的记忆只是我脑海里的一部分,她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为何出现也不知道,我无法说服别人我不是阿蛮,可我自己知道,我是宫奕。”这话说起来绕口,可燕淮听懂了,一个人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潜移默化地变成了另一个人,还要背负着迷惑和惊惧,活过几千年,他终于明白当初宫奕为何紧守心房,不肯让人靠近一步。燕淮不自禁攀上她的背,轻轻拍着,似抚慰一般。

“所以广成寺后山那个坟丘,是阿蛮的?”燕淮忽然想起那日树下宫奕坐在那里唱着童谣。

“是大嫂和孩子的,秦京澜抛弃妻子,这仇我来报。”

燕淮知道宫奕念恩,却不忍心她劳心劳力,背负了这些年,也该换他来了。

燕淮抵上她额头,满目温情。

“不劳夫人动手,总有一天爷亲自把秦京澜给你捆来。”

门外突然传来了暗卫的禀报声,“爷,王妃,永安公主忽然挟持了孝仁太后,正逼武阖王投降。”

------题外话------

国庆节快乐~

☆、053 平乱

待众人赶到,只见永安一手握剑,一手紧紧抓着孝仁太后的领子,剑刃紧贴在她的脖子上,此时的永安看起来情绪极不稳定。

“哥哥,我求你了,放弃吧!”永安在一群士兵的包围中,显得那样娇小,可眼神却坚韧无比。

“你糊涂!我和哥哥是为了你好,你在干什么?”孝仁太后并不害怕,被自己女儿拿剑威胁,她心里只有愤怒。

永安指间一抖,还是把剑给握住了,泣不成声,“为我好……哈哈,为我好你们把炎彬杀死了?为我好你们囚禁我多年,让我不得见天日?为我好你们逼我去西魏嫁给那个阎王?”

“炎彬他根本配不上你!”武阖王怒喝,“朕杀了他就是要绝了你的念想!”

宫奕看见己方士兵之后,炎彬浑身是血地躺在那里,太医围了一片,却束手无措。

看那样子是中箭了。

燕淮拉住宫奕的脚步,“等等,炎彬死不了。”

见宫奕不解,他解释道,“你以为炎彬是那么容易中箭的?”

苦肉计罢了。

永安已哭成泪人,同自己的亲生哥哥拔剑相向,若是她知道今日是被炎彬算计了,日后不知道会怎么想。

“炎彬执意如此,永安在燕未身边并不快乐,将来如何由他自己解决吧。”燕淮知情,却没有阻止,或许彻底让永安对她的母亲和哥哥失去希望才是最好的办法,况且燕未的确存了除掉炎彬的心思。

此时杜文宣终于等到了随后而来的大军,领着同他赈灾的几千精兵进入皇城。

“报!杜将军回来了!”燕祺这方的人传来了话。

“哈哈,好!”武阖王当先大笑,“把杜月曦给朕带出来。”

不一会儿,侍卫们把“杜月曦”和“南婧宸”推出来站在大军面前,看着杜文宣领着一群人尘土飞杨远驾而来。

“杜将军,杜小姐这几日在这边好的很,让将军受惊了。”接连僵持几日的局势突然被打破,燕祺这边的几位老臣脸上出现了裂痕,要是杜文宣真的因为女儿投靠了武阖王,那……最后叛乱的就是燕世子!

燕淮不动声色地将那些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宫奕一看便明白了,为何这次叛乱燕淮没有急着剿灭叛军,反而一拖拖到了年初三,原来是将这些人给炸出来。

“哼,你以妇孺为质,算什么英雄好汉!”有些大臣不屑地顶回去,这样卑鄙的嘴脸彻底将一些老臣惹怒了。

“好汉?等朕即了位,就是天子,你们谁敢说这些话!就连南承宗,也得俯首称一声陛下,他桃李满天下又如何,朕一样能让他们说不出话来!”

“三嫂!”永安一见“杜月曦”出来了,急着往前走两步,忽然想起手里还逼着自己母后,咬了咬牙道,“放了三嫂。”

孝仁太后不屑地看着她,“你是我女儿,我会不了解你?你想要弑母就早点动手。”

“母后你别逼我。”永安眼眶通红,透着狠意。

武阖王根本没将永安的威胁放到眼里,依旧笑着看着杜文宣,“杜将军不来坐坐?还有南丞相——

他去哪了?”武阖王终于发现南承宗不在。

燕祺淡若清风地看着阴翳的燕未,开口道“南丞相此刻自然是在照顾南小姐。”

“胡说,南小姐在朕的——”燕未猛然回头抓向南婧宸的脸皮,却惊恐的发现脸皮背后的人他从未见过,又转头看向“杜月曦”,心狠狠一颤,抓向她的脸。当两个陌生的面孔摆在燕未面前时,仿若晴天霹雳,他终于明白这些日子不过是他在痴心妄想,原来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设计好的!

杜文宣自始至终在那冷冷看着他,一言不发。

“爹爹,一路平安么?”宫奕从树上跳下来,身后跟着燕淮,那清脆的嗓音清晰传进所有人的耳朵,是呀,这才是杜小姐。

杜文宣在看见宫奕的那一刻老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平安,这几日小女多亏王爷照顾。”

“杜将军不必客气,她是本王王妃,照顾她是应该的。”

众人见燕淮也在,面色有些有趣,御清王都在,莫非是陛下设的一场局?还好刚才没倒向武阖王那边,不然今日就成了名副其实的逆贼了!

“逆贼!老夫劝你乖乖投降,别白白葬送了我大燕将士的性命。”一老臣上前,声如洪钟,显然几人的出现让他十分有底气。

武阖王顽固地躲在士兵身后,“不可能,西魏明明答应过要派兵援助,朕没输!”

“你若是指望外面那些秦京澜留下的暗线,就别费功夫了。”燕淮挑起一张青竹刚从宫外传来的纸条,“密道被堵,暗线全体自刎,无一存活。”

燕未恶狠狠地瞪着燕淮,“朕不相信!燕竭都在朕手里,你们有什么理由不臣服于朕?”

“王……王爷,咱们降了吧,不然弟兄们的命保不住——啊!”

侍卫无声抽搐着,不甘地瞪着眼睛,直到临死都没想到有一天会死在他衷心追随的主子手上。

燕未抽出染血的剑,早已失去理智。

“叛徒都得死!”

永安呆呆地看着那名侍卫了无声息地倒在地上,泪水漫了眼眶,那是她逃出宫时逼他妥协的那个人,几日前他还好好活着,转眼间就离去。

哥哥已经疯了……

这一个声音一直回响在永安的脑袋里,就在众人被燕未所慑,全场寂静的那一刻,谁也没想到一把来自身后的剑深深扎进了武阖王身体,直穿心口。

“皇儿!”孝仁太后撕心裂肺的呼喊响彻天际。

永安嘴唇早已失了血色,目光穿过武阖王的身体聚焦在远处,喃喃私语,“结束了……都结束了……”

手里的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永安在全场人的注视下站在那里,不哭不笑,看着亲生母亲撕心裂肺地抱着燕未。这下敌对双方皆是怔住了,谁也没想到最后武阖王死在了自己亲妹妹手里。

燕未斜倚在孝仁太后怀里,不甘就这样死去,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永安,却说不出话来。他的胸口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鲜血咕嘟咕嘟从里面冒出来,淌了一地,跟炎彬一样。

永安转头呆呆地看向炎彬躺着的地方,蹲下身子往那把剑伸去。可没等拿到,孝仁太后就跟疯了一样啪啪几个耳光甩在了永安脸上,“扫把星!你害死了你哥哥,你怎么不去死!”

永安任她打骂凌辱,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瞅着那把剑。

孝仁太后终于发现了她的眼神,看到剑后遂阴狠一笑,拾起剑柄直冲永安而去,千钧一发,“当”一声,炎彬浑身是血地站在人群中,手中的剑鞘早已飞出,打掉了孝仁太后手里的剑。

永安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挺拔的身影,脸上涌现出激动之色,“炎彬!”

袖子忽然一松,永安转头一看,孝仁太后被武阖王的部下捆起来,为首的将领跪地,“罪将受贼人蒙蔽,险酿大祸,今日罪臣就将此次逆贼抓捕,还望王爷恕罪!”

“你们……”永安忽然想到什么,却不敢继续想下去,“炎彬……你没死?”

那声音轻的像一片羽毛,仿佛一碰,就会支离破碎。

“永安……”炎彬上前一步,满是心疼。

“你别过来!”永安受伤的刺猬将自己紧紧缩起,身后吐血声夹杂着惊呼声她回过头,生她养她压榨她的母后,如今静静躺在地上,手里攥着一把精细的匕首,那是去年生辰她为了讨好她特意从南疆弄回来的稀罕物,母后当时将匕首扔在地上,命令婢子拿去丢掉。可是如今那本应该丢掉的匕首安静的躺在母后手里,刀刃通红……

一切都乱了,无数的为什么涌现在她脑海里,终于,永安抵不住重重打击,昏死过去。

——

这一年,大燕经历了第二次武王之乱后,皇帝燕竭大肆清除武阖王朝中眼线和哪些墙头草,终于将武王势力彻底拔除!

年初,宫奕从嬴珂口里终于确定了修罗殿主人的身份——昌河郡主!一个女子撑起这么一个杀手组织确实令人惊奇,不过昌河三番四次想要取她性命,宫奕心里的确不高兴。

今日燕淮上朝回来,就看见宫奕气鼓鼓地坐在雪地里的大石凳上,披着大麾冻得瑟瑟发抖。

他眉头一扭,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往屋里去,“你住在王府里就这样子,这要是住在将军府,爷看不着的地方,你是不是还要盖着雪被睡觉?”

“我要跟你去西北。”宫奕忽然一句话令燕淮摸不着头脑,这次他临时回京就是为了配合燕竭演一出戏,西北战事未定,他终究要回去。

“你这不怕冷的……”燕淮没多说什么,这次武阖王一死,燕竭忙着整顿一时半会顾不上他们,可是比起随他去西北,燕淮更想让宫奕好好待在京中。

“你答不答应?”宫奕紧锁着燕淮的脖子,小手伸进里面取着暖,林源那边她早就同杜文宣知会过了,若是借着武阖王叛乱的余威再添上一把火,陈顺舟早晚得从兵部尚书的位子上被林源拽下来,所以她在京中留下来不过是混日子罢了。

“西北太冷,也不安定——”

“我想好了,就要跟着你,你在西北的吃穿我亲自照顾,太冷的话我给你暖床如何?”宫奕放出了狠招,媚眼含羞地看着燕淮。

燕淮苦笑,自从赐婚后,她的美人计用的越发顺手了……

于是临行那一日,燕淮的马车中多了一道娇小的身影。

------题外话------

国庆节起晚了……

☆、054 沈家往事

前些日子宫奕给邙山去了信,得知阿秀不日回京,便叫她直接去西北。

此刻永安躲在宫奕的车里,一人带着个大大的包袱,几日不见她早已形如骨削,面露憔悴。

“三嫂,我知道私自出宫是重罪,可我不想在里面呆着,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你就带我去西北吧!”

面对永安的苦苦哀求,宫奕无奈,车都驶出了盛京,她难不成还能把她送回宫里去?

“炎彬知道吗?”

“不知道。”永安颓唐地倚在车壁上,叹息一声,“三嫂,我好恨他。”

“你若是想好了,我不拦你。”宫奕亲眼见过那日她把孝仁太后临死前握着的匕首收起来放好,可见对于自己母亲和哥哥的死永安并不是无动于衷,炎彬所为的确于大局有利,可对于永安来说,过于残忍,这点宫奕不想说炎彬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单从炎彬暗中助永安出宫来看,送她去西北是他们两人无形间达成的默契。

一路去西北,燕竭碍于燕淮手里的兵权,并未派人捣乱,故而半月之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西北大营。

一下车,永安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如今虽然化成了小厮模样,人也其貌不扬的,可那瘦弱的小身板还是引来了城主府一干侍卫的注意。

“王爷。”一侍卫迎了出来。

“这是军师,好生招待。”燕淮丢下一句,直接随来人去了书房。

宫奕从车上下来,换成了一身男装,锦服玉冠,风度翩翩。

众人见是御清王带来的,多是恭敬之色,言语间小心翼翼,不敢冒犯。

宫奕带着永安去了住处,燕淮忙着处理军务,暂且无暇顾及她们。

“军师,咱们西北正处战乱,食宿方面一切从简,若有不周到的地方还望见谅。”一眉清目秀的将士领着宫奕去了院子,好奇的打量着二人,男人常年带兵打仗,多见的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当让像御清王那样身型修长高挑的也有,可眼前这对主仆,怎么看都跟打仗沾不上边,单看小厮这瘦弱的模样,他就难以理解王爷的意图。

当然,想到人家军师阵前靠的是脑子,这位也想得开。

“在下宫裘,你直唤我名字即可,不过是蒙王爷厚爱随来观战的,哪里称得上一声军师。此处甚好,家国未平,我怎会余心贪图享乐。不知小将军贵姓?”

“原来是宫先生,王爷用兵如神,既然选了您做军师,您便是有真本事!在下陈柏川,还望宫先生多多指教。”

宫奕连应到“不敢当……”她可不想整日里被一众燕淮的部下堆在军师的位置上下都下不来。

送走了陈柏川,宫奕忙让永安锁了院门。

“你再忍忍,等天黑了再把妆卸了。”

她本想来到西北后在城中的一处宅子里住下,这样永安出入也方便些,她自己也不习惯整日里被人盯着看着。哪知这处宅子当初是阿秀买的,她只去过两次,现在早就忘记在哪里了,索性跟着燕淮来了城主府,等着阿秀从邙山过来。

永安坐在椅子上裹着棉袄,一阵阵哈气从嘴中呼出来。“我一直以为皇宫的冬天就是最冷的,冬衣外面再加一层大麾,哪知西北冷成这样,别说加一层了,就是三层,都隔不住寒风朝脖领子里面灌。你说人为什么总要打仗?西魏现在铁定还冷,好好窝在家里多好,有些人偏生喜欢挨冻!”

宫奕捧着一杯热茶,升腾的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看不清她再想什么,只是出口的话发人深思,“每年宫中的碳,都是附属国进贡的贡品,有人忍着天寒地彻的冷挖煤挖矿,来换取皇宫中边边角角的温暖如春。不是他们喜欢挨冻,只因大多数战争能为皇权和贵族换来永恒的春天。”

永安沉默,许久才出声,声音略显低落,“若是母后和哥哥成功了,会不会有更多的人为此付出代价?”

宫奕攥着她的手,不言不语,是非对错相信永安心里清楚得很,问宫奕只不过是把藏在心底的痛苦说出来。

“过几日你就跟我去外面新置办的宅子里去,两个女儿家住在城主府终归是不方便。”

永安隐下面上的凄苦,笑到,“好哇,城主府一群男人,想想都渗得慌!”

——

入夜,宫奕趴在小床上,裹着厚厚的大棉被翻着嬴姗弄来的拓本,她仔细地逐页浏览,发现太后对当年惠贵妃及其母族何氏的灭门一案所言不多,从字里行间依稀能看出对何氏的仇恨之情,反而对于何惠本人并无太多琐述。

“在干什么?”燕淮悄无声息地进了屋,坐在床边抱住那个大大的棉花包。

宫奕扬了扬手中的拓本,“太后手札,那日嬴姗从宫里弄出来的……你们何家与太后是不是有仇啊?”

燕淮轻轻揉搓着宫奕冻得通红的脸颊,答道,“当年之事爷也查到了一星半点儿的猫腻,可惜那时别说是爷,就连燕竭都尚未出生,纵使那老女人跟母妃有恩怨,也被父皇压的死死的,知晓这其间详情的宫人,多半已经入土,或者返乡,等青竹他们再去找的时候,便全部断了联系。”

“你是说有人在暗中阻止你查下去?”宫奕从床上坐起来,紧了紧被子。

燕淮点头,“不是那老女人,就连爷也查不出那人是谁。”

“对了,太后的母族是哪一家?怎么从未听人提起过。”

“是沈家,当年同何氏一起,是大燕声名赫赫的两个家族,当年父皇先是娶了沈清蕴进门,有了沈家助力登上皇位,后来为平衡皇权,又纳母妃进宫,封为贵妃。后来沈家不知为何一夕之间举家灭门,随后,才是……何家。”

沈家!

宫奕顿了顿,忽然直起身子严肃道,“我有印象,多年前我来大燕的时候,莫乾同我提起过……据我所知,沈家和何家关系一直不错,而且……十有八九是要联姻的……”

想起那年街上情意相投的那对男女,男子腰间的“沈”字玉佩光泽清亮,女子眉眼含情,与燕淮有几分相像。宫奕一怔,抬眼仔细瞧这燕淮,脑中的影像渐渐清晰,果真那眉眼像及了那人。

她仔细捧着那张脸,深吸一口,“燕淮,我觉得……我见过母妃,而她好像就是要与沈家联姻的女子。”

燕淮眼神一凝,他知道宫奕说话向来有分寸,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乱说,她能这样提出来,十有八九这事是真的。“当时沈清蕴……”

“她还没进宫!”宫奕斩钉截铁地回到,“这事我记得清清楚楚。”

如此一来事情朝着更加诡异的方向发展,两大家族原本交情不错,可就在入宫后,反目成仇。

原本以为太后见不得惠贵妃与其争宠才出此狠手,如今看那札记的记载,像是因为别的事情而恨上了何氏一族。

“你说……会不会是何氏设计才令沈家灭门的?”

燕淮垂头思索着,“不会,当年舅舅临死时派人找过我,说何氏不防,才被沈清蕴钻了空子,若是何家一手谋划了沈家灭门案,怎么会一点警觉都没有任其反扑?所以,我觉得此事另有他人。”

“谁?”

燕淮看着宫奕,抿了抿唇凑到她耳边。

“父皇。”

☆、055 是中毒

当真是先皇的意思么?宫奕一怔,当年若是两家联姻,天家绝不会坐视不管,那么先皇存了这样的心思不是没有可能。

“你……”宫奕有些迟疑地望着燕淮,倘若真是先皇设计令沈家和何家反目成仇,这样的事实对于燕淮而言该多么残忍!

别人眼里,御清王高高在上,贵不可攀,一个劲儿地巴结献媚,可有了这些经历,谁还羡慕得起来?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己的父亲杀了母亲,而燕淮身为一个年幼的孩子,就要独自承受这种悲痛和别人无谓的怒火。

一想到自己那时本可以保护他,却平白让他受尽时间苦楚,宫奕心里就不是滋味。

“你这泪珠子越发不值钱了,自从跟了爷,隔三差五就能哭上一回。”燕淮生怕冻着她,又把被子紧了紧,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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