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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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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这些,就算廖净初离开国公府,从操前世的旧业,做个郎中,开个药堂,也只能是混在社会的最底层,一个寡妇的身份,更是雪上加霜,别说去吊金龟婿了,能否嫁出去都难说。

认清了眼前的窘境,廖净初仿佛从云端直线坠落,刚来时发现自己身份和名声不菲,而生出的兴奋和激情荡然无存,一时间,心凉了个彻底。

第九章独幽

心灰意冷的廖净初,无聊地坐在软榻上,望着屋顶出神,低头瞥见地上的书,心一动,对了,前世常背药方,早练成了过目不忘的本领,不知现在丢没丢?

一念至此,廖净初起身来到窗前,捡起刚扔在地上的书,随手翻了一页,又扔到一边,暗骂自己蠢,竟忘了不识字。

他二大爷的,就算过目不忘的本领没丢,现在大字不识一个,还有毛用!

沮丧之下,廖净初忍不住暗骂了句。

怎么办?现在的她可谓是文不成,武不就,此身一无长物,今后将如何立足?

“四奶奶,您这是做什么?这把独幽琴可是钟离大师的绝世之作,用了胜过精金美玉的古良材,怕是整个栾国也找不出第二把了,您怎么就这么摔了!”

廖净初正沮丧间,芙蓉端着茶水走了进来,一眼瞧见凄凉地躺在地上的独幽琴,心疼的什么似的,忙放下茶水,一面抱怨廖净初暴殄天物,一边小心地捧起地上的独幽琴。

重新将琴擦拭了,安放在矮几上,芙蓉抬眼瞧见廖净初仿佛没听见般,立在窗前沉默不语,叹了口气说道:“四奶奶心情不好,奴婢知道,但再怎么也不能拿琴出气,您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不说这琴的珍稀,单说他是陆公子耗费万金,花了多少心血求来,赠送于您的这份心意,您也不该这么辜负了……”

提到陆轩,廖净初眼前又闪出那个在灵前情真意切地吟诵悼文的男子,满嘴的之乎者也,她一句也没听懂,自然没像其他人一样被感动的稀里哗啦,泪流满面,但四目相对的瞬间,那双深邃而多情眼,却深深地刻在心里了。

想起前世的他,一丝疼痛划过心底,深吸了一口气,回头淡淡地问道:“这琴是陆公子送我的?”

“四奶奶琴艺超绝,陆公子说,这把琴只配您用,别人是用不起的……您出嫁时,因为这琴是陆公子所赠,怕四爷猜忌,我们太太不让您带,您说琴识有缘人,这琴和您有缘,您出嫁后,此生能陪您的怕是只有这独幽琴了,您和陆公子清清白白,才不怕那些流言蜚语……想着您过门是为冲喜,后事难料,见您执意要带,我们太太也不忍心拂了您到意,不想您……”

“别摆在那了,收起来吧”

“四奶奶,您……”

听廖净初要她将琴收起来,芙蓉一怔,还记得四奶奶大婚第二天整理嫁妆时,看到这把琴,便让人摆在卧室里弹了起来,四爷一见之下,黯然失神,接着便吐了血,第三日便阖然长逝,府里也因此盛传是四奶奶婚前不贞,气死了四爷,是个扫帚星……

不想如今四爷走了,她却要将琴收起来,话说了一半,芙蓉生生地咽了回去,四奶奶不记得也好,国公府里最容不得守寡的女人有二心,那些事情早该忘记的。

见廖净初神色淡淡的,改口说道:

“奴婢这就收起来。”

收好了琴,转身见廖净初还立在窗前,芙蓉上前扶着她说道:“我们太太明儿要走,四奶奶趁现在过去看看吧,一旦回了栾府,以后再见,又不知什么时侯了。”

芙蓉说着,眼睛红了起来。提起栾姨妈,廖净初才想起这几日既要应付那些繁琐的礼俗,还要守在灵前,陪着来祭吊的内眷,每日被折腾的精疲力竭,又有莺儿一直在跟前,她竟没机会和芙蓉深谈过。

这几日她想了很多,也瞧得明白,她身边的三个大丫鬟中,柳儿是太太的人,莺儿是大奶奶姚阑的人,和她都不贴心,唯一能收为己用的也只有芙蓉了。

回到软榻前坐下,端起茶水吹了吹,轻呷了口说道:“不急,我们下午再过去,莺儿呢,一大早的去哪了,对了,这些日子,怎么一直不见柳儿?”

“柳儿自那日在灵堂前昏倒,被太太唤了去,就一直没回来,大奶奶说今儿灵堂撤帐,忙不过来,点名要莺儿去帮忙……”

“噢……”

听了这话,净初点点头,沉吟了半晌,抬头看着芙蓉问道:“你……知道牡丹是怎么死的吗?”

芙蓉一怔神,随即眼圈红了起来,哽咽地说道:

“听说她见您自杀,也跟着投了湖,奴婢当时正在大奶奶那回事儿,也不太清楚……”

芙蓉说完,见廖净初只看着她不语,犹豫了片刻,支吾着说道:“听说当时附近有两个打扫的婆子,和一个叫红姑的丫鬟,那红姑说,她远远地瞧见您和三爷在落雁湖的回廊上说话,也没在意,只低头继续打扫,不知您怎么就落了水,听到牡丹喊救命,红姑一抬头,正瞧见牡丹被三爷一掌拍入河中……”

“三爷,那个董仁?”

听了这话,廖净初不由想起灵堂上那个俊美的少年,看外表,董仁也是个谦谦君子,怎会有这么狠毒的一副心肠?为什么要害她和牡丹?

潘敏会不会知道些什么,才对她充满了敌意?

琢磨了半天,廖净初也想不明白这错杂在一起的关系?轻蹙眉头问道:“红姑没听见我落水前和三爷说了些什么?”

见芙蓉摇头,净初暗叹一声,沉吟了片刻,低声吩咐道:“你带些银两,想办法把红姑叫来,如果方便,连那两个婆子也找过来,注意,千万别被人瞧见。”

芙蓉神色一暗道:

“四奶奶的猜忌,也是奴婢心里的疑惑,前两日趁没人注意,奴婢去落雁湖找过红姑,才发现落雁湖的人都换了,说是因为手脚不干净,全被逐出了国公府。”

“什么!”听了这话,廖净初一怔,随即问道:“你没打听一下,她们去了哪里?”

“奴婢打听了,落雁湖的人都是新来了,一问三不知,奴婢问急了,那些人掉头就走,府里其他人像是受了警告,一听奴婢提到红姑,脸色立时都变了,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说到这,芙蓉看了看门口,凑到廖净初耳边低声说道:“四奶奶,奴婢怀疑,那天您跟本不是自杀……现在想来,幸亏奴婢机灵,那日太太问话,奴婢谎称自己也是刚去,什么都不知道,才免了一劫,这事儿四奶奶您心里清楚就好,以后千万别再提了,虽然奴婢才来几天,但以前也听说过,别看太太一脸的仁慈,对您透着亲近,其实心狠着呢,您可千万仔细些。”

廖净初点点头,遗憾地说道:

“这么说,除了三爷外,府里再没知情的人了?”

“是的,也许……”

芙蓉说道这便闭了嘴,犹豫起来,抬头对上廖净初逼视的目光,身子一颤,忙开口说道:“奴婢猜想江公子也许知道内情,但此人阴险狡诈,四奶奶千万别去招惹他。”

“江公子?”

听了这话,廖净初疑惑地问道:

“我那天听柳儿提过,听说是他救了我,他是什么人?”

第十章浪子

听廖净初的语气,似乎对江贤很感兴趣,芙蓉心一颤,忙开口说道:“江公子虽然救了您,但老爷太太已经赏赐了,不过是个幕僚,四奶奶您不用特意感谢的。”

“幕僚?”

“噢,奴婢又忘了您失忆了,这江公子原是黎国的一位候爷,两年前不知何故,和黎国万岁反目,被黎国的大内侍卫追杀,走投无路时,被老爷救下,于是便投靠了老爷,做了我们府里的幕僚……不仅栾国才子对他的作为不耻,您以前也非常憎恶此人,不为别的,只为他不仅贪生怕死、做了没气节的贰臣,更嗜酒好淫,是花街柳巷里的常客,听说玲珑坊的头牌苏卿怜就被他一直包着……”

芙蓉说完,见廖净初不语,又接着说道:

“四奶奶是失忆了,这江公子和我们府里的三爷、大将军之子旬廉是出了名的“花心”,被称为栾城三浪子……好在这江公子顾及老爷,兔子不吃窝边草,在府里还算老实,不像三爷,竟是生冷不忌,这府里只要有几分姿色,被他看上眼的,都要去招惹一回,奴婢听说三爷为此没少挨家法,三奶奶和三爷也因此隔三差五就要闹上一场……”

听了这话,廖净初疑惑地问道:

“这江公子如此劣迹斑斑,老爷太太竟还容他住在府里,府里这么多姑娘、奶奶,就不怕……还不趁早将他逐出国公府?”

“奴婢听说,三奶奶常到太太那哭诉,吵着闹着说是江公子带坏了三爷,太太几次想驱逐他,但都被老爷拦下了。”

“为什么?”

“这江公子除了荒淫好色让人不耻外,为人却是武功高强,谋略过人,老爷也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我们栾国虽然崇尚文风,偏这府里的大爷、二爷、三爷、四爷却喜武厌文,老爷留他在府里主要是教习几位爷武功,听府里的人说,此人很善于伪装,尤其在老爷面前,更是谦卑有礼,还常常弄些奇巧的东西讨老爷欢心,竟把老爷给蒙蔽了……总之四奶奶以后见到三爷和江公子一定要绕着走。”

廖净初早打定主意,要说服栾姨妈接她回栾府,想是也不会见到此人,听了芙蓉的规劝,也没往心里去,倒想起了那天在灵堂上争论的元帕之事,按说,牡丹和芙蓉都是她的陪嫁丫鬟,为何只有牡丹打点起居?

低头想了想,廖净初轻声问道:

“那个……你和牡丹一起随我嫁入国公府,为什么只有牡丹打点起居?”

芙蓉神色一暗,使劲地拧着手里的帕子,好半天才委屈地说道:“四奶奶原本打算让奴婢和牡丹贴身伺候的,但柳儿是太太送来的,莺儿是大奶奶送来的,都是指定给四爷做通房的,原打算您过门后就开脸放到屋里,身份自然比奴婢和牡丹高,尤其那个柳儿,四爷一刻也离不开她,您也宽厚仁慈,索性就让她们在屋里贴身侍候四爷,把奴婢放到了外面,所以……”

怪不得这些日子看着莺儿颐指气使的,原以为是仰仗姚阑,不想竟还有这一说,只是董爱已驾鹤西去,她这个正牌妻子在府里都不受待见,更何况两个没开脸的通房,就不信能高过她去。

这旷世才女也真是个愚,婆家给准备了两个小妾,一过门不说给来个下马威,倒把她们供了起来,闹得她们以为她好欺负,这些日子倒真受了不少气。

好在董爱去了,要是还活着,还真不知这位旷世才女要吃多少气,想起那栾云初只为讨一个“贤惠”的虚名,竟这么委屈自己,廖净初就不由得一肚子气,恨不能会招魂术,把那个栾云初的灵魂招回来,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除了诗词歌赋、棋琴书画,沽名钓誉之外,还有什么?

正想着,听到院子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这些日子,廖净初就发现她的听力和视觉要比常人灵敏,此时看看芙蓉,见她豪无反应,更加确信,她穿越后,六感要强于常人。见芙蓉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抬手打断了她,说道:“不早了,我们去看母亲。”

“四奶奶不是说下午再去吗?”

看了芙蓉一眼,廖净初没说话,起身来到铜镜前坐下,芙蓉见了,忙上前伺候着整理起来。

按廖净初的意思,一大早芙蓉和莺儿早已把她打理的整整齐齐,这时出门,原是不需再梳妆的,但这古礼中对仪表方面的要求又多又细,所谓冠必正,纽必结,袜与履,俱紧切……即,人出门之前,一定要严整洁净,端庄恭敬,尤其拜见长辈,更不能有丝毫差错。

现在廖净初想去拜见栾姨妈,即使已经很整洁了,也还是要重新梳理一番,否则被有心人看到,传到太太耳朵里,又要生出是非,更别说她的院犹如菜市场,各路人马都有,是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的。

说是梳理,有孝在身的她,实在没什么打理的,不能带头饰,只简单地用麻布条将头发束成髽,另用粗布做了个布总。

刚梳理完毕,一个小丫鬟敲门进来回道:

“回四奶奶,栾姨妈来看您了”

小丫鬟说着,几个丫鬟婆子已经簇拥着栾姨妈走了进来。

见来人是栾姨妈,廖净初暗舒了口气,她刚刚听到声音,便担心是太太派人过来了,所以才紧着收拾,至少不能让太太知道她这个时候还没打算去上房,挑了礼去。

见栾姨妈进来,忙起身迎上去说道:

“母亲怎么来了,女儿正收拾着,准备过去看您呢。”

“我明儿要走了,总放心不下你,你婆婆也说你一准过去,要我只在上房等着就是,我见你婆婆一大早就忙着,想着这些日子一直不得空和你好好聊聊,你婆婆那儿也是人来人往的,闹得很,这才和你婆婆说了声,巴巴得赶过来,和你说说体己话。”

栾姨妈边说边拽着廖净初在软榻上坐了下来。早有丫鬟上了茶,栾姨妈端起来喝了一口,上下打量了廖净初几眼,叹道:“云初,真苦了你了,看着你这些日子又瘦了,娘这心都揪揪着……”

栾姨妈说着,又擦起了眼泪,廖净初见了,刚要开口劝阻,心忽然一动,顺势乖巧地扑进栾姨妈怀里,哀伤中带着几分撒娇,垂泪说道:“母亲索性别走了,就在这陪着女儿吧,女儿也舍不得您。”

见廖净初如此,栾姨妈脸色微变,忙止住了泪,坐直了身子,挥手将丫鬟婆子都打发了出去,这才看着廖净初说道:“云初这是怎么了,竟然连礼仪规矩都不记得了,你原本是最有气度,懂得进退的,刚刚你婆婆还和我说起这事儿,说这些日子观摩着,你是连这府里的规矩都忘的干干净净了,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第十一章小三

听了栾姨妈的话,廖净初脑袋轰的一声,但觉两耳嗡嗡直响,她这几日可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凡事都先瞧别人怎么做,再模仿着来,不想还是出了破绽,仔细回忆了一遍这些日子的言行举止,依然想不出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其实也不怪廖净初,她一个现代人,对古代的规矩礼仪一窍不通,她自认为聪明,事事模仿,却不知因为不懂精髓要领,也只形式上仿了三分,行家一看,到处都是破绽,只她一个人看不出。

见栾姨妈兀自拉着她,仿佛是在确认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的亲女儿般上看下看的,廖净初立时出了一身细汗。暗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索性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女儿真的什么都不记的了,其实女儿连您都不记得,只是心里觉得您亲,才……与其这样被人耻笑,女儿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廖净初作势就要撞床头的柱子,唬的栾姨妈一把抱住她,急声说道:“我也不过一说,云初,你千万别瞎寻思,你前几日投水,我一听说唬的没了半条命,幸亏你婆婆说你没事儿,我这才缓醒过来,你这样折腾,可要了我的命了……”

栾姨妈说着,忍不住眼泪刷刷地落了下来,哭了一会儿,见她不折腾了,边拭泪边说:“你婆婆问过大夫,说是失忆了连规矩都忘了也是有的,我是你亲娘,就算忘了,你骨子里还是拿我亲近,这是自然的,你婆婆早说了,她一定想办法给您调治,大夫也说你的病能治,只是这些日子忙着给姑爷治丧,没工夫给你瞧大夫”

调治?

才怪,果真恢复了记忆,太太不接茬把她毒哑或弄失忆算她仁慈。听了这话,廖净初不由想起太太要毒哑她的事儿,思虑了半天,这事还是不能和栾姨妈说,万一她压不住,追问起来,有太太的威压,柳儿张妈自不会承认,怕是由不得自己信口雌黄,倒留下了祸根。

见廖净初低头不语,栾姨妈劝道:

“云初放心,你婆婆总是你的亲姨妈,打小喜欢你,自不会委屈你。”

“母亲,女儿……”

“我知道,这国公府不比我们栾府,这里人多嘴杂,常言道,大姑多了婆婆多,小姑多了舌头多,你妯娌小姑众多,瞎嚼舌头的也有,相互攀比、背后使坏的也有,为这儿,你婆婆已经将你失忆的事儿隐瞒了下来,免得被人欺负了去,可见她对你是实打实的心疼……”

隐瞒?

那日在灵堂芙蓉早已当众宣布她失忆了,这时候才想起来隐瞒是不是晚了些?貌似那日柳儿也在,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太太那儿,要不打小报告才怪,听了这话,廖净初皱皱眉,太太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欺骗栾姨妈?

随即明白过来,太太这么做,无非是掩耳盗铃,安抚栾姨妈的心罢了。

想到这儿,正要开口点破,却听栾姨妈说道:

“这些日子,因为你“失礼”的事儿,你几个嫂子和小姑没少在你婆婆面前抱怨,说你举止行事处处随心所欲,粗俗不堪,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听了这话,廖净初万分委屈地说道:

“母亲,女儿这些日子也察觉,几个嫂子都容不下女儿,尤其三嫂,处处为难女儿,女儿在这儿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母亲不如让……”

廖净初本想借机提出回娘家的事,不想话说了一半,便被栾姨妈抬手打断,不安地瞅了门口一眼,低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三爷打小喜欢你,曾经吵着闹着要娶你来着,一来他是个庶子,二来你和姑爷原是指腹为婚的,我和你婆婆自然都不同意,三奶奶一过门,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多嘴,让她知道了这事儿,才处处与你做对,这些你原是清楚的,每次来府里,你都躲着她,想是因为失忆了,所以糊涂……不过,你放心,那三奶奶本就是个没心机的,瞧着瞎厉害,在这府里,她还翻不起大浪,更不敢把你怎样,只嘴上讨个快活罢了……”

自己竟然是个“疑似小三!”

听了栾姨妈的话,廖净初一时惊住了,前世也听说过,古代医学不发达,不知近亲结婚的害处,常喜欢亲上加亲,她和董爱的婚姻就是现成的例子……也因此,在古代表妹暗恋表哥,闹得内宅不宁的事儿屡见不鲜,不想她竟也是个破坏人家婚姻的“小三”,眼前闪现出灵堂上那个俊美的少年,和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现在想来,那眼里的确别有情义,也难怪潘敏一副恨不能吃了她样子……

只是,既然董仁喜欢她,那日为何要推她和牡丹落水?

想到这,本已释然的廖净初又迷惑起来。见她一脸惘然,栾姨妈开口说道:“嗨,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也别往心里去,以后离他们远些便是……我和你婆婆都知道,你嫂子们为难你也是因为嫉妒,都是你名声太响,因为我这一层你婆婆又对你格外的偏爱,芝麻大的事儿都夸大了来说,常言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但凡大宅院里都是这样,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这不,你婆婆和我商量,太后被你殉情感动,加上你又是栾城才女,才册封你为四品诰命,比你大嫂都风光,姑爷断七后,你是要进宫谢恩的,正好趁机给你请个嬷嬷教宫廷礼仪,顺带着再学学规矩,到时你千万记得多用些心,还有,自古这妯娌关系最难处,以后在这府里,你要少说,多看,不沾边的事儿,千万别乱说乱管。”

什么,还要学规矩!

听了这话,廖净初的小脸立时苦了下来,她可是听说这古代学规矩是件极苦的事儿,做出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廖净初心思飞快地转着,想找个理由索性拒绝了,见她如此,栾姨妈毋庸置疑地说道:“这些都是为你好,你年龄还小,以后的日子长着,如今忘了规矩,再不借机好好学学,久了,怕是你婆婆也会生厌。”

听了这话,廖净初也不得不赞成,栾姨妈说的一点不差,尤其栾国文风盛行,凡事更讲究一个“礼”,即便以后改嫁,也是逃不过的。

虽然不敢苟同栾姨妈说的太太会照应她的话,但廖净初此时也清楚,这“礼仪”她是必须学的,这是她来古代的第一课。

想到这儿,廖净初点点头,沉思了片刻,又小心翼翼地说道:“母亲,女儿什么都忘了,在这里很害怕,母亲明儿要走,不如带女儿一起回去吧,女儿听说在娘家守孝也……”

不等廖净初说完,栾姨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眼睛向周围看了一圈,这才出了一口气,责备地说道:“你说这话,哪还像一个大家闺秀!以后可不许再说!”

第十二章心凉

栾姨妈说到这儿,见廖净初一脸的委屈,语气缓了缓,叹声说道:“姑爷没了,作为未亡人的你,有公公婆婆在,就该好好守在婆家,替他尽孝才是……刚刚的话不留心被人听了去,知道的说你是恋着我,不知道的,给你扣个不贞不孝的罪名还好,就怕你父亲的门生众多,常来我们府上,你留在娘家,一旦招惹了他们,被有心人编了瞎话,传出去,不说你没脸,我和你父亲一辈子的声誉体面也毁了……”

这是她的亲生母亲吗?只为一个虚名,就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在火坑里挣扎!听了这话,廖净初一阵失望,这些日子,她可是天天算计着回娘家守寡,私奔也好,改嫁也好,总之要找一门如意郎君,不想栾姨妈竟第一个反对,那意思竟让她守一辈子寡。

贞节,顾名思义是对爱情的忠贞,长相斯守,不与他人。果真她和四爷感情深厚也就罢了,她愿意为忠贞的爱情做个守墓人。

但,他和她根本就是陌生的两个人,她甚至连他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凭什么要为这样一个人孤独一生!她还不足15岁,想一想,以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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