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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欢-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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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喜菊等人都不知道太后的病,没见过她身上的白斑,太后“驾薨”前,应该会放过她们。

想起喜菊喜兰,云初一激灵:“……喜菊她们呢?”

她恍惚记得给安排到了隔壁,虽说宫里的墙厚,但架不住被太后搞的像坟墓,细微的声音,都会传出很远。

“她们在隔壁……”见云初睁大了眼,如烟就笑道,“您放心,她们都被奴婢点了睡穴……”

怪不得,又不是在露院,一大早的,她们竟不来伺候,瞪了如烟一眼,云初也吃吃地笑起来。

如烟嘻嘻笑着把她扶到了铜镜前,正要梳头,就听见一阵敲门声,两人一起看向门口。

玉蓉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两个小太监,各自端着一个水晶龙凤纹雕花托盘。

“董夫人醒……”话说了一半,见她正梳头,就笑道,“董夫人起的好早。”接着神色一正,“太后有赏”

有赏?

昨儿不是刚赏了吗?

云初一怔,随即起身跪了下来。

是一对玉如意及一盒金针,目光落在紫檀木牡丹富贵黑漆盒上,云初的眼睛便如阳光下的水晶般闪闪地亮起来,她是个中医,又擅长针灸,可惜却一直没有一副像样的针,上次姚阑试探如烟,她不得已临时找了枚绣花针,早在给江贤疗毒,她就垂涎于他的那些银针了,只是慑于他的浪荡,不敢伸手要。

不想,今日太后竟送了盒金的来,一定是见她昨晚针灸时没有趁手的家伙。

见她两眼冒光,凝视着那盒金针久久不语,玉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云初也回过神,脸微微泛红,忙回头让如烟打赏。

小太监接了银子,高兴地退了出去,玉蓉又正色道:“太后传话,董夫人有孕在身,不易早起,不用去见各位娘娘……”

“这……”她们还想着趁娘娘们来请安,搭上廉淑妃呢和如烟对视一眼,云初来不及细想,忙又磕头谢恩:“臣女谢太后体谅……”

传完话儿,玉蓉转身就走,快到门口,想起什么,又回头上下打量了如烟几眼,转向云初道:“宫廷不比别处,到处都是侍卫,董夫人最好能约束一下手下人,别到处乱闯……”玉蓉的声音冷的像冰,“在这宫里,死一个人,就像碾死只蚂蚁……”

如烟脸色霎时惨白,扑通跪了下去。

“奴婢……”

云初一把捂住她的嘴,随手掏出张银票塞过去:“……谢谢玉蓉姐姐提点,我一定好好约束她们,还求姐姐在太后面前美言……”

将银票塞入袖中,玉蓉若有所思地看了云初一眼,“还好,昨夜太后难得好眠,什么也没听见,下次就难说这么幸运了……”

听着脚步声走远,如烟担忧地叫道:“四奶奶……”

“没事了……”云初轻轻拍拍她,“玉蓉没有回太后……”见如烟疑惑,又道:“我治好太后,也等于保住了她们的命,她们怎么舍得我被太后杀了……”又掏出银票数起来,“太后一送礼就要打赏,收买她身边的人也要打赏,如果她天天这么个送法,太太给的这点银票哪够?”

脸上还泛着白,如烟已经吃吃地笑起来。

……

廉淑妃等人请了安,太后也没多留,几句话便打发了,回到寿安殿就召了云初过来,其他地方的白斑没什么变化,倒是昨晚针灸的那块白斑边缘由模糊转为清晰,云初一喜,道:“针灸的效果很好……”指着白斑,“太后您看,这块斑的界限特别清晰,就说明它不会再扩散了……”

白癜风临床分为进展期和稳定期,进展期就是白斑继续向正常的皮肤扩散、边界模糊不清;稳定期白斑停止发展,周围色素加深,境界清楚。

“哀家一早就发现了……”太后叹道,“……哀家每天一睁开眼,首先就看这些白斑,总是在一圈一圈地长,今儿是有些不同……”

叹息中带着一分惊喜,太后声音还是一贯的低缓,但云初却能感到她那日复一日的焦虑和绝望,就轻轻转了话题:“太后昨儿睡得还好?”

太后笑着点点头:“……今儿一睁眼就寅时了”

“太后一晚总要醒几次……”玉蟾解释道,“昨儿竟没用安息香就睡到寅时……”

按现代的时间,寅时不过凌晨3点,正是最困时,太后这个点醒了,竟高兴成这样,可见她平日的浅眠,和玉蟾一起帮她穿上衣服,云初轻声道:“您那是焦虑,您的病最忌讳这个,太后如能常常保持心情舒畅,这病会好的更快……”

“真的?”

太后目光有些欣喜。

云初又十分肯定地应了声。

正说着,玉桂端药进来。这些粗活本应让宫女们去做,但太后的病很隐秘,玉桂就亲自去煎了药。

用了药,看着云初下针,太后就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聊着。

“……看着这么多针,以为扎在身上会多疼,竟没有感觉,真是奇怪。”又道,“……云初能不能所有的斑都一次下针?”

第一百三十八章诗会(上)

那还不得成了刺猬?

想像着太后满身是针的情形,云初就憋不住想笑,强忍着笑意正色道:“……凡事欲速则不达,那样反倒不好,您放心,您坚持每天按时用药,也一样好的快。”

针灸只是一种尝试,她哪敢那么做。

“也是……”太后失笑,“是哀家有些心急了”又道,“能不再蔓延就是好事,云初只管按你的法子治……”

玉蟾、玉桂也掩了嘴笑。

“……谨儿快生了,怕她来回折腾有个闪失,哀家就免了她的请安礼……”沉默了一会,太后又道:“你进宫两天了,也该去给她磕个头,说起来,你们也沾着亲呢……”

谨儿是姚阑的姐姐,姚谨姚贵妃,太后虽没说让她把脉,但云初也知其意,就轻声应道:“臣女谢太后提点,臣女今儿……”

“嗯,不用那么急……”没让她说完,太后就道,“明儿一早再让玉蓉带你过去,也不用急着回来,就在她那用午饭吧……”

明天?

云初一怔,明天四月二十,墨帝要在御花园开牡丹会,昨儿廉淑妃还当着太后的面邀请她。

一闪念,云初随即明白,昨儿太后只借廉淑妃的话,将她留在了宫里,却并没答应让她参加牡丹会,今儿这话明显是不让她参加。

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云初的心沉沉的。

她不会作诗吟赋,这本是件喜事,但这事背后却透着太后的险恶用心,很显然,太后在人为杜绝一切她和廉淑妃接触的机会。

感觉太后正注视着她,云初的心颤了下,神色不动地下好最后一根金针,抬头道:“臣女谨遵太后吩咐……”

见太后满意地点点头,云初暗舒了一口气。

转眼瞧见床头一个微缩凤冠模型,只有寻常凤冠的三分之一大小,但顶端一枚绿珠,却比她见过任何珠子都大,足足有鸽子蛋大小,闪着碧幽幽的光,心里好奇,云初就拿在手中,随意翻转着,“……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

玉桂玉蟾俱睁大了眼睛,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这个微缩凤冠放在太后床头多年,寿安殿的装饰换了几水,它却从没动过,都知道它对太后一定有特殊的意义,没有太后吩咐,谁都不敢乱碰,上次一个新来的宫女好奇,只摸了摸,就被太后乱棍打死了……

不知她触犯了禁忌,但从玉桂玉蟾的紧张中,云初也感觉这个微缩凤冠有些烫手,却不敢就扔了出处,强自镇静地欣赏着:“这珠子真漂亮,臣女竟从没见过……”

“这是当年遭遇黎国偷袭,赤国来求救时进献的夜明珠……”太后伸手接过去,枯瘦的十指摩挲着夜明珠,陷入沉思,“……那时哀家刚入宫,只是个美人,第一次侍寝,就讨得先帝龙心大悦,赏了这个……”仿佛在追忆往日的绮年玉貌,和那段逝去的无痕岁月,太后的眼睛闪闪地亮着,候然间又黯淡下去,“可惜,哀家那时身份太低,就这么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珠子,险些要了哀家的命,害的哀家在冷宫中住了三年,当今万岁也是在冷宫落草的,那一年的雪好大好大,万岁浑身烧得像火炭,哀家就跪在冷宫门口苦苦哀求守门的太监……”

眼底珠光闪烁,太后声音还是一贯的低缓,但云初却能听见她微颤的牙齿磕碰声:“……人情冷暖,就是一个低贱如蚂蚁般的太监,对一个冷宫中的妃子也不会多看一眼,最后还是碧衣用雪给万岁降烧,又用身体给他取暖,才保住了一条命,可最后还是落了残疾,少年时受尽**……”

墨帝是个残疾?

云初一怔,她还从没听说过,包括陆轩都没提过,随即恍然,墨帝毕竟是一国之君,谁敢言他的是非?

太后语气淡的像水,云初却能感知她那段年轻岁月的惊心动魄,就仿佛今日战战兢兢的她。疑惑地看向太后,这样一段惨淡的岁月,她为何要放在床头悼念?

她暴戾的性格是否也与此有关?

“……后来,哀家册封为后,偶尔在已故皇后的永安宫发现当年哀家进献的这个珠子,便找人做成了凤冠放在床头……”她苍老的目光突然变的深邃,如无底的深潭,摄人心魄,“先帝一直以为哀家是为了追念那段新承恩泽的日子,其实,哀家只是在时刻提醒自己,枯木也能逢春,如果当年李贵妃斩草除根,就不会有今日的哀家了……”

所以太后的手段才会这么狠辣,才会有那么多民间大夫死于非命,太后这是在提醒她吗?云初听得心惊胆颤,强稳住心神,瞧见漏壶时辰差不多了,就低头收针。

见太后面色祥和,竟意外的没有责怪云初的莽撞,却娓娓地讲起了这段被尘封在岁月中鲜为人知的往事,玉桂玉蟾眼珠子险些掉下来。

太后对云初可不是一般的纵容

羡慕地看了眼云初,两人却也不敢大意,趁太后走神,玉蟾沏了杯茶端到近前请太后喝。

回过神,太后把微缩凤冠放回原处,正要说话,一阵敲门声传来,就示意玉桂去看,是小太监来回,廉淑妃来了,“……董夫人文采好,淑妃娘娘特意过来讨教,顺便商量牡丹会的事儿……”玉桂又看着太后,问云初,“……董夫人想去见她吗?”

她想见也得太后准啊

云初一哂,余光睨见太后正看她,就安安稳稳地把金针放回盒里摆好,才不慌不忙地抬头,看着太后道:“臣女一会儿还要给您擦药,太后您瞧……”

“哀家就喜欢你这份稳当劲,真像哀家当年……”太后慈爱地笑了起来,转头吩咐玉桂,“……告诉她,云初昨儿动了胎气,正调养着,不便见客,让她回吧。”

玉桂应了声“是”,走了出去。

擦完药,嫌衣服太束缚人,云初就没让太后穿,只用棉布隔了,上面盖一层细绒毯,扶她在迎枕上躺好,又轻轻地给她按摩太阳穴,太后的失眠证不是一般的严重。

鉴于她有孕在身,太后破例让她坐在垫了柔弱的银鼠皮的藤椅上伺候。看着站着笔挺的玉桂玉蟾,云初第一次欣喜于柳儿的孩子带给她的福利,她竟能在太后面前一直坐着。

正美滋滋地想着,一阵细微的敲门声传来,已恹恹欲睡的太后一激灵,候地睁开眼,射出两道寒光:“……拉出去,仗着十棍”

玉桂玉蟾一凛,玉蟾快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回来道,是万岁过来请安,“……候在怡和殿。”又低声道,“……小德子不知您睡了,见万岁驾到,不敢耽误,已经去掖庭殿领罚了……”

掖庭殿是太后仿照掖庭宫,在懿祥宫专门设置的惩罚奴才的地方,听了这话,她脸色沉沉的,没言语。

云初却是一喜,这廉淑妃真有手段,这一会儿功夫,竟把万岁搬来了,可见她比自己还急。

毕竟,皇后之位的诱惑是赤luo裸。

虽然她不懂诗词,去参加牡丹会有极大的风险,但风险也代表机遇,以太后的手段,明天的牡丹会,也许就是她唯一能和廉淑妃搭上话的机会了。

如果墨帝真是廉淑妃搬来的,那就说明她恩宠有加,能左右墨帝的行动,自己选择和她联手就等于和墨帝联手。

有墨帝这个强大的后盾,她这个选择绝对没错。

明天,无论如何,她都要去

感觉太后的目光射来,云初忙敛起心神,不敢露出丝毫喜意,专心地为她柔着太阳穴。

“好了,你也歇会儿吧……”审量了半天,见她没一丝异色,太后淡淡地说道,又转向玉蟾玉桂,“……更衣”

闻着太后身上的药味太浓,云初就让人给外衣熏了浓香,玉蟾伺候着穿上,云初又吸吸鼻子,点头道:“……不细心,没人能嗅出来了。”

“奴婢就一点都没嗅出来……”玉蟾轻笑道,“谁长几个脑袋,敢趴在太后身边乱嗅?”

云初随即想起她的嗅觉比一般人灵敏,就没言语。

抬胳膊闻了闻袖口,太后被浓香熏得直皱眉头,却赞赏地看了云初一眼,扶着玉蟾出了寿安殿。

……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微眯着眼,看着这满院的姹紫嫣红、倾国倾城,听着脚下嫔妃才子们的朝贺声,墨帝心情空前的好,如能常得这名花美人相随左右,夫复何求?

“竟夸天下无双艳,独占人间第一香,哈,哈,哈……”在金黄的伞盖下坐了,墨帝挥袖让众人平身,哈哈大笑,“这牡丹会的提议好,真好朕喜欢……”看了看左右,“来人,赏小魏子玉烟壶一个……”

“奴才谢万岁隆恩……”一个机灵俊秀的小太监扑通跪倒,“全是万岁栽培,奴才怎敢居功……”

“你起来吧,今儿只是吟诗尽兴,没那么多讲究……”墨帝踢了他一脚,又看看满院的姹紫嫣红,身边的千娇百媚,问道,“你说这满院的花好看,还是朕的美人好看?”

墨帝喜欢热闹,常召集妃子们赏花吟月,都知道这时候越活跃,就越讨他欢心,他的话一落,两边的妃子们已经吃吃地笑起来,只阶下以陆轩为首的十几个应邀而来的才子,兀自低首垂眉,不敢言笑。

第一百三十九章诗会(中)

在魏公公眼里,与其说这是牡丹会,不如说是选美赛好,看看墨帝身边花枝招展的嫔妃们,又看看满园的国色天香,魏公公满头大汗,他一时还真不知如何做答,说人比花娇吧,有些谄媚,说花比人艳吧,他下一刻就会被唾沫淹死,墨帝喜欢放浪妩媚的女人,这些嫔妃被他调教的,可是没一个淑女了。

“万岁,您就别难为他了?”

破例被恩准坐在墨帝身边的廉淑妃娇滴滴地给魏公公解围。

一反早上给太后请安时的低调,她穿一件大红百鸟朝凤金丝长裙,墨玉般的青丝利落地挽成惊鹄髻,斜插一只牡丹飞凤金步摇,额前垂着一枚菱梭状朱红宝石,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绚丽,美眸流转间,有股夺人心魄的妖冶,墨帝只看一眼,就酥到了骨子里,他连声说,“爱妃说的是,朕不为难他,朕绝不为难他……”

“奴才谢万岁体谅,谢淑妃娘娘体谅……”魏公公趁势磕头,拿袖子擦着额头的汗滴,“这满园的国色天香,奴才实在难分难辨……”

不知他形容的是花,还是人,众嫔妃又一阵嬉笑。

墨帝也哈哈大笑,开口道:“你起来吧……”

又看向众人,正要说话,空气突然沉寂下来,墨帝扭头望去,自伞盖下一直延伸到花圃深处的红毯上,众星捧月般,一群宫娥彩女簇拥着太后姗姗走来。

太后怎么来了?

太后喜静,最讨厌他的嫔妃争奇斗艳,嬉笑放浪,有她在,这些人怎么能玩得尽兴?

所以的人都成了哑巴,岂不辜负了这满院的春色?

看到太后姗姗走来,墨帝心一沉,紧锁眉头缓缓地站了起来,忽然眼前一亮,他看到了陪在太后身边的云初。

她穿一习如雪的白衣,三千青丝简单地挽了个百合髻,斜插一枚羊脂白玉雕成的睡莲簪,微风吹过,雪衣飞舞,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清灵之气,胶白如明月,淡泊如仙子,只一眼,便夺了阶下众才子的呼吸,一直不曾被千娇百媚,姹紫嫣红吸引的目光俱落在她身上。

云初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失算了

太后说牡丹会不过是皇家的家庭聚会,要她不必拘泥,不用穿诰命服,她原本挑了一件蓝色碎花长裙,但玉蓉说太俗,她有孝在身,穿贯了白色,玉蓉的话便也没多想,不料,因为太过素雅,一片姹紫嫣红中,她竟独树一帜,成了最抢眼的那一个。

她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见廉淑妃,不是为了夺魁,她又不懂诗词,自然是越低调越好,现在看来,她想低调也难,瞥见红衣胜火的廉淑妃,云初的心沉到了谷底,一红一白,她们站在一起,想不惹人注意也难,太后能看不到吗?

太后一定猜到廉淑妃会穿红色的吧?

才让玉蓉怂恿她穿白的

堪堪来到墨帝面前,来不及细想,忙随玉蓉等人跪了下去。

这女人一旦成了家,真是不一样,竟连骨子里都透着股韵味,看着云初若柳扶风般缓缓地跪下,墨帝两眼直勾勾的,三年前他见过她,美则美矣,却全没有这股空灵的神韵尝便了大鱼大肉,猛然看到一碟青葱小菜,墨帝竟有些心痒难耐,他渴望一尝甘美。

“万岁……”

见墨帝失神,廉淑妃娇滴滴轻叫了一声,她有些后悔,昨日千方百计地说服墨帝请云初来,是对是错?

回过神,墨帝轻咳一声,给太后见礼:

“母后万安……”

上前一步,正想搀扶太后,听到云初清灵的请安声,墨帝俯身就想去搀,被太后警了一眼,又直起身,道:“爱……爱卿平身。”

见跪了一地的妃嫔才子,墨帝独独让云初起身,太后皱皱眉,不着痕迹地对众人道:“都起来吧……”

墨帝随即也发现了,表情僵了片刻,接着就搀了太后:“母后请座……”

太后跟前,廉淑妃便没那么放肆,也和众嫔妃一样,伺立在一边,见太监端了茶水,就亲自捧到跟前:“母后请用茶……”

看了她一眼,又扫了眼阶下众才子,太后不悦之色溢于言表,她一向讨厌墨帝让后宫嫔妃和才子们搅在一起,有失皇家体统。

墨帝也知太后素来不喜这些,讪讪地陪在一边,找不到合适得话。

众嫔妃更是一个个噤若寒蝉,都暗暗后悔今日的打扮太花哨,墨帝为人霸道,一向独断专行,但却极怕太后。

才子们原本就垂首低眉,此时更似无声僵偶。

原本热闹非凡的场面,顷刻间沉寂下来,如一潭死水,沉闷的连云初都有些透不过气来,她不明白,这么沉闷的聚会,为什么墨帝还甘之如饴?听陆轩说他常常在后宫开什么牡丹会,海棠会的……

见太后脸色越来越沉,魏公公眼珠转了转,暗暗给小太监打眼色,一会儿功夫,小太监就端上一个水晶龙凤纹托盘,上面放一个明黄锦缎描金册子,魏公公上前叩头:“回太后,万岁爷,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唯牡丹花开时节,今年的牡丹空前的好,御花园的花奴竟培植出了千叶牡丹,一朵千叶,大而且红,万岁看过之后,龙心大悦,召集了牡丹会,请太后和各位娘娘共赏,一会儿赏过花之后,万岁还备了礼品,请各位娘娘们作诗凑趣,选出最佳者奖赏,之后还有歌舞,酒宴……”说着,魏公公取过明黄册,双手过顶,呈给太后,“……这是今日的仪程安排,请太后过目……”

知道太后不喜栾城才子们出入御花园,魏公公只字不敢提陆轩等人,此时他恨不能一脚将这些碍事的才子们踢出去。

“嗯……”接过仪程册子,太后翻看了半天,直到魏公公额头冒出了汗珠,才抬起头,“……做过诗后,就让翰林院才子散了吧……”

见太后应了,墨帝也没多说,只挥袖让众人赏花。

太后年迈,没多少心气,在墨帝陪同下赏了回千叶牡丹,便在花亭中喝茶。

扫了眼园中三三两两的嫔妃们,云初的心扑扑地跳,这是她唯一和廉淑妃搭话的机会,虽不知她在何处赏花,但云初相信,只要她一离开太后,廉淑妃一定会主动去找上她。

“太后……”目光贪婪地望着满园奇绝的牡丹,云初迟疑道,“臣女……想去各处走走……”又补充道,“这里真漂亮……”

太后下意识地扫了眼墨帝身后,没见廉淑妃,心就沉了沉。

云初总是个孩子,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也很正常,虽然不愿,但这个要求,她是断不能拒绝的,更何况,这一路上,墨帝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云初,不是怕她和廉淑妃勾搭,自己早把她打发到别处了。

看看时辰,再一会儿也该聚了,就给玉蓉玉晗递了个眼色,冲云初道:“去吧,难得今年牡丹开的好,云初好好转转……”余光瞥见墨帝目光一闪,又补充道,“……仔细些,别滑了胎。”

见墨帝目光落在云初略显粗壮的腰身上,太后就笑了笑。

“奴婢也一起去吧……”玉蓉凑上前,“董夫人对御花园不熟悉,别迷了路……”

“嗯,玉晗也跟着去吧”太后点点头,“我老了,没那心气,你们年轻人喜欢,只管去,我有万岁陪着就好……”

她一句话把心也长了草的墨帝留在了身边。

也知太后一定会派人跟着她,云初轻笑着磕头谢恩。

在一簇粉红色的牡丹花前停下来,云初发现隔了两个花坛向这边望的廉淑妃,扫了眼四处,这么多人,她如何摆脱玉蓉、玉晗?

如果没人,如烟还可以点晕她们,看了眼如烟,她也发现了廉淑妃,正攥着帕子看自己,急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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