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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春色-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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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说好了的萧莫大惊,他气苦地想道:明明说好了的,她怎么能出尔反尔她怎么能?这个狡猾的妇人处于狂乱中的他,便没有听清太后的问话,“哦,你既想出家,何不入庵堂修行?”

张绮叩头不已,“妾乃不祥之人,恐污了佛门清净之地”

这话提醒了太后,是了,以这张氏的容貌风情,便是入了庵,也逃不过男人的追索。隐姓埋然,藏起容颜,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最重要的是,皇儿分明已被她美色所迷,连那种瞒天过海之事也做得出。她便是嫁给了萧尚书,难保不会另想主意对她出手。

把她送离齐地啊?也只能如此了。

想了想,太后慈爱地说道:“你这孩子也是命苦。既然你有这样的要求,那就随你吧”

第136章怀孕

得到太后允诺,张绮竟是大喜,她迅速地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着太后,脸上笑容绽放,表情中都是无尽感激。又朝着太后重重叩了一个头,张绮哽咽道:“谢太后隆恩。”

谁都能听出来,她这话是真心实意。

娄太后低头,暗淡的太阳光中,她的表情有点错愕。她原以为,自动求离,张绮不过是迫不得已,可现在看她,竟是实实的欢喜无限?

陡然的,娄太后心中升起一缕怜悯,她叹息道:“你这孩子。来人——”

“是。”

召来两个侍卫,娄太后捻起着佛珠,徐徐说道:“赏张氏四百金,娄齐,由你带上五百人,务必把张氏平安送到陈地。”

娄太后吩咐到这里,却见张绮又朝她重重一叩,感激涕零地说道:“妾还有一个婢女,名唤阿绿,现正在兰陵王府……”

这孩子,是真心想离开啊

娄太后点头道:“去把那阿绿带过来”

张绮一咬牙,有点羞愧地低头说道:“妾从陈地出来时,带了几十金,都藏在王府里。那金藏得甚是隐密,妾可否一并前去?”那金藏得太紧,说是说不清的。

没有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娄太后转过头来,晕暗的光线中,她盯了张绮一眼,见到她目光明澈,表情无比坦然,不由摇头道:“你这孩子,原也是个狷介的。”

她跟了兰陵王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得些金倒也应该。

想到这里,太后道:“去就不必了。娄齐,你让兰陵王送上三百金来,便当张氏的仪程。”

“是。”

“张氏,你跟着娄齐先退下吧。”

“是。”

张绮转头,安静地跟在彪形大汉娄齐的身后,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向萧莫看上一眼……

张绮出门时,听到娄太后温软地说道:“萧尚书,这夫妻人伦之事,也是强求不得。你虽来邺城不久,却深受邺地贵女所喜。你跟我说说,喜欢哪家女儿?便是公主也行,我马上给你赐婚。”温言相待,实是无比看重。

张绮没有再听下去,她跟在娄齐身后,径直朝宫外走去。

此时,夕阳刚刚沉下地平线,一道道红艳淡紫的霞光,抹在天际,遥遥看去,竟是那般明艳。

张绮走得缓慢,她静静地看着四周的景物,静静地看着夕阳下的青砖红墙。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竟是无比的平静。

走着走着,她突然朝着娄齐行了一礼,羞愧地说道:“统领,可有更衣处?”

这娄齐是个太监,当下他点头道:“请跟奴来。”

领着张绮来到一处布置华丽的宫殿,张绮朝他行了一礼,便急急冲了进去。

一进去,张绮便挥退众婢,关上房门,冲到净桶前呕吐起来。

……这症侯,已有三天了。饶是她在兰陵王面前千防万防,孕阴丹从来不离,怕还是受孕了。也许,是这个孩子顽强吧,不管她如何不愿,他便是想来到这世上,想护着她。

两世了,上天终于对她网开一面了

前世时,张绮虽然没有怀过孩子,可她太想有个倚仗,便一直都关注着,对于妇人有孕的表现,她比一般的大夫还要精通。

想一想,这孩子还真是来得及时啊。她马上就可以回到陈地了,有了这个孩子,总算这一生也有些盼头了。

洗漱之后,张绮急急走出,跟在那娄齐身后,继续朝外走去。

据太后的吩咐,在张绮离开邺城前,都会住在宫城旁边的吴云寺中静养。此刻,他们便是前去静云寺。

一行人来到宫门处时,却止了步。

宫门前,站着一批人,为首的,五官俊美绝伦,眼中血丝隐隐,脸上戾气犹存,可不正是兰陵王?在兰陵王的身后,除了几个护卫,便是郑瑜,秋公主,娄七女等人。

看到张绮走出,秋公主双眼亮了亮,她眯着眼睛一笑,在郑瑜的一瞪眼下,那笑容便飞快地收了去。

这时,兰陵王大步上前。

他冲到了张绮面前。

低头盯着她,他嘶哑地说道:“萧莫呢?那匹夫呢?”

张绮垂眸不理。

倒是娄齐上前一步,他朝着兰陵王尖声说道:“张氏向太后请求回归故国,已得太后允可。”

什么?

原来她不是要嫁给萧莫?便是太后赐婚,她也不嫁给萧莫,她的心里,还是只有自己……

与兰陵王的欢喜不同,张绮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站在他身后的那些贵女眼神的冷冽,秋公主甚至有点气急败坏了。

想到这里,兰陵王喉头一哽,他突然伸手握紧张绮的手,哑声道:“阿绮,我们回家好不好?,以后,我们好好地过日子,我再也不离开你,一步也不离开你,好不好?”

张绮没有喜形于色,甚至,连眼都没有抬一下。她静静地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淡淡说道:“兰陵郡王,太后已赐我金钱,许我归家了。”

她抬起头,如秋水般明澈清冷的眸光,迎上了兰陵王的。

对着他,她的眼中再无半点媚好,自然,也无半分情意。她安静地看着他一阵,低下头,朝他福了福后,说道:“那些时日,因阿绮过于任性,给郡王添麻烦了。”

她不理会脸色一沉的兰陵王,径自越过他,走向郑瑜。

看到她走近,郑瑜连忙走上两步,伸手亲密地握向张绮的手。

张绮退后半步,避开了她的亲热。

在郑瑜的难堪中,张绮却是朝她盈盈一福。垂着眸,她慢条斯理地说道:“女郎与兰陵郡王自幼相得,原是天造地设的缘份。是阿绮任性,一直挡在你们中间,还百般阻拦……现在,阿绮也要走了,还请女郎勿要记恨昔日之事。”

说到这里,她退后几步,转过头朝着娄齐微笑道:“我们走吧。”

四字刚出,一只手便猛然伸出,牢牢握住了张绮的手腕唇抿成一线,兰陵王俊美的脸上,隐隐有着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慌乱: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张绮,似乎一切都已经放开,似乎与他桥归桥,路归路,永生永世再不相干他握紧她的手腕,喉结滚动了一下后,嘶哑地说道:“阿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走?我不许”

张绮回眸。

夕阳中,她眸中流醉,隐隐有着一抹说不出的冷漠和风华。她眉目如画的脸上,尽是嘲讽,静静看着兰陵王,张绮红唇一启,轻声道:“你不许?”她低低笑道:“不必了,太后都许我了。”

伸出另一只手,一根一根把他的手指掰开,他却又一根一根重新收紧。张绮掰了一阵,吵愿再做无用功。便停下挣扎,抬眸瞟着他,漫不经心地一笑后,低下头任由额侧的青丝遮住眉眼,静静地说道:“长恭……”

这个称呼如此温柔,直让兰陵王刚起的慌乱又少少消去了些。

张绮宁静地说道:“长恭,你是大好男儿,你还会建功立业,还会青史留名……你的妻室,也会很温柔很贤淑,她爱你敬你,会助你一路青云。”虽然最终的结果,是不到三十便功高震主而逝。不过这也没什么,在这样的世道,有几个能活到三十岁的?她自己就不一定能活过三十岁。

张绮收起脸上的嘲讽,抬头温柔地看着他。

伸出手,张绮温柔地抚向他紧皱的眉峰,轻轻说道:“长恭,你现在只是不适应,真的,你只是现在不适应。如果你实在受不了,可以去红楼里坐坐,你会发现,那里美人很多,那里也会有如我一般温柔解语的花儿。”

她低低一笑,凑上唇在他的唇上印上轻轻一吻,“真的,女人都是一样的,你会很快放开的。”她与他在一起时,不管她如何挣扎,他只是冷眼旁观着。不管她多么渴望能与他并肩而立,能明正言顺地站在他的身侧,他也只是静静看着。

……他,其实不曾把她刻在心里吧?所以,他能寻了她几天后,还那么冷静地对着太后说,从来没有想过娶她为妻。

如果她让他乱过心,他不会如此平静,不会说得那么肯定。

他,只是没有见过女人而已。想来多经历几个,他就会忘记她了。

想到这里,张绮低低一笑,她猛然用力抽出手腕,头也不回地走到了娄齐身后。

站到娄齐身后的她,佼然如玉,清透如画,仿佛漫天的霞光,都被她吸了去,仿佛这天地间的绝丽,才造就了她绝世的容颜。

明明这么近,这么近可从来没有这一刻,让高长恭感觉到,她离自己那么远,那么远。

远得自己再也触手不及,远得她再也不会回头看他一眼,远得她仿佛随时会在阳光下化去,远得他一眨眼,她就会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中,再也不可寻,不可见……

从来没有一刻,让他如此清楚地感觉到,他失去她了他是真的失去她了

她再也不会在他面前婉转求怜,再也不会对他百般柔媚,再也不会红着脸朝所有人叫道,她就是要做他的正妻。

他失去她了

原来,不需要他给金给人,她也是要回到故土,原来,他从来没有完全拥有过她,只要愿意,她随时会离开,而他,拦不住她,护不着她原来,在她的心中,自己对她所有的珍惜,不过是欲望。换了任何一个女子,哪怕是红楼中的伎女,也能取代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兰陵王猛然向后退出一步,辗转沙场,因急于想回来见她,而迫不及待地完成陛下的任务所造成的疲惫暗伤,还有这数日数夜无止无息地寻找和担惊受怕,一时之间都涌了上来。他伸出手刚要再次抓向张绮,眼前却是一黑。随着他身子一软摔向地面,最后的意识中,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张绮不曾回头,她不但不曾回头,还向那娄齐说了一句什么后,衣袖一甩,便跟在娄齐身后大步离去……再不回头地离他而去

第137章索人

这边兰陵王昏倒在地,那一边,便有太监把宫门口发生的情况,禀报到了太后那里。

听着听着,太后蹙起了眉头。

她知道长恭在乎那个妇人,可是,她不知道他已陷入那么深了闭着眼睛寻思了一会,娄太后轻声说道:“来人。”

“在。”

“再增五百军士,务必去吴云寺保护得连蚊子也飞不进”

“是。”

想了想,她又命令道:“再给娄齐二百金,让他今天晚上便起程,带着那妇人”

“是……那吴云寺里?”

“严加防范”

那太监马上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当下凛然应道:“是。”

太后在这里下令时,王府中,兰陵王睁开眼时来。郑瑜等人围着他,正向大夫询问着病情。

他慢慢转过头去。

看到他醒来,郑瑜大喜,她扑了过来,朝着兰陵王唤道:“长恭,你醒了?”

兰陵王瞟了她一眼,疲惫地闭上双眼说道:“回去吧。”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却一扫这几日的焦虑,“都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好,我们回去。”

赶走众女,把大夫送走后,兰陵王唤道:“叫方老过来。”

“是。”

不一会,方老走了进来。

兰陵王闭着双眼,哑声说道:“传我的手令,让杨成带上六百私军,闯入吴云寺,把我那妇人带回王府”

这命令一出,方老直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不安地说道:“可是郡王,太后那里?”

兰陵王冷笑一声,他低哑地说道:“太后,真把我当傻子了……我那妇人好端端地在我府中,却半夜被人劫了去。别人我不知道,我那妇人我还是了解的。她对人甚是防备,连我也不尽信,每每遇事,总是自动地把我往坏处想。这样一个多疑心重的妇人,怎么可能信了两个护卫,还任由他们把她半夜带出门?方老,出手的是我的皇叔吧?只有皇叔出手,我那奶奶才会这么横加干涉,只有皇叔下令,才能掳走我那妇人而不惊动众黑甲卫……他看中了我的妇人,因此把她劫到红楼,想令得她失了清白名声后,再令她假死,再把她藏个几年,等我淡忘时,我那妇人,也理所当然的成了他的皇妃了”

说到这里,他侧过头,面向着床塌里面,喃喃说道:“堂堂丈夫,连个妇人也守不住,有甚意思?”

方老见他如此,马上站了起来,应道:“是,老奴这就传令”

一个时辰不到,方老急急走来,对上挣扎着从塌上爬起,正准备穿上盔甲的兰陵王,方老禀道:“郡王,吴云寺防范太严,足布置了上千人马……除非强攻”

“那就强攻”兰陵王系上佩剑,冷冷说道。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已悄无声息地驶向东城门。

马车旁,只有几个护卫,马车中,张绮的左右各坐着两个宫婢,这两个孔武有力的宫婢安静地坐在她的身侧,目光偶尔扫过,却是冷光森森她们是防着张绮有什么异动。

张绮哪里会有异动?

她苦笑着看着摆在面前的木箱子,这里面,装了六百两黄金,小心点用,足够她花用一生了。

只是这护卫的人?

见她蹙眉看着外面,一个宫婢恭敬地说道:“女郎,太后说了,数百人动静太大。人数少些,女郎还平安些。”

在齐境内,也许是平安些,可到了周境,陈境呢?

张绮低低说道:“路途太远,匪徒众多”

另一个宫婢鄙夷地看着她,没好气地说道:“女郎,做人还是知足些好”

这话一出,张绮马上闭紧了嘴。

虽已入夜,在他们到来时,东城门还是悄悄地打了开来。随着他们出城,那城门又以最快的速度关紧。

不知不觉中,张绮回头看向城门。

天空太黑,飘摇着火把光的城门也是黝黑黝黑,仿佛蹲在暗夜中的一只巨兽。城门外流动的护城河,发出哗啦哗啦地流水声,混合在乌鸦啼叫声中,是那么的让人不安。

不知不觉中,张绮抬头眺去。

视野被城墙所阻,她看不到城中的街道,看不到兰陵王府的院墙,看不到那青青的杨柳,还在掩映在杨柳下的院落。

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来时浩浩荡荡,被男人拥在怀中,一时风光不尽。去时匆匆忙忙,在寒鸦流水声中,尝尽世间凄凉张绮慢慢地回过头来。

也许是她的表情太过凄然,策马而行的娄齐有点于心不忍,他靠近来,向着张绮低声禀道:“前方三百里处,有皇室轻骑守备,太后令奴调五百人手送姬。”

他声音一落,张绮目光大亮。她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太后,娘娘当真是慈悲之人。”

马车中,一个宫婢冷声说道:“太后当然是慈悲之人她若心狠,给你一杯鸠酒便可,便是这护城河也深着呢”

黑暗中听到这话,真让人战战兢兢。

张绮白着脸,低低说道:“我知。”她隐约记得,娄太后真不算个手段毒辣的。要是她真那么有心狠,以宫中那李太后的出身容颜还有所作所为,也不可能还活到现在。还有她的丈夫,有那么多姬妾,那么多庶子庶女,她也多是一视同仁。

黑暗中,只有马车格支格支的声音传来。

安静了会,张绮向着那娄齐小声说道:“我那婢女,还请公公回去后,多多关照。”

娄齐看了她一眼,只是点了点头。他没有说话,倒是张绮旁边的那宫婢,又在冷笑着,“姬想多了以兰陵王对你的重视,你的婢子,自会生活得很好。”

可是,想到阿绿从此后,与她隔国相望,她这心里难受啊。还有,阿绿不在,她回到陈地后,也就不能去阿绿的家乡定居了。罢了,且去外祖父那里吧。那里自己熟悉,只要自己闭门不出,不与任何人相认,应该能过得下去的。

在马车不疾不徐地行驶中,一夜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太后刚刚起塌,便听到一个宫婢上前禀道:“娘娘,兰陵郡王来了”

“哦?”

太后淡淡说道:“让他侯着吧。”

“是。”

直到一个时辰过去,连早膳都用了的太后才突然记起,外面有那么一个孙儿。当下,她抿了一口梅子浆,淡淡说道:“让他进来吧。”

听到前方传来的,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太后却一直不抬头。她仿佛不记得自己把兰陵王召来了。只是眯着眼睛在那里品着梅子汤。

兰陵王大步上前,叭地一声他单膝跪地,低着头,他的声音暗哑而浑,显得十分的疲惫和凄怆,“奶奶,请把张氏还给孙儿。”

他哑着声,沧凉地说道:“奶奶,孙儿什么也不要,孙儿只有我那妇人。”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中,竟是带上了几分哽咽。

太后慢慢抬头。

就着晨光,她定定地看着他。眯着眼睛,娄太后慢慢说道:“你不是很行吗?不是派出了一千私军,攻进了吴云寺吗?奶奶说的话,你都当成了耳边风了……还来求奶奶作甚?”

本来,听到这样的话,他应该就势认错的。可这一次,高长恭却是哽着声音,只顾着重复着说道:“奶奶,请把我的妇人还给我”

他抬起头头,红着一双眼,低哑地说道:“奶奶,我只要那个妇人,我一定要那个妇人”不管不顾,也没有了半分仪容体面这般愚鲁,这般不知进退

娄太后腾地站起,她伸手指着他,气了一会,娄太后突然叫道:“来人”

“在”

“叉出去,叉出去”

“不必了”兰陵王却是腾地站起,他转过身就走,走着走着,兰陵王回过头来,他直视着娄太后,低沉地说道:“奶奶,皇上趁我出征之际掳我妇人……这样荒yin之事,如果流传出去,怕是对陛下不利吧?”

什么?

娄太后腾地抬头,她怒视着他,怒视着这个一向忠厚,一向遇事就退让的孙儿无视娄太后气得铁青的脸,兰陵王低哑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连个早就承诺要护住的妇人也护不住,还称得上是人么?奶奶,孙儿不知道什么叫祸水,什么叫美色误国,孙儿只知道,天下将士,任哪个出征时,都会把妻儿留在家中……若是一出征归来,妻儿便被他人阴谋算去,那泱泱齐国,怕是无人敢守家卫国了”

他竟敢威胁自己,他竟然威胁

娄太后气得脸都白了,她手指着他,那手指一个劲的颤抖,却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面对愤怒的太后,兰陵王却是沉静如昔。他沉声道:“奶奶,长恭只是忠厚,并不傻……您常自说,高氏的子孙当顶天立地。孙儿虽是不肖,却也不敢太过无能”

说到这里,他大步走出。

刚出宫门,一辆马车迎面而来。

马车车帘掀开,正是郑瑜。她急急唤道:“长恭……”

抬头关切地看着他,郑瑜心疼地说道:“你是不是一晚没睡?眼睛都红了?”明明她自己眼中也是血丝密布着。

兰陵王心头有事,当下不耐烦地瞟了她一眼,也不说话,板着脸脚一踢便策马冲了过去。

望着他急急离去的背影,郑瑜的笑容僵硬了。她低下头,悄悄用袖拭了拭眼角涌出的泪珠儿。

一驶入府中,兰陵王便朝着急急迎来的方老劈头问道:“如何?东南两城门,昨晚可有异动?”

第138章逮住

方老恭敬地回道:“是,昨晚城门落锁后不到一个时辰,便有数人拥着一辆马车急急驶向东城门”

兰陵王明白了。

他马上命令道:“速发信鸽令东南十营的卫士全体出动谁能为我拦得我那妇人,高长恭一人赏金二十两”

“是”

他跨身上马,口里则命令道:“他们昨晚酉时末出的城,到现在已有七个时辰,便是彻夜不曾休息,行程不应超过一百五十余里。由东城门往建康方向,共有官道一条,可以迂回的普通道路,大小共有七条令众营在所有道路的咽喉处安排人马。”

“是”

兰陵王向东方眺去,心下忖道:东南十营,都布置在离邺城三百到五百里的地方。按照估算,最迟三天,便会有好消息传来了。

这时天色大亮,兰陵王府的众骑这般肆无忌惮地奔跑在邺城中,一时之间备受注目。

王府外,郑瑜的马车静静地停着,看着府门处奔流不息的黑甲卫,她的脸迅速地沉了下去。

……为什么她的欢喜,总是只有那么一会?

转眼间,她便看到兰陵王冲出府第,郑瑜刚要叫唤,嘴一张,他已旋风般冲出,哪曾有什么精神理会旁人?

一出东城门,兰陵王便朝三百里外的皇室骑卫营冲去。

据得到的消息,昨晚护送张骑出城的人马不多。在这种情况下,要么太后当机立断,半路谋了张绮的性命去,再找个什么借口搪塞自己等人。当然,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不被自己和陛下发现的机率太小,她应该不会如此行事。

另外一点就是,她让人持手信到皇室骑卫营要人,好一路把张绮护送回南陈。

以他对太后的了解,她的选择很可能是第二种。所以,自己应该会在皇室骑卫营中,见到张绮一想到这里,兰陵王的心火热起来。

今日的天气,一扫之前的春和日丽,天空阴沉沉的乌云笼罩,平添了几分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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