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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春色-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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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对一切都不在乎了么?不要郑氏的交情,也不顾太后指婚的遗命,这样的郡王,岂不是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他如今辛辛苦苦得到的权势地位,说不定哪天便被郑氏联合众权贵搞下去了。

想到这里,又想到兰陵王这样念着不放,说不定连子嗣都没了,方老心中大乱,不由急急说道:“郡王,张姬虽好,可天下的美人儿有的是,要不。你再找一个?再找一个去?”

方老说得很急,很认真。

兰陵王慢慢转头,他错愕地看着方老,直过了好一会。他才嘶哑地说道:“方老,阿绮她,没有可代替的……”

“可是,”方老急急地提醒他,“张姬在时,屡次向郡王要求妻室之位,郡王如此宠她。都能尊严自持。怎么她走了,郡王你却糊涂至斯?”

方老一句话落地,兰陵王却是僵了。

他怔怔地回头看向方老。

直直地看着他,好一会,他才哑声道:“我当时不给,只是觉得正妻之位,对她作用不大……”

他说不下去了。

当时她那么求他,当时她把那金钗插在掌上。当着那么多人说,要独占他,要做他的妻。

可他都没有应。

他只是。只是不喜欢被人议论说,他娶了一个卑微的妻子,他只是,一直觉得,贵贱天生,阿绮能有自己的宠爱就够了,他会护着她,也会娶一个与他一样护着她的正妻,他的下人,所有的人。也都会因为他爱宠着阿绮,而重视她。

他只是觉得,那正妻之位,对阿绮来说,真不是那么重要。

可这些他深信不疑的想法,随着对郑瑜的怀疑。随着今日方老的表现,一点一点地消散了。

到了现在,只有苦涩。

原来,一个女人没有正妻之位,是如此的没有地位,无论他怎么宠,就是没有地位……

原来,连方老这样忠他重他,也清楚他感情的人,都把阿绮看得这么轻,看得这样可有可无。

怪不得她便是死,也要离开他了……怪不得了!

想到这里,对上方老忧心忡忡的脸,兰陵王扬起唇,想要笑了笑,最后还是笑不出来。当下,他伸出手,在方老的肩膀上拍了拍后,沙哑地说道:“她不同的,方老,这世上,只有一个阿绮的……”

说到这里,兰陵王转过头,向众人喝道:“我们走!”

“是。”

众骑一驰而去。

方老怔怔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

马车中,张绮交待了阿绿一些事后,一时还不想离去。

阿绿看到了张绮的样子,当下嘻嘻一笑,她凑过去,一边给张绮轻轻地捶着腿,一边清脆地说道:“阿绮,我们一起玩去好不好?桃花开了,外面有好多人都去赏花呢。”

张绮向往了一会,摇了摇头,道:“我是皇妃,毕竟有不便。”

见阿绿扁起了嘴,张绮笑了笑,她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下去吧。”

阿绿一走,张绮的马车也启动了。

刚刚启动,她便看到迎面驶来的两辆华丽马车,马车的主人正在说话,张绮一看,便认出坐在上面的,正是宇文成兄妹。

瞟了一眼宇文成,张绮转过目光。

她与这兄妹俩是有嫌隙,不过她现在身份特殊,料这两兄妹也不敢乱动心思。

刚这么想,她匆匆瞟过宇文月的马车时,一眼瞟到,马车中的另一个熟悉身影。

她是郑瑜!

郑瑜怎么与宇文月坐在一起了?

慢慢低下头,张绮头痛地揉搓着额心。

对郑瑜,她一直不敢忽视。自然,此刻也不愿意把两个本不应该有交际的女人凑在一起的事,想得太天真。

毕竟,她们都与她有仇,毕竟,宇文月是宇文护的女儿,以郑瑜的聪明和手段,想通过宇文月来报复到身为皇妃的自己,是很寻常的做法。

寻思了一会,张绮慢慢掀开车帘,顺手摘下纱帽后,张绮唤道:“请那辆马车停一下,我有话相问。”

“是。”

一个太监得令,连忙上前,他拦住宇文月的马车时,宇文月等人已齐刷刷地转头向张绮看来。

虽是荆钗布裙,却是美貌无双,这样的一个女人,自然只能是皇帝的宠妃李氏。

看到是张绮拦车,不管是宇文成,还是宇文月都是一怔,至于郑瑜,则是飞快地闪过一抹慌乱。

张绮示意自己的马车靠近她们。

大开的车帘内。她微笑地看着这两个女子,然后,她转向郑瑜,“那日醉乡楼中。本宫奴才无知,却是伤了郡王妃,还请王妃勿要记恨。”

于大庭广众当中,众目睽睽之下,张绮大大方方地说出她与郑瑜有仇后,就在马车中,朝着郑瑜一福。以示歉意。

这个举动有点大。因此,四周开始嗡嗡地议论起来,更有好奇的人,已在打算等一会就扯出那醉乡楼的小二,询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的议论指点,令得郑瑜脸色有点难看时,张绮却没有打算就此罢休。

她素腕一挥,朝着一个太监命令道:“阿石。那日气晕兰陵王妃,你也有份,上前去。向王妃致歉!”

这哪里是致歉?分明是噎人。那太监自是求之不得,他笑吟吟地走上前,朝着马车中的两女胡乱一礼,尖着嗓子说道:“兰陵王妃,娘娘要咱家前来道歉,咱家就来了。”

说罢,那太监抬着头,笑吟吟地等着郑瑜表态。

郑瑜脸色已是很难看,她哪里说得出话来?

见她不说,那太监脸一沉。正要发火,张绮温软的声音已然传来,“阿石,退下吧。”

把那太监叫退后,张绮示意驭夫再度驱马上前。

直到两辆马车并列,彼此伸手可及。张绮才伸出头来。

她微笑地看着马车中,脸色发青的郑瑜,还有一脸迷糊的宇文月。

张绮看向郑瑜,她紧盯着她,慢慢说道:“郑氏,你说你好不容易来到了长安,来到了我的地盘中,我应当如何招待你呢?”

在郑瑜脸色大变中,张绮露出雪白的牙齿,继续说道:“齐周向来交恶,想来,以我如今的身份,打杀一个敌国不受宠的郡王妃,那是没有人出头的吧?”

郑瑜的脸,彻底变得灰白!

紧盯着她的张绮,再次一笑。

她慢慢向后一倚,轻蔑地瞟了郑瑜一眼后,张绮垂眸,她专注地看着自己修饰完美的指甲,缓缓说道:“说真的,这个机会真是难得呢,我都心动了。”

欣赏了一会郑瑜又惊又怕又气又恨的脸色,张绮终于决定放过她,因此,她示意马车离开。

在张绮的马车离开一些,郑瑜松了一口气时,突然的,她再次听到张绮雍容的,冷漠而高高在上的声音传来,“两位,你们好似还没有给本宫行礼呢!”

这话一出,宇文月率先清醒过来。她连忙爬下马车,朝着张绮福了福后,唤道:“见过李妃娘娘。”

张绮挥了挥手,示意她退后一旁。

宇文月老实地应声退下。

站在一角,宇文月忍不住又看向张绮,她的眸光十分复杂,不过转眼,她便记起父亲宇文护那日慎重其事的警告,熟知父亲心性的她,咬了咬唇,飞快地低下头来。

这时,路人中,几个对话声隐隐传入她的耳中,“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李妃娘娘昔日与宇文小姑有过仇怨呢。”

“咦,刚才娘娘不也说了吗?这个齐国郡王妃,与她也有仇怨。这两个女的凑在一起,莫非是在寻思报复之事?”

“堂堂周地权贵,竟敢联合齐国人一起报复后宫娘娘么?端的好胆!”

“不错,这胆子也太大了!””有什么嚣张的?宇文护向来跋扈,他的儿女不敬娘娘,也是寻常之事!”

才听了几句,一向有点粗疏的宇文月,想到了父亲严厉警告的宇文月,不由脸色大白。

急乱中,她冲上前去,朝着张绮叫道:“娘娘,这个齐国女人我不认识她,她是刚才拦下我,说是要一起对付你,硬要上我马车。我才识得她,真的,娘娘,我才识得她!”

说着说着,宇文月还厌恶地瞪了郑瑜一眼。

感觉到宇文月的不安,张绮温和地朝她点了点头,微笑道:“无事,本宫相信你。”

示意宇文月退下后,张绮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磨磨蹭蹭,现在才从马车上爬下,来到她身边的郑瑜,突然间,她声音一沉,喝道:“跪下!”

郑瑜脸色大青,她猛然昂头,正准备反抗,一眼看到四周指指点点的周人,看到张绮身后杀意重重的太监们,不由牙一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张绮一笑。

她衣袖一甩,返回马车,命令道:“回宫。”

便这样,也不叫郑瑜站起,张绮的马车便这般大摇大摆地卷起漫天烟尘,从她身边扬长而去。

☆、第171章变化

张绮的马车走得慢。

在她的马车离开前,郑瑜不敢起身。围在她身边看热闹的周人又那么多,齐周多年仇恨,彼此相杀,对于周人来说,难得看到一个齐国郡王妃跪在自己面前,那哄笑声,议论声,咒骂声简直不绝于耳,要不是顾及她是妇人,只怕都有人向她吐唾沫了。

从小到大,郑瑜这是第一次受这种苦!

无法自抑地,她捂着脸哭了起来。

早就溜上了马车的宇文月好奇地看着哭泣着的郑瑜,突然说道:“这个郡王妃好可怜,那高长恭理也不理她就自个走了。嘻嘻。”

作为曾经喜欢过高长恭,想嫁给高长恭的人,宇文月对郑瑜也看不顺眼,见到她狼狈痛哭的样子,不由大为痛快。

宇文月身边的那个婢女也伸头瞅着,这婢女二十五六岁,本是良家子出身,学识丰富,曾为女官,因为老成执重,才派到宇文月身边近身侍侯。在宇文月与郑瑜相处这点时间,她差不多把要知道的事,也问清楚调查明白了。

当下,她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女人啊,就是不能一意孤行,嫁给一个不理你不护着你的夫君,那羞辱和苦水,只能自己咽了。”

顿了顿,那婢女继续说道:“真说起来,这个兰陵王妃着实心狭,想李妃当年在兰陵王身边为姬时,她一定没少羞辱于她,现在李妃嫁入皇家。得了势,报复回来也是正常。她怎么就想不通呢?孤身一人到了敌对之国,竟还想着报复,还要如以往一样把李妃踩在脚底下才舒心。”

摇了摇头,那婢女道:“不识时务,不识进退,愚妇。”

见一侧的宇文月若有所思。那婢女心下一喜,继续说道:“不管哪个地方,便是最讲尊卑。上下森严最不可违逆的,一入皇家,那些枷锁就通通可以取下了。皇帝的女人。只分得宠不得宠两种,便是皇后,遇到得宠的嫔妃,也不能直面真锋,得小心行事。这一点,与我齐周两地的世家和贵族府中,是不同的。”

宇文月点了点头。

那婢女道:“奴听人说啊,陛下是真宠爱这个李妃,有一次他曾对近侍说,以往常自不安。自她来后,才知世间愉悦。”

宇文月听到这里,不由瞪大了眼,奇道:“宇文邕真这么说?”

“真这么说。”那婢女道:“不然,你以为大冢宰为何如此重视这个李妃娘娘?”

宇文月沉默了。

那一侧。张绮的牛车终于看不到了。

见状,郑瑜急急站起,在周围人的推挤取笑还有顺手揩油中,颠颠撞撞着,好一会终于冲出了人群。

千辛万苦回到使者府,她精心打扮的妆容早就糊掉了。头发也散乱了,衣裳更是扯得抓得,上面爪印到处都是。

当她出现在使者府外时,门卫一时没有认出来,竟是上前把郑瑜一拦。

其中一人正准备驱赶时,另一个门卫眼尖,终于认出这乞丐般的衣冠下,郑瑜那张熟悉的脸,当下他连忙朝着同伴使了一个眼色,一边告罪一边急急退下。

这一下直如火上浇油,郑瑜再也受不了,一冲回自己的房间,便趴在塌上啕啕大哭。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让身边的婢女面面相觑,又是惶恐又是不安。

直过了好一会,郑瑜才抽噎着止了哭泣。她拭着泪,哽咽道:“我们走。”

众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一会才有一婢小心问道:“王妃,往哪里去?”

“回家,回齐国。”

那婢的声音更小心了,“可是,大伙不走,我们回不去的。”这又不是晋阳到邺城,从长安到邺城,千里迢迢,不跟着大队伍走,后果不敢想象。

郑瑜清醒过来。

她怔怔地抬起头,睁着通红的眼,过不了一会,她又流下泪来。

这个时候,她无比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害怕高长恭发现,就应该下重手的!

明明,对高长恭她是无比了解的,这种了解,甚至胜过高长恭本人,胜过张氏阿绮。

他那人,从小在皇宫长大,因为母亲曾经得宠,后又无耻淫奔,他的身份变得十分尴尬。在把他放在冷宫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由着方老照顾他的起之后,便完全是由着他自生自灭的。

不过,宫中一众惯会逢高踩低的奴婢,也不敢过份欺凌他。

因为,他的母亲毕竟那么得宠过,他们不知道,本来就喜怒不定,阴晴反复的陛下,什么时候会重新记起这个最爱的女人生的儿子。然后,突然要清算那些对他儿子有过不恭的人。

因此,高长恭从小到大,过的便是这种没人肆意欺凌,却也无视他,当他不存在的日子。

他虽然聪明不凡,在方老启过蒙后,凭着一些本便文武全通,可对人情世故上,他的认知,也就仅于皇宫一角。

如他就一直以为,各大世家中生存的女人,与皇宫中生存的女人一样,区别在于得宠不得宠,得宠的可以上了天,得宠的妃子可以与皇后分庭抗议,不得宠的,便是失了母亲的他这种。

因为了解,她自信她可以掌握高长恭,与他在一起后,可以过上她渴望中的那种生活。

可她算好了一切,就是没有算到,会因为一个张绮,出现这么大的变化。

在郑瑜咬牙切齿,后悔不已时,张绮也回到了皇宫中。

远远的。宇文邕便看到了荆钗布裙的张绮飘然而来。

望着她,他扬唇一笑,说道:“让人跪一跪便算了?阿绮这般心慈手软可不行!”

以后这宫中,还会进来别的女人,遇到这种事都还只是让人跪一跪,连巴掌都没有甩几个,会让那些奴婢欺到头上的。

感觉到宇文邕话中地劝导。张绮抿唇一笑,她睁大眼,“陛下好灵通的消息。”

宇文邕也是一笑。他向张绮伸出手来。

张绮犹豫了一会,慢慢上前一步,伸手放在他的掌心。

握着张绮温软的小手。宇文邕一边走向一侧的棋盘,一边说道:“不止是朕,估计群臣都知道了。说不定明日,便会有臣子谏言,说要扣留这个兰陵王妃呢。”

他坐到塌上,才慢慢放开张绮的手,抬头看着她笑道:“如何?在朕的身边,与昔日在齐时,感觉如何?”

他虽是笑着,却目光锐利!

他在等着张绮回答。

张绮心中格登一下。不安地想道:他是越来越认真了,现在都孩子气地要与高长恭比较了。

垂着眸,张绮嫣然一笑,软软地回道:“陛下后宫若只有阿绮,这日子倒是大自在。”她眼珠子一转。嘻嘻笑道:“可惜陛下贵为天子,最不少的便是女人。”

她说得轻松俏皮,笑容也是娇俏灿烂,可宇文邕却不为所动,他抬着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她。直过了一会,才似笑非笑地问道:“是这样啊?”

张绮被他看得不敢直视,低着头嚅嚅应道:“是啊。”

宇文邕显然不想放过她,他还在盯着她,盯了一阵,他突然说道:“那高长恭都已如此,你也已经离开他了……何必还为他守节?”

张绮吓了一跳,她连忙嗔道:“我才没有为他守节呢!”

“哦?那阿绮怎么对朕的亲近,这般惶惑?”

见张绮终于白着脸不知如何回答了,宇文邕嘴角暗扯,却依然双眸锐利地盯着她不放!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不一会,一个太监走了过来,向宇文邕禀道:“陛下,边关急报!突厥叩边!”

宇文邕迅速地抬起头来。

他站了起来,沉声问道:“来犯者有多少?”

“二十七个部落!约十万军马!”

二十七个部落,十万军马?那来的都是大部落了。

宇文邕的脸色瞬时沉了下来。这些来自草原的突厥人,他们常年生长在马背上,又悍不畏死,一人之勇,通常可以抵得上齐周两地的军士数十。

十万突厥人犯边,这是近年来少有的大战了。

皱着眉,宇文邕一边示意宫婢换裳,一边急急问道:“大冢宰呢?”

“已通知了大冢宰。”

刚说到这里,宇文邕已看到了大步向这里走来的宇文护一行人。

远远看到宇文邕,宇文护便大着嗓门说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我已派出使者向齐人求援!”

齐周两地虽然常年争斗,可对突厥的痛恨上却是一致的,更因为彼此相邻,互为犄角。遇上这等突厥大批进犯的事,通常会相互帮忙。

听于宇文护的话,宇文邕点了点头,他问道:“不知边境将士情况如何?”

说这话时,宇文邕的语气中隐有不安,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宇文护自从早期打过几个胜仗后,掌权后打仗,就变得刚愎自用,不听人言,因此是打一仗败一仗。

他都不相信,在他的治理下,将士们会不出漏子。

果然,听到宇文邕询问,宇文护一愣,一副不甚明白的样子。

三军统帅竟是不明白边境军情!

就在宇文邕心下大为不快时,兵部尚上得前来,低头说道:“七城之内,我军将士共有三十万人据守,兵器……”

不等他说完,宇文邕已沉声道:“三十万人?”

区区三十万人,那是给突厥人塞牙缝都有不够!

见那兵部尚噎住,宇文邕心中格登一下,只怕不止是人手不够,兵器粮草也是大为空虚的吧?

想到这里,他压下翻腾的怒火,抬起头对宇文护说道:“大冢宰,事关紧急,朕这个皇帝也不能在宫中空坐了,你发令下去,便说,朕要御驾亲征!”

这个命令一出,跟在宇文护身后的众臣,便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宇文护略略犹豫一会后,也不跟众臣商议,点头道:“就听陛下的。”

张绮站在一侧,看着宇文邕与众人商议了一会后,便被筹拥着朝议事殿走去。

她转过身,刚沐浴更衣,便听到一个太监禀道:“李妃娘娘。陛下说了,会带娘娘一道出征,请娘娘该收拾的收拾一下。”

什么?带她一道出征?张绮睁大眼,腾地站了起来。

她还想着,趁这个机会溜出周国,回到陈地呢。

☆、第172章斩断

御驾亲征不是一件小事,调兵遣将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宇文邕这一准备,便是两个多月,而这时,张绮十六虚岁的生日早就过了,同时,郑瑜等齐使也与周国使者一起出发,并成功返回了齐国。

齐国境内,自接到周国使者地求援后,一直在商议,再商议。

很多大臣建议说,不如趁周国和突厥两败俱伤时,再出手。

不过齐国与突厥的关系更差,突厥那样的部落,一旦任由他们抢劫杀戮成功,他们境内的小部落都会一涌而上。这样一来,突厥人只会越来越多,根本谈不上两败俱伤。只怕到时的结果是,周国败落了,齐国也要面临突厥的铁骑。

议论纷纷中,兰陵王一直沉默着。

这一日,高湛与众臣就此事议了又议后,一眼看到站在一侧,闷中吭声的高长恭,不由身子歪了歪,还顺便在膝上美人的亵衣内掏了一把手,挥手朝高长恭唤道:“长恭,过来。”

兰陵王提步上前,低头行礼,“陛下!”

见他开口,高湛把膝上的美人推到地上,身子向前探了探,用一种玩笑似的,好奇的目光把兰陵王上上下下打量一阵后,道:“你这小子不是一有军令就接,玩命儿似地拼吗?怎么现在又这么安静了?啧啧,这身上的冷劲,朕看了也发麻。说罢,这次之事,你有何想法?”

兰陵王没有理会高湛的调侃,他低着头冷着脸。一丝不苟地说道:“陛下决定便是。”顿了顿,他又地说道:“陛下要臣如何,下令便是!”

这话,高湛最喜欢听

他哈哈一笑,当下伸手朝兰陵王一指,道:“那好,朕今日就给你五万兵马。你去支援周人。”

这命令一出,群臣先是一怔,后又纷纷站出。

“陛下。既然要出兵,五万人何用?”

“陛下,要么不帮周人。既然准备援助,又只派五万,这不是儿戏吗?”

……

议论声中,倒是没有大臣出面阻止兰陵王出征。

——这一仗,实是不好打。赢了无功,输了有过。皇帝亲自指了兰陵王,对于一些武将来说,心中还松了一口气。

面对众臣的非议,高湛却是置若罔闻。群臣见皇帝听也不听,渐渐的。劝诫声也越来越小。

……太后死了他都可以着红袍,赏美酒,谁劝就打谁,这等事一意孤行,又算得什么?

见众臣安静下来。高湛继续看向兰陵王。

打量着这个表情冷漠,似是一切都不在乎的侄儿,高湛忍不住心下同情了一把,当下再次欠身,笑呵呵地说道:“长恭怎么不接旨?要不,朕再给你加一万?”

兰陵王上前一步。他躬身一礼,冷声道:“加兵就不必了。只是那五万兵马,陛下得允我自行挑选。”

“行,你要挑就去挑吧。”高湛打了一个哈欠,站起来喝道:“散朝散朝,这么点破事,浪费了朕好几觉!”一边说,他一边在众大监美人地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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