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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本色-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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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手一顿,片刻后,才勾出笑容,谨慎地问道:“难道钟灵想选自己喜欢的?”选来选去,到最后还是选成青岚?

那成青岚将钟灵郡主伤得不轻,王妃至今想起那秋雨之夜,依旧对成青岚颇有微词。

钟灵郡主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不是。”

众人心头松了口气。

王妃连忙问,“那你想如何选夫?”

钟灵郡主抬头看着她,一双眼睛如浸过水的葡萄,“马上就年关了,年关事情很多很杂,也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关心我选夫。”她抿了抿唇,“就等年关过后吧。”

南行止终于抬起头来,审慎地看着她,“哦?年关过后你要如何选呢?”

钟灵郡主对南行止带着几分畏惧,闻言立即倔强地抬头,说道:“不是有春蒐吗?我在春蒐的时候选。”她起身,挑衅地看了眼王启云,说道:“春蒐的时候,皇兄会带着文武百官还有才四海来朝的使者去打猎。每次打猎,都会比赛,届时,谁在春蒐时拔得头筹,我就嫁给谁。”

“不行,”王妃立刻反对,“若拔得头筹的人,是一个已婚之人如何?”

“自然要皇兄说清楚啊,已婚之人不能参赛。”钟灵郡主认真地说道。

“皇上肯定还会考量人品学识等等,”南行止轻笑,“至于身份是否尊贵不要紧,若是谁得了头筹,随便给个官当当就好了。”

“正是!”钟灵郡主抬起骄傲的下巴,“何况,娶了我南钟灵,难道不是一种尊荣吗?”

王启云脸色泛白。

成青云无意间看到王启云苍白的脸色,心里默叹。或许钟灵郡主并不想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迂回的方法。

王启云被拒绝多次,竟还不死心,成青云也不知该佩服他还是该同情他了。

春蒐?成青云暗暗思索,过了年关,离春蒐也不远了,届时只祈祷着王启云能拔得头筹,娶回郡主,也算了了他一桩心事。

气氛不再紧张,钟灵郡主转移话题,聊起明日的天气来。

“明日一定是个好天气,我不喜欢下雪,我前些日子搜集地话本子都受潮了。”

王妃一怔,立即看向南行止,“对了,你父王的好些书籍,也许久没有晒过了,若明日真的是个好天气,你便将你父王的书籍字画整理整理,拿出来晒晒吧。”

“是,”南行止轻轻点头。

用完饭,在坐各人言笑晏晏,钟灵郡主有说有笑的陪着王妃离开。南行章也回自己院中休息。

唯有王启云,呆怔地坐在位置上,许久不动。

侍女来收拾碗筷,南行止只好提醒王启云,淡淡地说道:“王公子,若是今夜不方便回府,可在王府中留宿一晚。”

王启云缓缓地回神,依旧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起身,谦逊得体地向南行止行礼,“世子,在下有一事,想请世子帮忙。”

南行止蹙眉,疑惑地看着他。

“世子,在下说白了,只是个手无寸铁的书生。钟灵郡主生性活泼,又爱好武力,我想,若是能投其所好,说不定能够得她喜欢。在下,真的很想在春蒐时,拔得头筹。”他说得缓慢而诚恳,态度恭敬。

“所以……”南行止挑眉。

“在想想请世子教在下骑马狩猎……”王启云红着脸,轻声说道。

南行止顿时如遭雷劈,他无奈地闭了闭眼,也不曾想王启云竟然对钟灵郡主如此执着。

片刻后,他说道:“如此,在下府中有许多马术和箭术不错的人,王公子若是看得上,随便选一个学习就可。”

王启云感激地看着南行止,拱手行礼道谢。

第249章 查阅书籍

出了正厅,王府四野庭院,已笼罩在一片朦胧灯光之中。

时辰说早不早,说迟不迟。成青云正犹豫是否要回卫宅。忽而听见南行止说道:“去我父王书房看看。”他提着宫灯,慢慢地往前走,“如果明日是个好天气,还真该晒一晒书。但是……父王的书,也并不是每一本都可以晒的。”

成青云似懂非懂,便只好静静地跟随在他身后。

“快一年了,”南行止的声音在夜色清风中清俊而优雅,灯光摇曳阑珊,“过了年关,父王去世也快一年了。”

他的声音平静似水,也冰冷似水。

成青云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灯下,那道挺立的身影料峭而孤冷。

瑞亲王被害去世,对于南行止来说,一直是一个深沉而无法弥补的悔痛。他至今无法找出谋害父亲的真凶,心底的郁结又怎会不深?

“若是王爷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你尽快查出真相的。”成青云笨拙地安慰道。

南行止笑了笑,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肩膀,“你说得是。”

他微微眯了眯眼,带着她往瑞亲王的书房而去,“父王的所有遗物,我都仔仔细细地查看过了,但是,当初查看时的心情,和如今查看的心情不同,今天又有你在,肯定会有不同的发现。”

顿了顿,他又说道:“何况,就在今天,我也有了一条线索。”

成青云担忧地看着他。他俊利的侧颜俊朗深邃,双眸映着如星灯火,讳莫如深。

她轻轻咬唇,迟疑片刻,主动握住他的手。

南行止脚步一顿,愕然而欣慰地低头看着她。她手指微微地蜷着,指尖有些凉,可他的手却很暖。

他的目光灼热赤诚,她的脸也滚烫火热。温暖的灯光渲染,在她脸上晕出淡淡红晕,就如秋日里,即将成熟的青梅一样,玲珑可爱。

“世子,无论如何,我会和你一起,找出所有阴谋的真相。”成青云坚定而轻柔地说道。

他握紧她的手,唇角的笑意似星河浩淼深邃,“好,”他说道。

成青云弯着眉眼笑了笑,缓缓地放开他的手,与他继续往前。

两人一同到达瑞亲王书房,书房内一片漆黑。

南行止熟稔地入了房,找到案几上的灯盏,点燃。

“进来吧,”他对成青云说道。

成青云小心翼翼地进了房,将门房关上。南行止又点亮了几盏灯,偌大古雅的书房,渐渐明亮起来。

“父王生平,最爱在窗下看书。”南行止提着宫灯,走到软榻前,软榻临窗,踏上的书放得整整齐齐,整个房间也一尘不染、窗明几净。

“他办公,就在书房中央地书案上,”南行止指了指中央那方矮而长的书案。

想来瑞亲王定是才学渊博之人,他所看的书籍,真是浩如瀚海。

成青云见房中果然有不少名家字画,也不敢随意翻动,只等着和南行止一同查看。

“或许王爷生前所记录的东西会有线索。”成青云忽而想到,“王爷可有日记的习惯?”

“有,”南行止轻轻点头,“父王有不少手札,每日都会将重要的事情记录下来。”

他转身,走到一处柜子前。这柜子以坚固精美的楠木制成,其上朱漆古朴润泽,但其柜子表面,却是方方正正、一块接一块的木格。她用手推了推,木格可以活动。

“这是……华容道?”成青云不由得惊叹,粗粗目测,这华容道少说有九九八十一块木格,每推动一次木格,便会改变无数的路线,解开的方法成千上万,并且若每个木格所在的位置不同,解开的方法也不同。

相传,华容道源于三国,曹操在赤壁之战中大败,逃走华容道。关羽当时立于华容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华容道每个格子有不同的意义,又有不同的路径和位置。若是走错一步,便会步步错,终身被困于道中。

而瑞亲王这个华容道,要比普通的华容道精巧复杂百倍,每一个木格的位置和路径,谁又能一步不差的记住?

瑞亲王设此机关,恐怕便是为了防止有人能打开柜子。

“不错,”南行止轻轻点头,“这是我父王特意让能工巧匠打造的华容道机关锁,只有解开了柜子上的华容道,才能打开这柜子。”

成青云在心底连连称赞,“王爷真是心思精巧。”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玩的华容道,不过小小的几个格子,推来推去也破解了好半天,这九九八十一个格子,应该如何破解?

“而且,解锁的格子,也只有我和父王知道而已。”南行止说罢,快速移动柜子上的华容道,相邻木格艰难移动,鳞次栉比,没移动一格,便衍生出无数条通道。

成青云看得眼花缭乱应接不暇,脑海中更是一片混乱。若是她来推的话,一定是先乱推一气,最后定然将自己推到死胡同。

片刻光景之后,只听“咔擦”一声轻响,南行止手下的木格推到正确位置,唯一空出的格子下,露出一把锁。

南行止拿出钥匙,开了锁,打开柜子。

柜子里,多半是珍贵名画和手札,还有瑞亲王的私印等物。

“这些手札和书籍,我都查看过了,”南行止说道,“这里唯一有疑点的,便是一幅字画。”

他将字画拿出来,递给成青云。

字画以木盒装盛,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幅绫绢装裱的字画。

成青云神色一凜,立刻将字画打开。

她顿住,狐疑地看了南行止一眼。南行止轻轻拂袖,拿起桌案上一盏琉璃灯。

灯光摇映而来,将沉静古雅的字画映得通明昏黄。字画空白之处,如浮光流水般,缓缓浮现出一个字——“镜”。

“这是先皇的字画?”成青云问。

南行止将灯盏放下,走到成青云身侧,用手虚虚地指了指字画之中的印章。

“这的确是先皇的真迹。我以前检查这些字画时,并没有发现这字画的不妥之处……”南行止用手轻轻地抚过字画的画蕊,“这与沈太妃的字画,几乎没什么不同……只是……”

“只是什么?”成青云立即想到自己从沈太妃处带回来的字画,“可以稍作比对……”

“常人恐怕无法比对出任何不同,但是,”南行止眯了眯眼,“这幅字画的用墨,比沈太妃的字画,要深一些……”

“可是就算是先皇,也无法写出两幅一模一样的字画。”成青云咬唇,“难道,这其中有一幅是印刻版?”

“印刻的字画,虽然看似与手写的字画一模一样,但终究会有印刻的匠气,”南行止清隽的眉头微蹙,我至今也无法想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声音沉寂,隐隐露出落寞和不甘。

成青云轻笑,“若是先皇真的留有线索,定然不会轻易让人知晓。”

南行止无声而笑,将柜子中的手札一一拿了出来。

成青云小心翼翼地将字画收好,放回柜子中。

“这些,便是父王这几年所留下的手札了,每一本我都看过。”南行止说道,“父王记录的事情,有大有小,大到国家战事,小到觉得府中午膳不好吃,随心所写,并无特殊之处。”

两人席地而坐,将上百本手札再看一遍。

成青云全神贯注,聚精会神,丝毫没有松懈。南行止半倚桌案,借光而阅,姿态闲适泰然。

“王爷还记录了你十八岁生辰时,众人为你选长寿面的事情。”成青云忽而一笑。

南行止目光微微凝沉,“是,我十八岁生辰,其实并未大办,只在府中与家人相聚。母妃煮了长寿面,在我吃面之前,每人都会选一根自己碗中最长的一根面给我。”

“王爷说,他选的面条,是最长的。”成青云从瑞亲王平淡朴实的言语之中,感受到了他为子成人的欣慰与喜悦。

南行止定了定,无声地笑了笑。

翻过此页,再继续往下读。

桌案之上的灯盏摇曳明灭,蜡炬缓缓燃烧,慢慢变短。成青云揉了揉眼睛,终于打算暂停歇息片刻。

南行止不知何时用茶具煮了一壶茶,此时正执起茶盏,慢慢地斟满一杯,递给她。

她一饮而尽,抿了抿唇,“看来王爷真的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她咬唇,“会不会是……”她欲言又止,歉然地看着他。

“我也曾猜测过,或许是父王去世得太过突然,他自己也未曾查出有用的线索,故而并没来得记录。”南行止不以为意,平静地说道。

他起身,轻轻拂了拂下裳上的褶皱,不经意间,将一本手札抚落在地。

成青云随手将手札捡起来。

“嗯?”她拿着手札,翻了一页,“这手札是空白的……”

“是,或许是父皇没有用过这个手札。”

成青云将手札合上,放于灯盏之下。灯光熠熠,光芒如纱般轻轻流泻在手札之上,封面上瑞亲王所书的“记事录”三个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灯光斜斜落下,似将那一指厚的手札照得半明半暗。

成青云轻轻地挪了挪手札,那半明半暗的手札,纸页上的明暗分界线竟没改变。

她一怔,又将手札拿了起来。立刻翻动纸页。

纸页如蝶翼般翩飞,隐隐有纸浆气息和淡淡的清香飘散致鼻息间。

“怎么了?”南行止敏锐而期许地看着她,问道。

成青云若有所思,慎重而缓慢地将手札合上,轻轻地用手指拨了拨书页。

“这手札,是新的吗?”她喃喃地问。

南行止缓缓地倾身靠近她,气息悠然浮在她耳边,“有何发现?”

第250章 隐形字迹

温热柔软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撩过耳畔,成青云耳朵微微发烫。

她慢慢地拿起手札,说道:“这手札,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南行止期期地看着她,目光又轻轻落在手札之上。

这手札内,一片空白,没有记录任何文字,乍一看,似是一本全新的本子。

成青云轻轻咬唇,说道:“我小时候,父亲总让我背诗词,我每天拿着诗词本子背,但背到一半,就失去了耐心,父亲对我管教没那么严格,也不会经常检查我的背诵情况。直到有一天,父亲突然拿了我的诗词本子,要检查我背诵的情况。”

犹记当时,她呆怔又乖巧地站在父亲面前,一双漆黑的眼睛激灵的转着。

父亲目光沉沉又严肃地看着她,问道:“都背完了吗?”

“背完了,”成青云诚恳地点头。

父亲轻哼一声,“既然如此,我就检查检查。”

成青云晶白牙齿轻轻地咬着唇,微微低下头,不敢露出胆怯。

父亲先是选了几首前半部分的诗词,成青云虽不至于胸有成竹,但也算是勉强背出来了。

但是噩梦还未结束,父亲翻到本子的后半部分,说道:“你背一背杜甫的《登高》。”

成青云顿时蒙了,她根本就没还看到杜甫的部分。慌乱过后,她轻声说道:“我……忘了……”

“忘了?”父亲捏住她又白又软的小手,将戒尺轻轻地放在手心上。

成青云吓得脸色发白,连忙看向一旁的成青岚。

成青岚犹豫挣扎,随即立刻站出来,向父亲行礼,“父亲,云儿真的背了,我作证!只是……只是她记得不牢,所以忘了……”

“真的背了?”父亲面不改色,重重地将诗词本子放下,“你们两个当我愚笨吗?一本书到底看了多少,我难道看不出来?”他拿起本子,翻着前面的书页,“这前半部分的书页,有翻阅褶皱过的痕迹。而后半部分,却干干净净!”他又将本子合上,将合起来的书页一面展示给两人看。

“你自己看!”他指着书页中央一道明显的分界线,“这道线以上,书页是陈旧的,线以下,书页是崭新的!你还敢说你看过?”

成青云与成青岚哑口无言。成青岚来不及阻止,父亲的戒尺已经重重地落在了成青云的手心里。

成青云背打得“哇哇”直哭,最终被打了十板子之后,躲在成青岚身后,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背。为此,她甚至三天三夜没理父亲。

这幼年之事,在成青云心中留下了些许阴影,让她难以忘怀。

悠曳灯光之下,成青云双眼微微湿润,她娓娓道完,目光凝睇在南行止身上。

南行止温和地看着她湿软的双眼,轻轻地笑道:“你小时候再机灵,也瞒不过你父亲的法眼。”

成青云局促地笑了笑。

“若是将来你我的小孩也如你一般,我定是舍不得用戒尺打的。”南行止说道。

成青云蹙眉,“不用戒尺打用什么打?难道用铁棍吗?”她无意的接口,顿了顿之后,才发现自己落进了他的圈套。

她顿时又气又涩,外强中干地瞪了他一眼,低下头去。

南行止失笑,说道:“背诗多简单啊,我三岁时就能背诵诗三百了。所以,若是和你有了孩子,一定只会更聪明,怎么会连诗词都背不了呢。”

成青云欲言又止,脸上泛起血红色,在旖旎的灯色下,妍丽娇柔。

她避开他直白而灼热的目光,将手札拿起来,合起来的书页之上,一道新旧的分界线十分清晰。

“这前半部分,书页合起来之后,明显看得出来有些陈旧,是长期被人翻阅过的痕迹。”她眨了眨眼,才正视他的眼睛,“若这只是一本空白的手札,王爷为何还要反复的翻阅呢?”

南行止将手札拿过来,轻轻地翻了几页,“果然如此,有些页面上,也可以看出是翻折过的。”他轻轻摇头,“当初我来检查时,发现这手札是空白的,便只是随手翻了几页,没注意到……”

“现在发现也不迟,”成青云用手轻轻地抹过手札,“这手札到底为什么需要王爷反复翻阅,可这上面,一个字都没写啊……”她定了定,忽而挑眉,“难道是有夹层,或者是,可以透光看字!?”

她立即翻了一页,透光查看,可轻薄的纸张雪白如蝉翼,就算透过光,也无法发现任何痕迹。

南行止无奈的笑了笑。

成青云合上手札,手札内依旧有淡淡的清香飘散而出。

她深深地嗅了嗅,总觉得这清香的气息有些熟悉,但终究无法判断到底是什么香味。

她突然起身,从一旁拿了一张干净的纸,说道:“世子,你有没有听说过,科考之时,有许多舞弊的方法,其中一种方法,便是偷偷带纸进入考场,可纸上却是雪白的,根本看不见一个字。”

南行止兴味地看着她,“雪白的白纸……如何作弊?”

“白纸上看不见字,不代表上面没字。”成青云说道,“青岚以前在蜀郡书塾念书,每每遇到先生考试,便有有学生用这样的方法舞弊。青岚得知之后,便将这种方法告诉了我。”

南行止轻笑两声,“想不到,成青岚也会这种旁门左道的方法,呵。”他略带鄙夷,神色倨傲而讥诮。

成青云辩解,“是其他人舞弊,又不是青岚舞弊!”

她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将一旁的茶盏拿过来,道了些茶水在托盘中,随即将纸张铺平在水中,浸湿。

南行止静静地看着她。

她将纸完全浸湿之后,将纸张平铺在一张干净的纸上,随即,再湿纸上再铺一层干净的纸。

“世子,借你的玉簪一用。”她抬头看着他。

南行止将玉簪拔下来,递给她。

只见她用玉簪在纸上轻轻写了一个“云”字,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不至于将纸张戳烂。

其后,她揭掉两层干燥的纸,只留下中间被浸湿的纸。那浸湿的纸上,隐约能看见“云”字的痕迹。

“然后呢?”南行止问。

“然后,将纸烘干,”成青云一本正经地说道。

南行止将几盏烛火放在一起,眼前瞬间明亮透彻起来。成青云小心翼翼地将浸湿的纸放在几盏烛火旁,慢慢地烘干。

湿软的纸张慢慢地变干,也变得硬挺起来,其上被轻轻印刻过的痕迹也慢慢地消失了。

成青云将纸张铺平,给南行止看,“如此,纸张上的字便看不见了。”

南行止将纸拿在手中端详片刻,“若是想要重新看到这上面的字,又该如何呢?”

“很简单,”成青云将纸放在桌上,用手沾了些水,轻柔地洒在纸面上,“只需要再将纸张浸湿就可以了。不过要小心些,已经浸湿过的纸很脆弱,一不小心就弄坏了。”

绮丽柔和的光,似越过云彰而来,柔和而精美,流泻在她温柔起伏的轮廓上,似在她身上镀上一层轻薄无形的轻纱。

须臾之后,纸张上清晰的浮现出一个“云”字,隐形的字,再现了!

“世子,你看!”成青云说道。

南行止平静似水,眼底摇映流光暗影,讳莫如深。

他轻轻地拿起瑞亲王那本空白的手札,稍稍犹疑,“你认为,父王也是用此方法,在这手札上写了可以隐形的字?”

“或许是,”成青云有些犹豫,“可方才我所演示的方法,其实很普通,也很常见,王爷也会用这样普通的办法吗?”

“试一试或许就可以知道了。”南行止说道。

“可万一浇了水,也无法让隐形的字再现,又或者,不小心破坏了王爷留下的线索呢?”成青云迟疑不定。

南行止放下手札,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手札封面,片刻之后,说道:“试一次,但是小心些,只试半页。”

成青云轻轻咬唇,说道:“好。”

她翻开手札第一页,用手绢沾了水,慢慢润湿半页纸。

许久之后,也未曾见那润湿的半页纸浮现出字迹。

她失落地摇头,将手札放好,将润湿的纸张晾干。

“无妨,”南行止却是依旧云淡风轻,“既然已得知父王将线索留在了这手札里,而先皇的字画也值得可疑,那么接下来,也不怕查不到更多的线索了。”

“是,”成青云轻轻点头,忽而困意袭来,她立刻低头,掩唇打了个哈欠,眼泪也瞬间涌了上来,将睫毛染湿。

南行止微微俯身,借着光看着她,“困了?”

“嗯,”她点点头,抬手揉眼睛。

南行止握住她的手,“别揉,对眼睛不好。”他兴味地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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