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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本色-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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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静收了手,思索片刻,才说道:“成先生身体还好,只是原本身体受伤就还未调理得当,如今只怕得好好将养着才行。”他语重心长地对成青云说道:“在下是大夫,虽能治病,可若是病人自己不顾惜身体,就算在下开出再好的良药,也抵不过病患自己身体的亏空。”

成青云不以为意,“夏大夫说得太过严重了吧?我没觉得自己身体不好。”

夏侯静只得无奈摇头,转身为她开出药方。

南行止眉宇间微微凝愁,将成青云的手握在手心里。

绿黛将饭菜端上摆好,便带着几个侍女退了出去。

“来,多吃一些,”南行止与她一同坐下,又吩咐门外的侍女为成青云去煎药。

成青云用心吃饭,与南行止闲聊。

“世子,大理寺和刑部,会如何处理王子的事情?”她问道。

南行止顿了顿,放下碗筷,说道:“毕竟是事情牵连到瑞亲王府……为王府着想,我已经上书皇上,尽量暗中处理此事。”他抿唇,为她夹了一个四喜彩饺,说道:“他是瑞亲王的儿子,虽是庶子,但也是长子。所以,不会被带去三司会审。”

成青云点了点头。

用过饭,秦慕铮恭敬地走了进来,在南行止耳畔轻声说了什么。

南行止轻轻点头,说道:“知道了,我会安排。”

随即,他起身,拉住成青云的手,说道:“走吧,随我去书房。”

成青云并不知他带她去书房做什么。进入书房后,他带着她到榻前坐下,轻轻地按了按她的肩膀。

“我为你熏上百合香吧,”他说道,“你先休息,我来写一份卷宗。”

他拿出香炉香筒、灰押、羽尘等物,为她点上熏香。

“是关于挹秀楼案情的卷宗吗?”成青云问道。

“是,”南行止颔首,将香炉盖好后,起身按住她的肩膀,将被子和枕头放好,“你先睡一觉。”

成青云没动,“这份卷宗应该由我来写才对。”

“不用,”南行止轻笑,“我帮你写就好了。”

她摇头,“世子,我是刑部的刑部司郎中,写案情综述是我的职责,何况,这个案子是我查的。我更是涉案其中。是不是我写的,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

“是吗?”南行止轻轻扬眉,“我保证,谁也看不出来。”

他走到桌案前,研磨,纸笔,沾墨,铺纸,落笔……

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迹出现在纸上时,成青云目瞪口呆。

“如何,”南行止别有深意地看着她,“是否还有人能分辨得出?”

成青云哑口无言,“世子,这是我的字迹……你竟会与我写得一模一样。”

南行止轻笑,放下笔,将她放倒在软榻上,“如此,你可安心地去休息会儿了吧?”

第299章 一厢情愿

夜色已至,王府的灯火,似涟涟水光摇曳的光影,绮丽静雅。

成青云与南行止一同前往正厅。一路上,只闻流水潺潺,目及处枝叶婆娑,疏影清浅。

正厅内灯火辉煌,东西两处偏殿,也是灯火如昼。

成青云狐疑地停了停,往两处偏殿看了看。

南行止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肩膀,说道:“走吧,去正厅。”

正厅内,楠木八仙桌上,摆放着清淡巧致的菜品,一壶上好清冽的酒,还有三盏酒杯。

两人入座,不过片刻,庭院内便出现一道身影。

成青云看了看,只觉庭院内,雾霭澹澹,灯火浩淼,那人一身雪色深衣,逶迤而来。

人未至,先闻一声鸟鸣,一只小巧的,羽毛泛着润泽蓝光的鸟,落在桌上。

成青云一眼认出这是深衣,这是南行章的鸟。

眼前灯火忽暗,南行章入了正厅,定定地看了两人一眼,无言地落座。

南行止斟满两杯酒,轻轻举起,“兄长,许久不曾与你同席喝酒了。”

南行章沉默地举杯,与南行止轻碰之后,一饮而尽。

“是许久不曾这般同席而饮了,”南行章轻笑,他淡淡地将桌上的菜色扫了一眼,“只怕,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南行止但笑不语。

“成大人也在,”南行章抬眼看着成青云,拿了酒壶斟满酒,对着成青云举杯,“既然如此,我得敬你一杯。”

成青云捏紧酒杯,正打算应了他这杯,便被南行止按住了手。

“她不宜喝酒,不如我替她喝了这杯吧。”南行止说罢,饮下一杯酒。

南行章的目光定在两人的手上,愣了一瞬,也饮下了一杯酒。

放下酒杯,南行章往东西两边的偏殿看了看,风轻云淡的脸上,隐约布上阴霾。

“行之,你不妨告诉我,这一顿饭之后,我将会如何?”他放下杯盏,讥诮地笑着。

南行止不置可否,“请兄长前来喝酒,不过是有些疑问,想让兄长解惑而已。”

“事到如今,我也担不起你这一声‘兄长’了。”南行章神色复杂,也不知是讥诮还是自我挖苦,“我更不是不知道,这么些年,你叫我这一声兄长,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南行止脸色沉了沉,片刻后,才说道:“我叫你兄长,只是因为你是我兄长而已。”

“如此,”南行章挑眉,“你可知陈郡谢氏?我曾经有个交好的朋友,是谢氏的庶子。他曾对我说过,他的嫡兄,从小就对他亲密要好,可是却趁他不备,想将他害死,甚至这么些年,都以对他好为由,抢走了许多本属于他的东西。”

他慢慢地斟酒,“我与他不同。我是瑞亲王府的庶长子,我虽比你早出生,可我却很早就没了娘亲。成年后,父王和母妃虽将王府的家宅产业大部分都交由我打理,可我也知道,那些都不是属于我的。我不过是在帮着你,将你的王府打理得更好而已。”

南行止沉默,不置可否。对于嫡庶之分,尊卑的不同,他没有办法改变。更是做不出故意拉拢兄长的事情来。

站在他和南行章的立场上来看,两人之间,从一出生起,就有了不可逾越的鸿沟。这鸿沟,是无法改变的。

若他以嫡子的身份面对南行章,必定不妥。若他刻意对南行章好,必定也不妥。

嫡庶之间,有些偏见和差别,早已根深蒂固,千百年无法改变了。

“父王和母妃对我很好,除了无法给我一个嫡子的身份之外,你能有的,我也可以有,但是……”南行章话音一沉,“父王和母妃,都不让我培植自己的势力……我生母,只是一个没有名分的侍妾,不能给我强大的后盾,而父王与母妃,从来都没把我往继承人的方向培养……”

南行止蹙眉,沉住了气息,为成青云布菜。

成青云心头既焦急又复杂,不知如何开口询问南行章案情的事情。

“就连我最喜欢的女人,也因为我是庶子,而无法得到她。”南行章重重地放下酒杯,目光变得愠怒。

成青云一怔,立刻抬头看向他,“你喜欢的女人?不知王子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南行章眯了眯眼,锋利地看向成青云,轻笑一声,并未回答。

“我自诩,这王府之中,没有我不知晓的事情。”南行止似笑非笑,“却不想,我竟不知兄长已有了心上人。”

南行章脸色一暗,悲沉而怨怼,“是,因为无人知晓……”他扯了扯唇角,“那时我也不过十六,我与心上人,才初初生出情谊,还未来得及相许相知,此事就被父王和王妃压下来了。”

他豁然收紧手指,颤抖僵硬的手要将杯盏捏碎一般,“我本以为,只要我努力,只要我足够优秀了,便可请求父王与母妃答应我与她相好,却不料,母妃的心里,早已为她定下了夫婿的人选。等我得知时,她已然嫁做人妇了。”

成青云脊梁挺得僵直,她向东偏殿看了看,欲言又止。

“所以你怨恨我母妃是吗?”南行止低声问道,“你也怨恨你意中人所嫁的夫君。”

南行章冷涩而笑,“是又如何呢?”

成青云目不转睛地看着南行章,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你就趁机想要杀害你意中人的夫君,是吗?”

南行章的瞳孔倏然一缩,全身更是僵直着,豁然转头,惊愕阴鸷地望着成青云。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他冷笑。

“除夕皇宫宫宴之时,我看见你了。”成青云说道。

南行章怔住,阴鸷而警惕地看着她。

“我看见,你和俪贵妃的宫女在假山后说话。”成青云抬起下颌,“所以,你的意中人,是俪贵妃,对吗?这些年,你一直试图与她联系,对吗?”

南行章周身气息陡然阴沉下去,他转头看着南行止,质问道:“是母妃告诉你的对不对?是不是她对你说了,我这些年,喜欢的人是一直小俪?”

“小俪?”南行止蹙眉,警告道:“兄长,慎言,贵妃娘娘的名讳,岂是你能随意叫的?”

南行章却是苦笑一声,狠狠地握紧手,不甘愤恨地说道:“果然是母妃说的吗?”

成青云抿唇,正欲说话,却被南行止打断。

“所以,你杀害挹秀楼小二阿威,陷害给成青云,是怕她揭穿你的罪行吗?”南行止问道。

成青云话音未出口。她知道,这句话不能由她来问。这期间牵扯到的人,实在不是她能够去深究的。

南行章有些惊愕,却没有想象中那般惊讶。好一会儿之后,他才说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他端起酒杯,指尖轻轻地颤抖,斟满的酒水荡漾着溢出,滴落在桌面上。

“是你调查清楚的,还是她告诉你的?”南行章冷声问。

南行止眯了眯眼,“知道了结果,于你有什么好处呢?”

“在猎场时,你意图刺杀皇上……”成青云轻轻咬唇,她迟疑地看了看南行止,见南行止轻轻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道:“你扮作世子的模样,接近皇上和俪贵妃,是吗?”

南行章垂着眼眸,愣神地看着手里的酒水。

“皇上与俪贵妃散步,走到了较为安静的地方。那里灯火较暗,就算有侍卫守着,也辨别不清楚。更何况,你扮作世子的模样,就无人能够敢轻易阻拦你。等你接近了皇上时,你就快速对皇上下手。”成青云平静地讲述着,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南行章,他却始终微微低着头,眼底和脸上的情绪无法判断。

“我想,其实当时,俪贵妃娘娘,是对你有所怀疑的。”成青云继续说道,“可是,她还没反应过来你到底要做什么。等你伤了皇上之后,她却没有立刻揭发你,而是为你做了隐瞒。”

南行章的阴翳的眼睛轻轻地颤了颤。他抬起眼来,阴冷地看着成青云。

“之后,围场陷入混乱,你趁机逃离了。”成青云轻声说道。

“刺杀皇上,又扮作世子的模样,的确是一举两得。”南行章低沉地说道,“如果我真的得手……”

“如果你真的得手,你可知道后果?”南行止反问,“若是皇上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届时江山无主,瑞亲王府也一定会因为刺杀了皇上而被人趁机剿灭……”

他字字沉重,冷沉似铁。成青云不敢想象,若是这江山,没了皇上,也没了瑞亲王府,南氏的江山,是否还会是南氏的江山?

南行章呼吸急促而沉闷,“若是,若是没了那男人,我就可以带她走!”他抬头,盯着南行止,“若是没了你,我就可以成为瑞亲王府的新主!”

南行止挑眉,不怒反笑,“兄长,我若是不在了,瑞亲王府也就会不在了,你何以成为瑞亲王府的新主?”

南行章一愣,全身恍然一震,如遭雷击。他双唇颤抖,脸色顿时苍白又灰败。

“我真的是不如你,真的。”他摇头,苦笑,双眼赤红,“怪只怪,我没有你的心智,没有你作为世子的才能与眼光罢了……”

成青云倒抽一口浊气,如鲠在喉。

南行止只是漫然地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手无意间碰到成青云的手,微微一愣。

“你的手这样凉?”他蹙眉,在成青云反应过来前,出了正厅,去招呼守在门外的侍女,说道:“去将热水袋拿过来,没有的话,就快点拿一个汤婆子。”

成青云无奈地轻笑,搓了搓指尖。

南行章目光在南行止与成青云之间淡淡地游弋片刻,又收回去。

“行之,说到底,还得羡慕你,”他见南行止又坐下,自己斟了一杯酒,满上。“你有一个好父亲,也有一个好母亲。而我什么都没有,连心上人,都得不到。”

南行止蹙眉,“你的心上人的确是姐姐没错,可你就知道,你对她的感情,不是一厢情愿?”

第300章 相知未及

南行止的声音愠怒而冷厉:“你的心上人的确是姐姐没错,可你就知道,你对她的感情,不是一厢情愿?”

“怎么可能是一厢情愿?”南行章咬牙,“我对她表明过心意,她也知晓我的心意!怎么可能是一厢情愿?”他捏紧拳头,全身战栗着,连桌面都微微颤动起来。

“她不过是为了瑞亲王府,才嫁去宫里的!”他神色悲恸,极为不甘,“若非父王和母妃的安排,她又怎么可能进入宫里,又怎么可能嫁给他人?”

“一派胡言!”赫然间,一道威厉愤怒的声音从东偏殿传了出来!

话音刚落,有人疾步进入正厅中。

那人英俊的脸上带着滔天的愤怒,龙行虎步,带出猎猎罡风般,疾步走到桌前。

他紧紧地拽着身后的俪贵妃,全身都在隐忍着暴怒。

南行止与成青云立即起身,微微惊愕。

“皇上……”成青云愕住,忘了行礼。

皇帝全身战栗,隐忍着怒火,目光如冷剑,轻蔑又可笑地看着南行章,“南行章,你行刺朕,又怕成青云查出真相,故而陷害成青云,罪行累累,其罪当诛!如今又胡言乱语,胆敢诬陷俪贵妃的清誉!”

南行章脸色顿时一白,下颌紧绷。

“我是不是胡说,皇上心知肚明。”南行章的目光掠过皇帝,看向身后的俪贵妃。

南行止顿时闭眼,说道:“皇上,这里全是男人,贵妃娘娘不宜在此,不如先请娘娘到我母妃处休息?”

皇帝却是紧紧地扣住俪贵妃的手,冷笑道:“不必!”

他带着俪贵妃,在正厅上首坐下,睥睨着南行章,蔑视地轻笑,“朕,当真是想知道,俪贵妃到底是心甘情愿嫁给朕,还是为瑞亲王府嫁给朕!”他看向俪贵妃,轻声问:“贵妃,你说呢?”

俪贵妃脸色平静,轻笑:“皇上难道不知吗?”

皇帝瞬间抬手,扣住她的而肩膀,让她面对自己,“你说呢?”

“皇上!”南行止上前一步,“皇上与贵妃本是夫妻,请皇上顾念夫妻体面。”

“夫妻?”皇帝放开俪贵妃,有片刻失神,他苦笑,“行之,她只是贵妃而已。”

南行止沉默不语,却是直直地看着皇帝。两个同样尊贵的男人,气魄不相上下,丝毫没有退让。

俪贵妃起身,正欲向前抬步,皇帝立刻拉住她的手!

“皇上,”俪贵妃亭然而立,似一株傲然而立的梅,“皇上若是还在气头上,请皇上容许臣妾先到姨母府上住几日。”

“不可能!”皇帝厉声道,他抬头看着俪贵妃倔强又决然的背影,深吸一口气,柔和下来,说道:“朕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他看了看南行止,轻声道:“方才是朕冲动了,行之。此事关系瑞亲王府,我需要将所有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看向南行章,不屑再与其说话。

“成青云,你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成青云怔了怔,行礼道:“是。”

她看向南行章,无奈地一叹。如今南行章,是将自己逼到了绝境上了。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去惹怒这天下最不该惹怒的两个男人。

她转身看向南行章,说道:“围猎那晚,你扮作与世子相似的模样,接近皇上与俪贵妃。伤害了皇上之后,俪贵妃或许真的是帮你隐瞒了。”

南行章看向俪贵妃。

俪贵妃蹙眉,她的手被皇帝紧紧地扣着,骨头都要被捏碎了。“我当时,确实隐约看清了他的模样。”她轻声说道。

话音一落,正厅内一片死寂。

皇帝脸色阴沉,山雨欲来!

“他与行之是兄弟,身形本就有些相似,何况那晚,他故意穿了一件行之相似的衣裳,举止也特意模仿了行之。加之那时灯火较暗,我一时没有看真切他的模样。等他靠近时,我要反应,已然来不及了。”

她深吸一口气,“他借助我的遮挡,没有直面皇上。皇上也以为他是行之,没有对他设防。”

“但是他伤害了皇上之后,你为何不说出实情呢?”成青云问道。

俪贵妃抬手揉了揉眉心,“他伤了皇上之后,围场当即陷入一片混乱。我更是担忧皇上的伤势,心乱如麻,没有在第一时间……”她抿唇,“何况,他是瑞亲王府的人……我虽为贵妃,可我也是瑞亲王府中出来的。事关瑞亲王府,我不敢轻易说出真相。”

皇帝抬头,沉静地看了俪贵妃一眼,目光略显失望。

“何况……”俪贵妃蹙眉,“我对他,的确……的确还顾念着几分情谊。”

皇帝俊利的目光顿时如刀,狠狠地望着俪贵妃。

南行章微微一怔,动容地笑了笑,“小俪……”

“行章,”俪贵妃打断他的话,“我入宫前,你对我表明过心意。我当时……的确是想,若天下无他人,我愿选择你。”她轻轻垂眸,“可我从未对你说过我的心意……”

“那是因为你还来不及说!”南行章不甘地摇头,“你若是早一些对我说清楚,我就算豁出命去,也不会让你入宫的!”

俪贵妃定了定,坚定地摇头,“我也庆幸当初没有对你表明心意。因为,我当时对你的情谊,其实我也不清楚到底是多年的交情,还是男女之情。”她沉声,说道:“也许正因如此,我才会选择入宫。”

南行章身形一晃,微微后退一步,似受了巨大的打击,绝望失魂地看着俪贵妃。

俪贵妃不再说话,只是疲累地闭了闭眼。

霎时安静如冰,南行章忽而冷笑一声,慢慢走至桌前坐下。

成青云上前,轻缓地说道:“当天晚上,除了皇上被你袭击之外,还有人在围场之外意图暗杀。”她捏紧拳头,微微眯了眯眼,“我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这样轻率的行刺圣驾。围场内的混乱,也一定与围场外的情况有关。”

南行章暗暗垂着头,一动不动。

“你必须告诉我,与你勾结的人是谁!”成青云一字一顿地问道。

南行章顿时一僵,缓缓地抬头望着成青云。

成青云期盼急切地看着他,只要他说出幕后之人的身份,她就能确定这段时间的推测!

幕后的人,害死禹王的人,害死瑞亲王的人,就会露出庐山真面目!

南行章抬头,看了看皇帝,再看了看南行止,突然问:“我说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已死罪难逃,还有什么资格与朕说条件?”皇帝杀意凌凌。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与那些人有勾结的?”南行止问,若是南行章与人勾结,他不可能不知道,除非十分的隐秘。

南行章捏紧拳头,抿紧唇,“你……你去蜀郡之前。”他深吸一口气,“有人告诉我,你就要死在回京的路上了。”

南行止挑眉,“竟是如此。”他回京的时候,在杭州遇上画舫沉没,那两日,他的确与京城隔绝,甚至收不到任何消息。而那两日,也正是父王被害去世的时候,王府一片混乱,他属下的人没注意到南行章,也是有可能。

“父王去世,也将近一年了,这一年里,我竟然没发觉你与任何有有过特殊的往来。”南行止脸色阴沉下去,审慎地看着南行章。南行章既然能得知他会在死在回京的路上,那他是否,也会将王府的事情,以及父王的行踪,出卖给他人?

“有些往来,不需要人。”南行章伸手摸了摸停在自己肩上的深蓝色鸟儿,“我的深衣……是替我传信的鸟。”

怪不得,他无缘无故会养鸟。本以为,那只深蓝色的鸟,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玩赏鸟雀而已。

南行止平静地看着那只蓝色的鸟,冷笑。

南行章突然抬头看向成青云,目光很是同情,“成青云,若是我没记错,你从蜀地来,是吗?”

“……是。”成青云迟疑一瞬,回答道。

“呵……”南行章将深衣捧在手里,说道:“前些天,那些人给了我一种追风香,我让深衣洒在了一个去蜀地的暗卫身上。”他别有深意地看向南行止,“行之,我的深衣,它发现你的人,总会隔一段时间就往返于蜀地与京城……”

南行止一步一步走向南行章,豁然抬手扣住他的咽喉,阴沉愤怒地问道:“说!你发现了什么?”

南行章想要推开他,却无济于事!他沙哑着,哽咽地说道:“你说呢?你的人去蜀地看了谁,我当然已经知道了。”

南行止一把将他推搡到地上,立刻出门,唤来秦慕铮。

成青云顿时明白了什么,脸色豁然一白。

蜀地,难道这些日子,南行止都会让人去蜀地查看她的庶母和弟妹吗?

若是庶母和弟妹被发现……

她脑袋里一片空白,霎那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南行止与秦慕铮交代完,又回到正厅。

皇帝起身,对南行止说道:“此事秘密交给大理寺处置……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他眯了眯眼,“至于,行刺朕的凶手,朕已经找到了,并已凌迟处死。明日朕就会下旨,解除你的禁令。”

南行止沉沉地点了点头。

皇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俪贵妃秘密回宫。

南行章,也被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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