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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本色-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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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大人,正好,安王殿下也在,皇上吩咐了,若是世子到了,不必通传,直接入殿就好。”

南行止点了点头,稍作迟疑,便一同入了殿。

进入殿宇,便见皇帝与南泽正在下棋。

皇帝倒是气定神闲的模样,南泽却是抓耳挠腮,举棋不定。

见成青云与南行止一同入殿来,南泽赶紧向南行止求救,“行之,你来得正好,快帮我看看,这一子走哪里好?”

南行止与成青云先向皇帝行礼,皇帝百无聊赖地扔了手中的棋子,对南泽说道:“王叔,你这一子,无论如何,都是输了。”

南行止快速纵观全局,皇帝执黑子,南泽执白子,白子气数已定,肯定是输了。

“王叔,你已经输了,无论你下一步走在什么地方,都已经无力回天了。”南行止说道。

南泽脸色一沉,不甘又愤怒地将棋子扔在棋盒内,“不玩了不玩了,太没意思了,下了五盘,五盘都是我输……”

皇帝长舒一口气,让人收拾了棋盘等物,先让南泽到别处玩耍。

南行止很是恭谨,正色道:“臣此番入宫,是向皇上谢恩的。”

皇帝端坐于软椅上,说道:“行之,这桩桩件件,朕和你筹谋等待了这么久,何时才能彻底收网呢?”

成青云心头一凛,思索着自己是否该回避。

南行止沉声道:“皇上,快了,臣已经查出许多线索。如今……如今朝中的兵权,还未完全掌控下来,只等兵权集中,就可一网打尽。”

“希望一击即中,不要给那些人喘息的机会。”

成青云沉默而安静地站在一旁,听得懵懂又惊骇。

“今日朝堂之上,只怕也是一番风雨吧?”南行止似笑非笑地说道。

皇帝闻言一哂,“可不吗?虽说朕已经交代了刺杀朕的凶手,但还是有人不甘心。”

南行止脸色阴沉,正欲说话,忽而听见殿外有人禀告。

皇帝愣了愣,便让人入殿来。

来人是皇帝的贴身宦官,他小步快速地走到皇帝身边,低声地耳语。

皇帝蹙了蹙眉,慢慢地起身。

“皇上若是还有其他要事处理,臣便先告退了。”南行止说道。

皇帝脚步稍微停了停,说道:“无妨,也就是贵妃来传话,说是在宫中聚了小宴,要请朕过去一起用膳。”

他话语轻快温和,眉宇间也是舒展柔和,想来,那日和俪贵妃之间的矛盾,已经消散了。

“如此,”南行止轻轻地点头。

“小宴设在倚霞园中,不如你也一起去看看?”皇帝顿了顿,“叫上王叔。”

南行止看了看成青云,成青云轻轻摇头,轻声对他说道:“世子,我这就先回去了。”

南行止蹙眉,“让车夫送你回去。”

“好。”成青云出殿,并未多作停留,快速离开皇宫。

虽说南行止解除了禁令,但其实朝堂之上的风雨依旧没有过去。好在瑞亲王府和皇帝,都能够暂时顶住,她便放心离去。

成青云离开之后,南行止才随皇帝以及南泽前往倚霞园。

到达倚霞园,园中已经摆开了简单的筵席,桌椅宴桌安置于草木花林中,别见一番风致。

筵席并不奢华热闹,除了俪贵妃之外,便是嘉仪公主夫妇。

皇帝一入园,几人便纷纷行礼。

“免礼,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皇帝走向俪贵妃,粗粗扫过桌上的菜肴。

这筵席虽然不隆重,但却很是慎重,菜肴美酒,都很是考究精细。

“今日怎么忽然想起要摆宴席了?”南泽好奇地问。

俪贵妃轻笑,看向一旁的嘉仪公主,说道:“今日是嘉怡公主的虚岁生辰。”

南行止与皇帝闻言,微微诧异。

南泽愣住,“哎呀!”一声,“嘉怡,你生辰怎么不早说啊,害得我来吃饭了,都没给你带礼物。”

“不过是虚岁,我与驸马本不想操办的,只是贵妃嫂嫂好心,非要请我来,我都挺不好意思的。”

嘉仪公主早已出嫁,若不是被皇帝强行留在皇宫里,此时怕是在自己家中大半生辰宴。皇帝此举,或许已经让公主夫妇很是不满,若平日再不关怀照看些,总说不过去。

“皇姐说笑了,”皇帝轻笑道,“皇姐如今在宫中做客,又恰逢生辰,若是连生辰都不为皇姐办一个,只怕会让人笑话了。”他轻轻地拍了拍俪贵妃的手,眼神欣慰。

其实皇帝哪里记得住一个外嫁公主的生辰?

一番客套之后,几人纷纷入席就坐。

俪贵妃安排得还算妥当,除了酒宴之外,还让教坊的人前来歌舞助兴。

南行止坐于皇帝下侧方,为皇帝斟了一杯酒,正打算敬酒,便被俪贵妃拦了下来。

“皇上有伤在身,还不宜饮酒,何况待会儿皇上还要服药。”俪贵妃说道。

皇帝无奈地笑了笑,将酒杯放下。

嘉仪公主掩唇轻笑,“看看,这宫中佳丽三千,皇上眼里却只有贵妃嫂嫂,”说罢,她脸色微微淡漠,语气也低沉下去,“将来皇上与贵妃嫂嫂有了皇儿,只怕会是皇储……”

俪贵妃愣住,片刻后,轻笑,不置可否。

皇帝却爽朗一笑,向嘉仪公主点了点头,说道:“如此,还得承皇姐吉言。”

南行止无声看向俪贵妃,微微蹙眉。

俪贵妃抿唇,似喝多了些酒,脸色泛红,目光娇媚流转。她得体地转身,询问身后的宫女,“皇上的药还没端过来吗?”

宫女欠身,转身就将早备好的药呈了上来。

药味有些重,即使有酒菜的香味,也掩不住浓烈刺鼻的药味。

一旁的南泽顿时捂住鼻子,起身就要往旁边让。

恰好那宫女端着药碗要递给俪贵妃,南泽起身,就刚好撞了过来。药碗本就发烫,宫女端得颤巍巍,一撞就将药碗打翻了。

“砰”一声清脆而刺耳的声响,药碗应声而碎。

宫女吓得一脸惨白,双膝一弯跪在地上,恨不得将头磕在地上。

原本融洽安和的气氛瞬间凝滞。

嘉怡公主敛衽起身,看向南泽,问道:“王叔没事吧?可烫着了?”

“我没事……”南泽愣了好一会儿,才谨慎而不安地看了皇帝一眼。“我……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这宫女突然递了药过来?”

这是皇帝治伤的药,宫女是俪贵妃的宫女,其余人自然不好说什么。

俪贵妃目不斜视,不过斥责了那位宫女几句,又让去领罚,便说道:“将这打碎的药碗收拾了,赶快重新去给皇上准备汤药。”

那跪在地上的宫女立刻跪伏着收拾破碎的药碗,头也不敢抬。

尽数将碎片捡起,放在托盘上,叩首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南行止叫住。

宫女骇然一惊,却是老老实实地停了下来。

南行止目光落在宫女手中的托盘上,对她招了招手。

宫女会意,上前举起托盘。

南行止从袖中拿出一张手绢,包裹着手指,拿起一块碎片。

这是一片洁白光滑细腻的瓷片,瓷碗之上,细细地描绘着孔雀起舞。

南行止用手绢将碎片上的药水擦干净,托在手上看了看。

“怎么?”皇帝轻笑,“难道你觉得这汝窑白瓷碎了很可惜吗?朕记得,你自己府上也有不少瓷器,比朕这个药碗要名贵得多。”

第304章 追根溯源

南行止轻轻用手摸了摸瓷片的断裂面,说道:“瑞亲王府上的东西,也与皇上的一样,出自于皇家。”他示意宫女将托盘放下,再将宫女支走。

“这瓷碗,是皇家瓷厂烧纸的,所用的土质要比其他作坊烧纸得成色更好,颜色更正。这应该是汝窑白瓷,是白瓷之中,色泽最纯的一种。”

“的确,”皇帝点点头,“汝窑白瓷,色泽卵白莹润,是天下最好的白瓷。”

南行止点了点头,端起自己的杯盏,说道:“这也是白瓷,不过不是汝窑。”

“也算是上好了,”皇帝笑道。

南行止不置可否,手一松,杯盏落地,应声而碎。

洁白的瓷片碎得七七八八,南行止找了一片最完整的,拿起来,与皇帝的汝窑白瓷药碗放在一起。

“皇上,你看,一个是汝窑白瓷,一个是普通的白瓷,谁更白?”南行止问。

皇帝与身旁的俪贵妃等人,应南行止这惊人的举动而诧异,此时也好奇地观察两种瓷器。很显然,众人心里都明白,皇帝的汝窑白瓷,自然是更白的。

“好像是茶杯要白一些啊……”南泽喃喃地说道,“汝窑白瓷,也不如传说中的那样白。”

南行止蹙眉,“是,皇上这汝窑白瓷,的确不够白。”

皇帝脸色一沉,拿起汝窑白瓷的碎片,轻声问俪贵妃:“宫中还有多少这样的瓷器?”

俪贵妃心头不定,也察觉出不妥,“有不少……”

“让人查一查,”皇帝轻声说道。

嘉仪公主闻言,立刻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南行止身边,拿起汝窑白瓷查看。

“这白瓷的颜色的确暗了些……而汝窑白瓷,大多是提供给皇家使用的……”她目光暗沉又闪烁,声音低沉沙哑。

这出意外点到为止,各人并未多言,好在这倚霞园中的宫女官宦没有吩咐,都离得远,而且都是各自的心腹。

一顿筵席,到最后,也吃得兴致缺缺。

除了南泽,他似乎根本就没明白方才南行止的言行到底异味着什么。

夜幕时分,南行止才从皇宫中回来。

王府夜灯初上,灯光点点,柔和掩映的光彩温柔而宁谧,微风似墨般徐徐而来,洗净周身疲累。

南行止在游廊上稍稍驻足,沉静地看着满庭摇曳逶迤的阑珊灯火。

自出了“八字谶言”的事情之后,王府似乎失去了安和与温馨。

庭院深深,深深深处有人在灯火下等候,便觉温柔安心。

回到庭院,见灯火通明,半掩的门内,有人坐在灯下,身影温柔纤细。

心忽而满足而欣然,他不由得加快脚步,或许是脚步声不由得急切,房内的人朝门外看了过来,旋即就迎身出来。

“世子,”成青云敛衽,向门口走了几步。

南行止快速入了门,顺手将门合上。

“今日回来得晚了些,在府上可还好?”南行止问道。

“还好,”成青云漫然一笑,“理了理案情。”

南行止带着她到软塌坐下,从袖中拿出一块用绢布包裹着的白瓷碎片。

“今日在宫中发现了这个……”他将碎片放在小案上。

成青云并没有发现白瓷碎片的不妥。

“我会将碎片给平王叔看看。”南行止低声说道。

话音一落,成青云便明了他话中的意思,更猜测出这碎片的问题。

“这是皇宫里?”成青云惊疑不定地问道,“谁的?”

南行止漫然而轻柔地说道:“是皇上的。”他眯了眯眼,又说道:“这是皇上的药碗。”

漫漫流转的灯火,将洁白的瓷片照得莹润静美,成青云忍不住托着手绢,将瓷片放近了看。

“这瓷片有什么问题?”成青云倏然既惊又喜地看着他,“有人敢在皇上的东西上动手脚,可见胆子不小,也可见,其势力也不小,甚至可能渗透到了皇帝身边。”

“不错,”南行止脸色略显暗沉,“此事非同小可,必须顺藤摸瓜,查清原委。何况……”他眯了眯眼,“如今又不是没有任何线索。”

成青云正欲说什么,忽而听见秦慕铮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南行止转头,说道:“进来。”

秦慕铮并未迟疑,推门而进。见成青云也在,却并未避讳。

“世子,这些日子您让我查的,全都已经调查清楚了。”

南行止神色微微一凜。

秦慕铮从袖中拿出一叠厚厚的卷宗,说道:“购买养蜂坊蜜蜂的票号,是京城防卫司之中的人。”

“还有发冠。”他继续说着,将另外一叠资料放在一旁。

南行止垂眸,先将发冠的资料拿来查看。

“还有蜀郡太守,以及杭州巡抚等人这几年暗中勾结的罪证。”秦慕铮的声音低沉下去。

南行止缓缓勾唇,见成青云微微诧异,便解释道:“当初我就怀疑,蜀郡太守李鸿渐,还有杭州巡抚,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官。虽然身在官场之后,就算想保持清白也难,可这两人暗中的动作未免太多了些。”

“当初你就说,李鸿渐杀害蜀郡官员,与京城形势有关,难道与如今的事情也有关吗?”成青云心绪难定,真没想到,这桩桩件件,会有这么深、这么复杂的牵扯和渊源。

南行止颔首,见她并未再多问,便看向秦慕铮。

“还有……”秦慕铮说道,“荐福寺前几天,丢失了一个小沙弥。”

“哦?”南行止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这可有意思了,佛门圣地,丢失了小沙弥……找着了吗?”

“恐怕是找不着了,”秦慕铮摇头,“那小沙弥,是清晨起来打扫佛像的。打扫完之后,就不见了。”

“是佛院里那些皇家所捐建的佛像吗?”成青云立即问。

秦慕铮平静地说道:“是。”

“无妨,只要弄清楚这票号的来历,佛像和祭台上的字是如何出现的,就自然清楚了。”南行止蹙眉,似笑非笑。

秦慕铮交代完毕,便自行退出了房门。

成青云暗暗沉了一口气,“世子,这桩桩件件,是否都快要落下帷幕了?”

南行止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是。”

次日,南行止便踏着京城的钟声,入宫上朝。

朝堂之上依旧暗潮起伏。虽说皇帝已经摆明,在围场中的刺客已经被抓住,但对于瑞亲王府危及江山社稷的恐慌,却没有改变。

有钦天监的人和朝官建议,到荐福寺祈福斋戒,顺便迎佛骨,压一压近来横生与朝堂的邪气和祸端。

皇帝并未立即应允,只说暂且考虑。

下了朝,南行止正欲出宫,却被意外的人留住。

“驸马?”

驸马向南行止行礼,恭敬地低声说道:“世子,鄙人想与世子借一步说话。”

南行止挑眉,未置可否。

“近日春暖花开,紫兰行宫中风光正好,不如在下请世子同去游赏?”驸马拱手行礼,态度谦和,却很坚定。

他稍稍靠近一步,快速从袖中拿出一物,让南行止看了后,又放回袖中。

南行止眸色倏然一沉,笑道:“如此,便与驸马同去游赏。”

“请,”驸马微微侧身,恭敬客气地让南行止先走。

正值暖春,草长莺飞,紫兰行宫中花影抖擞,树木丰茂,太液池水纹澹澹,水中荷花映日而开,碧浪接天,涟涟脉脉。

池上临水建有水榭,站在水畔,可见水榭中,静静地坐着一人。那人倚栏而望,曼妙婀娜的倩影倒映水中,被水中游鱼抚得潋滟绰约。

南行止脚步停了停,见驸马走上浮桥,直接往池中水榭而去,便也抬步跟上。

“世子,”水榭中的人,正是嘉仪公主,见到南行止,立即起身。

水榭中央的石桌上,摆放着茶点,茶炉中,火苗正旺,茶壶里升起袅袅白烟。

“说起来,世子与我,也算是血亲。算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堂兄。”嘉仪公主轻声说道。

南行止淡淡一笑,与驸马一同坐下。

几人品茗饮茶,惬意十足,似交谈甚欢。

南行止喝了几口茶之后,将茶盏放下,看向驸马,问道:“到底有何事,不妨直说吧。”

嘉仪公主与驸马对视一眼,驸马小心翼翼地将袖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片用手绢包裹好的瓷片,瓷片精致细腻,实属上品,可表面精美,断口处可见内力,泛着黑黄色。

瓷片表面的彩釉,将内里乾坤遮掩得干干净净。

“我想,世子应该知道这瓷片的问题……”嘉仪公主压低了声音,气息甚至有些颤抖虚浮。

南行止审慎地睇着她,微微眯眼。

“这是皇弟的遗物……”嘉仪公主微微哽咽,似怕他不信,继续说道:“皇弟病逝之前,我都陪在他身边。他去世后,大部分遗物是我收拾的。”她深吸一口气,用手按着沉沉起伏的胸口,“皇弟的一些贴身用品,我没舍得处理掉。有些名贵的,他自己喜欢的,都随葬了。一些零散的,我都带走了……”

“这是……”南行止看了看那瓷片,猜测地说道:“杯盏?”

嘉仪公主摇头,“这是药碗,是皇弟生病期间用来盛药的。”

她小心翼翼地将瓷片包裹起来,递给南行止。

第305章 往事密辛

南行止并未立刻接手,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目光平淡而沉冷。

“世子,”驸马离南行止较近,他低声对南行止说道:“此番我与公主入京,便是想查明先太子的死因……”

南行止眼尾轻轻一挑,“哦?难道你们怀疑先太子的死,另有隐情?”

“不是怀疑!”嘉仪公主悲伤而愤怒,“而是肯定!”她沉郁地深吸一口气,说道:“皇弟去世后,我去看过他的遗体……我分明发现他尸体有异……”

“为何你当时不说明呢?”南行止疑惑。

嘉仪公主顿时隐忍泪水,“当时父皇也病重,何况,他又在处理禹王的案子……待我发现皇弟尸体有异时,皇弟都要被安排下葬了……况且,父皇当时听了我的话之后,也是让人去看过皇弟的尸身的,查看尸身的人说,是因为皇弟常年病重,又被禹王毒害,所以才会那般模样……”

“先太子尸体当时是什么模样?”南行止问道。

嘉仪公主闭上眼,睫毛微微湿润,轻轻地颤抖着,“他脸色青黑,指甲都有些松动了……”她努力的压抑着悲痛,长舒一口气之后,说道:“禹王叔当时否认对皇弟下毒,我那时还小,只觉得事情很是恐怖。后来细想,如果禹王叔真的要害皇弟,需要亲自动手吗?甚至是下在给皇弟准备的饭菜里?当时为皇弟诊治的太医说,皇弟是中了鹤顶红的毒,可从尸体的情况看,并不是中了鹤顶红的模样……”她悲沉地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也暗中查过他所用过的一切食物,可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南行止沉默了片刻,石桌上的茶壶沸腾着,滚烫的热气将壶盖冲得微微跳跃颤抖。

他将茶壶提起来,慢慢倒了一杯茶,沉声问道:“既然你这么早就发现了端倪,为何现在才来告诉我这些?”

嘉仪公主猛地将手拽紧,“这皇宫里,还有我可信任的人吗?”

南行止轻笑,“那你觉得我可信任?”

嘉仪公主缓缓地抬了抬下颌,轻声道:“我只是向你卖个好……”她抿唇,“我终究离开皇宫太久,势单力薄,就算想要查明真相,也很是困难。”

“所以你想借助我的势力?”南行止微微一顿,“可你也知道,我也才刚刚被解禁。京城朝堂中,不少人觉得我会谋逆。”

嘉仪公主轻笑,“瑞亲王府的势力如何,我也清楚。至于你是否会谋逆,与我无关!”

南行止眼尾轻挑,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心直口快。

“父皇已经去世了,皇弟也去世了。说白了,这皇宫,早就没了父皇的势力了。”嘉仪公主摇头,“其他人要如何,包括你要如何,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过是想查明皇弟去世的真相,为他报仇而已!”

南行止蹙眉,沉吟,不置可否。

“何况,查明了真相,对你也有利。”嘉仪公主说道,“这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许久之后,南行止才将那手绢包裹的瓷片收好,放入袖中。

嘉仪公主心底悬着的石头终于安稳放下。

南行止并未多做停留,便离开皇宫。

浮云散,熠熠日光,将皇城照耀得彩彻区明。南行止背对庄严皇宫,毫无留恋的离去,片刻都没有回头。

回到王府,他即刻将秦慕铮召了过来,去星驰楼,将两块瓷片交给他,“送去给平王叔看看吧。”

秦慕铮谨慎地接了过去,又说道:“世子,您让我们找的人,已经找到了。”

南行止眯了眯眼,“查过了吗?可有什么不妥?”

“目前没有发现,”秦慕铮说道,“他的确是得了他父亲的真传,有一手绝好的技艺。属下将他制成的成品拿了些过来,送到成先生那里了。”

南行止点了点头,紧接着问道:“蜀地那边怎么样了?”

秦慕铮蓦地蹙眉,欲言又止。

“怎么,不太好?”南行止的声音沉了沉。

秦慕铮沉重地点了点头,“遇到些麻烦,得到消息说,本来已经将人顺利地接到了,可突然多了两批人前来劫持。受到了阻碍。”

“两批人?”南行止漆黑幽邃的瞳孔猛地一缩,“弄清楚了吗?是同一伙人?”

秦慕铮摇头,“来信的人说,那两批人并不是同一伙人,武功身手完全不同。但是他们目标都一样……”他的声音暗下去,隐约露出忐忑。

垂于身侧的手不由得拽紧,南行止将胸口滞闷的气息沉下去,低沉地说道:“传我密令,务必将人安全地带到京城来!”

“是,”秦慕铮笃定坚毅地点头,“世子放心!”

南行止沉吟了片刻,压低了声音,说:“此事不要让青云知道!”

秦慕铮微微迟疑,快速看了他一眼,立刻应声:“是。”

待秦慕铮退下之后,南行止才转入成青云的房间。

她正半倚在窗前的软榻上,拿着几幅字画仔细地看着。窗棂外,澹澹微光流泻而下,在她身上晕出浮光淡影。

南行止的脚步不由得放缓,踏在柔软的地毯上,落地无声。

可成青云依旧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眼角余光看到了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字画,对他说道:“世子,你看,这是秦侍卫送过来的字画。他刚才跟我说,这三幅画,是从同一幅字画上揭下来的,很神奇。”

南行止收敛了方才的沉肃,与她并肩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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