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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本色-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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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京城,人多眼杂,处处都是眼线,一言一行,都被人监视着。她虽然牵挂弟妹,但也害怕自己的行踪被人知晓。

“可以,”南行止轻轻颔首,“你先用午膳,然后我再带你去看他们。”

成青云心情放松了不少,便随他一同前往正厅。

用过饭,成青云便随南行止一同出门,前去看望自己的一双弟妹。

本以为南行止会将一双弟妹以及楼三娘安置在隐秘的地方,但一路行来,两旁街道皆十分热闹繁华。

马车辚辚穿过川流不息的朱雀街,隐约可见挹秀楼等繁华兴隆的酒楼缓缓后退。

成青云隐约蹙眉,待热闹喧嚣的长街终于要走到尽头,马车停了下来。

这也是一家京城比较著名的酒楼,虽不至于如挹秀楼等那般招摇红火,但也算是兴隆。

南行止带着成青云上了酒楼,立即有小二迎了上来。

“一间上房,清静些的。”南行止将银子交与小二,说道。

小二立即安排了最好的房间,带着南行止与成青云进入。

在房中小坐了片刻,便有人敲门。

成青云警惕,听得那敲门声很有规律,似眸中暗号般。敲完之后,南行止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女人风韵俏颜,莞尔一笑,向南行止行礼。

“爷,便知道你会来,已经安排妥当了,请随奴婢来吧。”

南行止示意那女人带路,回头对成青云使了个眼色。成青云狐疑地跟上。

没想到这不起眼的酒楼后院别有洞天。

后院中安静得如寂静深处的平常院落,而这院落看似寂静,却与朱雀街大多热闹的酒楼教坊相邻。

成青云捉摸了片刻,就明白了这宅院的妙处。

生活在这院中的人,看似都是普通的酒楼做工的人,但仔细观察,就能看出与众不同之处。

这女人领着两人到了一处门前,轻轻扣门,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老嬷嬷,门一开,紧接着跑出一对小孩儿。

成青云愣了好一会儿,才敢相信那对小孩儿真的是她的弟妹!

她立刻抱住一个,“小妹!”她捧着小妹的脸,“还记不记得我?”

女孩儿定定地,又懵懂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抱住她,“小云!”

站在一旁的男孩儿也上来抱住她的腿,叫她:“小云!”

南行止屏退了其他人,只带着成青云与一双弟妹入了屋子。

屋子很干净,也整洁明亮,可见这里的人将弟妹照顾得很好。成青云眨了眨湿润的眼睛,悸动而沉默。

“这里都是我的人,你放心好了。”南行止轻声道:“就算有人怀疑瑞亲王府,也不会怀疑到这里来。”

成青云点点头,“嗯,小妹和小弟在这里,我很放心。”她让两个不消停的孩子自己玩儿,待他们都跑出去之后,轻轻地倚在南行止的肩上,“世子……”

千言万语萦绕凝结,几回欲言,都化作无声。

南行止不置可否,也并未追问她到底想说什么。就算相对无言,也能明白无声的言语。

门扉半掩,榆柳映堂,熹光流转。

成青云与南行止静静地看着院外,一双弟妹正欢快地玩蹴鞠,将照顾他们的嬷嬷累得气喘吁吁,想要制止,又无可奈何。

她轻叹,弟妹已经快六岁了,父亲去得早,庶母又目不识丁。他们启蒙开化较晚,也不知她离开成都这些时间,庶母有没有好好地教育他们。

好在,他们心思单纯,又好玩,就算到了这京城,好似也没什么不适应。

不过一会儿,小妹就跑累了,满头薄汗的跑进屋来,扑倒成青云腿上。

“小云,我累了,我困了……”小妹打了个哈欠,抬起一双如小鹿般的眼睛,期盼地看着她。

成青云拿出手绢为她擦汗,估摸着快到午时,弟妹的确有午睡的习惯。

正欲安排两人休息,南行止忽而叫了嬷嬷过来,说道:“让嬷嬷照顾她,你随我去看楼三娘。”

成青云顿了顿,见一旁的嬷嬷已经上前来,将小妹抱走了。

弟妹迷迷糊糊地睡下了,成青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现在放心了吧?”南行止轻笑,见她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气色似比前些天好了许多,也不由得舒展了眉眼,“你当初离开成都时,就没想过放不下他们。”

离开成都那晚,山黛雾霭,夜色长街,如今还历历在目。

怎么可能舍得?她当时的情绪,只怕是决绝又愤然,满腔的倔强与决然,已填满了胸膺,就算再不舍,让她再选择一次,也依旧会离开。

南行止见她发呆,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想好没有?若是再选,是留还是离开?”

成青云不由得挑眉,没想到他能看穿自己的心思,便也没有隐瞒,说道:“离开,再说,如今还能重来吗?”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抿唇笑道:“我也不后悔我的选择。”

第308章 故人归来

垂柳轻拂,光影疏漏,两人临风而立,画廊楼阁,宛若图景中。

南行止笑了笑,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也为避讳他人,直接换了方才领路的女人来。

这女人一见两人紧握的手,红唇轻启,唇红齿白,如裂开小口的荔枝,笑得娇妍而妩媚,连眼中都是揶揄兴味。

成青云蹙眉,只觉得这女人好生招摇婀娜,那双眼睛修长风情,能勾人魂魄。

“世子爷,请随奴家来。”女人娇俏地笑道。

成青云将南行止的手握得更紧,不悦地蹙眉。

“媚娘,”南行止声音微沉,带着几分警告与威严,“带路。”

媚娘冷哼一声,修长的眼神如钩子一样,挖了成青云一眼,曼妙地一转身,轻拂衣袖而走。

这个叫媚娘的女人对成青云有些排斥,成青云能够敏锐地察觉到。

可那又如何呢?她都无法接近南行止三尺内。她或许对南行止有意,可依旧只能保持上下的距离和身份。

转了几处游廊,拐到了西厢房,厢房很小,但明亮清静,往来的人较少。

媚娘将西厢房的门打开,说道:“世子爷,就在里面。”

才不过刚刚开门,成青云就察觉到房门的气息稍稍起了变化。

媚娘先入了门,径直走了进去,娇柔的声音似水一样婉转,“楼三娘,有人来看你了。”

成青云与南行止随即而入。她一眼就看见了半躺在床上的楼三娘,见有人进来,她微微抬起眼皮,愣了愣。

媚娘转身出了房门,交代小丫鬟上茶。

小丫鬟上了茶点之后,便阖上了门。

成青云走近了,审视地看着楼三娘。她模样变化很大,虽然成青云可根据她面目的骨骼轮廓判断她就是楼三娘无异,可她的五官改变很明显。

南行止也微微眯了眯眼,凝了成青云一眼。

成青云蹙眉,问楼三娘:“你现在是易了容,还是……”

“成大人,奴婢如今没有易容,这就是我的模样。”楼三娘说道。

成青云忽而想起当日在白司琪手中看见的画。画中有楼三娘,也有青鸾,可画中的楼三娘在作舞,只露了侧面,的确只能根据作舞的神态来推断,却不能完全认清画中楼三娘的模样。

如此想来,自从在杭州相遇起,楼三娘的模样就是伪装过的。

如今的楼三娘,不施粉黛、素然清丽,似染了锦霞的梨花,虽已年长了不少,但那几分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是痴怨的清愁,楚楚可怜,风情妩媚。更是病中,平添娇柔。

“既然如此,楼三娘的名字,是真名还是假名?”成青云追问。

楼三娘丝毫没有躲避成青云质问的眼神,说道:“假名。”

南行止在一旁的桌前坐下,随手也将成青云带着坐下,为她斟了一杯茶,递给她。

原本一肚子急切,见他不紧不慢地递了茶过来,成青云蓦然平复下来。

她抿唇,许久没有说话。

回想她被楼三娘带走,在那处密室里,遇到的人,应该是青岚。

而如今,楼三娘能被去蜀郡的南行止属下带回来,也应该是青岚的意思。

“楼三娘,你去成都,是所为何?”平复了心情之后,成青云整理好思绪,不紧不迫地问楼三娘。

楼三娘抚着胸口,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奉命保护一对孩子。”

成青云的心微微蹙了蹙。她知道楼三娘此时恐怕也想与她交换条件。她先摆出自己保护成青云弟妹的功劳,再与成青云讲条件。

“你保护的,可是成家的一对龙凤弟妹?”成青云问。

“是,”楼三娘点点头。

“奉谁的命令?”

楼三娘蹙眉,“成侍郎。”

果然是青岚。成青云捏紧杯盏,呼吸也微微顿了顿。

询问的时间很漫长,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骇浪一样拍向成青云。她甚至难以接受难以面对楼三娘口中的真相,那些事实,就如千丝万缕一样,交织错落,形成一个巨大的网,庞大而复杂。

再顺着这千丝万缕理下去,就是一个看不到尽头的,盘根交错的秘密。

为了不让她死死地捏着杯子,南行止为她倒了好几次茶。

“楼三娘,若是你所言为真,你可知后果?”南行止按住成青云僵直的肩膀,抢了一句。

楼三娘苍白的唇勾了勾,“世子,若是你身上背负血海深仇,你会考虑后果吗?”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冰冷如雪,“杭州画舫沉没、天牢失火、蜀郡太守的罪行,杭州巡抚的恶性,甚至更多更多,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答案?或者,问一句更直接的,你难道就不想为瑞亲王殿下报仇吗?”

南行止不动声色,只是轻轻地摩挲着袖口。

成青云皱眉,忽而起身,拉住南行止的手,转身就往外走。

她走得很急,带起的风将衣袂吹得凌乱,南行止轻轻地按住她的肩膀,为她理了理衣襟。

“楼三娘的话可信吗?”成青云很不确定地问南行止。

南行止轻笑,有些不甘,“我只恨三年前,我还在父王的荫蔽之下,京城里的许多事情,我办起来,其实很是掣肘。”他轻叹,“楼三娘的话是否为真,你还得去问问成青岚。”

成青云正有此意,闻言点了点头。

“世子,”她抿唇,“庶母刘素芹被掳走了,只怕……只怕我与青岚的身份,都藏不住了。”

南行止好一会儿没说话,带着她慢慢地往外走,“只怕这一次,会是一场硬仗,对方来势汹汹,而且筹谋多年,青云,不要害怕。”

成青云抬头看着他,她手心微凉,缓缓地叹气。

两人停在一棵碧玉妆成的柳树下。她抬手拂开随风摇曳的柳叶,说道:“世子,说不怕是假的,我真的很害怕。”

南行止轻轻抱着她,将下巴轻轻地放在她发心,“我们也并不是没有准备。放心,这一次,无论如何,哪怕用尽瑞亲王府一切力量,我也助你打赢这场仗。”

成青云呆呆地,迟缓地点头。

“此时,只怕禀报我与青岚的身份奏折,已经呈到了皇上的桌案上了吧?”成青云喃喃地说道。

南行止静静地端详着她,蓦地轻笑,“如此也好,我也想看看你着女儿装,到底是什么模样。”他用手指轻轻捻了捻她脸上淡淡的一层薄粉,似要将她脸上的伪装抹去一样。

成青云微微低头,紧张和忐忑倒是被局促和窘迫掩盖了。

两人并未久留,成青云再去看了看一双弟妹,又吩咐了照顾两人的嬷嬷琐碎的事情,便与南行止一同离开了。

回到王府,果然得到消息,成青云与成青岚两人的身份,已经传扬出去了。

只怕又是满城风雨。

成青云回了卫宅。无论如何,此时,不能留在王府之中。

傍晚时分,皇宫之中来了旨意。成青云与卫则风胡柴等人跪候接旨。

“青云兄……”卫则风上下打量着她,“皇上让你明日入宫上朝,到底是何意啊?”

成青云起身,看着远走的传旨宦官,许久无言。她回身,看了胡柴一眼,胡柴眉头紧蹙,十分愧疚地看着她。

她转身入了宅院,也不理会卫则风等人,打开从蜀郡随身带来的物品,一一查看。

她一一抚过,仔细检查,最终将南行止为她准备的一套襦裙翻了出来。又打开匣子,拿出母亲留下的簪子。

轻柔而慎重地放在了床头。

临头了,反而越发平静,越发镇静。晚春的夜,无星无月,天朗风和,朗阔的天幕,映染着京城灯海的霓色。

京城的晨钟,如期而至。成青云比往些天醒得早了些,到京城的日子,京城的晨钟就像唤醒天地的磬响,若是某天听不见了这钟声,只怕成青云还会不习惯。

虽醒得早,可她精神抖擞,起床时,不带半分惺忪困意。依旧是朝服加身,依旧是官靴蹀躞,仿佛与往日上朝并无不同。

开了门,迎面扑来清香而湿润的晨风。

厨房的灯火亮着,清婉在灶前前后忙碌,胡柴便帮她看火。

她刚一出门,胡柴就听见了动静,立即扔下手中的柴火,起身走了出来。

清婉也随同走了出来,手中端着刚出锅的包子和清粥。

“先生,吃了东西再去上朝吧,时间还早,来得及。”清婉说着,将早膳端进了屋,放在桌上。

成青云邀胡柴一同吃早膳,胡柴有些心虚,到底还是沉默地与她同桌吃了早膳。

“先生,”清婉疾步走进了屋子,手脚麻利地收拾碗筷,说道:“门外有马车候着呢,是来接先生的吗?”

成青云愣了愣,连忙正了正衣冠,快速与胡柴出了院子。

光线朦胧暧暧,果然见一辆马车停在院子门口,车夫和驾车的马匹,她十分熟悉。

坐在车辕上的车夫下了车,向她行礼,“大人,世子让奴婢来接大人上朝。”

成青云点了点头,敛衽上了马车。胡柴也取了马紧随。

车马辚辚,平稳地驶过青石板,道路两旁晚春里茂盛的杨柳,笼在薄薄雾霭里。

成青云掀起车帘,见悠长又宽阔的街道上,飞起轻烟柳絮,杨柳风里,家家户户依稀有了人声,隐约相闻。

马车悠悠地拐过街角,皇城巍峨宏伟的轮廓,便压人而来……

第309章 女官青云

皇宫的建福门之外,陆陆续续地热闹起来。

成青云在马车上极目而望,隔了一段距离,也不知到底是到了多少人。但她一眼便认出南行止的仪仗,还有平王南澈的仪仗。

再靠近,马车停下,她下了车,便看清了站在一旁的青岚。

他一身深色朝服,端然而立,似绝壁青松,遗世独立。他原本是位列三品的高官,原本让朝中文武趋之若鹜、逢迎讨好,如今却被隔绝孤立,甚至要忍受他人猜忌与忌讳的目光。

成青云淡然自若地走了过去,面色不露任何情绪。

她想,成青岚隐忍蛰伏京城数年,恐怕不屑于理会这些卑微轻贱的猜忌和揣度。

哪怕如今他们的身份已经泄露,那又如何?

她一走进,在建福门外等候的人,纷纷看向她,目光仓促却探究,匆匆地看了一眼之后,又快速地将目光移开。

南行止向她轻轻点头,她便走到他身边。

“记住,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温和而鼓励地在她耳畔说道。

“是,”她慎重而认真地点头,“我记住了。”

幕后的人,来势汹汹。而她与青岚今日,务必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寂静中,宫内传来悠长的磬响,沉重高大的建福门“嘎吱”一声,被人缓缓地推开。

众人不再逗留,熙熙攘攘地拥挤着,往宫门含元殿而去。

南行止与南澈等人走在前方,众人不敢僭越,成青云与成青岚脚步稍缓,并肩而行。她稍稍抬眼,天幕不高,云层淡淡,晨曦的金芒沿着云层氤氲的边缘晕染,起伏翻滚,如火盆里蜿蜒的火星,还未燃烧。

进入含元殿,成青云还未站定,手心里便出了汗。乌泱泱列阵而站的官员,气氛压迫而窒息。

磬响过后,皇帝龙行虎步,稳健地走上丹陛,坐上龙椅,俯视丹陛之下的纭纭重臣。

成青云随满朝文武一同下跪,山呼。

平身后,皇帝开始将朝政之事一一摆出来。

忽而队列之中,有人执笏而出,重重叩拜在地。

“皇上,微臣有事起奏!”那人说道。

成青云循声看去,见前方不怎么靠前的地方,那人埋首跪着,她认得那人,是中书舍人李元昌。

成青云与刑部之外的人交集不多,对此人也没什么特殊的印象。只是听口音,觉得他像是巴蜀之人。

皇帝垂眼,沉默地看着下跪的李元昌,眼神压迫,气息沉定,很是慑人。

李元昌不敢抬头,手中的笏牌也颤巍巍的,似拿不稳。

“讲,”皇帝冷声道。

李元昌这才慢慢地直起身,一咬牙,说道:“启禀陛下,微沉今日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揭露朝中两位功劳赫赫之人!愿皇上暂听臣肺腑之言,言罢若陛下怪罪,臣听之任之,甘愿受罚!”

成青云的心猛地一沉,却紧绷着脸,不露出任何情绪。

李元昌话音一落,朝堂中立即有起伏细微的议论声响起,片刻后,又快速安静下来,众人神色各异地看向李元昌,沉默不语。

皇帝脸色暗沉,微微眯了眯眼,才说道:“若朕不允许你说,倒像是朕闭目塞听昏庸了。”

李元昌稍稍迟疑,似摸不准皇帝的心思,眼珠转了转,看前方的人群中看了看,定了定,又直视皇帝,说道:“皇上,臣所要弹劾之人,其一便是刑部司郎中,成青云!”

豁然间似有沉重的压力向她猛然袭击过来,成青云站得笔直,面色不改,只快速看了看站在前方的南行止与成青岚。

皇帝沉吟片刻,问道:“哦?成青云为刑部司郎中,这段时间,弹劾她的人也不少,不过就是说她在挹秀楼中杀了人,可如今此案已经了结,你难道想再提?”他顿了顿,沉沉地看了眼李元昌,厉声道:“你若是再说不出些有用的话来,便是无理取闹,故意扰乱朝堂。”

李元昌脸色一白,恳切地说道:“皇上,微臣并非弹劾挹秀楼一案,而是另有隐情。”他转头,轻蔑地看了成青云一眼,说道:“自古以来,能立于朝堂之上之人,都只有须眉男人,从未听说过女人可在朝堂之上为官的。这不但是对皇上的羞辱,更是对满朝文武的羞辱,若是传扬出去,只怕让天下人耻笑,或者,将来留下青史,让后人耻笑!”

众人一静,似懂非懂,捉摸不透,心底有了想法,却骇然不敢相信,纷纷面面相觑,惊讶愕然。

皇帝静默,端坐于龙椅之上,沉默的气势不怒自威。十二道旒掩饰着他眼底的情绪,须臾之后,他才沉沉地问道:“李舍人,你所言何意?”

李元昌愤然抬起头,咬牙说道:“皇上,微臣要弹劾刑部司成青云,假冒男人,欺君罔上,扰乱朝纲,若不严惩,只怕有牝鸡司晨之危!请皇上立刻将成青云革职查办,以正视听,否则是怕乱了朝廷纲常,令天下人齿冷。堂堂男儿,却与女子为伍,传扬出去,只怕令人耻笑!”

话音一落,含元殿轰然一声,似油锅炸开了一般。

一道道目光,快速投向成青云,尖锐锋利得就像刀子。众人不可置信,更觉得惊骇!

自古以来,女人当官,闻所未闻,更没听说过女人在朝堂上为官将近一年,却没有露出破绽的。

有的人开始打量成青云,敏锐的目光苛刻又探究,甚至是好奇和嘲讽。

成青云的心瞬间停滞了,茫然中,她自持镇静,不动声色。

有人质疑,“李舍人,你弹劾什么不好,偏偏弹劾人家堂堂男儿是女人。我看成大人仪表堂堂,清姿俊朗,哪里有女儿之态?李大人恐怕是无中生有吧?”

众人议论纷纷,不敢置信。

成青云与南行止等人不为所动。成青云微微抬眼,见成青岚豁然转头,快速地看向她,神色担忧冷沉。

“也对……”有人半信半疑地附和,“既然说成大人是女子,可有证据?”

皇帝此时出声,厉声问道:“李舍人,你与成青云并不交好,也非交恶。既然你说她是女子,可有证据?你又是如何得知她的身份的?”

李元昌笔直地跪着,言辞恳切地说道:“皇上,微臣本是蜀中人,故而有亲友也在蜀郡之中。前些时日,微臣的故友来京中投奔微臣,闲聊时,无意间说起成大人。成都的人,谁人不知成大人曾做过捕头?那故友,又偶然提及曾得知成大人的庶母曾为其女儿求亲。但成家只有两个儿子,哪儿来的女儿?微臣便觉得蹊跷,于是让人到成都打探,这一打探,便找到了成大人的庶母,那庶母告知微臣,成青云,其实是女儿身,常年来,一直扮作男儿,欺骗他人!”

成青云脸色一白,将唇抿紧。

翁然一声,殿宇之内嘈杂声惊然炸开,如海潮冲击,将成青云涌袭得无法思考。

成青岚脸色铁青,双眼微微一眯。

此时若是能反驳辩解,但凡任何一人都会,可成青云知道,李元昌一定是早已抓到了她的把柄,肯定也留有后招,只怕是他现在就等着她反抗辩驳,如此,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拿出对付她的办法了。

“皇上,”李元昌并不甘心,即使成青云不理会,他也必须将这出戏演完。他重重地磕头,“若是皇上与众位大人不信,可让人检验成青云……是否为女儿身,一查便知!”

南澈突然蹙眉,冷声道:“成青云如今可是朝廷命官,有品有级,随意让人搜查,只怕失了朝堂体统。”

皇帝脸色沉了沉,一时间沉默不语。

“皇上,微臣恳请皇上传人证!”李元昌不死心,坚持地说道。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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