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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本色-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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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顿时微微骚动,众人议论纷纷,猜疑四起。

成青云抿唇,说道:“凶手杀害了沈太妃之后,又怕三公主也知道遗诏的存在,故而连同一起杀害。同时,也将凶手的罪名嫁祸给我,一举多得!”

御史大夫恍然明了,“这么说来,萧妃杀害沈太妃,是为了灭口,是为了让先皇的遗诏永远不得面世!”

“是!”成青云笑了笑,笃定地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众多的猜忌和疑惑快速地明朗起来。众人纷纷暗中看向萧氏父子,唏嘘与困惑交集,惊疑与骇然顿生。

皇帝豁然起身,眼神锋利如利剑,“这么说来,萧妃是受人指使?”

“不错!”成青云抬头看向皇帝,“皇上圣明!萧妃与沈太妃以及三公主无冤无仇,又怎会无故杀害她们母女二人,只怕她是受人指使,又或者,是被人威胁!”

第317章 幕后凶手(捉虫)

成青云笑意吟吟,似长风春日里的晨曦。

她平淡的话,却搅乱了满朝风云。

萧衡盛气冷然逼迫,闻言冷笑,“萧妃已死,你所言不过都是臆测!根本没有证据!”

成青云迎上他的目光,倏然展颜一笑。她眉宇英气,笑意舒然,明眸皓齿让人心头一颤,却让萧衡心头一寒!

“谁说没有证据?”她轻笑着反问,长目修眉灵动生辉。她目光流眄,狡黠而蔑然地看了萧衡一眼,又收敛神色,看向皇帝,说道:“皇上,臣……我有人证!请皇上允许传人证!”

众人惊疑不定,事已至此,得知真相的急迫已盖过惊慌恐惧,闻言有人证,虽无人发言,却是心头急迫。

“传人证!”皇帝沉声道。

一切早已有准备,这一环又一环,显然是南行止与南澈等人早就安排好的。

故而人证来得如此之快,众人并未惊讶。但见微风轻拂、阳光炫目之处,有位娉婷纤细的妇人缓缓走上前。

原本骚动嘈杂的人群陡然一静!甚至是瞬间惊骇定住。

一道道目光紧紧地追着这位妇人,妇人举止行动端庄款然,气度不凡。待真正看清她的容貌,有人更是惊恐的叫喊出声!

“萧……萧妃……她、她不是死了吗?”

萧氏父子本是强撑镇定,闻言豁然转身!一看见那妇人的容貌,两人脸上的惊悚瞬间定住,神色扭曲。

萧衡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住这女人,却听闻她轻声一笑。

她的笑声清淡冷漠,却极为熟悉。令萧衡浑身一颤,脚步不稳,连连后退几步,他恍然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罪妇拜见皇上,皇上万岁……”女人弯膝下跪,将头伏在地上。

“萧妃!?”嘉仪公主错愕不已,也如众人一般,惊得呆若木鸡,直到萧妃叩拜出声,她才不可思议地上前,“你……你没死?你不是已经下葬了吗?”她用手抚着胸口,微微俯下身看着萧妃,“你到底是谁?”

“平身,”皇帝冷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眼神陌生得如同看着一个路人。

若这女人真的是萧妃,好歹也是他的妃子,皇帝却如此冷漠,让人唏嘘。

而萧妃未死,却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含元殿上,皇帝却未露出丝毫的惊讶之色,只怕……

众人猜测纷纷,突然察觉,这一桩桩,一起起,只怕并不是只有南行止与南澈的安排。

有人看向丹陛之上的皇帝,少年英姿勃发、威严稳重,举手投足,帝王之气。有老臣恍然轻叹,回想起他幼时坐在龙椅上的娇憨无助又天真的模样,顿时发觉,那样孱弱虚羸的皇帝,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跪在地上的女人直起身抬起头来,平静地看着嘉仪公主,说道:“公主,我已不是萧妃,萧妃已死。我是民妇萧婉淳。”

“萧婉淳?”嘉仪公主蹙眉,“萧婉淳不就是萧妃?”

萧婉淳或许曾是风光一时荣宠至极的萧妃,可萧妃这个女人,早已随那口凉薄的棺椁入土了。世上再无萧妃,只有萧婉淳。

萧婉淳不施粉黛,素颜神色极其悲凉哀婉。她微微红着双眼,说道:“民妇萧氏,自知罪孽深重,唯有将所知晓的一切如实禀告,才能得以心安。”

成青云站定,沉声道:“皇上,这就是微臣所说的人证。”

几位老臣连忙上前,御史大夫与旁边几位老臣相视几眼,说道:“皇上,恕臣眼拙,这……这下跪的妇人,难道不是萧妃?”

皇帝蹙眉,看向南行止。

南行止了然,解释道:“萧妃已经被皇上削去妃位,萧妃已经过世,如今她已经不是萧妃,而是普通的妇人萧婉淳。也就是萧氏长房一脉,萧中书令的庶女,萧婉淳!”

萧承建眯了眯眼,正欲说话,南行止却率先打断他,“中书令或许不想承认这是你的女儿,但是不要紧,难道你不知道,何为欲盖弥彰吗?”

萧承建顿时语塞,隐忍着暴怒,怨恨地瞪着萧婉淳。

萧婉淳不过是萧氏长房一脉的庶女,若非入宫为妃,只怕地位卑微,就算是长房之女,命运也难以自控。

“老臣有疑惑,既然萧妃已然病逝,为何……为何还活着?”御史大夫不解地问道。

南行止温和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轻轻拂袖,说道:“自然是早有筹谋。为了查明真相,早日揭穿凶手的真实面目,我将萧妃暗中带出了皇宫。一来,是为了替她养伤,好让她适时出来做人证,二来,也为了避免她被杀灭口。”

话音一落,便是长时间的寂静。众人看了看皇帝,就算有再多的疑惑,也不敢追问。

萧氏父子面若死灰,身形再也难以挺立,犹如风中残叶。

萧婉淳目光凉薄,淡淡地点了点头,“民妇当时病重,奄奄一息,只怕再不及时诊治,就会丢了性命。世子让大夫为民妇调养将近三个月,才有了几分气色。”

有人问道:“既然如此,你杀害沈太妃被揭穿时为何不道明真相?”

萧婉淳脸色一白,怨怼的看向萧承建,说道:“我被逼无奈,不能说!从我出生起,我的人生,我的一切,就被逼迫到我无法反抗的地步!”她闭上眼,逼去眼底的酸涩湿润。

“这话从何说起?”萧衡收敛冰冷的戾气,温柔又怜惜地看着萧婉淳,“父亲对你如何,族中的人对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虽为庶出,可一应待遇却与嫡出没有差别,更甚至,父亲为你安排,送你入宫为妃,这是何等的尊荣?你入宫后,所得的一切,难道是有人逼迫你?”

萧婉淳隐忍悲痛的脸色瞬间崩溃,变得愤恨悲怨,“入宫为妃,获得尊荣?你以为我一开始就想入宫吗?”她冷笑,“我若是对你们没有用处,你们只怕不会看我一眼!我不过就是一个庶女,有什么能耐能让你们安排入宫?”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抿紧颤抖的唇,“何况,我还是一个曾经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女人……”

众人顿时一静!

成青云更是发现近处的几位老臣面色精彩纷呈。

“你!”萧衡顿时惊住,“你……你何时嫁过人,你……”

“皇上,”成青云当即开口,声音似利剑一样,斩断杂乱的人声,她说道:“微臣……”她顿了顿,虽说以她现在的身份,自称“微臣”已经很是不妥,可一时又改不了口,便只好顿住,继续说道:“萧氏腹部受伤,我曾为你简单的处理过伤口。发现她腹部有淡淡的银白色纹理。我查阅过医典,妇人生产分娩过后,腹部为留下纹理。时间久了就会消失。萧妃当时腹部的线虽然很淡,但却没有完全消失。因此,我当时就推断,萧妃是分娩过的。而且,皇宫之中并没有萧妃分娩的记录,所以我推断,萧妃或许是在入宫之前分娩过。”

众人大骇。萧妃若是在入宫之前就分娩过,却还被萧家人送入宫中,这无疑是欺君之罪!

萧婉淳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厉声道:“皇上,罪妇自知死罪难逃!可罪妇的孩子是无辜的。萧家的人扣住我的孩子,甚至用我母亲和弟弟来威胁我,胁迫我入宫为他们办事……若我不愿,他们就会杀了我的亲人……”

众人惊疑难定,还未来得及完全理解萧妃的话,萧妃便有些歇斯底里地继续说道:“杀沈太妃,杀三公主,都是萧家的人指使的。”她声音哽咽,最后两个字说得嘶哑模糊,终于梗住。

成青云眯了眯眼,轻轻蹙眉,走到萧婉淳身前。

她压抑地哭着,身体微微蜷缩着,肩膀也微微颤抖。她为妃时,高傲孤冷,极尽荣宠,曾风华无限不可一世,可如今却是这般模样,真是令人唏嘘。

“萧氏的人为什么指使你杀害沈太妃?”成青云追问。有些话,必须由萧婉淳亲自说出口,才能让更多的人信服。

萧婉淳咬牙,擦了泪水,一字一顿地说道:“沈太妃手中有先皇的东西,像是对萧家不利。他们找不到先皇所留的东西,便只好让我杀人灭口。”

“谁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出卖背叛血亲!你还是人吗?”萧承建忽然靠近萧婉淳,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问道。

萧婉淳却是平静无比的看着他,“无人指使!父亲……”她咬唇,“如今我的孩儿已不在萧府了,你再也不能拿她来威胁我了。”

萧承建脸色扭曲,僵直着脊梁,一动不动。

萧婉淳目光空洞,唇角噙着笑意,“何况,你将我送入宫中,让我为你杀人,让我在宫里为萧家的权势汲汲营营、算计筹谋,难道你就没有顾虑过我的死活?我一出事,你就将我摘得干干净净,甚至暗中让人进入冷宫,想致我于死地!”她眯了眯眼,唇角的笑意更深,“难道这就是您所谓的,身为皇妃的尊荣?”

萧承建咬紧牙根,下颌紧绷,说不出一个字来。

众人明白,后宫之中,大部分女人,之所以成为皇帝的妃嫔,并非因为皇帝的情爱,而是为家族筹谋保全一个地位,是家族向上攀结的踏脚石。虽心知肚明,但入宫的女人,多半安于命运,要么为家族钻营,要么为得宠工于心计。可如萧妃这般,大起大落,被家族利用榨干之后,还会仇恨报复的女人,只怕难得一见。

的确令人扼腕叹息。

第318章 逼至末路

萧家指使萧妃杀还沈太妃与三公主一案,虽还有太多牵连未明确解开,但关乎皇家隐秘,只好归结于此。

“谋害沈太妃与三公主之罪,也不过是萧氏罪行的冰山一角!”成青云朗利明晰的声音,再一次打破沉寂。她面向皇帝,缓了缓,才说道:“除此之外,围场刺杀一暗,钟灵郡主被刺一暗,也与萧氏脱不了干系!”

皇帝陡然变色,原本静如沉渊的双眼豁然颤抖,他猛然起身,几乎有些踉跄地走下丹陛。

他直直地看着成青云,用沙哑干裂的声音,说道:“说下去!”

“皇上……”萧衡执笏上前,剩下的话还未开口,皇帝便愤然拂袖,厉声道:“都给朕闭嘴!”

萧衡身影一僵,不甘地说道:“皇上,臣……”

“朕让人闭嘴!”皇帝浑身充满戾气,“若谁再不闭嘴,都给朕叉下去打入天牢!”他说完,转眼死死地睇着成青云,“说下去!给朕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是,”成青云点了点头,“春蒐时,有人假扮世子刺杀皇上,意图将谋杀的罪名嫁祸给瑞亲王世子。与此同时,趁围场混乱之际……”她抿唇,强压下细而利的隐痛,继续说道:“萧氏的人派杀手,追杀当时因混乱而离开围场的的我。正值危险之际,是我兄长前来相救。可……可正因为我兄长当时也在,所以……所以钟灵郡主也赶过来了。”她闭了闭眼,低沉地说道:“故而,钟灵郡主受到牵连,为将杀手引开,自己陷入困境,重伤中毒之后,不治身亡……”

钟灵郡主的逝世,一直都是一个谜团。满朝文武,也只知皇帝因郡主去世而悲痛不已,却不知郡主为何而死。

众说纷纭,猜测不断,却大都以为郡主死于恶疾,却不想,是被人暗杀。

萧衡浑身一震,绝望地闭上了眼。

萧承建蹙眉,愤怒地看了萧衡一眼,迟疑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但凡案件,都讲究人证物证!”成青云对萧氏父子已是厌恶到了极致。她压着内心的哀怒,“钟灵郡主与我兄长成青岚,都中剧毒见血封喉,有平王殿下所救,才能勉强保住性命等到解药。原本是可以等到从南方带回来的解药的,可解药却先一步被人摧毁。我兄长,只好另行他法,从下毒人手中,找到了解药!”

“既然如此,下毒人是谁?”皇帝问。

“正是萧衡!”成青云说道。

萧衡面无神色,却缓缓转头,看向成青岚。他面色缓缓扭曲。“成青岚,你一直都在骗我!”他干笑几声,“你明着攀附巴结萧家,一次次为萧家做事,就是为了得到我的信任,然后从我这里得到证据,对不对?”

成青岚眉头紧蹙,神色似铁一般冷硬。

萧衡绝望而笑,“我本该听信我父亲的话,得知成青云与禹王有关之后,就该杀了你!可你骗我?”他恍然惊醒一样,“你知道我开始怀疑你之后,故意帮这个贱人杀害沈太妃,故意陷害成青云,都是为了迷惑我对不对?”

成青云抬步挡在他身前,“是你自己贪得无厌,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利益,这才相信他。”

萧衡怔住,哑口无言。

“我兄长,就是从萧都尉那里,得到了见血封喉的解药。”成青云立刻说道,“可惜钟灵郡主中毒太深,见血封喉又是剧毒,根本就没有等到解药,就去世了。”

皇帝哀恸地看着萧氏父子,视如仇雠。他急促地呼吸,抬手抚了抚胸口,慢慢转身,走上丹陛,颓然坐回龙椅上。

“陛下节哀,”御史大夫担忧地上前。

“皇上节哀,”其余人纷纷附和,忐忑又担忧地看着皇帝。

萧氏父子立即跪伏在地,沉默不语。

皇帝背对着众人,山一样英挺的脊梁虽依旧笔直,却好似蓦然间失去了威仪。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慢慢转身,抬起眼来,沉沉地看着成青云,说道:“你继续说,朕今日,倒要看看,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成青云继续说道:“再次,便是让人假扮世子,刺杀皇上。”

“你又如何得知,假扮世子的人,是受萧家人指使?”御史大夫问道。

“因为……假扮世子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而是瑞亲王长子,南行章。”成青云稍作迟疑,说道。

众人愕然,暗中看向南行止。

南行止泰然若素,不动声色,只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南行章与世子身形有几分相似,假扮世子,趁皇上不备,刺杀之后,趁乱逃走。”成青云淡淡地说道,她微微垂眸,许久未曾修剪的睫毛微微上翘,忽而闪动着,覆着一双明丽湛然的眸子。

“南行章在行刺之后,生怕东窗事发,害怕我调查出真相,所以……所以就趁着我去挹秀楼与人聚会时,杀害挹秀楼小二,嫁祸给我。”

“可……”有人不解,结结巴巴地问道:“可是……可是挹秀楼的案子,已经了结了,凶手也……凶手也被抓住了。”

“那不过是……是为了防止真凶杀人灭口而已。”成青云心绪微微紊乱,好在快速调整过来。

或许是在牢房中待了几日的缘故,又或许是卸了伪装的缘故,她脸色十分苍白,睿智的神色平静,神态淡漠似清风,在明昳的光影下,那双沉静的双眼更显深邃灵动,又蒙着雾气般,令人看不透。

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思维有些迟钝,便慢慢地说道:“我所说的人证,就是南行章!”

皇帝闻言,坐直了身体,死死地扶着龙椅扶手,沉声道:“传南行章!”

这一次等候传令似乎漫长一些,大半盏茶的光景之后,才听得拖沓沉重的脚步声缓缓地传来。

成青云眯了眯眼,适应殿外明晃晃的日光,才看清来人。

南行章瘦了许多,原本清俊的面容枯槁落魄,颧骨微微凸起,脸颊微微下陷。原本最喜的深衣,如今换了宽松的长袍,行动时,松垮垮地摇晃,早已没有往日的风采清逸。

到了殿内,他停住,先是空洞地看了成青云与南行止一眼,又惶然看到了皇帝,迟钝地弯膝叩首行礼。

皇帝睨着他,却没让他平身,只让他直起身来。

成青云往萧衡的方向看了看,又径直走近南行章,说道:“南行章,杀害挹秀楼小二阿威之罪,你认吗?”

南行章沉重一叹,点了点头,“罪民认罪。”

“好,”成青云不欲与他多费口舌,“那你可否承认,你假扮世子,刺杀皇上?”

南行章双目微红,肩膀委顿地垂着,半晌才点了点头,“罪民认罪。”

他口吻机械呆滞,仿佛只会说那几个简单的字。

“凭你一人之力,又岂敢行此谋逆之罪,你与何人勾结?”成青云冷然继续追问。

南行章终于抬起头来,无力地伸出手,只想萧氏父子。

“萧家……”他说道,“是萧大公子,告诉我,若是此举成功,便能顺利助我承袭世子之位。”

成青云蹙眉。这南行章,仿佛是一具失去了感情和灵魂的躯壳,连说话,也只是简单地陈述,丝毫不带任何情绪。

“是他告诉我,围场当晚,是刺杀皇帝的最好时机,也是他,让我假扮世子。”他干涩地道。

“污蔑!”萧衡凌然愤怒地回头瞪着南行章,“空口白牙!谁要与你一个庶出无权无势的人勾结?有什么好处?”

南行章侧首,木讷迟钝的神色终于狰狞,“好一个推得一干二净!当初你来找我时,可是告诉我,你会帮我坐上世子之位,整个瑞亲王府,都会是我的!而你要让瑞亲王府与萧氏一族一同坐享利益!”他目眦欲裂,咬牙切齿,愤恨得声音沙哑破碎,“你当我愚钝?你与我勾结暗中联系的书信,我都留着!我甚至将我父王的行踪都透露给了你!”

萧衡瞠目结舌,顿时埋下头。

他以往与人传递的密信,若是有必要,都会涂上特殊的自燃材质,若是展开,纸张就会自焚成灰烬。

可南行章这人,虽然事事不如南行止,到底也是在瑞亲王府之中的人。在他收到第一封会自燃成灰烬的信之后,就要求萧衡不得再让书信自焚。没想到,南行章会这么一手。

成青云心绪大定,如今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已经能将萧氏一族逼至末路,可是那还不够!

她从袖中拿出一物,那物用手绢包裹着,她一层一层慢慢地揭开,手绢内,包裹着的是一顶发冠。

“这是我在猎场被刺杀时,从杀手头上抢夺下来的发冠。”她微微将手举高,众人顿时引颈而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手中的发冠。

成青云托着发冠,走到萧衡身前,问道:“萧都尉,你可认得这顶发冠?”

萧衡已是末路之势,再看到这发冠,再也无言辩驳。

“当晚,你本应该在帐篷内休息,可你发现我冲出围场之后,立即换了夜行衣,带着杀手追了出来。你换了夜行衣,却没有换头上的发冠。虽然你将头包裹住了,可也没想到,我会拼命夺走发冠吧?”

她转身,将发冠递给一旁的宦官,宦官会意,将发冠交与皇帝。

“皇上,寻常百姓也不会戴发冠,发冠的式样,也与所戴之人身份有关。皇上只需查一查这发冠到底出自哪家首饰坊,就能查出它到底是谁的。”成青云说道。

皇帝根本没碰那顶发冠,平静地看向南行止,说道:“想来这顶发冠到底是谁的,早就调查清楚了吧?”

“是,”南行止微微一笑,“发冠就是萧都尉的。”

第319章 尘封过往

海潮经历风暴过后,便会趋于平静,但依旧危机重重。

含元殿内,此时便是宁静,仿佛暴风过后的宁谧。

到底还有多少惊天的秘密隐藏在这海面之下,众人已不觉疲惫。

势如山倒,萧家已是穷途末路,就算权势家族再强大,也无力回天了。

钟灵郡主与皇帝被刺一案真相大白之后,南行章被人带出含元殿。

这是成青云最后一次见他,对他离开时的印象,与第一次见他的印象一样的深刻。

她缓缓转身,眼尾余光扫见南行止,隐约见他转了身,像是在看南行章,又似是,谁也没看。

人群中,似传来轻叹,是怜惜还是悲悯,不得而知了。

皇帝端坐于上首,未说退朝,众人不得离去。

这场关于萧氏的轩然大波,似乎还未到尽头。皇帝誓死要将萧氏的罪行揭露到底,要将萧氏一族从朝堂中彻底铲除,已是既定的事实。

成青云双腿有些发酸,她转身,背对殿门。强暗光线的快速变化,让她有些不适应,视线突然有些模糊。

南行止不知何时不经意走到她身后,轻轻扶了扶她的手臂。

这动作很是快速,又被两人身体遮挡,无人看清。可坐于上首的皇帝目光微微一掠,陡然沉了沉。

成青云心头微微一荡,连忙上前两步,走到萧承建身前。

“萧大人,”她微微低头,却没有直视萧承建,只是看着他头顶花白的头发。

萧承建额头上深刻的皱纹紧皱着,听闻成青云的声音,皱痕越发深。

“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一个故人,名为崔扶薇?”

萧承建豁然抬起头来,惊诧地看着她,“老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成青云微微挑眉,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或许事过多年,想来大人已经把她给忘了,可是不知道你见了她,还会不会想起来。”

萧承建挺直的脊梁顿时佝偻下去,他轻蔑地看着成青云,沉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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