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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本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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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行止起身,理了理衣袖,双腿自然交叠。他笑了笑,轻轻摇头,“自然是要留的,可是,不是现在。”他轻轻一叹,“她如今的心思未定,等她明白了,再说吧。”

秦慕铮蹙眉,“成公子或许,并不适合这官场。”

南行止脸色一凝,“她会适应的。”

成青云终于到了租下来的住宅,敲了门,一个十八九岁的丫鬟开了门。

“成先生,快请进。”丫鬟热情地为她卸下包袱,带着她进门。

“奴婢名叫清婉,先生可叫奴婢婉儿。”

“清婉?”成青云喃喃地念了念这名字,“有美一人,清扬婉兮,是这意思吗?”

清婉羞涩地低头一笑,“是,奴婢……奴婢本来没名字,是卫先生给奴婢取的这名。”

成青云不过一笑,“卫兄好文采。”

清婉领着成青云入了后院,进了屋子,发现屋门之上悬挂着菖蒲和艾叶,屋内有寥寥的熏艾气息。

成青云进了门,把包袱放好,清婉利索地为她整理了床铺,恭敬地对她说道:“先生,这几日蚊虫有些多,奴婢在你屋子里放了些艾草,你可以熏一熏,驱走蚊虫。”

“好的,多谢。”成青云很满意。

清婉将窗户支起来,窗棂外那株火红的石榴花生机绚烂。

成青云走过去,微微转头,流眄之中,蕊色映着她隽秀的容貌,让一旁的清婉微微红了脸。

“先生,厨房里煮了粽子,先生要吃吗?”清婉微微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成青云温和地看着她,说道:“现在还早,待会儿再吃吧。”

清婉莞尔一笑,“好,奴婢,等会儿再给先生端过来。”

成青云看了看屋子,虽然屋内家具齐全,可对于她来说,依旧少了些生活必备的东西。

她从包袱中拿了些银两和铜钱,准备出门置办些。

恰在此时,卫则风兴奋地走了过来,乍见成青云,双眼一亮,“青云,你住进来啦?我还担心,你今晚依旧住王府,都不愿意来我这儿租房了。”

“怎么会?”成青云蹙眉,“我可是交了房租的,不来住不是便宜你了?”

卫则风进了屋,嗅了嗅鼻子,“对了,你这屋子很久没人住过了,可能会有蚊虫,我特意让清婉给你寻了艾草,还挂了菖蒲和艾叶。”他四处看了看,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我从余麻钱那里买了鱼回来,放在你这里。”

成青云早就看见了他手中的鱼缸,瓷器鱼缸,其上描绘兰草月色,鱼缸不大,里面有四条鱼,在清水之中来回游弋着。

“我不会养鱼。”成青云有心拒绝。

“不是给你观赏的,”卫则风好心地给她解释,“余麻钱是个会养鱼的,不仅会养会跳舞的鱼,还会养吃蚊子的鱼。天气热了,蚊虫渐多,蚊虫爱在潮湿的地方产卵,有了这鱼缸,蚊虫会把卵产在水面上,水里的鱼会把卵或者幼虫吃掉,这样就从根本上杀了蚊虫,厉害吧?”

成青云领了他的盛情,把鱼缸放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

卫则风伸进广袖里拿东西,“余麻钱还送了两袋鱼食给我……咦,我的鱼食呢?”他在广袖里摸了半天,袖子里空空如也,顿时一惊,“哎呀坏了!我忘了拿鱼食了!”他匆匆忙忙就要往外走,“青云,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把鱼食拿回来!”

“等等,”成青云叫住他,“正好我也要出去,一起吧。”

成青云对京城还不太熟悉,还好京城之中商铺林立,各家店铺的招牌醒目又别具特色。

夜色将至,各家店铺商家,纷纷搬出灯箱招牌,一盏盏灯箱掩映明亮,如星辰点缀。

成青云置办好了自己的东西,买了些香皂木梳以及润颜霜之类的物件儿,便跟着卫则风去余麻钱的店子里拿鱼食。

余麻钱的店铺虽然不在最热闹喧嚣的地方,却别有一番韵味。

远远地,就看见“余麻钱家”的灯箱,笼罩着雅致淡淡的灯光,坐落在各式各样的灯箱招牌之中。

店铺之内,依稀等灯光在格式各样的鱼缸之中潋滟荡漾,地上以及架子上,放着鱼缸,上方,悬挂着绚丽明媚的花灯。

刚一进去,便看见几个少女提着精美的花灯走了出来,笑靥浅浅。

“这余麻钱,到底是做什么的?”成青云倒是有几分好奇。

“手艺人,会弄虫蚁,现在在京城做生意、买卖,还做泥水匠的生意。”卫则风一边说着,一边熟门熟路地领着她进了店。

店中并没看见余麻钱,卫则风扯着嗓子喊了几声:“余麻钱,余麻钱,出来!把我鱼食拿出来,合着你这奸商,贪了我的鱼食!”

“哎呀,大人,话可不能乱说,”余麻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小的虽然做的是小本生意,但是绝对不敢贪大人的东西啊,做生意,凭的是良心。”

卫则风淡淡的觑了他一眼,“我的鱼食呢?”

“大人,今儿你来晚了,鱼食差不多卖完了。”余麻钱精明干练地眯了眯眼睛,“我现下就在准备鱼食呢,大人您稍等。”

“快些,”卫则风干脆在店中的柜台前坐下休息。

成青云则四处打量,这店中瓷器鱼缸精美雅致,水清淡淡,滟滟水纹在鱼儿的游弋之中,泛起粼粼涟漪。花灯如昼,五彩溢光,一时玉壶光转,婉转风致。

市井小民做生意,也会讲究风格品味。

成青云看完鱼缸中的鱼,看向余麻钱,问道:“你这店中,可还有会跳舞的鱼?”

余麻钱搅拌鱼食的手微微顿了顿,抬起眼来瞧着她,“这鱼会跳舞,也需要长时间的训练。我训练那会跳舞的鱼,少说也用了三四个月的时间,也不是每一条鱼都会跳舞的。如今小的这店里,都只是观赏鱼了,会跳舞的鱼,还在继续训练。”

“舞鱼难得一见,为什么要卖给萧侍郎?”成青云随口一问。

余麻钱顿时有些愤愤,扯了扯嘴角,脸色暗沉下去,“小的没办法啊,小的原本指望着靠舞鱼多赚些钱的。”他摇头,“大人可以去打听打听,前些日子,小的原本是在街面上表演舞鱼的,靠路人打赏些钱财,还能赚几个钱。可是这知道的人多了,舞鱼的事情就传到了萧侍郎的耳朵里,萧侍郎……很喜欢舞鱼,非要买我的鱼,买了他自己又不懂得让鱼起舞,这才让我去锦云楼,当着他那些少爷公子的面,炫耀我的鱼!”

卫则风突然插了一句话进来,“听你的口音,你不像是京城本地的。”

余麻钱把鱼食装进袋子里,“小的以前闯南走北,靠些手艺养活,后来赚了钱了,才在京城落脚的,所以京话说得还是有些不地道。”

装好鱼食之后,余麻钱洗干净手,把鱼食递过来,成青云离他近,顺手接了。

她略微低头,看见余麻钱拿着鱼食锦袋的手,手指略粗糙,拇指和食指有明显斑驳的伤痕,伤痕之中渗着些许红点。她拿鱼食的手微微一顿,问道:“你的手?”

余麻钱把鱼食塞到她手里,连忙缩了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让大人见笑了,小的常年做粗活儿的,手又糙又脏……”

成青云若无其事地把鱼食收好。

两人这才离开,一同回卫宅。

成青云回到自己的院子,屋内烛火明亮,窗棂筛过烛火,露出温柔的光。

进了屋子,想起刚拿回来的鱼食,准备往鱼缸里扔一些,却不想,那两条鱼倒是很活跃,突然跃水而出,跳出鱼缸,落在了桌上。

成青云赶紧放下鱼食,一手抓住一条滑溜溜的鱼,扔回鱼缸里。

再拿起鱼食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在锦云楼中的一幕……她定了定,把鱼食扔进水中,沉在缸底的鱼立刻游上来,张着嘴将鱼食吸进肚子。

稍微再整理拾掇了片刻,准备入睡,突然听见敲门声。

她转头,见清婉站在门口,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碗,碗中散发着淡淡的米香。

“清婉?”她一愣。

“先生,”清婉抿唇一笑,“先生刚从外面回来,还没吃东西,奴婢为先生准备了粽子,先生趁热吃吧。”

成青云这才想起这茬,的确有些饿了,便让她把粽子放在桌上。

“卫兄吃过了吗?”成青云问。

清婉摆着碗筷,点点头,“卫先生也吃着呢。”

成青云觉得这卫宅,租金虽然高了点儿,但是包吃还包其他的琐碎活儿,丫鬟照顾得也很贴心,计较下来,还是挺划算的。等青岚回京,她就可以和他汇合,届时自己已经落定京城,又有亲人在,就不会再漂泊无依了。

第36章 尸体异常

次日,清婉又送来了可口的清粥和面饼,成青云吃完之后,和卫则风一同去刑部。

卷宗整理的事情还未完成,遇到谢景焕的案子,又把这事儿给耽搁了。

刑部其他的书令史继续整理卷宗,一进保藏卷宗的书阁,就见里面的几个人慌慌张张、四处翻找着什么。

“你们在找什么?”成青云走进去,问道。

其中一人见到她和卫则风,紧张地走了过来,“你们来得正好,我问你们,有没有看见去年三月份的一份卷宗?”

“这么多卷宗,我们哪儿看见了?”卫则风蹙眉,“怎么回事?”

“少了一份卷宗,怎么都找不到!”那人苦着脸,“这要是被问起来,该如何是好?”

成青云与卫则风对视一眼,立刻紧张起来。

刑部案件的卷宗虽然多如瀚海,可没分卷宗有特定的编号与对应的案件,丢了其中一份,虽然不至于是大罪,但一旦需要查证,保管卷宗的人一定脱不了干系,严重的话,甚至会被流放……

“前两日和我们整理卷宗时,并没有发现丢失了卷宗。”成青云稍微冷静,“或许是和其他的卷宗弄混了,再找找看。”

众人立刻分工分区域开始在不同的书架上翻找,大约一盏茶之后,所有的人将卷宗全部查看了一遍,甚至连墙角桌底都翻看过了,依旧没有那份卷宗的踪迹。

“肯定是丢了。”卫则风面色严肃起来,“你们再仔细想一想,离开的时候有没有不小心夹带出刑部了?”

“没有,”众人立即否认,“卷宗不可以随便带走,没有经过允许,更不能随意翻看。若是发现带走了,一定会立刻送回来,怎么敢随便带走?”

成青云蹙眉,“昨天是谁最后离开?有没有锁好门窗?”

“我们一起离开的,”众人立即回道,“书阁有规定,离开之时,一定要检查烛火是否熄灭,门窗是否关好,以免卷宗被盗,风雨侵蚀卷宗。我们昨日离开时,每个人都把门窗等都检查了一遍,确认妥当之后,才敢离开的……”

“那么……”成青云凝眉,依旧很冷地问了一句,“若是有人在离开之后,偷偷地回来了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人不悦,“卷宗书阁的钥匙在离开之后,必须一起上交保管,就算回来了,谁能进得去呢?再说,我们拿一份卷宗干什么?那些卷宗对于朝廷来说很重要,可对我来说,不就是几页纸而已!”

成青云沉默不语。

卫则风拦在成青云身前,“好了好了,都别着急,先想一想如何应对尚书大人和侍郎大人的审问责怪吧。当务之急,还是把卷宗给找到……”

气氛一时紧张又消沉,成青云稍稍沉了一口气,到外面去透风。

丢了一份卷宗,事情可大可小,若是真的有人趁机偷走了卷宗,那么到底是为什么?那份卷宗之上记录的案件,是否会有所牵连?

按理说,一旦案件记入卷宗存档,就是铁案,想要再翻案,很是困难。除非……

她轻轻咬唇,除非,案子有漏洞,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所以有人特意拿走了卷宗。

朝廷大理寺和刑部,每一年都会在固定的时期复查案件,为的就是避免冤案。她在蜀郡时,也曾经遇到过复查的案件有很大的疏漏,从而导致案子重审的事情。

复审案子,关键就在于记录案情的卷宗。

突然肩膀被人轻轻一拍,一抬头,看到眼前的人,一时让她有些怔愣。

“你在发呆?”南行止审视地看着她。

成青云立刻回神,敛衽行礼,“世子?”

“不必多礼,”南行止说。

“世子怎么在这儿?”成青云问。

“谢景焕的尸首,在停尸房停留了好几天了,如今天气越发炎热,御史大夫担心他的尸身会……”他顿了顿,又说道:“仵作已经检验过他的尸首,再将尸身留在停尸房中,恐怕很是不妥。御史大夫已经让人准备了棺椁,选择了吉时,让他尽早入土为安。我是来陪御史大夫等人带走尸体的。”

“如此,”成青云点点头,“谢公子的案子,如今还没有进展。”

南行止说:“你懂得验尸之道,与刑部的人一同去看看吧。”

“好。”成青云跟上他,一同去了刑部的停尸房。

停尸房外站着御史大夫府的人,众人簇拥着一口精致华美的棺椁。其中有女眷,面容悲伤的低声哭泣。

成青云与南行止进了停尸房,几个人站尸体前压抑地哭着。

想来,这些人就是谢景焕的亲人。

谢景焕出生官宦书香世家,又是御史大夫的嫡孙,修养自是不必多说。为人宽厚、儒雅,从不与人结仇,在工部做事,也算是认真谨慎。

可能他和他的家人也从不曾想到,自己和朋友聚餐宴饮,竟然会遭到横祸,死于非命。

有人端来了清水,要为谢景焕擦拭尸身,并为他换上干净的寿衣。

擦拭尸体的人,或许是谢景焕的母亲,一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边默默地垂泪。

其他人退出停尸房回避,成青云静静地看了尸身一眼,察觉出这尸身的毒已经蔓延得深了些。

尸体面部青黑,略微肿胀,口唇破裂,眼睛凸出,双耳胀大,腹部微微膨胀,皮肤泛出血色的小点,颜色比刚去世那会儿更深。

正欲离开之时,谢景焕的母亲正在为他擦拭手掌,成青云脚步一顿,走到了尸体之前。

“怎么了?”南行止跟着她走了回来。

“夫人,能否让我再为谢公子验尸?”成青云对谢景焕的母亲说道。

一旁的御史大夫略微迟疑,目光紧紧地看着她。毕竟是朝中元老,虽然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瞥,也足够有震慑力。

成青云解释,“方才,我发现谢公子尸体之上,还有些异常。”她拱手行礼,“能否请暂时回避,容下官验尸?”

御史大夫似思索片刻,带着其他人离开停尸房。

“你发现了什么?”待人都出了停尸房之后,南行止蹙眉看着她。

成青云走到尸体之前,说道:“世子,前几日,尸体刚刚进入停尸房,仵作验尸之后,就离开了,并没有再来检查过。”

南行止说道:“仵作没有得到允许,是不能随意再来验尸的。”

“可是时过几日,这尸体发生了些变化。”成青云迎上他的眼神,“我曾在蜀郡验过尸体,得知尸体的情况,或许会随时间发生变化。比如尸体之上的尸斑,有些尸斑在一两天之内,可能不会在尸体上显现出来,但是尸体停留时间一长,尸身开始发生腐败,一些尸斑就会随之显露。”

南行止轻轻点头,“你发现了什么?”

“那日,我亲眼看见谢公子毒发身亡,并且及时为他检查了尸体。虽然并没有解剖,但是我依旧记住了尸体的表面特征。”成青云说道。

“所以?”南行止看着她。

成青云微微抿唇,虚虚指了指尸体的右手,“尸体右手食指与拇指指尖,有些许腐败的痕迹,比其他地方更明显。”她轻轻蹙眉,慢慢俯下身,凑到尸体右手上嗅了嗅,“而且,尸体被保存得还算不错,其他地方都没有发生明显的腐烂现象,这右手食指和拇指的指尖,却略微腐烂了。”

南行止闻言,也仔细看了看尸体的右手,的确如她所说。

“在前几天,尸体被放入停尸房的时候,尸体的手干干净净,并没有这种尸斑。”成青云说,“这尸斑,轻微发黑,有些许出血点……”她欲言又止。

“所以你猜测,谢景焕,或许接触过毒?或者是钩吻?”南行止接了她的话。

成青云微微摇头,“我并不清楚直接触碰了钩吻之的情况。常人或许都知道,钩吻是剧毒,只需三四片钩吻的嫩叶,就能毒死一个成年人。但是却很少有人直接触碰钩吻,除非……除非亲自调制过钩吻剧毒的人。”

南行止蹙眉,“这还不简单,让人去郊外找些钩吻回来,实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成青云赞同,两人单独商议完之后,才重新让御史大夫等人进来。

御史大夫困惑质疑地看了成青云一眼,又恭敬地看着南行止,“世子,不知可否有新的发现?老夫只希望,能早日查出杀害我孙儿的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南行止恳切地说道:“伯父请放心,我与谢兄也算是世交,出于情义和法力,也自当亲自查获凶手,还他一个公道。”

御史大夫欣慰地看了他一眼,轻轻一叹,这才带着谢景焕的尸体离开。

成青云与南行止一同出停尸房,路过卷宗书阁,卫则风正从里面走出来,看见成青云,正想说话,又见南行止在场,连忙噤声,立刻恭敬地行礼。

南行止忽然冷下脸来,看着成青云,“我还没问过,你在卫宅,住的可还习惯?”

“习惯,”成青云点头,“卫兄一切为我安排得很好。”

“是吗?”南行止淡淡地看了卫则风一眼,勾了勾唇,“没想到,卫宅倒是比王府更好些,否则你怎么这么急匆匆地搬过去住了呢?”

成青云哑口无言,与卫则风尴尬又无措地对视一眼。

第37章 亲身试验

卫则风明显察觉出这世子爷对他没什么好意,识趣地拱手行礼告辞了。

南行止让秦慕铮牵了马过来,一跃翻身上马。

“走,”他对成青云说,“跟我回一趟王府。”

“去王府?做什么?”成青云不解。

“自然与查案有关。”南行止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逆着光,他的身躯与眼神压抑又冷厉。

成青云不自觉微微后退一步,身后的秦慕铮突然把缰绳递给了她,“成先生,请上马。”

成青云迟疑了一瞬,踩着马镫上了高大的马匹。南行止这才满意地策马,带着她离开刑部。

秦慕铮得到南行止的吩咐,另外骑了一匹马,策马驶向城外的方向。

成青云方才听见了南行止对他的吩咐,让他出城找些钩吻回来。

钩吻虽然生长在野外,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获得。一般,一大片草地里,或许会有一两株,而且形状与普通的草相似,若是不够仔细,还真的难以分辨。

但是一般在田地之中,有务农经验的农人能够辨认钩吻。

到了王府,正是午时,门房将两人的马牵走,成青云与南行止进了府内。

刚走入正院,迎面遇上一人。

成青云远远地就认出那人是谁了。那人走近了,停下脚步,恭敬温和地看着南行止。

“兄长,”南行止轻轻叫了他一声。

“你回来了?”南行章微微一笑,“我刚才去见了母妃,母妃刚为父王念诵完经,现在已经歇息了。”

南行止说道:“有劳兄长了。”

南行章轻轻摇头,又说道:“我还有事,得出府一趟,先告辞了。”

成青云好奇地目送南行章离开,不由得猜想,这南行章与南行止是兄弟,可两人的关系看上去虽然不错,但总感觉在生疏之中,有些刻意的亲密。

“他是我的兄长,但是却不是和我同母所生。”南行止似看出成青云的心思一般,冷声淡然地解释道。

成青云微微惊讶,不敢妄自置喙,只能沉默。

南行止继续往前走,“他的母亲,是吏部尚书的女儿,因为自小爱慕我父王,一直没有出嫁。吏部尚书心疼自己的女儿,害怕她为此耽误一生,所以恳请先皇下旨,让我的父王娶了他的女儿。”

他面色平静,口吻轻沉,没有情绪,继续说道:“可是我父王,自小就与我母妃有婚约,所以我父王就让礼部尚书的女儿,做了侧妃。侧妃进王府一年,就有了身孕……”他这才停了停,“据说,正因如此,我父王才在第二年,就迎娶我母妃入府,母妃是正妃,所以就算侧室有了身孕,也必须让她知晓。”

成青云慢慢地跟在他身后,心想,其实王府之内,从来没有看见过什么侧妃。

“侧妃嫁入王府没多久,就去世了。”南行止淡淡地说。

不过片刻,两人进入南行止的庭院。

进入若水堂,侍女立刻摆上饭菜,又安安静静地退了出去。

“先吃饭吧,”南行止坐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

成青云慢慢地坐下去,脊梁挺得笔直。

南行止侧首看着她,“你很紧张?”

“没有。”成青云立刻否认,“只是……”

“在成都时,你和我一起吃担担面,也不见得是这副模样。”南行止蹙眉。

成青云缓缓地放松,“那时候,我以为你是大理寺少卿,不知道你是世子。”

南行止一瞬静默,冷声说道:“我是大理寺少卿还是世子有什么区别吗?”

“……没,”成青云轻轻摇头,拿起桌上的筷子,伸出去夹菜。

以前在成都时,看过许多戏曲,戏曲之中总会演唱些皇家的风月,每每说到皇室的人用餐,都是山珍海味,珍馐美食数不尽数,少说一张桌子上,也有一二十道菜。

可南行止的菜色很简单,不出十道,每道做得简约却精致。可见他虽然不注重口腹之欲,却十分注重口腹的品质。

“你觉得如何?”南行止慢慢地吃着,似随口一问。

“很好,”成青云说,“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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