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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本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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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青云用微凉的手巾擦了擦脸,又看见清婉盯着那盏花灯看。

“怎么了?”成青云拨了拨那盏花灯,“觉得好看吗?”

清婉点头,蹙眉,探究又惊疑地看着花灯,“好看是好看,只是……这花灯上的少女,奴婢觉得很眼熟。”

“眼熟?”成青云漫不经心,看着她,“怎么眼熟啊?”

清婉有些迟疑,依旧慢慢地说道:“奴婢以前没有来卫宅时,和长乐街的一个女孩儿交好,那女孩儿,经常给人家做工,所以我们就认识了。那时候,我和她,还给一个富贵太太当过丫鬟。后来,那富贵太太嫌弃我和她长得丑,不讨男主人喜欢,就把我和她赶走了。”她愤愤然地噘嘴,“先生,奴婢告诉你,奴婢觉得自己长得不丑,分明就是那家男主人,想要趁机占我和那女孩儿的便宜,被那太太看见了。那太太,见自己的男人起了色心,非但不怪罪,还指责是我们勾引了她男人……”

她委屈地咬牙,定了定神,又轻声说:“奴婢气不过,便不在那家做活了。好在遇到了卫大人……”

成青云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问道:“哦?那女孩儿叫什么名字?”

清婉说:“叫黄连翘,”她指着花灯,“和这花灯上的女孩儿太像了,简直神似。”她把花灯转过来,将画上的女孩儿对着成青云,说道:“先生你看,这画上的花,都是连翘花呢,你说巧不巧?”

成青云猛地站起身,脚步踉跄着险些没站稳,清婉骇了一跳,伸手过来扶她,正欲问她到底怎么了,成青云却霍地抱起花灯,飞快地出了门!

清婉在背后惊疑地喊了一声,成青云已经出了院子,牵了自己的马,翻身一跃,骑上马背,策马快速离开。

成青云骑在马上,穿梭过街道,周遭鼎沸川流仿佛都不存在,她脑海之中快速地将这一桩桩一件件组织联系、追根溯源。

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离真相只差一步,可那一步,却遥不可及,好似隔着重重迷雾。

到达瑞亲王府大门,她翻身下马,将马缰扔给门房,深吸几口气,整理了衣衫,保持镇静之后,端正从容地往王府之中走。

如今还是端午节庆休沐,南行止应该在王府之中。

一路穿过游廊小径,拂花穿叶,终于到达南行止的庭院。王府太大,她没有真正将王府看完过,只记得通往南行止庭院的路。

进了庭院,她直接往里走,守在庭院外面的护卫并没有拦她。

亭台之下,浅浅的溪水潺潺,她一眼就看见了南行止。他在一片碧绿的点缀着斑斓花朵的草地上,临溪而坐。

草地上放着一方小小的木案,案上摆放着黑白分明的棋子,他手执黑子,正与一人对弈。

对弈的两人衣袖宽大,衣襟清逸雅贵,身影倒影水中,宛若水墨清雅图画。水流潺湲,飘过一盏小小的酒杯,南行止伸手轻轻一拂,酒杯便落入他手中。

成青云怔了怔,呼吸在一瞬间微微凝滞。她站在原地,没有动。一时恍然,目睹如画,不敢踏足。

“呵,行之,你要输了。”与南行止对弈的南行章轻笑道。

南行止放下酒杯,慢慢放下一枚黑子,落子一瞬,棋盘之上的形势立即发生改变。

“嗯?”南行章一怔,苦笑着说道:“看来是我大意了,你下一步若是走这儿,我这一片都要被你吃了。”他惆怅地叹气,“无回天之力了啊。”

南行止说道:“大哥承让了。”他并没有落子,而是慢慢地把棋盘上的棋子一颗一颗收回,说道:“大哥可要用了晚膳再走?”

南行章看了看天色,微微摇头,“我还有事情办,改天再来找你切磋。”

“如此也好。”南行止起身,送走南行章。

南行章拂了拂身上的草屑,一抬头便看见成青云,连忙拱手行礼。

成青云恍然醒悟过来,赶紧放下花灯回礼。

南行止回头看见她,缓缓笑了笑。

南行章离开之后,成青云走了过去,她跪坐在南行止对面,说道:“世子,我有话要对你说。”

南行止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眸深邃漆黑,“正好,我也有事要对你说。”

成青云被他直白的眼神看得有些窘迫,低头看着花灯,把花灯放在小案上。小案上还放着一颗颗刚剥好的粽子,不同颜色、不同口味,做得精细可爱。

“吃点粽子吧,”南行止递给她一双筷子,“一边吃,我一边告诉你。”

成青云接了筷子,困惑地看着他。

“我给你看一个人。”南行止转身,对一旁的侍女说道:“绿黛,去把人请过来。”

原来这美貌稳重的侍女叫绿黛。成青云含着一颗粽子,目送绿黛离开。

“这儿还有乌梅茶。”南行止见她吃得急,把一旁的瓷壶拿出来,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成青云默默地端起茶杯,咽下粽子之后,喝了一口乌梅茶。

“世子,”绿黛又回来了,“人带来了。”

成青云抬头一看,见她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面容丑陋,略显粗犷。

那男人看着成青云,目光炯炯闪烁,很是欣喜。

“噗……咳!咳……”成青云定睛看着那男人,一口乌梅茶呛了出来,连忙俯身弯腰,趴在草地上咳嗽。

有人轻轻地拍她的背,力量轻重适宜。

“你是见鬼了吗?”南行止从一边给成青云拍背,一边从广袖中拿出一方手巾,递给她。

成青云推开他的手,用袖子擦了擦嘴,“比见鬼还……吓人。”

南行止轻叹,“青云,虽然人家长得丑,可你也不能表现得这么明显。”

成青云蓦地坐直,正色地看着他,“世子,虽然人家长得丑,但是你也不能宣之于口……再说,我从来都没有说他长得丑!”

一旁的绿黛和男人脸色僵硬,维持在脸上的恭敬和得体已经保持不住。

“既然觉得他不丑,你为什么被吓着?”南行止这回放低了声音,凑到成青云耳边,轻声地说。

温热轻柔的呼吸抚在耳朵上,成青云一个激灵,连忙躲开。她低着头,用手捂着耳朵,心跳有些紊乱,好一会儿才找回平稳的气息,说道:“我是……太意外了。”

她不等南行止接话,赶紧起身,走向那丑陋的男人,一拳打在他胸口上,拳头触及到坚硬的胸膛,她的眼睛突然有些刺痛湿润。

“好你个胡柴!你……你到了也不打声招呼……”

胡柴咧嘴笑了笑,“成捕头,我哪儿知道你在啊?世子让我来,我还以为,有别的事情交代我。”

成青云微微垂下眼睛,等酸涩过去之后,才抬起头,说道:“昨晚我看龙舟比赛,看见一个划船的水手长得像你。”她顿了顿,“那是你吗?”

“是啊!”胡柴说道:“我到了京城之后,找不到活计,看见官府在为划龙舟招水手,于是就去了,没想到,还真选上了。”他爽朗地笑着,“最后,我的龙舟最先到达终点,还得了皇上的赏赐。”

成青云喜悦地看着他,欣羡地问:“什么赏赐?好不好看?”

胡柴怔了怔,说道:“有好吃的粽子,我一拿到就吃完了……”他歉疚地看着成青云,“我划了船又累又饿,忍不住就吃了。要是知道你在,我就给你留一个。”

成青云对粽子没什么兴趣,“还有呢?”

“还有长寿缕,还有些银两,两片金叶子。”

成青云拍了拍他的健硕结实的肩膀,“可以啊,你现在是有钱人了。”

南行止眯着眼睛站在一旁,很不满意自己被成青云当成了空气。

他轻声一笑,说道:“胡柴,青云,过来。”

成青云丝毫没有听出他口吻不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走到他身边。

南行止冷冷地对成青云说道,“胡柴现在听我差遣。”

成青云疑问地看着胡柴。

“对,”胡柴狠狠地点头,“我和世子签了契书,我听他差遣,他会给我每月二十贯钱的月俸。”

成青云一惊!二十贯钱,比她的俸禄还多!

他看着南行止,“原来当你的人可以拿这么多钱……”

“那你就争取,早日成为我的人!”南行止扬起唇角,眼角眉梢染上温和的笑意。

第50章 因果报应

成青云欲言又止,认真思考了半晌,迎上南行止深切的眼神,说道:“世子,在外人眼里,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南行止笑容微微一凝,但笑不语。但周身那份淡雅从容,似稍稍减退。

他临溪而坐,慢慢地斟茶,说道:“胡柴,你从今天开始,做青云的护卫吧。”

胡柴不假思索,点头说道:“好。”

成青云蹙眉,正欲拒绝,却听南行止说道:“除非你再想被人按入水中淹死……”他目光锐利,淡然地看着成青云,“不是每次你遇险的时候,我都能及时救你。”

成青云握住广袖中的短剑,短剑剑柄和剑鞘之上的兰花刻纹凹凸起伏……她本是想告诉他,她可以自保。但话到了嘴边,终究没说出口。

见她没有多言,南行止吩咐胡柴和绿黛先行退下。

“你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南行止问道。

成青云这才想起自己来找他的目的,她把花灯放到桌上,指着灯纱之上,那幅少女,说道:“世子,你可还记得,萧衍说,钟侍郎被大火烧之前,是被这花灯上的少女所吸引。”

南行止冷然看着花灯,“记得。”

成青云理了理思绪,轻声说道:“余麻钱家做了很多绘制着这个少女的花灯,并将花灯全部挂出去卖。钟子誉之所以会被这些花灯所吸引,是因为,这花灯上的少女,叫做连翘——黄连翘。”

南行止端着杯盏的手微微一顿,俊利的眉微微一挑,“哦?”

成青云轻轻一叹,指着花灯上的画,“世子你看,余麻钱画了很多这样的少女,而且每盏宫灯上,都画着黄色的花。这种黄色的花,是连翘花,不知道是否有暗指这少女名为黄连翘的含义。”她唯恐南行止不相信,恳切地看着他,说道:“我将这花灯带回去,清婉看了这图画,一眼就认出这少女是黄连翘。清婉曾和黄连翘是认识的。”

南行止放下茶杯,轻笑着说道:“倒是有几分意思——余麻钱,为什么要在花灯上画黄连翘?”

“恐怕,还得查一查这余麻钱的身世来历,”成青云轻轻蹙眉,“若是能查清,那么,这几天发生的几起案子,都能够一一推理出原因了。”

南行止沉默片刻,慢慢地旋转着青白的的茶盏,茶杯之中,清澈如月色的茶水泛起细细涟漪。

“这么说,其实……谢景焕,或许是被误杀的?”

成青云恍然点点头,“是啊,他是死得最冤枉的了。”

“那也未必,”南行止冷然一笑,“虽然如今能够理解这一桩桩案子的原因,可最根本的事件却没有浮出水面。”

“最根本的?”成青云不解。

南行止轻笑着看着她,向她伸出手。

成青云看着他宽厚的手心,清晰干净的纹理,还有修长分明的手指,不由得有些迟疑。

“想知道?”南行止的手越过小案,目光似潺湲的沉渊,“想知道就把手放在我手心里。”

成青云僵了僵,权衡忖度了一番,还是把手递给他。

南行止满意一笑,手指微微蜷缩,勾住她,慢慢地把她的手翻过来,轻轻握住,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手心。

手心被触摸的酥麻瘙痒,痒得成青云头皮发麻,她想要挣脱,却被他握得很紧。

她木讷地看着,这才发现,两人的手差别真的有些大。

她的手,就像软绵的云一样,而他的手,就如伟岸宽广的山。

许久之后,南行止轻柔的声音落入耳畔,“懂了吗?”

成青云迟钝地看着他,懂什么?

“我刚才在你手心里写下的,或许就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起始原因。”南行止气定神闲地说道。

成青云:“……!”

她根本就没看清他在她手心里写了什么!

她握紧手,只感觉那轻柔的触感还残留着一般,痒到了她的心里。她怔愣又恍惚,想要让他再写一遍,又不想让他看出自己刚才走神了。

犹疑又懊恼,她听见南行止轻声一笑。

她赶紧把手缩回来,若无其事地把玩花灯。

“世子,”恰在此时,秦慕铮远远地行礼,化解了成青云心底的不安和窘迫。

南行止看向他,“嗯,何事?”

秦慕铮捧着一方小小的木盒子走了过来,将盒子放在小案上,打开。

盒子里是一颗小小的玛瑙,正是成青云从杀她之人鞋子上割下来的。

秦慕铮说道:“在下已经查清了京城所有的玉石坊,包括官府的在内,终于查清,这颗玛瑙,是属于钟侍郎的。”

“钟侍郎?”成青云一惊,“是刑部侍郎钟子誉?”

“是,”秦慕铮说道:“在下在官府的玉石坊中查到了这枚玛瑙的出处,玉石坊对所有的玉器都有记录。这枚玛瑙之上,还纂刻着印记,只有加工玛瑙的工匠才认得出来。绝对不会出错。”

成青云猛地握紧手,十指紧紧地扣住,“什么意思?钟侍郎居然要杀我?我有什么好杀的?他可是刑部侍郎,他居然要杀人?知法犯法?”

南行止依旧从容不迫,只是看了她一眼。

成青云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端起桌上的乌梅茶,一饮而尽。

“难道,是钟侍郎怕我查出黄连翘案子的真相,所以他才想杀了我?”她喃喃自语,“偷走卷宗的人……”

“消消气……”南行止温和地打断她的话,“钟子誉如今也被火烧得半死不活了。”

成青云嗤然一笑,“那是他咎由自取。”

南行止见她气消得很快,没再劝解,交代了秦慕铮几件事,便起身,说道:“我去换身衣裳,你在此等候。”

成青云见他一身宽松飘逸的常服,行走在竹影楼阁之间,仿若与世隔绝的隐士。不过一会儿,他进了若水堂,身影消失了。

她这才摊开手心,绞尽脑汁地回忆刚才他在自己手心里写下的字……

到底是什么?这桩桩件件的案子,线索最终指向谁?

片刻后,南行止换好了衣裳,走了出来。

他身着天青色圆领长袍,窄袖束腰,衣前绘绣月中玉竹,腰间锦绣束带,镶嵌掐丝玉石。锦丝暗纹若隐若现,似月下流水,长袍里曾压花,外覆薄纱,飘逸轻灵,线条灵动,既方便行动,又清贵大气。

成青云仔细看了几眼,忽然发现,南行止衣裳很多,几乎没有重复过。每每他要去不同的场合之前,总要说:“我要去换身衣裳。”

他这身衣裳简单素雅,不知道是要穿着去什么地方。

他吩咐人准备了些礼品和滋补的药物,才转身看向成青云。

“走吧,”南行止对成青云说道。

两人各自取了马,骑马离开王府,一路穿越街道缓缓而行,并没有带任何随从。

成青云跟着南行止,终于见他在一处府邸前停下,下了马。

守门的护卫立刻迎了出来,南行止亮了身份之后,那人不敢阻拦,恭恭敬敬地把他和成青云迎入府中。

成青云一看府邸门口牌匾之上“钟府”两字,就知道这是钟子誉的府邸。他作为朝廷命官,朝廷会给他安排官邸。

远远地,就见到一中年男子快速迎了出来,神色惶恐谨慎,到了跟前行礼拜见,自称是钟府的管家。

南行止温和客气了几句,让管家带他去看钟子誉。

管家不敢怠慢,立刻在前方引路。

到了钟子誉所居住的正房,还没进屋,就闻到了浓烈的药味,正房之中,照料的下人和大夫有条不紊地进进出出。

南行止径直走了进去,成青云见钟子誉躺在软榻上,精神似乎好了些,他脸上蒙着厚厚的纱布,看不出脸色,但那双带着伤痕的眼睛看到了南行止,顿时微微一惊。

南行止看了他一眼,转身询问大夫,“钟侍郎的伤如何?”

大夫恭敬谨慎,缓缓地说道:“钟侍郎被烧得严重,上身皮肤大部分被烧坏。重伤郁积,伤及内腑……”他顿了顿,“若是能够控制病情,恢复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这么说,其实并没有生命危险?

“他能开口说话了吗?”南行止问。

“如今还不能,”大夫无奈地摇摇头,“但是能够发出模糊的声音了。”

南行止问完,支走大夫和其他侍者,坐到床边,俯身看着钟子誉。

钟子誉清醒着,眼睛里布着血丝,不知是因为全身太过疼痛,还是因为他被火烧得太严重而伤心绝望。

他抬眼看着南行止,又看见了南行止身后的成青云,瞳孔陡然一缩,直直地呆了呆。

“钟侍郎,你恐怕没想到吧,自己会无端落到这样的地步。”南行止很是惋惜地叹道,“你被火所烧,事出突然。但是,以你的机智聪明,可否知道,这到底是意外呢?还是蓄谋已久了呢?”

钟子誉的手微微颤抖,似哽咽了一声,很模糊。

南行止从袖中拿出一幅画,慢慢地展开,放到钟子誉眼前,说道:“钟侍郎,你可认得她?她是余麻钱店中花灯上的少女,听萧公子说,你正是看她看得入神,才被困火中的。”

钟子誉立刻闭上了眼睛,被烧毁的眉头紧紧地蹙着,似感觉不到疼痛。

南行止丝毫没有被他痛苦的神色所感染,反而强势又冷静地问:“你认得这个少女?”

“你曾经断过她的案子……你自己心里清楚对不对?”南行止冷冷地问。

钟子誉缓缓地睁开眼睛,涣散的目光看着画中的黄连翘。

第51章 逃之夭夭

南行止慢慢地把画叠好,收回袖中,依旧泰然自若,“钟侍郎,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当真以为可以永远隐瞒真相?”他若有所思,“黄连翘真正的死因,并不是卷宗所记录的那样,对吧?”

成青云呆怔地看着南行止,若有所思。

钟子誉转眼艰难地看着南行止,张了张嘴,没发出清晰的声音来。

南行止静默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自己的府邸固然是好,但是终究不是最好的。我会为你安排更好的养伤之处,待会儿就让人来把你带过去。”

钟子誉眨了眨眼睛,眼中情绪难以揣度。

室内一片安静,甚至有些窒息。成青云见南行止再没说话,与他一同离开。

出了钟府,两人骑上马。成青云策马靠近南行止,轻声问道:“世子,这三起案子,是否可以结案了?”

“你还必须找出证据,”南行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且,这个案子,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最好,能够通过此案,将一些人,连消带打,一一清除。”

成青云抿唇,疑惑地看着他。

街道之上,人声鼎沸喧嚣,南行止靠近她,轻声说道:“你再仔细想一想,你如今所推理出来的一切,能够得知的凶手,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你把他找出来了有什么用?”

成青云气馁又不悦,“可是凶手,难道不应该被绳之以法?”

“你别忘了,你已经不是捕头了。”南行止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作为一个捕头,你抓住一个凶手,是你的职责。可是你若是想做一个公正严格的秋官,抓到凶手,不过就是断案的细枝末节而已。”

成青云一怔,蹙眉沉思。

“那就必须要查出连翘死亡的真相,”成青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到底该怎么查呢?”

南行止只是轻声一笑,意味深长。

“凶手作案的手法太过高明,一来没有留下线索和证据,二来,就算有证据,也被火给烧没了。”成青云轻声一叹,“我也隐约知道这其中恐怕会牵扯出更多更隐秘的秘密,但是……”

“你不用担心,”南行止轻声说道:“总会找出破绽的,只是早晚的事情。”

成青云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眼看着天色已晚,她拉住马缰,停下马,要与南行止告辞。

南行止也没有留她,估摸着这里离卫宅也不远了,便让她离开回去了。

成青云进入卫宅,推开门,就见清婉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先生……先生!”

成青云险些被她扑倒,一个闪身躲开,稳住身形之后,拉住清婉的手,说道:“怎么了?这么紧张?”

清婉脸色苍白,又惊又怕,抬手指着成青云的院子,说道:“来了一个好丑的男人……好恐怖……他、他进先生的院子了!”

成青云愣了一瞬,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可能是胡柴,没事儿,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清婉一张小脸尽是惊恐未定,“先生有这样的朋友……?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胡柴面容丑陋,脸部溃烂凹凸不平,总会吓到人。成青云轻声一叹,说道:“他虽然长相丑陋,可他是个好人,他是瑞亲王世子安排给我的护卫,你为他准备一间房……若是怕他,不用理会他就好了。”反正胡柴也不会介意的。

清婉一听是瑞亲王世子安排过来的,又是成青云的护卫,当即放心不少。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是也觉得没有那么恐怖了。

成青云进了自己的院子,见胡柴坐在屋前的台阶上,走近他,说道:“胡柴,这院子还有一间房,我待会儿让清婉收拾一下,你住下就好。”

胡柴起身,抖了抖裤子上的灰,说道:“我没那么讲究,住哪儿都行。”

成青云见到他,觉得很亲切,推开自己的房门请他进去坐,胡柴跟了一步,刚抬起脚,定了定,把脚收了回去。

“进来啊,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呢。”成青云转头看了他一眼,一边进屋,为他倒了一杯茶。

清婉做事周到细心,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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