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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本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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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如今为钟灵郡主送礼,或许便是想借着钟灵郡主的机会,离开椒兰行宫,哪怕是离开一会儿也好。

大雨停歇,成青云辞别王府,回卫宅。

胡柴与她一同入了院子,成青云见他衣服被雨淋湿,提醒他说道:“胡柴,你先去换身衣裳吧。”

胡柴点头,沉默地进房去换衣裳,很快换了之后,又走了出来,守在成青云房门口。

成青云叹口气,本想告诉他不必这样警惕,可话到了嘴边,又吞了下去。

次日,成青云受钟灵郡主之邀,与南行止一同入宫,参加她的接风宴。

筵席并没有设在皇宫之中任何一处殿宇,而是设在紫兰行宫。朝中大臣,时不时拿钟灵郡主的身份说道,认为她并不属于皇室宗亲,不能与享公主待遇,这接风的筵席,自然是在紫兰行宫之中最好。

雨果初晴,紫兰行宫焕然一新,平静如镜的湖面,倒影飞阁流丹画楼重影,湖岸柳树成荫、花团锦簇。湖中小桥流水,水面之上,白鹤如云般渡水而过,悠然惬意。

成青云随南行止进入正殿,殿内已布好筵席,不过两列简单的长案,案上陈列瓜果珍馐。再坐的人,也是钟灵郡主亲近之人。

成青云纵观四座,正上方是皇帝的席位,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俪贵妃与有孕的萧妃。

其下,便是钟灵郡主的席位,面对钟灵郡主的,是御史大夫。

再往下,便是几位世家公子,还有皇室之中,与钟灵郡主交好的人。

南行止入了席位,成青云坐在他身后,她的位置倒是有些偏僻,一抬头,只能看见正殿中央,若是想要看到高处皇帝的席位,则需要稍稍探身出去。

她暗自挪了挪位置,见萧妃似心不在焉,苍白的脸色隐约有担忧之色,几度想与皇帝说话,都被俪贵妃打断了。

“郡主出门在外,可让皇上担心了些日子。”俪贵妃轻声笑着,看向钟灵郡主,“这回京了,便在本宫宫里多住些日子,好好和我聊聊这一路上都见到了什么。”

钟灵郡主起身,对俪贵妃拱手行礼,“多谢贵妃娘娘,我和皇兄说好了,自然会留在你宫里的,只是等青岚回京,我就要出宫了。”

皇帝脸色一凝,“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总是把个外人放在嘴边上,也不怕人笑话。”

钟灵郡主蹙眉,轻轻咬了咬唇,轻声说道:“皇兄,我还没恭喜你呢,萧妃娘娘怀孕了,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当姑姑了。”

萧妃闻言,脸色稍霁,谨慎地看了眼皇帝,轻轻一笑。

皇帝慢慢地倒了杯酒,转头看着萧妃,“萧妃,这几天,身体可好些了?”

萧妃起身行礼,“回皇上,只是偶尔会恶心头晕,身体已经好多了。”她声音轻柔,却隐约透着几分委屈。

“嗯,看在腹中孩儿的份儿上,你也应当多留意些,不要总是操心,要安心休养才是。”皇上轻轻点头,静静地看着萧妃。

萧妃轻轻点头,又坐了回去。

成青云静静地看着,总觉得皇帝的话音一落,萧妃的身影顿时僵硬了片刻。他的话虽然是关心爱护,可隐隐透着警告。那或许是在暗示萧妃,身为后宫嫔妃,便专心养胎,不要过问操心朝政之事。

萧妃黯然伤神,静静地坐在席位之上,沉默不语。

钟灵郡主说道:“皇兄,我这次南下,认识了一位会跳舞的舞姬,等会开宴了,就让她上来为我们跳舞助兴如何?”

“好,”皇帝温和地笑着,“既然如此,都不必拘束了,便随意吧。”

皇帝下令开宴,宫女们立刻端着菜肴美酒进殿来,在座的人纷纷放开来,推杯换盏,把酒言欢。有几位与钟灵郡主交好的皇室宗亲之子,甚至端着酒去和她说笑,在座之人,纷纷送上祝福和礼物,为钟灵郡主洗尘。

钟灵郡主言笑晏晏,眉眼笑得又弯又亮,收了众人的礼物,又突然想到南行止,她转过头来,看着南行止,说道:“世子哥哥,你怎么没为我准备礼物?”

闻言,众人纷纷看向南行止,眼神期待又殷切。作为当朝唯一一位被钦封的世子,无论身份还是言行,总被人注意打探。就连送礼物这样的小事,也忍不住好奇一番。

南行止放下酒杯,轻声笑道:“我倒是准备了一份礼物,只是还在殿外。”

“什么礼物?”钟灵郡主顿时大喜,惊喜地看向南行止,“难道是礼物很大,你来不及带进殿来?”

南行止神秘一笑,眯了眯眼说道:“还是请郡主先让胡姬跳舞助兴吧……本世子怕我的礼物一上来,众位就没有心思把酒言欢了。”

钟灵郡主蹙眉,疑惑地看着他。

众人顿时惊疑不定,但也当南行止的话不过是玩笑。但到底生出了更加浓烈的好奇心,对他准备的礼物很是期待。

钟灵郡主也不急,先让自己的胡姬前来跳舞。

片刻之后,殿中丝竹之声绕梁而起,“筝”然一声,如铿锵破冰,横扫而来,让人为之振奋!

忽而,从正殿角落之中,缓缓飘出一道迤逦飘逸的身影,那人身着绮丽羽衣,身披彩绫轻纱,竟站在一面方圆不足两尺的鼓上。足下的鼓凌空而起,由四位身着舞衣的舞女款款抬举着,踏着鼓点,缓缓地走到正殿中央。

正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目光惊羡不已,呆怔又惊艳地看着那作鼓上胡璇的胡姬。

鼓上的胡姬轻纱遮面,身形如水般轻轻摇摆舞动,怀抱一面曲项琵琶,手指如兰,轻轻拨动琴弦,铮然之声缭绕腾飞,舞动之间,她玉如的双脚蹋响鼓点,节奏灵动明晰。

西域有胡姬舞女,能弹琴踏鼓而舞,只见她柔软的双臂随舞姿变换着琵琶的位置,忽而反弹,忽而斜弹,忽而将琵琶倒立而弹,如兰的手指在弦上舞动,翩飞如影。变幻的身姿时而似清荷摇曳,时而如松涛浩瀚,时而如细水曼妙,时而似战场铿锵。

琵琶琴弦嘈嘈切切,错杂婉转。铮然如皓月初升,天海潮水共月而起。切切轻语,绕梁而起,似雨珠坠落清池,琮琮潺潺,摇落荷间清露。身披羽衣,似飞燕起舞,双臂回旋,如凤凰于飞,圣洁瑰丽。周身轻纱随回旋身姿飘然如虹,不觉让人沉溺其中,陶醉不已。

胡服舞衣,薄如蝉翼的衣衫,在她舞步之中翩飞如练,她人在鼓上作舞,却仿佛翩跹在亭亭莲叶之间,时而拨得莲荷轻摇,珠落清池,时而踏动山河,动作气势磅礴,端庄大气。纤腰四肢,如丝绸软绵,翻来叠去,动作妖媚却端庄。如飞天歌舞,如白露横江,羽化登仙……

众人敛声屏气,只觉得快要随着那歌舞直达九天,上达天听,下达万民,仿若置身仙境,不敢言语,不敢动弹。

忽然,抬鼓的舞女将鼓缓缓放下,那胡姬放下琵琶,挺立于鼓面之上,双臂轻展,化作胡璇,身体旋转如飞,身上羽衣竟随风飘落,霎那间,流光溢彩,灯影焕然交织之中,竟似有彩蝶翩飞,从胡姬的衣袂之中款款而起,斑斓如雪,缤纷绚烂。

众人大惊,一会儿看胡姬作舞,一会儿看翩飞的蝴蝶,竟觉目不暇接,震慑心魂。

成青云险些没了呼吸,见几只蝴蝶飞了过来,她抬手轻轻拨了拨,静静地看着那胡姬的羽衣。

那羽衣大有玄机,期初披在身上时,只觉得绮丽迤逦,却是让人想不到,羽衣之中藏着蝴蝶。胡姬旋转时,褪下羽衣,蝴蝶顿时得到自由,四处翩飞,更因胡姬旋转的巨大冲力,将满衣的蝴蝶甩出去,一时正殿之内,蝴蝶满堂,缤纷簌簌。

而那胡姬退却羽衣,露出腹肌,雪白柔软,双腿也以宽松飘逸轻纱覆住,身姿曼丽不已。

成青云眯了眯眼,静静地看着那胡姬,竟觉得十分的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第59章 一鱼夺命

一舞罢了,舞姬跪拜,垂首沉默。

钟灵郡主大喜,“皇兄,你觉得如何?这是我在路上发现的舞姬,特意请来为你作舞。”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俪贵妃倒是神色如常,只是萧妃顿微微变了脸色,目光直直地盯着地上跪拜的舞姬。

“舞姬身份卑贱,平时跳几曲舞倒是可以,想要伺候皇上……恐怕……”萧妃欲言又止。

钟灵郡主蹙眉,“我何时说要她伺候皇兄了?”她很是不解,“况且,她并不是专会跳舞的胡姬。她已经不跳舞很多年了。”

“算了算了,”皇帝依旧对着钟灵郡主轻笑,“这舞姬的舞跳得真是不错,这世间,恐怕不会有第二人了。看在钟灵郡主的份儿上,赏!”

立刻有人捧着绫罗绸缎和些许金银出来,赏与胡姬。舞姬谢过之后,捧着赏赐退了下去。

经过成青云身前时,胡姬俯身捡起地上的羽衣,她脸上伴着的轻纱微微飘起,成青云在一瞬间,看清了她的模样。

她手指猛地收紧,更是惊讶不已!

那人是楼三娘!

在杭州的画舫之上,随船沉没的楼三娘,原来她也没死……

钟灵郡主也不再与萧妃多言,轻哼一声,转身看向南行止,问道:“世子哥哥,你给我准备的礼物呢?”

南行止轻笑,“可巧,我准备的礼物,也是如舞姬一样需要表演的。我这就让那人进殿来。”

片刻之后,只见一精瘦的男人走进殿中,身上挂着一面鼓,手上捧着三弦琴,身后有宫女抬着一缸水,水中有几尾鱼。

男人到正殿之前停下,不敢抬头,立刻双膝跪地行礼。

“草民,余麻钱,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萧妃脸色惊骇不已,蓦然瞪大了双眼,惶恐不已地看着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余麻钱。

在座之人有人困惑不解,却没有做声。

南行止迎上钟灵郡主好奇地目光,缓缓地解释道:“郡主,这人会些绝活儿,是民间技艺高超的手艺人。不仅会作花灯,会画画,还会敲鼓弹琴,让水中的鱼听其指令,随声起舞……”

“真的!”钟灵郡主大喜,迫不及待地看着余麻钱。

“当然是真的,”南行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舞鱼的技艺,原本叫做弄虫蚁,民间有书籍记载:‘凡龟、鳖、鳅鱼接以名呼之,即浮水水面而舞……舞罢皆沉。’①这门技艺很是少见,因为驯服虫蚁十分困难,若不是有这余麻钱来表演,我还以为,这弄蚁虫的技艺,早已失传了呢。”

席间有皇家贵胄也说道:“正是,听闻,萧家公子萧衍,看了这弄蚁虫,喜欢得不得了,非要让这余麻钱把会跳舞的鱼卖给他。而且,他集的那个奇物社,还专门请余麻钱去表演舞鱼,结果……那谢景焕公子,却在当时死于非命……”

钟灵郡主脸色一惊,那人觉察自己失言,立即噤声。

南行止冷笑一声,看向萧妃。

萧妃紧紧地盯着余麻钱,广袖之中的手紧紧地拽着。她看了看皇帝,欲言又止。

“可了不得,”俪贵妃喜悦地笑了笑,“本宫在宫里,还没有机会见识这些民间的玩意儿。皇上不妨让他表演表演,也好了解如今百姓的生活乐趣。”

“如此,就让朕也开开眼,见识见识这会跳舞的鱼。”皇帝心情放松愉悦。

余麻钱闻言,立刻战战兢兢地起身,走到那透明的琉璃水缸前,安置好鼓,拿好琴,对着水中的鱼喊了几声,便慢慢地敲响鼓点。

那水中四处散漫游弋的鱼,闻得鼓声,仿佛被定了身,接停止游泳。随着鼓声密集跳动,几条鱼竟如听到集结的号令般,快速游到一处,排成一排,随着鼓声旋转。

众人目不转睛,惊叹不已,“这鱼莫不是成精了?”

余麻钱随后弹响三弦,水中的鱼立刻改变队形,时而围成一圈,时而列成两排,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时而沉入水中作舞,而是跃出水面,溅起琮琮水花。

鱼本是吉祥之物,坊间更是希望年年有余,余麻钱的舞鱼的技艺本是讨巧,如今也让人惊艳不已。

一曲舞完,众人意犹未尽。钟灵郡主走到余麻钱身前,好奇地摸了摸他的鼓和琴,用伸手入水中去捞鱼,“皇兄,你看,真是鱼,跟你喂得鱼一样啊!”

皇帝轻咳一声,“朕的鱼……早被人吃了。”

成青云闻言,脑袋一涨,头皮也发麻了。这皇帝,就是那日在画舫之上见到的南行止的族弟明德,她不过吃一条鱼,却没料到,自己吃的是皇帝养的鱼。

南行止但笑不语,对钟灵郡主说道:“钟灵,你以为这舞鱼如何?”

“甚好!”钟灵郡主大赞,又微微蹙眉,说道:“只是我还没看够,不知道这鱼还会不会其他的舞蹈。”

南行止冷厉一笑,笑颜依旧和煦如风,“自然会,你没有听方才那人说,谢景焕谢公子,便是死于舞鱼之时吗?”

众人神色不一,不解他为何会突然提及谢景焕之死。谢景焕死的蹊跷,死因如今还没有水落石出。而坐于一旁的御史大夫,蓦地抬起头来,诡异地盯着那缸鱼,苍老的双眼如鹰隼般,阴冷地看着余麻钱。

钟灵郡主愣了愣,却是不信,半信半疑地说道:“就算谢公子死于舞鱼之时,也不能说明什么……世子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这鱼,会杀人!”南行止起身,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走到那缸鱼之前,淡然自若地说道:“这鱼,不仅杀了谢景焕谢公子,而且,还烧伤了钟子誉钟侍郎。可是……诡异的很呢。”

皇帝等人尽是不信,面面相觑之后,问南行止:“世子,你说这小小的鱼,会杀人?如何会杀人?”

“本宫以为,世子不过是故意说笑,好让那鱼更加神奇罢了,”萧妃僵硬艰涩地笑着说道,“一条小小的鱼,怎么会杀人呢?可真是千古奇闻呢。”

“这鱼要杀人,自然会很难,可若是有人操控呢?”南行止嗤然轻笑,低头看着跪伏在地头也不敢抬的余麻钱,众人心头顿时有了几分疑惑。

“谢景焕公子无端被人毒杀,本世子得知之后,立即让刑部的人调查此案。”南行止看向成青云,微微抬了抬下巴,继续说道:“刑部员外郎成青云,为谢景焕验尸之后,查出谢景焕,是被钩吻之毒毒杀而死。”

萧妃蹙眉,凌厉地看着成青云,冷笑,“如此说来,钩吻的毒,是那水缸里的鱼下的?”

成青云起身,走到南行止身前,对皇帝等人敛衽行礼,说道:“谢景焕公子死于钩吻之毒,虽然毒不是鱼下的,但是,却是有人借着舞鱼的时机,设计让谢景焕公子服下了钩吻之毒。”

御史大夫立刻起身,沉声说道:“皇上,事关老臣孙儿枉死的痛,请皇上允许老臣听个明白,让成员外郎破解老臣之孙被毒杀的原因!”

皇帝深深地看了御史大夫一眼,又看了看南行止,顿时明白过来,这场钟灵郡主的接风宴,定是被南行止利用了。他要用这么一个最好的时机,揭穿这桩桩件件的真相。

御史大夫原本能够来参加接风宴,也是钟灵自己要求的,一定是南行止告诉她邀请来的。他当时还以为,钟灵是看在幼时御史大夫曾教导过她的情分上,却不想,这其中,有这样隐秘曲折的原因。

皇帝目光沉沉地看着成青云,沉了一口气,缓声说道:“既然如此,你倒是说说,谢景焕是如何被一条鱼毒杀的!”

成青云缓了缓神,行礼说道:“是。”

她定了片刻,走向余麻钱,余麻钱顿时将身形埋得更低。

“余麻钱,你抬起头来,我有话问你。”成青云对余麻钱说道。

余麻钱缩了缩肩膀,缓缓地直起身,目光涣散地看着她。

“那日,萧衍萧公子,让你带着鼓和琴,到锦云教坊舞鱼,可有此事?”

“……是,”余麻钱艰涩地点头。

“在舞鱼之前,因为众人拥挤到鱼缸前看鱼,萧衍手中的鱼食被撞落在地,你可记得?”成青云说道。

余麻钱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移开眼神,“记得。”

“那鱼食,是你为萧衍的鱼准备的?”成青云问。

“是,”余麻钱木讷地说。

成青云蹙眉,继续说道:“萧衍的鱼食被撞落在地之后,你好心地把鱼食捡了起来,本想还给他,却不想,萧衍只知道炫耀自己的鱼,并没有理你。而他身旁的谢景焕公子注意到了你,顺手帮萧衍接过了鱼食,可对?”

余麻钱全身僵硬,脊梁佝偻,半晌之后,才闭了闭眼,缓缓地点头,“是……小的,原本不想给他的……可是小的见他拿走鱼食之后,来不及要回来了……”

成青云在他身前站定,一字一顿地说道:“来不及要回来,是因为——你已经下了毒了吗?”

第60章 当庭破案

紫兰行宫正殿之内灯火辉煌,此时似有无数灯光照在成青云身上,将她的身影勾勒得单调又冷硬。

一团阴影从她身上覆下,笼在余麻钱身上,余麻钱骇然地看着她,唇轻轻地发抖,双眼空洞又阴冷,半晌没说出话来。

皇帝疑心,疑惑地看向南行止,又看了看成青云,问道:“你是如何得知他下了毒的?他又是怎么下的毒?”

成青云转身,面对皇帝,说道:“回皇上,臣在此之前,也只是怀疑余麻钱下毒的办法和时机。”她蹙眉,说道:“臣曾经去过余麻钱的店中,无意之间发现余麻钱的手指之上有伤痕。那伤痕,似是被毒侵蚀过的痕迹,而且与谢景焕公子尸体手指上的尸斑极其地相似。臣之后,亲自用钩吻的毒液涂抹在猪皮之上,一伏时过后,猪皮被毒液腐蚀,腐蚀的情况与余麻钱手指上和谢景焕公子手指上的情况一模一样。由此,沉推断,余麻钱和谢景焕公子,或许都接触过钩吻的毒。而他们二人,在锦云教坊之中有过接触。试问,平常人,谁会无缘无故亲自触碰钩吻之毒?因此,臣推断,谢景焕公子的毒,是余麻钱下的。”

皇帝若有所思,微微点头,“既然如此,他是如何下毒的?”

成青云看了看余麻钱,说道:“他将毒,下到了鱼食之中。”

众人一静,有人不解地问道:“那鱼食是萧衍公子的,毒在鱼食之中,早晚会毒死鱼,难道就不会被发觉?”

成青云摇头,“不会。”

“为何?”

“因为鱼食,已经被余麻钱掉包了!”

“当时那么多人都看着,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么掉包?”有人问。

成青云看了看南行止,南行止轻轻点头,成青云说道:“不妨让我来为大家演示演示,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东西掉包。”

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见她走到自己的桌案前,指着桌案上的筷枕,说道:“不如就掉包这个筷枕吧。”

她伸手,快速地拂过桌案上的筷枕,片刻后,将手移开,只见那筷枕还在原处。

皇帝蹙眉,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成青云却抬头,说道:“皇上,众位大人,这筷枕,已经被我掉包了。”

“不可能!”钟灵郡主大惊,起身走过来检查那筷枕,说道:“我方才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筷枕还是原来的筷枕,你根本就没有掉包!”

成青云不急不忙地从袖中拿出一个筷枕,放在手心中。

钟灵郡主一怔,看着她手中的筷枕,又看看桌上的筷枕,几乎口不能言。

“你……这……这是……?”

“大人,”成青云说道:“我手中的,是我自己的筷枕,而桌上的,则是被我掉包的世子的筷枕。因为两个筷枕一模一样,所以我掉包了之后,根本就不会被人发现。”

钟灵郡主惊愕,“你……你是如何掉包的?”

成青云起身,露出自己的双手,又轻轻拂了拂自己的衣袖,“皇上,臣今日特意穿了一件广袖常服,广袖宽大,容易藏物,也能轻易遮住臣的双手。”她将筷枕放进袖口中,随后将手放到桌案上,“当臣放下手时,广袖垂下,盖住臣的手,臣便可在此时,将藏在广袖中的筷枕拿出放在桌上,随后将桌案上的筷枕快速掉包藏在袖中。这掉包期间,全部的动作都被广袖遮住,其他人若是眼力不快,或者不懂这其中的门道,是看不出来的。何况,只要动作快速准确,常人不会知道,这一拂袖之间,东西已经被掉包了。”

“原来如此……”钟灵郡主恍然点头,稍显钦佩地看着成青云。

成青云将两个筷枕放回原处,起身说道:“那日,余麻钱便是趁着鱼食掉落之时,借着俯身捡起来时掉包了有毒的鱼食。谢景焕公子的手,就在此时沾上了钩吻的毒。”

“这也说不通,”那位与萧衍一同去了锦云教坊的章深说道,“那日若是谢景焕用有毒的鱼食喂鱼,也就露馅了。”

“根本就不可能露馅。”成青云笃定地说道,“难道你们忘了,余麻钱会舞鱼。若是他时时刻刻都盯着水里的鱼,一旦发现谢景焕公子要用有毒的鱼食喂鱼,他会立刻敲响鼓点,让鱼跃出水中,根本就不会让鱼有吃毒鱼食的机会!”她深吸一口气,说道:“臣记得,谢景焕公子输了比赛,随手拿了鱼食想要喂鱼,可当时余麻钱的鼓和琴却突然掉落在地,鼓声响起,鱼跳出水,萧衍公子和谢景焕公子手忙脚乱的抓鱼,谢景焕公子,便放弃了喂鱼。”

“好像是有这事……”章深看了成青云一眼,“你连这些都记得……”

成青云但笑不语,记下这些,这不过是她作为捕头的习惯而已。

“所以,当时谢景焕手上沾了毒,他用手拿东西吃,便将毒也吃下去了?”

“正是,”成青云点头,“这也是为何,刑部的人在当时的酒菜之中查不出毒的原因。因为毒,根本就不是下在菜肴和酒里。”

众人轻轻点头,那人又不解地问:“但其后,刑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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