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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本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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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郡主诧异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成青云也颇为讶异,钟灵郡主曾告诉她,楼三娘只管锦云教坊营生,并不接待客人,更不会接外面的生意,为何这蒋子逸一开口,她便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了?

她看向成青岚,微不可见的对他点点头。

成青岚愣了愣,对蒋子逸笑道:“既然王兄相邀,我若是推辞便太失礼了。”

蒋子逸兴奋地双手一拍,欢喜地说道:“那太好了!我这就先回去准备准备,三娘,你一定要亲自来啊!”

楼三娘笃定地点头,“蒋公子放心,三娘一定到。”

蒋子逸还想说什么,却见这里的人太多,终究还是没说出口,连行为举止也收敛了不少。

一行人穿过风雨桥,走到教坊前楼,楼阁之中丝竹管弦之声绕梁而来,款款不绝,欢声笑语,一片歌舞,暖响溶溶。

成青云走到南行止身后,听着蒋子逸热情亲切地与楼三娘交谈,楼三娘夸他一句,他便得意又满足,连走路都带着风一般。

待走出前楼,蒋子逸恋恋不舍地离去。

钟灵郡主在等待人去牵马的时候,忍不住问楼三娘,“三娘,当初你来教坊时,告诉我你不愿意对外接生意,为什么那蒋子逸一说让你去祝寿,你却答应了?”

楼三娘轻轻蹙眉,颇有些为难,轻声说道:“前一日,蒋公子让人送来了一对珍珠,价值不菲,我原本想推辞,可蒋公子却非要送给我,我只好接受了。如今我欠他一个人情,他让我上府祝寿,我也不好推辞。”

“原来是这样,”钟灵郡主歉然地看着她,“早知道,你去紫兰行宫献舞会让这么多人关注你,给你带来这么多的麻烦,我就不该让你进宫的。”

楼三娘摇头,“郡主多虑了,三娘并不觉得麻烦。”

侍者牵了马过来,成青云拉住马缰,翻身上马,正打算策马回府,却听南行止说道:“你与我一路。”

成青云愣了愣,策马跟随他。

成青岚与钟灵郡主只好先各自离去。

策马缓缓而行,慢慢离开锦云教坊,成青云不紧不慢地跟在南行止身后,等待着南行止先开口说话。

“楼三娘的话,你觉得有几分可信?”许久之后,南行止才轻声说道。

街道之上人声嘈杂鼎沸,成青云听得有些模糊,便策马上前,与他并行。

“目前并不知她说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还得调查才得知。”成青云拉进马缰,压低了声音,“我就怕,她与杭州画舫的沉没有关。”

南行止转头看着她,她做捕头多年,经常骑马,骑马的动作十分娴熟,纤细的腰背挺立如竹,身体随着马前行的节奏轻轻起伏,纤柔中又有着英气。

“画舫沉没,只靠一人之力也难以办到。”南行止漫然说道,“只是,她所说的强盗,姐妹,以及那个卖茶的意中人,都没有一个透露真实的身份,就算要查,恐怕也是无从下手。也不知道她是故意隐瞒,还是特意将话说的似是而非,让人难断真假。”

“的确如此,”成青云此刻细细思索,也觉察出几分疑惑来。

“画舫沉没,或许与我父王之死有着关联。这事牵连重大,也不是一两个人能够查清的。若是楼三娘与此事有关,也先暂时放下,以静制动,不要打草惊蛇。”南行止轻轻扬了扬马缰,避开街道上的行人,熟练的靠近成青云,又说道:“成青云,如今我父王被害的事情,只有你我知道,所以……”

成青云猛地一顿,狠狠地拉紧马缰,忙声说道:“世子,我绝对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一个字!”

南行止却是审慎地看着她,似笑非笑,“是吗?连成青岚也未曾说过?”

成青云心里一沉,在她的潜意识里,并没有把青岚当做外人。虽然没有特意想过要告诉青岚,可更没有刻意地去隐瞒他。

她抿紧唇,轻声说道:“没有,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南行止见她眼中露出挣扎与低沉,不由得蹙眉,移开目光,目无焦距地看向街道前方,“只怕你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成青云,你要记住,你不能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你最亲的人。”

成青云无声地看着他,眼中充满排斥,明显不以为意,说道:“青岚与我一起长大,他是我的兄长!我连他也不可以信任吗?”

南行止蹙眉,“这世间,兄弟阋墙的事情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尤其是在这局势变化莫测的京城,你又如何知道,你的兄长成青岚,到底是站在哪一方呢?”

京城之中,到底还有多少势力多少党派,成青云至今还没完全弄清楚。而南行止,朝中到底有多少势力支持,她也从来没有关心过。

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员外郎,连皇城都不能随意进去,更妄论参与什么党争?

而青岚,如今是兵部侍郎,官阶较高,与她自然不是同日而语。他如今属于哪派势力?若是有一天,她与他站在了敌对的一方,她该如何抉择?

虽然心底执拗的想要和青岚站在一起,可如今的她,也知道身不由己的道理。

有时候将你推向前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的因果。

瑞亲王之死,一定牵连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能害死瑞亲王的人,也绝对不会是简单的人物或者势力。

她如今被卷进这场亲王被谋害的阴谋之中,便再也无法脱身了。

她若是不被南行止所用,也定会被南行止所杀!

如今南行止还没有对她动手,或许不过是她还对他有用,也或许,他有着将她轻松掌控的能力与权势。

不管是哪一点,她只能与南行止站在一起了。

手心里不由得出了汗,湿溺得让她有些拉不住马缰,马不受控制,走到前方拐弯处,竟没有拐弯,而是直接往前走。

她一惊,想要拉住马缰调转马头,情急之下,险些身体一歪掉下马。

南行止伸手拉住她的马缰,手臂轻轻一带,将她扶好,顺势也调转她的马头,让她的马回到正道上。

“你走神了,就这么几句话,也至于让你心不在焉失魂落魄吗?”南行止将马缰扔到她身上,愠怒又讥诮的叱责道。

成青云惊怔得吓出了冷汗,连忙拉住马缰,松了一口气之后,说道:“没有,我只是在想……我除了跟随世子,便没有别的选择了。”

南行止定了定,唇角轻轻扬了扬,说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世子……”成青云为难地看着他,有些惶恐不安,“若是……若是我有一日……”她欲言又止。

南行止却仿佛猜到了她话中的意思一般,冷厉地说道:“成青云,你记住!不会有那么一天!”

第80章 牵连不断(捉虫)

成青云与南行止策马行驶了几条街,南行止先回了王府,而成青云去王府无事可做,干脆回了卫宅。

南行止回了星驰楼,此时天色尚早,楼中有几个侍女在打扫。侍女们轻手轻脚,只清扫书房之外的房间,没有允许,不得进入书房内。

绿黛为南行止准备好了干净的衣裳,南行止换好之后,才进入书房。

“世子,”绿黛准备好热汤和茶点,端了进来,说道:“这是王妃吩咐为您准备的,请世子按时食用。”

“放着就好。”南行止翻阅着手中一本奏书,随意地说道。

“秦侍卫在门外等候,似乎是有事情想要禀报,”绿黛轻柔地说道。

南行止抬起头,放下奏书,说道:“让他进来吧。”

绿黛退出门,秦慕铮便走了进来,他从袖口之中拿出一叠书信和卷宗,走到桌案前,双手呈上,说道:“世子,已经照您的吩咐,将成青云与成青岚所有的卷宗资料,包括其亲友的卷宗,一并带了过来。”

“这么快?”南行止略微蹙眉,伸手拿了卷宗过来。

下意识地,他先翻看成青岚的卷宗,户部所记录的卷宗,也不过是此人生年几许,家中几人,有几亩地,几间房,生平有和事迹,如此寥寥几句,似一笔带过,根本没什么可查的。

他再看成青云的卷宗,也是如此。

他轻轻地摩挲着卷宗纸页,薄薄的纸张泛着淡淡的黄,字迹清晰。

“除了这些卷宗之外,可还有查到其他的信息?”南行止问道。

秦慕铮蹙眉,脸色肃然,“世子,这只是他们二人在蜀郡的卷宗,而他们是昭熙十八年去的蜀地,那是成员外郎已然五岁,成侍郎也有九岁。可他们在昭熙十八年之前的信息,查无可查。”

南行止不由得捏紧手中的纸张,微微眯了眯眼,“你是说,他们在蜀郡之前的所有事迹,都没有?也无法查证?”

“是,”秦慕铮轻轻地点头,“就像是昭熙十八年事前,他们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世上过一般。凭空就出现在蜀郡了。”

“就算他们突然出现在蜀郡,那蜀郡官府也应该有记载。”南行止目光深沉。

光影从窗棂之中筛漏而来,将房间照得晦明晦暗,南行止半身轮廓隐没在阴影之中,五官轮廓沉毅锋利,却冷峭俊利。

“没有,”秦慕铮摇头,“我让人查了蜀郡太守府之中的记录,可从昭熙十八年到如今景泰十二年,这十二年期间,蜀郡换了三任太守。成员外郎在蜀郡时,蜀郡的太守在她当上捕头的第二年便病逝了,第二任太守因杀害蜀郡官员,于牢中畏罪自杀,如今蜀郡的太守,与成青云,已无太大的关系了。”

南行止蓦地沉默,慢慢地一页一页地翻阅,动作轻缓沉肃,每看一页,便轻而沉地放在桌上,直到将所有的卷宗都看完。

“可查过成青云在蜀郡的其他亲友,或者邻居,他们可对成家一家有了解?”半晌之后,南行止才沉声说道。

秦慕铮摇头,“没有,属下让人查过。成员外郎在蜀郡的亲友,包括她在太守府一同当捕快的那些人,都只知道,成员外郎是自小就成活在蜀郡的,并不知晓她们到底从何而来。”

“难道他们都以为,成青云一家本来就是蜀郡人?”南行止问。

“对,”秦慕铮眉心蓦地一蹙,“对了,成员外郎还有一对双胞胎的庶弟庶妹,还有一个庶母。”

南行止眉目顿时冷厉,厉声问道:“可查问过他们?”

“没有,”秦慕铮说道,“怕惊扰成员外郎,所以暂时还没有查,只让人暗中守着。”

南行止微微点头,“你做得对。”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先让人看着,成青云与成青岚两人的身份还是个谜。若是将来出了意外……”他沉了沉,“她的庶母和弟妹,或许是个大麻烦。”

秦慕铮点头,又说道:“世子,还有一件事,不知是否与成员外郎有关。”

“说来听听。”南行止说道。

秦慕铮若有所思,谨慎斟酌地说道:“成员外郎在蜀郡时,蜀郡当时的太守,与王爷有关。”

“父王?”南行止倏然抬眼,直直地看着他,“什么关系?为何我从来不知道?”

秦慕铮淡淡地摇头,“属下也未曾查到什么,只是查出,当时蜀郡的太守,曾经是王府提拔上去的。”

南行止失落地靠回座椅上,抬手揉了揉眉心,微微的摇头,“父王以前提拔过许多的地方州郡官员,那太守能被父王提拔,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微微抬起眼,慵懒又带着几分疲惫地问道:“可还有其他的事?”

秦慕铮迟疑片刻,说道:“还是关于这位蜀郡太守的。据说,当时,便是这位太守,让成员外郎做蜀郡捕头的。当时,成员外郎刚刚丧父,她的父亲,曾经也帮着太守府破过几个案子,所以才答应成员外郎在蜀郡做捕头。”

南行止沉缓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秦慕铮拱手行礼,“没有了。”

南行止坐直身,将卷宗放到蜡烛之下点燃,一叠卷宗很快被火吞噬,直到化为灰烬,扑簌簌地掉落在地上。

“没事了,你出去吧。”他对秦慕铮说道。

秦慕铮退出房间,正欲关上门,突然又开口,“回来!”

秦慕铮顿了顿,又走到南行止身前,恭身静候吩咐。

南行止却只是沉默,漆黑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桌案上摇曳不定的火苗,片刻之后,他再说道:“你去查一查……算了。”他欲言又止,对秦慕铮挥挥手,说道:“你先出去吧。”

秦慕铮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这才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南行止难得心无法沉静下来,只好拿出纸笔,随意写几个字沉沉心气,须臾之后,看着纸上写的“青云”几个字,又将纸揉成一团,扔了出去。

他脑海中浮现成青云那张隽秀却英气的脸,还有触及她身体时柔软的触感,不由得苦笑。

南行止,难道你疯了不成?

……

成青云骑马回到卫宅,胡柴将马牵到马棚之中,喂了些水和草料。

成青云摸了摸马头,转身往自己院子中走。

“青云,”身后的门“支呀”一声被打开,卫则风一身飘逸宽松的长衫,被过门风吹得轻扬飞舞。

空气中飘来些淡淡的酒香,还有依稀的脂粉香和菜香,成青云微微蹙了蹙眉,停下脚步,见卫则风迈着微醉的脚步,徐徐地走了过来。

“卫兄,”成青云对他行礼。

“你回来了?”卫则风对她笑了笑,“好久不见啊。”

的确是好久不见。卫则风这两日都彻夜未归,这衣服,还是前两天他出门时穿的衣服,衣服虽然看不出褶皱,但沾了些许污渍,还有淡淡的女人脂粉。

“韦兄,这是去了锦云教坊?”她问道。

卫则风一惊,微醺的脸色也稍稍醒了醒,诧异地问道:“你如何知晓?”

成青云乜了他一眼,无声地将他从头打量到脚,说道:“你浑身的脂粉香还有酒菜香,已经出卖你了。”

卫则风不甘,脸色稍稍泛红,似羞涩又似窘迫,他支吾地说道:“就算有脂粉香和酒菜香,也不见得是锦云教坊的吧?”

“哦?”成青云挑眉,“难道是平康坊的?”

“胡说!”卫则风恼怒,“我……我怎么可能去平康坊?”他轻咳一声,“就算要去平康坊,我也会悄悄地去,洗干净了再回来,京中的百官都是这样的,你知道不知道?”

“哦……”成青云意味深长地应了声,“原来京中的大人,是这样去平康坊的啊。”

卫则风狠狠地,捏紧了广袖,“先别管其他人怎么去的平康坊,你告诉我你如何知道我去了锦云教坊?”

成青云轻轻一叹,“卫兄,你好歹是刑部的人,明察秋毫虽然做不到,但是也不要轻易被人捉住把柄吧。”她顿了顿,拉起他的衣袖嗅了嗅,说道:“这酒,是三十年的桂花汾酒,这种陈年佳酿,在京城的普通酒楼之中可知很难得。其次,你吃了锦云教坊的特色烤鸭,身上有烤鸭味,还有包烤鸭用的荷叶清香。还有,你身上沾着脂粉香,所以你去的,就不是普通的酒楼或者茶坊,而是有女人的地方。综上,你去的地方,就是锦云教坊。而且,你还两天两夜没有回来。”

卫则风哑口无言,瞠目结舌,颤抖着抬手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愤然拂袖,固执地说道:“就算我去了锦云教坊,可我昨夜回来过,并非彻夜未归!”

成青云拍了拍他染着酒菜香的衣袖,说道:“卫兄这身衣服,前两天就穿着出门了,怎么昨夜回来,还不换下来呢?”

卫则风无言以对,恼怒又无奈,说道:“我喜欢一件衣服穿两天不换!”

成青云睨着他,“啧啧”两声,说道:“你真不讲卫生,难为锦云教坊的姑娘还欢迎你。”

第81章 歌舞升平

卫则风被成青云说得恼羞成怒,微醺的脸色本就泛红,如今更是红到了耳根。

他咬牙,深知自己就算再狡辩也说不过她,干脆恨恨地拂袖,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成青云微微摇头,见他愤然拂袖时,有什么东西从他广袖中掉了出来,俯身捡起来,“这是什么?”

卫则风回身,说道:“这是磨喝乐,黄蜡做的,精致端正吧?”

成青云仔细端详这所谓的“磨喝乐”,是用黄蜡做成的人偶,与泥人张用彩泥捏的泥人儿不同,这黄蜡更加精致昂贵,更是雅致端方,其上的衣物饰品,皆不是用泥或者黄蜡捏成,而是用真的珠玉。

这磨喝乐,便是一个缩小版的琴姬,琴姬坐于雕花木椅之上,半抱琵琶,半遮面容,制作精良,身材、手足、面目、毛发、乃至神态,都栩栩如生。身着绫罗轻纱群,头戴缩小版朱钗步摇,连怀中的缩小琵琶,也竟是可以弹奏的。

成青云一时有些爱不释手,“这比泥人儿李的泥偶要精致许多。”

“岂止是精致?”卫则风一把将磨喝乐抢回去,小心翼翼地放在袖中,说道:“我告诉你,这磨喝乐用的黄蜡,可不是轻易能得到的,哪儿是泥可比的?这头上的朱钗,还有宫纱步摇,都是真的珠玉,还有身上的绮罗,都是真的,衣服也是锦云教坊的姑娘们自己亲手裁制亲手缝的。”他伸出一根手指,说道:“就这么一个磨喝乐,少说得值这个钱!”

成青云见他晃了晃手指,斟酌地说道:“一百文钱?”

“一百文钱?”卫则风嗤笑,“是一千文钱!”

成青云脑袋顿时有些发昏,“就这么一个磨喝乐,你哪儿买的?”

“锦云教坊啊!”卫则风得意地说道,“锦云教坊之中,如今在卖这种磨喝乐,是从西域来的玩意儿。楼三娘说了,若是看上了教坊中的姑娘,又无法得到,便让做磨喝乐的师傅给照着姑娘的样子做一个,便宜卖给我们。我和我的几个弟兄,都买了好几个了!”

成青云嘴角微微抽搐,暗自叹了叹气,这磨喝乐一个卖一千文钱,这钟灵郡主和楼三娘,也是个会做生意的主儿啊。

“我告诉你,平时这些东西,也只有七夕节才有得卖,做的也都是些鸳鸯的、白鹤啊莲花之类的,也不如这黄蜡做得精贵。连蒋兄,也打算让那师傅做一个观音,去给自己的祖母祝寿。”

“蒋公子,真是一片孝心啊!”成青云嗤嗤笑着,漫漫地感叹。

卫则风宝贝地拢着衣袖,抬手闻了闻,“我得去洗个澡了,青云,你自己回房吧。”

卫则风匆匆忙忙地走了,成青云这才慢吞吞地回房。

次日,天气晴朗,成青云去了刑部,晚膳过后,出刑部时,见成青岚站在刑部门口。

她走出去,见钟灵郡主也在,她的那只从番邦进贡的白狗也跟着她,围着她的腿不停的转悠,时不时摇摇尾巴。

今日约定好,要去蒋子逸家中做客,成青岚要去,钟灵郡主自然也要跟随。

成青云只默默地跟随,偶尔接一两句话,她走在成青岚身后,想到南行止的话,不由得深深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是青岚,是与她一起长大的青岚,长干里,青梅味,还有成都的余味,都是他们过往的见证。而且还是兄妹,应该不至于,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吧?

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成青岚回头,目光不期然与她相撞。

“怎么了?”他敏锐地感受到她的情绪很低落。

“没什么,昨夜没有睡好。”成青云轻轻垂下头,看着脚下的路,轻声说道。

“我昨夜也没睡好,”钟灵郡主插话进来,“昨夜雪儿叫了一个晚上,追院子里的猫,我府上都被它搅得不得安宁。”

那白狗似是听懂了钟灵郡主叫它,站起后退,将前腿往钟灵郡主身上爬,钟灵郡主欣喜地把它抱起来,揉了揉它的头。

“这狗长得壮实,据说是捕猎的能手,一只能抵得过皇宫中豢养的三只猞猁。”成青岚说道。

钟灵郡主欢喜得看着他,眉眼笑得又弯又亮,“是吗?秋猎就快到了,届时皇兄可能会带着文武百官到围场上去打猎呢。青岚,你打过猎吗?你见过皇兄威风凛凛地带着成千上万的人去围猎吗?可威风了!”

成青岚摇摇头,“初到京城时,皇上倒是带着百官去围猎了,可惜我当时官阶不高,不能随行。”

“没关系,”钟灵郡主安慰他,“说不定今年你就可以跟随皇兄去围猎了,届时我将我的雪儿借给你打猎,你一定会拔得头筹!”

成青岚不过一笑,只道了声谢。

成青云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几次看着成青岚的背影,欲言又止。

兵部尚书蒋大人的府邸就在皇城官邸之中,离刑部并不远,几人不紧不慢地走,不过一盏茶的光景便到了。

虽说官邸建筑布局大同小异,可不同的人住久了,也各有特色。

兵部尚书蒋洵的府邸,一眼看去并无独特之处,一应的亭台水榭,游廊楼阁,以及院厅花木,简约而雅致。

成青云与成青岚等人经门房通报之后,便被热情恭敬地领着入了府。

一路之上,侍女小厮规规矩矩,行动轻快,甚至有侍女拿着网扑蝴蝶,有的在花园中摘花做脂粉,小厮们则打扫庭院,忙里忙外,可见这尚书府之中,对下人倒是很宽厚的。

到了一处穿廊,往前走便是正院,门房停住,让几人稍等,前方换了个年轻的丫鬟带路。

等候期间,成青云听见那几个侍女低声细语——

“你说,今日少爷会去哪个房?”

“谁都不会,今日少爷请了锦云教坊的楼三娘,那院子里的几个侍妾,怕是会守空房了。”

“守空房又如何?你不就等着少爷到你的房间里来吗?”

“你胡说什么!?”那侍女恼羞成怒,“少爷那个样子……我才不想……”

“口是心非!”另一侍女讥诮的讽刺,“前些日子,你去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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