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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本色-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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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尚书狐疑又隐忧地看向南行止,南行止沉默地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蒋洵犹豫许久之后,勉强答应,只让成青云在卧房门口查看。

待房内传来夫人为老夫人净身完毕地消息之后,成青云进入房内。

蒋夫人恰好从房内出来,看见成青云,诧异地挡在她身前,得到蒋洵示意之后,她才歉然的为成青云让路。

成青云站在卧房门口,好在房内光线明亮,平静地躺在卧榻上的蒋老夫人已穿上寿衣,身体平躺,四肢平直,双手放于身侧,手臂微微张开,或许是因为尸僵的原因,无法将她的手平方于身侧了。

成青云踮起脚尖,查看蒋老夫人面容。

苍老鸡皮的脸,赫然还维持着惊恐狰狞的表情,犹如死前不甘的挣扎与恐惧……

若是寿终正寝,大多的老人,会安详平静的停止呼吸,而脸上不会维持着一个狰狞恐惧,甚至死不瞑目的表情。

若是人死前过于激动,心绪起伏过大,会导致面部扭曲,肌肉在死时瞬间僵硬,这也是为何有人会死不瞑目的原因。

蒋老夫人的死因恐怕蹊跷得很。

一位侍女从房内小心翼翼垂着头走出来,经过成青云身旁,微微怔了怔之后,欠身行礼。

这侍女行动间,带起淡淡的风,还有些许难以名状的香味。

成青云回头看了看南行止,南行止也轻轻蹙眉,转身对蒋洵说道:“蒋尚书,让人先去正厅吧,我让人叫了礼部的人来,此时恐怕已经到府上了。”

蒋洵一愣,立刻在前头带路,“多谢世子……”他与人走出房,说道:“母亲走得太过突然,实在没有周全的准备,若是有礼部的人来帮忙,真是太好不过了。”

南行止带着一行人出门之后,成青云立即闪身进入蒋老夫人的卧房。

卧房之内,那股莫名的气味更加明显,她轻轻嗅了嗅,头不由得有些眩晕。走到床前,蒋老夫人安静地躺在床上。

若是寿终正寝,按照蒋洵的说法,她应该是在睡梦中去世的。但是蒋老夫人的睡姿有些奇特,虽然安然平躺,但双眼瞪大,眼珠凸出,嘴半张着,面目扭曲狰狞。还有双臂,放于身体两侧,双臂张开。

她用手试探着摸了摸蒋老夫人的手臂,已经僵硬,无法动弹。再将她的寿衣衣袖轻轻往上撸,手腕之上,赫然有淡淡紫青色的勒痕,痕迹很浅,应该是用柔软的东西绑住蒋老夫人的双手,固定捆绑在这床上的某处。

她快速检查其他地方,并没有看见伤痕,检查到腿部,脚踝之处,也有勒痕,双脚被捆绑过。

双臂和双脚的勒痕很淡,何况蒋老夫人皮肤松弛干燥,还有许多老年斑纹,若是不仔细查看,尸斑很不明显。

她为蒋老夫人整理好衣物,转身发现床头小柜之上,放着一鼎小小的香炉。她凑过去闻了闻,这屋子里淡淡的气息,便是从这香炉之中散发出来的。

她将香炉揭开,香炉之中的香灰已经所剩无几,应该是被人倒掉了。她定了定,从袖口中拿出一方手绢,展开,放在小柜上摊平。再将香炉倒扣在手绢上,轻轻拍了拍,香炉之中所剩不多的香灰,便落在手绢上。

她小心翼翼地手绢包裹起来,放进袖口中。

再环顾房间,见软榻之上的小案上,还陈列着一颗寿桃。

她用手摸了摸寿桃,寿桃柔软,以丝绒做成蟠桃的模样,其上还绣着金丝“寿”字。她对这颗寿桃印象深刻,这便是蒋老夫人大寿时,楼三娘献舞时,献给蒋老夫人的寿礼。

这颗寿桃是蒋子逸为蒋老夫人准备的,却经过了楼三娘的手。

成青云迟疑了片刻,拿起寿桃轻轻颠了颠,发现寿桃底部有一处线的颜色与寿桃不同。她用手摸了摸,猜测难道是寿桃底部开线了,所以蒋老夫人让人用针线缝补过?

但是在和寿桃做工精细,几乎可以乱真,也不至于才这么几天就开线了吧?

何况,就算是开线,难道这蒋府之中,就找不到相匹配的丝线了吗?

她困惑地将寿桃放下,再快速地在房中查看了几圈。

门外有蒋洵的几个侍妾和侍女,她蹙了蹙眉,没多想,依旧走了出去。

几个侍妾见她从蒋老夫人房中走出来,都骇然一惊,个个面面相觑,但都不敢声张言语。

成青云淡然自若地走出了院子,一路到了正院之中。

通往正院的路上,还能看见蒋老夫人大寿时存放寿礼的库房。

没想到蒋老夫人的大寿才过去几天,她就遭此非命。虽然人活到她那个年纪大多都入土了。但是并非正常的生老病死,也令人感慨。

进入正院之后,远远地就看见南行止与蒋洵在正厅内交谈,另外几个人,应该是礼部的人。

成青云在院中等候,大概一盏茶光景之后,南行止才与蒋洵一同出来。

几人再交代了些许事情,南行止便告辞离开。

不管蒋府之内如何愁云惨淡,京城街道之上依旧热闹繁华。

成青云与南行止策马离开,穿梭在街道之上。

“有何发现?”南行止策马靠近,轻声问道。

成青云蹙眉,说道:“蒋老夫人身体之上发现被捆绑的痕迹,很淡。双臂位置也微微张开,应该是被人捆绑过。香炉之中,也发现了香灰残余,但是还不知道那香灰到底是否有问题。”

“香灰可让人查看,”南行止微微蹙眉,拉紧马缰,“这么说,蒋老夫人的死,并不是寿终正寝,而是被人谋害?”

“嗯,”成青云点头,“世子,此案如何处理,是否与朱吉一案有关联?”

“你认为呢?”南行止反问。

成青云微微抿唇,若有所思。她快速地在心头,将蒋府最近所发生的一切案子,以及有关联的人快速的回忆整理一遍,迟疑片刻之后,犹豫地点点头。

“所以先将两个案子联系起来思考。”成青云轻声说道,“那么,需要刑部与大理寺的人介入吗?”

“你说呢?”南行止目色微微深沉,似带着几分兴味看着她,“若是不让刑部与大理寺的人介入,你能保证你一个人能查破此案?”

成青云一时无言以对,又有些犯难,“可是蒋府的人,都以为蒋老夫人是寿终正寝的,要如何让蒋洵相信,蒋老夫人是死于谋害?”

她轻轻地拉了拉马缰,避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而且,蒋老夫人的身体之上,并没有致命的伤痕。从她身上的尸斑来看,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所以,她死因,很奇怪。”南行止沉吟片刻,“常人死时,双眼闭上,五官平静端正。而她却是扭曲,死不瞑目。”

成青云微微咬唇,“蒋老夫人在死前,情绪十分激动,导致面目肌肉瞬间僵硬,所以在死后,才能维持她生前情绪激烈的模样。”她倒了口凉气,“蒋老夫人死前,一定很害怕,受到了惊吓。或许是被吓死的。”

她口吻轻松,带着几分笑意,那张秀丽的脸,也在京城渐渐弥散的晨曦之中生动起来。

南行止轻轻笑了笑,下意识随口接道:“或许就是被吓死的,有的人亏心事做多了,越到年老,越是害怕心虚。”

“照你这么说,蒋老夫人当初做过很多亏心事?”她扬起唇角笑,但心头却潜意识地赞同南行止的说法。

蒋老夫人这样的女人,浸淫在世族后院之中太多年,不可能一件亏心事都没有做过。

脑海中浮现那日发现碎尸时,蒋老夫人对蒋夫人恶劣的态度,可见至少这蒋府之中,蒋老夫人与蒋夫人婆媳之间的关系,是并不和谐的。

她倏然看向南行止,说道:“蒋老夫人昨晚,是和蒋夫人在一起?”

第122章 白家思雨

南行止静默,“这需要查证之后才知道。”他顿了顿,“不过,照蒋洵的说法,蒋老夫人这段时间,入睡之后总会做噩梦。昨晚也是担心做噩梦,所以让蒋夫人陪伴。”

“这么说,蒋老夫人死前,与她在一起的,的确只有蒋夫人?”成青云蹙眉,困惑又狐疑,“蒋夫人有最大的嫌疑?”

“如今也只是听了蒋洵的一面之词。”南行止夹了马腹,加快行驶的速度,“等刑部与大理寺那边有消息之后,再详细调查。”他回头,看了看成青云,示意她快速跟上,“先回王府。”

回到南行止所在的王府庭院,成青云将手绢包裹好的香灰递给他,“这个香灰,要如何查?”

“先给平王叔,”南行止褪下外套,交给绿黛。

在平王府之中站了整整一夜,他的衣襟已被露水浸湿,微微湿润的中衣紧紧地贴在身上,让他行动都有些困难。

成青云见他要换下衣物,立即退出房。

刚刚走到庭院之中,身后便传来绿黛的声音。

“成先生,”绿黛手中捧着一套中衣,恭敬地交给成青云,说道:“这是您的中衣,请回房换下。”

成青云这才发现自己的中衣,由于衣袖太长,早就露了出来,长长的袖子很碍事,她迟疑了片刻,将绿黛手中的衣服拿过来,进了屋子换下。

屋内还有她以前穿过的常服,她干脆一起换下,将衣服打包好时,才想起自己在平王府换下的中衣还在南行止那里。

她正矛盾着,到底要不要问南行止换回来。

正犹豫之间,门被人敲响,开门出去,南行止站在门外,对她说道:“去一趟刑部吧,有事情要对刑部交代。”

“好,”成青云神色一凜,立即与他匆忙赶往刑部。

刑部与大理寺这段时间,依旧为朱吉的案子而苦恼不已,刑部尚书迄今为止,还未找到破案的关键。

一见到许久不见的成青云,他双眼放光,立刻迎了出来,询问成青云是否查出了新的线索。

成青云将最新查出的线索告诉了他,刑部尚书立即严肃认真地开始其他人一起研究。

南行止与刑部尚书单独说了几句,成青云远远地看见刑部尚书变了脸色,不由得微微蹙眉。

南行止还未出刑部,秦慕铮便策马到来,他将一副药方交给南行止,南行止看了看,转身看向成青云。

成青云走到他身前,见他将药方递了过来。

“这是邹大夫为白思雨重新开出的方子。”南行止说道:“你尽快去白家一趟,将此药方交给白思雨。”

成青云正想去白家一趟,当即策马,前往兴化坊。

兴化坊虽在城南,不比城北的雍容繁华,市井生活气息却鲜活生动,缤纷多彩。

到达白家门口时,她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回应。思索着白司琪很有可能是已经去锦云教坊了,便稍稍犹豫了片刻,拿出短剑,将紧闭的门撬开。

门无声而开,院内干净整齐,隐约还能听见房门有缓慢的行动声。

“哥……你、回来了,吗?”低矮昏暗的房间内,传来结结巴巴又艰涩的说话声。

成青云一怔,拉了马缰,将马拴在门口一处石墩上。回头之后,还以为屋内的人定然会走出来了,却不想一个人影都没有。

似是没听见回应,房门的人再一次试探着开口发问,这一次声音带着些许不安的惶恐——

“哥,你是,回来,了吗?”

这是一道轻柔的女人声音,说话结结巴巴,舌头不灵活似的,口音模糊,吐字不清。

成青云困惑地想要进屋子看看,却见那昏暗的房间里,出现了一道娇小的人影。

那人走路的姿势很是怪异,僵着半边犹如木头一样僵直的身体,再跨动另一半身体,一步一挪,艰难怪异地向前挪动。

每走一步,都极其艰难。

快到门口时,那身影停下,全身都僵住,诧异又惶恐地看向院子,愣了半晌,才好不容易问道:“你、你是谁?”

成青云认出这人是白司琪的妹妹白思雨,没想到她前些天还瘫痪在床,如今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虽然走路的姿势怪异艰难,步履蹒跚,但是好歹比永远躺在床上好些。

仔细一想,邹大夫也说过,白思雨只是半身瘫痪,若是找到技巧,或许也可以走路。

她以前也曾见过一条腿往外拐的人,弯曲着腿脚,一高一低,一歪一斜地走路。

白思雨似被突然出现的成青云吓得不轻。她脸色瞬间苍白,张大了嘴,似是要呼喊。

成青云连忙拱手行礼,顺便将药也拿出来,对她说道:“白姑娘,我是刑部成员外郎成青云,与你哥哥是朋友。”

或许是发音说话困难的原因,白思雨终究没有发出声音,她半信半疑地看着成青云。

成青云走到房门口,将药递给她,“这是世子让大夫为你重新开的药,你以前服用的药,虽然药效甚好,但是却对身体伤害极大。这服药虽然见效慢些,但对你身体无损。”

白思雨迟疑地抬起她还能行动自如的手,接过药方和药包。

“大人,我行动,不便,还请大,人见谅。”白思雨白着脸,轻声说道。

“无妨,”成青云和悦一笑,“世子让令兄做磨喝乐,令兄做得很好,世子很喜欢,又听闻你患病,这才让邹大夫来给你把脉的。”

白思雨似想起来了,微微红了双眼,愧疚地低下头,“原来那,日找大夫为,我把脉的人,是南世子,的大夫……”

成青云点了点头,白思雨立即侧身,说道:“大人,请进来坐,我为,大人斟茶。”

成青云这才进入房间坐下,却没让白思雨斟茶,“你坐下吧,正好……”她顿了顿,思索一瞬,说道:“邹大夫还托我来了解了解你的病情,好让他对症下药。”

白思雨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慢慢地走到桌前,坐下。

“那日来看你,见你在床上无法动弹,没想你这么快就能走了。”成青云轻声说道。

“前两日……是我太任性、不懂事,连累了哥哥……不肯相信,自己瘫痪。”白思雨用手撑着身体,慢慢地坐正坐直。她生得极美,在晦明晦暗的光线之下,玲珑有致的轮廓精巧秀美,昏暗的阴影,竟衬得她如雪一般,冰清玉洁。

瘫痪的她,以为自己残废,无比的绝望痛苦,却不曾想到,自己的绝望痛苦,却要加倍的施于至亲的哥哥身上。

她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想明白。直到吃了药,慢慢地有了些好转,才将封闭的内心打开,去关心至亲,而不是自私地无限发泄自己的痛苦。

“白兄为你找的大夫,开的方子还挺有效的,就是副作用太大了些。”成青云说道,“不知是哪位杏林高手为你看得病?”

白思雨茫然,似也有些困惑,片刻之后,才说道:“哥哥为我,找了,很多,大夫,但是那些,大夫都,没开药方,因为说是,对我的病,束手无策。直到……”她蹙眉,眼底浮现深邃的隐忧和茫然,“直到哥哥,去了锦云教坊,他才为我带了药回来。”

“为你开药的人,并没有为你诊脉看病吗?”成青云惊疑地看着她。

“没有,”白思雨咬唇,“我并不知道,哥哥去了教坊……那种,那种风月的地方,那么不干净……他是读书人……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她说话的语气变得激动,语音更加不清楚流利,“我还和、哥哥争执过,但是,哥哥说,必须要留在,教坊,才能得到我吃的药……他要在教坊、赚钱……”说到这里,她双唇微微颤抖,眼中露出强烈的愧疚与痛悔,“都是……我不好,我若是……没有生病……哥哥也不至于,如此委屈、作践自己……”

成青云连忙开解她,“我在锦云教坊中见过白兄,他只是为教坊中的客人做磨喝乐而已……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

白思雨的情绪依旧难以平复,她哽咽、抽泣,“他是读书人……清清白白,进入那种,地方,以后,以后可怎么办?……都怪我不好……”

成青云静静地看着她,等她安静下来之后,拿出袖中的手绢递给她擦眼泪,白思雨窘迫地低头,并没有接受她的手绢。

“白姑娘,”成青云收回手绢,审视着她,说道:“冒昧地问一句,你可还记得,你出蒋府那晚,到底是谁伤了你?”

白思雨陡然僵硬,脸色瞬间惨白。她茫然无措,惊恐不安地看着成青云,缩着肩膀,僵硬地摇头。

“我……我不,记得了……”她狠狠地闭眼,抬起还能灵活行动地手,扶着起伏不定的胸口,似是想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白姑娘,你若是还能想起到底是谁伤了你,我和世子,才好为你主持公道。”成青云口吻轻柔,似循循善诱。

白思雨定了定,慢慢地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她,紧张地咬着下唇,片刻之后,才下定决心般,轻声说道:“那日……我准备出蒋府,就……就发现,身后有人,一直跟着我……我回头看,见果然……有人跟踪,那是很黑……我看不清,只看清,那人拿着棍子,我吓了一跳……见他要打我,我便逃到了,蒋府不远处,一个巷子里……”她心有余悸,骇然地瞪大了眼,“那巷子,是个,死胡同、我躲进去,没见到他跟上来,以为,安全了……但是我没敢立刻,出去。我也,不知道躲了多久,大约有一个时辰吧,以为终于安全,可以出去地时候,便转身向后看……可是,却猛地看见,那人就一直站在我身后……还对着我笑……我……我当时吓坏了,想要尖叫,那人却打我的头……”

成青云心里发毛,难以想象,漆黑的夜晚,有人跟踪,自以为找了个安全地地方躲起来,却不想,那跟踪的人却悄无声息,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看着自己,还笑……

顿时毛骨悚然。

第123章 思雨受惊

成青云下意识端起桌上已经凉透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慢慢地灌了一口。

白思雨说完后,似用完了所有的力气,连呼吸也变得微弱了。成青云想为她倒杯茶,但那茶水太凉,怕她喝了之后反而会身体不适,便作罢。

估摸着,白思雨此刻的情绪,也不适合回忆当时的情况。

成青云放下茶杯,才回味出这茶很苦,也很涩,好在茶杯很干净。

她走到白思雨身后,为她轻轻地抚了抚背,“不知白兄何时回来?”

白思雨渐渐安静下来,轻轻地啜泣,小声地说道:“哥哥,晚上才,回来,我等会,会推着磨喝乐,的车子,去教坊,那里卖,顺便和他,一起回来。”

“你还要出去卖磨喝乐?”成青云愕然。

“嗯,”白思雨轻轻点头,“我以前,也做,磨喝乐,还没卖出去,卖的话,可以,换些钱……哥哥,为我买药,看病,花了好多,钱了……”

“你怎么去呢?”成青云问。

“后院,有驴,我用驴拉……”白思雨说道。

“如此,”成青云心头不免有些恍惚,也不知是否是同情心泛滥,还是另有其他意图,她说道:“我也要去锦云教坊,不如等会儿一起去。”

“好,”白思雨不疑有他。

到了晚饭时分,成青云见白思雨从柜子里拿出碗和一张饼,就着水吃下去。

她分了一半给成青云,成青云谢过之后,慢慢地嚼着。

口感很硬,口味很淡,犹如嚼蜡。但白思雨吃得很香,成青云也不好挑剔。

她沾了些茶,冷硬的口感梗在喉咙,她看了看白思雨,暗暗叹了一口气。白思雨好像没有知觉般,一口一口,很安静的吃着。

成青云起身,看了看厨房的方向,将剩下的饼端起来,说道:“我去把这些热一下。”

白思雨惶恐地摇头,“不、不用……”她愣住,欲言又止,反应过来是这个饼太难吃,一时羞愧难当,脸都红了,“大人……大人,我……这是我哥哥做的饼……他从没下过厨……”

难怪这么难吃,成青云好不容易咽下半生的面饼,用力将饼拿过来,直接进了厨房。

熟练地洗锅、舀水、放盆子,将饼放进去,生火,添柴,将水煮沸。

她坐在灶台前,看着灶炉中的火焰,慢慢地似乎闻到一股酸味……

白思雨似很是愧疚不安,竟慢慢地走了过来,局促地看着她。

“大人……我来生火吧……这柴,有些潮……不好生火……”

这柴火的确不好,应该也是白司琪买的。这样的柴虽然不好,但是便宜。烧起来的时候,烟很浓。

但是这烟中,带着一股淡淡的酸。

“的确不好生火,”她抬头看着白思雨,问道:“你受伤的这段时间,都是你哥哥生火做饭吗?”

“嗯,”白思雨僵硬地点头,“他一开始,很不,熟练,后来,就会了。每次,很快就生,起来了。”

“如此,”成青云将后背的几根柴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回去。

坚硬又干柴的饼再次蒸煮过之后,成青云端起来,往上面撒了些盐。

“好了。”成青云把饼放回桌上,示意白思雨过来吃。

蒸煮过后的饼口感软了许多,至少很容易咽下去了,味道也不再那么寡淡,有些淡淡的咸味。

白思雨依旧吃得很慢,但似跟吃白司琪的饼没什么区别。

吃过之后,成青云把驴牵了出来,白思雨已经将摆磨喝乐小推车推了出来,成青云将推车绑在驴身上。

白思雨坐在推车上,被驴拉着,慢慢地向前走。

原来是这样上街去。成青云为她拉着驴,谨慎小心地穿过傍晚之后人潮涌动的街头,向着锦云教坊而去。

大概走了半盏茶光景,总算到了锦云教坊楼下。

锦云教坊之中,已经歌舞升平,灯光旖旎。楼下的街道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摊子,每家摊贩的灯箱,将这条繁华喧嚣的街道,映衬得无比绚烂绮丽。

寻了许久,才在密密麻麻的摊贩之间,找到一处小小的空隙,将推车推进去,摆好。

白思雨从推车上,拿了一张小垫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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