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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本色-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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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青云沉默不语,楼三娘端起烛台,小小的室内,烛影灯火随之移动。她慢慢走到成青云身前,成青云眼前的明亮越发清晰,她看见楼三娘缓缓地俯身,轻声对她说:“成员外郎,杀害青鸾的人,其实是蒋公子对不对?蒋洵蒋尚书,虽然是个真正的伪君子,为人虚伪矫揉造作,但是对他这个嫡子,还算是上心的吧?竟然为了这么一个不中用的儿子,甘愿毁了自己一身的高风亮节,甘愿失去一切,沦为阶下囚。甚至连蒋夫人,为了她儿子,也隐瞒了我真相。还心照不宣的,和蒋洵一起,为蒋子逸脱罪。这便是为人父母之心吗?可真是令人……感动。”

她冷笑几声,直起身来,将烛台放到蒋子逸身旁。

幽幽的烛火将蒋子逸苍白的脸色照得嶙峋,蒋子逸挣扎着后退,可却犹如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楼三娘伸手,想要摘下蒋子逸堵住嘴的布,蒋子逸骇得哆嗦着躲开,楼三娘干脆作罢,居高临下地对他说道:“蒋公子,你可真是好命,蒋洵生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儿子,他却还要替你顶罪,甚至连砍头都不怕。”

蒋子逸垂着眼,浑身颤抖。

楼三娘转身,走到方才的桌前,竟然从桌上拿起一柄短剑。那短剑之上,还沾着血,殷红的血色才黑寂之中蜿蜒。

成青云一直没有发现桌面上的匕首,此时见到,立刻警觉。那短剑……是她的兰花短剑。

兰花短剑,是成怀谷送给成青云的,那如玉般雕镂细纹的兰花,镌刻在剑柄和剑鞘之上,如月下疏影,清贵雅致。其锋芒剑刃,虽利却润,虽仞却雅。犹如月下之兰,犹如月下之竹。那短剑,更像隐士高人松下独酌时的杯盏,并不适合做武器,却十分适合成青云用来防身。

此时,这柄短剑被楼三娘握在手中,剑刃之上,沾了蒋子逸的血。

成青云蹙眉,她实在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沾上蒋子逸的血污。

楼三娘走到蒋子逸身前,缓缓俯身,将短剑置于他的咽喉之处,蒋子逸满脸死灰,面色惊骇绝望得扭曲,连脖颈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青鸾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你折磨致死的?”楼三娘微微用力,锋利的剑刃划破蒋子逸的皮肤,一道极细却极深的伤口渗出血来。

成青云屏住呼吸,脱口而出,说道:“慢着!不要杀他!”

楼三娘顿住,那张风韵娇妍的脸转了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明知道他就是凶手,为什么还不能杀了他?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替天行道,有什么不对?难道……你想包庇他?”

成青云不想和她辩解,就算是凶手,也必须经过审判定罪之后,再由刑部或者律法判定罪名。她快速镇静下来,说道:“他的确该死,可是我还有许多疑虑没有想明白,如今正好可以向他证实。”她恳切地问楼三娘:“你难道不想知道青鸾死亡的谜团吗?”

楼三娘脸色稍稍一暗,迟疑而缓慢地收了手。

蒋子逸如同劫后余生,浑身瘫软下去。方才那一刻,他知道,楼三娘是真的想要杀他,而不是继续折磨他了。

成青云见楼三娘收了短剑,心有余悸地看着她。片刻之后,她看向蒋子逸,问道:“蒋公子,你的贴身侍从,是不是叫蒋福?”

蒋子逸忐忑呆滞地看着她,并未说话,楼三娘不耐地将堵住他嘴巴的布拿掉,他这才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口中发出模糊悲痛的低吟。

成青云再问了一次,蒋子逸终于缓过来,虚弱地点头,说道:“是……”

“你是否会让他帮你保管东西?”成青云斟酌了片刻,整理好了思绪,冷静地问道。楼三娘在审慎地看着她,她不敢怠慢。

“他……他从小就跟着我了,我很信任他,经常让他保管东西。”蒋子逸断断续续地说道。

成青云动了动手臂,想要从袖中拿出那枚玉佩,发现依旧没有多大力气,便对楼三娘说道:“楼三娘,可否帮我拿一下袖中的玉佩。”

楼三娘依言将玉佩拿了出来,成青云问蒋子逸:“这枚玉佩,可是蒋家的传家之玉?”

蒋子逸惨白干裂的唇微微地颤抖,迟钝地点头。

“蒋福将它弄丢了,你可知道?”成青云审视着蒋子逸,观察着他的脸色,生怕他突然断气了。

蒋子逸艰困地张了张嘴,发出模糊的声音,点点头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这玉佩,在白思雨手中吗?”成青云问。

蒋子逸苦笑,涩涩地摇头,“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但是后来知道了。”

成青云不解,“可否请你说得明白些?”

“都怪蒋福这个卑鄙小人!”蒋子逸陡然变得愤恨,懊悔地咬牙切齿,“我让他帮我保管着玉佩,他却在和白思雨争执打斗时给弄丢了。他生怕我会让他偿还,又怕我父亲因此将他打死,他便隐瞒着,不对任何人说。直到……”

“直到什么?”成青云眯了眯眼。

“直到,蒋府附近流传,有蒋府中的人暴力殴打白思雨,甚至……甚至有更不堪的,说什么蒋府内的人趁着夜黑,想要霸占白思雨……那蒋福,”蒋子逸声音沙哑,似随时都会呕血般,愤怒又懊悔地说道:“他怕自己的事情败露,所以就就瞒着我,跑到我父亲那里鼓弄,暗示是我去强、强。奸了白思雨,还把玉佩给弄丢了……”

成青云愣了愣,“难道你父亲没有来向你求证过?”

蒋子逸苦笑,他难堪又丧气地摇头,“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他都懒得向我求证了。他肯定就怀疑是我干的,连求证都不会……”

成青云无奈地看着他,蒋子逸的秉性,要说蒋洵不相信,恐怕也困难。

“后来,那蒋府中的人打伤了白思雨的流言越传越开,流言也越来越不堪入目,我父亲担心……担心这终究会让我受到牵连……这才故意让人露出口风,说,说那打伤白思雨的人,是朱吉……”蒋子逸低声地说。

“所以,白司琪就被流言所误导,以为害了白思雨的人是朱吉,所以,为了故意让这看起来更像是真相,蒋洵在得知朱吉被害死之后,说了朱吉称病在家的谎话。”成青云蹙眉,若有所思地说道。

“……对吧。”蒋子逸并不完全明白成青云的推论,只迟疑地点头。

成青云一时百感交集,这是她遇到过的比较巧合的案子,一桩一环,有多少误解和巧合在其中?或许这巧合不过就在人的一念之间。

但蒋洵此人,无论如何虚伪、如何虚假,他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在乎到极致的。

若非蒋洵愚孝,事事顺着蒋老夫人,让蒋老夫人将蒋子逸溺爱成了一个窝囊废,或许蒋子逸也不至于如同现在这般,或许有些悲剧,也不会酿成。

楼三娘冷笑,“好一个慈父。”

第157章 离开京城

蒋子逸又怒又惭,泪水立刻糊住了双眼,“那白思雨的事情,确实与我无关……朱吉的死,也与我无关,我……我真的没有杀人,我……你快放了我,放我走。”

楼三娘闻言,一脚踏在他的肩膀上,“我不管其他事情是否与你有关,我只要知道,青鸾是被你害死的就够了!”

“不!”蒋子逸歇斯底里,他无力地抬手想要将楼三娘推开,却无济于事。“青鸾……青鸾,我不是有意要害死青鸾的……”

楼三娘双眼赤红又有些癫狂,“青鸾是怎么死的?”

蒋子逸仓皇不安地、求助地看着成青云,成青云说道:“楼三娘,你把他踩死了,可就不能知道真相了。”

楼三娘却丝毫没有息怒,她再次将短剑放在蒋子逸地脖颈上,怒然威胁道:“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蒋子逸低声哭嚎,“我说……我说……”他用手推着楼三娘的腿,低声艰难地说道:“是我……是我不小心将青鸾……将青鸾勒死的……”

楼三娘浑身陡然脱力,手中短剑落下,狠狠地扎在蒋子逸的肩膀上。

蒋子逸惨叫,那叫声让成青云的心陡然一蹙。

楼三娘仍旧不觉得泄愤,利落地将短剑插入,将利刃抵住蒋子逸的脸,问道:“为什么……”

“她……”蒋子逸一口恶气生出来,又恨又怕,尖酸刻薄又愤怒地说道:“因为她就是个贱女人,跟了我还勾引我爹!我气不过,在和她欢好时,拿她的腰带勒住她的脖子……她还以为,我是在跟她玩什么新花样,一点防备都没有……”他讥讽地笑道:“你别说,你们这些女人,到了床上,放浪得让人失控,我就是一时兴头上来了,没控制住,把她勒死了……”

他嘲讽地笑着,几乎疯癫,可却浑身战栗恐惧,脸色诡异。

“她死后,我本来打算将她随便扔弃的,可是这事被我祖母知道了。祖母担心我杀人的事情败露,她那时只对我说,让我别怕,她会帮我处理一切问题。”蒋子逸蓦地仓皇起来,似不愿意回忆这些事情,“至于后来的,你们都知道了,我祖母和我爹,就是把青鸾给分尸了……”

楼三娘瞬间泪如雨下,慢慢地起身,僵硬地手紧紧地握着短剑,短剑之上的血已经染红了她的衣袖和手指,地上的鲜血逶迤而开,淹浸了她垂在地上的衣袂。

蒋子逸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绝望地看着楼三娘手中的短剑。

成青云心急如焚,此时的楼三娘就如搭在弦上的利箭,随时可能会爆发。她慢慢地挪动身体,想要挡在蒋子逸身前,就在楼三娘举起短剑的一瞬,她立刻跃身而起,想要推开楼三娘。

楼三娘在悲愤哀恸时爆发出的力量惊人,手中的短剑擦过成青云的肩膀,巨大的力道将成青云推到在地。

成青云委顿地跌落,头重重地撞在墙上,意识瞬间一片模糊。

体内地蒙汗药依旧未散尽,成青云瘫倒在地,背对着楼三娘,只听见一声痛苦而短促的惨叫,地上的血瞬间蔓延涌开。她陡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颓然闭上眼,昏沉地睁不开眼睛。

楼三娘将她扶起来,摸了摸她的脉搏,似在她耳旁叫了几声。

房间的门无声地被人推开,楼三娘警惕地拿起短剑,看清了黑暗中走进来的人,松了一口气。

那人快速进来,一眼便看见了地上的成青云,立即俯下身来,查看她的情况。

成青云迷迷糊糊地看见眼前多了一道身影,又听见低沉又似水痕般荡漾的声音问道:“她怎么了?”

“受了些伤,并无大碍。”楼三娘说道,“她身上的洋金花毒还未散去,再过两三个时辰就好了。”

那人拿出手绢,覆住成青云渗血的肩膀,怨怼地看着楼三娘。

楼三娘轻轻地眯眼,“你答应过我,会安排我安全的离开的。”她低声说道:“我也会实现对你的承诺,带着成青云离开京城,不会让她再回来了。”

“已经安排好了,”那人将成青云轻轻地放倒,“走水路,已经安排好了船。船上是商旅,许多人在杭州就会下船,你立即带着她离开吧。”

“好。”楼三娘不疑有他,扶起成青云,快速离开。

昏暗之中,成青云挣扎着,艰难地睁开双眼,努力地想要看清那站在黑暗之中的男人。

依稀模糊之中,她看见一袭淡色深衣,清淡如水上飘渺的月色。

出了地窖,上了马车,一路颠簸,成青云还能听到街道之上地繁华与热闹,此时夜色初上,京城的夜市才刚刚开市,正是最热闹鼎沸之时。

此处离运河并不远,马车并行驶太久。成青云被楼三娘扶着,下了马车,江风凛冽而来,吹得昏昏沉沉的成青云意识稍稍清醒。

这船不小,可船上的人却不多,大部分都是商旅,楼三娘将她带进船舱中,便关上了门。

成青云被放在床上,动了动手脚。她这才稍稍缓过神来,看向楼三娘。她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妆容也变过了,不得不说,她的伪装与她有异曲同工之处,稍微在五官和脸上描画几笔,就能改变容貌。

这就是常人所说的,妆前妆后判若两人吗?

不同的化妆技巧,描绘出来的,不是同一张脸。

“走水路,是怕我趁机逃走吗?”成青云讥诮地说道。

楼三娘从包袱中拿出药来,褪去成青云肩膀上的衣物。她上船时,披着一件斗篷,自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伤。

冰凉的清水将肩膀上的血洗净,再上药粉。

楼三娘将药涂匀,轻缓地说道:“成员外郎,哦,不,成公子,上了船,船开了,除非你插上翅膀,否则你真的别想回京城了。我会时时刻刻看着你的。”

“胡柴呢?”成青云突然想到胡柴,“他没事吧?”

“大约没事吧?”楼三娘说得漫不经心,“我只是把他药昏了而已。”

成青云转头,看向窗外,船已经起航,两岸的房屋楼阁,快速地后退。她眨了眨眼睛,看向楼三娘。

楼三娘原本以为她会愤怒或者悲伤,她看着成青云那双水润明湛的双眼,心里微微一软。

“有吃的吗?”成青云平静地看着楼三娘,“我很久没吃东西了。”

楼三娘愣了愣,从包袱中拿出几颗枣子,还有些干饼,“暂时只有这些东西,等船靠岸补给的时候,再想办法找其他东西吃。”

成青云起身,靠在床头,楼三娘倒是体贴地为她在背后垫了软垫。

和着水吃下了饼,又吃了几颗枣子,成青云似恢复了不少力气。

流水潺潺,江面雾霭淡淡,风卷淡雾,江水映月。船无声地划过粼粼水面,在江水之上,留下一条蜿蜒而连绵的银色水痕。

两岸蓬蒿迤逦,月色下,似浩浩白浪,清流千里。成青云借着青纱般模糊的光,看清了岸上的景色。

京城城郭轮廓缓缓地后退,巍峨的城墙在雾色中慢慢模糊。蜿蜒而出的运河之上,舸舰画舫川流不息,匆忙来往。

楼三娘为她关上窗户,说道:“公子还是安心休息吧,不要担心其他事情了。”

成青云干脆躺好,漫然地问道:“我的功夫也不弱,你就不怕我把你打昏逃走?”

楼三娘似笑非笑,别有深意地看着她,“公子小看我了,我能带走你,自然就有办法制服你,那蒋子逸这么个男人,都能被我抓住,难道我还奈何不了你吗?”

成青云狐疑而审慎地看着她,突然想起她折磨蒋子逸时的情景。楼三娘深藏不露,或许有几下身手。她步履轻盈,呼吸稳健,成青云原本以为是她会跳舞的缘故。如今想来,她独特的舞步,简直是她最好的掩护。

耳畔是轻灵琮琮的水声,成青云却丝毫没有睡意。她转头看着楼三娘,楼三娘正在铺床,将床被整理好之后,她躺上去,与成青云一样,睁着双眼,并未入睡。

“白司琪、朱吉的案子,以及蒋老夫人被害的案子,还有青鸾被害的案子,都已经水落石出,但是我还是有一事不明。”成青云淡淡地说道。

有关于青鸾的事情,楼三娘多少都会在意。她蹙眉,问道:“什么事?”

成青云偏头,借着窗外疏落的光影打量着她,轻声说道:“青鸾与你,不过是教坊中的姐妹,就算关系亲密,你也不至于为了她筹谋报仇,杀害这么多人吧?”

楼三娘神色一定,那双染着沧桑与风情的双眼瞬间一恸,不由得泪光闪烁。

她闭上眼,用轻如烟尘一般的声音说道:“青鸾是我的妹妹。”

那声音似被水缓冲了似的,荡漾而依稀,成青云竟以为是自己没听清楚。她撑起身,睁大了双眼愕然地看着楼三娘,问道:“你说什么?青鸾是你的妹妹?你们是亲姐妹吗?”

月光被水荡漾着,涟涟地荡漾进窗户来。楼三娘的肌肤染上一层素白的月色,白得似透明的一般。

她缓缓睁开眼睛,呆怔地看着一席月色,沉默不语。

第158章 寻她千里

深夜之中,楼三娘似梦呓一般的话语,终究没有再继续下去。

次日醒来,房间里已经没人,楼三娘睡过的床被整理得干净清爽,房间的门也被紧闭着。

船舱之外的过道上,间或响起轻重不一的脚步声,还有舵手划船的号子声,以及清风水声。

成青云有了力气起床,惊觉这洋金花所制的蒙汗药药效竟然如此持久。她几乎整整五六个时辰动弹不了。想到此处,又不由得哀伤。若是这蒙汗药的药效如此的厉害,那么胡柴是不是也在此时才醒过来?那么此时此刻,南行止到底知否得知她已经被楼三娘带走了?

脚刚刚沾地,门房被人推开。空濛明媚的晨曦之中,楼三娘纤窕的身影掀开了熹光般,缓缓地走了进来。

她将一碗粥和一个包子放在了桌上。

成青云也没客气,喝了粥,吃了包子,在房间里慢慢地走动。

走了几步,便有些脱力,她干脆坐下来,紧紧地盯着楼三娘。楼三娘抿唇一笑,用手绢掩唇而笑,那双风韵翩跹的双眼含着笑意,“成公子,你这样看着我,我可会误会的。”

成青云有些尴尬,轻咳一声,说道:“我看你伪装术不错,从哪儿学的?”

楼三娘收拾碗筷,说道:“自然是有高人教的。”

“这么说来,你就是这样带着我躲开了京城官兵的搜捕?”成青云若有所思。

“世子的人哪儿有那么好骗呢?”楼三娘颇有些感慨,“这几日,我看到海捕令,都不敢出门的。京城之中,到处都是世子的眼线,没有安排妥当,我是不敢轻易露面的。”

“既然如此,你又如何敢明目张胆地带着我去码头上船?”成青云蹙眉。

楼三娘说道:“自然是早就安排好了,有人扮作与我相似的模样,将码头上的追捕的人引开了。”

竟是如此。成青云欲言又止,看来,这京城之中,楼三娘并不是一人,而是有人帮她筹谋安排,否则以她一人之力,又怎么能躲过海捕令,又怎么能这么顺利地离开京城?

那个帮她的人,是不是就是那暗室之中出现的男人?成青云脑海之中,只能记得那男人穿的是淡色深衣,飘繆又清雅。

若是问楼三娘,定然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她干脆决定休息,养精蓄锐,伺机逃走。

这楼三娘要带她离开京城,又不知是要带她去什么地方。万一将她带去卖了,或者其他什么地方,那岂不是麻烦了?

她见门半掩着,有商旅模样的人从门外走过,便随意问道:“这船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商人,有贩茶的,有贩绸缎布料的,还有卖药材的,都是南来北往的旅人。”楼三娘说道。

用过早饭,成青云要到甲板上走走,楼三娘或许见她还没有完全恢复力气,或许是以为她无法逃走,所以同意了。

甲板之上,有几个商人三三两两坐着喝茶,有的则倚着船舷看风景。成青云看了看,四处走了走,停在一中年男人身前。

那中年男人一身儒雅圆领宽袍,风吹得他衣袂轻扬,飘然清逸。

“兄台,是卖药的?”成青云拱手向他问好。

那人微微一惊,温和地笑了,拱手还礼,“正是,不知阁下如何知晓?”

成青云目光落在他腰间,说道:“你腰上佩戴的,是金银花与菊花的香囊,指甲之中,还有常年翻检药材留下的淡黑色印记。”

那人怔住,低头看了看香囊,还有有些泛黑的指甲。

“最重要的是,”成青云谨慎一笑,“你常年与药材为伍,身上自然有股药材的香味。”

“是吗?”那人释然一笑,“我竟闻不到。”

“久居香室而不识香,你可能经常闻到药香,已经习惯了,反而忽略了身上的气息。”成青云解释。

“如此,”那人轻轻点头。

成青云与他闲聊几句,有些尴尬又局促地问道:“不知兄台可有治……便秘的之类的药?”

那人一愣,说道:“自然是有的。”

成青云一喜,连忙将自己的头上的簪子交出去,说道:“这是银簪子,我身上没几个钱,想用这个给你换些治便秘的泻药可好?”

那人倒也没有推辞,说道:“此药也并不贵重,你与我去拿便是。”

成青云拿到一大包番泻叶,藏在衣袖中。回到船舱时,楼三娘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成青云松了一口气,到午时,楼三娘要去船底厨房拿吃的,成青云埋怨她不会选择新鲜吃食,要自己去拿。楼三娘或许也知道她爱吃、挑食的习惯,也将就着她,随她去了。

船舱的厨房,热火朝天,几个厨子掂锅掌勺,忙得不亦乐乎,成青云趁着人杂混了进去,揭开一口锅。

锅里煮着茶叶,正沸腾着。

“这茶水能给我一点吗?”成青云问。

隔着腾腾的雾气,正在炒菜的厨子说道:“随便喝,自己盛。”

成青云舀了一碗,快速将早已准备好的番泻叶扔了进去。番泻叶与茶叶很相似,滚水一煮,更是难以辨别。

当天晚上,整条船上大半的人严重腹泻。张船的人担心是疟疾,立刻吩咐停船靠岸,船停在了的镇子的码头上,让大夫来治病。

楼三娘也喝了许多茶水,自然也腹痛难忍,且腹泻不止,整个人都是虚脱的。

成青云知道这泻药的厉害,稍稍一动,便控制不住。她甚至看见有的舵手排着队上茅房,有的人没忍住,泄在裤子里。

整个船舱的人叫苦不迭,哀嚎连天。

楼三娘惊慌又愤怒地看着成青云,成青云从她的包袱中拿出自己的短剑,趁着她还没缓过来,匆忙地下船离开。

天际一轮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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