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未成年未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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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瓦顿时哭笑不得。

“丫丫！噫！”蒂拉紧紧拽着他的手，伸出爪子捏了捏他的手指接连处，挠了挠，冰凉的手指细细小小的，阿尔瓦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弄断她的指头，僵硬着任由她挠着，虽然有点痒，但他还是能忍着。

正想着该怎么让蒂拉转移注意不再看自己的指头，他突然看见蒂拉一个松手转身游荡着，甩着尾巴往他的床上扑去——

看来她找到了新的玩具。

阿尔瓦无奈的看着小小的幼崽好奇的蹭在他的床上，人鱼的水床是特制而成，是类似扇贝的存在，内里柔软，睡觉的时候可以让人鱼们自由关上扇贝，不会让他们随着水纹波动而不知飘向何方。

阿尔瓦的水床外面也是包裹着一层扇贝，内里装饰的极其柔软，蓝色的珍珠点缀，假如将所有灯光打开，这批珍珠会绽放柔软的光线，赤橙红绿各种颜色都有，最主要的是在扇贝外壳关闭之后，内里会有自动循环净化系统，能让人鱼得到一个安稳舒畅的睡眠。

蒂拉似乎看上这样的水床，特别高兴的绕着它打转，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阿尔瓦依稀能感觉到她身上爆发出的强烈欣喜和愉悦，这种强烈的感情似乎通过海水传递渲染，让他也不由自主的勾勒起唇角弧度，真心实意的为她开心。

人鱼是海洋的宠儿，水中精灵，阿尔瓦滑到蒂拉身边，不得不感慨古代人鱼的精美绝伦，虽然第一次见的时候会有些惊奇，但他心中更多的是对自己种族本身的了解。

或许曾经会因为自己的弱小而无能为力，却从未想过会做出改变，甚至偶尔会冒出自暴自弃的想法，任由自己渡过这样无趣的生活。

但蒂拉的出现犹如一座灯塔照亮了他心底的阴暗，他开始意识到，哪怕是人鱼，他们也可以拥有力量，思及此，阿尔瓦不由自主的伸出自己的双手，垂眸望着纤细的指尖。

白皙的皮肤上隐现血管，骨节分明仿佛一掰就断，再回想到蒂拉那一瞬间撞到墙壁上却毫发无伤的模样，他握了握拳头，抿唇，坚定了起来。

“丫丫。”

蒂拉回过头望向阿尔瓦，他看见对方眼底的困惑，哪怕没有任何表情的盯着自己，但她周身的水纹仿佛在帮助她解释着，帮助她与自己沟通……虽然这个想法的确很可笑，但阿尔瓦并没有纠结那么多，此刻心中有一团更大的疑惑需要解答。

“我要怎样变强？”强到远离这样的基地，犹如笼中金丝雀般的生活，生活只剩下攀比与玩闹，苍白空洞的经历让他无数次烦躁。

蒂拉看着阿尔瓦，沉思的盯着他坚定的眼，唇角微张，发不出半点声音。

阿尔瓦发现，他似乎听到了天籁在耳畔回想，但又虚无缥缈到恍若梦境，他愣愣的看着蒂拉，却看见她一甩尾巴就钻进水床上，钻进贝扇内蜷缩着身体闭上眼睛。

阿尔瓦：“……”

看样子她是不会告诉自己的，阿尔瓦无奈的叹了口气，但仔细想想也的确是这样的，因为古代人鱼是古代人鱼，他们拥有着纯正的基因，而他们这一批批在人造子宫内培育出来的，不过是混血杂交的人鱼——

他垂眸，看着她抱着尾巴，尾巴尖贴在脑后缩成一团球的模样，不由得心软了。

“算了，你也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阿尔瓦游到她身边，伸出尾巴如蒂拉一般蜷缩着，将蒂拉包裹在怀中，缓缓放下扇贝，遮挡了周遭所有一切漂浮的物体。

☆、第011章

“不！准！跟！着！我！”阿尔瓦一脸严肃的对着蒂拉说，“外面有很多很多坏人！”

蒂拉面无表情的跟在他后面，他滑一步，自己也跟一步。

阿尔瓦算了算时间，现在已经距离上课有十分钟了，今天算是彻底迟到了！最重要的是外面尼尔等了好久了，他头疼的望着蒂拉无辜的眼神，想了想，道：“丫丫，你应该听话应该乖巧的，最重要的是你很漂亮，所以一定会留在这里对吧？”

蒂拉顿时卷了卷尾巴尖，如花卷一样把自己缩成团。

阿尔瓦松了口气。

他已经确定蒂拉能听懂自己的话，或许是古代人鱼是上帝的宠儿，蒂拉完完全全听得懂他的话，但就是不会说兽人通用语。

虽然不确定蒂拉会不会听话，但至少他现在能趁着蒂拉心情愉悦的时候赶紧出门——思及此，阿尔瓦迅速的游出去，顺势关上网门，网门后还有一曾特制玻璃大门，他也一一关上，将挂在脖颈上的钥匙取出，快捷的锁住大门！

蒂拉游到网门前，睁着一双大眼望着阿尔瓦，那双眼幽深如同深蓝色的海底，仿佛璀璨蕴含着发亮体，星辰陨落间爆炸刹那烟火绝美，阿尔瓦不由得心软，可也自知一旦蒂拉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叹了口气，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撑着水池边缘露出上半身，碧蓝色的水池里他翠绿色的鱼尾衬得池水越发鲜翠欲滴。

阿尔瓦果然看见岸上的尼尔等候多时，他推着轮椅温柔的看着自己，他笑了笑，似赔罪：“尼尔，抱歉让你久等了。”

尼尔拿出毛巾覆盖在他头上，轻柔的给他揉了揉，头发的水分很快被毛巾吸干，一边说一边抱起阿尔瓦放置在轮椅上：“可爱的阿尔瓦，不必和我道歉。”

阿尔瓦笑了笑，自己拿过毛巾擦拭着鱼尾，毫不避讳的在尼尔面前脱掉湿漉漉的水下睡衣，白皙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带起点点鸡皮疙瘩，他打了个冷颤：“好冷。”

尼尔从衣柜中找出衣服给他，让他自己穿上，无奈道：“最近天气有些寒冷，大概是前天的风暴雨引发的温度下降，阿尔瓦，你下水的时候要多注意一下，如果池水温度太冷的话，要及时和我说。”

阿尔瓦点了点头，穿好华丽长裙般的鱼尾裙，轻薄的面纱遮住了翠绿色的鱼尾，尼尔又给他盖上一层毯子，等着阿尔瓦洗漱完毕之后，这才推着阿尔瓦出了门。

由于考虑到人鱼们身体娇弱的情况，每一位主治医师相当于人鱼的执事，不仅要医药理科样样精通，还需要学会如何照料人鱼，如何安抚人鱼们的心情等等，甚至每一尾人鱼上课之前都得在他们房间报道，并且帮助他们穿戴打理。

以前的阿尔瓦还是个幼小的人鱼时，尼尔样样亲为，给他穿衣揉发，帮他洗漱刷牙。

可惜现在他长大了，不要他帮忙了，虽然心里挺骄傲的，但一想到同事还在炫耀自己培养的人鱼到现在还要他帮忙穿衣、洗漱之类的事，尼尔顿时郁闷了，他推着阿尔瓦出门，没有注意到池水渐渐涌起的水泡。

水泡的出现很少，所以即便是被监控也很少有人会去注意那些细碎的泡沫，于是蒂拉在水下沉沉浮浮，想出去玩，可又能感觉到外面无处不在的猫眼般针扎般的视线，她纠结许久，还是乖乖地回去抱着啪啪球玩耍。

人鱼上课迟到，兽人给予了很大的宽容，尤其是这一类课程本身就可有可无，所以也不会特别批评和在意阿尔瓦迟到。

因为他们的课程主要是关于如何协助兽人繁衍之类的，包括《如何讨得兽人欢心》、《如何用法律来保护自身权益》等等，其中有一条更是教导了他们哪怕是死了，未来也需要奉献自己的身躯赠予基地，让他们尘归尘土归土，从哪来的死哪去。

可按照阿尔瓦的理解那就是：无非就是希望他们人鱼在死后能奉献他们的基因来培育新一代的人鱼诞生。

虽然基地有些课程的的确确是为了他们好，但阿尔瓦就是不喜欢他们总是把无私奉献灌输到他们脑海中，尤其是死了以后还要接受基地的尸体回收！这对于阿尔瓦来说完完全全无法忍受！

但真要说起来的话，也怨不得人鱼没有怨言，而是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弱小了，哪怕是兽人孩童都能轻易折断他们的骨头，更不要说成年兽人了！

因为自身的弱小，现今生存下来的人鱼们更是一代比一代听话，甚至可以说对于兽人说的话、他们的教导更是言听计从，心底更是把所有的惧怕和不满隐藏起来，做出一副娇弱可怜的模样博得兽人欢心。

怨不得他们无用，而是他们无能。

但万幸的是，现在的兽人们在经历了百年前的人鱼集体自杀事件之后，终于意识到他们的教育问题，如今已经将某些特殊课程删除，只留下这些理论课程。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阿尔瓦并不想听导师们叽叽歪歪的声音，他昏昏欲睡之间恍惚想起还在房间内的蒂拉，心中担心着她会不会跑出来，毕竟她有那么厉害的身体素质，说不定能徒手死开网门……又担心着蒂拉会不会饿，他好像从昨天见到蒂拉开始就没见她吃过饭，一直持续了上午的课程到了中午下课，阿尔瓦迫不及待的让尼尔带着他回去。

尼尔难得惊讶的问：“你不和罗纳德一起去餐厅吃饭了吗？”

阿尔瓦道：“我今天好累，不想去。”

尼尔大概是想到阿尔瓦即将要嫁人的事，也没有多想，反而担心的说：“阿尔瓦，你放心吧，我已经和院长申请了让你过完成年礼再离开基地。”

“真的？”

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阿尔瓦不自觉的笑了笑，只是余光骤然瞥见了一个红艳艳的颜色时，下意识的皱了眉头。

红发人鱼的名字叫帕森，和阿尔瓦的关系向来不合，只是兽人们一般不会在意人鱼们私底下的小打小闹，毕竟在他们眼里，人鱼之间的关系应该会比他们更加和睦，就算是有所矛盾，只要他们上点心，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帕森让自己的主治医师停了下来，语气略带笑意的恭喜着，但面上表情高傲的仿佛从鼻孔出气的嘲讽态度，让阿尔瓦和尼尔下意识的皱眉。

“阿尔瓦，恭喜你要嫁人了。”

阿尔瓦抿唇莞尔一笑：“帕森，你放心，你也会嫁人的，不用羡慕我。”

帕森一口气顿时噎在喉咙里，他愤愤地瞪了眼阿尔瓦，冷哼一声：“我才不会羡慕！我才25岁，离成年还早着呢！”

“还有五年的时间啊……时间过得很快的，帕森，你要时刻准备着。”阿尔瓦看似温柔的说着，实则暗示着他未来也会经历这样的过程。

说实在话，基地里的所有人鱼都对于嫁人有所不满和不喜，只是他们向来隐瞒在心里，所以粗枝大叶的兽人们也不会想到他们之间的话语就是变相的嘲讽对方，就是尼尔也以为是阿尔瓦在默默的祝福着帕森，只是可惜帕森似乎不喜欢这类话。

这不仅让尼尔对帕森的印象更差了！

帕森冷哼一声：“听说你结婚的对象……是暴君亚瑟？”

帕森的医师神色都有些不自然，垂眸说了一声：“帕森，做人要留一线哦~”

帕森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知道了。”好在他还是挺听医师的话，见阿尔瓦低下头没回答，心情大好的让医师带着自己离开，在经过阿尔瓦身边的时候，特地轻笑了一声。

阿尔瓦侧目看着帕森勾起唇角的样子，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仿佛骄傲的孔雀，唇角勾勒的弧度似嘲讽，又似开心。

尼尔皱眉：“阿尔瓦……”

阿尔瓦打断他，说：“尼尔，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你把食物送到我房里吧。”

尼尔叹了口气：“好。”

可怜的孩子，尼尔心中叹息，送他回房后，笑了笑跟他说：“有什么心事不要藏在心里，阿尔瓦，我知道你聪明，但这样长久以往，你会生病的。”

阿尔瓦露出了笑容：“我知道的，尼尔，你放心吧。”

尼尔揉了揉他的头，宠溺道：“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吧。”

尼尔对自己很好，阿尔瓦一直都知道，可他越是对自己好，他就越是有些愧疚，他垂下眼眸掩去眸中的失落和复杂情绪，对尼尔说：“尼尔，我饿了。”

尼尔看了眼阿尔瓦，释然的笑了：“好。”

尼尔出了门，阿尔瓦迫不及待的下水，透过玻璃大门和细密的网门望去，一如既往平静的房内仿佛没有生命迹象的存在，啪啪球正贴着网门上下起伏不定，以往放置在桌面上很整齐的人鱼特制笔和笔记本纷纷扬扬如飘扬的棉絮杂乱不堪。

☆、第012章

阿尔瓦取出钥匙，小心的打开门进去，而后迅速的关上房门。

“丫丫~丫丫~”阿尔瓦轻声唤道，声音随着水纹波动晕开，而后又化作一圈圈水纹循环。

蒂拉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阿尔瓦很担心，他翻了翻水池底部固定的桌内抽屉，又找了找一些容易隐藏起来的地方，包括床后被子内等等，都没有看见蒂拉的存在，他顿时慌乱不已。

“丫丫，你快出来啊！”

阿尔瓦咬了咬牙，表情像极了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蒂拉在暗中看的不由得吐了吐泡沫，咕噜咕噜的水声蔓延开来，阿尔瓦耳尖一动，耳鳍扇了扇，顺着声音很快找到了藏起来的蒂拉。

蒂拉竟然躲在了换水道那里！

阿尔瓦吓得差点魂飞破散，连忙把换水道口打开，看着蒂拉滑动着尾巴钻出来，看她安然无恙，心中这才安定了下来。

“你去那儿干嘛？”阿尔瓦皱了皱眉，无奈的点了点小蒂拉的额头，轻巧的力道让她不自觉的身体后仰，滚了几圈，而后咯咯笑着又缠上来，绕着他的指尖转动。

阿尔瓦恐吓蒂拉，说：“下次不要再藏在那里了，换水道里面有净水器，里面的东西能够绞碎你的骨头，然后一点一点把你的尾巴鳞片刮掉，让你变成丑不拉几的怪鱼！”

蒂拉停下了动作，歪了歪头：“丫丫？”

阿尔瓦：“……”

瞬间再次被萌翻的阿尔瓦不由得伸出指尖在她眼前晃动：“丫丫，你饿了吗？”

饿？蒂拉想了想，顿悟的揉了揉自己纤细的腰肢上平坦的肚皮：“丫丫？”

阿尔瓦笑了笑，伸出两个指尖摸了摸蒂拉的肚皮，她的身体太过娇小，哪怕有他一个手掌大小，但实际上却纤瘦的风一吹就倒。

普通人鱼出生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小，大概也唯有丫丫是个特例吧？毕竟她是古代人鱼，阿尔瓦感受着指腹上柔软的触感，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目。

这种感觉……像自己还是稚儿时身处母体般的温暖和柔和，虽然只是个比喻，但不得不说，摸上去的瞬间，仿佛所有心神都被她吸引，想要将所有的一切奉献，哪怕是灵魂——

阿尔瓦艰难的抽回手，望着蒂拉的目光略带复杂。

蒂拉咯咯笑了几声，抱着肚子在水中滚了一圈，然后以迅雷般的速度飞速钻入他的书桌内的抽屉，顺势关上了抽屉。

阿尔瓦一呆，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耳边骤然响起尼尔在岸边回荡有些闷而不清的声音：“阿尔瓦，出来吃饭了。”

阿尔瓦松了口气，出去时顺手关了门，回头看见蒂拉小心翼翼的打开抽屉，钻出一个脑袋，睁着雪蓝色的双眸无辜的望着自己，湿漉漉的让他不由的心软。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出去！阿尔瓦背过身滑到池外，钻出水道，滑到岸边：“尼尔，谢谢，我想带下去吃行吗？”

尼尔蹲下身，笑了笑：“哦，当然可以，不过你要记得吃饭的时候要开启换水系统哦。”

阿尔瓦伸出手取走尼尔端着的盘子，笑了笑：“我知道了。”

尼尔心软的一塌糊涂，也不顾阿尔瓦湿掉的头发，目送他潜入水中，这才慢吞吞的挪动着离开。

人鱼的食物主要来源于从13级的豚嘤兽，它们生长于海三角海域附近，没有太大的杀伤力，而且肉质鲜美，身体无骨，不需要烹饪加工便能食用，是人鱼们的主要食物。

阿尔瓦带着食物回了房，为了防止被别人看见，他特地调节了外面的玻璃门变成了钢化门，隔绝了外界所有的视线，他叫了蒂拉捻起一块白嫩的肉，唤道：“丫丫~”

蒂拉从抽屉里冒出个脑袋：“丫？”

阿尔瓦笑了笑：“我这里有吃的哦~快出来吧~”

蒂拉耳鳍扇了扇，鼻翼抽了抽，她小心的挪到阿尔瓦旁边，望着庞大的人鱼，含着食指含糊不清的说了几声，仿佛在发出自己的疑问，这是能吃的吗？

事实上，阿尔瓦也听懂了蒂拉的意思，他晃了晃肉片，说：“当然能吃啦~很好吃的~”

蒂拉摊着脸动了动鼻尖，凑到他手边，一口咬在肉片上，咀嚼几下，那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恍若美好的海洋潮汐，依稀看见荧光闪烁的明亮夜空，也是他曾见过天空中幽蓝色的月亮——

蒂拉狼吞虎咽的咬着肉片，一股脑的塞在腮帮里，阿尔瓦目瞪口呆的看着蒂拉连脸色都没有变过一下就把一个人鱼的食量全部塞进肚子里……老天啊，那可是比她一个人还要高两倍的分量啊！

蒂拉揉了揉肚子，仿佛没有吃够一样将目光放在阿尔瓦身上，眼睛贼亮贼亮。

阿尔瓦：“…………”

败在了蒂拉小眼神下的阿尔瓦不得已之下又叫了尼尔拿来一份食物，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下谎称自己胃口不错，实际上自己一块肉片都没有吃，自己刚碰到肉片的手，完完全全被护犊子般护着食物的蒂拉轰开，尾巴一卷圈着肉片，整个人盘在比自己还高的肉片边缘，一口一口的吃着。

阿尔瓦：“……”

古代人鱼的胃口……都这么好吗？

下午是没有课程需要学习的，阿尔瓦轻松的带着蒂拉在房间内游动着，实在无聊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什么，将蒂拉赶到自己的书桌前，手指在桌下按了一下，一个椅子瞬间从地面升起来，对此，蒂拉吓了一跳，浑身鳞片都炸了毛一样闪烁着尖锐的光彩。

阿尔瓦连忙安抚她：“乖啊，没事的，没事的。”

蒂拉这才放松下来，趴在他肩膀上往下看，看着桌面突然浮起一片虚影，平稳的不受水纹的波动，她惊奇的看着屏幕展开，上面是她完全不认识的东西。

阿尔瓦熟练的点开网页，而后对蒂拉说：“丫丫，我们来学习兽人通用语吧。”

蒂拉歪头：“丫丫？”

不过……学习对于蒂拉而言并没有一个准确的概论，她现在更好奇的是面前这个虚影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她游了过去，穿过虚影，发现没有任何阻力，然后又穿回来，来来回回几次之后，看的阿尔瓦竟无奈了起来。

蒂拉扇了扇耳鳍，指着虚影：“丫！丫丫！！！”

☆、第013章

阿尔瓦无奈的伸出手，想抓住蒂拉的尾巴，却被她机智的躲了过去，警惕的裂开牙齿，露出威胁的模样，像极了炸毛的猫咪护着自己心爱的东西，看的阿尔瓦不由自主的抿唇轻轻笑了起来。

“好了，别闹了。”阿尔瓦柔和的目光仿佛深海底部蕴含着亮光的水母，闪烁着莹莹如玉的光泽，那一颗泪痣在水的折射之下显得异样美丽，带来了蒂拉从未见过的美丽。

蒂拉疑惑的望着面前阿尔瓦那双眼，直直的盯着眼尾的泪痣看着，发起了呆。

这么看上去的话……阿尔瓦貌似长得还是不错的……蒂拉下意识的抱着自己的尾巴，尾鳍挡在面前收缩着，透亮细密的鳞片折射着七彩的光芒，阿尔瓦将蒂拉拨到自己身边，手掌护着她的背，目视她一双无辜的眼睛。

“看着我，记住我的名字，丫丫。”

蒂拉含着食指：“丫？”

“阿尔瓦。”

“丫丫丫？”

“不对，是阿、尔、瓦。”

“啊啊啊~”蒂拉笑了笑，拍着手，手指之间的蹼舒张开犹如一把小巧精致的扇子，她看着阿尔瓦略显得苍白的唇瓣微微动着，水泡自他口中跑出，调皮的往上飘着，然后无声无息的破碎了。

“阿、尔、瓦。不是啊啊啊。”

蒂拉咬着食指：“嗷呜哇？”

“对了对了，就是这样，保持下去，丫丫，你真棒。”兴奋极了的阿尔瓦激动的伸出手握着蒂拉的身体，一掌握着她大半个身体，只剩下脑袋和小半截尾巴露出来，感觉到那瞬息间灵魂飘飞，想将所有的一切都奉献，他微微一愣，望着蒂拉有些不舒服的样子，松了口气，心跳如鼓：“丫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蒂拉歪了歪头：“阿唔哇？”

阿尔瓦咳嗽一声，说：“咬字清楚，叫阿尔瓦。”

“阿唔瓦？”

“对了，阿、尔、瓦~”

“阿唔瓦！”蒂拉甩起了尾巴，绕着他的头转了几圈，然后好奇的指着那块荧屏：“阿唔瓦？”

阿尔瓦觉得再这么纠正下去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应该孩子到底是孩子，他伸出食指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娇小的脑袋一晃一晃的，笑了笑，给她解释：“这是电脑。”

“阿唔瓦？”蒂拉仰头，伸出手扒拉着他的食指抱住，力大无穷的她瞬间带起一条即将成年的人鱼，阿尔瓦被迫飘了起来，撞到桌角，他有些吃痛的惊呼一声：“丫丫，放开。”

蒂拉松开手，还想分享快乐和阿尔瓦一起玩耍，可是看他眉头紧皱，捂着腰间疼的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蒂拉不由自主的卷了卷尾鳍，恍然大悟：丫！闯祸啦~

只是……在她记忆中可从未有过人鱼会像阿尔瓦这般娇弱的，况且刚刚只不过是轻轻地撞了一下……

正想着，蒂拉无意间看见他捂着腰间的伤口处，那里一大块乌黑的青紫占据大片肌肤，在白皙的肌肤上非常显眼，即便是隔着一层衣裳依稀还能看见，令人触目惊心。

蒂拉不由的吓了一跳，小心的凑到他腰边，看着他无力松开腰部的手滑下，她揭开阿尔瓦的衣裳，瞬间大片大片的青紫瞬间占据她面前所有视线，她不由自主的“丫”了一声，咬了咬食指，伸出右手，开始释放一点海洋精华替他治伤——

阿尔瓦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