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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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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颐环大厦——颐环大厦已经成了一个黑气弥漫的阁楼。王八看见颐环大厦下的人行道上,三个人正朝着自己的方向慢慢挪过来。

“你们来干什么!”王八对他们喊道:“疯子,董玲,快回去。别在这里。”

疯子晃了晃脑袋,好像听见王八的喊声,但随即又害怕地把头抱住。董玲神色焦急,但她看不见王八,更听不见王八的声音。

刘院长扶着疯子,一步一步对着王八挪过来,董玲在后面。

王八拦住他们,可是他们一一从王八的身体穿过,如同穿过一个立体三维的幻象一般。

连疯子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董玲!”王八转身,向董玲抓过去,“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家……”王八的手穿过董玲的躯体,抓了个空。王八又向疯子站过去,手刚刚触到疯子的肩膀,手指就飞快的灼烧起来。王八疼的大喊。疯子的八字有六个火,能烧鬼魂。王八开始确信自己是个鬼魂了。一个非阴非阳,带着肉身行走的魂魄,这就是走阴。

可是疯子却狂叫:“我们快走,有鬼在抠我脖子啦,我好怕,我们快去找赵师傅。”

王八喊道:“我不是鬼,我是王鲲鹏,你们别乱走!”王八想走回去,再次拦住他们。可是王八,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走回头路,一步都走不了。一道无形的墙,拦在他的面前。他看着三人,慢慢的向阴关的方向走去……

走阴的人,是不能往回走的。往前走一步就是一步。没有往后退的道理。

至少那里还有赵先生。王八略感安慰。却忘了自身的处境。

王八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这是个致命的错误。

街道上无数的鬼魂向王八扑过来,“王鲲鹏……王鲲鹏……王鲲鹏……王鲲鹏……”每一个鬼魂突然不再动作迟缓,每一个都变得面目狰狞,白牙森森,向王八扑过来。一些身体残缺,行动迟缓的鬼魂,也在地上爬着,想王八挪过来。

王八被鬼魂们撕扯着,把王八往沿江大道的正中央拉去,王八被拉进昏暗的雾气中。雾气中的厉鬼更多,王八无法抵抗他们凶恶的攻击。每一个鬼魂都想钻进王八的身体。可是每一个都想这么做,鬼魂自己也厮打起来。打赢了的鬼魂,荷荷怪叫,把王八往怀里抱。王八不再呆呆的站着了,他念起三清咒,也参与了殴斗。

王八疯狂了,他发现自己是这群鬼魂中力气最大的。只要他不停地念咒,他就力大无比。他首先把一个冲到他面前的鬼魂揪起,然后重重掼到地下,另一个冲上来,他很轻松的把那个鬼魂撕成两半。他回手一肘击,身后箍住他鬼魂的头咕噜噜的滚了好远。没有头的鬼魂在地上爬着摸索,找他的脑袋。可是无数的鬼魂在纷乱的跑动,那头颅不知道滚到那里去了。后面的鬼魂还在缓慢而又不可停滞的前行,众多的鬼魂把那个无头鬼魂压在了地下。寻找头颅的鬼魂,一眨眼的功夫,就踩的稀烂,身体融化到雾气中。

王八明白了为什么学赵一二的诡道为什么第一步就是走阴了,一个镇邪的人,首先要能有勇气去面对自己恐惧的东西。

王八愈战愈勇,鬼魂们不敢再靠前,王八面对着他们,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王八无奈的发现,自己倒着走,比正着走,要轻松的多。王八倒退着,向路边倒退,王八想离开鬼魂的队伍。那些鬼魂,不再相互厮打了,都把他看着。王八心里不再混乱,他掏出了准备好的糯米,撒了出去。

鬼魂都尖吠着退远。追赶王八的厉鬼,大部分都惨叫着回到了队伍中,恨恨不已,雾气里面的怪叫,一声声的传出来。

王八不停的往后退。发现自己退到了江边的大堤上。

王八心想,就顺着大堤走吧,熟悉的道路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可是长江的流向,还是没改变。

王八心意已决。慢慢的走着,他忘了自己正在反身着走,因为倒着走无比顺脚。还有几个鬼魂没死心,仍旧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其中一个缠满绷带的鬼魂离他最近,始终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王八倒着走一步,那个连面部都缠满绷带的鬼魂就跟着走一步。可是那个鬼魂亦不敢靠近。旁边的鬼魂跃跃欲试,想饶过那个缠满绷带的鬼魂,抢进王八,却被绷带鬼咬得吱吱乱叫。飞快的跑了。

只有这一个了,好对付的多。王八心里想着。

“叔叔,”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你能帮我,把球捡过来吗?”

小孩子能够看见他。王八想着,这不奇怪。人在七岁之前,都是能看见鬼魂的。

王八却糊涂了,那有深更半夜,有小孩子在江边玩耍的,而且身边一个大人都没有。他竟然忽略,今天是七月半。王八没有平时细致思考能力了。

王八向小孩的指向看去,一个橙色的皮球正漂浮在江水靠近岸边的地方。

看着小孩焦急的样子,王八被蛊惑了。他向皮球走去。

——我看见赵一二了。

刘院长也看见。他脚步加快,带着我飞快的走过路口。无数的阴魂在我们身边掠过。我强忍着害怕,赵一二就在前面,马上就没事了。我心里安慰自己。

层层叠叠、无边无际的阴魂在或快或慢的走动、飞奔、漂浮、旋转……就如同大海中的涡流。

赵一二就是这个漩涡的中心,鬼魂在他四周不远的地方移动,却没有一个能靠近他方圆几米的范围。我们和赵一二隔着路口,云集路上的鬼魂不像沿江大道上的那么安稳,都在疯狂的疾奔。我们过不去。

赵一二正在把一个旗帜往怀里收,他看见我们了。赵一二手指了指。路口狂奔的鬼魂都堆积着,留出通道,等着我们过去。我对刘院长说道:“快走,快走。”

赵一二说道:“急什么,不是有我在么。”

刘院长扶着我,董玲跟在后面,战战兢兢的过了路口。我回头看去,堆积起来的魂魄已经好高了。可他们都不敢拂逆赵一二的意思。不敢越雷池一步。下面的鬼魂被压的吱吱乱叫。

赵一二手一摆,鬼魂叠起的垛子顿时垮塌,鬼魂更刚才一样,仍旧疯狂的在道路上飞奔。

刘院长能感觉到四周的阴冷呼啸。

“老赵,这就是你以前跟我说的阴关。”

“是啊,你看我多威风。可惜每年只有这一天,他们才这么听我的。平时有这么厉害就好了。”赵一二惋惜的说道:“小徐若是肯跟我学,他十年后,应该能御众鬼,可是你这个苕……”

赵一二用手把我指着,看见我的模样,说不下去。

我抬起头,把赵一二盯着看。我不再在乎空气中刺寒的冷风吹得我皮肤刀割般的疼痛,我对着赵一二,等着赵一二说话。

“我帮不了你,别这样看着我。”赵一二冷冷的说道:

“你已经死了。”

“是的……”我叹了一口长气,“我早就死了。”

“听着,你听清楚。”赵一二把我的头按住,“你的注定要在那年死掉的。小徐学了你的蛇经也没办法救你。”

我哭起来,“不是的,我不会死的,是他不肯救我。我不想死,我的儿子是傻子,没有我,谁照顾他。”

“你活了四十九岁,够本了。你还嫁了人,你还有一儿一女……人世的福分,你能享的都享了,不该享的,也享了。够了……够了……”

“我死了我儿子怎么办。”

“就算是我放在当年,我也没办法治好你。”赵一二说道:“你是蛇根,你自己清楚。”

我不说话了。慢慢的坐下来。

“王哥去那里啦!”董玲在喊着问赵一二:“你把他弄回来。”

赵一二说道:“路是他自己选的。你也改变不了。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别乱跑,等着他回来。”

董玲急的跺脚,“不行,我要去找他!”

赵一二把口水蘸了蘸在手指上,“你怕不怕脏?”

董玲喊着:“我要去找王哥……”

赵一二把手指往董玲的眼皮上抹了一下。

董玲“哇”的一声惊赫的叫出声,她也看见了沿江大道上浩荡的鬼魂群。

“王哥是不是在他们中间,是不是……是不是……”

赵一二喊道:“够了,别再喊了,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你别添乱。你出了事,王鲲鹏那小子更走不过去!”

我的头好疼,炸裂的疼痛。我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太疼了,如同一把尖刀在颅内不停的搅动。

刘院长把我抱住,“不行,我要送他去医院。”

“没必要,”赵一二冷静的说道:“他马上就好了。”

我躺倒在地上,开始抽搐,腮帮子酸酸的,我开始吐出白沫。我的脖子梗着,我缓不过气来,用手捏着自己的脖子,努力想呼吸。我头脑混乱,胸口憋闷异常,我的脚在地上拼命的踢动,鞋子都掉了。

刘院长把我扶起来,用手指甲掐我的人中。

“水……”刘院长招呼董玲:“快拿水来。”

董玲也六神无主,这时候到那里去找水去。

赵一二拿出他那瓶没喝完的酒。往我的嘴里灌进来。

火辣的酒水烧灼我的喉咙,我一阵反胃,酒倒灌到我的鼻腔,我鼻子也尖锐的疼起来。但是我的精神在这个刺激下,渐渐恢复。

我不再挣扎,慢慢的在刘院长的搀扶下,坐在地下。

我知道,这辈子都不会听到草帽人的声音了。我安静的坐着,慢慢呼吸。

身上好热,妈的,这个草帽人穿了这么多衣服在身上。虽然天空在下雨,空气湿冷。但毕竟是夏天,身上穿三四件衣服,还是热的很。

我烦躁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下,一件又一件。我热很了。光着膀子,只穿了条内裤。让雨水淋在自己的身上。我长呼一口气,湿润的空气,在肺里周转。我啊的一声,吐出憋闷了我好长时间的浊气。

我看着身边的环境。

解放路上的湿漉漉的。树木上的叶子不停的滴下水来。

我看不到那些鬼东西了。

欣喜异常,知道缠住我的草帽人走了。我朝着赵一二,想给他磕头。

赵一二说:“别——要是给我磕头,就是我徒弟了。”

我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赵一二。

赵一二说道:“你能解脱出来,还是要感谢你自己。以后你就不要再想着那个人了。你要是谢我,就把蛇经的内容告诉我吧。”

我凑近赵一二的耳朵,把当年草帽人告诉我的东西一一说出来。边说边忘。

刘院长在一旁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蛇经,什么草帽人……到底怎么啦?”

我心平气和,问道:“你是不是答应王八了”

“你们两个还真是两个活宝。一个拼命的要学,一个却生死(宜昌方言:极力)的不愿意学。”赵一二接着说道:“王八已经走阴了。”

“他的眼睛会不会有事,当你的徒弟,是不是会变瞎。”

“那来的事情。这事,你不学,就此了断了。你也不用担心他会瞎,更不用担心你自己。”

“哦”我开心起来,“这就好,太好了。”

董玲在一旁骂道:“你怎么这么轻松,王哥还在走阴呢。”

“相信我”我笑道“王八没事的。他没你想的那么没有用。”

“那你现在带我去找他!”董玲还在不依不饶。

“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啦。”我摆摆手,“我跟你一样,看不见那些东西了。草帽人已经走了。我可看不见走阴的王八。”

这街上到处都是鬼魂,虽然我现在看不见,但我知道。我可不想到处乱跑。

“妈的!”赵一二忽然说了声粗口。赵一二把我指着:“小王八蛋的,应该不把你这么快弄清醒。”

我把自己指着,不知道那里得罪了赵一二,“我怎么啦?”

“刚才应该多看看你的样子,妈的,蛇根很难得碰见。老子这次亏大了!”

我忍不住笑起来,王八才真是应该当赵一二的徒弟,他们对玄术的痴迷,都一般的态度。

“你儿这么有本事,还怕碰不到像草帽人这样的蛇根吗?”

“放屁!放屁!你以为蛇根这么好碰到吗?老子就见过你这个水货蛇根一次而已。知不知道蛇根有多难的遇到。你妈的小王八蛋,光告诉我蛇经有什么用,没得蛇根让老子多瞄几眼,有什么用!”

的确,草帽人这样的怪人,这世上还真难得碰见。

刘院长说道:“老赵,你说的蛇根是不是当年在学校里,我们争论过的那个事情。”

赵一二“哼哼”两声,“还是老子说的是对的吧,你现在看到真的蛇根了。刚才你和小徐在一起,应该看得很清楚了。”

“我还是不相信。这有违医学常识的。”

“那你把小徐看看,”赵一二把我的肩膀拉着,对着刘院长喊道:“你还犟,你这个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跟老子抬杠!”

“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的,人怎么会生出蛇种。”

“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喊起来,我觉得加入刘院长赵一二的争论,很过瘾。

“老赵当年在学遗传学的时候,跟我抬杠,说不同的物种可以繁衍后代。这明显是违背医学的基础理论么。他说人可以生出蛇胎。”

“不是蛇胎,是蛇根。中国从古代就有蛇根的记载。你不喜欢看书,没得知识,少见多怪!”

赵一二又和刘院长吵起来了。

“医学上说的很明白了,鉴别不同动物基本特征就是,不同科的动物无法繁衍后代。古今中外这个实验做了无数次了。”

“那是你不知道而已。再说蛇根也并不是非得蛇和人交配。”

“你们倒是听听。”刘院长激动起来:“这是学医科的高材生说出来的话……”

“这是事实,你非要跟我犟。”

“你们能不能轻点声音说话?”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干你屁事!”赵一二和刘院长同时骂我。

我不说话了,干脆听着他们吵架。从他们争吵的过程中。我明白了草帽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草帽人是个典型的蛇根。

蝮蛇生性好淫。喜欢在妇女的晾晒在屋外的内裤上缠绵排精。若是那个孕妇,夜间忘记吧自己晾在露天的内裤收回,第二天又不知道重新洗的话。穿上内裤,就会生下蛇根。当然这种情况实在是太罕见,所以蛇根在世上,很少有人见到。就算是见到了,也当做一些无法医治的症状来治疗。

蛇根的寿命都很短,往往生下来就死了。活到草帽人这样几十岁的,更是少见。那草帽人一心惦念着子女,舍不得死掉,宁愿活在世上,受着无尽的痛苦,也不愿意死掉。甚至找到蛇经,想找人治好自己。蛇经在历史上失传已久,她从何得来,无法可知,想着草帽人这样的身体,能巴巴的寻找蛇经,受到的磨难,不知超出常人几万倍。

蛇根天生魂魄不全,又具备某些蛇类的生理特征。

草帽人的表现,就是如此。也是如此,蛇根死掉,也不会变成厉鬼,缠住常人。这个道理,我也听明白了。我也知道了,草帽人其实就是我自己而已。

这个完全扭曲遗传学的示例,别说是刘院长这种医生,就是一般人,又有哪个会真的相信。最多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谈而已。

幸好,草帽人已经走了。我吐了吐舌头,还好,我什么都舔不出来了。

赵一二和刘院长还在吵架。可是吵的内容变了。

刘院长骂道:“老子不跟你争了,你反正口才好,会日白,不然当年这么那么多二球听你日弄(宜昌方言:蛊惑),去做傻事。”

赵一二听到这句话,不跟刘院长吵了。站着不动,皱着眉头,眼光看着长江对面。这个神情,我见过,在中医院病房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个表情。

刘院长和赵一二以前都是在北京读的大学,可是刘院长对我说过,赵一二没有毕业,就从学校跑了。当时他用的是逃字。赵一二当年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呢。我估计是打架。肯定把某个学校里他看不惯的恶棍给收拾了。以赵一二的性格来看,我的推测应该没错。而且赵一二肯定把别人伤的很惨,不然不会逃跑。可是这个事情,我总觉得还是有点圆不拢,刘院长说他口才好,很多同学都听他,这个跟他打架有必然的联系吗。

我自己的事情了结了,心情舒畅。免不了想着旁人的事情。

赵一二慢慢的说道,“小徐,每个人都有些,不愿意提及的往事。我有,你也有。王鲲鹏也有……”

我心想,赵一二太厉害了,完全能看明白我的心思,知道我在想什么。

赵一二说道:“我要去做事了,你们别呆在这里,最好是到宝塔河等小王。”赵一二说着话,点了点酒水,给刘院长的背上画了个符。

“从夷陵路走吧,那里好走一些。”赵一二摆摆手,反身向西坝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刘院长问道。

“你问这些干嘛?反正说了,你也不信。”赵一二的边走边说:“还有一道水门没开……”

赵一二歪歪地走着,身形隐没在夜色中,一会就看不到人影。

我突然有点可怜赵一二了,一个人孤零零的,这么多年来,是不是每天晚上都是这么形单影支。

刘院长带着我们往他的车走去,一直到了车上,都没有感觉到什么怪异。车也很快的发动。刘院长拐弯,向夷陵路的方向开去。我还以为他会直接掉头走沿江大道的。

现在子时都要过了,道路没有什么人,刘院长还是开的不快,我在车上看见了他的中华烟,不客气地抽起来,抽到第五支,车到了宝塔河。

“我们在这里等,还是进去?”我问刘院长。

天然塔在纸厂里面,现在纸厂倒闭,空荡荡的,留了个门房,只是个摆设,栅栏门都虚掩的。我们商量一会,下车,走进了纸厂。穿过纸厂的厂区,到了河边。

天然塔就在矗在江岸上,离江水近的很。

天色黑黑,长江悠长,看着这个宝塔立在江边,在这个时间。我心里莫名的一阵酸胀的感觉涌上来。既不是伤感也不是害怕,而是一种类似于柔软激动的情绪,没来由的弥漫住我的思维。

董玲也不闹了,安静的坐在宝塔边的石座上,靠着抬宝塔的夜叉,看样子是要睡了。

我却没有睡意,和刘院长有一根无一根的抽烟。

“刘院长,你能说说你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问道:“赵先生,是不是有过很伤心的往事,我看见他两次,都很不开心的样子,肯定是想起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了解他的事情。”

“你们当年读书肯定是好朋友撒。我看见你家的相册,都是你和赵先生,还有陈阿姨的合影。你们关系当初一定非常的要好。而且……”我偏了偏脑袋,“赵先生两次不高兴,都是和你吵架之后。都是你说了什么,才让赵先生很难过的。”

“没想到,你对赵建国这么好奇。”刘院长说道:“可是你又不跟他学手艺,你若是问他自己,不是更好。”

“赵建国!”我吃惊的说道:“赵先生的俗名是赵建国。这名字好土。”我呵呵的笑起来。

“他失踪了四五年,我找他的时候,到处在长阳问赵建国的名字,没人知道。后来我又去长阳,听长阳的同行说西坪出了个姓赵的高人,又会治病,又会镇邪。我想着有可能是老赵,去碰碰运气。到了西坪一个山顶上的小村子里,看见他开的诊所,再问旁人,才知道已经在长阳大名鼎鼎的赵一二赵先生,就我的老同学,好朋友——赵建国。”

刘院长找了赵一二四五年!他们当年的关系,看来真是非常的铁。我在读书的时候,也有几个自认为关系很融洽的同学,现在他们都在湖北其他的城市,毕业几年了,我都没去看过他们一次。振哥结婚我都没去。

“赵先生是因为打架才退学的吗?”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

“他当年的确喜欢打架,不过他打了人,谁都不敢找他的麻烦。替他挡灾的人多了去。他是学生会的干部,预备党员,学业非常出色,北京好几个医院都找我们系的主任,点名要他毕业后分配过去。其实当时他已经不是学生了,他的已经在学校的附属医院,开始挂号坐诊。甚至在没拿到从业资格的情况下,参与了好几次外科手术。只不过学校不敢宣传而已。但他的专长还是内科。他擅长临床诊断,他自学了中医,根本对学校的中医课程不屑于顾,说学校教的中医从根本就错了。”

刘院长这么说,我可不吃惊。中医的理论基础和西医完全是两码事,用西医的套路诠释中医,当然是挂羊头卖狗肉。中医的理论,在现代的科学环境下,无法找出合理的解释。比方中医的基础,经脉学说,在西医的解剖学上,完全就是毫无依据,空中楼阁。至于中西医结合,那更是扯淡。两个完全不同基础的学说,能糅合在一起吗?所以这世上,若是那个医生说他能结合中医西医,肯定是吹牛皮。

这个道理,连我都懂,赵一二当然知道。

“赵先生是因为质疑学校的教学方式,才被学校赶出来的吗?”

“不是不是,你问这么多干嘛!你自己去问老赵去!”刘院长激动起来,很不耐烦。

我更能肯定,刘院长和赵一二当年的退学遭遇,有很大的联系。

我不说话了,把烟狠狠地抽着。刘院长会跟我说的,他憋了这么久,应该会对我说的。

刘院长把手中烟头抛掉,对我说:“今天跟你讲的事情,你听过就算了,别到处乱说。”

“这个事情,是你和赵先生都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吗?”我知道刘院长要说了,可还是忍不住多嘴。

“这是我们这一代人,都不愿意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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