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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录-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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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林是留光照相馆的照相工。不是摄影师,他就是个工人而已。

我把盛林请出来吃饭,就在留光照相馆对门的陶朱路吃小砂锅。吃到晚上十点多。盛林拿出钥匙,带着我又重建走进照相馆。

进了暗房。我对盛林说道:“你怕不怕鬼。”

盛林平时都是大大咧咧的,拍着我肩膀说道:“你放心,我才不怕这些东西呢。我长这么大,那里见过鬼。要是真有鬼,你看我一招天马流星拳打过去……”

我把手上的胶卷,递给盛林。盛林拿了胶片开始忙活。

屋里很黑,我摸索着在屋里到处贴符,我不会画符,但是赵一二会。我从赵一二那里要了不少过来。

我不小心,踢翻了一个凳子。盛林问道:“你在干嘛啊?”

我不动了,坐在一边,等着盛林干活。

盛林把胶片打开,放进水盆慢慢晃动清洗。这个动作很缓慢,持续了半分钟。盛林“咦”了一声。

我问:“怎么了?”

“奇了怪,水怎么结冰了。”盛林说道。

“胶片呢?”我急忙问道。

“没事。”盛林把手上的底片拿起来,我模糊的光线中,我看见正举着底片,再看洗干净没有。

盛林举着底片看了一会,又把底片慢慢放入显影盆中,慢慢的在里面来回摇动。

“嗡——”暗房里传出了声音。盛林手抖了一下。

屋里嗡嗡的声音不止,盛林对我说道:“疯子,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你怕不怕鬼?”我重复一遍。

“老子不怕!”盛林强作镇静的说道:“我还不信这个邪。”

“你不信就好。”我轻松的说道,其实我有点歉意,我没敢跟盛林说实情,我怕他不肯帮我。但是我没别的选择,洗照片的时候,我一定要在场。

“妈的。还真有点邪门。”盛林说道:“显影水在鼓泡。跟烧开了一样……”

“快把照片拿出来!”我喊道。

“不行啊,现在拿出来,密度达不到!”盛林也喊起来:“妈的,水像这么翻,也洗不好。”

“快拿出来!”

盛林把底片给拿出来。举着手,对着暗绿色的安全灯,抬头看着显影的效果。边看边骂:“这下,可好,根本没达到效果,丢死人了。”然后又要把底片重新放到显影水里去。

可是那里放的下去。显影水现在翻滚不已,如同一盆滚开的水。

“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进去了,显影水在产生化学反应。”盛林慌了,嘴上问着。其实他是内行,知道问我也是白问。

“别管了”我催促道:“继续吧。”

“那洗出来的效果不好哦……”

“没事、没事。”我喊道。

盛林把底片又放进清水盆清洗残留在底片上的显影液。

盛林“啊”的一声,把手一摆。跳了起来,“疯子,你这个照片,到底有什么古怪?”

“你别怕,只管做你的……”

“老子干不下去啦。”盛林把指着放清水的盆子。

我走到清水盆旁,看了看,一盆清水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产生了一股小小的漩涡。

楚大,还真的不一般。到现在的处境了,还能这么厉害。

“能不能不干了?”盛林在打退堂鼓。

“帮个忙撒,”我求着盛林,“这个对我很重要。”

“那你告诉我,这胶片到底有什么古怪?”盛林说道:“怪不得,我说你不愿意拿给我们店里洗,非要我洗,你还要跟着。”

“你来洗,我可以不出钱撒。”我骗盛林。

“屁!”盛林骂道。

“我说了,你被怕,也别怪我没早说。”我安抚盛林:“胶片是我照的一个朋友,死掉的朋友。”

我把手指按在水盆的沿子上。屋内的嗡嗡声顿时止住,又变得一片寂静。

盛林的问道:“你保证没事?”

“保证没事。”我说的很镇定,其实我在骗他,我可不能肯定到底会不会有事。

盆子里水恢复了平静。盛林迟疑好久,慢慢的把手伸进去,摸索沉到盆地的底片。

他把底片拿出来。不敢再看了。快快地丢尽定影盆。底片漂浮在定影液里,定影液慢慢的把底片淹没。

楚大又开始唱戏了。

“那里来的唱京剧的?”盛林已经非常害怕了。

“还要多久?”我问道。

“最快也要十分钟。”盛林的声音在发抖。

“这么长啊。”我有点吃惊,我没想到洗个照片这么麻烦。

我有点惶急,十分钟太长了,我没把握,楚大会不会出来。

“不能再快点吗?”我说道。

“不行,”盛林说道:“不然阴离子分不出来。”

“你说什么?”我看见定影液在开始结冰了。这不是好事,楚大魂魄太阴,定影水在结晶。

“阴离子分不出来,底片洗了没用。”盛林走到一边,不敢盯着定影盆看。

“你说阴离子,”我着急的问道:“是不是?”

“是的是的。”盛林大骂起来:“这他妈的是谁在唱戏啊?”

我抱住定影盆,往里面看去。底片正在定影液里打着转。定影液的表面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片。我用手去把冰片搅乱。

“带手套!”盛林喊着,连忙伸手把我的从定影盆上打开。

忽然,楚大的手从定影液里伸出来,把盛林的手腕给拽住。

枯柴般的手爪子,狠狠的揪着盛林的手臂。我都被吓了一跳。

“天马流星拳!”盛林对着定影盆大喊。

我哈哈的大笑,笑的跪下来,扶着盛林。都忘了对付楚大。

盛林不停地对着定影盆喊着。

我忍住笑,慢慢的伸出手。扣住楚大从定影液里冒出来的腕部。楚大的手背现在化作实体,表面是一层银白。

“你快点把这东西弄走!”盛林在大喊,他身体紧张,看着楚大白惨惨的爪子抠住他的手腕,却又不能动弹。

我的手指捏透楚大爪子表面的那层结晶。里面是一股液体。在我的握力下,楚大的手爪迸裂,化成液体没入定影液里。

盛林松了一大口气,退到屋角,打算把门打开。

“别开门!”我喊道。

“怎么啦?”盛林伸出的手又停下。

“你一开门,就麻烦大了。”我说道:“门开了,就都进来了。”

我把手上的结晶看了看。问盛林:“这东西是什么?”

“阴离子啊?”

“什么阴离子?”我大惑不解。

“就是银子!”盛林说道。

“银离子?”我问道。

“是啊,我说了几遍,你怎么听不明白。”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是我听错了。

楚大想借银粉出来。

“还有没有定影液?”我问道。

“要干嘛?”盛林问道。

“倒进来!”我催促盛林,“快点!”

楚大的魂魄在定影液里变得稀薄,再下去,就永远无法凝聚。他只有回到底片里。

我把定影液里的底片拿出来,放到清水里,慢慢清洗。这是盛林在一旁指点下,我照做的。盛林现在打死也不碰底片。

我对着盛林说道:“你不是不相信吗?怎么还害怕。”

盛林嘴硬:“谁说我怕了……”盛林说不下去了。他看见我手中底片在水里的模样。一股黑气就在底片上弥漫,把我的手都环绕。

“那到底是什么?”盛林喊道。

“我说过,”我平静的说道:“我的一个朋友、朋友。”我在咬牙切齿。其实恐惧很容易驱散,一个人若是无比的愤怒,就会无所畏惧。

楚大现在在底片里面哭号。他很不舒服。他不喜欢被禁锢在一个狭窄的地方。他想咬我,可是一触碰到我的手背,就如同含了块木炭一样松口。

我把已经洗好的底片拿出来,弹了弹,夹在暗房里吊挂的夹子上。

照片慢慢的在空气里阴干。

我站在照片跟前,一动不动,就把照片里的楚大看着。楚大在里面很惊恐,他不知道我会用什么办法对付他。等照片完全变干,他就没有任何办法脱身。他的魂魄随着影像会定格在照片里。他不能再像底片里那样,还有很多机会出来。

时间在缓缓的流逝,阴暗的灯光下,我看着柔软的照片在慢慢坚硬。楚大在照片里挣扎的幅度,随着照片影像的渐渐粘稠而越来越迟钝,再过十几分钟,楚大就只能一动不动的被禁锢在照片里——永远,如果我愿意。

我能感受到他的恐惧,他害怕这种感觉,不能动弹半分的感觉。我心里升起报复的快意。

盛林在屋角呆了很久,见没有发生什么,胆子渐渐大了。

走到我身边,递烟给我。我扭头点火。边抽烟,边和他并排看着照片。

“照片里到底是什么人?”盛林连忙改口:“什么鬼东西啊?”

我说道:“照片干了,我给你看。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长的可不经看……”

盛林拍拍我的肩膀:“看不出你还有这一套?”

我苦笑一下。抽了一口烟,把烟雾吐向照片。烟雾在照片前化出楚大扮阴伶的身段。

“他不会再发恶吧?”盛林看到阴伶的样子。

“应该不会。”

盛林凑近照片,嘴里说着:“看你还……”

“别——”我还没喊出来。

照片紧紧贴上盛林的脸部。把盛林的口鼻都死死的盖住。盛林不停的摆头挣扎。手在脸上乱抓,却抠不住照片。

我伸手把照片从森林的脸上撕下来。照片干了。楚大做出的张牙舞爪的样子,定格在照片里。

盛林气喘吁吁。嘴里骂着:“到底什么东西。又被你骗了。”

我不停的跟盛林道歉,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瞒着他,让他无端受了这么多惊吓。

幸好盛林的脾气很好。不太计较。

我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感谢盛林。

“既然这样,你帮我算个命吧。”盛林说道:“我都三十四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这下我就为了难。我对盛林说道:“我有个朋友,很会算命,但是现在他不在。他回来了,我带他来找你。”

和盛林道别后。我走到滨江公园。金仲还在,正靠在大牌坊的柱子上。已经是半夜,公园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联防的保安在巡视。他们警惕地看了看金仲,楞一会,然后继续走开。

金仲看见我向走去,脸上掩饰不住的激动。我终于看到他脸上有夸张的表情。

我走到金仲跟前,把照片掏出来,递给金仲,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尽量的透着威胁。

金仲把照片收到怀里,他甚至都没看一眼。

“你放心”金仲坚定对我说。

“无所谓了。”我故意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能治他一次,就能治他二次……但是,绝不会有第三次。”

金仲看我的表情,有点诧异。

我忽然觉得他也不过尔尔。记得我当初对他是非常的忌惮,想到这里,不禁好笑。

“替我给金师傅问个好。”我可没虚伪,若不是金旋子教我听弦,也许赵一二已经死掉。我很感激他。

金仲点点头。

我把金旋子给我的收音机和古曲谱一并还给金仲。

金仲愕然的看着我。

“我不需要了。”我说道:“做事的不是法器,是人。”

我等金仲走了,自己走到江边,看着长江,百感交集,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江中传来一声汽笛,绵绵悠长。

第三部第十二章玉真宫

大雨把庭院中央的八角亭笼罩,雨水从亭子顶上四周向地下滴落,砸在水泥台阶上,迸裂四溅,融入水流,渗进泥土里。

王八站在的亭子正中,仰头望着亭子顶部。他已经连续看了两天。每天从早上看到天黑。

这是个占地面积几亩的复合式四合院。围出两三个大大小小的院子。

四合院并不是齐整的四方形的布局,房屋的走向和八角亭的顶盖一样,是个很不规则的多边形。并不等边,房屋夹角也有很大的差异。并且好几间房间,从平直的走向中,突兀的伸出一段,有长有短,有直有斜。

院内空白的地方到处种着树木,却没有一株能超过屋顶的高度。

四周纵横的老式平房,都还是民国时期的建筑遗留。

这个复合式的四合院掩藏在大片的北京老式胡同里,毫不起眼,便如一株蒿草,隐藏在茂密的草丛中。

王八到这里已经五个月了,王八从没想到这世上会存在这么一个地方。当老严带着他在胡同里七拐八绕的走到这个四合院的门口,王八不禁诧异,老严办公的地方,竟然是如此寻常。但进去之后,王八在屋内走了一段,就明白了,这房屋并不简单,里面的布局,隐藏的奇门,远远在自己的理解之外。

王八没有多问,老严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吩咐他先休息,第二天到他的办公室来。交代完毕,老严走了。

王八连忙追问,“你的办公室在那里?”

“你若是连我在那里都找不到,我岂不是看错人了?”老严丢下一句话。

王八立即知道了老严办公室的位置。王八大致知道,这个四合院,布局的方位是以后天八卦的方位布置基础,然后衍生的洛书走向。王八不禁奇怪,这房屋若是单独的建在大片的空地上,倒还罢了,可是修建在民居之中,又安排地如此合理,和旁边胡同的民居完全融为一体,这可是件难事。王八想到这里,心里隐约想到,也许这个房屋的基础,几百年前,就布置完毕。现在的建筑,都是几百年来渐渐修缮完整。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有人轻声的敲门,带着王八去了食堂。

王八看见有十来个坐在里面就餐。他们都相互边吃边说着话,看样子已经很熟。自己是新来的,王八走到一个角落,坐到桌上,马上就有人送上饭菜。有肉有菜。

王八对吃的本没有什么要求,但是吃了几口,王八发现,饭菜里总是少了点味道。王八毕竟是湖北人,吃饭的口味还是略微偏向麻辣,菜里少了辛辣,让王八不太适应。

菜里没有葱姜蒜,任何刺激性的作料都没有。戒五荤,王八知道了。这里的人都是道教的戒律遵守者,所以连饮食都刻意不放五荤。

五荤乱气,看来,他们都在修行。可是没有一个人穿着道袍,全部都是寻常的衣服。

这些人彷佛都没看见王八,都继续就餐。很少有人说话。除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不停的到处张望,看见王八了,端了饭菜坐到王八对面。

王八看了看这个年轻人,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正乙?”年轻人对王八很好奇,轻轻问道。

王八笑了笑,摇摇头。

“全真?”年轻人不死心,又问道,可随即就笑起来,“你肯定不是全真,不然我会认得你。”

王八不做声。等着小伙子,继续猜测。

“龙门……”年轻人指着王八笑着说,“我不会看错。”

“不是。”王八答道。王八看着年轻人,眉清目秀的,白净面孔,有那么点道骨清风的影子,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轻飘飘的,不同普通人那么低沉的说话。

“广慧,就是啦,”年轻人说道“这下我可猜着了。”

王八正要提醒他猜错,年轻人却兴奋的自己介绍起来,“我是方浊,清净一门的。”

王八低头不语,他刚来,到现在还不清楚这里的状况。还不想表明自己的身份。

旁边的一个三十上下的女子,对着方浊喊道:“方浊,到处跑什么,回来吃饭。”

方浊耸耸肩膀,站起来,走过去。

王八匆匆吃了两口,食物太清淡,王八没有什么胃口。一个食堂的工作人员,走了上来,问道:“师父,不爱吃吗?”

王八指着菜,苦笑一下。

“你不戒荤?”工作人员很奇怪。

“不戒。”王八答道。

“哦。”工作人员明白了,连忙撤掉王八桌上的饭菜。王八连忙制止,“没事,没事。我能吃。”

工作人员却坚持把饭吃端走。

王八心想,这下可好,吃都没得吃了。

那些戒荤的人,脸上就不太好看。一个老者嘴里哼了声:“贪图口腹之欲,谈何清修。”

王八饿着肚子回房。刚坐到床上,就有人敲门。王八去开门,一看,竟然是食堂的那个工作人员,招呼另一个人,连忙进来。另一个人手上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东西,王八一看,诧异不已,那人手上一个托盘,上面竟然是一个火锅。慢慢的放到王八的桌子上,然后摆放味碟和碗筷,还有粉丝、鸭血、冻豆腐等配菜,有条不紊的摆放完毕,就走了出去。

王八受宠若惊,站在房里不知如何是好。

“你肯定是四川来的。”工作人员说道:“四川人口味都重,我专门从丰台那边一家川菜馆子弄来的火锅,那家厨子的手艺很正宗,你尝尝。”

王八非常不好意思,连忙道谢:“太麻烦你了,这怎么好意思……”

“那里的话,我可不能怠慢您呐。”工作人员说道:“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跟我说,我马上做到。”

王八不说什么了,拿起筷子吃起来。边吃边招呼工作人员,“你吃了没有,一起啊。”

工作人员拘谨的站着,摇着头。

“我看你也没吃,帮我弄这火锅,肯定把你吃饭的时间也耽搁了。”王八坚持道:“你不吃,我也不吃了。”

工作人员这才坐下,可是没有筷子。对王八说道:“看来真不能陪您了。”

正说着,门口站了一个人,正是在食堂遇见的那个二十出头,叫方浊的年轻人。

工作人员一看到方浊,就说到:“小方,帮个忙,帮个忙,王师傅要我陪他吃饭……”

方浊走进来,对着工作人员说道:“施叔叔,又在偷嘴。”

“那里、那里。”老施连忙摆手。

“是我一个人吃的没劲,让他陪我。”王八替老施解围,他看出来方浊是在开玩笑。

方浊也坐了下来,手在头上拨弄两下头发,手伸向老施,手中多了一双漆木的筷子。

王八一看大奇,看来能进这大院的人,都非比寻常,这么个小屁孩,竟然都会这一手。老施把筷子接了,又夹了粉丝放进火锅。对着王八说道:“您先,您先。”

王八不客套了,他知道自己若是不吃,老施肯定不会吃。

王八粉丝煮好,夹起吃了一口。愣住,对老施看着。

老施连忙问道:“怎么啦?不和胃口……”

“不是”王八苦笑道:“好辣。”

方浊笑着说:“看你吃火锅,还以为你是青城来的……看来不是。”

王八问道:“小方,是吧,你怎么这么爱打听?”

“这里都没人陪我说话,”方浊说道:“本来以为跟着师兄到了北京,能透口气,谁知道,比咱道观里还要闷。”

“这么多人,还嫌闷?”王八边吃边说。火锅虽然很辣,但是味道的确很好。

“好吃吗?”方浊看见王八饕餮的样子,不禁羡慕。

“你也吃点。”王八邀请方浊,“你再变双筷子出来。”

方浊看着王八说道:“你刚才说很辣,到底什么是辣味啊?”方浊说着话,却没有要吃的意思。

“你没吃过辣椒吗?”王八奇怪的问道。

“是啊。”方浊回答:“我从来没吃过辣椒,还有芫荽,知道这世上有这些东西,可是从没吃过。”

方浊看着王八吃的有滋有味,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

老施虽然刚才客套,可是现在既然吃上了,也就不再客气,不停的把配菜往火锅里下,吃的比王八还多。吃到兴起,竟然从怀里掏了个小瓶子,是那种二两半的牛栏山二锅头。举起来,想王八示意。

王八连忙推辞。

“哦,”老施说道:“你戒酒的,是不是?”

“我不喜欢喝酒。”王八说道:“若是我师父来了,你的酒可不够喝。”

“有小方在,怎么会不够喝呢。”老施笑道。把瓶盖拧开,往嘴里倒去。

方浊眉头皱起。看来他很讨厌白酒的味道。

老施嘴巴凑着瓶口,仰着头,却喝不到一滴酒,用手抖了抖酒瓶,还是没有。

老施把酒瓶拿到眼前,仔细的看,刚开盖子的酒瓶,里面一滴酒都没了。

王八这下看清楚了,方浊的确会隔空移物,不知道是天生的本领,还是后天练出来的。

老施对方浊说道:“小方,你就别作弄我了。行个好。”

方浊说道:“你喝可以,但是不能把酒气散出来。我不能闻。”

“行啊行啊。”老施连忙答应。

王八看着老施一副馋酒的模样。突然就想起了疯子和赵一二。他们现在应该到西坪了,不知道师父的魂魄没了,疯子能不能照顾好他。

应该能吧,王八安慰着自己。却不知道,楚大现在正发狂的折磨赵一二,疯子却一筹莫展。

“你不会天天就呆在屋里打坐吧,”方浊问道:“我闷死了,在这里,他们一天到晚的就是念经打坐。都没人跟我说话。想出去,师兄也不让。”

王八说道:“那个叫你的,是你师兄啊。”

“是啊,什么都管,怪不得嫁不出去。”方浊说道。

“你师兄能嫁人?”王八奇怪的说道。

“她是俗家。能嫁人的。”方浊一本正经的说道:“现在道观的执事是我……可是她还是管着我。”

“听我师兄说,过两天我们这里,要来一个很厉害的人。”方浊神秘的说道:“听说是一个很古老的道家门派,那个门派的执掌,要来这里。”

“古老的道家门派执掌要来?”王八纳闷了,老严到处网罗这么多道家门人,野心很大,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是啊?”方浊说道:“听说那个人很厉害的,把阴瘟都给压制了。他们还说呢,老严以后要把职位交给他。”

王八一听,嘴里的吃的一口鸭血呛进喉咙,烫的咳嗽起来。

“不会是你吧!”方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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