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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录-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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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疯狂的往四合院外跑去,在走廊上撞到一个人,把那人撞到在地。那人埋怨的叫道“喂,你怎么啦?”

王八并不理会,继续跑着。

可是跑到门口,却撞了回来,一看原来自己冲到了墙上。王八知道自己心情惶急了,看错了方向,连忙又去找门,可是跑到门口,却发现自己站在两个大槐树之间。

王八明白了,翻身骂道:“小牛鼻子,少给我捣鬼!”

方浊站在王八身后,生气的说道:“你撞疼我了,说对不起。”

“老子没工夫跟你瞎胡闹!”王八喊道:“把门弄出来。”

“你给我道歉。”方浊还在倔强说道。

王八手一伸,把方浊的脖子捏住,“小混蛋,你给我开不开门?”

方浊被捏的喘不过气,眼睛都流出泪来。

王八才知道自己过分了,对着方浊轻声说道:“对不起,我有很急的事情,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带我出去!”方浊得寸进尺。

“好好”王八顾不得许多。

王八和方浊走出门外,两个靠在门口巷子里抽烟的便衣,对着王八说道:“王师傅,出去啊?”

“是的”王八回答。

“几点钟回来啊?”便衣不经意的问道。

“天黑前就回。”王八有点不耐烦了。

“哦,”便衣跟拉家常一样,“天黑没回来,我来找你们啊,你们去那里?”

“领导有说过,我要报告自己的去向吗?”王八边走边说。

“当然没有,”便衣讪笑的说道:“北京这么大,怕你们找不到路。”

“不用。”王八冷冷的说道:“我在这里读了好几年的大学。还不至于,连路都不认得。”

“那是……那是”便衣陪着笑脸。等着王八走远了,掏出手中的对讲机。

王八和方浊穿过一条条胡同巷子,终于走到大街上。

王八爬到一个广告牌上看了看,大片胡同民居的上方,那几个天线已经很远了。

王八掏出手上的卫星电话,拨通了老严的号码。老严接的非常快。

“问你一个事情?”王八一句话都不罗嗦。

“讲。”老严也很干脆。

“你以前和我师父还有我师伯,都很熟悉。”

“是的。不仅是熟悉,我和他们师徒四人……哼哼。”

“四人?”王八问道:“我听说我师祖,从没败过,更没手下留情过。”

老严说道:“你到底要问我什么?快点说,我手上事情有很多!”

“我想问你,我师父是不是得罪过阴伶,怨气很重的那种阴伶?”王八说道。

“恩,你真的是不知道。”老严那头,“刚才你自己是说了,我不可能从你师爷手上讨到好处,我和你师父交恶的时候,你师爷已经死了,不然,我那里会找你师父。”

“你说这些干什么,”王八说道:“我在问你我师父和阴伶的事情……”

“你听好。”老严打断王八:“都说了师徒四人,你还有个大师兄……”

“什么意思?”王八知道不对劲了。

“金旋子的大徒弟,当年是南阳一个戏班子的顶梁柱,半路出家拜的金旋子为师。”

“我怎么不知道,我怎么没见过他。”

“他死了,九五年在沙洋钱场农场里自杀的,十一根筷子捅穿自己的任脉天突、膻中、鸠尾、中脘、神阙……”

“他要找我师父。”王八想起了金仲对赵一二的憎恨,看来这个自己今天才知道的大师兄,一定比金仲更恨师父。

“我要走了。”王八说道:“我要回西坪。”

“你现在回去有什么用,”老严平静的说道:“你有本事把赵一二的魂魄拿回来么?拿不回他的魂魄,你能守到何年何月。”

“师父现在怎么办,那个阴伶现在肯定在缠他。我当时疏忽了。”王八后悔不已。

“记住我跟你说的两句话。”老严说道:“一,你的师父的死劫还有两个月;二,你和他已经没有师徒缘分了。”

“你说的到底什么意思?”王八对着电话喊道。

“我的意思就是说,你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学会御鬼术……”老严顿了顿,“但是到时候也是竹篮打水,可是你不做,你不会死心……等我回来你再走。我过年后,就回来。记住了。”

老严把电话挂了。

王八连忙给董玲打电话,董玲隔了一会才接,“找谁?”

“马上把到西坪去看看我师父和疯子,把我的电话带给他们。”

“王哥吗?你在那里?怎么这么奇怪的号码?”董玲连忙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两个月后。”王八说道:“我很忙,我要挂了。”

“等等……”董玲话还没说完,王八挂掉电话。

王八向回走去。钻进胡同巷子。

方浊不依不饶,缠住王八,说王八说话不算话,不带他出去。

王八不愿意跟方浊老是纠缠,对方浊说道:“好的,过年就带你出去。”

方浊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一个人到处乱跑。只好乖乖的跟着王八回去。

王八从这一刻开始,每天白天不吃不喝。凌晨起来,就坐在院子里的亭子里,仰头看着亭子的布局。老施急了,劝王八吃饭早餐和午饭。

王八推辞,只是在晚上到食堂吃两口。也不在意饭菜的口味。

王八想快点弄懂这个大院的奇门布局,老严的御鬼术,就是源于这个奇门运行。

王八现在很内疚,他很想弥补当初作出的决定,没时间了,王八急了。

王八不埋怨老严,老严的意图,王八知道,老严的确是想让自己接替职位,老严是对王八给予了厚望的。王八内心也感激老严,王八从读书就开始学道,见到赵一二之前,从没人看重过他的决心,就是赵一二也考验了他很久。

单单就是老严,见到王八的第一面,就认定了王八,立即做出决定,让王八接班。这份信任和情谊,让王八受宠若惊。士为知己者死,王八又怎能不感激老严。

这应该是今年最后一场雨了,雨水里夹杂着雪片。

王八看着亭子顶部。已经连续看了很多天。但是还是没看懂。无论王八用哪种看法都不行。开始的时候,王八以为是洛书的布局衍生,可是看久了,发现方位不对。用梅花更不行,看到第三变就卡壳。

王八到了晚上就去藏书室,翻看道家的典籍,希望能找出端倪。可是没有,王八发现,每种方法,都能和这个奇门布局印证几步,几步之后,就阻塞。王八不禁佩服当年道衍的本事。想到道衍,王八又想到一个问题,道衍是诡道,可是他布置的奇门,怎么是老严御鬼术的法门。

难道道衍曾经是道教第一人,当时武当正盛,无与争锋,道衍在道家威望并不高,相反在世俗却风光得意,权倾朝野。

亭子上的雨水滴落的并不快。王八忽然想通了一点,随着雨滴落下的顺序,仿佛看见一些端倪。可惜雨滴太繁复。王八看不过来。

却不知道,与此同时,疯子正在西坪,感受着天上每一滴雨水的痕迹。

王八永远都学不会听弦,他走不了这个捷径,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计算。

天气渐渐冷了下来,甚至下了场大雪。王八穿着羽绒服,坐在亭子,冻得发抖。可是他不能放弃,快了,自己要看懂了,就差最后一点的关节,没有想通。

老施给王八弄了盆炭火。王八很感激,其实炭火也没什么用,风呼呼的吹,这点热气,早就散了。

院子外渐渐有了鞭炮声,王八非常烦躁,王八需要安静的思考。可是总是有突兀的鞭炮声响起,最讨厌的就是二踢脚,响了一声,王八还要等第二声,再重新投入计算。

鞭炮声越来越多,王八已经无法继续思考。

这天,王八虽然无法安心计算,可还是习惯的坐在亭子里。方浊突然走到王八身边,对王八央求道:“师兄,带我出去玩啊。”

“不是说过年再带你出去吗?”王八敷衍道。

“是啊,”方浊说道:“今天是腊三十啦。”

王八看着方浊一脸的期待,心想真是个小孩子性格,怎么可能是清净一派的执掌呢。

想着继续呆在这里也无益。答应了方浊。

和方浊走到北京的王府井大街上,看着繁华的街道,人群熙熙攘攘。都是一脸开心,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买了两根冰糖葫芦,和方浊一人一只在街上吃着。暂时忘却了烦恼,投入到这花花世界里。

却不知道,几千里外,西坪山顶上的疯子,在不停的咒骂他。

看见眼前的绚丽,就忘记了自己的根源。这就是人的本性吗?

王八和方浊在北京的街道上闲逛,方浊想去的地方,都去了个遍。其实也没去几个地方,方浊也就只知道天安门和颐和园。王八想回自己母校去看看,但是想着在昌平,来去太远,就放弃。

晚上回到四合院,食堂里收拾的亮堂堂的,摆放的桌子跟春节联欢晚会一样,不过只有四桌。餐桌前方的背投电视,正在放春节联欢晚会。

平时都沉于修炼的道士,都津津有味的看着春晚。被里面弱智的小品逗得不禁莞尔。

王八对看电视没什么兴趣。但是看着毕竟是过年,一个人呆着,也不是滋味。也假装感兴趣的看着春晚。

看了不到一个小时,王八发觉,有点事情不对劲。那就是无论春晚里面在放什么节目,这些道士都是微微的露出笑容,讲相声、演小品就还罢了。连唱歌跳舞,这有什么好笑的,可这群道士还在傻乐。

有两个龙门派的老道士,竟然就在椅子上开始打坐,嘴里念念有词,眼睛却还看着电视屏幕。

王八越来越好奇。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连忙跑到屋外去看天线。果然屋顶的那个起干扰作用的天线,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

王八想了想,又跑回去,看见和自己一起回来的方浊,现在也慢慢的面露微笑。王八连忙把方浊的耳朵揪了一下。

“啊哟。”方浊捂着耳朵,看向王八,眼神跟刚睡醒一样。

“电视里在放什么?”王八问方浊。

“那个人在跟我们讲道呢?”方浊说道:“讲的很好,我都听入迷了。”

“电视里不是在放春节晚会吗?”王八问道:“怎么是个人在讲道。”

“是啊,我开始还在看里面唱歌的,这么就一个人在里面讲道……”

王八连忙拿出电话,拨了老严的号码,果然,电话能够打通。但是老严在那头老是不接。一直到掉线,都没有人接。

食堂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怪异。道士们都开始在地上打坐,看样子在随着他们看到的那个讲道的人运行周天。工作人员都傻了,他们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凶事。

王八对着工作人员喊道:“关电视!”

“啊?”一个工作人员茫然的反问王八。其他的两三个,脑袋估计更是一团粥,反应更慢。

“关电视机!”王八又大喊。

电视机里面正在放戏曲《麻姑拜寿》,王八不懂戏曲,就觉得里面的服装,怎么和平时电视上的唱戏的服装有点区别。王八知道不能多看。但还是忍不住看下去。

王八看见电视里,《麻姑拜寿》的唱戏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穿中山装的人,正盘腿打坐。一只手捏着诀,另一只手在随着口中说的话慢慢挥动。他的声音非常好听,醇和深沉,夺人心魄。至于在讲什么,王八反而没有在意。只是听到他在告诉自己,该如何运行内息,王八忍不住照做起来。

方浊看见王八刚刚在喊关电视机,现在又变成这样。知道没发生什么好事情。又看见工作人员正拿着手上的遥控器,拼命的按着,可是无论怎么按,电视机,就是不关。另一个工作人员慢慢的走到电视机跟前,用手去按开关。手才伸了一半,突然就凌空向后飞去。狠狠的摔倒在地。

方浊看见电视里的那个中山装男人正在轻蔑的笑着,本来一张敦厚蔼祥的脸,竟然透出点邪意。

电视机下的众道士,包括王八脸色的表情也和电视里的中山装男人一个模样,一起撇着嘴,露出邪恶的笑容。

方浊也忍不住想笑,但还是隔空将一杯可乐浇到插座上。电线短路,连灯都灭了。

众道士全部都“啊”的喘了一口气。

王八也醒转过来。王八在黑暗中大声喊道:“刚才那个是谁?”

道士们都把脸王八看着,三魂不聚。电视里穿中山装男人的催眠术太强大。竟然能把这些道行高深的道士都催眠。更可怕的是,他是用什么方法,把自己的印象插入到电视节目里的。王八想了想,就是在电视影像摄影镜头的一秒是二十四帧,也许电视图像会更快。但无论多快,总是有间隙,这个神秘的催眠影像就插入到这间隙中,将道士们催眠。

还有一点,是最厉害的,这个中山装的男人,是怎么把自己的影像传输到电视数据中去的?

王八想到这里,内心里毛躁起来,老严领导的这个部门,原来隐藏着这么厉害的对手。

众人在黑暗中,都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都埋怨方浊把电线给弄短路,看不成电视了。对刚才被催眠的过程,都记不起来。

王八对众人喊道:“大家别说话。”

众人都对王八有所忌惮,都静默。几十人安静的呆在黑暗的食堂里,只有屋外透进来一些光线,勉强可见各自的身影。

王八喊道:“大家都想想,刚才看电视,运了内息没有?”

安静一会之后,众人又开始慌乱起来。最年长的那个全真道士,等在嘈杂的声音中对王八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八知道他们的内息都乱了。对他们说道:“大家别慌,蹊跷在电视里。”

众人都不说话,齐齐向已经关掉的背投电视看过去。

背投电视的方向,就是个大方块静静的在那里。可大家都对它无比忌惮。

忽然,背投电视的屏幕一片光亮,呈现满屏的雪花。

王八大喊:“方浊,别胡闹。”

方浊委屈的答道:“不是我……”

王八背心开始发麻。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背投电视。

果然不错,那个中山装男人又出现在屏幕里。但这次他站起来了。用无比亲切的声音说道:“诸位道友……进来啊……进来啊……”

众人那里还敢听他的蛊惑,纷纷运息,凝神静气。

中山装男人的表情变了,刚才还慈祥柔和的脸,现在变得狰狞。

电视机的图像在不停的跳动。闪了几下,又变成了雪花。

王八正吐出一口气。屏幕的亮度突然大炽,电视机的声音发出频率极高的响声。屋内所有的玻璃杯还有房间的窗子瞬间全部炸裂。

王八看见,一个白色影子从电视机里窜出来,化成一个白骨爪子,四处摸索,众人却都跟待宰的羔羊一样,一动不动。他们看电视的时间太长,被催眠的狠了。无法抵抗。

王八冲到电视机的跟前,炎剑自行从身后飞出,不停的砍白色的影子。

王八向电视机里看去。一个惨白的脸,张大嘴巴,募得冲到王八面前,贴在电视机的屏幕后,露出满口尖锐焦牙。和王八就隔着一个玻璃镜面。

那脸又慢慢的后退,仍旧是那个中山装男人。

那中山装男人和王八隔着屏幕,一里一外,对望着。各自用催眠术,蛊惑对方的心神。都极力控制对方的思想。

王八的眼睛珠子已经突出眼眶几分,脸上大汗淋漓。

一分钟后,王八已经无法支撑下去,全凭一口精力,苦苦支持。里面的中山装男人的眼睛突然爆裂,血水喷到电视机的屏幕上,王八眼前一片红光。

然后背投电视陡然熄灭。

王八回头一看,原来是龙门派的一个道长,在自己的身后祭起了一个八卦镜。王八长吁一口气。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

方浊叫来电工,把屋内短路的电线重新修好。倒腾了半个小时。屋内才又恢复光明。

大家都不说话了。方浊不知趣的问道:“那是什么人?”

方浊的师兄,骂道:“不知道就别问!”

大家都知道那个中山装男人是谁。王八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厉害。趁着老严不在,差点坏了老严招来的帮手。

王八想着还是不对劲,那个人不仅在避着老严,好像也在避着自己。还有,干扰天线不是被风吹翻的,不然哪里会这么巧。

是的,那个中山装男人对王八很熟悉,知道王八也会催眠术,所以故意避开他。倒不是本事比王八弱,而是无法这里的高手太多,他没有把握分心对付王八。事实也是如此,王八得到龙门派道长的帮助,就破了他的法术。

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能力,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踪,太巧了,老严不在、自己不在、天线锅翻了,大家都在看电视……这些细节太巧合了,全凑到一起。

这里有人在暗中关注自己,可是除了方浊,大家基本和王八都不相互交流,难道是方浊,王八想到,应该不会,方浊的心思镜明,不会是他。

王八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一直都在和自己套近乎。从自己第一天来开始,就表现出不一般的热情。王八知道是谁了。

王八连忙喊道:“快去找门卫。别让食堂的老施出去!”

两个工作人员,连忙往大门跑去。另一个就在食堂里到处找人,没有找到老施,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果然,两个工作人员和一个便衣过几分钟回来,便衣对王八说道:“老施刚才说要买酒,急匆匆的走了。”

“糊涂!”王八骂道:“这里都是清修的道士,那里有人会喝酒!”

便衣着急了,连忙对王八说:“那我现在就联系别的部门去找。”

王八说道:“别找了,他都做好了准备,现在肯定找不到了。你们马上把屋顶的天线扶正。还有,别让陌生人进来。”

方浊在一边说道:“抱阳师兄,你还要看电视吗?”

王八扭头向方浊看着,心想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傻呢。

“师兄,”方浊被王八看得窘迫,“我已经扶正了。电源也连上了……”

王八对众人说道:“各位道友,大家别轻举妄动,也不要修炼。听我的,等着严所长回来。”

众人无话,都各自回房休息。

王八回了房,静静地想着老严的这个部门,做了这么多事情,竟然还有这么强大的对手存在。老严这个担子,不轻松。过了会,方浊来敲门,王八问他干嘛。方浊说道:“快到十二点了,一起放鞭炮啊。”

王八拒绝了。

方浊不死心,“那元宵节,我们去不去看灯。”

王八正在烦着,敷衍道:“什么看头,挤死人了!”

正月里还没过,老严终于回来了,比原定的日子早了几天。一到院子,就招呼王八去他的办公室。王八走进老严的办公室。看见老严一脸的疲惫,已经呈出老相,原本光滑的脸上皮肤,已经有了皱纹,老人斑也看得明显。

老严已经从便衣那里知道了除夕夜的事情。

老严坐到地下,对王八说道:“我也疏忽了,我只注意有道行的人,其实普通人更容易为他卖命,幸好有你……我没看错人。”

王八说道:“你回来,我就要走了。我师父……”

“是的,”老严说道:“你师父的死劫要到了。何苦呢,你回去也帮不了他。”

王八一脸的坚定。

“你的本事学会了吗?”

“还差一点没懂。”王八如实回答。

“那再给你几个月时间。”老严说道:“你已经很快了。”

“那我师父怎么办?”王八追问。

“赵一二不肯离开西坪,这是他自己要等死的,谁也帮不了。”

“你的意思是……”王八问道。

“是的,他只要不死守着西坪老屋,就还有几个月的转机。”老严又补充道:“但是还是没有用的,只是延迟几个月而已,再说了,他不肯离开西坪的。这个人犟的很。”

王八说道:“那我一定要走了。”

“这样吧……”老严说道:“只要你想办法让他离开西坪。”

王八说道:“为什么你非要我过一段时间再回去?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因为有件事情,你要帮我去处理,去年这个时候,武当山的玉真宫被烧了。当时在闹瘟,我一直没时间去。现在我也不敢离开这里,只能你去。你学会了御鬼术,我才放心你独自行动。”

王八问道:“我师父,离开西坪,就能躲过这个劫数?”

“不能。”老严也不隐瞒:“只能推迟……他过不了今年。”

“我不信。”王八说道:“很多事情是可以改变的。比如当初他并没想收我入道,说我不合适……”

“我不想跟你争这些无谓的事情。”老严虚弱的说道:“时间很紧,别用在争论上……这样吧,我们各自想办法,让你师父离开西坪。”

王八想着老严说的也对,退出办公室,走到街上,给董玲打了个电话,吩咐她找刘院长,去西坪接赵一二回宜昌。

董玲答应了,然后冷淡的问王八什么时候回来。

王八说道:“就几个月了。”

董玲在电话里冷冷的说道:“希望你早点回来……能参加我的婚礼。”

王八拿着电话,楞了好长时间,对着董玲说道:“我尽量……”

董玲把电话挂了。

王八慢慢走回院子,正要回房,碰见方浊。方浊埋怨王八:“师兄出去玩,都不叫我。”

“你除了知道玩!还知道什么?”王八对着方浊大发雷霆。

春去秋来。

王八一日,坐在亭子里,从早看到晚。王八头已仰的酸痛,随意偏了偏。看到漫天的星空。身体一个激灵,心中顿悟。

连忙跑到老严的房屋。老严见王八进来。知道王八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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