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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界游灵-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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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总会！？”慕云惊道：“那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吗？”
310、一日男友
“不去不行吗？你们家就那么缺钱？”岳悟天问道。
宣羽低着头没有言语。
慕云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吧，不过如果你不愿意，我看最好别去那种地方。”
“我和老板说好了，我只陪喝酒……”
岳悟天把最一撇：“那些夜总会的老板黑心得很，虽然说只是陪酒，但你一个女孩子家，到了那里恐怕就要身不由己。”
慕云心里一动，听宣羽的话似乎有些含糊其辞，而且眼神躲躲闪闪，虽然现实世界里她是个胆小的女孩，不过言谈之中却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
首先父亲把女儿送去夜总会，这件事就有点让人奇怪了，希望之城的人毕竟都是中国人的后裔，思想上大部分都还比较保守，作为父亲就算再怎么暴躁恶劣也不至于叫女儿出去给自己丢人吧。
第二点，既然是父亲叫宣羽去夜总会的，为什么宣羽说她自己和老板谈好了的？
第三点，就是宣羽说她卖冰棍，慕云现在一想也觉得可疑。姐姐还在书店上班，这两天请假不在，她和宣羽是双胞胎，宣羽完全可以顶替姐姐在书店先做几天工，为什么反而去卖冰棍呢？而且宣萱请假又偏偏是宣羽失踪的这些日子，所以慕云猜想，很可能是宣羽自己躲在水泥管子里，而家里人四处在找她。
现在宣羽又这样含糊其辞，慕云敢断定宣羽在说谎，不过有一件事或许是真的，她可能真的很怀念在学校的日子，所以她想回来看看倒是有这个可能。而去夜总会上班也很可能是她自己的主意。这样一个女孩，固执、胆小、内向又喜欢说谎，现在又要自甘堕落，慕云不禁觉得她又是可怜又是可恨。只是路都是自己选的，慕云并没有什么权力干涉，虽然明知道宣羽是在说谎，他也并不戳破，只是温柔地笑了笑，“这一点，我兄弟说的对，夜总会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万一他们给你下点什么药，你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宣羽听慕云这么一说，心里也开始打鼓，怯生生地问道：“今天我第一天上班，慕云……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慕云还没等说话，岳悟天忙说道：“这个玩笑开大了吧，姐妹，没听说夜总会小姐出台，身边还带一个男保镖的。”
宣羽红着脸说道：“没事的，我就说……我就说慕云是我男朋友，不放心来看一眼……如果没事他就走了。”
“哎呦，帅哥，你艳福不浅啊？”岳悟天调侃道。
慕云白了他一眼，“你少胡说，不过你这个理由也太不充分了，去陪酒还带着家属？”
“第一天上班，不怕的，老板人还不错的。”
“那也没这么干的，”岳悟天用力摇着头，“不行，不行，头次听说这样的奇葩事。”
“其实……其实那个客人之前就陪过他了，不过都是在白天……晚上出去喝酒还没有过，所以我害怕。”
岳悟天皱了下眉头，“不是说第一天上班吗？怎么之前又陪过？”
“因为……因为，之前认识了，今天他点名要我去。”
慕云知道宣羽又说谎了，所以一直也没做声，不管什么原因，看来宣羽对去夜总会上班还是很抵触，也很害怕，再问下去，宣羽肯定回答不了，那样的话她就显得太可怜了。慕云不等岳悟天再问，便说道：“那好吧，我就做你的一日男友，看看是什么人想吃我女朋友的豆腐，惹毛了我，我可不答应。”
“真去啊？”岳悟天张大了嘴巴。
“那还有假的？”慕云道：“反正明天放假了，去夜总会玩一玩也不错。”
“那我也去！”岳悟天自告奋勇。
慕云白了他一眼：“你去算什么？又一个男友？那样的话，大祭司也太胡来了吧。”
岳悟天哈哈大笑，“那怕什么？反正去那种地方的客人都喜欢胡来的女人，哈哈。”
宣羽脸涨得通红，“我可不是胡来的人。”
“那是当然，都是假的，也当是玩游戏了。要不这样吧，我做你的姐妹，万一真有什么状况的话，说不定能替你和那个家伙上床。”岳悟天坏笑着说道，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开什么玩笑？你是男的！”宣羽羞涩的脸上，挤出一丝少见的笑容。
岳悟天却不以为然，“男的女的，这怕什么？化上妆也是一样。”
慕云点了点头，“我看行，反正你也是个娘娘腔。别人未必能看出来。”
“去你的，讨厌，死鬼！”岳悟天装成女人的强调，用手指戳了下慕云的胸口，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个夜总会里的妈咪，惹得宣羽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只不过那笑容也只是绽放了那么一下，转瞬间又恢复成了平时那种幽怨的样子，叫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主意拿定，宣羽留下来和慕云一起整理资料，岳悟天则回家去换女装。大家约定在夜总会的门前集合。
等慕云忙完了，时间也到了晚上七点，她和慕云一起走出校门。宣羽心里忐忑不安，实在不知道夜总会里要见的那个人会对自己怎么样。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身边的慕云了。
路灯下的慕云显得英姿挺拔，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给宣羽一种很安心的感觉。除了姐姐，再没有其他人能叫她如此平静，她不禁觉得有些感动，这件事其实不该把慕云拉下水的，可是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肯帮自己。
她情不自禁地挽住了慕云的胳膊，把头轻轻地靠在慕云的肩膀上，因为这个动作让她觉得人世间还有些许的温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姐姐，还有在乎自己的人。
慕云稍微颤抖了一下，轻声说道：“怎么了，大祭司？”
“我不是大祭司了。”宣羽喃喃地说，“慕云，你要真的是我男朋友就好了。”
慕云心头一颤，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宣羽见慕云没有说话，轻轻地叹了口气，“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了，我这样一个普通的女孩。没人会喜欢。”
慕云的心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宣羽在向我表白吗？为什么自己这么有女人缘啊。不过……这件事可不好回答，女人太多了未必是什么好事，最起码么么就会打扁我。
宣羽忽然又说道，“今天你真的做我的一日男友吗？”
慕云笑了笑，“那既然说了，就得算数啊，至少在别人看来得像男友的样子。”
宣羽把慕云的手臂握得更紧了些，似乎怕自己的力量小一点，慕云就会消失。昏暗的路灯拉长了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他们沿着那条小路，一直走进了茫茫夜色之中。
311、神秘的双重人格
慕云的身子斜靠在水泥管子上，沉思着刚才的事情。
宣羽是个多么好的姑娘啊，她还年轻，怎么能就这样消沉下去呢？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她自从退离了《末日星球》之后，做出要去夜总会上班的打算呢？虽然宣羽想做什么都是她的自由，我不该管，不过很明显的，她并不是心甘情愿地想去那种地方，否则她也不会找我做她的什么男友去蒙骗客人了，该怎么办呢？
“慕云……”宣羽从水泥管子里钻了出来，已经换上一套性感的连衣裙，戴上了假发，涂上了口红，画了眼影。化妆之后的宣羽，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美丽，而且面部的表情似乎也比刚才也丰富了许多。
她双手抱在胸前，在月光下向慕云缓缓走来，“这样就可以了吗？”
慕云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漂亮吗？”宣羽的目光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如水般地望着慕云，小小的红唇微微地张开，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不能不说此时的宣羽格外迷人，不知道是化了妆的缘故，还是月光衬托的效果。当然十八号行星的月亮不是地球的卫星，而是只属于这个行星的卫星。慕云看了看宣羽，又抬头看了看漫无边际的星空，幽幽说道：“我猜现在地球的月亮上一定没有嫦娥。”
“什么？”宣羽一愣。
慕云接着说道：“因为嫦娥就在我的旁边。”
宣羽的脸更红了，他居然把自己比作嫦娥，虽然那是传说中的人物，不过宣羽听了还是十分高兴。她低着头，走到了慕云面前，显得万分娇羞，轻轻地舔下嘴唇，说道：“慕云，我谢谢你能陪我，从小到大……从小到大都没有一个男孩子喜欢过我，你……你喜欢我吗？”
慕云皱了下眉头，想了想说道：“应该喜欢吧，因为我觉得，你好像是两个人，有时候你很胆小，有时候又很活泼。给我的感觉总是很新鲜，哈哈。”
宣羽低着头又向前走了两步，把耳朵轻轻地贴在慕云的胸口。那恼人的香水味很浓，刺激着慕云的嗅觉，他不知道是把宣羽推开好，还是该伸手把她拥入怀里，背后便是水泥管子，也没有地方可以退。
只听宣羽问道：“那你喜欢哪一个我？”
慕云感觉气氛有些暧昧，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喜欢并不等于爱，至少对慕云来说，宣羽是神秘而美丽的，这样的女人对男人来说有天然的吸引力，但是无论如何，宣羽绝对不是慕云所讨厌的人。
宣羽的肩膀忽然剧烈地抖动，慕云忽然觉得胸口温热潮湿。“大祭司，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慕云不想再继续这样纠葛下去，他扶正宣羽的肩膀，看着她潮湿的泪眼，笑着问道：“你知道什么答案了？我没骗你，如果我不喜欢你，就不会陪你到这来了啊。”
“真的吗？”宣羽天生的敏感，她很清楚刚才沉默不语的意思，但是她还是想听一听慕云说喜欢她，哪怕只是单纯的欺骗也无所谓。
慕云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是你刚刚为什么犹豫呢？”
慕云想了想，说道：“这很好解释啊。”他放开宣羽，转过身走了两步，这才说道：“因为我记得在沙漠的时候你说过，再见面，我们可能就是仇人了。我和仇人交朋友，总觉得有点别扭不是？”
“只是朋友吗？”宣羽喃喃地说道。
慕云假装大笑，“那当然，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你是不是把我当仇人，我都会做你最好的朋友，如果游戏里做不到，那我希望在现实里也是你最好的朋友。还有岳悟天啊，龙飘雪啊，好多好多人，你都可以和他们做朋友。”
“哦，”宣羽在慕云的身后，轻声说道：“那可真的很不错呢。”
“是啊，是啊，”慕云回过头来，看着柔弱的宣羽，“其实你肯打开心扉，就会有很多的朋友的，不管游戏里还是现实里。我们游戏里是敌人，那是因为扮演的角色不同，就好像是唱戏，那都不是真的，对吧，所以我也不该太介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说喜欢你吧。的确很喜欢。”
宣羽却并没有因此而显得更加开心一些，反而轻叹了一口气：“游戏里我们也不会是仇人了。”
言外之意就是说她已经再不会回到游戏里去了。慕云故作大方地安慰道：“游戏嘛，万神宗没了就没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是我全部的心血，你不会明白的。”
“我明白呀，现在我也有自己的……”话还没等说完，宣羽忽然冲上前来，在慕云的唇边用力地吻了下去，把他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
慕云稍微一愣，还没来得及感受宣羽双唇的柔软，那个青涩的吻就已经结束了。
“大祭司……”
宣羽淡淡一笑，却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羞涩，“不用再劝了，我在《末日星球》里除了你这个朋友，已经一无所有。你也不要再叫我大祭司，其实你的话我全明白，你说喜欢我，只是那种对朋友的喜欢，对吗？”
慕云没有回答，不过他也不需要再回答了，因为宣羽的话就是他心里的答案。只不过他不知道该如何当面去拒绝。
宣羽幽幽地说道：“是我太唐突了，可是我很希望有个男孩能喜欢我，我谢谢你，真的。我不知道去了夜总会会发生什么，但是……我的初吻送给了你，送给了我也喜欢的人，这样如果发生意外的话，我心里会好受一些……”说着宣羽再度哽咽。
慕云一愣，“不去不行吗？”
宣羽摇摇头，“不行，我必须要面对，也许我很笨，可是我想不到有别的办法。”
慕云越听越不对，抓着宣羽肩膀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宣羽只是一个劲地摇头，“都怪我，都怪我。你别问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挎包里翻着，从里面拿出了一颗糖纸包着的药丸。“这是最后一颗了。”
慕云一把夺过，“天使之尘！你还在吃这个药？”
宣羽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又把药丸从慕云的手里抢了回来，一口吞下了肚子，慕云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宣羽流着泪，大声喊道：“你别管！吃了它，我就不再是我自己！只有这样，我才有勇气去做以后的事！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姐姐、对不起爸爸，也对不起你，我对不起所有的人！”
312、天使的沉沦
慕云看着宣羽跑远，却没有去追，当他听完了宣羽的诉说，觉得这件事非常棘手，单单凭自己的力量，恐怕难以解决。
原来，事情的经过还要从宣羽离开万神宗那天说起。
游戏是宣羽唯一的精神寄托，也是她要做不一样自己的手段，可是对战火焰宫的失败，以及王鼎和众多教众的叛离，叫她觉得心灰意冷。万神宗是她一手创建，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局。虽然她在游戏里说的最后的话，慷慨激昂，但只有她自己明白，那些都是伪装出来的，帮派没有了，她怎么会不难过呢？她甚至都觉得人生再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每当一想起这件事，她就万念俱灰，进而有了轻生的想法。对别人来说，《末日星球》不过是个游戏，可是对宣羽来说，《末日星球》是另一半的自己。那种离去的痛苦，她没有人可以诉说，她也想到了找慕云，只不过那时的她只想把一切都埋藏在心底，默默地、无声无息地离开这个世界就好。
在一天晚上，她离开了那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家，远离希望之城，她想沿着漫无边际的荒野四处流浪，走到哪里，饿死冻死都好，反正自己从来也无人问津，不知不觉来到了郊外。远远地看到那个传说中的飞船。虽然媒体已经提起过，可是因为这个地方是禁区，所以她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鬼使神差地她就奔着飞船走去，她想：临死前看一眼外太空的飞船也好。她可不怕什么禁区，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死亡更叫人觉得害怕的事吗？她不知道。
还没等到飞船围墙的附近，一个男人便向她走来，问她：要到哪里去。
她看不清那个男人的样貌，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男人的话。她只是冲着那个陌生的男人喊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想死！你滚开！
这样的话能从胆小的宣羽口中说出，已经极为不容易，可是她还是大声喊着，骂着，那个男人无动于衷，也不问宣羽为什么想死，却给了宣羽一颗天使之尘，“有了它你就能找到自己。”
宣羽知道那是什么，因为之前她尝试过，那种飘飘欲仙，脱离现实的滋味，她这辈子也无法忘怀，可惜自从犬养侠“死”了之后，她就再也不能从书店的后面得到这个东西了，她知道，这颗天使之尘会是她的救命稻草，所以她不计后果地一口吞下。
那个男人只是冷冷地笑了笑，“有需要的话，明天再来。不过要记得带钱，下次可就不再免费了。”
宣羽自以为找到了一个解脱的方式，却没想到从此掉入了陷阱。她每天都会来郊外取药，也不敢告诉家里人，可是天使之尘的价格渐渐地变得越来越贵。以她们家的生活水平根本支持不了多久，更何况她还是个学生，几乎就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可是那种强烈的欲望，叫她不得不想尽办法去弄钱。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卖掉游戏里的帐号，因为那是她最后的梦，她不想叫它醒来。
于是她便想到了偷窃。第一次作案也没有什么经验，很容易就被抓到了。但是抓到她的人，并没有报警，却要求她赔自己一个晚上。宣羽没办法，只好表面上敷衍着答应，那天那个男人喝醉了，给宣羽留了个电话，叫宣羽找他。宣羽以为他不过是和自己一个小女孩开个玩笑，又喝多了，酒醒后大概就把这件事忘了吧。没想到那个人很有势力，几次都在家门口堵她，宣羽吓得连家也不敢回，就只好躲在水泥管子里。
可她怎么也料不到，因为她和姐姐是双胞胎，那个男人居然把姐姐错当成她给抓走了。这个时候宣羽才想起了给那个男人打电话，告诉他，实际上偷窃的是我，和姐姐无关。
那个男人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人，于是就约定了今晚叫宣羽穿得漂漂亮亮地去夜总会找他。宣羽觉得这不该是姐姐承担的责任，所以她必须要去赴约。她知道到了那男人的手里一定是很悲惨的下场，所以想去曾经自己熟悉的地方看上一眼，到了那里救出姐姐后，就从此离开这个世界了。
只是她没想到会碰到慕云，那颗死灰一样的心，似乎又燃起了对生活的渴望，至少这个世界上，除了姐姐，还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她知道慕云并不爱自己，她也不是真的很爱慕云，只是想在临死之前体验一下恋爱的感觉。
她告诉慕云：“如果在死之前连接吻的滋味都没有尝过，那我这辈子真的太可怜了。”
不管是安慰也好，同情也好，慕云回吻了宣羽，就在那寂静无人的空地上，月亮证明过两个人曾在此紧紧相拥，热烈地亲吻，只是他们的心里谁也没有半点的****，只有那种末世般的凄凉与悲伤。
一个长长的吻别之后，宣羽就如梦般地消失在前方的夜色中。
“她的命运或许就此终结。”
慕云不禁这样想着，他没有去追随宣羽的步伐，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这件事报警解决不了问题，因为宣羽有把柄在那个男人的手中，宣羽的姐姐又被作为人质，随时会有生命的危险。
慕云冷静下来，思前想后只有自己可以帮主宣羽，尽管她在临走之前曾说：“我不想再对不起任何人，所以……实话对你说了，那个人你惹不起，你就不要跟来了，你今晚能给我这么长时间的怜爱，这么有耐心地听我说完，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慕云，我们不再是仇人，我们是恋人，不过只限今晚。”
那些话犹在耳畔回响，慕云心里酸酸的，他决定了，要去帮宣羽，不过如今可不是在游戏世界里，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一万次复活的能力，想要救人，单单靠匹夫之勇可不行。自己身边唯一有力量能和黑社会抗衡的人，只有一个——么么。
那个大力女，有什么事做不到？只要她肯帮忙，就绝对没问题。
想到这，慕云朝着夜总会相反的平民区飞跑而去。也许是因为心急如焚，他竟然不觉得有多疲累，到了公寓鞋也不脱，大步上二楼。
苗子此时却在向楼上搬着一台电脑，见到慕云风急火燎的样子便问道：“慕云君，发生什么了吗？”
慕云看了一眼那台电脑，居然是十分先进的那种，他冷冷地说道：“这些都是靠着卖天使之尘的钱买的吗？”
苗子皱了下眉头，“你在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明白！”
慕云冷哼一声道：“天使之尘就要害死人了，你还装糊涂！”
313、激将法
“天使之尘只是叫人觉得幸福的一种糖啊。并不会害死人吧？”苗子解释道。
慕云冷哼一声，“它分明就是一种新型的毒（品），能将一个人的人格改变。这不是迷（幻）药是什么？”
苗子笑了笑，“慕云君，你还是不明白，天使之尘只不过是将人心底的另一个自己激发出来，其实并没有什么迷幻的功能，你还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每个人都有两面，一面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另一面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做最真实的自己有什么不对？”
“对，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爸爸要把它拿出来害人，总之现在我的朋友因为天使之尘去偷东西……”
“那怎么会呢，这种糖果的成本并不高啊。再说希望之城不是已经暂时禁止糖果出售了吗？虽然我很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既然是希望之城的决定，我爸爸还是遵守的。但是我想当政府查明这种糖果的成份后就会解除禁令。”
“强词夺理，你知不知道，黑市上的天使之尘已经卖到了五百元？普通的家庭根本负担不起。”
苗子略微思索，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犬养侠经过第二次基因改造，又改头换面，再没有人知道他原来是谁，他为了赚一点私利，居然擅自提高了天使之尘的价格。这对于推行父亲的计划可是非常不利的。看样子慕云已经不再信任自己，这对以后的行动有百害而无一利。
想到这，苗子信誓旦旦地说道：“总之天使之尘是没有什么副作用的，爸爸已经送去你们这的权威机构检测了，不久以后各大超市都会有的卖，这样你所说的黑市也就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们是外来的，总不能一直靠政府的救济生活，也总要赚钱啊。”
慕云道：“好了，废话我也不想听，我要赶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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