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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心理研究所-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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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易容应该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不排除那个老人就是柳林装扮的。一会儿,真要发生北极熊所说的事件,他在现场,就会引起怀疑。所以,吕湘子决定,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再也不当这个所谓的观察员了。

柳林沿着商铺门前的林荫道慢慢地走,再也没发现有人盯视他。柳林来到一处拐角,停住了,从拐角处紧贴着墙壁往回看。他可以看到停在酒店门前的自己那辆车,但不见有异常的人。他摘下软帽,塞进兜里,挺胸昂首,与刚才的老年人完全不一样。他往回走,远远看到酒店门前,有一个小男孩儿,贴近每一辆汽车,都往车窗上插卡片。小男孩儿很快来到柳林跟前。柳林一把抓住:“你往车上乱插什么?”

小男孩儿很机警,使劲甩开柳林,激愤地说:“你管得着吗?”

小男孩儿迅速跑开,仍然往经过的汽车上插卡片。柳林看就近的一辆车上的卡片,是某汽车修理站刚刚开业,希望车主到那里修车,有巨大优惠等等。这好象没有异常。

离自己的车还有一段距离时,看到一个老年男子,胖乎乎的,似乎有病,脚步蹒跚,经过每一辆车,都把卡片拿下来,揣进兜里,还晃着头,嘴里嘟嘟囔囔的,很不满意的样子。

柳林心想,难道这是个好心人,很讨厌乱插小广告的行为?

老人经过柳林身边。他很老,脸皮都有些搭拉,眼睛有些混浊。他只盯着道边的车辆,嘴巴继续嘟囔着,把卡片从车窗上拿下来。他经过一个胡同,慢慢拐进去,消失了。

柳林越过自己的车,隐隐觉得车窗上留下些疤痕。他没有多想,走过去。他给韩娜发了个信号,便停住脚,四处观察,没有异样。三滑子等人陪同韩娜从酒店里出来。柳林立刻让韩娜坐进车的后座上,他也钻进车里。三滑子等人坐进旁边的另一辆车。柳林松了口气,发动车,朝马路上开过去。

突然,柳林看到马路对面跑来一条狗,小狗如哈巴狗一边大小,直朝着车跑来。柳林忙煞住闸。他一眼看清,狗的身上捆绑着东西。他马上扭头朝韩娜喊:“隐蔽!”韩娜是训练有素的,身子一歪,倒在后座上,而后座翻转,将她紧紧扣在里边。

柳林此时倒车已经来不及,只能推开车门,欲出去的同时,听到一种沉闷的声音。这声音不大,是从对面服装城的窗子里传出来的。柳林身子一扭,半拉身子隐在车门后,半拉身子还留在座位上。他听到一声猛烈的爆炸,震得人耳朵直响。而一道火光,在离韩娜车不远处闪耀起来,路上行人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柳林从车窗处看到,车那边的马路中间,冒着烟,路面竟然被炸出一个坑。而那条狗呢,无影无踪,只能看见一块残破的毛皮,摊放在马路上。

几个壮汉从对面楼里跑过来。柳林认识,是警察。更多的警察跑过来,一些人跑向路中间,喝令所有的车辆不准通行。两个警察手里拿着仪器,来到韩娜所坐的车前,检测车窗上的痕迹。柳林这才警觉:难道刚才那老汉往车窗上涂抹了东西?

几辆警车驶过来,暂时封锁了路面。警察们继续检测车。一个警察朝柳林挥手,意思让他快走。柳林与三滑子的车一前一后,驶出现场。

韩娜想从被扣的座椅里钻出来,那其实是防护罩。柳林晃头,不让她动。

柳林的手机响了,柳林一边开车,一边掏出手机,是鲁志军打来的。鲁志军告诉他,那条身上带着炸弹的狗从街对面跑过来时,就被警察锁定了。警察见狗的周围没人,立刻用特制装备的枪开火,击中了狗。狗一头扎倒在地上,身上的炸弹马上爆炸,威力很大。结果,狗被炸得粉身碎骨,路面炸出了一个坑。

鲁志军说:“刚才很险!有人在车窗上涂了东西,母狗身上的东西,引得那条小公狗直奔车冲来。而且,小公狗经过特殊处理。它身上的炸弹,足够炸毁这辆车三次!”

柳林点头,想到了那个顽皮的贴小广告的小男孩儿,那个脚步蹒跚的老人。他们都摸过窗子,他们都有嫌疑!尤其那个老人,最可疑。他拔完自己车上的卡片后,装模作样地又拔了几张,随后便溜之大吉了。他很可能就是那个真正的杀手!

一百四十七、心理斗法

吕湘子没有看到爆炸现场的情况。他是从路人的嘴中知道了全部经过的。他这才明白,北极熊为什么一再强调要弄发情的小母狗。吕湘子以为北极熊很快就能来电话,可是没有。吕湘子有些幸灾乐祸,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回到家不久,北极熊来了电话,骂骂咧咧的。吕湘子尽力安慰他。吕湘子忽然发觉,这个所谓的北极熊,似乎没有武国章的能力,心理素质并不那么成熟。也许,他是个青年人吧,阅历和能力都还不是很足的。

吕湘子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些心理学的技法。现在的北极熊,正是心情极为低落的时候,自己应该因势利导,也许会发现他的许多秘密的。

对,玩他,玩死他!自己杀人越货不行,但玩心理技巧,对方不一定行。

吕湘子胆气陡增,决心与他周旋一次。

吕湘子用着嘲讽的口气说:”北极熊,你就别怨天怨地了。你应该承认,你的计划有问题。”

北极熊立刻激了,喝斥道:“吕湘子,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吕湘子加重进攻力度:“怎么,还不让我说话了?你交给我的都是些什么任务啊!你应该是个杀手吧?你懂得很多的方法的,也应该知道对症下药的道理吧?那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此道中之人,为什么就不能培训培训我呢?”吕湘子使劲挤眼睛,终于达到声泪俱下的效果:“你能知道,我的心理压力多大吗?你开头让我弄狗,我是束手无策啊!我告诉你吧,当时我想到了自杀,因为实在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了。”吕湘子说到动情处了,因为这也正是他的心路历程,所以不用再表演,很自然的就把这些委屈倒出来。“北极熊,你经过长期训练,当然是胸有成竹的。可是我呢,你替我想过吗?”

静默,死一般的静默。吕湘子希望这种静默。只有静默,才能让北极熊有更多的思考时间,也才能趁机攻破他的心理防线。只要北极熊的心理露出破绽,吕湘子就能掌握他更多的情况,从而锁定他。

找到他,消灭他!这是吕湘子以前的计划,现在也没有变。

“行了,行了,别说了。”北极熊终于发话了,显得十分不耐烦。吕湘子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攻破他的心理。此时,再强硬下去,于事情不利。

“唉!”吕湘子长长叹了口气,语气和缓多了。“你起码应该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吧?不仅让我学些经验,也让我能够更好地为你服务。你这样老是掩着盖着的,始终把我当成冤大头,我还能替你干好事情吗?”

吕湘子知道,人都是有弱点的,其中最大的弱点就是虚荣心。吕湘子刚才紧锣密鼓地一顿轰炸之后,现在需要给对方一点安慰,一点儿鼓励,让他把心里的委屈倒出来;也让他向别人证明,他还行,不是熊货!

当然,这种招法,对那些十分坚强的人,是没有效的,但对于心理有缺陷的人,就相当于裂缝的鸡蛋,苍蝇会毫不留情地叮上去。

他觉得,北极熊的弱点恐怕就在这里。

果然,北极熊上当了。他发出一连串的大骂之后,说了很多的情况。这些情况,吕湘子给他做了总结,描绘出北极熊行动的轨迹。北极熊自己有辆车,他打扮成一个女人,车后座上放着一只狗笼子,直接开到郊区。在一个村庄外的树林里,他看到一只发情的小母狗,正被一只小公狗纠缠着。他扑过去,抓住了两只小狗,把小公狗放进车里的狗笼子里,绑上嘴巴,令它叫不出来。而把小母狗分泌的体液取出来,放进一只瓶子里。随后,他开车直奔韩娜家小区外,等待着。

他早就知道韩娜今天要出门,他没有说他是如何掌握韩娜的这个动向的。但他肯定有自己的渠道。他看见柳林驾着车,带着韩娜出门,后面则紧跟着三滑子等人的车。他便尾随在后,慢腾腾地行驶着。

他虽然知道韩娜出门,却不知道她到底要去哪里。他离老远看到,前面两辆车一先一后地停在香格里拉大酒店门前,便立刻驾车离开,绕了一大圈儿,把车开到酒店马路对面的小胡同里,他把困在狗笼子里的小公狗身上安装了一枚炸弹和微型监视器,还在狗耳朵处装了诱导器,在车门上安装了启动器。随后,他把小公狗从笼子里放出来。狗挣扎着,向紧闭的门上扑,当然扑不出去。他化妆成一个病恹恹的老者,带上装着母狗体液的小瓶,下了车。

他从胡同里出来,边走边断断续续地把那些体液往地上洒。他一直来到酒店前的横街上,看见一个小男孩儿往汽车窗户上插卡片。他便装出一个维护道德秩序的老人,嘴里胡乱咕噜着,挨个车走着拔那些卡片,趁机把母狗的体液涂到韩娜坐的车上。

他拐进胡同后,绕了一圈儿,站在远处的一个街角,向酒店这边观察。他看见韩娜在人们簇拥下出了门,坐上车。他按动遥控器,装小公狗的那辆车的车门便打开了,小公狗冲出来,嗅着小母狗体液的味道,在诱导器的指引下,直往前跑。他拿出手机,小公狗身上的监视器便把图像发过来。他看到小公狗奔跑时周围的景物。如果小公狗挨近韩娜所乘坐的车,他就按动遥控器。他觉得,他马上就要成功了。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小公狗在离目标还有七八米远的距离突然发生了意外:不知从哪个地方射出来的子弹准确地击中了它。小公狗身上的炸弹在路上自动爆炸,北极熊只能跑开。

他牙疼似的,哼哼着,对吕湘子说:“你明白吗?警察一定会找到我开的那辆车的,可车上什么痕迹也没留下来。吕湘子,你得跟我学,我是会百折不挠地干下去的。”

吕湘子不失时机地恭维道:“失败是成功之母,你一定会成功的。”

吕湘子想尽力打听他都去了什么地方。吕湘子准备到那些地方调查,也许会查出北极熊的真实身份的。

北极熊突然警觉起来,声音变得冰冷:“吕湘子,你下一步,还要紧盯住严梦诗!你不是跟北辰宾馆的那个女人搞上了吗?你就利用这个关系,以处朋友的理由,经常到北辰宾馆去。”

“啊?”吕湘子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

“怎么,不愿意?”北极熊不怀好意地笑了,“吕湘子,我看出来了,你别的能耐没有,搞女人倒是手到擒来。我这也是成全你。那女人叫什么?叫小君吧?多好听的名字!你以恋人的身份去,不会有人怀疑的。”

这回,轮到吕湘子牙疼似的哼哼了。他没想到,北极熊会利用他和小君的关系做文章!那个小君,甚少女人味儿,不然她的丈夫也不会有了外遇,甩了她。吕湘子跟她不过是逢场作戏,一时玩玩罢了。而要长期厮混在一起,那可是个遭罪的活儿!

北极熊吃吃笑了:“告诉你,吕湘子,你没退路了。再说,我会想办法,让你贴近严梦诗的。那可是个极品女人哪!你会沾到便宜的。”

吕湘子晃头,满脸都是苦味。贴近严梦诗?那不是青天白日做大梦吗!那种极品女人,会把吕湘子看在眼里?

北极熊再次发话:“你如果能贴紧严梦诗,把她的一举一动告诉我,我今后不会再给你派其他的活儿了,我说到做到!”

“啊,当真?”

“当然是真的!”北极熊逗他:“吕湘子,难道我是小孩儿摆家家吗?”

“好吧!”吕湘子下了决心,不让他干那些乱糟糟的事情,对他等于是解脱。

北极熊说:“吕湘子,你一定要尽职尽责,我很怀疑这个严梦诗!如果我不能彻底掌握她,很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

“啊?”吕湘子大为惊讶了。

北极熊却再也没有话,挂断电话。

吕湘子一夜都没睡好,不断地回想严梦诗的样子。难道这个女人身上有着重大秘密?不然,北极熊为什么会如此注意她呢,甚至害怕她?

第二天临近中午,他还没等上班呢,忽然有人敲门,打开来,竟然是北辰宾馆的服务员小君。她不仅直接跑到他家里来了,还带着严梦诗!两个女人一进门,吓了吕湘子一跳。

“怎么,不欢迎?”小君吃吃笑。

严梦诗倒很大方,声音很柔和地说:“吕老师,我初次登门,你很奇怪吧?其实,我早就应该来看望你。你可是我的瑜珈老师啊!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君姐已经跟我说了,她是真心爱你的。我很感激君姐,她始终照顾我,如亲人一般。你瞧瞧,你俩,一个是我老师,一个是我恩人,我一定要表示一下。今天晚上,我想邀请几个朋友聚一聚,吕老师一定不要推辞。”

小君的眼睛期待地盯着吕湘子。吕湘子心里骂:这个臭女人,真能死乞白咧地往身上赖。只跟你睡了一觉,却就像年糕糖一般粘上来了。再说,你只是一个小小服务员,跟我这个从国外回来的人去聚会,不知道寒碜吗?

可表面上,吕湘子不敢造次,十分热情,一口答应下来。

严梦诗先走了,小君像是家里人一般,熟门熟路地收拾屋,这让吕湘子恶心。

哎!吕湘子心里叹息:跟这样的女人相处,确实是个遭罪的活儿。

晚上,严梦诗开车,拉他俩去了一家酒店。这是市里挺豪华的酒店,名叫“食府”。在四层,遇到了几个男人,彼此紧紧地握手。

“真是四海皆兄弟呀!”一个胖大的汉子咧着大嘴笑。他拉过一个二十七八岁、十分强壮的汉子说:“这位莫蓝先生,是我刚刚结识的朋友,是新加坡‘托海公司’的老总。我把他拉进这个圈子,是否有些冒昧?”

“你说啥呢!不冒昧,不冒昧!”

大家纷纷握手寒喧,一时间都成了最好的朋友。但吕湘子注意到,严梦诗初次见到莫蓝,身子竟然抖了一下。这是为什么?

吕湘子是教练,外国国籍,当然身份特殊,挺受尊重。可小君就不行了,说话也跟不上趟,只能吃吃傻笑,很快便没人理她。倒是严梦诗处事得体大方,左右周旋,酒桌气氛融洽。可吕湘子还是发现,她望向莫蓝时,总是有些不自然。这是为什么?

莫蓝显然是个情场老手,说话妙语连珠,对女人很会恭维。他极为关注严梦诗,为严梦诗多喝了不少酒,很快就出现了醉意。在他的带动下,大部分人都喝多了,醉态可掬。那个小君,在这场合插不上话,只能多喝酒,也醉了。吕湘子留了心眼,偷偷地倒掉不少酒,因而还能支撑。

几个女服务员过来,说莫蓝事前已经为大家定好了房间,可以去房间休息。吕湘子装出喝了很多酒的样子,半眯着眼睛,脚步不稳,看小君与严梦诗互相搀扶着,往一个房间去,便也跟了过去。

小君一进屋,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而严梦诗也醉得不成样子,躺到另一张床上,闭着眼睛,嘴里喃喃地说着酒话。吕湘子装出勉强支撑的样子,给她倒了水,让她喝。严梦诗迷迷糊糊地全喝了。吕湘子胆子大了起来,他是否可以趁机占有她?

这是个可怕的主意,可吕湘子觉得难以克制。

躺在床上的严梦诗忽然发出害怕的声音,手乱抓,竟然一把抓住吕湘子的手,叫道:“我怕,我怕!”

呀!这手真柔软,真是美丽女人的手啊!吕湘子颤抖起来,动物的本能袭上身体,情不自禁地向严梦诗靠得更近,嘴里喃喃地说:“别怕,我在这里。”

“呜呜!我还是怕,我怕!我怕莫蓝,我怕他!”

这话震住了吕湘子。他必须弄明白,严梦诗为什么怕莫蓝?他的色心脚稍有收敛,握着严梦诗柔软的手,轻声问:“你怕莫蓝,你到底怕他什么哪?这是在酒店里,我们都很安全,不用怕的。”

严梦诗猛地松开了他紧握的手,全身缩成一团,似乎完全陷在某种境界里。

“曼谷,曼谷,毒贩,毒贩!哎呀!”她全身更加抽搐到一起,脸也埋在被里,发出恐怖的声音,似乎在做梦:“大哥,求求你,别杀我,好吗?别杀我。我是看到过你们贩毒,可我没举报你们哪!啊!莫大哥,你别拉我,我只是看见你站在暗处,我没揭发你。真的,莫大哥,我们都是普通的学生,到这里学习来的,没那个胆量。”

吕湘子眉头紧紧地皱起来。难道这个所谓的新加坡一家公司的老总莫蓝,竟然是个毒贩子?哎呀呀!他吕湘子与毒贩子混到一起,那可是大大地不利呀!

吕湘子再也不敢有色心了。他本来就身负血案,被人所控制。如果不慎搅到毒贩里边,那可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他该怎么办哪?也许,严梦诗只是酒话吧?

吕湘子没有发现,在他稍稍侧过头,眼睛没盯着严梦诗时,严梦诗的头微微转动一下,露出眼睛。那双眼睛睁开,紧盯着吕湘子,忽然闪动了一下,眼神不是迷蒙的,而是清醒的、清沏的。这双眼睛忽然现出轻蔑的、恶作剧般的微笑,如鬼火闪动一般,重新埋进被里。

一百四十八、毒贩的引力

吕湘子呆了一阵子,忽然觉得自己太笨了。遇到一个毒贩子还能怎样?严梦诗此时不是正好吓得要命吗?这是人最脆弱的时候,完全可以趁虚而入的。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他突然想起这首诗,这诗与现在的情境不伦不类,可他就是吟咏出来。

吕湘子的眼睛便望向了严梦诗。这女人确实好美呀!在灯光的照射下,一头乌发披散在枕头上,衬着那张白脸;曼妙的线条,娇嫩的皮肤,真是人间极品哪!

他必须得到她!

决心一下,那不顾一切的劲头就涌出来了。他装作醉酒,脚步一晃,就要晃到严梦诗的床上去。可还没等挨近床,忽然有人敲门,而且是很响的敲门。吕湘子一愣,身子滞住了。门开了,是一个服务员,样子很惊讶。

“先生,你在这屋里呀?”服务员道,“刚才有个先生找你,问我你在哪里,我说不知道。你是吕湘子先生吧?你的房间不在这里,而是在隔壁。先生,你想过去吗?”

这话说得很不对,有些挑衅的意味。怎么,一个服务员,还管男人呆在女人的屋里?要是在平时,吕湘子会大发雷霆,但今天,他做贼心虚,竟然没有说出话来。

“哦哦!”他终于吐出话来,“她俩都醉了,醉了。你好好照顾,照顾……行吗?”

吕湘子眼睛半睁半闭的,似乎也醉得够呛。

“好哇,好哇!”

屋外又进来几个服务员,男男女女都有,上前一起扶住吕湘子,把他连拉带拽地弄出了房间,扶进隔壁的屋里。吕湘子倒在床上,假装醉得很厉害,服务员没出门时,他手往旁边的茶几上一扫,把上面放的一只茶怀扫到地上,碎了。服务员又给他倒了一怀水,他闭着眼睛咕咚咕咚地全喝了。

等屋里安静下来。吕湘子才仔细回想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觉得很奇怪:他刚刚要行动,服务员怎么就进来了呢?难道是严梦诗提前做了安排?可看她的状况,不像啊!

吕湘子最后还是睡着了。第二天早晨醒来,突然觉得自己昨天晚上非常蠢。他如果真的动了严梦诗,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呢!自己总是这样,头脑一热,就要行动。南美的案子,就是这样惹下的。由此才被人控制住。哎呀呀!他什么时候能够长大?

有人敲门。他急忙下地开门,进来的竟然是严梦诗。她很有些羞涩的样子,站在屋地中央,说:“我昨晚失态了吧?”

“没有,没有!”

“你别安慰我!”严梦诗坐在沙发上,眼里现出泪光。“我知道,我没有经验,在这种社交场合,不会应酬。昨晚,我是舍命陪君子的。可是,这不是一个有修养的女人的作为。”

吕湘子装模作样地安慰她,她却并不接受。吕湘子大为感动了:这真是一个有良知的纯情的女人哪!她懂得反思,懂得不断地纠正错误,懂得不要给别人带来麻烦。跟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那该多么舒畅啊!可惜,真是可惜,昨天晚上自己怎么就没敢行动呢!她是那么纯真,那么优雅,又是在酒醉的状态中,根本不会彻底拒绝他的。

吕湘子勉强把持住自己,说:“今天,你还要跟那些朋友聚会吗?”

“不不不!”严梦诗马上有些慌张。“您能帮我个忙吗?”

“可以。”

“他们现在还在睡觉,我要先走一步。等他们醒了之后,您告诉他们,我有事儿,必须得离开。你替我向他们道歉。好吗?”

“愿意效劳!”

“谢谢!以后,我还会找你与小君聚会的。跟你这样有识的老师在一起,感觉真的是不一样的。唉!”严梦诗轻轻地喟叹一声,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吕湘子:“吕老师,真希望不断地得到您的指点的。”

她转身,慢慢地走了。吕湘子有了一种冲动,真想从后面抱住她,抱住这个美丽的**,她一定不会拒绝吧?

可是,门已经打开,门外的服务员正在拖地,吕湘子不敢造次。他站在门口,看着严梦诗那匀称的身影,婀娜的身姿,飘然而去,想着她刚才所说过的话,心里发热了,**膨胀起来。严梦诗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明白白地向我表示好感吗?这样的美女,咋会向我表示好感呢?我相相貌平平,年轻时就被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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