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杀戮-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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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么极快极狠，在左志诚看来志在必得的一抓，却是生生抓了个空。

就在左志诚抓了个空的时候，紫云虽然没反应过来，但是她坐下的那头超大雪域银狼却已经反应了过来，毕竟是橘黄色肌体强度的古兽，他看也没看左志诚一眼，四腿连蹬，便飞快地跑开了。

“嗯？”一声冷哼从左志诚的嘴里发了出来，在紫云的耳中，随着这一声冷哼，整个天地似乎都暗了下来，被无边的寒气和杀意冻结。

在她的背后，便随着阵阵大气尖啸的声音，一直苍白的手爪已经抓向了紫云的背心位置。

可是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左志诚手指闭合，发出锵锵的声音，如同是一只铁爪收缩在了一起，他这一爪竟然再次差了那么几厘米，又落空了。

就这么一耽误的功夫，那雪域银狼飞速跑动起来，转眼间离开左志诚已经数十米开外。

可是连续这么落空了两次，左志诚的脸上反而笑了起来。

‘和情报上描述的一样，这个效果……是咫尺么？’

笑着的同时，他的一只手轻轻往后一推，一只雪域银狼的脸已经被他抓在了手心里，就好像是那狼脸自己凑上来了一样。喀拉喀拉的声音响起，那只雪域银狼的脑袋已经被左志诚生生捏碎，呜咽一声便没了性命。

但是另外三只雪域银狼却仍旧不管不顾地咬了上来，双眼之中一片通红好像是疯掉了一样。

其中一只扑了上来，朝着左志诚的肩膀咬来，左志诚随手一掌切出，掌缘切在了另一头狼的咽喉上，直接砸断了他的脖子，但那雪域银狼就像是没感觉一样，明明下半身已经无法动弹，但是一张嘴仍旧死死地咬着左志诚的肩膀，如同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左志诚微微皱眉，没想到这雪域银狼竟然如此疯狂和不要命，肩膀微微一震，随着阎魔金身发动，已经将狼头的牙齿生生震碎，一掌拍飞到了十几米外。

第216章　咫尺

随手解决掉几只疯了一样攻击他的雪域银狼，远远看向紫云的离开的方向，已经只剩下一道飘渺的紫色，距离左志诚有了数百米的距离。

“逃得了么？”

对此，左志诚却是不慌不忙，只见他右脚猛一用力，脚下的雪花就像是被一只太古暴龙一脚踏开一样，白雪纷飞之间，地面上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凹陷。

而狂风呼啸之中，左志诚的身影已经彻底在原地消失不见，他的身体快成了一条线，每一步踏出，都能在半空中飞跃数十米的距离，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追向了紫云。

几乎在左志诚出动的时候，紫云便感觉到了一阵头皮发麻，就好像是有人用刀顶着她的脖子一样，是一种危险到了极点的感觉。

她坐下的雪域银狼已经是脚步飞快，跑起来比最好的赛马还要快，可是左志诚现在拥有了地煞以后的速度，又岂是区区马匹能够衡量的。

紫云此时将龙吼背在身上，两只手紧紧地抱着狼的身体，耳朵中出了狂风声大作外，便是不断从身后传来的炸裂之声。她勉强回过头去，就看到模模糊糊的雪地上，一道黑影一闪一闪地朝着她的位置袭来，几乎每一次闪动，就有轰隆一声巨响。

就如同左志诚的每一脚都是踩着炸弹一样，而他本人便借着那股庞大的爆炸力，飞一样地追向了紫云。

看到这一幕的紫云，心中大骇，立马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只号角吹奏了起来。

随着她吹动号角的这个动作，一股苍茫悠远的声音从号角声中响了起来，如同是远古巨人的叹息，给人一种沧桑、古朴而又带有一丝野性的感觉。随着号角声的响起，银狼奔跑的速度更加快了。

不过这短短几个眨眼的功夫，左志诚已经又是连续几步，追到了紫云五十米的身后。对于其他人来说，五十米的距离还非常遥远。但是对于左志诚来说，五十米的距离，已经是他现在的打击范围。

只见左志诚五指张开，朝着紫云的脑袋抓去，同时他的脚趾，脚心，脚跟全部牵扯、用力。紫云的灵能视觉之中，左志诚现在的双腿就像是点燃了炸药，乘着风火轮一样，伴随着冲天而起的火光冲了过来。

这一下左志诚的运劲猛力爆发，不但使用了七星步的步伐，还是用了上一世学习的武功，格斗，跑步的发力技巧，统统糅合在了一起，再加上地煞的力量，速度简直快到了不可思议。伴随着左志诚的这一爪，给紫云一种天地再大，也难以逃脱的感觉。

可是这一次，仍旧是上一次的那种错觉一样，伴随着左志诚的这一爪抓出，仍旧是差了几厘米的距离，竟然再次抓空了，这在左志诚这种武道高手，对于人体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骼全尽在掌握中的人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偏偏这种事情就是发生了，还一连发生了三次。

左志诚却丝毫不感到奇怪，因为他之前已经根据情报的描述和自己的动作猜测出了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名叫做咫尺天涯的道术，显然这个女人的身上，有一枚鬼眼黄泉天的组合命丛之一，咫尺。

这当然不是左志诚运气好，毕竟道经的两百多个命丛，鬼眼黄泉天需要八十一个，可以说他随便碰到一个命丛，都有三四成的可能，是自己有用的命丛，这也许就是命图需要的命丛多的好处了。

至于命丛咫尺，又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命丛。这种命丛可以使宿主的身上散发出一些特别的气体分子。

这些气体分子在进入人体的鼻子，眼睛，耳朵等传感器之后，会产生各种各样电、磁、分子流、离子流的改变，这种改变会产生一种信号给人体的大脑，使得人体的大脑对距离，方向，高度等等物理量产生误差。

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对于距离感的一点点失误，对于高度判断的一点点误差，对于方向的细微判断失误，都会造成严重的失误。

可以说，这是一个让对手不断失误，可以疯狂增加自己闪避率，逃遁率的命丛。

甚至更高一级的时候，咫尺可以直接在他人和自己的传感器上建立连接，以提供直觉一样的闪避，使得任何偷袭，暗杀都没有效果。反过来也可以蒙蔽对方的感知，使得自己的偷袭、暗杀的几率提高无数倍。

之所以叫做咫尺，是因为最初发现这个命丛的人并不清楚他的真正作用，只以为是可以改变距离，转换空间的命丛。

这是一个可以很强也可以很弱的命丛，但出现在紫云这个没有任何先天一气的女人身上，却是浪费了。

下一刻，就在他一爪抓空的时候，他的手掌猛然间握紧，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波纹在他的掌心间流过，随着他的这一捏，空气被他生生捏爆，如同是一颗空气炸弹在紫云的身体后方炸开了一样，直接将她的身体推了下去，在雪地上不断翻滚。

那雪域银狼感觉到了气流炸响，紫云滚落下来的时候，立刻回过身去，一张血盆大口张嘴便向左志诚的，以他的肌体强度，加上牙齿的锋利，就算是一块钢板都能嚼碎了吐出来，但是面对比他高数个层次的左志诚，这一口就像是撒娇的小狗一样无力。

左志诚一步踏出，身影犹如鬼魅一样，已经闪过银狼的这一咬，来到了他的身侧，接着脚下微动，整个身体好像一堵城墙一样撞在了银狼的身体上，一记简单的铁山靠，那银狼砰的一下被撞飞了出去，呜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竟然半天都爬不起来了。

‘毕竟是畜生，仗着气血旺盛，体力充沛，欺负普通人还行，又怎么和武者相争？’

随意扫了一眼在地上挣扎的银狼，左志诚便继续看向了晕头晃脑，仍旧被刚才的空气炸弹炸的晕七八素的紫云。

同时，左志诚的脑海，心景的符文再次亮起，从左志诚动手，到紫云逃走，再到现在，时间也不过是半分钟多一点，左志诚的冰魄冻魔场再次启动。

洞彻心扉的寒意伴随着他的声音，卷入了紫云的心头。

“如果不想被冻死的话，就停下你的道术吧。”

第217章　白一心

当左志诚一手抓着紫云，雪域银狼垂头丧气地跟在他的身后，一同从白云山谷中走出来时，却发现一队白衣男女正和冥王蛇对峙。冥王蛇已经弓起了身体，一双竖瞳之中满是忌惮，却迟迟没有行动。

发现左志诚出现了以后，他立刻晃动身体，来到了左志诚的身旁。

而原先和冥王蛇在一起的那两名影子兵团的成员则晕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看到这一幕的左志诚，脸上闪过一丝阴霾，望着白衣人的眼神之中已经释放出了淡淡的杀气。

为首的那名同时具有老中青三代人气质的白衣男子，对于此似乎是不以为意，看到左志诚从山谷中出来了以后，轻声说道：“阁下便是天蛇王吧，在下天河派白一心，你的手下有些不懂规矩，所以我便带你教训了一下，你没意见吧？”

左志诚冷笑一声，随手将紫云丢到了冥王蛇的身上，开门见山说道：“想要这个女人，那就出手吧！”

白衣男子似乎没想到左志诚这么干脆，竟然上来就要动手了，这让他事先准备好的一番说辞全部落到了空处。

但既然同样是人相高手，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按照对方的节奏去走，只见他眼皮轻垂，微微叹息道：“天蛇王，你可知道你现在已经是命悬一线？你以为朱宇文是欣赏你，这才捧你做四王将之首？”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那实在太过愚蠢，你加入影子兵团才多久，他这么捧你，根本就是想让你做靶子，吸引阎魔圣子的火力，你不要以为你和影子兵团的人杀了三名法王，地狱门便如此简单了。

阎魔圣子的恐怖，根本不是你所能理解的。”

白衣人说完这番话，却看到左志诚无动于衷的样子，只能微微皱眉，硬着头皮接着说下去：“天蛇王，你现在已经上了阎魔圣子的必杀名单，朱宇文却还让你来中治靠近北荒的地方猎杀地狱门的人，究竟蕴含着怎么样的恶毒心思，难道还要我来说么？”

左志诚一脸冷笑，看着白一心的目光之中，已经带着丝丝的轻蔑：“天河派白一心也是人相高手吧。你说如果光靠说就能解决对手的话，我还练武干什么？”

白一心眼中闪过点点怒色，不过很快就被他平息下去，到了他们这种地步的人相高手，对于自己心中的喜怒哀乐已经掌控到了极点，不轻易是不会动怒的。

他点了点头：“很好，传闻并没有错，天蛇王，你果然是个人才。你也不用想激怒我增加胜机，我的武功不是你可以想象。

也罢，今天我便出一次手，好好扑灭一下你的傲气，才能跟你谈接下来的事情。”

说罢，白一心便闭住了嘴巴，再也不打算说话了。本来他是想欺负左志诚年轻，成为人相高手不久，心智未必像他们这样的老牌高手这么坚定，以语言上来击破对方心灵的破绽。

可是没想到左志诚心灵之坚毅，如同磐石一样牢不可破。于是他也不打算再以语言来压制对方了，而是直接出手教训一下这个年轻人。

他也不打算杀死左志诚，毕竟现在南湾和中治算是一同对抗阎魔圣子和萧天佑，大局上不适合来相互残杀。

但是教训一下这个四王将之首的天蛇王，然后带走紫云，研究对方召唤古兽的法宝，却是非常好的。

两人说话的时候，白一心身后的金水仙等人已经退出了数百米外，冥王蛇也在左志诚的命令下，朝着山谷之中退去。

因为两名人相高手的战斗，一旦心景铺开，再加上他们两人的高速移动，可以说方圆数百米内都会遭到战斗的余波攻击，任何人处在人相高手的战场上，都是非常危险的。

就在两方人马逐渐远离战场的时候，宛如一点点水汽的东西从白一心的脑后抬起，那些水汽一样的东西聚集成环，就好像一道小溪般奔腾不停，化为一个不断流动的圆形，出现在了白一心的脑后。

白一心启动心景的时候，左志诚也同样启动了，冰蓝色的符文在他的脑后升起，带着终结大地，冰冻万物的寒意朝着四面八方袭去。

和何自在那种切磋不同，这次动手的俩人，一开始就动用的心神之力。

而这一动手，左志诚原本眼中伪装的轻蔑统统消失不见，显然他刚刚也只是伪装想要激怒对方，事实上他的心中，对于任何一名人相高手都不会有所轻视。

可是当对方的心景启动时，他仍旧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

‘流动的圆形水环？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景？’

就在左志诚感觉不到对方的心景究竟是什么样的攻击时，他还是察觉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血液，心跳，脉搏各种各样的身体变化，似乎都在一点一点地变慢，就好像时间在他身上的流逝都变缓慢了。

像左志诚这种等级的高手，对于自己肉体的掌控已经达到了一种极限，别说是肌肉，就是心跳、血流、内脏的蠕动，他都能感觉的一清二楚。

但是现在，偏偏在毫无理由的情况下，他却感觉自己身体的时间像是被变慢了一下。

‘似乎……’

‘连思维……都……’

‘变……慢……了……’

这种时间变慢了的感觉让左志诚极不适应，也就在这种不适应的时候，对面的白一心动了。这一动如同是白驹过隙，斗转星移，带着一种岁月流逝般无可抵挡，无可追逐的意境。

不过可以看得出来，虽然他的动作极快，但是从僵硬的手指，发青的脸颊，都能够看出来，他的身体仍旧遭到了冰魄冻魔场的侵蚀，这使得他拳法的意境仍旧在，但是客观的物理速度，却比平时要慢。

一掌击出，掌心几乎要打在左志诚胸前一寸的时候，便被左志诚抬手一架，稳稳拖住。

看到左志诚竟然托住了自己的这一掌，白一心微微一讶，但是也仅仅是一讶而已，五指合拢已经便掌为拳，接着轰去。

左志诚则是扭转筋肉，单臂如同是闸刀开合，便要将白一心攻来的拳头生生砍断。

但接下来白一心竟然是拳头上连续七重劲道变化，硬生生破开了左志诚的双手，一拳轰在了左志诚的胸口，将对方一拳打得连退三步。

左志诚的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不可能。这是在拥有了红外视线观察警力劲力流转之后，他第一次在招式变化上处于下风。

可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并不是我在招式变化上不如对方，而是我的动作甚至思维，都变慢了。四周围的一切，不论是天空的白云，半空中的风雪，又或者是远处的金水仙他们，或者冥王蛇他们，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慢了下来。’

似乎时间在减缓一样，唯有白一心仍旧保持着原来的速度，仅仅因为冰魄冻魔场的冻伤而变得缓慢了一些。

一个不可能的想法涌入了左志诚的心头：‘难道这个人，可以减慢时间的流动？还是他加速了自己的时间？这怎么可能？’

他绝对不相信眼前这个白一心，竟然能操纵时间。

第218章　时间

‘绝对不可能是操纵时间。’

左志诚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判断的。因为如果对方真的能加速或者减缓时间的流逝，绝对不是现在这种情况。

因为如果时间本身真的改变了，那么他应该不会出现这种自己察觉到自己变慢的情况。就好像一部快进的电影一样，电影中的人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时间流速变快了。

对他来说，快进速度不论多么快，他所在的时空中，所有的事物仍旧是按照原本的节奏在走，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发现时间被加速了。

能够感知到时间加速或者减速的，只能是第三者，也就是看电影的人。

放在左志诚这里的情况也一样，他并非是经历了时间的减速，而是感觉到了事物都变得缓慢。这就说明他本身并不处于时间的加速或者减速里面。

就在左志诚想到这些的时候，白一心的拳头已经再次到了他的面前。两者一个感觉身体变慢，一个身体被冻僵，速度堪堪相差无几。

但是左志诚在思维上的变缓，使得他的应变变得非常不及时。

就看到白一心每一次出拳都是极尽变换之能，一双手掌如幻似魔，给人一种时空错乱，万物颠倒的感觉。

白一心肩肘顶出，如同一杆大枪刺向了左志诚的胸膛，左志诚抬手去接，对方由化肘为拳，拳头带着扭转之力，如同一柄大锤敲响了左志诚的肩膀，左志诚双手上托，又去拖住拳头。

但是左志诚刚刚作出这个变招，那边的白一心已经再次变化，五指张开，如同老虎的爪子噌噌弹出，一爪抓向了左志诚的掌心。

这一爪抓过去，恐怕直接就得扣下三两肉来，左志诚来不及变招，只能运起阎魔金身，掌心的力量猛吐出来，如同是握了一把炸弹爆炸了一样。

砰的一声，左志诚的掌心留下来了数条血痕，整个手掌一下子变得鲜血淋漓，而白一心的食指和拇指的指甲也被对方阎魔金身的力量挤压，然后直接裂开一丝。

一连串的打斗很快就塞满了左志诚运转速度变慢的脑袋，让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别的东西。

而远处的金水仙等人，虽然距离较远，但是仍旧能够看出左志诚在面对白一心时，仍旧占据着绝对的下风。只见她嘴角翘起，满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左志诚。

“师傅的时流已经炉火纯青，就算遭到三名人相高手的围攻，都能够全身而退。天蛇王这家伙输定了。”

她心中暗暗道：“哼哼，天蛇王么……不过如此。还好这次师傅不打算杀了你，等我达成了人相，再去挑战你，一定要将你亲自败在手下。”

另一边，就在左志诚在连番对招之中有点习惯眼下的状态时，对方的下半身腿影一闪，一道模糊的影子已经踩向了他的膝盖。

本来他是能够提膝闪躲，或者运力相抗，甚至直接出手拦截对方的出腿，让对方踢不出这一脚。

但就在他要出脚的时候，脑海中一阵恍惚，眼前一阵移形换影的变化，时间似乎一下子被加快了十倍，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白一心的脚底板距离他的膝盖只有一寸不到了，他勉强翻转小腿筋肉，以膝盖硬顶对方的脚底，但终究是准备不足，慢了一线。

强大的压力积压在他的膝盖上，白一心是想直接踢断他的一条腿。

到了这种关头，左志诚也来不及继续思考对方的心景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他的左眼中有光芒亮起，下一秒，就在他膝盖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时，一道笔直的光柱已经由他的左眼出现，并同时贯穿了白一心的脸颊。

光，每秒钟三十万公里的速度，不论白一心的心景是什么，只要他无法真正改变时间，除了提前闪躲外，光线一旦瞄准射出，那么就代表着必中。

而这种危机关头，左志诚也顾不上隐藏实力和道术的事情，直接就让夜海发射神光剑了，因为不论从身体的哪一处发射神光剑，必定都没有通过夜海直接发射来的快。

白一心没有毁灭法王那种刀枪不入的身体，他脸腮的蛋白质几乎是瞬间就被神光剑气化然后穿透，暴露出了他的牙床。

就在左志诚推手猛冲，想要挥动神光剑继续一路气化、反冲、穿透的时候，他再次感觉到一阵恍惚，时间似乎一下子加速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白一心已经如同一只受惊的大马猴一样，一个飞窜后退，便来到了十多米外。

他一脸惊讶地看着左志诚，被穿透一个小洞的脸腮一边漏风，一边说道：“想不到你竟然会这么一手道术。”

看到白一心闪开，左志诚也立刻收掉了神光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膝盖，活动了一下气血，冷冷地问道：“你的心景是怎么回事？”

白一心当然不会直接告诉他，左志诚自己也是随便一问，没指望对方告诉自己。但趁着这段难得的间隙，他认真思索了一下，大概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既然神光剑不受影响，那就说明对方的确无法操纵时间。那他之所以会感觉到时间的诡异变化，忽快忽慢，只能说明对方让他的感知能力出了问题。

‘仔细想一想的话，并非不可能，心神之力既然能扭曲人的心灵、意志，自然也会有某门某派的心景，是可以扭曲人的时感的。’

所谓时感，自然就是人类对于时间的感知了。时间，包括空间，这些所有的度量都不是客观存在，而是人类以自己的感知能力定义出来的。

而如果白一心的心景能够强行扭转他人的时感，便自然能让人陷入一种时间扭曲的错觉之中。如果左志诚不是拥有神光剑的道术的话，第一次遇到白一心，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显然是非常危险的。

远处的金水仙等人全部不可置信地望着左志诚的方向，她大喊道：“怎么可能，他刚才施展什么道术，竟然把师傅击退了？”

他们的距离离开太远，只看到亮光闪过，白一心飞快后退，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那边的白一心自然不知道左志诚对他的心景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他对于这门天河派的最高练神之法，一向是自信到了极点，虽然被左志诚以神光剑暗算了一下，他仍旧一脸淡漠，如同只是被蚊子蛰了一下。

“天蛇王，你年纪轻轻便道武双修，的确是整个南湾，不，也许整个新陆，在你这个年纪的，都没有比你更强的人存在了。”

“可惜可惜，越是强烈的火光，便越是容易在短时间内熄灭……唉……”说到这里，白一心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