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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道士那些年8-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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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很痛快,因为在这个镇子的压抑和痛苦,让我在争执起来的时候,也格外的疯狂,至少有三个所谓镇子上的那些疯子,被我打得鼻青脸肿,狠狠的发泄了一次自己的情绪。

等待的日子有些漫长,不过陪着这些凄苦的人们,能给他们带来一些安慰,我和如月也不觉得日子怎么难打发。

我们又知道了镇子上的很多事情,就比如那些所谓的‘精英’,可以参加祭祀的存在,原来的年纪最小的都有60几岁了,可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却还都像一个中老年人,并不显得苍老,而且活得无病无痛,好像很开心很幸福的样子。

另外这个镇子逆天的地方在于,每年竟然还有生育的名额,就是说,这里的人就像喂养的牲口那样,必须不停的为那个圣村生育着。

“人伦的关系也全部乱了,一堕落,就好像什么底线都没有了。我无法启齿那些事情,总之信仰那个存在越深的人,就堕落的越深,已经不存在什么固定的夫妻关系了,全是乱得。”这番话是刘老爷子告诉我的,我想起那个夜里,在那条街上就开始缠绵的男女,原来就是这样的吗?

听得越多,我发现自己就越是烦躁,若不是还在等待,我每时每刻都想离开这里,去往所谓的圣村。

但承心哥并没有让我等待太久,三天后,他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自然还有我们所有的伙伴。

他们都来了,来的时候有去每天探听消息的老人提前发现了他们,通知了我,我去镇子的巷口接他们,永远忘不了,一看见肖承乾走在前面的嚣张模样就笑了。

他提着一个棍子,看起来就像一个黑社会,在镇子的街道上嚣张的走着,一边走一边吼:“你们还有脸打人?你们这一群牲口都不如的东西!你们懂得人字儿咋写?都给小爷我出来,看我不把你们都狠狠的敲一次,不把你们打疼,你们他妈的不知道什么叫做锅子是铁打的。”

陶柏有些羞涩的走在肖承乾的身后,不停的问肖承乾:“承乾哥,这样好吗?”他也提着一个棍子,想努力的装凶狠,无奈天生羞涩的小模样,不时的低着头,怎么看都跟一个大姑娘似的。

“得,你拿出点儿气质来,好吗?等一下,你冲前面,你那牛力气,可是头号打手。”说完,肖承乾又挥舞着棍子,凶恶状的大吼,无奈他的长相原本就是阴柔俊美那种,根本没有彪悍的气势,和陶柏完全就是搞笑二人组。

承清哥和路山在后面一脸尴尬,承真和承愿挽着手,磕着瓜子,像是观光旅游团来的,至于慧根儿,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双手抱着脑袋,撇了一眼肖承乾和陶柏,然后用他那陕西腔骂了一句:“瓷马二愣的。”

走在最后的是承心哥,他只是温和的对我笑笑,然后说了一句:“都来了,咱们可以出发了。”

圣村在哪里,这里的人没人知道,这几天呆在镇子里,我倒是知道这个镇子也所谓的管理高层,应该就是镇政府里面的人,他们应该知道一些什么,但出于特别的顾虑,我不想在节外生枝。

因为收拾这些人,必然惊动到江一,而对于江一这个人,我的感受复杂,如果能不惊动他,我尽量的不想去惊动他!尽管我肯定,在这里维护着所谓一切的人,基本上是已经背叛了部门。

那要如何去到圣村呢?商量过后,我们发现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通过祭祀……只有通过祭祀才能去到圣村。

这里的大型祭祀,是每两年一次的,很不幸的是被我们之前就遇见了,那一次是献祭了几个孩子,刘老爷子告诉我,送往圣村的人,如果是大人,那就是小型的祭祀,如果是孩子,反而会是大型的祭祀,那诡异的大船就会出现。

而大型祭祀的时间是固定的,每两年一次,最少都要送上4个孩子,最多则不限送上去多少个孩子。

小型祭祀的时间则不定,总之是看需不需要献祭成年人去圣村,频繁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有一次小型的祭祀,而不频繁的时候则几个月都可能没有一次。

我们很着急,显然不能等到几个月那么久的时间,这个时候卫军叔说话了,他让我们放心,最多三天内,会为我们争取到一个小型祭祀的机会,具体怎么做,他让我们不要多问。

“祭祀的机会我会为你们争取,但是你们说要上船,我却是没有办法,因为圣村的船根本不会让你们这些有本事的人上去,否则也不会有人强行上船想闯入圣村而身亡的悲剧了,你们只能自己想办法!可能小型的祭祀比起大型的祭祀危险要少很多,但我没有看过使者出手,你们……”说到这里,刘老爷子没有说下去了,他其实是在我们说这第一步的危险。

可惜,没有看过祭祀现场的肖承乾根本丝毫不在意,他最近玩棍子玩上瘾了,听闻刘老爷子的话,他丝毫不在意的说到:“不让上船?那老子就把那个所谓的使者敲晕过去吧。”

刘老爷子目瞪口呆,我和慧根儿同时打了一个呵欠,确实是无奈。

说是三天内要为我们安排一场祭祀,卫军叔就真的这样做了,在第三天的晚上,整个小镇再次被薄雾所笼罩,那些游荡的游魂又再次出现的夜晚。

刘老爷子叫醒了正在睡觉养神的我们,神情有些悲伤的对我们说到:“今晚,就会有一场祭祀,一定会有一条来接引的船出现的,出发吧,等一下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我不明白刘老爷子为何那么悲伤,但还是叫醒了大家,一起穿上了那黑色的斗篷,准备朝着木材调运处出发。

我们的计划就是混入那群黑袍人,在他们没有发现之前,强行上船……走在深秋清冷的巷道里,我但愿着一切顺利,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些可怜的老人一个都没有跟着我们出发,而是让我们单独行动,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快,我们就到了木材调运处,在斗篷的遮盖下,一开始并没有人注意我们,这种清点人数的事情,恐怕是要等到所有人都集合了,高层的事情吧。

但我们也没有轻易的轻举妄动,而是在木材调运处一个隐秘的地方等待着,这里靠近回水湾的岸边,这样的距离适合我们突然爆发,强行突破。

比起那一次的大型祭祀,这一次祭祀的动静小了很多,毕竟在缓坡之上,我们也听闻不到什么,只是在夜风中隐隐约约的有惨叫声传来,我的内心莫名的开始悲伤和不安……我只但愿是自己受到了影响产生的错觉。

等待了半个多小时,那所谓的祭祀就已经完毕了,隐隐约约的喜乐声再次飘渺的传来,人群开始下山,而走在最前面的则是被绑着的准备献祭的祭品。

只是看了一眼,我的心就开始猛然的抽痛,因为那些祭品竟然是和我一起生活了几天的老人中其中四个。

可让我心痛到已经热泪盈眶的却不完全是这个,而是因为前方有几个人举着几个托盘,其中两个人抬着的那个最大托盘上,能够隐约的看见一具尸体。

我看不清那是谁,可是眼泪已经忍不住掉了下来。

“人类的抗争从来都是伴随着牺牲,没有牺牲的血肉铸成的路,又怎么走向光明的前方?不要问我为什么会有牺牲,因为这是人的光明面和黑暗面的碰撞,是人类对自己劣根性的一次战争……是每一次的抗争都是战争!”

第四十三章强行入村(下)

伴随着我的滚滚热泪,祭祀的人举着火把从我们的面前走过。

在泪眼朦胧中,我才看清楚,被送上祭祀的是一个老婆婆,或许称之为老婆婆根本不合适,我对她是有记忆的,因为在这几天内,我曾经和她聊过,她告诉我,她49岁了,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随时可以死去,只是但愿她的丈夫还有两个孩子在小镇之外平安,她说为了他们,她什么都愿意做。

“当初我和男人是商量过谁留下来的,我说我留,他说他留,后来我告诉他,他是一个男人,到了镇子外,生存容易一点儿,哪怕是下力气,也能让日子过得好一些,这是为了孩子,所以他出去了,我留下。”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安然,我从她的神情中竟然看出一股子幸福感。

我记得第一天的时候,我们抢回了很多食物,她双手捧着碗,笑着低声说了一句:“今天中午可以吃饱了,很高兴啊。”

这只是一个和我交集了几天的女人,甚至是一个话不多,有些沉默的女人,如今她被开膛破肚的分装在了托盘里,我的泪水竟然不能停止,短短交集的几幕越是回想,就越是哽咽。

而流泪的不止是我,我们这一行人都知道这群可怜人的存在,如今他们假意的‘投降’,牺牲了自己,只是为了给我们一个机会,坚信着我们能为他们带来光明。

我咬着手背,实在是忍得难受,可是我必须得珍惜他们的心意,我必须得忍着。

风从黄河的岸边吹过,那些斗篷人已经从我们的眼前走过,我一把抹干了眼泪,然后站起来,动作轻柔而速度的混入了他们的队伍,我的伙伴们也如法炮制,毕竟在夜色的掩盖下,斗篷的遮掩下,这些人又不会回头,混进去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容易了那么一些。

走到黄河岸边,队伍停止了前行,那些托盘被放在了岸边,那些原本举着托盘的人开始念着古怪的祭祀祷文,然后一点一点的抛洒那个可怜女人的一切,黄河水回应着几声不大的沉默响声,一直站在我身边的如月忽然就站不稳,我听见她低声说了一句话:“她的丈夫和儿子知道了,该是多么的难过。”

那一刻,我已经没有泪水涌出,只是愤怒的捏紧了拳头,硬硬的指甲刺得我掌心生疼,仿佛这样沉重的心痛才能够缓解一些。

随着祭品被抛出,那若隐若无的喜乐声开始变大了,人群开始沸腾起来,或许因为这次献祭的是几个‘老顽固’,这些人的心情分外的兴奋,欢呼声竟然比我上次遇见的大型祭祀还要大,至于刚才抛洒的是什么,他们可能根本就没在意过。

喜乐声临近了,船儿破水的声音终于隐隐可闻了,这时兴奋到极点的人们一个个的开始下跪,我们这一行人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望向了我。

我看了一夜今夜无月的夜,有时和生命的沉重比起来,一些事情恐怕已经轻如鸿毛……我默默的跪下了,只要能进入那个圣村,捣毁那个源头,回报这一群可怜的人们,跪下又如何?我在心里跪的也只是他们没有放弃自己是人的底线。

随着我的跪下,我们这一行人纷纷都跪下了,和那些堕落的人黑压压的趴成了一片。

祭祀的主事人依旧是魏东来,随着船的临近,他那激动献媚又兴奋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没有兴趣听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是在赞扬一场‘伟大的胜利’,说明着这一次的祭品有多么的不同。

伴随着魏东来啰嗦结束,船也已经靠岸了。

果然是没有那神秘的大船出现,来得只是两艘当初那种真正装人的小船,依旧是那种装饰,顶着喜庆的红色大花,出现在了这里。

两艘船上都有一个掌舵者,和上次出现的那个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穿着有些年月的典型大西北着装,戴着斗笠,静静的等待着。

这时候的风更大了一些,那几个被绑着的准备送入圣村的老人,开始被一些人推着前行,不停的靠近着那圣船,我在心里默默的数着123,然后忽然暴起,大喊了一句:“就是现在!”

河滩并不是太平整,上面有一些硌脚的小石头,硌的我脚板心生疼,风吹我脸上刮过,身上穿着的黑色斗篷也被高高的扬起,但这些都不能减慢我的速度,如今我的眼中只有那充满了神秘色彩的所谓接引之船。

由于速度太快,原本跪着的人跟着不清楚到底发生了,待我们已经跑出了十几米,有些人才抬起头来。

极快的速度让我们就跃过了那些被推着前行的老人,虽然来了两条船,按照计划我们不可能被分散,到那种神秘未知的地方还是抱成一团比较好,所以跑在最前方的慧根儿和陶柏都跃上了第一条船。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那所谓的使者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只要是有物质形体的,让力量最大的人去总是没错的,这样才能保证瞬间制住那个使者,让他带着我们去往圣村。

“啊!”陶柏和慧根儿虎吼了一声,朝着那个使者扑去,原本面对一切的变故有些木然的使者也发出了一声不似人类,倒有些像魏东来的咆哮声,朝着慧根儿和陶柏一样的扑去。

奇异的是,另外一条船上的所谓使者竟然全无反应,还在等着人们把那几个老人送上他的船。

我已经没有时间去奇怪那条船的使者为何是这种反应,此刻的人们已经彻底的清醒过来发生了什么,对于我们这种对使者不敬的行为,他们愤怒无比,就像我们亵渎了他们的祖宗一样。

为了避免被这些疯狂而愤怒的人群缠上,我们一个个几乎都是不加考虑的跳上了那艘因为三人的搏斗,摇晃不定的小船。

甲板并不是很大,我们这么多人站在上面,会有颠覆的危险,所以我们一个个的都冲入了船舱,我因为要最终控制着,监视着这个使者,所以没有跟着进去,但我也没有闲着,很干脆的拿起了撑杆,朝着岸边轻轻一点,然后这艘摇晃不定的船一下子飘荡开去,离开了岸边。

岸边的魏东来在愤怒的大喊,至于喊些什么,我根本就不在意,但忙着让这艘船离岸的我却非常在意的听见,最先冲入船舱的肖承乾和正在和所谓使者搏斗的慧根儿同时爆了一句粗口。

船舱的门帘被肖承乾掀了起来,他此刻的眼神都有些迷迷糊糊,他强撑着对我说到:“承一,别进来,这里面有东西让人神志不清,承心哥都中招了。”然后肖承乾就‘噗通’一声向后倒去,门帘又重新封闭了船舱。

而我还来不及担心肖承乾,就看见那个使者的斗篷已经被掀开,终于露出了所谓的‘真面目’,看见的第一眼,我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我操’!

这简直是我见过的最不像人的人,我没有想到在宽大的衣袍和斗笠之下,掩藏的竟然是这么一张脸,如果要形容,一句话就可以很贴切,就如得了‘厌食症’到了晚期的人。

他根本就不成人形,干涩的皮肤紧紧的贴着骨头,显得就像一具骷髅包了一层人皮!可看他和慧根儿陶柏的搏斗,偏偏力气还奇大无比,这样的一幅身躯,是如何迸发出如此的生命力的?

只能说这群‘吸血鬼’!

我在发愣的时候,这时的船已经越飘越远,那个连搏斗都沉默的使者忽然开口,用一种干涩沙哑带着摩擦之音的声音对我们说:“你们如果要去,那便去,没有打斗的意义,不要妨碍我撑船。”

慧根儿和陶柏难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我一眼。

我说到:“那就放开他吧。”这只是凭直觉做的事儿,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慧根儿和陶柏有些犹豫的放开了这个所谓的使者,他面无表情的拣起了斗笠又重新戴上,然后撑起了船桨:“你们都进去,否则没有办法带你们去,这不符合规矩。”

“不,我必须留在船头。”我很坚持。

“那随便你。”那个使者冷漠的就像没人人类的感情。

而我们就由这样一艘船开始,飘飘荡荡的进入了所谓的圣村。

第四十四章初入圣村

没有月亮的夜,深夜的黄河河面。

我坐在船头,除了两岸的远山黑乎乎的剪影,和偶尔反着微光的眼前的水流,什么也看不见。

而那个使者偏偏速度是极快的,又非常的沉默,除了哗啦啦的破水之声,空气中安静而寂静,我所有进入船舱中的伙伴都悄无声息。

但我知道,除了我们这条船,另外一条船也跟上了,就在我们的后面,即便是这两个使者如同机械人一般,连划船动桨的频率都是一样,破水声重叠,但始终都有稍微的不同。

这个想法让我有些苦涩,那些可怜的老人到底还是被送往了这危险重重的圣村,但愿他们能够因为我们逃脱一劫。

无聊之中,我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点亮了它,希望微微的光明能够驱散内心稍许的沉重和不安,我第一次有这种坐着木船夜行在黄河的经验,总是感觉在水下,在黑沉的后方,有个什么巨大的,危险的东西跟着我们,在火光的映照中,我看见那个使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取掉了自己头上的斗笠,一张跟骷髅似的脸,嘴角上扬,这个表情就感觉在一直冷笑,嘲笑着我。

“我的人没事吧?什么时候能醒来?”我忍不住开口了,他的笑容总让我感觉到巨大的阴谋,但我又想不出来在哪儿,只是本能的担心起我的同伴来。

“到了自然能醒来,既然敢带你们去,自然不会在路上动什么手脚。”我以为那个沉默的使者不会回答我什么问题,但他居然回答了我,只是嘴角上扬的角度更加的厉害,感觉对我的嘲讽之意更深。

一时之间我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明明之前就是我们占着优势,此刻我也不怕他,但他就有一种居高临下始终淡定的感觉。

在沉默中,船一个剧烈的转弯之后变得颠簸起来,水流发出雷鸣般轰隆隆的声音,我们进入了一段水流急促的河面。

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颠簸,瞬间在甲板上坐稳都难,只能趴在甲板上才能勉强的稳住身子,可在这个时候,我模糊的看见那个使者突然停止了划船了动作,稳稳的站着,转过身来看着我,我警惕心大起,刚想有什么动作,就看到他手一扬……

他要做什么?这个时候我刚刚稳住身子,准备站起来,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甜香,随着我的呼吸温暖的将我包围,我的身体不可抗拒的开始产生一种困倦,意识也开始模糊……我努力的咬舌想要清醒,却根本没有办法摆脱。

我一下子重新趴倒在了甲板之上,心中升起一个怪异的念头,圣村之中有很厉害的医字脉的人吗?这个药很厉害啊……接着,浓浓的倦意就将我包围,在我彻底的陷入睡眠之前,我听见了那个使者冰冷的声音。

“既然你们存心要来成为祭品,我自然不会阻止你们,但怎么可能让你知道我们的所在。”

我动着嘴唇想要说点什么,却感觉来自身体的倦意已经蔓延到了灵魂,接着我不可避免的沉沉睡去。

这一次的睡眠分外的沉,可是光怪陆离的梦却接连不断,一会儿我梦见原来那个圣村里住着的全是妖魔鬼怪,而这些妖魔鬼怪竟然是我小时候爱看的西游记里全部出现过的,一会儿我又梦见师父衣衫褴褛的站在雾气蒙蒙的圣村当中,神情悲苦,我拼命的朝着他靠近,可是怎么他也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怎么也不能接近……

我在梦中都能感觉到自己那仿佛源自于现实的悲伤,可身体却没有对外界的任何体验,这种压抑让我拼命的挣扎,然后随着这种挣扎,我陡然睁开了眼睛。

我的身体在飘荡,眼前是一片充满了生机的绿,清晨的薄雾笼罩在这片绿意当中,就像南方的山村晨雾朦胧的清晨。

“我这是在哪里?”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接着我听见了身后响起不断的呻吟声,就像宿醉以后头疼的醒来那种声音,我下意识的望着身下一看,是硬硬的木板,我猛然想起我是在船上被那个所谓的使者给迷晕了,这种回忆,让我猛地翻身坐起,头却不可避免的有些疼痛。

“承一。”我身后传来了承心哥的声音,此刻船舱的门帘已经被承心哥拉起,他正站在船舱看着我,在他身后是我纷纷醒来的伙伴们。

看着他们都醒来了,我稍许有些安心,然后长呼了一口气,看着神情有些怪异的承心哥说到:“我们好像到了所谓的圣村。”

承心哥没有接我的话茬儿,而是继续保持着怪异的神情说到:“医字脉的高手,绝对有医字脉的高手存在,光凭味道,我竟然连这种粉末的主要药材是什么都闻不出来,他巧妙的利用其它的味道去掩盖了主料的味道,这种迷药的成分我竟然……”

“得了,到了这里,你难道还想去弄个什么方子吗?先保命再说吧。”此刻肖承乾也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说了承心哥一句。

我猜他们接下来都会争执,懒得理会他们,而是忍着头痛,和船随着水波微微的飘荡给我带来的眩晕感,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停泊着船的小小港口,有一座延伸到水中的长长木桥,木桥的桩子绑着一艘又一艘和我们这艘同样的小木船,大概有二十几条船的样子。

而船下的水流清澈平和,河面并不宽敞,咋一看就像是南方那种常见的小河……

在木桥之后是一片大大的滩涂,但是和其它地方苍茫的黄土地不同,这片滩涂上不知道什么原因长满了绿草,即便这是深秋,它们仍然绿意盎然,就像南方的草一般,到了冬季也不会全部的枯萎,仍然是绿的。

滩涂的背后是一座巨大的山脉,只要是入眼的,全部都是绿意盎然的,一点都没有荒芜沧桑的样子。

而那山脉绵延着一直到了前方我看不见的地方,而我们的身后这是一座座山脉,只是相比那座山脉,身后的山脉才像是大西北的山脉,黄土层层叠叠的覆盖着,显得苍劲而沧桑,所有的怪异都只在我们眼前这片山脉存在着。

河流延伸到前方,也被山脉挡住了,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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