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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研究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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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8年，我在伦敦旅行的时候，遇到了这个身份不明的人，当时他正在使用小刀谋杀一名女性，在发现了我之后，试图把我灭口。但是我击退了他。”
看到这个介绍，张洛立刻便得知了这个对手的身份，眼中顿时亮起一缕兴奋的光芒：
“我去，1888年在伦敦谋杀女性……这不是‘开膛手’么！”
即使是对猎奇和怪谈不感兴趣的人，也大多听说过“开膛手杰克”这个光辉的名字：作为史上最著名的连环杀人犯，这个神秘的家伙，甚至一度成为了“连环杀手”的代名词！
“你即将面对的敌人，是我根据当时和开膛手的战斗数据，以及记录下来的容貌，制作出的机械人。由于当时我们只战斗了不到一分钟，他便转身逃跑了，我并没有获得他的完全数值，所以这只是个半成品……祝你好运。”
此时，黑色的金属箱已经完全打开了，一个身穿深灰色风衣的家伙，从烟幕中缓缓走了出来。
此人头戴一顶黑色的圆筒礼帽，脸上戴一个骷髅面具，在骷髅眼窝的地方，露出一双带血丝的湛蓝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张洛。
奇怪的是，张洛完全无法看出此人的性别。
一般来说，除非是开着机甲之类可以彻底遮蔽身形的玩意儿，否则就算裹得再怎么严实，一个人也无法完全掩饰性别特征。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开膛手”，的确是一个性别不明的奇妙存在：
——毫无起伏的胸膛看起来像是男人，但身形姿态却有点像女性，脖子被衣领挡住看不到喉结的位置……总而言之，即使是张洛，也完全无法判断这家伙究竟是男是女！
“你确定当时遇到的开膛手是这个样子？”张洛在行刑者之眼里问了一句。
“是的，战斗数据不完整，但外形是完全还原的。”站在玻璃另一侧观战的白衣少女发来回应。
“好吧，看来我希望看到他真身的愿望又落空了……”
张洛摇摇头，接着稍稍握紧右手中的锋锐利刃，把刀尖指向对方的脑袋：
“来吧，杀人狂！”
听到对方的“战争宣言”，开膛手沉默着伸出藏在袖子中的双手，露出白手套以及两把染血的手术刀。
杀戮的时刻开始了。
43 挑战者的面具
封闭的长方形决斗场内，暴虐的一对一单挑正在进行中。
交战的双方，分别是灰衣黑帽，面戴面具的恐怖开膛手，以及身穿白t恤和破牛仔裤，看起来很不着调的某个年轻人。
面对分别从两侧划向脖颈的两道银光，张洛直截了当的正面一刀砍向对方的前额。逼得身穿灰风衣的开膛手后退一步，手术刀的刀尖紧贴着他的喉咙划了过去。
“哈，你就这点本事吗？”张洛微微一笑，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珠。
要和有史以来最著名的连环杀手进行战斗，换了普通人或许会心惊胆寒。但此时的张洛，却像是磕了军用兴奋剂或是获得了嗜血效果，力量比平时更高了一个档次，眼中仿佛都冒出了兴奋的火焰。
即使只是个复制了部分战斗技巧和外貌的改造人，能和传说中的开膛手杰克交战，也令他不禁热血沸腾！
——对于张洛这种猎奇爱好者来说，开膛手杰克这种人物，甚至比超级英雄更加耀眼。
而现在，他要做的，便是击溃眼前的“恐怖光芒”！
毫无花哨的一刀挥了过去，再度把开膛手击退。张洛稍稍扬起嘴角，看了看对方手中的两把手术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经过刚才的交锋，他已经大致摸清了对方的战法。
不愧是恶毒的连续杀人魔，开膛手的每一次攻击目标，都是自己的要害。主要集中在眉心、喉管、心脏这三个部位。
虽说威胁极大，但要想格挡和躲闪这种有迹可循的攻击，难度无疑也降低了许多。在一段时间的战斗之后，张洛已经差不多适应了开膛手的节奏，那么接下来——
用左手的磁力手套握住刺来的一把手术刀，张洛猛然发力，以恐怖的速度“瞬移”到灰衣人身后，手中保持平移的“水怪之牙”微微一抖，带出一道锋锐无比的寒光。
“咔！”
开膛手那还原度很高的头颅，从脖颈上缓缓滑落，身体却还直直的站在原地，接着突然又再次挥动手术刀横切过来！
“这是闹哪样……”
飞起一脚踹在机械人的胸口，把那具失去头颅的身体踹倒在地。张洛回头对站在玻璃后方观战的弗兰肯斯坦挥了挥手。眼前立刻出现了一条信息：
“好久没启动，程序出了，我已经把它关掉了。”
“还好我机智过人，不然可能就死在这货手上了。”张洛的回复遵循了一贯的“无耻”风格。
切断通话，回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灰衣尸体，他顿觉有巨大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即使弗兰肯斯坦说这个机器人是她最弱的造物，“开膛手杰克”的战斗力，也要远远强于人类。
在经过了南极的战斗之后，自己的战斗经验也开始丰富起来。正因如此，自己才能赢下刚才的一战！
通过实战积累的经验和技巧是无形的，即使是弗兰肯斯坦的“行刑者之眼”也无法测算。但张洛能感觉得到，比起列车上那个只能靠变身狼人逆转战局的家伙，现在的自己要强上不止一点半点。
以现在的自己，配合那个“美少女科学家”的疯狂科技，要想在万圣节杀戮竞赛中拿下名次，大概也不是难事吧？
推开玻璃门回到决斗场外，张洛还没说话，便看到弗兰肯斯坦走上前来，踮起脚把小脸凑到自己面前：
“想要什么样的面具？”她问。
“哈？”
“在赛场上需要面具。”弗兰肯斯坦用左手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脸颊。
“都有什么样的？我的品味很不的。”张洛马上明白了她言下之意。
——若是要参加比赛，使用面具掩饰身份，的确是很有必要的。毕竟万圣节杀戮竞赛的参赛者，以及他们身后的“亲友团”都不是什么好鸟。以自己的人类身份，光明正大的直接露脸的话，很可能会被查出真实身份，然后遭遇各类五花八门的报复。
“跟我来，我带你去看。”弗兰肯斯坦小声说。
回到空无一人的军火库，二人在屋子角落里的一个金属货架前站定。
张洛定睛看去，只见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面具，各种材质和样式一应俱全，其中甚至还有蝙蝠侠和钢铁侠的面罩，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品……
观看了片刻，张洛把目光停留在货架右下角的那个赤红面具上，伸出手拾起那东西，放在手中掂量。
虽然面具看起来像是金属材质，但入手的感觉却分外的轻，它的骷髅外壳呈现出鲜艳的亮红色，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嘴角还渗出了几道血痕。
“我喜欢这个，借我一下如何？”张洛把手中的面具在弗兰肯斯坦眼前晃了晃。这个看起来很像反派装扮的玩意儿，非常对他的胃口。
凝视着那个面具片刻，弗兰肯斯坦慢慢的开口道：“这不是面具，是改造人的脸部骨骼。”
听到这个解释，张洛顿觉一口老血涌上心头，看了看手上的“面具”低声道：“能挡住脸不就行了？我并不在乎这些小问题。”
“随你便。”弗兰肯斯坦看起来并不打算在这种问题上纠结。
把那个在自己看来超帅无比的猩红骷髅面具戴在脸上，张洛抬起右手做了个致敬的手势，得意的笑道：“怎么样，像不像‘红骷髅’？”
白衣少女仰起小脸端详了他片刻，还没回答的时候，便看到怪谈研究会在本地的联络人——李文冲走了进来。
在张洛和弗兰肯斯坦的注视下，这个看起来比以前更加沧桑的“天才道士”，大步走到二人面前，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并没有发现那个人的踪迹……等等，这货是谁？”
“我是张洛，我们上次见过。”
“哦……你不穿病号服我还真没认出来。”李文冲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发生什么事了？”张洛完全不在意对方那听起来“意味深长”的发言。
他提问之后，只见李文冲的面色顿时又凝重了很多，呈现出一副类似于看到买入的股票被套牢的状态，压低声音解释道：
“我怀疑，有人正企图打开这座城市下方的……黄泉之门。”
44 怨灵哀号
“黄泉之门？你确定这座城市下面有这种东西？”听到李文冲的言论，张洛顿时又来了兴致。
看着面前这个毫无紧张感的家伙，李文冲叹了口气，点头道：“这座城市位于灵脉上，自古以来就经常发生灵异事件，黄泉之门也的确存在。问题在于大部分人，包括我在内，根本不知道黄泉的入口在哪里。”
“那你怎么知道黄泉之门要打开了？这可是很严重的事态啊。”
虽然嘴上表示很担忧，但张洛此时却没有半点担忧的样子，反而更像是即将放假的中学生，整个人仿佛都精神了许多。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道士好吗？你小子不会是在看不起我吧？”李文冲白了他一眼：“这里在发生什么，我还是能算得到的。”
听到道士的话，一直保持沉默的白衣少女正要说什么，身边已经响起了血腥玛丽很有活力的声音：
“让杀戮部队的人处理不就行了，我们可没时间收拾他们的烂摊子。”
在说话的同时，黑裙萝莉从旁边的一面镜子中跳出来，无声的落在地上。
想起上次在医院事件中遇到的“对异端生物杀戮部队”成员，张洛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不都是些杂鱼吗？”
“不，这次杀戮部队的确派了很厉害的人过来，那个人已经是‘大驱魔人’的等级了。”说到这里，李文冲的面色又凝重了许多，沉声道：
“问题就在于，他们派来的那个人，可能比黄泉之门……更危险。”
“……”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都陷入了谜样的沉默之中。毕竟不管再怎么想，也很难想象一个人的危险程度，是怎么高过“黄泉之门”本身的。
最后，终于是弗兰肯斯坦打破了沉默：
“我来处理，张洛继续准备。”
“不不不，等一下，离比赛还有半个月，我也要参加这次行动。”张洛扯起嘴角露出一个不正经的笑容：
“毕竟，我也想见识一下那个‘大驱魔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你以为这是观光旅游吗？”李文冲呵斥了一句。
本以为张洛会找什么借口的他，惊讶的发现对方竟然毫不犹豫的承认了：“嗯，这次就当成赛前的实战演练好了，毕竟我现在直接去参赛，也没什么底气。”
“我完全看不出你哪里没底气了……”身穿黑衣的道士无力的扶额。
令他更加无语的是，弗兰肯斯坦竟然也赞同张洛的意见，点头道：“实战演练，很有必要。”
好不容易把要吐出来的一口老血憋回肚里，李文冲无奈的低下头：“好吧，真是服了你们……”
“出发，小血留下看家。”身为怪谈研究会领袖的白衣少女，很快下达了指令。
当三人回到污水处理厂院子中的时候，天色已是黄昏，远方的天空中挂着几朵暗金色云彩，以及愈发暗淡的暗红光晕。
白衣少女从旁边的车库中，开出那台特别改造过的黑色路虎，张洛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上，李文冲则是坐到了后排。
熟练的驱车驶出污水处理厂的大院，弗兰肯斯坦头也不回的问道：“目标是？”
“沿着盘山公路一直向外走，最好快一点，那边的怨灵已经快压制不住了。”李文冲语速奇快。
“你这不是知道黄泉之门的位置吗？”张洛注视着车窗外愈发晦暗的天色。
“不，那个不是真正的黄泉之门，而是抵达这里的大驱魔人自己制作的新‘黄泉之门’，那个人的目标，好像是强行打开黄泉的入口，然后清除掉里面所有的鬼魂！”李文冲的声音微微颤抖。
“靠……他是疯了吗？”张洛低声骂了一句。
“你没资格说别人吧。”即使在局势危急的情况下，李文冲也没有忘记吐槽。
二人正说话的时候，越野车前方的本来空无一物的沥青路面上，突然浮现出两道模糊不清的白影，应该是双眼的位置，冒出危险的血光。
“坐稳了。”
弗兰肯斯坦提醒了一句，接着猛踩油门加速，直接向前方的白影冲了过去！
“砰！”
在车身撞到白影的瞬间，便直接把那两道身影冲散，但却发出了撞击声以及似有似无的凄厉惨叫。前车窗上溅到几滴乌黑的液体，看起来仿佛在缓缓蠕动。
看到这一幕，李文冲满脸黑线的低声道：“这些怨灵已经开始实体化了，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
“我觉得你的怨气也很重，小心被他们同化。”张洛回头安慰了一句。
“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看李文冲全身发抖的样子，像是气的肺都要炸了。
意识到前方情况不对，弗兰肯斯坦把车停在路边，低声道：“打开观测模式。”
“嗡！”
在行刑者之眼切换模式的同时，类似于耳鸣的声音突然响起，张洛眼前一暗。
当视线再次恢复正常的时候，他立刻发现车窗外的景象，出现了惊人的变化：
——足有上千道灰白色扭曲人影，在天空中不停盘旋，即使距离很远，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因痛苦而扭曲不堪的面孔。
而在这条道路的两边，则是整整齐齐的站着一大群满身是血的白衣人，数百双眼睛——不对，应该说是黑漆漆的眼眶，都对准了路虎所在的位置！
看到这足以令普通人肝胆俱裂的惊人一幕，张洛沉默了片刻，忍不住发出赞叹的声音：
“好壮观……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事。”
即使是在恐怖电影中，他也从未看到过如此大规模的鬼魂队伍，这已经不是用“百鬼夜行”就可以形容的了：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按照这个密度来测算，从那个“人造黄泉之门”里逃出来的鬼魂，至少也有数万之多！
“你确定那个大驱魔人是打算清除鬼魂？这跑出来的都快抵得上一个县的人口了。”张洛回头问李文冲。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李文冲一头雾水的摇头。
就在这时，几个满身是血的鬼魂飘了过来，伸出染满鲜血的双手按住车窗，扭曲的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凄厉尖叫声：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车里的三人还没回答，外面的事态便再次发生了惊人的转变。
原本布满了路边和天空的鬼魂们，就像是被冲进马桶的厕纸一般，以极快的速度被吸了回去，消失在一座小山后方。
“啊啊啊啊啊！”
“救命！”
一时间哀嚎遍野，那深澈入骨的凄惨叫声，甚至令张洛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看到这一幕，弗兰肯斯坦再次发动了汽车引擎，操纵着路虎在前方的路口拐了个弯，驶上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
随后，被车灯照亮的，是一座足有三米高的厚重金属大门。
金属门上的绿漆剥落了不少，显然是很有年头了，旁边墙壁上挂着的牌子也断了半截，只留下下面的“造纸厂”三个字。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两扇门中央的位置，看起来像是用血涂上去的那行飘逸大字：
泰山府君，便是我也！
45 恐怖君王
站在地处市郊，荒废已久的造纸厂院门前，张洛三人面面相觑。
在二十年前，这座造纸厂算得上是本市税收收入的重要来源之一。但由于污染实在太严重，排出的大量白色粘稠还冒泡的废水，甚至影响了沿河下游的另一座城市，因此早在十年前就被强令关闭，彻底停止了生产。
由于还残留着污染物的缘故，这里和怪谈研究会传送门所在的污水处理厂一样，都属于那种平时根本无人问津，连个鬼影都没有的荒芜地带。
但是今天，情况显然不大一样：
“泰山府君，好像和你们道家有关系吧？”张洛盯着门上散发出血腥气的八个大字。
“这家伙不可能是我们的人，这种宣言在我们看来就是大不敬。”李文冲眉头紧锁走上前去，用力推了推造纸厂院前的铁门，却发现门纹丝不动。
“交给我吧。”弗兰肯斯坦示意张洛二人离开门前，接着大步走到两道铁门之间，简单粗暴的侧身一脚踢了过去！
“砰！”
几乎赶得上枪声的巨响，无情的撕碎夜晚的安宁，从内部上锁的铁门被一脚踹开，重重的撞到墙上，再次发出沉闷的轰鸣声。
“我在想，这一脚要是踹在某个部位，会造成什么效果……”张洛对身边的道士低语道。
“别说了，我的腿有点抖。”李文冲瞪了他一眼。
在白衣少女破门之后，三人走进造纸厂的院子，借着少女白皙手臂上亮起的“灯光”，观察着四周的景象：
此时，这个被四面围墙包围的方形大院中，正弥漫着不祥的气息——在院子中央的地方，平放着一块巨大的石板，而石板上方，则是沾满了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黑色液体，旁边还掉着一些可疑的骨骼，看起来像是个简易祭坛。
“这是什么情况？”张洛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困惑。
——眼前的情景，看起来像是进行过古代的某种祭祀仪式，虽说他对于祭祀方面也有所研究，但是还从未亲眼看到过真正的仪式现场，所以并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到他的问题，弗兰肯斯坦摇摇头表示不清楚。李文冲则是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站在简陋的祭坛旁边思索片刻，沉声道：
“糟了，这应该是个唤神仪式，如果那家伙真的成功，就算是弗兰肯斯坦小姐在没有神灵加持的情况下，也很难打败他的！”
“愿闻其详。”张洛马上接过话茬。
作为一个狂热的怪谈猎奇爱好者，虽然知道目前的局势不适合“强行解说”，但他还是无法压抑自己的好奇心。
李文冲叹了口气，解释道：“在古代，世界各地都有对神灵的祭祀仪式，在某些仪式上人们会献祭一些动物，甚至是活人当做祭品，这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
“但是其中有些使用人作为祭品的仪式，其实并不是单纯的为神灵献上贡品，而是一种唤神仪式。在这些仪式中，仪式的执行者会使用一些比较特别的方式……别那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把神灵本身的一部分召唤到‘祭品’身上。一旦成功的话，那个祭品就会成为神灵在人间的代言人！”
“哦，也就是让神附身到人身上对吧？类似笔仙那种东西。”张洛了然的点点头。
“区别大了去了，笔仙召唤的那些玩意儿可不是神，至于是什么，你懂的……”李文冲纠正张洛话中的误，继续道：“被真神附身的家伙，一般被称作‘神凭者’，由于人的身体很难承受神力，这些神凭者一般都活不太久，有的甚至只说了一句话就升天了。”
听到这里，张洛已经明白了这里发生了什么：躲在造纸厂里的那个大驱魔人，应该是使用了唤神仪式，把泰山府君或是别的什么神召唤到了身上。
——若是可以长时间借助神力，或许真的可以将这里的鬼魂斩杀殆尽。但是这种肆意残害灵魂的行为，简直就像是大屠杀一般，也难怪李文冲会前来阻止了。
“趁现在没有鬼魂出来了，我们赶快进去吧？只要把那家伙干掉，这场骚动就可以停止了。”李文冲把目光投向几十米外黑漆漆的厂房入口。
“走吧。”弗兰肯斯坦点头表示赞同。
由于之前开门时已经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声音，三人并没有尝试潜行进去，而是直接走进了造纸厂停用多年的厂房，接着立刻便看到了这次的“任务目标”。
在漫天的肮脏尘埃中，一个足有五米高的金色人影伫立在厂房中央，身上投射出的光芒，把周围的空地都映得一片明亮。
此人身穿一套堪称“辉煌”的金色长袍，上面缝制着极其复杂的龙形纹路，头上还带着一顶挂珠帘的华贵王冠，面孔则是被一片黑雾笼罩，什么都看不到。
虽然看装扮像是一名尊贵的帝王，但此人全身上下，却散发出几乎令人窒息的冰冷气息！
还没靠近对方，光是站在远处，张洛便感觉到自己的体温都下降了好几度，血液仿佛都快要凝结了。
与其说那是冰冷气息，倒不如说是死亡的气息更贴切。面对这个透出彻骨“死气”的存在，即使是一向很淡定的张洛，都隐约感受到了一丝恐惧！
至于旁边的李文冲，此时已经倒地昏迷了过去。
“这个道士好不靠谱。”张洛叹了口气。
“他只是人类。”弗兰肯斯坦的语气和平时一样提不起劲。
由于是钢铁之躯，这名白衣少女倒是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她盯着远处那个“皇帝”的身影看了一会，然后便得出了简单的结论：“是死神。”
“我国的死神，莫非是阎王？不过阎王是打扮得这么华丽的吗？”张洛也无法确认那个神的身份。
不远处那个光辉灿烂的帝皇，似乎并没有把他们二人放在眼里，只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即使如此，张洛目前也面对着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战胜一个掌管人间生死的存在？
思索片刻也没想到任何可行的办法，张洛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水怪之牙”。
“好像没什么胜算的样子……看来只能尝试‘作弊’了。”
46 泰山府君的赠礼
空空荡荡的厂房中，弥漫着足以令凡人心脏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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