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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道士那些年2-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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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仐三



第一章 四年以后

川地少雪,有的人在川地一生,能见到4,5次下雪就已算不错。

而在这一年冬天,我所在的小村却下起了洋洋洒洒的小雪。

地上并不积雪,只是在那竹子上,树上,草上积着,特别是在竹林子里,雪白的雪压着翠绿的竹,那是别有一番风情。

捧起放桌上的陶瓷杯,我掀起杯盖儿,轻轻吹了一口气,抿了一口清香甘洌的茶汤,看着外面的雪景,心中那是分外的悠闲。

“三娃儿,额想问,你作业写了吗?”

又来了,又来了,我放下茶杯,眼睛一瞪说到:“慧大爷,你不会是又想耍赖哦?”

“岂岂岂(去去去),额咋耍赖咧?额是好心问你!还有,叫我二大爷,不许叫慧大爷。”

坐我对面的是慧觉大师,自从那年我家搬去县城以后,他倒是每年都会来我们竹林小筑住上一,两个月,也不知道是为啥?

这老和尚,自从我和他混熟了以后,发现他和我师父一个性子,又懒又赖又好吃,估计要不是个和尚,还得和我师父一样好色。

俩个老爷子基本上是一见面就斗嘴,但关系又异常的好,我总结的是臭味相投。

这不,今年冬天他又来蹭吃蹭喝蹭住了,无聊时,还拖我和他下棋,那手棋下的和我师父一样烂,不过人也要和我师父一样赖。

“我说慧觉,你让我徒弟叫你二大爷是啥意思?你占老子便宜吗?”在一旁的姜老头儿不干了。

“你是哈(傻)咧?额们俩儿是一伙滴,在精神上就要打压他。”慧觉赶紧说到。

姜老头儿思考了一阵儿,发现颇有道理,就不说话了。

我放下茶杯,有些无言的望着这俩老头儿,一个人下棋赢不了我,俩个人就想出了联合的办法,但有时1加1并不是等于2的,他们俩个下棋的话,加起来是负1。

“我说,师父,慧大爷,商量好了没?下一步你们要咋走啊,我可是等了不下十分钟了。”我懒洋洋的站起了伸了个懒腰,今天星期天,赶紧的下完这场棋,在上午10点以前下山,还能赶上中午去县城的车。

“哎呀,我想起了,我昨天下了个套儿,今天得赶紧去看看,逮住啥没有,晚了的话,逮住东西都得溜了。”说完,姜老头儿就站起来,很没义气的丢下慧觉溜了。

看见姜老头儿溜了,慧觉又气又急的站起来,作势就要去追姜老头儿,我有点好笑的说到:“慧大爷,你这是也想溜啊?”

这慧觉和姜老头儿比起来,就是反应要慢点儿,吃亏耍赖的事儿,总是没有姜老头儿跑得快。

慧觉愣了一下,站住了,憋红了脸对我说了句:“小孩子,下啥棋,削习去(学习去),咋不懂事儿咧。”说完,他还做起一副愤怒的样子,背起个手走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懒得和这俩老头儿计较,转身回屋收拾了一下,就装了件外套,准备去县城了。

刚走到竹林,刚才一溜烟儿跑得没影儿的姜老头儿又串了出来,吼到:“三娃儿,啥时候回来?”

“今天不回了,明天早上直接去学校,明天下午放学了才回。”我说了一句,脚步轻盈的下山了,好在县城有一趟早晨5点就开往乡场的车,那是方面当地乡亲去卖菜的。

一路的雪景虽然漂亮,脚下的路却很是泥泞,不过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早已习惯了这一切。

上山该有7年多了吧,快走了几步,就依稀能看见当年在山脚下的,我家的影子,就那么远远的看着,都能发现那处房子已经有些破败了,仔细想想,我爸妈带着俩个姐姐去县城已经4年多了,那地方能不破败吗?

现在已经是1982年的冬天,这一年冬天过后,我就15岁了,按照当年的约定,这一年冬天过后,姜老头儿就会带我离开这个生我养我的故地。

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远远的就望见我爸在车站接我的身影。

那时候通讯不是那么方便,我爸也摸不准我哪个周末会去县城,所以每个周末的2点左右他都会去车站看看,因为我一般都搭中午12点的那趟车。

下了车,我爸望着我咧嘴儿笑了笑,就快步的跑了过来,一把就搂住了我:“三娃儿,饿了吧?2个星期没回来了,猜你今天就得回来,你妈在家给你做了素菜锅,热呼呼的呢。”

“嗯,饿了。”我点了点头,一听素菜锅就咽口水了,在山上吃肉太多,腻味的很,回家就能吃清谈点儿,我冬天爱吃烫菜,我妈就给我整出一个自己发明的素菜锅。

“狗日的娃儿,挺能吃的,这都快有我高了。”我爸揽着我,高兴的很,习惯性的想揉揉我的脑袋,却发现已经不是那么轻松的事儿了。

从去年开始,我的个子开始猛窜,这才15岁,姜老头儿在山上给我一量,都有1米74了。

一到家,远远在阳台上的看见我们的二姐就迎了出来,看着我,高兴的抿嘴儿笑,想抱抱我,又想着年纪大了,最后给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我妈到是没顾忌,一出来就使劲儿揉我脸蛋儿,说到:“儿子今天回来喽。”

“妈,今天小卖部咋没开呢?”远远我就望见今天我家的小卖部没开,就奇怪的问到。

“我们现在生意好着呢!你爸还琢磨着去县城最当道的地方开个卖衣服的店,得去成都进货,这小卖部就我守着了,一天不开算啥?我算着今天你就得回来。”我妈乐呵呵的,说话间已经把我拉进了屋子,按在了桌子前。

桌子上‘咕咚咚’的煮着一锅红辣辣的汤底,周围摆着好些样切好的素菜,那汤底是我妈自己的火锅配方,麻辣鲜香,却一点儿都不上火。

我一坐下,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把土豆片儿,藕片儿往锅里扔,我二姐起身就为填了一大碗热腾腾的米饭,我就着我妈泡的咸菜就吃了一大口。

就这样,他们三人笑眯眯的坐在旁边,看我一个人在那吃,我也习惯这样了,一边夹起一块烫的正好的土豆片儿,一边吃,一边问:“妈,我大姐今年过年回不回?”

我大姐去年就高考了,考到了北京医学院,我大姐成绩真的很好,是去年的高考状元,她成绩都能去北大了,可她坚持去了北京医学院,那是她从小的梦想。

“咋不回?前天才收到她的信,说今年春节提早回,叫你一定得等她回来,过完春节才走。”我妈笑着说到,可我注意到她眼眶红了。

能不能过了春节才走,我不知道,可我却能明白的感觉到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随着这15岁的约定越来越近,这件事现在几乎成为我家最不能提的事情。

我不想谈这个,赶紧埋头刨了几大口饭进嘴里,假装含混不清的问到:“二姐,你再有两年就高考了,准备去考个啥学校?”

二姐的成绩也很好,不比大姐差多少,我也挺关心她能考去哪里的,最好在北京,我们姐弟三人还能聚聚,姜老头儿那意思是要把我先带去北京的。

“我没定,我喜欢文科,到时候考个北京的学校吧。”显然二姐的心思也跟我一样,我家的人都知道,我15岁以后得先去北京。

去了之后是个啥情况,得做些啥,却一点也不知道,但是两个姐姐能在北京,我爸妈总是安心一点儿的。

“看你,别说这些事儿,那是我们家三娃儿的命!他这是得干大事儿的。”我爸点了一支烟,说了我妈一句。

“也是,现在家里日子好了,在县城比,都是好水平的,都得感谢姜师傅,三娃儿跟着他其实是福气啊。”我妈就是容易感伤,这一边掉眼泪,一边舍不得,却一边鼓励着我。

我埋头吃饭,心里也说不上是啥滋味儿,那4年半以前,我家搬家的那个黄昏又在我心里浮现了一下,我拼命的不去想,瞎聊了好几句,才转移了注意力。

不知不觉间,我就已经吃了三大碗饭,我二姐感叹到:“弟弟,你可真能吃,每次都得吃一小锅儿饭呐。”

“二姐,你就不懂了,修行的人消耗的多,需要的也多,这不多吃,哪儿去补充啊?”我简单的说到,其实这理由说起来就复杂了,总之一沾上修行,习武,那花在伙食上的钱可是跟流水一般。

我老怀疑姜老头儿喜欢住山上,是为了打野味儿,节约伙食钱。

“是是是,我弟弟现在是修行的人,可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啊,我看再过两年,就能成正果了。”我二姐一笑,脸上就一个深深的酒窝。

我挺谦虚的,说到:“正果,那还早呢。不敢想,不敢想。”

“真能成正果,修成真正的饭桶呗。哈哈。。。。”我二姐乐开了,我放下筷子,就去捏她的脸,姐弟俩闹成了一团。

我爸笑眯眯的看着,我妈却咋呼呼的一拍大腿说到:“那这样说起来,乡场上有一个人也肯定是在修行了。”

我妈这样一说,我愣住了。

第二章 郭二的怪病

“咋回事儿啊,妈?”我停止了和二姐的疯闹,很是有兴趣的望着我妈,我知道自己有多能吃,因为消耗很大,但一个人要能吃到和我相当的地步,那也算是一件儿趣事儿了。

我也在乡场上上学,可是每天来去匆匆的,除了和酥肉联系的紧密一些,其他人我基本没咋接触,在人眼里,我比较孤僻,完全不是小时候那个调皮开朗的无法无天的样子。

我内心知道,我是怕和这些同学感情好了之后,到时候舍不得,只因我家搬家那一天,留给当时还小的我的孤独感,太过刻骨铭心,我真的怕这个!

因为这种‘孤僻’,所谓乡场上的大小事儿,我知道的渠道就少了很多。

“你都还不晓得啊,三娃儿?”我妈果然惊奇于我的‘孤陋寡闻’。

“我要晓得啥?一天到晚除了在学校读书,就是在山上练功的。妈,你倒是说一下,咋回事儿呗?”我问到。

“就是啊,妈,咋前些天都没听你说起过啊?”我二姐也有很有兴趣,非常想知道,啥人啊,能吃到和自己弟弟一个地步,莫非还真是和弟弟一样修行的人?

“哎,我不是昨天才听说的吗?昨天啊,我去城里买东西,正巧遇见我们村的刘婶儿,她儿子是在乡场上安家的,你们晓得吧?”我妈说到。

“妈,你就快说呗,一直问我们晓不晓得做啥?”我催到。

“就是。”我二姐也急着听。

“好好好,”我妈喝了一口水,回头看见我爸也一副颇有兴趣的样子,忍不住点了点我爸的脑袋,继续说到:“她儿子在乡场上安家,乡场上的事情她儿子就知道的多,那天我遇见她吧,我们就摆了一会儿龙门阵,她告诉我,乡场上的郭二,不晓得咋了,从大概一个星期以前吧,变得特别能吃,早上能吃两斤面,不到中午又喊饿,一到中午吃饭吧,能把全家六个人的一锅饭,都给吃了,家人还没吃到两口菜吧,就看他狼吞虎咽的又把菜给吃完了,那副样子。。。啧,啧。。。我是没见过,但听着都觉得肚子涨得难受哦。”

我二姐望着我说到:“弟,你不会也变成这个样子吧?”

我眉头一皱,说起吃,我是比正常人吃得多的多,可赶这郭二的境界怕还是差一些,而且我每天的运动量也决定了我的消耗。。。。。

跟着姜老头儿那么多年,我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没理我二姐,我望着我妈问到:“那晚上呢?晚上就不吃了?他这样吃,没撑坏吧?”

“郭二这个人咋成这样了呢?那人虽然有些不务正业,可脑子却是乡场数一数二的活泛,那几年那么困难,他不务正业都能把家里的生活撑起来,谁干这跟猪一样吃饭的傻事儿,他也不能啊。”说话的是我爸。

就因为郭二这人在乡场上是颇有些名气的,不止我爸妈知道,就连在乡场上读书多年的我和二姐也是有耳闻的,就因为他脑子活泛,听说胆子也大。

“哎呀,你们听我说完,具体他为啥这样我不晓得,我就晓得他晚上还是一样的吃法,你说没撑坏吧?也撑坏了,听说一般到中午吃完了就吐,人给撑的脸都白了,可吐完了还吃!刘婶儿跟我说了,这几天他家里都不敢做饭了,因为那郭二啊,都撑到吐血了,估计胃都撑坏了,具体的刘婶儿也不知道了,反正这事儿在乡场上传开了,因为这郭二的媳妇儿到处在给他问医生,说是前天都给弄县医院看了,再不好,得送城里去看了。”我妈讲完了郭二的事。

我二姐听完扭头就问我:“弟弟,这郭二是不是修炼不到家,就撑坏了啊?”

我很难跟我家人解释这吃东西多少,并不是修炼成功与否的标志,只是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含糊的跟我二姐说了一句:“他这可不是在修炼,怕是得了啥怪病吧?挺奇怪的。”

我二姐有过一段‘恐怖’的回忆,其实心底也挺敏感的,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到:“弟弟,这郭二该不会闯到那个东西了吧?”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妈就说话了:“不会,不会,我当时也那么想过,可是刘婶儿说了,那郭二清醒的跟什么似的,就吃饭不正常了,这根本就不像闯到了那个东西。”

“嗯,是这样子的,就是一种怪病吧。”我也说到,其实我心里知道这事儿不可能那么简单,这些年和姜老头儿相处,听他说过不少奇怪的事儿,这世间的东西千奇百怪,闯鬼之事儿也就是一般的小事儿。

不过,我家里的人只是平凡人,我是不能让他们知道那么多的,也不想他们知道那么多,早些年因为我,他们已经受足了‘惊吓’。

郭二的事情就谈论到了这里,我也尽量没去想,安安心心的和家人在一起过了一段温馨的时光,这样的日子随着我15岁的临近,怕是过一天少一天了。

第二天很早,我就回了乡场,因为还要上学,我那功课姜老头儿是督促着的,我是不敢怠慢的,虽说现在少了刘春燕那个紧箍咒。

对的,刘春燕已经到镇上去读书了,人家可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我大姐就是她的目标。

到学校上了几节课,中午的时候,我出去把酥肉找来了,我们现在一起在乡中学读书,就是没一个班。

我是在教学楼的背后把酥肉找到的,那小子伙着几个学校的‘混子’学生,正躲在教学楼背后抽烟,一见到我来了,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包绿色儿的‘翡翠’烟,抖了一支出来,递给我:“三娃儿,整一根儿?”

我望着眼前的酥肉,这小子一年胖似一年,但个子也长了不少,现在长的是又高又壮,站面前跟个石头墩儿一样。

上初中后,这小子就爱上了‘混社会’,和其他几个人,成了学校所谓的一霸,打架逃课样样来,不过这不影响我们从小建立起来的深厚友情。

“不整。”我挡开了酥肉递过来的烟,酥肉也不以为意,笑嘻嘻的把烟收了起来,小心的放兜里了,然后一把揽住我说到:“这翡翠可是我偷我爸的好东西,这不想着跟你分享吗?”

“我说你抽翡翠呢。”我心里暖了暖,酥肉这小子!反正估计着他偷烟的事情要不了两天就得给他爸发现,反正又得挨打。

“大大哥。”酥肉旁边的几个娃儿也忙着和我打招呼,我应付了几句。

酥肉现在几乎是这个学校的老大,手底下还是有所谓的小弟的,他说他是大哥,然后我是他大哥,所以那些小混混必须叫我大大哥。

他经常吹牛:“你们是不晓得,三娃儿是不爱出手,这一出手吧,一个打十个!”

一个打十个?我没试过,其实不知道!

关于大大哥和这吹牛皮儿的事,我也阻止过几次,没有效果也就算了。

“酥肉,跟我来一趟,跟你说点事儿。”我找酥肉是有正事儿。

“好咧,整完这两口就走,翡翠呢,不能浪费。”酥肉大口大口的吸了两口,然后把烟屁股给扔地上,揽着我的肩膀就走了。

十分钟以后,我们端着4个大饭盒就坐在了学校的乒乓台上,习惯在这里吃饭,在教室里这样吃,被别人当成怪物似的。

这饭盒吧,其中三盒是我的,一盒是酥肉的,但酥肉常常觉得我的好吃,只要我们在一起吃饭,他总得把我的吃去半盒,他要不吃,我就一个人慢慢的把这三盒都给吃完。  

第三章 他是盗墓的

“啧,啧,今天咋全是素菜啊?”酥肉拨弄着我饭盒里的菜,有些不满我今天的伙食。

“少废话,又没叫你吃,我从家里带的,又不是从山上带下来的。”我端起饭盒就开始吃,早饭吃得太早,现在早饿了。

“三娃儿,你家去了县城,生活还那困难?每次你从家回来,总是素菜,来,整点儿我妈弄的红烧肉?”酥肉说着就要往我饭盒里拨他的红烧肉。

我瞟了一眼酥肉的红烧肉,切的方方正正的,色儿烧的红亮亮的,挺不错,无奈那肉肥嘟嘟的,我一见就已经腻到了,况且我现在就爱抓紧世间吃点儿素菜。

我用筷子挡住酥肉,说到:“免了,你自己吃吧。”

“你客气个屁啊。”酥肉骂了一句,倒也不坚持了,只是念叨着:“我每天中午吃一大盒饭,最多就是一盒半,我长这胖!都没个姑娘看上眼。你三娃儿吃三大盒饭,不长胖,还长这好看,全校的姑娘都喜欢。妈的,不公平,这叫老子以后咋活啊?”

我扒拉几口饭,说到:“你娃儿别在那里乱说,这学校还有老师喂的老母鸡,你要不要说全校的老母鸡都喜欢我?没见哪个姑娘喜欢我。”

“那是你娃儿不和别人说话,一天到晚在学校里,脸跟连环画似的,人家哪儿敢接近你?”

“啥叫连环画儿一样的脸?”

“你看连环画儿上的人,只要被画好了,就一个表情,撕烂了,那表情都不带变的。你说你在学校吧,从上学到放学,都这表情,不是跟连环画儿一样吗?”

酥肉真是越来越扯淡了,我吞了口饭,不急不慢的跟他说了一句:“信不信我锤(揍)你?”

“信,信信!”酥肉连忙说到,可还是不忘小声念叨:“这小时候多活泼可爱的三娃儿啊,这长大了,就变成这模样了,我晓得,我武侠书上看过,这是在学习那些高人啥,哦,仙风道骨的姿态。”

我懒得和他扯,直接说到:“我找你出来,是有正事儿的。”

“啥正事儿?该不会是谈刘春燕吧?”

“关她啥事儿?”我倒奇怪了,这刘春燕在镇上读书呢,难不成她也闯鬼了,需要我帮忙?

“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刘春燕喜欢你,这哪回儿寄到学校的你的信不是我帮你拿的?这刘春燕是一个星期给你写一封,我数着呢。”

“我都没看,扔抽屉里的,她能有啥好话,不是炫耀她成绩好,就是指责我那时候欺负她。”我不以为意,心说这刘春燕也是神经病,都一个村里的,她每个星期都从镇上回来,有啥话还不能遇见的时候说吗?写啥信?那些信我是的却是真的没看。

至于她喜欢我?我压根就不在意这事儿,也不喜欢去想这些,我每天的事情多着呢。

“得了,别扯了,今天找你出来,是和你说郭二的事情的。”说到现在,我已经扒拉完一盒饭了,还没说到正事儿,可见酥肉是个多么能扯的人。

“郭二?你说哪个郭二?乡场上那个?”酥肉问到。

我点点头,把我妈跟我说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跟酥肉说了,然后问到:“你一天到晚就喜欢在乡场上乱窜,听说也和郭二有接触,你知道这事儿吗?”

“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事儿,我咋不知道,这两天情况更严重了,听说肚子疼的老吐血,但只要稍微好点儿,就起来找吃的,昨天啊,听颜江说,一个没注意,那郭二竟然爬起来,跑到米缸子前吃生米,等家人发现的时候,吃的那满嘴血啊,估计是那生米把喉咙都给哽破了,你想那吃法。”酥肉显然知道的更多。

“颜江是哪个?”我问到。

“我说三娃儿,你不是吧?颜江是我小弟,可他是你们班的啊。”酥肉翻了一个白眼,显然被我弄得没语言了。

“哦。”我不以为然,一个班七八十个人,我记不住也属正常,我想起了一个问题,问酥肉:“你跟我说说,你那一伙跟郭二接触干啥?”

“别说那么难听,啥一伙一伙的?和他接触不就为俩钱儿吗?这乡里谁不知道郭二有钱?说起来,我们是帮他办事儿。”

“办啥事儿?”

“这说起来就怪了,他常常让我们在这片儿打听一点老历史,什么村儿出了个啥地主,还有哪一片儿埋了啥达官贵人,要不然就让我们满山跑,看看那里的地形儿。”酥肉有些奇怪的说到。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早些年和姜老头儿去卖玉的经历又浮现在了脑海!

那些年我就知道了有盗墓那么一说,何况这几年,姜老头儿也零零散散跟我说了不少关于地下盗墓的那点事儿,反正这姜老头儿好像啥都知道一样。

这两年很明显的,国家在搞经济建设,有些头脑活泛的人都开始做生意了,各种以前不敢的,秘密的搞钱方法,也被老百姓用无穷的智慧给挖掘了出来,我有些明白郭二在做啥营生了。

他这情况,很有可能是在地下遇见点儿啥了!

见我沉默不语,酥肉有些急了,他说到:“三娃儿,你问那么多,又嚷着是正事儿,你到底发现些啥?跟我说啊。”

酥肉算是知道我和姜老头儿底细的一个人,那次蛇灵的经历已经让他毕生难忘,这些年长大了,他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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