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眼-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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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粒子

“达尔！”

充满着愤怒和悲伤的叫喊在通讯频道中回响，余下的两台扎恩的驾驶员嘶吼起来，然后看向火光的眼睛里已经充斥了仇恨之色。

“他杀了达尔！队长，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不错，要让他付出代价，但不能冲动，刚才那台机体的推进速度很不正常，而且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形变，另外，必须要清楚那台机体的防护罩是怎么回事，里面好像隐藏着什么秘密……”到底是久经战阵的老兵，在付出了一名同伴的代价后，迅速捕捉到了其中关键。

这边，这位队长说着，两台扎恩却已经有了动作，开始缓慢的靠拢过去，同时通过手上的武器，射出了两颗圆形的炮弹。

这炮弹凌空旋转，转眼就到了那火光大盛的地方，然后炸裂。

顿时，无数细小的粒子跌落下来。

“米恩粒子！”

见到这些泛着点点光芒的粒子，起源号的驾驶舱中，基姆罗的神色凝重起来：“这台队长机携带有部分米恩粒子，月光炉产生的能量粒子，有了这种东西，其他机体的机能就会被压制下来，同时连通讯和远程武器系统都会受到限制，不知道ET力场会不会被影响到。”

这样想着，他一边关注着机体的变化，一边通过屏幕上的参数，开始了解机能是否受到了影响。

与此同时，在起源号的头部，孙道则是微微睁开了眼睛，眼缝中的精芒一闪而逝，然后他抬起了一只手。

有一点光辉落在掌心，正是一颗米恩粒子。

这粒子的光辉在掌心闪烁，但旋即有一道道细微的数据能灌注其中，不断缠绕，看上去就像是一根根丝线，要捆绑住这颗细小粒子一样，在这个过程中，数据能与粒子之间迅速靠拢，并且有诸多信息透露出来。

“哦？这是一种结合了能量、物质和精神的人造粒子，能增强物质的能力，提升或者压制能量的变化，更重要的是，可以进行心灵方面的联通，这种造物，与其说是这个世界科技的成果，更像是权限者的手笔，不知道这种东西是否普遍，如果是可以量产的，或许是这个世界的科技，自然而然的产物，但如果十分有限，那就不能排除权限者插手的可能，那也许就是其他高等权限者的成果了。”

想着想着，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驾驶舱中，观察和倾听基姆罗的心声——通过这一会的联系和接触，他隐隐把握住了基姆罗的心灵信号频率，虽不能探究他过去的记忆，但读心之类的还是能够做到的。

“从基姆罗的反应来看，这东西并不常见，只有四台月光炉可以产生，而月光炉产生的米恩粒子会有一部分储存起来，让其他机体携带，从这角度来看，第二种可能性正在提升。”

这边，孙道的想法落下，另一边，在发射了米恩粒子，并且充斥周围后，两台扎恩终于毫无顾忌的冲了过来。

不过，在他们即将抵达的瞬间，那刺眼光芒则迅速的衰落下去，露出了火光下面遮盖的庞大身影——

起源号机甲的表层，多了一点墨绿色的色泽，这个颜色和扎恩的色泽非常相像，但是这样的变化，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涂装！

“相位转移装甲！”

两台扎恩驾驶员，一见到那个颜色和光泽，就认出了来历。

“原来这台机体，也有相位转移装甲！刚才却没有使用，这是故意示弱，有陷阱！”

只是一瞬间，那位队长就有了最基本的判断，心头暗道不妙，但事已至此，他们也没有退缩的余地了。

“必须要攻击，就算有陷阱，也只能尽全力破开了，不然在这空旷的星空中，根本没有逃离的可能！”

两名驾驶员都下定了决心，所以机体冲刺的速度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并且在刚刚冲入那片粒子光辉笼罩的星域后，就当即拿起震荡武器，并且开始设计重力子弹。

对面，火光已经完全消散，将起源号的机体彻底的暴露出来，看清楚这机体轮廓的两名扎恩驾驶员都是眼睛瞪大，瞳孔扩张，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这台机体，不光有了墨绿色的光泽，同时这两臂上还多了几个配件、武器，看那几个配件结构和外观，赫然与扎恩的一模一样。

“这就像是从达尔的机体上，直接拆卸下来，然后安装在自己手臂上的一样，难道这台老旧机体，本身就配备复合扎恩武器的插槽？”那位队长的通讯器中，传来了他战友的声音，这让他脸色一沉。

“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的武器配件，虽然也是通用规格，但在框架结构和调试上，都是经过专门的处理的，其他人就算得到了，也要花费很多时间进行测配，不可能一个爆炸的功夫，就全部转移过去，这有违常理，这台机体绝对有问题！”

可惜，再有问题，他也无法离开，至少在击败对方前，不能离开了，而且……

“该死的，米恩粒子一旦扩展，光束武器受到压制也就罢了，通讯系统也会被干扰，暂时不能将我们这边的情况汇报给指挥中心。”

正在那位队长，因为观察起源号，而生出种种猜测的同时，在起源号的头部，孙道也正在感受着整台机体的各种变化。

他对两条机械手臂上的武器配件兴趣有限，因为那都是大同小异的东西，是用炼金术也可以实现的技术。

“相比较而言，这个相位转移装甲有点意思，似乎利用纳米机械作为基础，构建出的一种接近类细胞结构的组合单位，可以承载很大的冲击和冷热能量，但想要激活和维持这种类细胞结构单位，必须要有重组的电力能源，一旦电源切断了，那么整个装甲系统就会进入休眠状态，表现在外的，就是失去机体外表一层的颜色，恢复成暗淡色泽。”

“相位转移装甲也出现了，一双手臂上，还融合了武器系统，这台起源号果然能够自主进化，太不可思议了，这里面到底隐藏有什么样的秘密？”

不光是扎恩驾驶员惊讶，孙道有所发现，就算是起源号的驾驶员基姆罗，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几块屏幕上，正在罗列机体从上到下的一些变化，尤其是两条机械臂上面，增加的几个部件，会带来什么样的作用。

“有了这些，以我的操作技术，就算在米恩粒子的压制下，要解决两台扎恩，根本没有困难！”

事情的发展也和基姆罗预料的一样，在得到了武器系统和装甲后，配合ET力场，起源号的作战能力有了直接蜕变，攻击手段多样化，在推进速度上也很惊人，同时也没有能量上的制约，短短两分钟的时间，余下的扎恩就又被他击破了一台，只剩下那位队长驾驶的最后一台了。

“嗯？这一次没有融合分析了，看起来融合过一次的系统，就不能再次吸收了。”跳动的火光中，起源号直飞出来，朝着最后一台扎恩冲击过去！

这最后一台扎恩已经损失了一条手臂、一根机械腿，从上到下布满了破损痕迹，而且动力系统也受到了重创，背后的推动器已经熄火，但面对疾驰而来的起源号，依旧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是挺起长枪，正面迎击！

“很好，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我也会全力以赴！”感受到了对方的决心，基姆罗深吸一口气，将全幅心神都调动起来，那双眼睛中情绪消退，变成了绝对的理智，其人的意识更是进入到了一个颇为玄奇的境界中。

“嗯？”孙道心中一动，突然从基姆罗的身上捕捉到了一点熟悉的气息，“这基姆罗身上的情绪波动，开始趋于平稳，不再具有波澜，这个人的反应神经、运动神经都开始朝着巅峰迈进，同时他大脑的处理能力、分析能力，也在迅速的提升，散发出来的心灵波动中更是多了一种冰冷气息，接近绝对理智，和我的全知状态颇为相似！”

在他的思索中，两台机体交错而过，但有ET力场笼罩的起源号，却没有半点损伤，与之相对的，是那最后一台扎恩猛然间炸裂开来，无数的金属碎片四散飞舞。

火光跳动，诉说着一条生命的消逝。

基姆罗心神一阵恍惚，眼睛里再次有了情绪痕迹，跟着叹了口气，打开扫描装置，对战场进行了一番扫描，看有没有隐藏的敌人，或者寻找一些有用的残留物。

做完这些，没有什么太重要的反馈，基姆罗就计划着离开这里，寻找自己的战舰小队了，可就在这时，驾驶舱里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发现未知粒子能量，确认附近无威胁性个体，开始进行能量粒子回收，持续时间三分钟，请见习机师做好安排和准备。”

“能量粒子回收？”基姆罗很快就明白过来，“是米恩粒子？这台机体要开始回收米恩粒子，难道它有办法利用这种粒子？”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心不由火热起来。

第七十一章权限

米恩粒子有多大的作用，基姆罗心知肚明，从某种角度而言，他可以说就是败在这些米恩粒子的手上，因此才失去了利刃骑士号。

正因如此，他也很清楚，如果自己能够掌握这种粒子，继而获得粒子发生装置，那么对机动战士的战斗力提升，会有多么大的帮助。

“起源号，你如果收集了这些能量粒子，是否就能运用起来？甚至进行生产？”想到激动的地方，基姆罗忍不住就询问起来，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有作用，可只是这一会的时间，他就见识到了这个机体的神奇之处，更多了一丝好奇。

其实，比起这个问题本身，他对这台机体更感兴趣，之所以出声，也只是要试探一下。

不过，得到的答案，却让他有些失望——

“见习机师的权限不够，不能获得更多资讯。”

“想要知道这些，还需要权限？”基姆罗挠了挠头，问起来，“这个权限要如何提升？怎么获得？”

那个声音很忠实的回复道：“需要进行精神链接，让起源号正式认主，开启进阶能力，激活机体。”

“又是要进行精神链接？”基姆罗这一次迟疑了一下，还是摇摇头道，“暂时还不行，我对这台机体虽然好奇，而且也有心思进一步探究，可现在接触机体才多久，还需要多了解了解才行，万一贸然进行精神链接，留下了什么隐患，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基姆罗再次拒绝了这个要求，紧接着稍微打扫了战场，看着那一颗一颗泛着光辉的小巧粒子，被无形之力牵引着汇聚过来，被自己操控的这台机体吸收，他的心里自然也有波澜，关于那个提议也有了蠢蠢欲动的想法，但还能坚持住自己的打算。

过了十分钟的时间，周围的粒子尽数都被吸收了，这基姆罗算了一下时间，就决定立刻离开。

“这三台扎恩应该是一个小队，接到了指令过来打扫战场，他们整个扎恩大队之间，是有着特殊的通讯习惯的，时间一长，没有接到这个小队的反馈信息，哪怕没有收到求援信号，也会派人过来探查，那我就会暴露，但同样也是一次伏击的机会。”

沉吟片刻，在离开和埋伏这两个选择中进行了权衡后，基姆罗还是摇摇头。

“我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太多了，再伏击下去也没有意义，况且对这台起源号的了解还不深入，万一伏击的时候出现什么状况，可就得不偿失了，再说了，都是普通的兵卒，杀得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还是尽快和舰长他们汇合才是上策。”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迅速做出了反应，一推操纵杆，机体迅速的离开了这片交战区域。

正像基姆罗所想的那样，这只扎恩小队长时间的失联，很快就引起了上面的注意，在经过信号确认，找不到三台扎恩的识别信号后，这件事终于被摆到了行动主管中心的桌案上。

“查清楚，把来龙去脉都弄清楚！”

在行动主管的一个命令之下，小半个情报部门行动起来了。

如今，正是战争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联合公国和地球联邦相互之间都在进行着最简单，也是最血腥的鏖战，无数年轻战士的生命，在前线中相互消磨，在靠近月球轨道的地方进着漫长的拉锯战。

这条战线，就像是一个绞肉机一样，将两边的梦想、希望和生命，都埋葬在这里。

这是铁与血的较量，更是意志上的较量，任何一点细节都不能疏忽，否则就有可能在一场战役中付出代价，所以三台扎恩的失踪，已经足以让公国的军方做出比较强烈的回应了。

很快，甚至还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相应的报告就摆在了行动主管的面前。

“竟然是扎克小队？这支小队我记得，里面的两个队员都拿到过二等功，可以说是一只精锐小队，居然失联了？哦？是去确认战场的，是那只白色舰队的驾驶员？难怪，那个白色舰队让我们损失了不少人马，尤其是那个驾驶员，被称为白色骑士的家伙，能将他歼灭，确实是大功一件，可现在似乎出了意外啊，现场的情况勘察过了么？”

略微看了一眼任务报告，将主要的问题扫过，行动主管就询问起来。

“已经派人过去了，但战场在比较偏僻的地方，还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才能抵达尔，根据远距离测量仪的结果，现场有米恩粒子残留的痕迹，在通讯上大概还会延迟。”

“米恩粒子都动用了？”行动主管摸了摸胡子，“先把撒拉尔叫过来，最初不是他和白色骑士对战的么？”

“撒拉尔少校受伤了，正在进行治疗，医疗小队经过评估，认为他暂时不适合进行其他行动了，”他的副官小心的回答道，“不过，他本人倒是愿意过来，把情况说清楚。”

“让医疗小队派几个人随行，”行动主管沉吟了一下就有了决定，“撒拉尔是个好战士，不能让他的伤势恶化，但这件事除了他，其他人也说不清楚，我这边又不方便离开，只能先委屈他了。”

三十多分钟后，撒拉尔就被人带到了这里。

这是一名身材纤细的男子，年龄不大，似乎连二十岁都没有，头发稍长，他的手臂、左腿都打着石膏，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不过，这撒拉尔对此没有任何怨言，一见到行动主管，就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好了，先坐下，你身上有伤，按理说不该让你过来的，可我这边实在脱不开身，只能让人把你领过来。”行动主管指了指屋中座椅，说着。

撒拉尔却道：“报告长官，遵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不过，他还是依言落座，只是站着这么一会，他的脸色就苍白不少，体力消耗的很大，显然是伤的不轻。

等两边都落座之后，行动主管也不再啰嗦，就直接问了起来：“关于白色骑士的事，你把情况给我说一说。”

“是，”撒拉尔也知道，自己过来，主要就是因为这件事，“驾驶着白色骑士的人，叫做基姆罗，我和他在小时候有些交情，不过现在各为其主……”

“这些就不用多说了，”行动主管摆摆手，“我当然是相信你的忠诚的，你只要把这次事说清楚就行了。”

撒拉尔松了口气，然后点头继续道：“是，这次事，是我所属的战斗小队，在第六战场空域的边缘处，发现了一些燃料痕迹，顺势搜查过去，发现了白色舰队。”

所谓白色舰队，就是对基姆罗所属的那个小队的代称，由于基姆罗乘坐的白卡斯号，是地球联邦方面的新式舰船，联合公国对这种舰船的识别信号，还没有完全掌握，因此就以代号来称呼，由于那艘白卡斯号舰船通体白色，所有才会有这个代号。

行动主管点了点头，说道：“白色舰队用上了联邦方面最新的光学涂层和技术，很难发现，所以他们经常潜伏起来，给我军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你们能从燃料残留这个角度，寻找到他们的踪迹，是一次很重大的发现，相关的经验可以作为示例，在全军范围内进行传播。”

“是，但这本身也有一定的巧合性，”撒拉尔却不敢将话说满了，“事后据我猜测，白色舰队应该是在那片区域碰到了敌人，发生了交战，才会有所残留。”

“嗯，这些情况确实该多注意，你接着说吧。”

撒拉尔应声继续：“是，我们追上白色舰队后，分割包围，但被白色骑士阻挡……”

行动主管突然插话问道：“哦？我记得白色骑士的机体，在不久前就已经被摧毁了，他是驾驶普通机体，和你们作战的么？”

撒拉尔微微沉默，最后还是点头道：“是的，我们乘坐着特种作战机体，而他是使用的联邦方面的量产机体，最后的战况是我们这边大部分人失去了作战能力，而我的机体也在最后的决战中，和他的机体同时损坏，靠着宇航服的导航系统，才能回归作战小队，跟着就报告了这次作战的过程，让上级派遣扫荡小分队，过去确认战场局面。”

“这个扫荡小分队，就是扎克他们的三人小队？”行动主管捏了捏下巴，又询问了几个细节上的问题，最终神色有些郑重，做出了一个判断，“我怀疑那位白色骑士并没有战死，他很可能在和你交战之后，有什么意外收获，甚至有可能又得到了一台特种机体。”

“这不可能！”撒拉尔摇了摇头，“我和他交战后身受重伤，他也不会好过，这种情况下别说得到机体，就连离开战场都没有可能。”

“那怎么解释扎克小队的失踪？”行动主管摇摇头，沉思起来，“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隐藏起来，将他救走了，但从扎克他们在发出米恩粒子前，传过来的简短战报来看，可能性不大，可惜没有详细的视频资料，不清楚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这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急匆匆的跑来，还没进门，就喊道：“长官，找到了！找到扎克他们了！”

第七十二章追击的步伐

宽敞的指挥大厅中，屏幕上，显现出的是惨烈的一幕——

金属碎片飘荡，穿着宇航服的士兵尸体在碎片中漂浮。

这本是一台机动战士，如今根本没了原来轮廓，连个完整的形体都找不到，就像是被整个拆解了一样。

屏幕前面，聚集着包括行动主管布莱恩在内七八个人，撒拉尔也在其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显得格外凝重，行动主管布莱恩更是眉头紧锁。

“都没有生命体征了？”

负责讲解和记录的人员立刻回应：“包括小队长扎克在内的三人，都战死了。”

布莱恩跟着沉声问道：“那他们的机动战士呢？不要告诉我，这些完全不成形的碎片，就是三台扎恩的残留。”

“这……”讲解人迟疑了一下，看了眼手中的资料，“根据黑匣子反馈的信息，这些碎片就是扎恩的残留，但具体是不是三台，就不清楚了。”

“这话什么意思？”布莱恩的眉头越皱越紧，“任务简报上写得很明白，扎克这个小队的三个人，驾驶着三台扎恩出击，你现在却告诉我，不能确定是不是三台，那是你看错了，还是任务简报上有隐瞒？”

“不是这样的，长官。”讲解人的头上立刻冒出了冷汗，“因为回收的黑匣子只有两个，其中只有一个还具有反馈能力，余下的一台破损严重，无法从中提取信息了，至于第三台扎恩的黑匣子，根本就没能找到，这些碎片又破碎的厉害，所以无法确定数目。”

“黑匣子的材质，是用最纯粹的盖塔尼姆合金制造的，会找不到，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被人掠走了，既然掠夺了，为什么还要留下两个？”布莱恩想着想着，又有了一个疑问，“还有，关于这两台扎恩的破损情况，也很不寻常，什么样的爆炸，能将整个机体框架都给震碎？变成碎片？”

“里面的原因，勘探班正在调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解说人顿了顿，似乎有些顾虑，可在注意到布莱恩不满的眼神后，还是如实说道，“据现场人员报告，扎恩机动战士的残骸也有些不全，缺少了很多部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又是凭空消失？”布莱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不是和黑匣子一样了么？太奇怪了，实在是太奇怪了，这次的事情，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不同寻常的意思，嗯，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这么多奇怪的事凑在一起，肯定还会有不寻常的地方。”

“长官英明，”解说人不失时机的拍了个马屁，“除了这些，最让勘探班疑惑的，就是米恩粒子的残留量。”

“说清楚，详细说一下！”听到这里，布莱恩悚然一惊，想到了某种可能，越发郑重起来，“残留量比衰减率少了很多？”

“不，”解说人摇摇头，“应该说，根本就没有多少残余了……”他又看了一眼手上的资料，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按照黑匣子反馈的交战时间推算，以正常衰减效率来说，现场残留的粒子量，应是总体的二分之一左右，但勘探班在现场只能探查到微弱的粒子反应，只能确定那一片星域，曾经被粒子覆盖，但是残留量太少，很不合常理，他们已经开始评估粒子被窃取的可能性了。”

“粒子被窃取的消息必须封锁，上一次闹出的风波太大了，不能疏忽！这可以说是最坏的可能了！”布莱恩神色一变，“米恩粒子的效用你们都知道，就算没有亲眼见过，也是听说过的，靠着这种粒子的作用，公国才能占据优势，将战线从殖民圈推动到月球轨道上，所以这个猜测，可能会动摇人心。”

说着说着，他突然神情严肃，对着众人道：“立刻听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