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眼-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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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蓝光，正是沟通两人的桥梁，结晶最终融入光芒，消失不见了。

“好了，你该走了……”紧接着，电波少女感到耳边一声低语，跟着身形风驰电掣，朝着黑暗深处直飞过去，不过在飞出去的瞬间，她的心底突然涌出了之前的一个疑问。

“那个同胞，到底是什么意思，又要来接谁？”

这问的是在进门的瞬间，听到耳中的那句呼唤，只是问出去后，却没有立刻得到回应，就当电波少女以为孙道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的声音才姗姗来迟——

“这方面我也只是猜测，还没有得到证实，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也许我们之前对世界之主的认知都存在偏差，也许成为世界之主后，所面对的世界层次会有改变，甚至生命本质都产生升华。”

但这话却让电波少女疑惑起来：“什么意思？生命本质的升华？难道世界之主，不是权限者的一个境界么？不是和初等、中等、高等一样，是完成某些条件后，数据核心发生了改变么？”

“也许吧，不过之前的权限者进阶，只需要不断的完善自身就可以了，通过挖掘自身的潜力，构筑核心，建立小世界，可世界之主却需要外在的主题世界，所以才叫做世界之主，似乎有几分要夺舍的味道……”

这句话没有说完，后面的内容电波少女就已经听不到了，她的身形消失在黑暗深处，跟着跨越了时空阻碍，降临到了一片荒芜大地上。

那大地之中遍布着古老之力，同时有一股隐晦的意志正在跳动，更有其他几名高等权限者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

“这里是？”缓缓站定身子，电波少女游目四望，眼底绽放光芒，“难道这里就是盖亚意志的中枢？只要能将自身的意识侵染此处，就有机会窥见世界之主的真谛？又或者，得到启示录真本？”

………………

“启示录真本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启示录阵图，实际上就是一个浓缩的世界雏形，每一次阵图被激发，内部的世界都会重新建立起来，被经过四次反复，彻底稳固下来，成为真正的主题世界，其中孕育的盖亚意志就会成熟。”

另一边，在电波少女离开后的黑暗中，一道蓝光浮现，然后鬼斋主那阴阳不定的面孔逐渐清晰。

在他的对面，一道道蓝光不断聚集起来，内里无数意念交相辉映，似乎将要爆发出来，却被一股意志强行约束，混合在一起。

蓝光凝聚，凝结成孙道的身形，他看着鬼斋主，吐了口气，才笑道：“果然，你才是对世界之主领悟最深的那个人，这次启示录之行，有可能得到最大收获的人，其实是你，鬼先生。”

“按照原来的剧本，理应是我获得最大收获，”鬼斋主露出一抹诡异笑容，“可现在情况却不同了，我以此世之人的鬼魂，凝聚出来的混合意志，毕竟古旧，不如你直接吸收活人寄存在网络上的意志来的直接，所以那个盖亚意志会接收何人之念，委实难料。”

轰隆！

就在这时，一道漆黑闪电直劈过来，在两人面前凝结成一名盔甲黑武士。

“两个外来者，你们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战争陷落

“战争骑士么？我不知道你在现世中是什么身份，但你的身上没有我熟悉的气息，”鬼斋主的目光一转，一道阴森森的视线就落在了黑武士的身上，“我自问本事不多，但现世的高等权限者基本都记得，他们的气息也多少熟悉，可这其中并不包括你的。”

“老家伙，你想说什么？”黑武士一抬手，一团黑气从他身上的铠甲缝隙中倾泻而出，在手上凝结成一把黑色长剑，向前一指，冲着孙道与鬼斋主，“我听说过你，在过去的时候，我只能仰望你，可现在却可以跟你站在同一个位置，发起挑战！来，战吧！”

“武痴么？”鬼斋主摇摇头，“可惜，真正的武痴却不会像你这样，那是更为高深的精神境界，你不过是一个靠着外力获得了不属于自己力量的弱者罢了，出现在这里唯一的价值，就是作为我与孙兄的祭品，孙兄，你怎么看？相信，你在得到了电波少女的记忆结晶后，已经摸到了这个世界的脉络了，不客气的说，这个世界只差一次轮回就要彻底成型，里面的世界之灵已经开始呼唤那些世界泰坦了。”

孙道微微一愣，然后问了起来：“世界泰坦，就是真正的原生世界之主吧？”

“对，可以这么理解，”鬼斋主仿佛根本没看到黑武士一样，和孙道谈笑风生，“盖亚凝结世界之力，构建身体，而阿赖耶则凝聚人心之力，构建精神，两者相合便是世界之灵诞生之际，整个世界不再是单纯的物质世界，而是变成了一尊生灵，一尊神灵，具有了位列万神之殿的资格，那些原生的世界之灵称呼自己为‘泰坦’，我们权限者则自称为世界之主。”

“果然是这样，那么成为世界之主的关键，我大概已经知道了，这次或许可以成为一次不错的试验，就看你我谁能成功了。”孙道说着，身子猛然一晃，体表的一道道蓝色光辉迅速扩张，转眼就充斥全身各处，那诸多意念顿时就有冲破阻碍的迹象。

但这些变化却激怒了旁边的黑武士。

“你们叽叽咕咕、没完没了的说着什么！”他的面孔被头盔遮盖，但恼怒之意却通过声音透露出来，这是因为鬼斋主与孙道的对话，使用的一种特别的精神编码，两个人看似在说话，实际上是以精神力直接交流的，这精神编码的内容非常复杂，黑武士无法破解，只能做壁上观，心里当然不会爽利。

“也罢，反正都是害虫，这一个轮回是属于我的世界，你们这群人过来捣乱，那几个都已经陷入到大地深渊，以为自己能争夺盖亚意志，实际上不过边边角角，已经毫无威胁，倒是你们两个，妄图触摸阵图核心，这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是自寻死路！”

黑武士的话还在说着，手上的那把长剑就延伸、膨胀起来，携着无数哀嚎、痛苦，刺了出去！

那长剑边缘，空间扭曲，一头头拉姆兽撕扯人类的景象呈现出来，无边恐惧与绝望萦绕其中，战争所带来的毁灭和死亡，催生了人类最本能、最强烈的求生欲与恐惧感，这种强烈的情感与情绪，在这一刻都变成了黑武士的利刃，要用这些绝望之念构造的长剑，将孙道和鬼斋主的精神体破灭！

可惜，这长剑还没有落到精神体的上面，就有一道光辉从孙道手上激｜射出来，光芒犹如长鞭，直接打在黑剑之上，那长剑荡了一下，竟是从黑武士的手里脱手飞出。

“怎么会？”黑武士的口中爆发出充满着震惊之念的话语，“这不可能啊，这么简单就把绝望之刃弹飞，这不对啊，这种绝望之念，是对付精神体最好的武器，而且我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份额，连启示录大门都打开了，怎么会被这么简单、轻松的挡下来？”

“战争骑士，你可能不明白，”鬼斋主这时开口了，“对其他高等权限者而言，你的作用在打开启示录大门的时候，就已经消耗殆尽了，而对我们二人来说，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作用，就是你所聚集的那些负面情绪，将会成为打开世界之灵的重要原料，所以你先老实一会，慢慢的等着吧。”

话落，几道鬼魂凭空出现，一个一个穿着古装，就像是电视剧中的差役捕快，拿着枷锁朝黑武士扑了过去，突破了后者一连串的防御，最终缠绕在这战争骑士的身上，变成一根黑色锁链，将他上下缠住。

“唔！可恶，想要用这么一根锁链困住我？休想！”他兀自不愿意认命，还在奋力的挣扎着，可越是挣扎，那锁链捆绑的就越紧，“不应该这样啊，他们两个人不是说，只要得到了启示录的加持，那我就可以获得堪比高等的力量么？”

“靠着外力获得力量，怎么能和我们这些真正领悟了高等奥秘的人相比？”鬼斋主冷笑一声，伸手一指，一名长舌鬼随之而生，落在黑武士身上，将他的言语功能封闭，“好了，总算听不到聒噪了，孙兄，下面就是你与我的问题了，这个世界之灵到底属于何人？”

“说实话，事情发展到这个情况，是我先前没有想到的，”孙道将目光从黑武士身上收了回来，“事情的发展太过顺利，当然，这是众多高等权限，还有启示录四骑士一同出手的关系，所有的因素汇聚到了一起，原本困难的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这本就是时运之故，”鬼斋主点点头，然后伸出一只手掌，掌心有无数鬼魂汇聚，慢慢凝结出一丝蓝光，“现在情况很清楚了，你与我都没有得到完整的阿赖耶，所要做的，就是用其他混合意志，代替阿赖耶和盖亚意志融合，谁能取得先机，谁就是最后的胜者，既然如此，不如你我同时出手，最后赢者通吃，也省的被人渔翁得利，孙兄，你看如何？”

“很好，”孙道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露出一抹笑容，“我和鬼先生你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一直以来却相处愉快，和聪明人在一起共事，真的畅快，也好，那就同时出手，看谁先行一步，落后之人就放弃筹码，以做成全，反正只要有这个冲击的过程，其中感悟就堪称无价。”

鬼斋主点头道：“对，不过这启示录的掌控者，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必然有不少阻碍，但先把此人祭献了再说，他身上聚集的负面情绪，是搭建世界框架的绝好材料！”

“言之有理！”

对话落下，两人同时抬手，那黑武士心道不妙，跟着就有澎湃大力袭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初

“呜……”

黑武士挣扎了一下，却无法挣脱锁链的捆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直接落在自己的身上，其中蕴含着的是狂暴无比的意念，正好与他聚集的负面情绪对立。

下一秒中，惨叫声起，黑武士整个人燃烧起来，身上的铠甲缓缓融化，升腾一道道黑烟，内部尽数都是绝望与恐惧之念，但都化作火焰，被一丝丝蓝色光辉缠绕着，朝着黑暗深处飞了过去！

这蓝色的光芒分成两种，一种看上去格外凝实，另一种则显得虚无而缥缈。

不过，两种蓝光此时通力合作，将黑烟中的绝望之念摄取、捆住，朝着黑暗幽深之处冲击，很快这黑暗就起了变化。

一道一道的广博而庞大的意志汇聚过来，里面充斥着古老的气息。

这股意志明显是被蓝光与黑暗所激荡，才会彻底显化出来，而且那蓝光与黑烟中，似乎隐藏着某种召唤之力。

“要开始了……”鬼斋主的声音在飘渺蓝光中响起，而后那蓝光骤然一变，宛如一柄利剑，直接往前刺去，“我的道路比较直接，虽然不是勇猛精进、披荆斩棘，但毕竟是以鬼为凭，可以虚张声势，可以故弄玄虚，但目的始终明确！”

话落，就听一声狂暴的吼叫，宛如层层雷鸣，连绵不绝，赫然是那广博意志被飘渺蓝光刺穿，发出了一声悲鸣，而后蓝光挟着一团黑气，直入其中。

这些变化被孙道收入了感知。

“目标始终如一么？了不起的心志，与之相比，我的就逊色许多了，只是一股探索的欲｜望，但是数据世界这么多彩，能够在这其中遨游和探索，本就是愉悦的事情。”

感慨了一番，孙道立刻也裹着一团黑气，化作一道蓝色光辉，刺入了黑暗深处，他所操控的蓝光更为凝实，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孙道的意志在冲入其中后，立刻感受到强烈的冲击力，然后感知中猛然一震，其他的感触尽数消失，伴随而来的，是一团刺眼到无法描述的强光，与之相伴的是狂暴的爆炸！

狂暴的爆炸之力，就像是狂风一样扑面而来，像是要将孙道的意识整个的吹得粉碎、分散，但下一秒钟孙道便坚守心念，稳固了自身意识，同时收缩意识体，拧成一团，减少了和爆炸风暴接触的面积，同时又放开了感知，开始捕捉外界的种种变化。

顿时，那爆炸中心无数飞溅而出的粒子，被孙道在模模糊糊中把握到了痕迹。

“这是在大爆炸中凭空生出了粒子和物质？”

在他的疑问中，诸多粒子聚合起来，化作一团炽热熔融物，很快这团物质冷却下来，在表层生出了一层原始大气，其中的水蒸气凝固成液态水，在表面形成了海洋，也出现了原始大地。

“这是？星球诞生的过程？”感受着外界的强烈变化，孙道的心神猛然绷紧，同时在那海洋与大地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原始悸动，一个稚嫩而醇厚的意志正在缓慢但是顽强的诞生着！

“盖亚意志？”

就在孙道感慨的同时，原始大气的复杂组成结构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生出了一些碳氢化合物，并且顺着雨水开始落入海洋。

感受到这些变化后，孙道心头一动，不再收缩自身意志，而是彻底放开，那源自网络的混合意志，连同黑武士灼烧后生出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凝结成一起，被黑白时空之力引导着拧成一股，瞬息之间扩散到了原始大气中，并朝着那些碳氢化合物渗透进去。

这种感触是十分奇特的，孙道带领着正面意志和负面情绪，进入到这些化合物中，情绪本是源自生命体，有着一定的活性，而化合物则相对是死物，两者之间产生了奇妙的差异感，一种立于生、归于死的感触在他的心底滋长。

奇妙的是，生与死在这一刻达成了平衡，同时存在着，这也刺激着他自身的意识、意志越发敏感、坚韧，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在感知的灵敏程度上，开始直线提升。

他的意识透过化合物本身，观察着四周的变化。

很快，落入海洋的化合物在宇宙射线、阳光、闪电的影响和驱动下，再一次产生了变化，氨基酸、脂肪酸等小分子化合物自发形成，也让孙道的意志与之结合的更为紧密，而后又随着进一步结合成蛋白质、核酸等大分子有机物质。

紧接着，无数光影在周围环绕，孙道感觉到了时间之力的冲刷，这种冲刷比之前的爆炸能量冲击更加凶险，不是要将意识冲散，而是要意识迷失在时间中。

一旦意识迷失，那么就不是单纯的损失一点意识这么简单了，还涉及到复杂的时空感应，很有可能让意识本体从此错乱，变得不再完整。

只是这样的危险，对于经历过墨坊之主与数据世界大意志对抗的孙道而言，已经有过体验，不会轻易中招，所以在第一时间就稳固了自身的意志，安静的在时间的冲刷中，感悟着周围的变化——

多分子体系诞生了，并且不断自我更新，最终成就了原始生命。

在原始生命诞生的瞬间，生死同在的状态终于彻底被打破，孙道所携的两种对立意念情绪结合到了里面。

这些意念情绪立刻就成为了生命拼图的重要组成部分，参与到了生命的进化中，那原始生命中的一部分进化成了蓝藻，开始进行光合作用，于是大气缓慢的变化起来，含氧大气层诞生了，高空出现了臭氧层，太阳的紫外线被其吸收，整个大地的生态环境进入了改变周期。

一丝明悟出现在孙道心底。

“喜氧生物繁衍的土壤和舞台已经搭建完毕了。”

空间变迁、时光冲刷，孙道的意识伴随着生命体的进化，一步步的感悟着，终于，蓝藻这种真核生物出现了，动植物的分化拉开了序幕。

族群分化渐渐开始，大地上的绿色越来越多，捕猎者和猎物慢慢遍布世界各个角落，这个死寂的世界，开始熙熙攘攘了，与之相应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弱肉强食、繁衍生息，种种行为和概念迅速丰满起来，在这其中的几个环节，两个分属不同意志的力量慢慢壮大起来，从这个世界中汲取力量和感悟。

终于，人类的祖先们出现了。

“差不多到时候了。”感受着反馈过来的情绪变化，孙道感慨一声，而后心弦跳动。

轰！

顿时，整个世界跳动了一下，大地的各处，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在这一刻都停止了动作，他们（它们）的心里，一丝丝奇妙力量升腾起来，朝着空中汇聚。

第一百一十六章祭献

“战争骑士出事了！”

在一片莫名空间中，正有两道身影相对而立，他们像是站在虚空中一样。

这两个人都穿着漆黑铠甲，身上遍布纹路，纹路纵横之间，透露出一股神秘气息，在两人的胸前构建出一个复杂的图案。

两人脚下，是一团不断跳动的火焰。

火焰漆黑，最中间的地方却透露出一丝亮光，那光亮似乎沟通了无数空间，正将一道道心灵之光引领过去，作为火焰的原料。

这两人，正是死亡骑士与瘟疫气势。

这死亡骑士和这次事件的发起者于醒关系密切，是最熟悉启示录计划的人，也是这个计划得以推行的主要推手，而瘟疫骑士的本源，却是那位鬼眼神探，是接到了联合大会的邀请，前来参会的时候，被于醒选中，成为了瘟疫骑士的人选，辅佐死亡骑士进行计划。

和之前相比，此时的瘟疫骑士鬼眼神探，在气度上有了变化，变得更为幽深、沉稳，人一站在那里，整个人就像是一个黑洞，仿佛可以将周遭的一切，都吸收进去。

与此同时，一种腐朽、腐败、腐烂的气息，也在不断的从他的身上渗透出来，若是有权限者在这里，只要一眼看过去，就会发现这些气息中夹杂着众多的信息，通过解析之后，可以看到文明破败、人类被瘟疫毁灭的景象，那景象中蕴含着的是成千万、上亿万的怨念和绝望，积蓄的情绪力量之庞大，超乎人的想象！

“到底还是被那些突破了阻碍的高等权限者影响了，可惜了这个战争骑士了。”瘟疫骑士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感慨。

“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苗子，是启示录辐射区扩大后，最理想的人选了，可惜了。”死亡骑士的话似乎是在惋惜，但声音中却没有半点惋惜的意思，“只不过，他的世界开始轮回的时候，正好是高等权限们接连突破进去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倒也不算意料之外。”

“听你的口气，似乎并不担心，”瘟疫骑士从对方的话中，听出了一些潜在含义，“我不得不提醒你，我和你经历了两次世界轮回，让阵图完善了百分之五十，也各自获得了堪比高等权限的力量，可只要四次轮回没有完成，启示录世界也就无法完整，那我们就不可能压制那么多的高等权限者……”

“但是你我可以在一定成上控制里面的阿赖耶与盖亚，只要有这样的力量……”正在说着说着，猛然间这个空间剧烈的震动起来，下方的火焰突然混乱起来，最里面的那一点光亮跳动着、扭曲着，然后猛然膨胀，从一点变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光芒，无数信息从中蜂拥而出！

“怎么回事！”瘟疫骑士心头一跳，心底无数警兆闪烁起来，更有一个难以言喻的恐怖之力正在心头蔓延，仿佛将要大祸临头吗，“错觉？不对，这是预感！启示录阵图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变化！”

一念至此，他赶紧朝死亡骑士看了过去，论起对这个阵图的了解，他远远比不上这位死亡骑士，对很多隐秘都只是一知半解。

死亡骑士的声音微微震颤，没有了那种胸有成竹的感觉：“这个变化，是世界轮回第四次才会产生的局面，是盖亚意志要凝聚出泰坦一族的实体的表现，这光芒就是那实体的雏形，一旦成就，就是世界之主，而且是一尊空着的世界之主，等待他人入主，这就是启示录的关键所在，是通过吞噬内外世界，成就世界之主的位格！”

“原来是这样，难怪每一次启示录的出现，都是伴随着一个世界的破灭，”瘟疫骑士的心里流转着相应的信息，就像是某些封印被解除了一样，对应的秘密就被释放出来了，可也有相应的问题随之产生，“但是，这不对啊，战争骑士被压制下去了，第三次的世界轮回根本无法完成，距离第四次更是遥不可期，怎么突然就要成熟了？难道？”他的声音里，居然带上了一丝惶恐。

虽然当初是被赶鸭子上架，可毕竟上了这条贼船，也有了底气，知道这个阵图代表着怎样伟大的力量，产生了期待，那么一旦事情翻转，只是那种反噬之力，就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两名骑士，与启示录之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对！”死亡骑士的声音坚定了许多，“这次高等权限中，隐藏着能够冲击世界之主的人！而且掌握了世界之主的奥秘，失算了！不过，他们肯定没有想到，这个启示录阵图中，还有着最关键的一个守护者，这是最后的一道保险，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撺掇启示录的力量！”

“原来如此，毕竟是流传了无数年的至宝，在几个世界中掀起了风浪，如果没有一点最后保障的话，根本不会留存到现在了。”瘟疫骑士微微放心，心头的波澜略有平息。

“嗯，这样就辛苦你了。”死亡骑士突然看了过来，他的脸虽然被面具覆盖，但依旧有两道冰冷的目光刺出来，落在瘟疫骑士的脸上，让后者悚然一惊，暗道不妙，可等他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却已经无法动弹了。

“死亡！你这是什么意思？”奋力挣扎无果后，鬼眼神探咆哮起来，“为什么我无法动弹了，四名骑士不是地位相等的么！你所谓的最后保险，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定住我！”

“抱歉，瘟疫，我也不想做到这个地步的，但所谓骑士，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