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眼-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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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无法承受的话，两位少侠岂不是都要灰飞烟灭？”

这左、游两人的身后，其他几人听到这里，都露出了担忧之色，更有一名中年男子摇摇头道：“如今至尊邪魔势大难制，整个天下唯有两位少侠还有可能战胜他，如果两位逝去，那么天下就彻底完了，一切都会被那个邪魔掌控，我等从此生死皆受制于人。”

这话一说，整个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又有人道：“这个险值得冒么？其实两位少侠只要继续修行下去，也许几十年后，就……”

“我们没有这个时间了。”老道士摇了摇头，“时间非常急迫，你们要知道，至尊皇帝已经近乎一统天下，以朝廷统治阳间，又设立了阴司，统领天下魂魄，生死都在他的掌控中，会不断汇聚魂魄之力，凝结各种法相，时间不等人啊，几十年后，两位少侠或许联手可以比得上如今的皇帝，但皇帝并不会原地踏步，那个时候的至尊皇帝，并不是今天的他，而且随着天下魂魄的汇聚，他的强大速度，只会越来越快！”

其他人顿时凝重起来。

“我们……”左少侠沉思片刻，看了自己的师兄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肯定之念，然后正要开口。

就在这时。

轰隆！

一阵炸裂声，掀动音浪，从外面传来。

“左宇、游舟，你们出来吧，我们大成不是要斩尽杀绝，而是要凝聚共识，抵抗外来力量的入侵，希望你们能够理解。”一个低沉、稳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不好！是禁卫军统领胡良！他们追到这里来了！”那中年男子满脸惊恐，“为什么是胡良亲自过来，没有理由啊！如果是他的话……”

“一印子道长，你也是有道高人，希望你能劝劝两位少侠，他们都是一时俊杰，是大成精华，本不该与我等自相残杀。”外面的声音说着，传入众人耳中，却让殿中几人接连色变。

有人狠狠骂道：“假仁假义，打着联合的旗号，要剥夺我们行侠仗义的侠义心！”

“怎么样，要到了做决断的时候了，”老道士神色淡然，但眼神凌厉，看着面前的两人，郑重其事的问道，“你们如果退缩，那么老道我会送你们离开，如果决定……”

“不用多说了前辈，”左少侠露出笑容，和游少侠对视了一眼，“我和师兄已经做好决定了，要试一试！”

第三十一章苍生道义在我辈

这左、游两人，是如今天下间有数的高手，一个名为左宇，一个叫做游舟，他们两人年龄很轻，屡有奇遇，境界提升极快，加上两人同出一门，是师兄弟的关系，一时传为佳话。

而今，天下大变，武林千秋浩劫，他们二人更是挺身而出，成为了护卫者，被天下敬仰，可惜敌人势大，二人所统领的反抗军节节败退，不得已只好四处联络武林名宿。

隐居于此的老道士一印子，也是目标之一，这一位年轻的时候行走江湖，留下了诸多传说，当年更曾被部分人叫做天下第一，因此左游两人对此行抱有极大期望。

没想到，老道士给了他们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一个堪称震撼的答案。

道尊法相降临，让他们两人继承法相！

关于道尊的传说，在这个世界，尤其是大成王朝境内，几乎人人皆知，那是几千年前创立道教一脉的先贤，更曾对抗魑魅魍魉，将诸多妖魔镇压！

能够继承这样的法相，换成是谁，都不会拒绝，可但凡知道法相继承之术的人，都知道其中凶险，不要说道尊这等至高层次的法相，就算是普通的百鬼之相，那也不是寻常人可以承受的，所以这种时候，更需要决断力。

不过，这两个人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既然两位少侠有了决断，那我们自当支持！”那个中年人神色凝重，扫视左游二人，点头承认后，转身对身边几人道，“继承法相，从来不可能一蹴而就，我们必须为两位少侠争取时间，奋勇拼搏，正在此时！”

“好！慷慨悲歌唯我辈，我等所谓，就是为了侠义，为了天下大义，为了天下苍生，岂能退缩！”余下之人齐声高呼，一个个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然后全部盘坐起来，凝聚心神后，一道道灵体从他们的头顶上跳出来，凌空一转，露出各种形态。

这其中有死物，如高塔、堤坝，也有活物，为吊睛白额大虫、九尾青狐，亦有鬼物，分明就是吊死鬼、长舌鬼。

顿时，原本还算肃穆的大殿，转眼间就充斥了森森鬼气，隐隐和另外一个地域联系起来。

“这是……”泥塑神像中，孙道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一点联系，然后给老道士传过去一道意念，“鬼兄，你之前给我的介绍，好像有些不对啊。”

“怎么？阁下不要误会了，我之前说的有些不太清晰，但是聊斋他们背后的组织，确实快要统一这里了，只不过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权力统治罢了，毕竟他们的组织里可没有世界之主，实力不足以强攻，只能曲线侵蚀了。”老道士便是鬼斋主，此时回了一道意念。

接着，他朝对那些阴森鬼物道：“诸位大侠，还请拖延外面，这边自有老道我来处理，一定让两位少侠力量大增！”

“有劳道长了！”几个鬼物遥遥行礼，“我等去也……”话落，便一个接着一个的穿墙而过，外面立刻就传来一道道劲风，伴随着奇特的涟漪，以及浓烈的情绪波动。

“有这等同仁，天下侠义永远不绝！”左宇看着几人消失的墙壁，露出笑容，接着一转头，看向老道士，“前辈，动手吧！”

老道士沉声道：“好！情况紧急，老道也就不拖延了，两位，还请摒心静气，释放出你们的魂魄之影，融合道尊法相！”话音落下，他立刻转身，对着泥塑雕像一拜！

嗡！

神像震颤，虚幻的光影浮现，赫然是一个身披黑色大氅的伟岸身影，浑身闪电缠绕，透露出一股掌握轮回、生死在握的强悍意境！

“这……这就是道尊？”沉默而坚毅的游舟神色微变，眼底露出渴望之色，“如果掌握了这股力量的话……”

带着这样的念头，他当先迈出步子，两眼泛光，头上则浮现出一头嚎叫的蟒蛇，蜿蜒曲折，阴冷而强壮；边上，左宇则是站立不动，抬手捏了一个印诀，他的头顶顿时云雾了然，一只展翅雄鹰飞出，发出鸣叫。

“好！请承接！”老道士眼中一亮，手指一指，那黑色身影顿时消散，化作两道电芒，分别朝着两人涌动过去，直接撞在蟒蛇与雄鹰之上。

“嘶……”蟒蛇嚎叫起来，然后整个炸裂！

雄鹰则是停止鸣叫，一头栽落下来，落在地板上，直接四分五裂。

两声闷哼接连响起，这两人直接倒地，浑身颤抖起来，而后在他们的体表，一道道漆黑闪电浮现出来，在各处蔓延，并顺着全身毛孔，向内渗透进去。

“痛痛痛！”左宇嚎叫起来，他英俊的面容上，七窍都有鲜血流出，“浑身上下都要被撕裂了！”

“就是这样的力量，只有这样的力量，才能改变一切！”游舟则嚎叫起来，那阴沉的面孔居然露出了疯狂笑容，“这股力量，我一定要掌握，一定！”他眼中的神色越发坚定起来。

轰隆！

下一刻，两人浑身各处，闪电炸裂，瞬间就让他们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可两人兀自咬牙忍耐，从他们的表情上，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一边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边却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这是由于他们清楚的感受到了，那股恐怖力量的存在，冥冥之中，更是接触到了一个伟大的、庞大的、不可描述的威压意志。

“很好，你们忍耐吧，你们两人作为反抗军的中流砥柱，将会是两颗火种，让那个不切实际的世界，演化出真实！”老道士面带一丝笑容的站在一旁，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是因为引动道尊降临，消耗太大所致。

不过，伴随着这句轻语落下，在地上挣扎翻滚的两名青年，猛然间浑身一震，那在体表蔓延的黑色闪电，瞬息之间尽数收入体内。

呼！

紧接着，两人的体内狂暴气息爆发出来，无形之力牵引着两人缓缓悬浮起来，然后自行调整着姿势，凌空盘坐，就有两道漆黑气息分别从两人的头顶渗透出来，在空中缠绕、凝结一体，铺展开来，宛如水墨画一样勾勒轮廓，最后化作一道身披大氅的威严男子，正是孙道的投影。

不过，这道投影，如今却做了一点改变，看上去充满了古朴和古老的气息，就像是从古代文献中走出来的神祇一样。

“道尊！”

感受着头顶法相传递过来的力量，左游两人的神色陡然间就凌厉起来，浑身充斥着恐怖力量！

而后，两人同时开口：“道即我！无量之气！”

轰隆！

恐怖的力量爆发出来，席卷开来！

第三十二章不分敌我，一概攻之

力量的爆发，直接掀开了道观大殿的屋顶，那道漆黑之影旋转着升腾起来，力量纵横。

外面，正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

战斗的双方，正是大成王朝的朝廷的一方兵甲勇士，另一边，则是先前在大殿中的一众武林好手。

不过，两方交手，却不是直接肉身厮杀，而是以魂魄之法交战，那魂魄从头顶泥丸宫跳出，化虚为实，随后观想变迁，直接将心中意念投影出来，不受物理法则的限制。

就见狂风呼啸、飞剑神兵漫空飞舞，真个好似仙家景象，似有剑仙之流交战。

“这是以意志、意念为根基的力量体系啊，不是直接干涉物理世界，而是以意志具现化的形式，在更高层面进行交战，颇有值得借鉴的地方。”

孙道所化黑影，随着力量爆发，掀翻道观屋顶，扶摇直上，这时在刹那之间，目光一扫，就将眼前的情形尽收眼底，但随即就感受到了那左游两位少侠的意念。

这两人的意念强烈而焦急，催促着“道尊”法相尽快动手，击杀过来追杀他们的朝廷兵将。

“这就击杀他人？这可不好，这个世界隐隐有一股奇特的规则气息，缠绕四方，一举一动都会陷入规则之中，有一点命运、气运的味道，我可不能贸然涉入太多，更何况，这个世界的局面还不清晰，那两个小子不过是我用来降临这个世界的媒介，我亦不是二人工具……”

想到这里，孙道已经有了决定。

哗啦！

一道粗大的黑色雷霆，呼啸着朝人群冲去，将朝廷一方的人马，直接击中，但同样也将诸多武林高手波及。

就听阵阵惨叫，交手的众人同时停下动作，朝廷一方损失惨重，那一道道魂魄投影尽数破碎，连带着投影的本尊也是萎靡不振，为首的那个胡良却勉强保持着自己的魂魄投影，同时招呼着众多手下撤退。

在离开的时候，他抬起头，盯着孙道所化“道尊”，面露恐惧之色。

“那个是谁人的法相？竟是这般强横？简直不可思议，只是这一下，就让我手下的战力，损失了近乎一半！难道这就是一印子老道士的力量？可哪怕是几十年前，他行走江湖的时候，也没听说过有类似的招数，能召唤天雷！”

可旋即，他又看向不远处正在挣扎的中年男子等人，露出一丝怀疑和迟疑：“不过，这道法相，当真是对方的力量么？怎么感觉有些不分敌我？又或者，根本没有办法控制？”

想着想着，这胡良没有迟疑，带着一队人马且战且退。

对面，中年男子等人，同样是面色苍白，他们的魂魄投影，也被雷电波及，虽说不至于崩溃，可到底受损不小，所以也无心追击。

就这样，一方退，一方无力追赶，整个战局就此虎头蛇尾，重新恢复平静。

等胡良一行人消失在远方树林，中年男子赶紧阻止其余人追击的打算。

“穷寇莫追！何况我等也是受创不浅，不知道两位少侠那边发生了什么，怎的不分敌我……”

他这边话音刚刚落下，就有一名脸色苍白的青年口吐鲜血，身子摇晃了一下，然后一回头，看着那道黑色身影在空中缓缓消散，咬牙切齿的道：“为什么？为什么两位少侠，连我们这些友军也伤害了，楼叔，你等会必须要问清楚，我锤炼了多年的魂魄之影，因为刚才那黑色雷霆一扫，几乎损毁了三分之一，根基都动摇了，想要重新凝练出来，不知道要再花费几年，更不要说什么时候，才能蜕变成法相了。”

这个楼叔，就是那位中年男子，他收敛自己的那道法相，同样脸色苍白，并且剧烈喘息，回头朝着道观看去，低语道：“我想，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事，大概是由于两位少侠，刚刚融合了道尊之力，还无法随心所欲的操控所致，再加上道尊本就是传说中的人物，力量何等庞大，能够承受下来已算难得，要如臂使指的控制，更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功夫了。”

“先别在这里猜想了，直接过去问问吧。”一名女子这时开口，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正是这个理。”楼叔点点头，带着几名面露不满的武林人士返回，等他们进入大殿，看到的却是两位少侠浑身是血的跌坐一旁，两人身后则是那老道士一印子，正运转功力，给他们疗伤。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这一地狼藉，不要说楼叔，就算是那个打算兴师问罪的青年，也不禁愕然。

“唉，”一印子从地上站起来，叹息摇头，他的脸色同样苍白，“老道我，还是低估了道尊之力的余韵，没想到两位少侠虽说挺过了最危险的阶段，但太过庞大的力量猛然间灌注体内，还是破坏了他们的力量平衡，而且道尊的意志何等高傲，也不是轻易就能被人操控的，因此为了发出那一击，自身的意志受到了反噬，昏迷不醒了。”

“原来是这样！”楼叔松了一口气，“是因为道尊的意志太强大，两位少侠虽然是人中之龙，却无法有效约束，所以才会变成这样，但是这样一来，又如何借助道尊之力？如果每一次使用，都会变成这样，那……”

“这个不用担心，道尊的力量是逐步释放出来的，这需要一个适应过程。”老道士说着，目光落在昏迷的两人身上，“老道我，为了引导道尊之力，受到反噬，功力不足一成，未来就只能看你们的了。”

“道长，你！”楼叔听到这个消息，立刻震惊起来，在他们看来，老道士本就是一位生力军，结果却发生了这种事。

“少了我一个，多了两位掌握了道尊之力的高手，这很划算，好了，不要做妇人之态了，这里已经暴露，还是带着两位少侠转移吧。”说着，老道士重新坐了回去。

“道长，你不走吗？”楼叔看出了一点端倪，不安的问道。

“你们走吧，我还要留在这里，你们放心，我并非寻死，而是借此炼成我师门的一套绝学，据说必须功力损耗严重才能练成，放心，朝廷不会把我怎样的。”老道士嘴里说着这些，但暗地里却传出一道意念，给冥冥中依托于左游两人魂魄之上的孙道——

“接下来的事，相信不用我来引领了，阁下成功的化身法相，可以进入鬼怪世界的另一个层面，遨游妖魔鬼怪之中，相信会有很多收获，我先去与师门取得联系，分头合作。”

“好！”

得到了孙道的回复，鬼斋主化身的老道微微一笑，又对楼叔道：“对了，我还有一人交给你，血奴，出来吧……”

第三十三章武林代表大会

随着老道士的声音落下，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从另一边传来——

咚咚咚……

脚步声越走越近，一道身影映入众人眼帘——

这是一个浑身都被锁链困住的人，那锁链的表面，还有一道道黑色的雷光闪烁，散发出让人心悸的气息。

“这人是谁？”楼叔等人本能的后退两步，他们在这个人的身上感到了巨大的危险气息，只是朝那脸上看去，却只能看到精铁所铸的面具。

“这是一个罪人，”老道士缓缓说着，“不过，带着他，有助于增强两位少侠对道尊之力的领悟和掌控，切记，不可将锁链斩断，当然了，这锁链也不是这么容易斩断的。”

“我从这个锁链上，感觉到了道尊之力。”楼叔迟疑片刻，目光落到捆住那人的锁链上，瞳孔中倒映着不断跳动的闪电，“难道这人被抓住，还和道尊有关？”

“不可说，不可说，诸位请走吧，迟则生变。”老道士一边说着，一边来到泥塑雕像的前面，缓缓坐下，垂了头，闭了眼。

见到这一幕，楼叔等人便都叹了口气，然后朝老道士拱拱手，将左游两人抱起来，又有一人胆战心惊的牵着那罪人血奴，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大殿。

等众人离开后不久，一副意兴阑珊，有着世外高人气度，满身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却是从地上一跃而起，露出了和他的年龄不相称的狡猾笑容，摇头道：“棋子已经布下来了，就是不知道能得到什么样的结果，但世界之主的力量，也不是我能测度的，还是先去和师兄后代汇合了再说……”

话落，他身子一晃，人就已经消失在原地。

顿时，这个刚才还人声鼎沸，爆发了激烈冲突的地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再无声息。

半个时辰之后，却有一队急匆匆的人马赶过来，都是身披铠甲的朝廷装扮，而且一个个都是气息不凡，浑身缠绕着莫名气息。

先前离开的胡良正在其中，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身上的伤势只是简单包扎，一来到地方，就左右打量，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

“没人了，全部都走了？”

说完这话，他脚下一踏，人就出现在道观中，在大殿内外穿梭，依旧找不到半点踪迹，然后摇摇头。

这时候，又有一名将领走过来，他有着国字脸和浓密的胡须，见着胡良的样子，笑起来：“不用担心，既然影亲王亲自负责这件事，肯定没有问题的，网已经张开了，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只要按照镇抚司的命令，把这一出戏演好就够了。”

“唉，”胡良却摇了摇头，“只可惜了，却要将那些亡命之徒放出去，这些人几次打着所谓侠义旗号，劫了罪大恶极的几人，又屠戮了众多无辜百姓，每次动手，都丝毫没有顾忌，很多开设酒楼的百姓，都因此破家……”

“忍一忍吧，”那国字脸将领压低声音，“眼下虽有姑息嫌疑，可纵然将这批人一网打尽，只要根子不除，很快就会有另一批‘大侠’崛起，到时候哭的还是百姓。”

………………

“楼叔，现在怎么办？”

另一边，急切逃走的左游一行人，正于一处密林中穿梭，不少人的脸上都有忧色，不过眼中却存着希望。

这一次拜访一印子老道，虽然没有成功令对方出山，但却意外得到了道尊降临之力，将道尊的意志，演化成法相，被两位统领人物继承。

“先把两位少侠带回去，按照一印子道长的话，只要两位少侠习惯了这道尊之力，那就是我们反攻的时刻了，在这期间，绝对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那名女子则道：“可是，按照武林大会的要求，最近这段时间不能停止骚扰，绝不能让朝廷把天下百姓都控制住，恐怕他们是不会愿意停手的。”

“我去和他们交涉。”楼叔沉吟片刻，就有了决定，“你们带着两位少侠离开，我们在这里分兵，武林大会那边，就交给我了。”

这样的决定，却引起了其他人的不安，这楼叔威望很高，如果没有他带领，众人就好像没了主心骨一样，可正因如此，如果不是楼叔亲自出面，武林大会根本不会听从他们的建议。

“有意思，从这些人散落的情绪和意志来看，所谓的武林大会，并不是用来比武的，而是在成立武林联盟，推选出武林盟主后，常设的权力机关，具有立法和审查的职能。”

在他们交流的时候，并不知道，依托于左游两人的魂魄，孙道的意志始终关注着事情的进程，并且从他们散落的意识碎片和情绪波动里，已经抽取了足够的信息。

“这群人的前身，是武林门派，本来各据一方，不纳税、不服役，拥有大量田产，甚至大部分的门派，还占据一座山脉，凡是山脉范围内的民众，都是其门派的佣户，但由于大成王朝的扩张，门派的特权被收缴，田产和土地被改造，所有权关系发生了变化。”

在孙道的面前，一道道信息组合起来，构建出诸多画面，演化着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进程——

这一部分，正是关于武林门派改造的。

“不过，任何既得利益者都不会轻易放弃手中的权力，面对利益被剥夺、权力被压缩的局面，大部分的武林门派选择了叛变，他们按照过去的传统，召开了武林盟主大会，推选出了新一代的武林盟主，同时最大的十三个门派的掌门被推举出来，建立了武林阁，用来贯彻武林盟主的意志，其余门派的长老、掌门，则组成了权力机构武林大会。”

越是了解，孙道越是觉得这个世界，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

“至于左游两人，他们并不是这个大会的成员，而是掌管着兵力，负责进行反攻朝廷，为武林门派的生存开辟新的空间，而所倚仗的，正是魂魄和法相之力！”

想着想着，孙道慢慢凝聚自身的意志。

他的投影已经融入了左游两人的魂魄中，代替了二人原本的法相，成为了力量和意志的具现化标志，但并没有丧失意志，恰恰相反，由于世界之主的强大特性，左游两人本身的意志，开始被他侵蚀，同时通过这两个人的魂魄，孙道接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