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眼-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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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们这次请你过来，是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加强中央集权的机会。”孙道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感受着围绕这个房间的层层布局，却没有半点绕圈子的意思，单刀直入，直指目标，“我知道现在帝国各处，那些武林门派各自为政，好像是一个个独立的军阀，而且相互之间还通过联合、联姻等方式，在不断的壮大，这个问题很严重，代表着土地兼并进入了后期，稍有不慎，就会变成王朝崩溃的开端。”

“等等，你什么意思？”尽管忌惮对方的强大力量，可听着孙道用施舍一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乾元帝还是本能的反感，但随即又意识到了对方话中的含义，“中央集权？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是指让朕加强朝廷的威严？还有土地兼并，这……这是说那些乡绅土豪占领过多土地，影响朝廷财源？王朝崩溃是说天下不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由于孙道的说法，很多都是现代语句，有着典型的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痕迹，一股脑的抛出来，当然让对面的皇帝有些难以理解，这还是他身为皇帝，接触的信息足够多，所以才能勉强理解，如果换成普通人，那简直就是在听天书。

“不错，我的话，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帮助你延长王朝的国祚，同时打击地方分｜裂主｜义和势力，”孙道双手支撑着下巴，“不过，你也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要满足一些人群的需求，进行一些土地改革，哦，在这里应该叫做变法。”

“什么？变法？”乾元帝本来就心有不满，但碍于对方的实力，不得不强忍着听着，可听到这里，终于是忍不住了，“这绝对不行，而且你前面说，要让朝廷恢复权威，虽然朕……我也有过想法，可不得不说，想要这么多，或者建议我这么做的人，在这几年中都遭遇不幸了，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如果两位请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那今日的会面，也就到此为止了。”

说着，他站起身，做出要离去的模样。

这位乾元帝即位几年，开始的时候也有雄心壮志，这也是难免的人之常情，经过了漫长而提心吊胆的储君时期，掌握了最高权柄，任何男人都会滋生出雄心大志，哪怕知道过往的历史和艰难，也会认为一路走来的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天选之子。

不过，这种雄心，一旦经历了几次波折，尤其是危及权威和性命的波折，就会迅速的溃散，而那个时候，这位皇帝也想起来武林门派的恐怖。

几十年前的那一场大败，朝廷和皇室丧失的是威严，但如果再有一次重演，那么皇帝也许就要失去他们的荣光了。

因此，听到孙道的话，乾元帝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甚至打算告辞，在他想来，对方虽然强大，但既然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把自己邀请出来，那应该也有顾忌，那么只要表现出态度，然后再想办法给予补偿，或许就能安稳，甚至将对方拉拢过来，毕竟这两个人的强大，他是亲眼所见、亲身体验的。

“我想，陛下你是有些误会了，”孙道也站起身来，“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也不是来向你请求的，我只是来通知你的，从你踏入这个房间开始，就必须按照我的计划行事，不过我无意将事情扩大成战争，因为这将伤及无辜，所以我会用你的名义，给所有的武林门派发过去一封请帖，让他们在半年之后，在国都聚首，商量一下进行变法的事情。”

“你说什么？”乾元帝顿时目瞪口呆，紧接着就是怒气勃发，“一派胡言，你以为自己是谁？”

可不等他说完，对面的孙道就在皇帝惊骇的目光中缓缓悬浮起来，恐怖的、隐晦的、收敛的，但是强大的气势蔓延开来，转眼遍及全城！

“实际上，我已经掌控了一切！”

第七章八方来聚

滚滚烟尘，连绵大道。

在这看似粗犷的道路上，正有几匹骏马飞驰奔腾！

马上坐着的是一个个身着劲装的男女，一个个顾盼之间神采飞扬，有一种纵横天下、潇洒不羁的气势！

“这是……花绝派的少侠和侠女！”

沿途也有不少手持刀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见这一群人飞奔而去，看着那马蹄扬起来的、尚未散去的烟尘，顿时就议论纷纷。

“光是这一会过去的门派，大大小小也有十余个了，从这条官道经过，目标肯定就是那个什么第一届全国武林界代表大会了，你说这名字怎么这么别扭，是谁起的？”

“你管他谁起的，反正这一个多月来，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前面过去的帮派，无论大小，都算不上什么，什么沙帮、蓝月教、天上会、藏剑庄园、无量城，这都是过去曾经有些影响力的帮派，可这个花绝派可是正当时！”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朝廷也是昏头了，这武林门派的税是这么好收的？我之前可是听说了，这些门派正商量着成立个什么组织，说是要凌驾于朝廷之上，就是没有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没曾想，这边还没动手，这朝廷自己就把理由送过来了，这不是自寻死路么，瞌睡来了送枕头。”

众人议论纷纷，都是兴致勃勃的样子，他们这沿途行走的，多数是独行侠、闲散的江湖人士，最多是有些家学传承的小世家，听说了最近的一些消息后，赶去京城凑热闹的，这一看热闹有变大的趋势，自然是来了兴致。

“看来这次朝廷的事是闹大了，有了这么一群二世祖，可是有趣了。”这行走中，又有一老一少，老的穿着深青色的衣袍，拄着拐杖，面色红润，这边上的人见了老人，都是低头叫一声“于阁老”。

这位老人，年轻的时候曾经做过朝廷的官员，还进了内阁，可惜待的时间不长就致仕了，本人也是武林中的一把好手，于是就有了一个于阁老的称号。

“阿公，这个门派很有名么？”于阁老的边上，还跟着一个少的，却是个年龄不大的少女，扎着两个辫子，天真烂漫的，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这来来往往的人群，一脸好奇的表情。

“这是新近崛起的一个门派啊，内里都是俊男美女，一个个都是江湖有名的少侠，在天下各地扬名后，聚集在一起，商量起来组成了一个门派。”于阁老抚须笑道，“不过，这还是表面的情况，其实这个门派的背景很深、很大，门派中的骨干都有很大的背景，来历不凡。”

“都是大门大派的弟子？”女孩眉头一皱，然后摇了摇头，“不对，大门大派的弟子就算再受宠，可只要入了门、拜了祖师，就是列入门墙、入了派谱，再和别人组建门派，可就相当于叛出了师门，是欺师灭祖的行为，就算是天大的背景，也要被追究的，所以这些人不可能是大门大派的弟子，那么他们的背景肯定就和血脉有关了，是什么大家族、大贵族的后代？”说到这里，她朝着于阁老递过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

“我家环儿真是聪明！”于阁老先是称赞一声，然后才解释起来，“你说的不错，这些人的后面，都是那些传承了很久的武学世家，这些世家的祖先，多数都是独行侠，在一连串的奇遇后崛起，所以他们的底蕴比起一些大派也是不逞多让，如今联合起来，势头极大，已经有了成为多极武林一极的势头。”

“这么厉害！”叫做环儿的女孩惊讶的长大了小嘴，“这么说，这是第一个确定前往国都的大门派了？”

“只能说是走得最快的一个，毕竟是年轻人，相关的东西太少，所以能轻装上阵，”于阁老轻叹了一声，“其他门派牵扯甚广，肯定要慢上一拍的，这里面涉及到很多的利益。”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呢。”看着自家祖父的黯然神色，环儿立刻就知道，她的这个爷爷又开始提朝廷担心了，赶紧就请教起来，“朝廷这次是不是真有把握能压服诸多门派呢？”

“这次皇上的举动，连你爷爷我也看不透啊。”于阁老却摇摇头，脸上露出疑惑之色，“我本来以为，皇上是要用各个门派还没有整合之前，将他们邀请过去，出让一部分利益，二桃杀三士，挑起这些门派之间的争斗，防止他们真的合纵连横，尾大不掉……”

实际上，这位过去的阁老，在离开朝廷之后，却始终心念朝廷，一直在各方奔走，看似超然潇洒，实际上却是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在刺探各个门派的跟脚，这一点诸多门派心里也清楚，只是碍于威望，又不认为于阁老能成事，这才放任不管。

这种情况下，还真让这位老阁老得到了不少的信息，其中最让他触目惊心的，就是最近几个月的一个传言，说是各个门派在之前的武林大会上，商讨要成立一个特殊的组织，说是要凌驾于朝廷和大玄王朝之上，这次围剿魔教就是契机。

魔教的解体，让武林大派再也没有顾虑，可以从容布局，然后谋取更大的利益。

世上的事情都是相互联系的，魔教的覆灭，也意味着朝廷的危险，而诸多门派也开始限制于阁老对外传递消息的能力，他虽然知道一个庞大的组织正在构建，却无法将消息传出去，没有他这个准确的消息来源，就算有一些流言被皇室知晓，也只会当是坊间传闻，不会在意——

相似的消息，在一百多年来时常出现，但最终都被证实是空穴来风。

“可能是朝廷从其他方面得到了消息，才会做出行动，想要挑拨各派关系，阻碍那个庞大组织的诞生。”

带这样的想法，于阁老在被人暗中监视中，带着自己的小孙女，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可随后不久，就又有一个消息传过来，说是朝廷要册封两位国师。

当于阁老以为朝廷要用这个名头，去影响各门派之间的关系，分化门派之间的联合趋势时，那两位国师的名头也传了出来——

起源楼主和鬼斋主。

第八章小楼一夜来七客

“起源楼主和鬼斋主？这两位是谁？阿公，您知道么？”

几天的赶路、风餐露宿，当终于抵达靠近京畿地区的小县城，找了一处客栈安顿下来之后，环儿小姑娘立刻放飞遐思，找到了自己的祖父，询问起来。

听了她的话，这客栈大堂中的一名名江湖中人，顿时都竖起了耳朵——

大堂里的人着实不少，里里外外的，多数都是走南闯北的大汉，就连客栈外面的屋檐下，都躺着几位，更不要说大堂里面，还能明显的看到几个铺盖的痕迹——

由于往京城去的人太多，沿途的酒馆也好、客栈也罢，都是人满为患，这座县城距离京城太近了，东西南北的各位江湖人士都齐聚在这里，一下让这个原本只有几千人的小城，流动人口直接暴涨了几倍！

这样的局面下，靠原本的酒馆、客栈肯定无法满足人们的饮食和住宿需求，很多的民居都或者自愿、或者半自愿，有的干脆就是被人强迫着开放，供来往的江湖人士住宿。

伴随而来的还有物价的暴涨，以及看到商机的行脚、商贾们主动前来，送来食物和物资，这些自然也是高价的。

可是食品的问题可以通过商贾解决，但随着过往之人越来越多，住宿的问题到底还是显现出来了，人多店少，不少人不得不在大堂中打地铺。

不过，于阁老地位和威望摆在那里，他露面之后，自有相应的客房供给，旁人就算心有不甘，也不敢在嘴上表现出来，毕竟走南闯北的，一个侠义的口号是不能丢的。

同样的，作为女子，环儿也有幸和其他侠女们合住一间，不至于打地铺。

安顿之后，祖孙两人来到大堂，和诸位江湖好汉交流，期间环儿就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也是在场众人很是关心的一个问题。

“这两位的名字，老夫过去没有听过，”于阁老的回答，让众人有些失望，但紧接着这位老人话锋一转，“不过，最近京城里的一些好友，倒是时常与老夫联系，在这段时间的书信中，提到了两位高人的事情。”

“于兄，你真的知道这两位？”

突然，一个声音从客栈门外传来，紧接着就见几个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大堂中的江湖客们一见来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就露出惊讶之色，纷纷避让开来。

来的共有七人，但明显分成三个阵营。

最前的是一男一女，三四十岁的样子，穿着相似的雪白衣衫，走进客栈的时候，周身有阵阵寒气散逸出来，所过之处，无论是地板还是桌椅，居然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冰！

“这是？”环儿也注意到了这两人的不同寻常，惊讶起来，同时看向自家祖父，在她的心中，自己的爷爷那是百晓生一样的人物，就没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果然，于阁老笑着点头：“原来是雪山派的唐川、桂娥贤伉俪，这次事情，居然连你们都惊动了。”

“雪山派的？”

人群中也一阵骚动，这次走来的七个人，看上去都是不好惹的人，可里面也有几位，是大众不太了解的，这时候听于阁老一说，才辨认出来。

“那雪山派可是西域大派！”

“雪山派和天柱门关系匪浅，创派祖师冰山天女更是名传天下！”

“可不是么？只是早就听闻，这雪山派不问世事了，没想到这次连他们都出山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这边，人群议论纷纷，而冰雪夫妻二人组则径直来到于阁老跟前，躬身行礼。

在两人之后，还有五人，分成前后两个阵营。

走在前面的三个人，都是清一色的道士打扮，年龄都不小，似乎有五十多岁了，来到于阁老跟前，为首之人咧嘴一笑：“于兄，你说知道两位高人的事迹，不放说一说，这两位的事情，我从前可是从来没有听过啊。”

“正阳派的人！”

和雪山派的冰雪夫妻不同，这三位老人，对于屋里自的江湖人士来说，可是熟悉太多了，因为这三位出自一个超大门派，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名扬天下了。

“是正阳三老，说话的这个人，就是正阳派掌门人的大师兄，天机剑坤道子！”

“正阳派和小觉寺，是正道魁首，执掌武林牛耳，一道一僧冠绝天下，如今魔教覆灭，未来这武林就是他们两家说的算了，是真正的武林两极！”

“这次正阳派派出三老，也能看出对朝廷这事的重视了。”

……

和屋子里窃窃私语的人不同，看到三老走过来，于阁老虽然起身相迎，笑脸对人，但心里却是越发担忧起来。

“正阳三老亲自出马，恐怕是要顺势对朝廷下最后通牒了啊。”

想着想着，他与坤道子见了礼，说道：“关于这事，确实要和几位说清楚，只是还要见过那两位才行……说着，他的目光越过正阳三老，落在最后两人的身上。

这两个人看上去年龄不大，但衣着却和旁人迥异，似几根布帛随意的缠绕在身上，这身打扮不要说普通的江湖人士，就算是正阳三老一开始也摸不着头脑——

他们七人是路上碰着的，因为一场冲突出手，后来不打不相识，才结伴而行。

“这两位是海外岛屿联盟的使者，这位是巨鲸岛岛主鲜于海，这一位是白鹤岛岛主黄征木。”

听了坤道子的介绍后，老阁老走上前去，笑容满面的说道：“两位，又见面了。”

“阁老居然认识这两个人？真是交友广泛啊。”

“没想到来海外武林都派人过来了，真是……”

“先看看吧，我更好奇那两个要被册封为国师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人群的议论，也是在场众人最关心的问题，冰雪夫妻、正阳三老、海外两位岛主，同样留心于此，否则不会轻易现身，所以在经过短暂的寒暄后，坤道子就追问起来。

“好了，各位，不用你们催促了，老夫也不吊你们的胃口，这就说说我这边掌握的情报吧，这次的什么武林代表大会的召集者，据说就是那起源楼主，而且这位楼主还说，会在这次大会中，拿出五本武功秘籍，促成大会的目的达成！”

第九章如此，当不当得国师？

“武功秘籍？”坤道子摇摇头，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到了我们这个境界，以及我等门派的势力，难道还会被所谓的武功秘籍吸引？这千百年来，各门各派不断发展，奇遇际遇层出不穷，什么样的秘籍没见过？”

白鹤岛岛主黄征木也道：“不错，现在武学发达，就算我们海外也组织起来，在各个海岛和遗迹上搜寻前人足迹，寻找隐居海外的前辈高人留下的神功密宝，比如三个月之前，我等海外武学联盟就在一座孤岛上，发现了百多年前冰火狮王留下来的至尊宝刀，再往前一年，更是在一座几乎被海水淹没了的礁石上，找到了乔溟大宗师留下来的两册武学典籍！”

他说话的口音带有一点翘舌的味道，和中土大玄之人的话语略有出入，但并不妨碍交流，更何况，众人更关心这位岛主话语中透露出来的含义。

“至尊宝刀和乔溟武功秘籍？”

刚刚才说完没有什么秘籍能吸引自己的坤道子，一听到这两个名词就神色突变，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也难怪，因为这两件事物所代表着的意义，在过去的历史上，有着非同寻常的地位。

那至尊宝刀本就充满着传奇色彩，传闻是一代大侠杨破虏的兵刃，奇重无比，有着号令天下的威严，本身就是削铁如泥的宝兵，同时通体血红，只要放在身边，运转内力事半功倍，是一等一的至宝，拿到现在任何一个大门派，都可以被当做压箱底的镇派之物！

至于乔溟的武功秘籍，那就更不得了了。

大约在三百年前，天下武林纷争不断，却有一位名为张药峰的一代宗师横空出世，威亚各方，被尊称为天下第一高手，其所创立的门派嫡系如今虽烟消云散，但留下来了几个分支和渊源，正阳派正是其中之一，其余的几个门派，也都兴盛一时，现在也都名镇一方，由此可见一斑。

可这位一代宗师在当年，其天下第一高手的地位，却曾受到强烈挑战，而这个挑战的人，就是乔溟了。

乔溟其人，也是充满了传奇色彩，在那个时代被称为一代魔头，一统魔门，学贯古今，一身魔功震古烁今，与张药峰一战，双方激战几日，最后张药峰勉强胜了半招，将这位大魔头驱逐出了中原，但自己也是受了暗伤，不久后就油尽灯枯，坐化于石林山，据说这位宗师在去世前，收了一位关门弟子，传授了一套无名剑法，但那弟子最后了无音信，这套剑法就像是广陵散一样不见踪影，一直为后人遗憾。

之所以觉得可惜，是因为传闻有言，这套剑法是张药峰与乔溟一战后，感悟两人交手所创，那一战，二人拼尽全力，几乎将自身的武学之道、功力、技巧发挥到了巅峰，这种境界中的感悟，塑造出来的剑法，当然珍贵异常，可惜却未能传于后世。

不过，相比于张药峰的剑法，乔溟的后续传闻同样让人挂怀，毕竟这是足以与张药峰齐名的大宗师，哪怕被称为魔头，可武功之道本无正邪之分，每每思及那位魔头的风采，不知道多少人愿意取而代之。

“乔溟被逐出中原后，旅居海外，终生未曾回返，听说他在海外也像张大宗师一样，总结了一生所学，结合那一战的经验，凝聚了武学精华，创造出上下两册武功秘籍，为一生心血所铸，但像无名剑法一样早已失传，今听阁下所言，这秘籍居然重见天日了？”于阁老也是一脸的惊疑不定。

张药峰的最后剑法失传，乔溟的武功秘籍失传，这已成为了武林常识，像无数的过往轶事一样，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被看做是历史中的片段，结果现在一位海外武林同道，突然要昭告天下，说是那被埋没在历史中的神功重新现世，自然让人震惊！

“最近真是风云变幻，各种消息层出不穷啊。”冰雪夫妇对视一眼后，丈夫唐川感慨起来，“换成其他时期，这乔溟的秘籍重现天下，绝对是一件大事，足以搅动风云，可如今也只是平添一把火，让局势更加复杂起来了，不知那两位国师手中的五本秘籍又是什么来历。”

“那又如何？”坤道子摇摇头，“乔溟所传，当然是惊世之作，可这样的武功秘籍，历史上能有几本？所谓五本秘籍，肯定无法相提并论，而且那两人是不是国师，可不是他们说了算，甚至朝廷说的也不算，要让天下人服气才行！”

他这言语之间，自有一股威严霸气，这是长期培养出来的自信，正阳派本来就是武林之首，自然有这个底气，他口中所谓的“天下人”服气，实际上就是要武林各大门派点头才行。

这个潜在含义，众人都听得出来，所以于阁老的表情一下子就有些不快了，他始终以朝廷之臣自居的，当然不喜欢这个论调。

似乎是看气氛有些僵硬，正阳三老中又有一人出言道：“于兄，你还没说那两位的事迹呢。”

“好，好，老夫就告诉你吧。”于阁老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语气僵硬的道，“起源楼主、鬼斋主，这两位从前名声不显，据闻是某个隐秘门派的传人，过去都在深山中修行，如今出山，是要一举打响名声，才选了这么一个方法，直接找上朝廷和皇上，让他们出面联系。”

“两个隐居山林的？”坤道子露出疑惑表情，然后摇摇头，“这不太可能，如果是这样，朝廷凭什么听从两个无名之辈的建议，还要直接册封他们为国师？除非……朝廷这是要借题发挥？”他作为武林高层，对内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