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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案调查科3无间行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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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石路面上都是一些细小的灰尘颗粒,而轮胎花纹又有很大的缝隙,摩托车轮胎在快速旋转的过程中,会将嵌入轮胎花纹中的灰土带起向车轮的后方甩去。颗粒细小的土受到的空气阻力比较大,后抛距离较近;颗粒较大的土在后抛的过程中受到的空气阻力小,后抛距离较远。这就好比小狗刨坑,坑刨开了却在自己面前留了一堆土。我就是在转弯处发现了扒土痕迹,才确定了嫌疑人行驶的具体路线。”

“难道最后一条路线你就是通过这一大泡牛粪确定的?”听我说了这么多,叶茜好像明白了过来。

“没错,这就是我要说的最后一个名词:甩泥特征。当然这里不能说是泥了,应该是甩粪特征!”

“甩粪特征!你还真会取名字!”

我指着丁字路口正中间的这一泡牛粪说道:“嫌疑人抛尸是在夜里,天色黑暗,他可能也没有注意到丁字路口中间的这泡牛粪。由于它的位置很特殊,我们也没有办法分辨出嫌疑人是从哪个方向碾压过去的,如果这个判断不出来,我们可能要做很多无用功。”

“没错!”叶茜听到这里,表情也变得严肃了很多。

“咱们来看看这牛粪旁边的几块被抛甩出来的小牛粪。”

叶茜顺着我的指尖方向望了过去,我说道:“因为牛粪的硬度比一般的潮泥土要大,比稍干的泥土要小,所以它既不能形成卷泥痕迹,也不能形成泥翘痕迹,我们只能按照它被抛甩的特征去判断。车辆在高速行驶时碾压牛粪,被车轮甩起的牛粪由于惯性的作用会直接抛甩出去,再次落在地面上的小块牛粪上端会因为力的作用,朝车辆行驶的方向倾斜,而倾斜的方向就是车辆行驶的方向。”

说着我把灯光打在了小块牛粪上:“你看,这顶端倾斜的方向正好是光华村主村落的方向,也就是说,嫌疑人抛尸时驾驶的摩托车是从反方向行驶出来的,而这个地方,就是光华村的附村,所以,嫌疑人杀人的现场很有可能就在那十几户人家中的一家。”

“太好了!这样调查起来难度就小太多了!”叶茜打了一个响指。

明哥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把情况通报给徐大队,由他派人对光华附村暗中调查,我们其他人则按照明哥的吩咐开展相应的工作。



云汐市一条破旧不堪的巷子内,用小彩灯拼凑的“酒吧”二字在巷子的中间位置忽明忽暗地闪烁,除了被风卷起的白色塑料袋,这里几乎看不到半点生活气息,萧条、冷清把这里的景象形容得恰如其分。

吱呀!酒吧的木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大衣的男子小心观察了一下酒吧内的情况后,径直朝一个拉着布帘的卡座走去。

“来了?喝两口!”卡座内另外一名男子早已在此等候,男子用他那文着“鬼”字文身的右手往大衣男面前的酒杯中倒了一杯高度的伏特加。

大衣男没有推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痛快!”文身男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许。

“你找我来不光是喝酒这么简单吧?”大衣男放下手中的玻璃酒杯。

“尸案调查科勘查现场那天下午,你为什么阻止我开枪?”文身男猛地灌了一口。

“没有为什么!”

“就差一点,我就能全杀了他们。”

“没有老板的命令你不会这么做。”

“你们为什么每次都那么自信?”

大衣男端起酒杯的手忽然停在了半空中,接着他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文身男很自豪地说了一句:“因为你是老板选的人!”咕咚,一杯烈酒被他一口咽下。

“好一个老板选的人,那你跟我说,他们这一群人我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大衣男眼睛露出寒光,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一个不留!”

“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文身男又给自己斟满一杯。

“我不能再喝了,晚上还有行动!”大衣男举起右手把快要倾斜下来的酒瓶给推了回去。

“能让你亲自出马的行动一定是大行动,也不知道哪个人又要倒霉了!”文身男没有再劝,而是自斟自酌起来。

“时候不早了,你要注意隐蔽自己的行踪,非特殊情况不要喊我出来,什么时候动手,我会与你联系!”

“行,我答应你。”文身男话刚说完,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反着光的黑色手枪拍在了桌子上。

“鬼头乐,你这是什么意思?”大衣男面不改色。

“目标人物我可以暂时不杀,但是一些发叉的枝丫我总能修剪修剪吧?”文身男的语气不容回绝。

“行,先干掉一些,也有利于咱们后期清理目标!”大衣男做了最后的妥协。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大衣男没有再逗留下去,起身掀开布帘,酒吧木门吱呀吱呀来回转动的声音证明他已经离去。

文身男把最后一杯伏特加举在自己的面前细心地把玩,当酒杯在他的手中慢慢旋转一圈后,一股杀气从他的身上肆意地散发出来。



这起案件现阶段分为两步走,一步是我们科室初期的检验分析工作,另一步是刑警队暗自摸排嫌疑人的杀人现场。由于嫌疑人装尸睡袋防水性极佳,所以在整个抛尸的过程中几乎没有任何血的滴落,寻找杀人现场的任务也并不是听起来那么简单。

会议室内烟雾缭绕,目前的情况,四缺一。

嘀嘀嘀!

“贤哥的电子门铃声!”我第一个反应过来。

“有情况了?”明哥快速把刚点燃的一支烟卷使劲地戳在烟灰缸里。

“有了,死者以前被处理过,目前核实了他的身份。”老贤把一张打印有信息的A4纸放在了我们的面前。

“胡保利,男,32岁,绰号狐狸,曾因组织他人贩卖人体器官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卖的什么器官?”

“肾脏!”

“行,大家都坐下吧。”明哥翻开了笔记本。

“小龙、焦磊,你们两个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暂时没有!”我们两个一起表态。

“叶茜呢?”

“刑警队那边还没有给我反馈任何信息!”

“国贤?”

“我只有一点,黑狗肚子中的人体组织为死者所有,别的暂时还没有什么发现。”

“好,你们都说完了,那我来说说:死者的身份咱们现在已经查清楚了,我来介绍一下尸体解剖的情况。死者的胃内容物充盈,再结合尸斑分析,他确切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八点钟左右。”

“嫌疑人先是用锐器刺穿其心脏,接着再用刀将死者的两个肾脏取出。从黑狗的胃中取出的组织重量为315克,约为成年人两个肾脏的重量,也就是说,嫌疑人在杀完人后故意把死者的两个肾挖出喂了狗!这是明显的泄愤行为,从这一点我们不难看出嫌疑人和死者之间的矛盾点。所以我猜测,嫌疑人和死者之间可能有过买卖关系,而两人因此产生仇恨,这个仇恨变成嫌疑人的泄愤因素。”

“也就是说,嫌疑人有可能卖过肾给死者?”

“就目前来看,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最大!”

“阳光下的泡沫……”歌还没有唱完,叶茜飞快地按了接听键。

“喂,好,你说!”叶茜一只手举着电话,一只手把钢笔抓得紧紧的准备记录。

唰唰唰,会议室内响起笔尖摩擦纸张的声响。

我伸头看了看叶茜在笔记本上写得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光华附村82号!”

“冷主任,杀人现场可能找到了!”叶茜兴奋地把笔记本推到了明哥面前。

明哥扫了一眼,拍桌起身道:“出发!”

光华附村82号是一个坐南朝北的院子,正对院门的是一排平房,东西两侧分别是厨房和厕所,从厨房烟囱顶端厚厚的浮灰看,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开过火。

院子的铁门已是锈迹斑斑,没有丝毫提取痕迹的必要。推开大门,几串清晰的脚印出现在我的眼前。

“鞋印只有两种,这个是死者的,那这个就应该是嫌疑人的,还有摩托车轮胎痕迹,这里就应该是凶杀现场没错!”我站在院子中,做出了我第一步的判断。

咔嚓,咔嚓!胖磊按照我的指令把地面的鞋印固定完之后,我接着又把目光对准了院子中的压水井①。

“压水井附近的土地湿润,嫌疑人估计作案之后在这里洗过手!”说着,我抬脚朝那块潮湿的地方走去,老贤也在这个时候跟了上来。

“有血水!你说得没错!”

“压井把上能不能提取到指纹?”在叶茜的提示下,我歪头看了一眼使用得有些发亮的金属把手。

“网格状血痕,嫌疑人戴了手套!”我之前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但残酷的现实却让我万分沮丧。

“你们看,嫌疑人洗完手之后,是不是去了厕所?”叶茜指着地面上成趟的鞋印问道。

“按照行走路线他应该是去了厕所,贤哥,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走!”

很快,我们全部围在了这个只能供一个人单独解手的厕所前。整个厕所用大块的山石垒在一起,由于切合度不高,石块与石块之间留有很大间隙,靠近门口的缝隙里塞着一沓白色的草纸。

茅房的坑位就是一口大缸上架着两块方木板,我们刚站到门口,一群绿头苍蝇就嗡嗡叫着朝外拼命地飞去,坑中滚成团的乳白色蛆虫在肆意地蠕动,可能因为常年无人打扫,坑中黏稠的粪便即将溢出缸外。

“嫌疑人在厕所上的是大号还是小号啊?”叶茜捏着鼻子问了一句。

她问这个问题的初衷很简单,如果是小号,那基本上就没有任何头绪,但如果是大号,我们便有可能提取到大便纸上的脱落细胞。



我蹲在茅坑旁,仔细研究了一下坑位里那一团团和粪便黏在一起的草纸,然后说道:“嫌疑人上的是大号,那几张应该是他用的!”说着我用手指了指坑位正中间的位置。

“你确定?”

“刚才我在院子中提取的鞋印,你们猜是什么牌子?”我答非所问。

“什么牌子?”

“耐克新款的气垫鞋!要八百多一双,这说明嫌疑人的经济条件还不错。你们看看粪坑里使用过的擦屁股纸,基本上全是草纸,但你们再看看这几张,明显是面巾纸,纸张上没有爬上蛆虫,说明相对新鲜,所以我猜测,这几张纸应该就是嫌疑人使用的。”

“也不能这么肯定,也说不定是死者用的,毕竟他也不缺钱。”明哥很严谨地帮我补充了一句。

“这也有可能!”

“国贤,你有没有把握提取这张纸上的脱落细胞?”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好,那就等做出结果来再看,我们不要浪费时间,抓紧时间进屋。”

明哥一声令下,我转身走去推开了堂屋的那扇木门。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正中的位置是一张沾满黏稠血块的手术床,靠墙的位置是几张木椅,木椅之上甩满了斑点状的血滴,屋内白色的乳胶漆墙面被血液大片大片地染色,整个一个人间炼狱。

“看来这个民宅是专门给人取肾的地方!”胖磊边按动相机快门,边判断道。

“从地面凌乱的血鞋印看,嫌疑人与受害人之间曾发生过激烈的争执。贤哥,你有没有检验死者的十指指甲缝隙?”

“检验过了,没有皮肤组织。”

一条线索中断,我很快集中注意力,开始找寻下一条。很快,白色墙面上两只清晰的血手套印引起了我的注意:“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小龙?”叶茜第一个走到我身边。

“这个手套印我有些看不懂了!”

“怎么了?”明哥在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

我解释道:“痕迹学上对手套印有详细分析。你们看,这个血手套印呈网格状,说明他戴的是市面上最常见的织物手套,一般汽车司机、油漆工、搬运工、外线电工、钳工、泥瓦工等工种都会使用这种手套。”

“嗯,这个很好理解。”

“我可以从这双手套印上分析出嫌疑人的职业特征。”

我的一句话,引起了他们的极大兴趣。我见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张口解释道:“逐个分析你们就清楚了。”

“第一,汽车司机。他们戴手套握方向盘基本上都是左右手套反复扭转,这样会造成左、右手指节部和手掌前部的编纬(手套上的纵横图案)呈‘S’形扭转。”

“第二,油漆工。他们在干活时经常接触砂布、油刷,而左手基本上是右手的‘助手’,右手长期使用毛刷,会导致右手拇指内侧、环指尖部磨损严重。”

“第三,搬运工。他们主要从事的都是比较重的体力劳动,手套磨损的程度取决于接触物体的粗糙程度。由于双手全部要靠手套的摩擦力提供支撑,所以两手拇指以及食中环指指尖、手掌心部、手掌大鱼际、虎口部位磨损都很厉害。”

“第四,外线电工。他们主要是在野外作业,爬杆、拉线,整个手套的手掌和指节部分磨损厉害,特别是虎口和掌心磨损断裂严重,而且磨损断裂缘不整齐。”

“第五,钳工。他们的工作是维修和装配,在工作中由于使用钳子等工具比较频繁,所以两手拇指以及虎口掌前部磨损严重,尤其右手特别明显,而且因为长期用力,食、中、环、小指编纬会由左上向右下倾斜。”

“最后一个就是泥瓦工。他们使用手套时,因为左手握砖右手拿砌刀的情况较多,所以左手拇指及四指损害严重,拿砌刀的右手拇指、虎口磨损厉害。”

“照你这么说,那这一双血手套印很像是泥瓦工的手套留下的!”叶茜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老贤此时拿了一个高倍放大镜,对准了血手套印的中间位置:“难怪,原来是这样!”

“怎么了?贤哥,你有发现?”

老贤把放大镜重新装在口袋中说道:“这里有少量的硅酸盐。”

“硅酸盐?”

“就是普通水泥的主要成分,小龙分析得应该没错,嫌疑人所戴的手套很有可能来自工地。”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困惑。按理说,嫌疑人如果是泥瓦工,应该不会舍得买这么贵的运动鞋才是啊!”

“会不会是高仿的?”

“从鞋印来看,不像。”

“你分析嫌疑人的基本信息大致是怎样的?”胖磊张口问道。

“身高应该在一米八五左右,落足有力,他的身体素质很不错。年龄在二十五岁上下,也就分析出这么多。”

“我一猜就是小年轻,现在泥瓦工的工资都涨到一天三百块了,一个月下来就小一万了,嫌疑人买双八百块的鞋子也不足为奇。小年轻都好个面子,很正常。”胖磊一句话打消了我的疑虑。

“好像也说得过去。”

“对了叶茜,狐狸应该不会亲自动手给别人割肾吧?”我忽然想到了这一茬。

“狐狸以前有一个专门帮他取肾的医生,叫胡强,是他的堂弟。这半年里他们两个之间联系频繁,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两个人又干起了卖肾的老本行。胡强现在手机关机,我们已经联系了行动技术支队的兄弟,由他们负责抓捕。”

“这个人找到,我要亲自审问。”

“好的,冷主任!”



作为引领公安高新科技发展的行动技术支队,他们出马找一个二流的医生自然不在话下。就在第二天中午,死者的堂弟胡强便被铐在了审讯室内。

面黄肌瘦、骨瘦如柴这些词语用在胡强身上都不为过。他被抓时可能正在上班,身上那件印有“阳光年华医院”的白大褂还没来得及换下。

阳光年华医院在我们这里也算是“声名远播”的私立医院,曾多次因医疗事故而被停业整顿,用坊间的话来说,就没有他们不敢治的病。正规医科大毕业的学生很少会选择在这种医院工作,在这里上班的医生大多是一些野路子出身。

“胡强,你堂哥的事情你知道了吗?”明哥张口问道。

“我堂哥怎么了?”胡强反问了一句,从他的表情看,好像不是在装疯卖傻。

“我问你,你最近有没有干违法犯罪的事情?”明哥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胡强听明哥这么一说,眼珠在眼眶中一转,吞吞吐吐地说道:“没、没、没干什么啊。”

“要不要你堂哥狐狸来跟你当面对质啊?”对于这种负隅顽抗的小喽啰,明哥从来都没有好脸色。

“对质就对质,没干就是没干。”胡强干脆脸一扭,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我说你干什么了吗?”

“我……”

“你要不想说,我也不逼你。”明哥从桌面上拿起一份报告,慢慢走到胡强面前,“这是你堂哥狐狸的尸体解剖报告。”

“什么?尸体解剖报告?”胡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你虽然没有行医资格证,但我知道你能看懂。”明哥没有理会,一页一页地翻开。解剖报告都会附上尸体被解剖时的照片,报告还没有翻完,胡强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开始成串地往下滴落。

“你看,这是他身上的胎记,我想你应该认识。”明哥指着一张照片很有耐心地解释道。

“狐、狐、狐、狐狸怎么死的?”胡强的心理防线已经接近崩溃。

“被人捅死后又被挖掉双肾,尸体扔进了粪坑,肾扔给狗吃了!”

“什、什、什、什么时候?”

“就是他喊你你没来得及去的那天,你再想想,你知道的。”

“知、知、知、知道?知道什么?”胡强果然不愧是老猴,根本不往坑里跳。

“行,咱们今天的问话就到这里吧,你可以回去了。小龙,把他从审讯椅上放开。”明哥对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不知道明哥玩的是哪一出,但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按照他的指示,三下五除二把胡强的手脚全部松开。

“你可以回去了!”明哥摆摆手。

“警、警、警官我……”此时胡强的屁股就像是粘了胶水一般,赖在审讯椅上一动不动。

“怎么?还不走?”

“欸!走!”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们怀疑嫌疑人曾经向狐狸卖过肾,现在公安局也没有任何抓手,你出去的时候自己小心点!”

哐当!胡强听了明哥“善意”的提醒,刚抬起一半的屁股,又重重地落在审讯椅上。

“嗯?怎么了?现在是不是想通了?”明哥盯着胡强调侃了一句。

胡强喉结上下滚动,咽了一口唾沫。从他微微颤动的两腮不难看出,他的内心正在做极大的思想斗争。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勾当,我现在不是吓唬你,还好我们提前找到了你,否则你今天出了这个门,没有一个人敢打包票说,那个躲在暗处的凶手不会接着要了你的命!”明哥字字诛心。

“警官,我说,我什么都说!”胡强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明哥一刀斩断。

“要交代就给我交代得清楚点,进监狱关些日子兴许还能避避风头!”

“欸欸欸!”胡强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

“从头开始说吧!”明哥隔着栏杆扔给他一支烟卷。

胡强点上烟卷抽了一口压压惊,开口说道:“我和狐狸以前因为卖肾被处理过,我判了三年,他判了五年。我出狱后托熟人在阳光医院找了一份工作,这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无奈好景不长,老母亲病重,几乎花完了家里的所有积蓄,接着又赶上小孩上学,一大家子,指望我那点工资都不够糊口。狐狸出狱后找到我,说要重操旧业,我只负责取肾,剩下的他来联系。这次他向我打包票,绝对不会出问题,后来我没经住劝就答应了他。”

“你们到目前为止为多少人割了肾?”

“十来个吧。”

“都是在哪里取的肾?”

“在光华附村狐狸租的院子里。”

“一直都在?”

“以前是在我们联系的小诊所里,后来诊所被查把我们给扯了出来。我们这次学聪明了,租了一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民房,就算是被查,我们也可以从窗户直接逃到后山。”

“有多长时间了?”

“一年左右吧。”

“平时你和狐狸是怎么联系的?”

“需要干活的时候他会联系我,每次我们都会通三个电话,第一个电话告诉我晚上要干活,提前准备东西;第二个电话告诉我几点去出租屋;第三个电话是叫门电话。”

“叫门电话?”

“狐狸没有给我出租房的钥匙,我到门口之后,要给他打电话,由他给我开门。这三个电话一个都不能少,如果其中一个没有接通,当晚的交易就会取消。”

“说说你最后一次接狐狸电话是什么情况。”

“那天晚上他只给我打了第一个电话,接着就没有声了,我回过去时电话关机,所以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你这一年里取的所有肾都有没有记录?”

“我们干的是非法的事,我们也怕出事。在取肾之前,狐狸都会带着供体去做一个体检,我看到体检报告单才会做手术,所以我有印象。”

“这十几个人的情况你都能记住?”

“唉!”胡强长叹一口气,“警官,我们干的都是亏心事,这心里天天都有负罪感,每取一个肾我都念叨好几遍,所以记得很清楚。”

“好,那我问你,你取肾的这些供体当中,有没有干泥瓦工的?”

胡强想都没想,直接说道:“有!”

“你没记错?”

“绝对没有记错,我当时觉得他怪可怜的,就跟他多聊了几句。”

“在哪个工地,叫什么名字?”

“南山工地,叫吴建州,45岁。”

“年龄怎么差这么大?”我心里泛起了疑惑。

“除了他还有没有别的泥瓦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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