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锁命湖-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方文东走后,那兰问秦淮:“你昨晚逼着我去拍卖会,是拿我做挡箭牌,对不对?”

秦淮故作无辜状:“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需要……”

“司空晴和我‘推心置腹’了一回。”

“哦?”

“希望你下次不要再把我做你的花瓶,让别人产生误会。”那兰正告。

“还没见过这么刺手的花瓶,插的一定是玫瑰。”

“司空晴为什么说……”

“我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看来这不是司空晴第一次用这个说法。那兰盯着秦淮,等着他的回答。秦淮问:“你相信吗?”

那兰说:“所以我问你。”

“听说过‘夸张’这两个字吗?”

那兰叹口气:“我还听说过‘搪塞’这两个字。”

返回江京的轮渡上,渡老板又来和她聊天,那兰几乎就要问他,有没有听说过司空竹的公主司空晴和秦淮的韵事,好在她还没有无聊到那个地步。渡老板说:“你说巧不巧,昨天咱们刚说起过蓑衣人的故事,立马就有人告诉我说,她看见了!”

那兰惊问:“看见什么?蓑衣人钓鱼?谁眼神这么好?”

渡老板不以为然地说:“眼神好可不见得。是一位老太太说的,谭家老太太,我总是管她叫谭姨的,七十八岁了。你知道那些老头老太们,该睡的时候睡不着,不该睡的时候总打迷糊。她说昨晚睡不着觉,从她家窗子往外一看,一位老兄披着蓑衣在湖上钓鱼呢。我说您看走眼了吧,半夜偷偷钓鱼的肯定有,但是昨晚没风没雨的,那人穿雨衣干嘛呀?我一句话激起千层浪,老太太最怕被说眼神不好,可把她气着了,她说,‘我不但看见那人穿着蓑衣,而且钓鱼竿上还没线!’”

“钓命!”

“可不是嘛, 越说越玄乎了。”

“不过,这说法不可能不准,江京每天要死好多个人呢,都可以算是应验了传说。”那兰越来越觉得小说家言的无聊。

接下来的谈话,两人似乎心有灵犀,都回避谈到秦淮。

可是除了秦淮,那兰突然觉得和渡老板话题寥寥,来来去去,都是一些她不愿深入的隐私,除了纯粹满足好奇心,她想不通为什么陌生人需要知道这些信息,也许是告诉给下一个来找秦淮的女孩?

所以当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的时候,那兰松了口气。这电话来的正是时候,她抱歉地向掌渡老板笑了笑,一心期待是百无聊赖的陶子。

可是,打来电话的不是陶子。

事实上,什么人都不是。

那兰握着手机良久,问了好几句“喂?”“哪一位?”耳中只有渡轮引擎声和船行带动的呼呼风声。

她的心一紧,想起了秦淮在“螺居”里接到那个奇怪电话时的神色。这个神色现在一定在我脸上。

她朝手机上看一眼,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朝手机上看一眼,一个陌生的号码。

“对不起,我要挂了。”她觉得自己还是不如秦淮狠辣,咬牙切齿说出“血的代价”这样的威胁。

“我是宁雨欣。”娇柔的声音,略沙哑。

那兰不自觉将手机握紧,该说些什么?离我远点,不要在你的墨镜后面注视着我的每一步。但她说:“有什么事儿吗?”

“你在摆渡上?”

该死,难道她还在跟踪我?那兰四下张望,一定也和秦淮在“螺居”里一样惶恐。

视野里是水岸,和不大的渡船,但不见宁雨欣。

耳边的宁雨欣说:“你不要害怕,我没有跟着你,我只是听见你手机里传来马达响,和呼啦啦的风响。”

“谢谢你,不再跟着我。”那兰不喜欢调侃,但此刻她忍不住。

“你是去,还是回?”宁雨欣说话慢悠悠,像是吃多了安眠药,随时准备睡去。

那兰想说,不劳你挂心,又觉得这样反会让事情复杂,只好说:“回江京。”

“这就好。”但宁雨欣的话音里听不到“好”心情。“你这样是对的,离开他。”

好什么?什么是对的?确证我不会在湖心岛过夜吗?太过分了。

“宁雨欣,我不管你和秦淮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只是被海满天雇来帮助他完成书稿,我今天是回去了,明天还得去上班。”

“不要,不要去,离开他,越远越好。”宁雨欣仿佛根本没听见那兰的话。

“宁雨欣,我不管你和秦淮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只是被海满天雇来帮助他完成书稿,我今天是回去了,明天还得去上班。”

“不要,不要去,离开他,越远越好。”宁雨欣仿佛根本没听见那兰的话。

“我只是个打工妹,每天上午去,下午就离开,离得远远的。”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宁雨欣的声音有了些色调,仿佛总算“活”了过来。“我是想说,秦淮……他是个极度危险的人。”

那兰想说,我明白,秦淮的确很危险,尤其对你们这些随时随地准备噼里啪啦堕入偶像浪漫爱河的女孩子来说。她叹口气:“宁雨欣,我坦白和你说,也许你,还有很多‘情丝’,真的觉得秦淮很有魅力,但是……”

“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秦淮极度危险,是……是真正的危险。”宁雨欣的话音里带出来的是什么?一丝恐惧?

“那就请你说得再明白些。”那兰也终于觉出,宁雨欣的这个电话,不是对假想“情敌”的恐吓交锋。

宁雨欣停了片刻,似乎在想措辞。“秦淮身边的人……爱秦淮的人,都死了。”

那兰心一抖索,手也一抖索。“我不懂你说的……”

“秦淮有极为疼爱他的父母双亲,但在他孩提时就去世了,煤气中毒;他几乎是被他姐姐一手带大,他姐姐对他,像母亲一样慈爱,几乎奉献了所有青春,但他大学毕业不久,姐姐还没有享上他的福,就死了,坠楼自杀;他的新婚妻子,爱他至深,已经失踪了三年,官方私方,都有数,她一定已经死了。所以我想,如果我继续留在他身边,最后也是一样的下场。”

那兰觉得有些晕船:“你是说,是你主动离开秦淮。”

“和八卦版上的消息黑白颠倒,对不对?”

“和方文东说的也背道而驰。”

“方文东是秦淮的‘喉舌’,秦淮说不出来的话、说出来有损形象的话,只好都由方文东来讲。不过,方文东是我见过最肝胆相照、最讲义气的人,说实话,这样的优秀男人都快绝迹了。但无论他们说的是什么,都有真实的一面……我的确有些偏执,偏执地爱上了秦淮,才会如此被动,陷到这个境地。”

“那你为什么主动在博客上爆料?那些香艳的内容……”那兰话刚问出口,心里已有了答案。

“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这样做也是不得已,我希望激怒秦淮,让他恨我恼我,这样才能断了我的回头路,但即便如此,也不是很容易……当然,这是我的一面之词,你肯定不相信。”其实,宁雨欣的回答和那兰的想法吻合。但宁雨欣一定不知道,她爆料遥激的成效甚微,秦淮至今提及宁雨欣,仍无半个不字。

“不管是谁说的,我更愿相信事实。昨晚的拍卖会,你是怎么进去的?”

“你去多翻翻八卦版,会发现传说中和我‘有染’的所谓名人不是一个两个……”

那兰明白了她的意思,另有追求她的大牌人物带她进了拍卖会。“你为什么说我真正的麻烦到了?”

“你难道没听见司空晴的话?”宁雨欣的声音有些打颤。那兰怎么也想不到,提及司空晴这个天仙般的女子,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听见了,她说秦淮给了她第二次生命,那意思是……我想,她很爱秦淮。我还是看不出我会有什么麻烦。” 应该昨晚问她的,但当时宁雨欣出现后又立刻消失,两人没有机会多谈。

“真看不出吗?其实很简单,参加昨晚那种酒会,一般都是丈夫带着妻子、或者钻石王老五带着情人,秦淮带上你,自然表明你是他的新欢。”

那兰险些晕船,早知如此,寻死觅活也不会去昨晚的鸿门宴。

“那她……司空晴,又会怎么样?”

宁雨欣冷笑说:“司空竹是有名的好好先生,司空晴却是有名的心狠手辣,据说司空竹的产业集团,目前很大一部分在司空晴的掌握运作之下,从她的并购业绩看,如果她看中的,如果她想要的,她会不顾一切地得到。”

“包括……爱情?”那兰愈发觉得自己“太傻太天真”,居然会被秦淮“拖下水”,气得想甩掉手机。“你怎么得到我的手机号?”

“海满天那里。”

“可恶的海满天,他有什么权利……”

“不怪他,是我‘偷’来的。那天,我去他办公室述职辞职,你的工作合同就在他桌上……”

那兰觉得自己听错了:“什么?述职辞职?你也给海满天打工?”

“秦淮的写作助理。”

那兰觉得自己听错了:“什么?述职辞职?你也给海满天打工?”

“秦淮的写作助理。”

“这个职务听上去耳熟。”那兰揉着太阳穴。

“没错,我就是三个月前的你。”

旧人哭,新人也没在笑,这个“助理”的职位定是受了诅咒。

宁雨欣又说:“司空晴只是你的麻烦之一……我想,你一定看到了秦淮的所谓新作?”

“五千字的小散文吗?”

“五千七百五十三个字。”宁雨欣说得很认真,但那兰要晕倒:宁雨欣和秦淮,应该是天生情侣。宁雨欣更认真的说:“这个,是你最大的麻烦。”

那兰逐渐明白了宁雨欣的方向:“你辞去这个工作,离开秦淮,是怕‘一样的下场’,和秦淮亲近的诅咒,难道,和秦淮的新作有关?你看到了什么预兆?”

宁雨欣几乎脱口而出:“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

“所以?”

“所以我在等着和你见面,我……想和你好好聊聊。过去两三个月遭遇的事,很多很乱,我不知该说给谁听。”

“你相信我?”那兰更想问:难道我是最佳听众?

“我……研究了你,我去了你们系,读了你最近写的毕业论文,觉得对你有不少了解,至少,觉得你很有头脑。希望你不要见怪。”

终于可以解释,宁雨欣如游魂般无处不在的身影。

“你想在哪儿见面?什么时间?”那兰看了看手表,4:06。

“能不能麻烦你,就到我家来一下,在杨柳青村小区,你下了摆渡后,坐157号空调车就可以直接到……你知道,现在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我现在出门有多不方便。”

但你却有时间做我的影子。那兰无奈地说:“好,我大概五点之前就可以到你家。”

中断通话前,宁雨欣停顿了一下,说:“不过,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

“答应我,不要爱上秦淮。”

那兰苦笑,还有比这更容易的事儿吗?

那人目送着那兰上岸,觉得自己已经被她柔婉的身姿和单纯又果决的气质吸引,所以想象到她成为一具尸体的画面,让那人充满遗憾,偏偏谁也不能阻拦命运的脚步,不是吗?

怎么?她上了157号公交?回江大最直接的巴士明明是“文湖专线”。她要去哪儿?

逐个扫过牌子上157号公交的停靠站名,那人突然明白,那兰的去向。

宁雨欣租的公寓在一个叫杨柳青村的小区,的确离江大不远。小区里是数栋15…20层的高楼,楼门都是自动紧锁的铁栏门,客人进楼前,必须在键盘上输入室号,主人接到电话后,在自家里按键开门。

那兰揿了室号:1043,接通了,“哒”的一声,楼门锁弹开。那兰进楼后,却发现电梯坏了,一张白纸黑字贴在电梯门上,说是已报修,请稍候,或者自己去爬楼梯。

那兰选择了爬楼梯。游泳训练不辍,她的肺活量和耐力不是问题。

走到10楼,汗湿薄衫。未及进1043的门,那兰就感觉到了空调的冷风阵阵透出。

门怎么开着?

那兰觉得自己的警惕有些多余,宁雨欣知道自己进了大楼,提前打开门迎客,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她叫了声“雨欣”。没人回答。屋里只有空调的哼鸣,衬托出死寂。

她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想起,刚才宁雨欣给自己开门,并没有在电话里出声。

她提高声音又叫了一声,仍无回应。她推门,步入客厅,没有人影。

心被攫,但她还是缓缓走进卧室,终于了解了死寂的定义。

死一般的沉寂,死后的沉寂。

天花板上垂下一根铁链,原本是挂吊灯的,现在挂着宁雨欣。

长发遮面,那兰甚至不敢确认那就是宁雨欣。

轻薄棉制的舒适睡裙下,露出一双苍白如冰玉的脚踝,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化在沉沉死气里,那兰捂住了嘴,心里在惊呼。

她忽然想到,也许这一切发生得突然,发生在转眼之前。毕竟,不到一个小时前,还刚和她通过电话。宁雨欣如果断气不久,说不定还有救。

她踩着床沿,去解缠绕在铁链上和宁雨欣颈项间的绳索,急切间解不开。她飞跑入厨房,找到了一把菜刀,割断了绳索。

宁雨欣被平放在地上,那兰为她做人工呼吸,游泳队的必修课。

口对口,然后是按胸。但是徒劳。

宁雨欣芳魂已飘远。又一个爱秦淮的人逝去。

又一条青春的生命消失在一蓑烟雨里。

一样的下场!

第八章死亡的定义

食堂早已打烊,小仓鼠也早已享用了夜宵,那兰仍没有一丝饥饿的感觉。尽管窗户大开,小小的宿舍还是让她产生了近乎幽闭恐惧的症状:一阵阵寒战,随时都想冲出门去。她不知不觉走到窗口,才知道错、错、错——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楼下的树影,那曾是宁雨欣幽灵般跟踪观望自己的立足之地,如今,宁雨欣应该真的成为一个幽灵了吧。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是谁夺去了你的生命、你存在的权利?

这是五年前父亲被害后,她第一次觉得死亡原来离自己这么近。

而且,这是她第一次感觉,死亡在向自己走来。

宁雨欣怎么说来着?“我就是三个月前的你。”

三个月后,我会不会成为宁雨欣,香魂一缕,飘入冥冥。

在文园区公安分局盘桓了足有三个小时,口供笔录,一应俱全,那兰身心疲惫。看得出分局对这个案子很重视,可是,目前连自杀还是他杀都还没有定论。她甚至有感觉,警员们更倾向于这是起自杀案。宁雨欣被秦淮“始乱终弃”的花边新闻洛阳纸贵;探案人员更是在她家里发现了抗抑郁类的药物;对门的邻居曾“好像”听见宁雨欣嘤嘤哭泣;种种迹象表明,生活对她极不厚道,她似乎没有太多快乐和期许的元素。

但那兰无论如何不相信宁雨欣是自杀。宁雨欣给自己开了门,就在自己上楼的几分钟里,上吊自杀?如果是他杀,更说得通些,是凶手给自己开了门,然后坐电梯下楼——警方也证实,电梯根本没坏。也许,真该给市局的巴渝生打个电话了。

但案子是分局管的,而巴渝生是市局重案组,我这样,算不算干涉办案?

她看着手机发了会儿呆,直到手机铃声将她惊醒。

市局刑警大队重案组的巴渝生,仿佛遥感到了那兰的犹豫,给她发来了短信。

“秦淮河上是非多?欲谈详情,高兴水饺见。”

那兰顺便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显示,10:28。

“高兴水饺”是江大校南门夜市排档的一颗明星,据说老板的曾祖做过御膳房的面点师傅,虽说吹嘘的成份更大,但那饺子从皮儿到馅儿,的确无以伦比。

那兰出了宿舍楼门,四下望,一个人影皆无。这里离江大南门不过五分钟的距离,她准备快步走去。但拔腿就知,这是何其错误的决定。

路灯光将她的影子在柏油路上无限地拉长,同时拉长了另一个身影,就在她身后不远。

她的手,捏紧了小挎包里的辣椒水。

“那兰吗?”陌生的声音,高大的一个男生。

“你是……”

“巴队长派我接你,上车吧。”树影下停着一辆捷达。

那兰迟疑了一下:“麻烦你出示……”

来人狠狠拍了下手,说:“我输了!倒霉!”

那兰更是停步不前,准备随时喊救命。

“你不用怕,巴队长和我打赌,说你一定会逼我出示证件。我不信,说过去多少次带人,只要说声是警察,一般都乖乖从命了,所以和他打赌,我输了,饺子钱我来出。”他边说边掏出证件,还有手机,里面有巴渝生手机号码。“巴队长说……你很小心谨慎,还说了一大堆你怎么出色的话,我不好意思一条一条讲出来,怕你害臊。”

那兰赞这年轻警察乖巧,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上了车。

“高兴水饺”摊前的长条椅上,巴渝生已经一碗水饺下肚,他说:“不好意思,从中午忙到现在都没有机会吃饭,肚子饿慌了,没能亲自去接你。时间也 有点儿晚……好像你和我一样,一直做夜猫子。论文写完,你还没有改生活习性吗?”

那兰上回见巴渝生是一个多月前,毕业设计汇报会。此刻夜市灯光下看他,还是老样子,带着一副过时了多年又返潮的黑边眼镜,头发东倒西歪,更像宿舍楼里见到的博士生,和刑警队重案组组长“该有”的样子有天壤之别。

“改的不多……我正在犹豫是不是要打电话找你。”那兰说,“你怎么知道我见了秦淮?”她不认为自己值得江京最好的警察日夜监视。

巴渝生说:“你不要怕,我们并没有对你做任何监视,一方面是合理推论,你发现了宁雨欣的尸体,宁雨欣和秦淮,以下省去很多字……秦淮的那些事,我们都很感兴趣。”

巴渝生说:“你不要怕,我们并没有对你做任何监视,一方面是合理推论,你发现了宁雨欣的尸体,宁雨欣和秦淮,以下省去很多字……秦淮的那些事,我们都很感兴趣。”

 “你们在监视他?”

“谈不上,我们哪有那样的人力物力。只是比较关心,在岛上有些好心的群众会给我们提供信息。”巴渝生苦笑一下,“说说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吧……”

 那兰心里苦笑,好像发现宁雨欣的尸体还不算什么大麻烦似的。“你怎么知道我遇到了麻烦?”她故作惊讶,又想到宁雨欣告诫自己的“麻烦论”。

巴渝生看一眼接那兰来的小警察,那兰会意,他在说,“你输得服不服?”他说:“你遇到了秦淮,所以你遇到了麻烦,够不够高度概括?”

那兰点点头,将这两天的一系列遭遇合盘道出。巴渝生饺子入嘴的速度越来越慢,终于放下了筷子:“我的第一条建议,打电话给海满天,辞职。如果你只是需要短期打工,我们局里有些文书工作,正好需要帮手,薪水可能没那么高……”

“秦淮的麻烦究竟在哪里?”那兰被疲惫啮着,希望得到直截了当的回答,虽然她知道,秦淮的麻烦恐怕是个很难直截了当回答的问题。

“你知道多少?”

“算上所有道听途说,也只有一点点,比如,他身边的人都死了……”

“他的妻子,只是失踪。”巴渝生纠正道。

“可是,可是,她已经消失了三年,法院已经宣告死亡……”

“但在没发现尸体前,刑侦角度上,只能算失踪!”从结识以来,巴渝生给那兰的印象一直是波澜不惊,也从来没有做老师的架子。这还是第一次耳闻目睹,他语调神态,带出激动的情绪。

那兰淡淡说:“真要跟我揪字眼儿吗?”

巴渝生显然意识到自己的略略失常,带着些抱歉地说:“法院宣告死亡,至少要等下落不明四年后。”

那兰沮丧地点头:“这我真是菜鸟了,看来道听途说,再怎么逼真,终究只是道听途说。这么看来,秦淮发迹,也不可能是靠传说中的保险理赔。”

巴渝生说:“不单是你,我们办案人员也听过这个传说。邝亦慧的确买过人寿保险,但保险公司当然不会给还没有定义死亡的人理赔。不过呢,定义死亡的确是个难题,尤其,邝亦慧……就是秦淮的妻子……她本身就是个难题。”

秦淮和邝亦慧,麻烦遇上了难题。巴渝生谈不上是最伟大的说书人,但那兰已经入神。

“邝亦慧的父亲邝景晖,是从广东梅县走出来的岭南第一人。第一人的意思,不光是说他巨富——据说劳动法出台前广东一半的玩具厂都是他的投资,而且在五年前开始转移资金,挥师地产——他的确巨富,即便不算首富,在广东至少也是前三位,他同时是省政协元老、慈善家、书画家、古董名家、粤剧的保护神、客家山歌的收藏家、某个中超球队的大股东。邝景晖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香火不旺,到四十五岁头上才得到这么一个千金,就是邝亦慧。所以你可以想象,邝景晖夫妇对独生女,用疼爱有加来形容,非但不过分,而是太轻描淡写。”

那兰当然可以想象这种感情,自己的父亲不是任何的“第一人”,爱她也入心入骨。

“所以你可以进一步想象,邝氏夫妇对邝亦慧的终身大事,会有多重视。开始,顾虑并不多,邝亦慧一直和一位叫邓潇的男孩情投意合。这位邓潇也是出自名门。邓家多年来一直经营建筑材料,从九十年代末开始就具备了建材‘王国’的规模,所以算得上和邝家门当户对。两家的掌门,邝景晖和邓潇的父亲邓麒昌,都是老政协,大商人,往来不辍,因此邝亦慧和邓潇是经典的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嫁娶的事宜,已经在双方父母的议事日程上,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