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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边缘-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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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围观群众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们离得很远，受二人的【璀璨】影响较小，虽然闪瞎程度是一样的，可恢复速度要快一点。
周鱼起身就跑，萨巴赫落地就追，背上的伤除了疼痛外，对他影响不大，可是晚了一步，失了先机，要追上周鱼已经很困难了。
终于跑出了小广场，周鱼移进了建筑物里，彻底消失。
萨巴赫跟在后面追，他的手下也跑了过来，再后面是围观群众，所有拥有【空白】的狩梦人都在拼命使用这个梦符，热闹还没有结束，目一杯还没有出现。
他们先前在月柱朝向东南方那扇门前的小广场上战斗，反抗者是从月城东北方的城门离开的，周鱼此时正朝着月城正南方的城门移去，这样就可以尽量避免和目一杯相遇。
如果目一杯真的跟去了东北门的话。
周鱼觉得机率不大，萨巴赫已经放弃反抗者那边了，就算他玩花样，最多能抓到些实力低微的人，意义不大，不如争取一下周鱼这边，目一杯这样的“大将”用来护送敌军实在浪费。
目一杯混进了反抗军队伍，意味着他们应该都知道周鱼收不到【白羽】，利用好这件事可以玩出很多花样来，最有可能的是让目一杯离开广场后就到西北或正南方的城门，或是躲在某处等着通知，更方便围堵。
逃了千余米，稍微拉开了与萨巴赫之间的距离，周鱼开始观察四周，寻找着目一杯的身影。
附近有一些刚在月城醒来的人，一部分匆匆忙忙往月柱赶，不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好戏；一部分正走向城门，对萨巴赫探索云层的事漠不关心，只希望尽快找到零晶，进入藤条梦境；还有些呆在屋子里，享受着难得的悠闲，今天基础月城的“治安”极好。
没有看到目一杯，周鱼继续往前移，直到看见了月城的城门，这才找到目一杯的身影。
周鱼猜测的一样，目一杯跟着反抗者的队伍离开月柱后，就带着一些有【空白】梦符的人，兜圈子来到月城西北门和正南门之间的位置，接到通知后就提前赶到南门守着，那些人还支起了几层人墙，把大门封住了，估计二层月城的城门也被封住了。
“门框果然是能把人的思维框住的。”周鱼笑了笑，转弯往西南方向移去。
有门，人就会习惯性的去走门，不走门，喜欢翻墙的人通常被称为小偷或疯子，思维会被门框框住，就忘了翻墙也可以出城。
周鱼也没能跳出思维框架，他也习惯走门，可他没有忘记墙壁也只是高一些的门坎。
目一杯也看到了周鱼，原本都做好战斗准备了，见周鱼突然拐弯，这才意识到城墙的问题，立即沿着城墙往正西方移去，想堵在周鱼前面。
封着城门的那些人也立即跟着目一杯往西边移去。
这时，周鱼再次改变方向，又往南门移去。
他还是打算从城门出去，和思维的局限性无关，单纯只是因为城门一出去就可以立即后退再出城，而从城墙出去，想要连续出来的话又得跳起来，越过城墙落地，如果在跳跃的过程中碰到萨巴赫，可能又得受伤。
目一杯急忙停步，又往回移，和跟着他那些人交错而过，人墙已经被“晃倒”，来不及再搭，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赶到周鱼之前到达南门，或许还能堵住周鱼。
城门是无法移出去的，可以走可以跑可以跳，就是不能移，周鱼来到城门前就得靠双脚出门，那是攻击他的最好时机。
目一杯成功的在周鱼之前来到了南门，唤出了他的薙刀，做好了攻击准备。
周鱼也终于移到了门前的那一小块空地上，不再瞬移，而是朝着城门猛冲过去，同时握起双拳，弹出臂剑。
“小心！”萨巴赫比周鱼晚两秒来到空地上，出现的同时大叫了一声，并把手里的马刀掷向周鱼的背。
周鱼对目一杯露出了一个坏笑，消失在原地，出现在目一杯身侧，冲出城门前没忘了推了他一把。
目一杯的零力比黑天高一点，可是和萨巴赫相比就差远了，思维冻结对他的作用时间和黑天差不多，周鱼推的是中了思维冻结的目一杯，目一杯被推的时候就回过神来了，但还是被推得往侧边走了两步。
他走到了萨巴赫掷过来的马刀前。
萨巴赫立即解除【青芒】梦符，可马刀还是把目一杯撞出了门。
虽然只是刀柄打中，可目一杯的胸骨、肋骨还是碎了几根，他喷着白雾飞到第二层月城，摔在地上，没有看到周鱼。
他们出来的门不是同一扇。
门后果然又有用长武器封门，和周鱼上次见到时的一样，不过现在论起力量、速度，这些堵门的人已经远远不是周鱼的对手了。
他回身，格开了堵门人的武器，冲进三层月城。
第二七九章回到“避难所”
“抱歉，我来晚了，走吧。”走进约定的见面地点，周鱼拉着刘晓月往城门走去。
他不知道萨巴赫和目一杯是不是还在追，出城三次后他就不再从门走，改成了翻墙，这样就可以避免像上次躲避冲浪等人的追杀一样，又在城门前遇到。
萨巴赫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砍断了手、割伤了背，周鱼比他伤得重，但是伤在体内，别人看不见，萨巴赫不能在周鱼身上制造一些明显的伤势，面子上有就有些挂不住了。
周鱼也不清楚目一杯的情况，但就算他们一起在找，找到十层也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他找到了刘晓月，反正计划也是带她去高层月城逛一圈，看十九、二十层月城的梦魇对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刘晓月显然已经等了很久，小广场上的战斗持续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她这次进入月城的时间比较早，已经抱着膝盖缩在屋子里很长时间了。
“刚才我想试试你来了没有，可是……”刘晓月被周鱼拉出屋子，边走边说出了她的重大发现。
“【白羽】没办法传出去，就像是我已经死了一样？”周鱼接过了她的话。
“对！诶？你怎么知道？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走这么急？你的声音……出什么事了？”刘晓月这才意识到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周鱼已经彻底不吐白雾了，但伤势还没有恢复，说话的语调仍有些奇怪。
“没事，萨巴赫和目一杯在追我，我们得尽快去到十九层。”周鱼观察着周围，往正北方走去。
“目一杯？他……是萨巴赫的人？”刘晓月吃了一惊。
“黑天也是，七强中除了北风和烩羊膝以外，大概只有伐木工拒绝了萨巴赫的邀约，他很可能是因为知道目一杯也是萨巴赫的人，才被杀了灭口，零力排名第二，要杀他不容易，可能是萨巴赫、目一杯、黑天和岩石一起动手才把他杀死的。”周鱼脱离危险后曾想过这个问题。
“你中了他们的埋伏？”刘晓月更加好奇了。
“算是碰巧中了埋伏吧。”周鱼不打算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她，潜龙决定瞒着她做这件事，那么就应该由潜龙去对她解释，反正她迟早会知道的。
当然他不能在这件事上说谎，并且做好了刘晓月知道真相后会责怪他的准备。
刘晓月也没有想太多，被萨巴赫的人追杀也算是前段时间周鱼的日常任务了，她只是关心的问了声：“你受的是内伤？不要紧吧？”
“没有恶化，已经在恢复了，没事。”周鱼走到城墙旁，指了指上面。
不持续恶化的内伤和外伤差不多，不同之处在于内伤是会累积的，外伤只造成零力流失。
没有再遇到萨巴赫和他的手下，二人顺利的翻墙出城，来到了第十五层月城，可刚从城墙上跳下来，刘晓月就收到了瓶中海的【白羽】。
方巾上画的不是位置图，而是一个骷髅头，瓶中海在现实世界是插画师，画出来的骷髅不能说是栩栩如生，但规规矩矩，看到后不管谁都会认为骷髅头就应该是这样画的，不画面这样就不对劲。
瓶中海皱着眉看向周鱼，骷髅头是他们约定好的警告标志，意思是萨巴赫势力正在采取某种会对他们有威胁的行动，必须尽快结束和梦魇的战斗，小心提防，以免出问题。
周鱼估算了一下时间，猜到瓶中海他们出城后应该也被追赶过，或许经历过了战斗，所以到现在才给刘晓月发了警告信息，骷髅头画得规矩，说明他们——至少瓶中海本人——已经脱险，只是这个信息坑了他一把。
他受伤了，瓶中海发来了警告信息，说明事情不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等明天你们见面就知道具体情况了。”周鱼无奈的说道。
刘晓月皱着眉想了一会，猜到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只好作出了妥协，问道：“他们有没有事？需不需要我帮忙？”
“我不敢断定他们没事，但可以肯定你帮不上忙，去了反而会添乱，否则瓶中海发来的就是求救信息了。”周鱼也只能这么回答。
求救信息就是位置图，只是代表自己位置的那个小圆点换成骷髅头，右上角代表月城层数的三角也换成骷髅头。
刘晓月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继续走吧。”
她愿意妥协，主要还是因为周鱼的烦心事太多，不想再给他添乱了。
周鱼带着她继续出城，来到十七层月城，又往城门走去。
十八层月里那种透明的梦魇太恐怖，能把城门和城墙都封起来，他不愿意在十八层地狱多呆一秒，所以在十七层月城就要去到城门，保证到了十八层月城后能够立即出城。
“啊！好……好大！”来到第十九层月城，刘晓月趴在周鱼背上，睁大眼睛，说出了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巨龙确实很大，像座山一样，无论从哪扇城门出来、无论站在哪个位置，都能看到它，周鱼这次出来的城门对着它的颈侧。
直到站在这里，周鱼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十九、二十层月城对他来说是庇护所一般的存在。。
巨龙也感觉到了周鱼的到来，抬起头，它看到了周鱼和他背上的刘晓月，从鼻子里喷出一股热流，蒸发了鼻孔前的雨点，像是吐了口烟一样。
看了几秒，它突然站起来，张开巨大的翅膀伸展了一下身体，打了个冷颤，绕着月柱散起步来，顿时地动山摇，绕了十几圈，它转到脑袋对着周鱼的方向，重新伏下身子，但是仍竖着脑袋，并对着周鱼张开了嘴。
“诶？”周鱼退了一步，做好了往跃出城门的准备，他挺享受身背刘晓月的感觉，毕竟她的身材是极好的，所以没把她放下来。
巨龙这是要喷火的节奏，周鱼没有忘记上次见到它喷火的情景，那次是朝天上喷，如果是往地上喷，火焰大概可以覆盖四分之一个月城，根本没有地方躲。
刘晓月也知道这是只喷火龙，紧张的勒住了周鱼的脖子，贴得更紧。
巨龙喷了，但喷出来的并不是火焰，而是小黑。
小黑飞向了周鱼，和巨龙的身体相比，它实在是太细太小了，但是飞了一截，它就突然变成了一条长数十米的巨蛇，轰然落在屋顶上，以极快的速度游向周鱼和刘晓月，用身子把他们围在当中，竖着脖子，吐着舌头，尾尖一翘一翘的。
它的脖子没有变扁，并不是在警告或威胁。
“你给巨龙治胃病去了？”周鱼笑着向小黑问道。
这时阿八也从巨龙身上跳了下来，跑过来，看到刘晓月，愣了一下。
“放我下来。”刘晓月脸色微微一红，挣了一下。
周鱼把她放下来，见阿八走到他身旁，抽动鼻子不断的闻着，不知道是在闻什么。
“闻到了什么异常？”周鱼有些紧张，他的幻觉和月城有关，她又是最特殊的狩梦人，搞不好能弄清楚他哪里出了问题。
阿八一脸困惑，想了好一会，摇了摇头。
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来，摇头不是在说没有异常，而是在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异常。
周鱼又叹了口气。
“阿八，有没有想我？”刘晓月走过去牵起了阿八的小手。
阿八抬头看着她，点了点头。
巨龙这时才伏下了头，看起来有些疲倦，大概是在小黑到它肚子里之前又喷过火。
“走吧，它没有攻击你，算是成功了第一步，但是说不定和我有关，下次你想独自来，还是得多‘认识’一下，至少和它接触一下，再和邻居个问个好。”周鱼带头向巨龙走去。
在巨龙的注视下，刘晓月心惊胆颤的摸了摸它下巴上的龙鳞，又跟着周鱼去和十九层月城的另外几只梦魇打了下招呼，她零力较低，那些梦魇对她都没什么兴趣。
“如果遇到危险，你就到十九层来吧，巨龙性格比较稳重，不建议你去二十层，那仨就算没有恶意，也可能把你折腾死。”回到城门口，周鱼背上刘晓月，侧头对她说道。
“知道了，不过还是想和它们搞好关系。”刘晓月有些兴奋，除了小黑外，她还是第一次和别的梦魇接触，而且还是月城最高层的超凡梦魇。
这些梦魇随便一只去到基础月城，那里的人恐怕都会被屠光。
走出城门，他们来到了二十层月城。
周鱼这次不打算进入昏迷梦境了，和萨巴赫战斗时费了一些零力，又因为内伤而流失了一些零力，万一是个战斗频率较高的梦境，他怕自己无法完成任务。
三魔又在月神树的树干上推着玩，当雾魔突然摔在地上时，刘晓月被吓得惊叫起来。
它们也没有对刘晓月表现出敌意，对她也没什么兴趣，推着周鱼就冲上了月柱，周鱼连忙向它们表示自己这次没办法去，又回到了二十层月城。
他仍是在和萨巴赫梦魇的战斗中渡过的，今天和萨巴赫交手能活下来，和上一次离开月城之前的战斗也是有关系的。
对萨巴赫的实力有了更深的了解，内心的梦魇也就更加真实了。
第二八零章离别
“没想到那家伙就是你内心的梦魇。”坐在沙发上，周鱼喝着刘晓月端来的咖啡，看着她说道。
“我也没想到会是他，明明很少想起来的，要说害怕，那些厉害的梦魇更让我害怕。”刘晓月端着杯咖啡，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天花板，表情有些复杂。
“那家伙”就是她杀死的那个狩梦人，在萨巴赫梦魇出现在周鱼面前的同时，出现在刘晓月面前的，她愣了一下，险些被打中。
“仔细想想，梦魇不应该是单纯的害怕的东西，害怕只是其中的一个部分，梦和心理学有很大关系，更深层的心理恐惧应该也是其中一部分，就算你很少想起她，但还是一直在意他的，否则也不可能让我查他在现实世界的情况，你一直在介意着这件事，他就是你内心的梦魇。”周鱼放下咖啡杯，又往那个空房间看了一眼。
他在二十分钟前醒来，这已经是第十七次往里面看了。
空房间的墙壁上挂着一件衣服和一条裤子，上面有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色的。
幻象并没有因为睡了一觉就消失，衣服、裤子上的血迹除了颜色外没有任何改变，就好像那些血迹真的在衣服上一样，可看得到的仍只有周鱼一个人。
他也可以继续使用梦符，对周鱼来说，现实世界仿佛已经和月城没有区别，就算回到了现实世界，他还是在做梦。
可惜这不是美梦，也不是荒诞的噩梦，这个梦过于真实，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可怕的只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偏偏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
所以周鱼不敢出去，除了刘晓月以外也不让别人进来，免得他们在自己面前被杀死，或是暴露了梦符的存在。
“你说假如我用力呼你两巴掌，能不能把你打醒？”刘晓月也跟着看了一眼空房间，衣服裤子在她眼里是很干净的。
“唔……”周鱼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双手呈龙爪状，一本正经的说道：“倒是可以试试，不过白挨两下……我实在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不如我给你个理由，你呼起来也更过瘾些。”
“那免了，我呼你是帮你，干嘛要被你占便宜？你自己撞墙去。”刘晓月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经纪人呆会就到，我最多陪你到十一点就要走，下午就要去录节目，不知道要录到几点，你怎么办？”
“我继续呆这，下午卫医生还要来，我倒是不想让她看了，可素姐那边不好交待，所以今天她提不出什么好意见我就不看了，反正理由好找。”周鱼已经考虑清楚了，他不想把月城的事告诉卫医生，免得让事情更加复杂。
“吃饭怎么办？”刘晓月又问。
周鱼笑了起来：“这么担心我？不好吧……我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为了我放弃事业，吃饭倒是简单，让张浩送到门口放着就行了。”
“呸！又臭美，谁要为你放弃事业了？再说了，我又不走清纯路线或女神路线的，谈恋爱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写好歌就得轰轰烈烈几场，不在恋爱的工地上搬砖，写不出来风儿沙儿之类的词儿。”刘晓月又白了他一眼。
“不愧是专业的，张口就是歌词。”周鱼竖起了大拇指：“不过你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在拒绝啊，莫非真是爱上我了？我果然有先见之明，第一次见面就猜到了。”
“这种口水歌的歌词还是免了，至于你嘛……”刘晓月嘟着嘴想了一会：“等你好了再说，否则你连我的面都不敢见，岂不是浪费了我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沉鱼指的是鱼一见到就吓沉了，落雁指的是大雁一见到就吓掉了，闭月指的是走到哪里都是乌云密布，羞花指的是从花旁边走过能把花薰蔫了……这都不是什么好形容词，以后还是别用了，既然你这次没有否认爱上我这件事，那我就尽快好起来吧，免得你寂寞。”周鱼抬起右手，伸出左手。
他昨晚没有和刘晓月拉钩，本以为刘晓月会把他的手拍开，没想到她真用右手小指钩住了他的指头，但没有后续动作，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钩着。
周鱼又看向了空房间，想要恢复正常的愿望变得无比强烈。
…………
刘晓月是十一点零五分离开的，提着她的手提箱和大家告别。
送她出去的是张浩，周鱼仍没有离开他的房间，也没有像简·奥斯汀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站在窗口目送她离开，他靠墙坐在空房间里，瞪着对面墙壁上的衣服裤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确实像是疯子做的事。
午饭是张浩端来的，放在门外的地上，敲门后就走开了，过了一会又回来收碗，周鱼在他的屋子里尝试了各种“醒过来”的方式，换句话说就是折腾自己，可惜衣服上的血迹一直没有消失。
下午两点多，卫医生来了，和素姐打了个招呼就敲响了周鱼的屋门。
当周鱼看到卫医生的模样时，又被吓了一跳。
她仍是尸体，可是已经不像昨天那样苍白了，肤色变灰，身上发着淡淡的臭味，显然即将开始腐烂，幻觉在随着时间线变化，衣服上的血迹、卫医生的模样都是如此。
周鱼冒出了把她放到冰柜里的念头，立即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想到了那些把人肢解了放在自家冰箱里的疯子，如果幻觉一直持续下去，如果被杀死的人越来越多，他会不会变成那样的人？
腐烂是种有益的自然现象，但永远不可能看习惯。
“我会试着在寻找病因时，用催眠解决你的幻觉问题，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成功的机率不大，而且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你的病就会反复发作。”卫医生知道周鱼的幻觉仍在持续后，这样说道。
她今天带来的是一本硬壳笔记本，前几页已经写得满满当当，记载的都是周鱼的情况。
“根本吗？根本到底是什么呢？”周鱼想到的是月城，种种迹象表明他的幻觉和月城有关，可他想不出来自己和别的狩梦人有什么不同，大家都处在相同的环境中，为什么就他一个人疯了？
“如果你自己能猜到，就不是真正的根本问题了。”卫医生笑了笑。
周鱼还记得她原来的模样，她的笑容应该是能让人十分安心的，可在他眼里却是如此的惊心动魄，脖子上的伤口大概是因为身体水份的流失，里里外外都变得十分干瘪，伤口边缘卷曲，越发的狰狞。
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周鱼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又回答了一些问题，卫医生就开始了催眠。
周鱼不想被催眠，就没人能够催眠他，他装作很配合，装作被催眠了，但卫医生是真正的心理医生，不是带着一群人在电视上表演催眠的方法派演员，她看出来周鱼是假装的，结束了催眠。
“明天继续吧，还是这个点，还是这个地方。”她并没有放弃的打算，病患不配合是常见的事，太多的人因为太多种原因抵触心理治疗，破开心防是需要耐心与时间的。
“不了，我想离开一段时间。”周鱼摇了摇头，看着卫医生说道。
“离开？去哪里？”卫医生愣了一下：“如果你觉得我不适合，我可以介绍我的同事给你。”
“不不不，和您完全无关，我只是不希望看到熟悉的人变成尸体，仅此而已，现在在我的记忆里，大家都还是好好的，就让这样的记忆保持下去吧，等病好了再回来。”周鱼连忙摆手。
“那……等你想要看病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或是直接来找我吧，白天夜里都行。”卫医生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周鱼。
“一定，我不是在和你讲客套话。”周鱼接过名片。
“那就这样吧，我也该回去了，如果病情有什么变化，最好也打个电话给我。”卫医生合起笔记本：“你的情况等我回去后，会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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