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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的冒险-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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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昊林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静待对方下文。
“表面上，我是地狱之主，和那家伙平起平坐，分庭抗礼……但实际上呢，我只是个战败逃亡的可怜虫罢了。”白衣男子话锋一转，忽然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传言我和耶和华那家伙打赌，如果人类堕落人界就归我。说法是真的，但我在这场赌局里也只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可怜虫罢了。上帝想要同化人界，就必须要一批完全信任信仰他的高尚人类，高尚人类怎么产生？把不高尚的全剔除掉不就行了……即使我费尽心思诱惑人类，通过证明你们的本性极恶无药可救赢得了这一盘，我也没有实力拿到战利品。”
张昊林来了点兴趣，没有出言打断对方。
地狱之主顿了顿，继续解释：“即使我成功地让人类彻底堕落——得先说明，我不是没成功过，我甚至有资格说这事很轻松，因为人类实在太容易堕落了。但耶和华那家伙却耍赖，每次我得手，他都会立刻以大清洗之名彻底毁灭掉全部人类，让一切都重新开始，期待下一盘出现的高尚人类会更多，直到能赢我为止。你们以为他很高大上，其实他只不过是个贪玩的疯子罢了。”
“实际上，就连我一开始的背叛，也是在他刻意羞辱下无路可走才发生的。”撒旦一向喜怒无常的脸上忽然变得异常严肃：“耶和华看到阳光照到物体上形成了阴影，脑子一抽觉得一团和气的世界太无聊了，他宣布世上既有光明也有黑暗，于是让我去扮演反派。我拒绝了，然后他用龌龊的事情来恶心我，逼我跳反，逼我做坏事然后承担骂名，制造出敌人来为世界增加些生气。可悲的是，我被玩弄却并没有能力反抗，我甚至不敢不按照他的想法去做……如果魔鬼从来不做坏事不诱惑人类堕落，那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我并不能从这些事情中获得快乐，却不得不做坏事，否则上帝就会消灭我，你明白吗。”
“听上去说得通，但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辞。”张昊林扬扬眉毛：“我站在上帝这一方，得主的好处，为什么要相信你？”
（就算这一切是真的，张昊林也不想管闲事，这甚至都不算路见不平，只是成王败寇罢了。）
“发发牢骚，不需要你相信。”撒旦挥手，仿佛在赶走眼前的苍蝇：“你们帮我离开这个世界，需要什么好处，只管提，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尽力而为。”
——
第344章个人决定
“离开这个世界？”
如果撒旦说的是真的，那他还真的是很可怜……就像一个网游两大对抗阵营的弱势方，明明已经被打得毫无翻身之力，却不得不憋着一口气继续反抗，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为强势方提供乐趣和战斗机会。更可悲的是，他作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还不能去“别的服务器”或者“其他游戏”发展。
上帝在这个世界占据了全方位的主动，撒旦最多骚扰下对方，却永无胜利的希望——地狱之主想要逃离这个让他绝望的世界。
张昊林面色如常，内心却忍不住想苦笑，轮回者的冒险就像围城一样，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却想进来。如果对方所言属实，那么还真是可以理解……宁为鸡首不为牛后，以撒旦的实力随便跑个低魔中魔的世界不是过得如鱼得水，自然不想呆在这个世界受委屈。
然而，他现在已经随时准备好偷渡离开主神的控制了，不希望意外出现。
即使上帝真听不到这场对话，撒旦也真不计较杀子之仇，他也不会允许一个s＋实力又性格多变的家伙在这关键时刻忽然成为队员。
“对不起，恐怕很难帮上忙。”张昊林在桌上敲了敲命运之戟，开始逐客。
“等等，路西法先生，”翁伟忽然发声，问了个让人意外的问题。“伊莎贝尔在地狱过得还好么。”
“伊莎贝尔，哪个？”魔鬼有些茫然，想沟通地狱的手下查一下这个人，奈何处于轮回者们的结界中，根本无法传出讯息。
“不久前被大天使长加百列逼着自杀那个。”
“噢——有点印象，但我没有特殊处理，交给手下了，应该和其他灵魂一样。”
“恐怕不能复活了吧。”张昊林皱了下眉，忽然紧张起来。
“复活，那有点难办了，她的身体早就毁了，我虽然有办法给她塑造个身体，但那样她就不再是人类，而且也会被上帝发觉。”撒旦倒也没随口胡乱许诺，一旦被上帝察觉他再次接触这帮轮回者，对他也没好处。“怎么，如果你想救他，先帮我离开这个世界，我可以保证让手下把她复活交给你。”
张昊林眼皮一跳，赶紧转头去看翁伟，只见男巫脸色变化，显然在进行激烈的内心斗争。撒旦说的显然是不可能的，让他成为轮回者，他倒是跑出去了，轮回者们却再也不能回来找上帝借力了，然后……说不定整个小队还会被喧宾夺主改朝换代，从此沦为被养殖者。
“你先对她好一点，等到时机成熟，我会来带你离开的。”
“小事一桩！”魔鬼在张昊林那碰了壁，却意外得到另一个人的许诺，一点也不掩饰喜悦之色，他已经数千年没有真正开心过了：“但是，什么才叫时机成熟？”
“不能告诉你，告诉了你我会死。”翁伟无奈地说：“总之，让我们离开这世界的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存在，说实话，被它操控着也不一定就比被上帝欺负好。”
“到底好不好我自己会判断的。”
“好了。”张昊林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再这样下去，泄露的东西将越来越多，都快到扣奖励点的程度了：“路西法，你在这里将我们置于危险中，你该走了，我们以后还会出现，你有的是机会。”
“那么，我便告辞了。”地狱之主，躲一跺脚地狱都要抖三抖的魔鬼路西法居然就真的像一个识相的客人一样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你们还要离开这个世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帮忙……我们将与强大的敌人战斗，你有什么好东西能拿出来给我们的么。”
“好东西，地狱里没有好东西，天堂里的东西也拿不到。”路西法想了想：“我待会派一些恶魔来袭击你们，你们把它们干掉，我的礼物就在尸体中。”
“我很期待。”张昊林眯了下眼睛，“但我不会因为你送了什么东西就给出任何承诺，这一点得提前告知你。”
“不，我不需要你的承诺，我已经得到了你伙伴的承诺。”撒旦眯着眼睛看了看坐在张昊林旁边的翁伟，若有所指地说：“虽然没签订什么协议，但我信任一个圣徒的话，虽然上帝是个疯子，但他挑出来的代言人却都是实打实的高尚者，只是被假象蒙蔽了罢了。”
“别再扣高帽子了，走吧。”翁伟皱了下眉，同样开口赶人。
“如您所愿。”魔鬼的化身从正门走出，就在结界外直接化为灰烬，把身躯承载的灵魂碎片，以及谈判结果送回了地狱。
——
“你想做什么？”客人一走，张昊林立刻扭头盯着翁伟问，刚才有外人在，他不好拆队友的台，现在需要问问清楚了：“我不可能在没有受到生命威胁的情况下接纳这样一个成员的，你想救伊莎贝尔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救出来以后呢？带她成为轮回者，与我们一起拼死拼活地冒险？”
“不，你不必担心，我会在你成功逃出去之后再做任性的事情。”男巫摇摇头，转过头来时，脸色已经变得空前坚定：“我决定了，我不和你一起走，我会一直留下来。慢慢努力成长，直到成为和路西法差不多实力的强者，然后再和他进行刚才约定好的交易。”
“然后呢，你闲了就来这里和你喜欢的人约会？上帝可不会看你这么舒坦！”
“是，上帝不会放我舒坦，但假如我放弃圣徒的身份，他还能怎么精准地知道我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么？”翁伟反问：“而且，如果我返回这个世界把降临位置直接选在地狱里，上帝就更无法知晓我的行踪了……若这样还不行，那我就带人离开，再学你和文钰那样找个别的世界偷渡出去。”
张昊林想不通了，一个对轮回者们来说长相最多算中上的普通白人女子，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但这话自然不能当着翁伟的面问出来，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说不定他们两个真的是灵魂伴侣，彼此在心灵上互相吸引和信赖呢。局外人没有资格多话，他尊重队友的选择。
“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了？”
“嗯，在你们成功逃脱前，我不会做任何可能影响你们计划的傻事，但那之后怎么办，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
第345章撒旦的礼物……还有将来
轮回者们的命运牢牢掌握在主神手里，但翁伟至少有决定自己去留的权力。而对张昊林来说，少一个人一起逃脱，还多一分成功的概率。他们不再对此进行辩论，一边守护着房内的几名队友，一边静待魔鬼的礼物。
十几分钟后，果然有几只恶魔从地狱中钻到人界来，目标明确毫不拖泥带水地对轮回者们住处的外层魔法结界发起攻击，文钰被惊醒握着魔杖从房间里冲出来时，来袭者已经被两名值班的轮回者消灭，“礼物”亦已到手。
几只中阶恶魔的进入人界以及迅速结束的战斗并没有惊动上帝，不久后倒是有两个顶替加百列负责单方面维护游戏规则的混种天使过来查看了情况，结果发现恶魔已经被雷厉风行地消灭……她们向出手的圣徒问好，并很快离开了现场。
——
“来看看礼物是什么吧。”两个天使离开后，张昊林和队友们回到结界中，在大厅里取出刚才在几只恶魔的尸体灰烬里淘出来的东西——数颗乌漆墨黑的珠子。
“什么礼物，谁的礼物？”文钰不明所以，听得一头雾水：“恶魔为什么会给你送礼物？”
“待会解释给你听。”
他从戒指中掏出战利品珠子中的一颗，擦拭掉表面的污渍，仔细观察起来。
【封装的浓缩地狱之火：带出本世界需要支付半价d级支线剧情x2，1469奖励点】
“什么东西？”翁伟皱了皱眉：“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看上去很不一般的地狱之火。”张昊林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问话者：“你看看吧。”
翁伟仔细端详，发现珠子其实不是黑色而是暗灰半透明的，透过浑浊的表层，眼力极佳的轮回者们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红色的火焰，整颗珠子都弥漫着强烈的地狱气息，让持有者极其不适：“外壳是很稳定的未知物质，里面是很恐怖的火焰，而且和我们之前在地狱表层见过的完全不一样，应该来自地狱深处。”
“有什么用？”文钰也接过瞧了瞧，但很快面露恶心递还给男友。
张昊林捏着珠子，仔细想了想：“我的猜测是，弄破它表层的地狱物质，可以将其内部的火焰释放出来……正常的用法是拿来烧什么顽固结实的东西，而如果再注入适当量的圣力，两种相克的能量接触又会引起狂暴的能量反应，相当于一颗魔法手雷。”
“半价都要两个d级支线剧情的手雷？”翁伟紧张地盯着队长手中的东西，“这个价钱的一次性物品，威力得有多大啊，你快收起来吧。”
“别紧张，不用圣力打乱其中地狱气息稳定性的话，就算打破外面的保护壳，里面的火焰也只是漏出来，我们是圣徒，在这个世界体内的圣力纯粹庞大且源源不断，而地狱之火又已经离开了地狱，不可能在人界烧死我们的。”张昊林收起了东西，解释道。“路西法知道我们都可以动用圣力，这才送这种东西，也算是有心了。”
“他是真的很想逃脱这个世界，我完全可以理解他的这种迫切。”翁伟同情地说，“但愿他把答应我的另一件事也做好。”
“可价钱那么贵，我们也没法全带出去啊。”文钰有些幽怨地说。
“这就没办法了，路西法看我们能整队整队人地离开这个世界，不可能猜到我们其实没法随意往外带东西。这种半价的魔法物品，带出去多少赚多少。”张昊林耸耸肩：“尽力而为吧，我是没钱了，翁伟和婷婷各带一个，再往阿尼和茅东的私人物品包里塞一些，能带走多少带多少吧。”
——
聊了几句，文钰去另一个房间换下蔡婷婷继续守护重伤员的性命，张昊林也跟了进去。在茅东床边，男人不紧不慢地告诉了女友她休息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魔鬼来访、地狱版本的历史“真相”、翁伟和路西法的约定、以及他随后将不会和自己一起走的决定……
文钰一声不吭，静静地倾听着。没有目标时，他们漫无目的地求生，有了目标，事情却越来越多，反而快把她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他的决定，我尊重，别管这事了。”明明刚休息完应该是精神最佳的时候，但听完一堆事情的少女又露出了疲惫的表情：“既然逃脱小队的名单缩减成了三个人，就努力增强自身的实力……快点跑出去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管作为轮回者遇到多少事情，只要遇到蓝雨那一队，然后平安渡过那最后一个世界的主线任务，我们就将获得新生。”他抛开脑海里的东西，认真地说：“我们将做一回世界上最大的甩手掌柜，扔下一切，从除了生命和彼此外的一无所有的状态，彻底进行一次重生。”
“嗯。”文钰点点头，忽然迸出了笑容：“你能不能不要怎么肉麻，我一个文科生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和你糙汉子的风格一点都不搭好么。”
“我哪里糙哪里肉麻了，这就是我想的。”张昊林坐到她身边，抓住少女的手。半年前，这还是个毫无社会阅历和生存能力的较弱少女，但现在，虽然算不上一个强悍的轮回者，却越发显出能做一个贤妻良母的品性来。
他一点都没有刻意说浪漫话的念头，而是带着憧憬展望未来：“我会在异界当一个贵族或者大富豪，给你最舒适的生活，然后我们会有孩子……天哪，我一年前还是个单身丁克主义者呢。必须要有儿也有女才行，第一个儿子就起那第个逃脱者的名字，女儿你来决定，凑不齐儿女……我们就一直生一直生……”
文钰脸色一红，几秒后一把推开他：“你这家伙，立flag立得飞起，赶紧准备晚饭去，别在这耽误我救人，茅东都要被你酸得醒过来了。”
“好吧，准备好了我来叫你。”张昊林朝床上双眼紧闭的男子望了一眼。被刚才关于将来的想象弄得忽然内心柔软起来，原先悄悄冒出的一点恶念偃旗息鼓丝毫不留：虽然不能完全互相信赖地继续并肩战斗，但能在这神奇的宇宙中相遇并互相守护一段时间，也是惊人的缘分。
——
第346章有限的冒险
不管地狱之主路西法如何说，实际上又是怎么样……至少对张昊林而言，上帝算是个好人。
这个“神”，作为另一个世界的生命，自然没有义务免费提供轮回者们能量让他们去别的地方更安全地冒险。虽然他在轮回者们返回的一开始粗暴地弄伤了阿尼和茅东，但起码——他及时停了手，并让受害者平安地度过了这二十四个小时，带着身体中满满的圣力回到了主神平台上。
“主神，给茅东和阿尼疗伤，奖励点从我这里扣！”张昊林和文钰的奖励点都已用完，扶着茅东的翁伟喊出了这句话。
两束白光照到了伤员身上，阿尼很快摇晃着脑袋醒过来，环着文钰的腰有些惊讶地看着这熟悉的地方。茅东的修复用得更久，几秒后翁伟脸色紧张地告诉众人，他为兜里的浓缩地狱火付款后所剩不多的奖励点归零了。
张昊林想让主神扣茅东自己的奖励点，但提示他没资格为他人的奖励点做决定……有点麻烦，但也不算大事，在蔡婷婷也接力支付奖励点后，茅东很快醒了过来。
“我们怎么回来了？”
“你受伤昏迷了二十四小时呗，先别说话，把你兜里的那几个珠子钱付了。”张昊林说，同时碰了下阿尼：“还有你。”
“噢。”
“我有点奇怪，难道如果伤员昏迷无法申请治疗，拥有的奖励点就烂掉了吗？”文钰为刚才的意外向主神询问：“主神，假如队伍里的人全部昏迷无法清醒申请治疗，你会怎么办？”
【当伤势会威胁到轮回者成员生命时，会强制扣除奖励点治疗到唤醒程度】
“好吧。”
——
“这么贵！”茅东和阿尼一样为塞在兜里的物品付款后，一向冷漠自信的脸上也浮现出惊讶：“这是什么，有什么用？”
“你可以看看，我猜应该是拿来当消耗类武器用的。”
茅东颔首，捏着一颗黑乎乎的珠子看了会：“这里面是某种十分强大的火焰吧，当成消耗品自然可以，但如果我们有人可以控火，应当可以达到更高的利用效率吧。”
“好主意，我会学一下这类法术。”翁伟没等其它人有反应就主动说，这种本领，想要短期内熟练掌握的话全队也只有他有基础。
“付款了两颗，剩下的奖励点我还有计划。对我用处不大，留一个就行，这个给你用吧。”茅东说着，便把手里的珠子抛给了翁伟。
“那我不客气了。”翁伟伸手接下，直接收进自己戒指里。
他们从上个世界获取了将每个人评价都提升一小阶的精纯圣力，还带出来了五颗地狱之火的珠子——此刻茅东身边一颗，翁伟两颗，蔡婷婷一颗，还有阿尼兜里的……张昊林待会会替她保管。
“好了，虽然出了点状况，但我们全都平安归来。”张昊林说，“这次冒险的成果，就是将我们下次进入剧情世界的任务风险分摊掉了一部分……但我们队伍已经不减员地结束了太多次世界了，对于一支新队伍来说，后果就是难度持续提高，所以，哪怕又有了金手指，我们依旧不能掉以轻心。再过一天多下个世界就会揭晓，我们将到时候再进行针对性的准备，大家回去休息吧。”
针对性准备？在进行了一些强化，兑换了邀请函、带出了地狱之火后，张昊林、文钰、翁伟和阿尼的奖励点都已用完，茅东和蔡婷婷的估计也已不多，所谓的针对性准备，恐怕大部分都只是心理上的准备了。
这一趟回来，张昊林和茅东间那难以启齿的隔阂似乎更小了一些——对茅东而言，对文钰的喜欢暂时只能深埋心底，而对张昊林来说，他已经做好了随时与队友们永远不再见的准备。就像学生总是毕业时才想起老师的好一般，轮回者，也是离别时才知道珍惜。
拯救宇宙的传说任务他早已放弃，而离别的伤感此时又有些太早，轮回者收拾起情绪走回房间，准备以最佳状态迎接下一个世界。
——
两天后。
“魔兽世界。”张昊林面无表情地说出了主神发来的信息，忽然笑了笑，总算有他这个队长还有点了解的世界了：“这东西也拍电影了吗？”
“早就拍了，但电影内容对我们价值不大。”茅东说：“我敢肯定，我们进入的时间段十有**不是电影中的那段故事。兽人入侵什么的……队长你，或者伟哥，随便去一个人，就能杀死兽人术士并击退兽人大军吧。这个世界神秘强大，底层弱者连飞行都要靠外物……高层的生命却和上帝一样，有着塑造或毁灭世界的能力，我想，我们要对付的应该是夹在这中间的较强者。”
“赞同，那接下来我们有事情干了……这个世界的历史实在太长了，我们还是采取保守办法，了解全部故事的大概，将全部小说等信息放在电脑里带进去，等到确定切入时间点和任务后再进行具体讨论吧。”张昊林做出了决定，有些蛋疼：“我很怀疑一天的时间是不是足够我复习一遍。”
在最后一天内，他们或预习或复习将要进入世界的一切历史——从神话中星魂泰坦们的创世，到新世界的诞生与发展，再到德拉诺的毁灭、部落联盟的成立与战争，一直到最新的阵营争霸……每个过渡的十天前九天他们都要找事情做，但这最后二十四小时却往往充实无比，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倒计时的最后一分钟。
“虽然即使评价最高的我也是依靠着外力才硬生生挤进s评价，但我们至少自己要相信这一点——我们已经是开始渐渐习惯冒险节奏的成熟轮回者。”看着重新聚到大光球底下的全队成员，张昊林忽然难得地有兴致发表一番感言：“无论我们将要面对的是古神、亡灵、恶魔还是其它什么种族的轮回者，只要是敌人，我们都会毫不惊讶地拔出武器，与之对抗并战斗到完成任务。”
“嗯，队长说得好。”文钰撇撇嘴，先于其他人阴阳怪气地附和道，然后切换到精神链接中提醒了他一句：“别东扯西扯了，注意感受下主神传送你的过程，进出其他世界的时候，主神的存在都会明显到我都能察觉……要逃脱就必须斩断它和我们的联结，别放弃了这免费了解这种联结的机会。”
“嗯，我心里有数。”
随着倒计时归零，强大纯粹的能量在他们身体内外涌现，迅速包裹住所有轮回者，又一次传送开始了。
——
第347章史诗级单挑现场
【魔兽世界
人数：6
队伍：4（3人类1虫人）
世界相似度：54。38％。
任务：未开始。
……】
前一刻还在主神平台的大光球下，下一刻却出现在一个雪原里……张昊林至今仍未能彻底搞清楚主神传送的方式，甚至连传送花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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