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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嫡-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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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冉竹又拿了一壶酒,从西门雅的额头处浇了下来,透明的酒水被毛巾吸收,没有被吸收的就顺着毛巾往下流淌。

西门雅又不由自主地尖叫一声,“痛啊!”

红秋身体摇了摇,不由地心生怜悯,天哪,这都可以媲美生孩子的痛苦了。她之前偷看别人生孩子,就是这么痛的,叫得可惨了。

红芊面色镇定,莲英也是面色不变,她们经历的痛苦也不少。所以对于西门雅的痛苦没什么大的反应。

再说了,这西门雅痛不痛又与她们没什么关系。她们可不在乎。

对于她们来说,西门雅占据不该占据的东西,没有让她付出代价,反而给她治疗已经是自家小姐仁至义尽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交易达成

其实西门雅脸上的膏药不一定非要用烈酒洗掉,还有别的更好的方法,不疼,效果也差不多。

不过冉竹的确是抱着要为小姐做主的一种心态来做这件事情的。

另外就是为了让西门雅体会到这个解毒是多么艰辛的一件事情,让她更加感激自家小姐。

所以说,虽然冉竹有时候说话少,做事要求也很严格,对于礼教方面要求也很严格。

倒是谁能说她没有做坏事的潜质呢。

当然,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做坏事,这是为了她家小姐。

她做的所以一切的原点都是她家小姐。

门外候着的管事勾季听到里面的惨叫声,嘴角勾起愉悦的笑容。

他觉得这惨叫声悦耳极了!

就该让那个绑架她们,害得他们瘦了一大圈的丑人这么一顿。

厨娘石丽花倒是有些怜悯:那女子毕竟没有直接杀死我们,还给我们送吃的了。后来贵客恩人她们来了,才因为怕被发现,给她们一次性送了许多吃的,就没有再给她们送吃的。

可是那些迟的被勾管家和他的妻儿一顿就吃完了,这能怪得了谁呢?

过了一会儿,西门雅的惨叫声小了许多,又有浅浅的红色渗透了毛巾,有些红色液体顺着她的脸流了下来。

冉竹这才取了西门雅手上的针,“现在把脸上擦干净去敷药吧。”

西门雅还么有从疼痛中醒过来。她都已经疼痛得麻木了。

屋子里很安静,元善嘉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红秋假装自己很严肃。

红芊微微皱眉观望着。莲英收拾好东西后就站在元善嘉的身后,一手握着剑,抱着双臂,威武地站着。

冉竹说完话就把酒壶拿了出去,递给守在门口的管家勾季和厨娘石丽花,“剩下的你们分了吧。”

“多谢贵客赏赐。多谢冉竹姑娘,”勾季和石丽花连忙道谢。

要知道这可是上好的十年的高粱酒,在地窖里埋了有十年了。

是从这个庄子建了没多久以后,就埋下来的,据说里面放了大补的药材,至今剩下的只有几十坛了。庄子上的管事来来回回走了几波,就是因为其中有人监守自盗,或者对这酒看管不利。

他来了两三年了,从来没敢打过这酒的主意。

现在能够得到一些赏赐,真是天上掉了好大一个馅饼!

屋里面安静的气氛没有多久,西门雅就缓和过来。

她轻轻的擦拭脸上的东西。不是她不想用劲擦,是她的脸完全没法碰,一碰就感觉到带着一种麻木的痛。让人难以忍受。

敷过酒的脸果然要好擦许多,轻轻一抹,便没了,露出泛红的脸颊。

她的脸上这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出毒疮脓包的痕迹了,满脸通红,如同发了高烧一般。

以前留下的疤痕也是通红的,看不出多大的区别。

西门雅很快清理完毕,坐到桌子前,对着镜子就把放在桌子上的黑色不明膏状物一点点抹在她的脸上。

她看着镜子里红色的脸,心里高兴得无与伦比。

她的泪水差点又落下来了。

元善嘉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知道肯定还要些时间,于是对着冉竹说:“冉竹~我要看书~”

她的声调微微上扬,像猫爪子抓在人的手上,有些酥酥的感觉。

冉竹点点头,“小姐想看什么?”

“有什么?我什么书都可以看。”元善嘉换成了右手支撑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冉竹,乌溜溜的眼睛戏谑地看着她。

这个地方有书吗?冉竹又没有未卜先知的功能,应该也拿不出什么来。

冉竹淡定地从袖子里拿出一本蓝皮书。

书的封面是蓝色的,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本草纲目。

元善嘉嘴角的笑容呆了呆,为什么冉竹身上会随身携带着本草纲目?

冉竹将《本草纲目》捋平,递给元善嘉,“小姐,给你。”

元善嘉骑虎难下,只好接过来随意地翻着。

红秋悄悄地笑了笑,但是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怕被发现了。

没人说话,屋子里便安静地只有元善嘉翻书的声音。

尽管西门雅的动作很慢,但是脸就那么大,不一会儿,也抹完了。

西门雅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蛋,脸蛋上没有之前的凹凸不平,只有浅浅的痕迹了。

这时候,她对于元善嘉剩下的只有感激了。

是元善嘉给了她新生,让她拥有几乎回到家族里面去打败那个虚伪的女人,让她有机会再见到那个青涩的人。

“元二小姐,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打败李灵芝的!”西门雅面色严肃,神态端庄而郑重。

这是她的誓言,是她的承诺。

元善嘉满意地点点头,她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她需要的的是一点点瓦解李古琴的靠山,瓦解李家的势力,让李家也尝一尝家破人亡的味道。

这才只是第二步!

元善嘉没有再跟西门雅多话,她就给她了三支烟花,那是可以向青玉堂求救得救命之物,作为西门雅的生命保障。

西门雅走后,元善嘉将《本草纲目》还给冉竹,对着房顶道:“上面的风景是不是比下面要好些?不然为什么某人的伤才刚好就在上面欣赏风景去了。”

她的话音刚落,上面就跳下来一个人,穿着蓝布粗衣,人高马大。站在那儿就给人一种压力。

倒是现在,他的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可怜巴巴的气息,让人忍俊不禁。

“你们下去吧。”元善嘉挥挥手。

冉竹将《本草纲目》揣好,推门出去。

莲英和红秋红芊对视一眼,跳到了房顶上,和墨二墨三一起呆着去了。

人一走光,楚睿就小心翼翼地蹭了过来,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他的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诉说着他的幽怨。

元善嘉差点笑出来。

是他先说她笑得难看的,不应该来赔礼道歉吗?怎么还一副幽怨的样子?好像欺负人的是她一样。

元善嘉斜眼看着他,“看来你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都已经可以上房揭瓦了呢。”

楚睿全身一紧,他感到了一股森森的恶意,眼睛警惕地看向四周。

发现没什么外人,全身才放松了,眉头带着喜色,对于元善嘉关心他表示很高兴,很满意。

“我已经没事了,不要担心。”他说。

墨三已经对自家主子无力吐槽了,主子难道没有听出元小姐语气中的讽刺吗?

☆、第二百四十五章 再次放手

元善嘉早已经习惯楚睿的说话方式了,无奈地看着他。

她的脸上带着无奈,微微一叹气。

为何一遇见他,她总是要叹气呢?

她也知道他说她笑得难看是个真理,倒是他这么说,就是让她不满,这人也不知道道歉,还在那里装傻卖呆。

“你不道歉吗?”元善嘉问,下巴扬了扬。

“嗯?”楚睿有些迷茫,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元善嘉更加无奈,知道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只知道她生气了。

“你身体好了就不要在这儿呆着了,快点回你的楚国去吧。”元善嘉不再提这一茬,口不对心地说,眼睛微微一眯,却是隐藏着一些伤感。

他们中间还有一个天堑,那就是国界之别。

她不想离得祖母她们太远,所以不会远嫁到楚国去,他是楚国太子也不可能入赘到元家来,这就注定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他们之间只能是有缘无分。

楚睿听了这话,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失措,脑海中灵光一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你笑得丑的。我只是不想让你伤心。你不要赶我走。”

元善嘉愣了愣,但还是强忍着心里突然涌起的酸涩,说道:“小石头,你该回去了,我见到你次数多了,都有些烦了。”

楚睿眼中闪过一道受伤的神色,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仿佛有什么堵住了他的嗓门,“你说的是真话?”

元善嘉听着,心里很难受,不由自主地避开了他的眼睛,“嗯,你快点回去吧,不然又遇到刺杀怎么办?我也要回云都了,爹爹不在,我要照顾好祖父祖母。”

她的声音依旧是清脆悦耳的,可是听在楚睿的耳朵里,却像是一把锋利而又残忍的刀,狠狠的刻在他的心上。

“小嘉,不要这么说,不要让我走。”楚睿一把抱住元善嘉,头搭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就在也她的耳边。

她感到耳朵痒痒的,心里更加地难过,像是被传染了一样,喉咙有些堵堵的。

可是她硬了硬心肠。

她知道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小石头,不,楚太子,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当初你抛下我一人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元善嘉直直地看着楚睿背后的花瓶,花瓶是白瓷的,上面画着青梅,还有一些梅子长得十分得可爱诱人。

楚太子?楚睿听到这个称呼,全身一震,双手不由地紧紧抱着元善嘉,“我不管,我这次绝对不会再放手!”

他的力道很大,仿佛要把元善嘉揉进自己的肉里面一般。

元善嘉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就要散架了,心里的酸涩更加重了。

但是她却带着灿烂的笑容说:“好呀,那你不要回去了好不好,不要放开我的手,就这样就在云国,我让爹爹把我嫁给你。”

她才十三岁不到,可是说这话却没有半点羞涩。

元善嘉抱着楚睿,仿佛很喜欢这个建议。

楚睿听了这话,却又是一震,手不由地一松。

他斜看着元善嘉的笑容,就感觉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一般。

元善嘉眼中闪过悲哀,嘴角的弧度也有一刹那地崩塌,倒是随即,她的脸上又是灿烂的笑容。

她轻轻的推开楚睿,小小的白白的手轻轻地拉着楚睿的手,十只手指头一只只地紧扣。

“我们这次不放开好不好,你不放开我,我就不放开你了。”元善嘉笑着看着楚睿,带着圆满的幸福。

她的手有些凉凉的,握着他微热的手,微凉的触感是那么地明显。

让楚睿有些失神,他看着双手紧扣的两只手,心里的信念突然有些崩塌,他的心里深处告诉他,答应她,答应她,这次坚决不能再放开了。

可是他的理智又在劝解着,如果你想要害死她的话就答应吧。

楚国那么多人早就等着你下位呢,等着把你弄死呢。

即使他现在就在云国,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这么大一个威胁的。

楚睿的手指轻轻地放松,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不知所措地看着元善嘉,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他不想放手,可是不放手的话,她很有可能会受到那个所谓的父皇的迫害,就为了威胁他。

元善嘉心中叹了一口气,知道楚睿又在纠结地选择了。

“既然楚太子没法留下,那么说不放手又有什么意义呢?”她笑着伸出左手,轻轻地将他的手指掰开,是那么地容易,就像两人不曾握住一样。

最后一根手指,楚睿紧紧的扣着,不愿意放开,他怕自己一旦放开,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要留下来吗?”元善嘉问,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是那么的灿烂,却让站在房梁上的墨二墨三感到心凉。难道元小姐没有心吗?这个时候还笑得这么开心。

同时他们又怕自家主子真的昏了头,答应留下来,那样他们那么多年的努力都就白费了。

楚睿怔怔地放开手,看着眼前的女子。

眼前的女子才只到他的肩膀,高高盘着的发髻乌黑亮丽,发间没有点缀别的东西,只是插了一根簪子,黑色的,有些眼熟。

她穿着的襦裙及到她的腋下,将她并没有多大起伏的****包围着,襦裙是改过的款式,后面紧贴着她的脊背,勾勒出独属于少女的青涩曲线。

她是那般的美好,就像还没有染上露珠的鲜花,在夜里静谧地绽放着。

可是却不是他所拥有的吗?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楚睿失神地看着自己的手,是他放开手的,他不再拥有这个娇嫩的女孩了吗?

他再次放开手了,明明上次就发过誓,不再放开她的手了,为何这次又放开了。

楚睿的双眼呆滞,现在那儿一动不动,和一块石头一样。

元善嘉眼神变化莫测,心里也是起伏跌宕。

她知道楚睿为什么放开她的手,她知道楚睿的苦衷,她也能够理解他的做法。

但是,她却没法回报他的这种钟情。

若是她孤身一人,去了楚国便去了,可是她有亲人,有她前世今生所渴望的东西,她回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保护他们。

所以她不愿意远离她年迈的祖母祖父去那个要半年才能赶回来的国度。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再回来,那个时候,什么都晚了。

元善嘉轻叹一声,如同风一般,消失在暮色中。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两相悲伤

她莲步轻移,离开房门,经过楚睿时,她的嘴唇微动,“我十二岁了……”

风将她的轻语送到了楚睿的耳边,有些飘渺。

楚睿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转头,只看到她摇曳的身姿,随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消失在微暗的暮色中。

紧跟着,他心中一动,泛起狂喜的波澜,十二岁,十二岁!

女子十五岁及笄,由女性长辈为其改变发型,举行成年礼。及笄之后便结束了少女时代,可以嫁人了。

这意思就是他还有机会,只要他在两年半之内结束所有的一切,那么他就可以离开那个残留着他最悲伤的回忆的国家,回到这儿来,重新牵起她的手。

楚睿欣喜若狂,饶是平时冷静自持的他都忍不住面带喜色,眼中的光芒一下子迸发出来,仿佛从来没有消失过一样。

因为他心中不再荒凉,竟然涌起了无限的勇气,即使是皇帝又如何,他就要让那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他嘴角的弧度比以往多了大半,如同冰山上开出的雪莲花,圣洁而美丽,让从未见过楚睿这么笑过的墨三有些傻眼。

别说墨三了,就连元善嘉也是没有见过的。

若是让她看到了,不说会花痴地流下口水,也会有些震撼吧。

其实不常笑的人笑起来会很不自然,让人有一种僵硬之感。

但是楚睿此时此刻的笑容却是发自内心,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翌日,太阳初升,晨露亲吻着大地上的生灵。

元善嘉望着初升的太阳,清淡的阳光被树叶过滤,打在她的脸上。

她突然有一种欲望,回到她的家里去,回到将军府去。

“冉竹,把东西都收拾整齐,我们回去吧。”元善嘉望着迷人璀璨的朝阳,嘴角带着淡淡的弧度。

冉竹没有多问,点头便去了。

红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着欲言又止,十分有趣。

偏偏冉竹根本就不管她的表情变化,一心收拾着东西。

红秋只好把想法都吞进了肚子里。

她敢保证,但凡她说出口,她的后果都不大好。她已经从冉竹身上看到了不好的感觉了。

哎!她在心里长吁短叹,硬是不敢说出口。

小姐为什么最后要说那句话呢?她绞尽脑汁地思考了一晚上,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隐藏的意思在里面。

难道楚太子不知道小姐十二岁了?

红秋心不在焉地收拾着东西,特别想要跑去问问楚太子。

元善嘉在这儿的东西不多,就只有后来拿来的几件衣服。

所以红秋一个人在哪儿慢悠悠地就收拾完了。

冉竹收拾的主要是她的药箱,以及一些这几天晒出来的药材。

那些药材是她从附近的村民那儿收购回来的,年份没多少,不过胜在新鲜,有些药新鲜的才好用。

没人搭理红秋的想法,因此她也就想想便没再继续了。

元善嘉走出房门,迎着太阳站在院子里的树下面,阳光落在树叶上,有点儿绿光露出来。

在云国,每家每户的院子里面都种着一棵大树,用来镇压宅邸,有些是月桂,有些是椿树,也有种银杏、梅花树的,种类繁多。

元善嘉头上的这棵树是月桂,树龄应该有七八年了,长得十分的繁茂,绿葱葱的。树叶间有一些浅白色的桂花,带着淡淡的香气,不过因为还没到时节,桂花并不多。

月桂树上正站着一只鸣叫的喜鹊,喳喳喳喳,喳喳喳喳。

人们总说它在诉说着:喜事来到,喜事来到。

喜鹊的叫声其实说不上多么好听,反而有些单调,只是比较嘹亮罢了。但是因为它自身带着的好兆头,而且又是利于农事的益鸟,喜欢的人就多了。

树上这只喜鹊长得也没有多么特别,翼肩处大块的白斑也和别的一样,但是元善嘉看着突然觉得有些伤感,与喜悦相反。

那黑背的喜鹊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元善嘉的心情,有些疑惑地偏偏头,便喳喳喳喳地飞走了。

“小姐,收拾好了。”冉竹将药箱背着,红秋背着一个绿皮白边的包袱。

两人相携而出,站在元善嘉的背后,微风咋起,三人的裙裾微微摆动,月桂树上有几片树叶调皮地落了下来,落在元善嘉的裙摆上,与院中的树构成一副如画美景。

这美景印入楚睿眼中,却只看得见元善嘉一人。

“走吧。”元善嘉理了理头发,往外头走去。

她看到了楚睿,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轻轻地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像一阵风,像一片云。

楚睿专注地看着她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目光一直没有离开。

元善嘉目光专注地望着前面的路,仪态并不比任何大家小姐差。

她目不斜视,但是她的耳朵却清楚地听到了楚睿说的话,“两年之后,若我活着,我就再不走了。”

元善嘉心里一痛,却没有停下脚步。

这是他的选择,也是她的选择,若是最后没能在一起,那只能说明有缘无分。

楚睿望着元善嘉一步步远去,眼中的光芒明灭,表情难以捉摸。

墨二墨三安静地站在一旁,也望着元善嘉的背影,心中却是对于楚睿的担心。

元善嘉踩着脚踏上了马车,强忍着没有回头。

她心中有丝丝悲伤涌上心头。她知道楚睿并没有跟出来,即使她转过头去看,也是无妨的。

但是她不想,她不想让自己的想法有松动。

元善嘉打量四周,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什么摆设的东西。

“冉竹,把你的《本草纲目》借我看一下。”她想找个东西平复心情,便随口向冉竹要书看。

她记得冉竹带着这本书的,这时候随便找个什么分散一下心情都是好的。

冉竹点点头,但是这次没从袖子里拿出来,而是从放在座位底下的药箱里拿出来的。上面该沾染了淡淡的药香,十分好闻,有种凉凉的感觉。

元善嘉接过《本草纲目》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有些心不在焉,只觉得里面的都有些眼熟,似乎都是看过的。

她回过神,仔细地看了看,发现她小时候师公竟然教过的。

她回想起自己小时候除了跟师傅学习舞蹈以及乐理以外,还跟师公学习过一段时间医理。

她自己也想学一些,但是奈何天赋有限,与在乐理上的天赋完全相反。

ps:一更~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东国皇子

再难的乐谱,她都能够分毫不差地背下来。但是医书却是不管背多少遍都是背了就忘的。

师公的耐心倒是很好,看她想学,便认真地教她。但是师傅觉得学医占用了她太多的时间,都没法好好学习乐理以及舞蹈了。

所以师傅就要求师公只教她必须的那些就好了,其余的就不用了,反正她又不能当大夫。

所以她学医的事情就搁下了。后来遇到了冉竹以后,师傅就让冉竹跟着学医。她就更加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了。

平常除了练习那些解毒的穴位以外,就没有再学别的了。

元善嘉一面翻着医书,一面回忆着,心情比之前好了许多。

她掀开看了看外面,发现驾马车的是红盛。

红盛是暗卫的一员,平常的时候很少出现,因为是男子的缘故,护卫她也是在外围,很少近身。

元善嘉想不到红盛驾马车的技术这么娴熟,她还从没有见过红盛驾驶马车。

元善嘉情绪恢复了些,但也不代表她会好奇地发问。

庄子通往云都的路有一节是土路,上面的石头虽被整理过,但是行车时还是十分颠簸。坐在车里的人很容易就被颠起来。

可元善嘉却稳坐如钟,她放下帘子看着手里的《本草纲目》,当然看没看进去,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冉竹侧坐在旁边,手上什么也没有,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马车底座,发呆。

元善嘉正看得迷迷糊糊。

卡吧。

马车颠了一下,元善嘉被惊醒了,她把书放在腿上,掀开帘子看。

原来刚刚那个颠簸是在过土路的槛,上了官道。

官道虽然不是顶好的云都城门口那样的青石板路,但是也比乡间小路好。是被经过特殊处理,十分地平整,只是马车驶过的时候尘土飞扬。

元善嘉把帘子往上拉了拉,眼睛不由地往红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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