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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式分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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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修突然想起来幕令沉,幕令沉所用的冰魄剑是冰玄宗家传之物,也是难得的仙器,自然也有剑灵。但是据他所说冰魄的剑灵年纪已经大了,虽然剑灵不会变老,但是冰魄心理年龄太大,自我感觉已经老得不行了,从他太爷爷辈开始就整天窝着睡觉,不太爱说话动弹,所以几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他一面想着,一面在光团子的陪伴下向前走。

进来后先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厅,厅的正中央安放着一口四足铜鼎,鼎正前方的墙壁上挂着一柄巨大的一人高的石剑。

再往里走是一条幽深的走廊,走廊两边分列着许多门洞,门洞外都用篆体字刻着字,有的写着“剑一”“剑二”等,有的写着“秘宝”,有的写着“灵药”。

而门洞内所陈列的物品品类也正如字样所写,一件件俱是难得的珍品。

徐青修匆匆看过,无心留意于此,只来回走着猜测那封印魔剑的钥匙会被存放在哪个门洞里,他查探过了有可能的“秘宝”“秘藏”“宝匙”三个洞窟,却一无所获。

他想了想,走进了刻着“寄托”的门洞之内。

相比于其他地方,这里所陈列的东西种类更为繁多,什么都有。徐青修绕着高大的石柜缓缓巡视着走过,走到右面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熟悉的三分之一圆盘。它和他在白家看守了一夜的那块极为相似,却明显不是同一个。

徐青修瞬间将呼吸都放轻了,凑近过去,却没直接用手去拿,而是细细观察起来。

这面石柜其他地方都积着厚厚一层尘,只有这块圆盘及其周围的些许地方,虽然也积着尘土,看起来却比其他地方薄。而这里所陈列的每件东西旁边都放置一块石板,上面篆刻记载着该物的来历用处等等,重要的东西每五十年还会有人前来检查并注明最新情况。是以最为明显的参照就是,圆盘上所积的尘比旁边的石板要薄很多。

徐青修轻轻拂去那石板上的尘土,看到落款的日期在六十年前。

之后一定有人动过那圆盘,却不可能是近期所为。如果自从惨案发生后就没人进过这扇门,那么最晚也在三十年前。

而根据圆盘和石板上的积尘厚度来判断,取走圆盘又放回的时间至少要比六十年前晚一二十年。

或者换一个思路来想,即使不陷入时间推断的漩涡中,又有什么人要取这块圆盘,取这块圆盘做什么用?

它唯一的用途,就是打开魔剑千念的封印,取走千念。

魔剑千念上其实有两道封印,一道在外,一道在剑身上,解除封印最简单的方法便是以命祭剑,以血祭剑。

徐青修突然想起了之前曾听说的消息。

以及他毫无记忆的那个晚上,二师兄都没有否认,他去取魔剑的时候意识是清醒的——假如当时的行动真的出自他自己的意志,那时候的自己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突然感到身上冷汗涔涔。

徐青修再不敢多想,一手拿起那三分之一圆盘揣进如意囊中,便欲离开出去去找幕令沉——这个时候有个人可以说话商量,总比自己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胡思乱想要好的多。

更何况幕令沉一直是足以信赖的可靠的人。想起那道沉默冰冷而挺拔的身影,他的心下意识地便安定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一直乖巧温顺地趴在他肩上给他照明的光团子却突然落到了地上,向前滚了几滚,似乎懵了一般在地上转了两圈。

徐青修刚想走上前弯腰将它捞回袖子里,就见那光团子突然辨明了方向似的,直接冲出了“寄托”石窟,向着走廊的深入悠悠地飞了过去。

徐青修连忙向前去追,但似乎逗他玩一般,每次快被他够着的时候,光团子就突然加速,让徐青修不得不跟着继续跑。

这条走廊约有千米深,最深处是一道月形门洞,门洞右侧同样刻着两个字——“剑冢”。

光团子闪入门洞之中,倏地便不见了。

徐青修隐隐有感觉新月剑是有意识地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便跟着进了门洞。

入眼所见的景象极为辽阔——他正处于一座石质的平台之上,向下俯视,下面十余米的地方是开阔的土地,宽广的空间上插着数不尽的剑,剑柄向上,大部分剑身都埋在地面之下;在每把剑前面都立着一块简朴的青石碑。

高台侧面有通向下方的阶梯,徐青修拾阶而下,走到下方,近距离看着这一眼看不到头的庞大剑冢。

青石碑上记载着它所对应的剑是何人所铸,何时起铸,何时完铸,用何种材料,被何人所取用,经历何事,又于何时回到徐家,何时葬入剑冢。

徐青修注意到有一些青石碑还空着一半,只记到被何人取用,而其后面的剑位也空着——这说明那些剑还没有回到徐家。

他想起之前所听说的,徐家人亲手所铸之剑可卖可赠可做交换,但只有唯一一个条件,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当剑中的剑灵消失亡故之后,不论彼时剑在谁的手里,那人都必须将残剑送回至澜烟山庄。

徐青修惦记着幕令沉还等在外面,匆匆看了两面石碑,便找起新月剑。

只见剑冢的后方还有一扇巨大的青石门,门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而光团子就贴在门的中央,仿佛在等徐青修。

徐青修一把将它捞到怀里,道:“还有人在等我,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了,我必须赶快出去,以后咱们再来。”

等大仇得报,他一定会回来告祭爹娘和先祖的。

光团子在他的袍子里一直不停地颤动,徐青修也不管,只快速地按原路返回。

然而当他终于到达进来时的饕餮石门时,却发现,门已经打不开了。

更确切地说,是根本没有可供开门的地方。

第63章 一门之

徐青修在石门处耗了整整半天的时间,却徒劳无功。

他知道幕令沉就在门的外边等着自己,但是隔着这一扇门,他们看不见对方,也听不见彼此的声音。

最终筋疲力竭的徐青修背靠着石门坐了下来,掀起了一个苦笑。

新月剑所化的光团子一直扒在长廊处,一闪一闪地上上下下,仿佛在呼唤他。

明知道对方听不见,徐青修还是把脸贴在门上道:“幕令沉,这门打不开了,我去找找其他的出路。你等不及的话……就不要等我了。”

“还有……我……我……”他慢慢放低了声音,仿佛独自呢喃般道,“爱你呢。”

石门之后依然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回响。

他卸力地站了起来,走到光团子旁边:“好吧,我们去那边看一看。”

徐青修再次站到了剑冢之内,巨大的青石门之下。这回光团老实地窝在了他的肩头。

徐青修原本以为这扇青石门也必然不易打开,眼睛上下左右逡巡,希望找到类似的机关或是阵法,但却毫无发现。门上所雕刻的纹样也似乎仅仅是装饰而已。

徐青修手覆上青石门上的花纹,慢慢摸索着,试图找出其中的规律,由于太过专心,手下一时没有掌握好力道,太过于用力地向前一推——门开了。

门后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与之前的昏暗不同,密闭的房间里散发着幽蓝色的暗光。

房间正中央是一只足有一人高,需三人合围的大小的三足青铜圆鼎,鼎的下方跳跃着幽蓝色的旺盛火焰,蓝光正是从那里发出的。

徐青修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不由感到失望——这里并没有任何出口,想从这里出去是不可能的。

就在这时光团子静静地浮了起来,绕着圆鼎转了一圈,而后停在了鼎的上方——以它为中心,一波波水纹样的银色光芒缓缓荡开,银光之中,渐渐出现了一名女子的虚影。

徐青修愣愣看着这一切,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想要拥抱女子,眼眶早已不自觉地发酸,声音也变得哽咽。

他轻声唤道:“娘……”

然而他的手臂却穿过了女子的虚影,徐新月也并不看向他,只是始终温柔地注视着前方:“青修,你还是回来了。欢迎……回家。”

徐青修才渐渐反应过来,眼前的女子只不过是母亲所留下的一抹灵识,没有思想,没有感觉,没有情感,只是记录下主人想要传达的信息,完成任务后就会自然消失。

想来是母亲当年将这抹灵识储存在了新月剑中,新月剑虽无剑灵,却有灵性,懵懵懂懂地知道要到这里才能将灵识放出来给徐青修看,所以之前才一直执着地引他来此。

眼前的徐新月微微一笑,眼眶却已然湿润了:“青修,你能找回这里,娘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担忧,只希望你已经强大到足以面对一切……这里,就是娘当年为你爹铸剑的地方……”

——————————

今天是幕令沉在石门之外等徐青修的第四十九天。

他沉默地望着石门之上的饕餮石刻,似乎也已经变成了山体的一部分。然而他的右手却一直紧紧搭在冰魄剑上。

一只纸叠成的鹦鹉扑棱扑棱翅膀飞到幕令沉面前,张开嘴。

幕老宗主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儿子,你找那么多阵法大师干什么?为啥还悄悄派人把人家澜烟山庄那座山头给围起来了?”

这种传声鹦鹉又笨又蠢很容易找不到收信人,只能说上两句话,造价还非常贵,长得又特别丑,基本上除了他爹很少有人用它。

幕令沉还没来得及说话,幕老宗主的声音就变得更为高亢激昂起来:“最关键的是,你震慑方圆千里万妖臣服是想做什么啊啊啊?!!!令儿我和你说,你不能因为娶不上媳妇儿就自甘堕落自暴自弃啊,你还有爹娘还有女儿!青修一看就是个好孩子,你现在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们还有可能,要是你真做下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后再回头就难了啊!一统三界让所有人的人妖魔臣服在脚下是他们南境皇室一贯的画风你不要被他们带偏了啊,爹和你说南皇现在还被封印着那就是前车之鉴啊!好吧虽然爹也承认你可能会比南皇厉害一点点……好吧,是许多……”

幕令沉望着丑得令人绝望的纸鹦鹉,听着他爹漫无边际的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的发言,沉吟片刻道:“我媳妇儿丢了。”

那么很快就回了话:“啊?!什么?!到底怎么了?!你媳妇儿都丢了你还有心情和我说话?!”

幕令沉没想好要怎么和他爹说,何况他也没心情,只“恩”了一声。

传声鹦鹉随着这声“恩”化成了一阵青烟,消失了——本次传声量已经到达极限,鹦鹉失效了。幕令沉彻底不用再想该怎么向他爹解释的问题。

幕令沉又沉默地将视线转回了眼前的石门。

他本身并不精通各类阵法,在青修进去半天还没出来后他就将石门上的饕餮阵法拓印了下来,寄给了他爹一些精通阵法的老友,向他们问询破解之法。

那些人一起商量了下,告诉他很显然这法阵的阵眼是上面所雕刻的饕餮像,如果能保证刹那之间一击极速击杀了那饕餮,就可以在不触发自毁机制的前提下破除法阵。

对于幕令沉,比较难的一点是这饕餮在他眼里本来就是一个死物,杀死一个本来就没有生命的东西,是最困难的事。况且他虽然有一击必杀的信心,却不敢保证万无一失,即使有一点失败的风险,他也不敢拿青修冒险。

唯一给他慰藉的一点是这附近的妖物给他提供的信息,他们说在澜烟山庄没毁之前,每个新成年的徐家嫡系子孙都会进入这洞窟之内一段时间,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甚至几十年。在进去的诗会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在里面呆多久,甚至包括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这让幕令沉微微安心。

他也相信青修现在是安全的,他和他一起生活了五年之久,一同孕育了后代,在他的心中早已将对方当做伴侣看待。如果青修遇到危险,他应该会有所感应。

但是四十九天,也几乎也到了可以忍受的极限。

正当他出神之际,只见他们来时的小道上走来一名绯衣年轻人,如闲庭信步一般款款而来。那年轻人面目秀雅文静,面相温柔内敛毫不张扬。周身气质却傲然出尘,双眸之间带着对世间万物的鄙弃,与他的长相十分不衬。

这条路只通向徐家的藏宝之地,鲜少来人,若是来人那目的十有八九便是这里。

幕令沉手搭在剑上,转身看向对方:“你是谁?”

那年轻人似乎也对这里站着人感到诧异,上下打量幕令沉一番后道:“这本来是广寒君的夫人,但是由于夫人他在休息,所以身体暂时由他夫君接管了。”非常耿直,毫不隐瞒。

幕令沉却马上从他的话中抓到了重点:“你是广寒君?”

广寒君点头,道:“现在该我问了。你是谁?你想进去?……不,看你的样子,是在等人?在等徐家人?”

幕令沉沉默片刻道:“我是冰玄宗幕令沉。我在等我伴侣,他是徐家人。我想进去,你有办法?”

如果对方真的是广寒君,那么作为传说中极为擅长阵法的魔君,他既然到了这里,一定有办法进去。

广寒君微微颔首:“我正要进去,也可以带你进去。但算你欠我一个人情,而且要告诉你冰玄宗所有人,日后见到我夫人的时候不许提广寒君是魔,要说我是仙修。”

他这买卖稳赚不赔,广寒君阅历深厚,知道幕令沉并不好惹,现在他寄居在韩墨文体内,对上对方毫无胜算。而他必须进到这徐家的藏宝之地中,如果幕令沉阻拦他就进不去,如果幕令沉强行尾随他也拿对方没办法。他如今其实处于弱势,无论怎么谈条件都赚了。

幕令沉却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可以。”虽然他第二个要求听起来好像有些不对劲,但是并不难达成。

广寒君道:“那很好。实不相瞒,徐家这道防守阵法就是当年我为他们做的。三千年过去了,还是没变。”

当年他还未登上魔君之位,游历修真界时兴之所至帮他们设计了守护藏宝之地的饕餮阵法,没要任何回报,只要求日后若有需要时要往里寄存东西,徐家人自然连连答应。

他和澜烟山庄的这层关系没人知道,自然也不会有人想到,两千年前广寒君察觉到事情有变之后,就脱离了真身进入另外假身之中,而他没有把自己的真身存放在任何一个他在魔域的藏宝地宫或行宫内,却将其悄悄存入了徐家的藏宝之地,并顺手将守门饕餮做了改动,即使自毁机制启动,他的真身也会在饕餮灵的守护中沉入地下。

广寒君走上前去,将手覆在饕餮的额头之上:“幕宗主,准备好,要进去了。”

第64章 赠君长青

在长廊上走到一半的时候广寒君和幕令沉告别。他指指长廊最深处道:“这里我以前来过,没猜错的话令夫人应该就在最里面的青石门之后。”

幕令沉看着他,点了点头。

广寒君:“……幕宗主你放心,我不是要去偷令夫人家的东西,说老实话你老丈人存的这些我还不放在眼里……我是去取我寄存在这儿的东西。”

幕令沉再一颔首,微微抱拳,便转身向长廊深处走去。

广寒君笑笑,独自走入一边一个不起眼的门洞,一边在心中喃喃:“夫人啊,你看到幕宗主那样的是不是会觉得比较之下夫君我特别的和蔼可亲?不过你现在听不见也看不见,这副壳子也得我给你撑着才勉强不死。没事,你再忍一会儿,等夫君我找回自己的身体后就能让你永得长生了,这可是你们凡间那些皇帝老儿还有你那个太子哥哥都求不来的。”

“墨文,等等我,恩?”

——————————

徐青修正在炼剑。

母亲的灵识告诉他,每个徐家人成年后都会来到这里,直到铸成自己的第一口剑后才可以出去。而这把剑对于他们而言是最重要的,往往会被送给最重要的人。

而徐家人最大的秘密其实在于他们的灵台与寻常修真者不同,因为这点不同,他们天生可以感应到天地之灵。然而他和爹娘逃到下界时,他爹因为怕给儿子惹来祸患,为了更好的隐藏,使用血誓封印将他灵台的特异之处封印了起来,只有当他能铸出第一把拥有剑灵的剑时,血誓封印才会自动解除。

当年屠戮澜烟山庄的人身上带着近似已经被封印了的南皇南宫昀的力量气息,但是他全身被包裹起来,并不知道是谁。而后面在下界参与追杀的人中则有南境魔域之魔。

最后徐新月道:“当年我们一家人侥幸逃出,紧急之下无法求援只能被迫逃往下界,但也一直被追杀。后来你爹为了阻挡追兵布下的天雷,肉身消亡,魂魄偷潜入上界求救,但也没有了消息。我在宁家等了这么多年,也猜到你爹他可能并不顺利,或者已经遭受了不测。但总想着他去轮回之前也该来再看我一眼,可等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等到。现在娘大限将近,也将要去往彼界转生了,最后放不下的,便是你和你爹。青修你不要把徐家的事作为负担,娘只想你平平安安地过完此生,有一个爱的人,有一个像你一样可爱的孩子,能与祂共赴仙途,就算了了爹和娘的心愿了。如果有可能……你,去确认一下你爹的魂魄早已入了轮回,就好了。”

交代完这些后徐新月的灵识就消失了。话语间透露出的信息却让徐青修背脊生凉。联系之前得到的信息,他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想。

不过现下当务之急却是炼出一把剑,一把有剑灵的剑。如果从这秘地中出不去,他什么都干不成。

然而他从小师从云谷仙门千山峰,千山峰的秘技之一是千山剑法,他自己的兵器也是剑,然而他会用剑,却从没接触过该如何炼剑。这间屋子里倒是有不少极佳的铸剑材料,也有一些半成型的胚子,即使材料或参考不够,前面长廊左右的房间内也贮藏着各种各样他可能需要到的东西。徐青修还在这间房间内发现了先人留下的心得笔记。

可惜有了这些离铸成一柄剑还差得远。

起初徐青修一心想尽快铸成剑好出去,急于求成,掌握了基本方法后便马上上手操作,却是越忙越乱,毫无进展。

五日之后他终于意识到这样并不可行,一直这样持续下去他甚至可能陷入心魔,毁在这里,再也出不去。

他是徐家唯一的后代,徐家人所铸的每一柄剑,都是有灵魂的。

他回到剑冢,观摩每一柄剑外露的剑身,潜心阅读青石碑上所记载的剑的生平。篆刻在青石板上的文字渐渐融汇成了一幕幕图象,仿佛透过岁月与时间逆流而上,他可以想见那一柄柄剑是如何被炼化铸造而成,又经历了怎样的风云变幻,最终又是如何被送回到这里,葬入剑冢,尘土两讫。

他完全沉浸其中,甚至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他看到了外祖父所铸的剑,看到了无数先祖所铸之剑。

他的灵台前所未有的清明,再看这空旷的剑冢之中,仿佛矗立着一个个沉默的英灵。

除了他之外,徐家人已经都不在了;这些剑也都是剑灵陨落的残剑。可是他们以另一种方式,永远的存在下去。

徐青修再次推开了那扇青石门。

一门之隔,门外是墓冢,门内孕育着新生。

徐青修站在三足圆鼎之前,静静闭上了眼。

他想起母亲的话,这里是母亲为父亲铸剑的地方,徐家人所铸的第一柄剑,是最重要的剑。

会送给重要的人。

他知道他要铸什么剑了,他知道这把剑将会属于谁。

虽然那个人已经有了一把难出其右的绝佳灵剑。

他闭上眼,眼前甚至可以勾勒出这把剑的样子,剑身如水,碧似秋泓。

这是一把温柔的剑。

————————

幕令沉按照广寒君的指示来到了青石门前。

这扇门和外面的守护石门不一样,没有了阵法作用,已经不能阻隔他的神识。

透过门,他可以看到里面青修平静的侧颜。他的前面是一尊巨大的三足鼎,鼎的上方悬浮着一把未成型的剑——它的外面団着一团幽蓝色的火焰,从形状来看其实很难辨认,幕令沉也只能根据徐家的老本行进行推断。

能够确认青修是安全无恙的他就安心了,幕令沉不敢惊扰对方,把神识悄悄收了回去,只在每天早中晚时再悄悄放出来确认青修一切都好。

就这样过了三天。

第四天早晨的时候一名广袖华服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沉睡中的人,面容熟悉,正是幕令沉之前见过的“广寒君夫人”。

男子的身份一下变得极好判断,更不要提他那极力收敛却仍隐隐萦绕周身的魔气。

幕令沉道:“广寒君?”

广寒君点点头:“是我。令夫人还未出来?我都回到肉身治好我夫人了。”

幕令沉看看青石门,没说话。

广寒君道:“我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特来告别。”

他说:“你我能于此相遇也是缘分,我要走了,就告诉你一个关于守门阵法的秘密。门上那只饕餮灵在雕的时候我手抖雕错了它的左耳朵,纹刻成了谛听耳,所以它可以记录下这门上的声音,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最新的两句话。”

他微微咳了一声,续道:“……幕宗主,你离开的时候如果不忙,也可以去听听。用手敲它的左耳三下,再附耳上去就可以听见。”

幕令沉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下。

广寒君见状又道:“过了两千年再回来,现在魔君是做不成了,收入大概会少很多,只能靠以前的积蓄过活,偏偏还多了夫人要养……你们大概也都知道我本体是魔域含烟魔,所以幕宗主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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