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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姬-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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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之际,楚玉歪在正殿的紫檀木大榻上聆听着太医们的病情分析,玉面上一直罩着一层严霜。

领班的太医拱手道:“王爷尽管放心,这位贵人yu体强健,虽然一时退不了烧,但照方服药,过个三五日,慢慢就会痊愈的。”

楚玉冷冷哼了一声,不予置评。

另一位太医有些揣测到王爷的心思,提醒道:“王爷,自古来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等才疏学浅,只能依循医家千年传下来的古法治疗。若是想让这位贵人早些痊愈,我们没有办法,不如您向相爷要一些神药,也许明日就好啦”

楚玉双眸微微一睁,似乎刚想起这一层。

站了一夜的王绅察言观色已久,忙献殷勤道:“奴才,奴才马上跑一趟。”

楚玉点了点头,也不再看那些太医,径自走进里间去了。

几个太医站在大殿上面面相觑,有一个忙着向一旁的太监打听,“这位贵人是哪一个啊?怎地王爷如此紧张?”

那太监木头一般,摇了摇头。

一个太医道:“咱们把最好的退烧去寒药全都用上了,这……王爷不叫我们走,难道我们就守在这里?”

另一个头发雪白的太医想是实在站不住了,寻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叹道:“你还好,本来就是今夜在太医院值日的,我们几个可都是从家里的被窝中被襄王爷派人给揪出来的,我昨日刚来王府看过严四夫人的病,却没见王爷露脸,这一位,既然住在王爷房里,想必是王爷的至宠吧”

楚玉已接连三日未曾睡个好觉,实在疲惫不堪,他走进东次间,站在泠然床前,听着她细细的呼吸,看着她微微潮红的小脸,想起昨晚不见了她的心情,又想起听见那老东西想要猥亵她时自己滔天的怒火,也暗暗纳罕。此刻他无暇追根究里,只盼她快快醒来,还如前几日一般活蹦乱跳的,望着望着,他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只手来轻轻覆到她的额上。

秦子陵和陆子高都被派守在屋里,看见王爷出神的模样,陆子高心想:这不跟当日红绡公子在街上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像么……想到这一层,他眼睛突地一亮,哎呀自己真是太笨了她怎么会跟自己争宠呢?该担心的恐怕是园子里那一大堆夫人吧?

触手还是火烫,楚玉皱起了眉,恨不得出去把外面那堆老废物给丢出去。

八三情根

泠然半昏迷中感觉到一只手覆上了自己的额,惊惧使她挣扎着哼出声来:“别碰我……别碰……我……王爷……王爷救命……”

楚玉心中一软,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这丫头看起来好像很不待见自己,可是最危急的时候她没有叫红绡,一直是叫王爷救我他只觉没来由地暗暗欢喜,执起她一只手来,握在掌中温软如绵,一下子竟不舍放开,就侧身在她外面斜靠了下去。

陆子高见状,连忙从里间取了一个大靠枕出来让王爷靠得舒服点。

楚玉闭上眼睛,疲惫潮水般袭来,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四更天早就过了,王爷不说上朝,两个小太监哪敢催请,陆子高示意秦子陵看着,蹑手蹑脚走了出来。

大殿上太医们围坐在小圆桌四周拄着头或者趴着睡了一桌子,陆子高出殿吩咐散差太监们准备好梳洗用具,在殿头站了一下,就见师父王绅气喘吁吁跑了回来。

陆子高迎上前去道:“师父莫急,王爷已经睡着了,你这是去哪来?瞧累得”

王绅展开手里一个纸包,道:“还不是奉了王爷之命去求相爷的神药了去了那边相爷已经上朝去了,幸亏红绡公子听说是张姑娘病了,忙就做主从相爷的宝盒中寻了出来,要不然我都不知道王爷这里要怎么交代”

陆子高点点头道:“张姑娘一病,王爷连相爷的神药都搬了过来,可见对她真是不一般那,咱们以后得仔细着点。”

“你这个鬼灵精”王绅紧绷了一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还亏你记得师父。只是啊,不知道王爷还会不会追究下去,昨日师父也是没摸清这位爷的心思,见丫头病了,就去请示三夫人,结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万一要是有什么事,你小子可别做缩头乌龟在那不吭气,千万要出来求王爷一求”

陆子高忙点头答应了,师徒两亲亲热热搀扶着回到东次间,又为要不要惊动王爷把药给泠然吃下去头疼了。

三个太监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还没吵醒楚玉,睡了一夜的泠然倒是听见了一些响动,觉得全身都在冒汗,身子似乎轻了一些,勉力睁开眼睛来。

室内点着柔和的灯火,雕梁画栋,是可爱美丽的澹怀殿东次间,她笑得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酒窝,想动一动,发觉手被什么人握着,稍稍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

那个妖孽王楚玉正斜靠在一个金色的大软枕上,双眸紧闭,高挺的鼻梁在灯火下扫出一个优雅的阴影,玉瓷色的肌肤微微透出苍白,两道疏淡斜长的眉在睡梦中也蹙在一起,似乎并不舒服。

泠然好像从来没见过哪个帅哥眉毛像楚玉这样疏淡的烟灰色泽的,上面似乎还能闪起珠光来,美男不都应该是乌黑的眉毛吗?可是他这独特的眉却更显现出了他好看到极致的眉峰,像妖界的王子,带着一种诡异神秘的美。

真好看

泠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可惜只可远观不可亵玩问题是,他怎么会睡在自己身边,手……嗯……手好像就是被他握着

她心里一慌,急急抽了出来,却惊醒了楚玉。

“咦醒了?”他琥珀色的瞳仁中闪过一抹柔和的光,似欣喜,又似安慰,坐了起来,转头看见王绅等人傻愣愣地站着,脸一沉,问道:“药呢?取来没有?”

王绅连忙双手捧上那个纸包,陆子高手脚麻利地倒上了茶水,楚玉自然地接过纸包取出四颗药,泠然想伸手接水,碰了一下杯子手已晃荡了起来,陆子高忙说:“姑娘别动,奴才来。”

楚玉想接过水,猛然想到自己是个王爷,怎么就侍候起丫头来,惊得一跃下了地,差点打翻了陆子高手里的水。

瞧着小太监侍候她喝水吃药,楚玉心里不太舒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一想,才问道:“府里有你看得上的丫头么?”

泠然一怔,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支起身子点头道:“奴婢还没多谢王爷相救之恩,今日先在这里谢过啦待奴婢病好了,一定好好报答王爷。”

楚玉绷住了脸,心中哼道:谁要你报答

“内侍服侍你不太成话,你可有看得上眼的丫头,调派过来罢”

泠然没想到自己一个丫头还能得一个丫头服侍,怕他改口,立即眉开眼笑了起来,“王爷一言九鼎,奴婢也不认识别的人,就春泽坞的二等丫头艳艳吧。”

楚玉瞧了一眼王绅,唬得他连忙满脸谄笑着说一会就去调人。

王爷大人这才转身回房歇息去了,泠然总算松了口气。

又睡了一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房内的烛火全都灭了,小丫头艳艳不知所措地站在床头,见她醒来,大大透了口气,连忙把她扶了,压低声音问道:“姑娘……泠然,您醒啦?感觉可好些了么?要不要喝点水?”

泠然摇了摇头,艳艳又道:“上次她们骂你,我也没站在你这边,你怎么……没记恨我,这么好的差事却让我来了,澹怀殿的公公来传我时,你可知道房里那几个姐妹眼睛都红了”

泠然觉得全身虚弱,头倒是不晕了,清明一片,心情也好了起来,笑道:“因为你是个老实善良的好姑娘啊”

艳艳憋红了脸,忙问她是不是要梳洗打扮。

泠然指了指内室,问道:“王爷他醒了没有?出去了吗?”

艳艳摇了摇头道:“我还没见过王爷。”

“那咱们走远些,别吵醒他。”泠然让艳艳扶着下了地,感觉还好,就披了衣服出来。

殿外换了一拨太监,太医们也全都散了,泠然瞧着一个都不熟悉,就带着艳艳出殿来,向太监要了一大铜壶的热水,躲到竹林后头的玻璃浴房里梳洗了一番,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力气也恢复了一些。

回到殿里,一个散差太监端上了一碗药,道:“王公公走的时候吩咐我们准时让张姑娘喝了的,暖胃去寒,还让奴才问一声,姑娘是等着王爷起来再用早膳,还是单独给你做点什么?”

泠然没想到虚惊一场回来待遇全变了,不仅有了丫头服侍,连王绅也这么高看自己,心里一阵欢喜,接过药来,也不管有多苦,咕嘟咕嘟一口喝了,道:“等王爷先吃吧,我们做丫头的,服侍完王爷再说。”

刚说完这话,只听里室传来楚玉的呼唤声:“来人”

妖孽王爷醒了

经此一役,泠然对楚玉的观感好了许多,虽然身上还没什么力气,却起来就往里面走去。

几个等在东梢间外的太监也不拦,她就带着艳艳一起进了楚玉的卧房。

楚玉坐在床沿上,头发散乱,身上的睡衣也乱七八糟地敞开着,好一幅慵懒闲适之态,看见泠然,眼角还没弯起,目光已骤然落到艳艳身上,脸色瞬间冰寒,“你是什么人?也敢闯入本王的卧房,滚出去”

艳艳吓得屁滚尿流,急忙倒退了出去,连东次间也不敢留,直接退到了大殿上。

泠然也被楚玉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怔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站着干什么?”楚玉瞪了她一眼,有心要她更衣,想起她病体未愈,只说道:“那个侍女只是来服侍你的,不要让她进入本王的寝殿。”

泠然知道这王爷不太好说话,只得唯唯诺诺应了,楚玉看她头发湿漉漉的,换了一身新衣服,就想起昨天晚上被那老东西撕烂衣襟的狼狈模样来。

若昨天固安公主没来纠缠,若是我留宿在了宫里……

楚玉心里的火又腾腾冒了上来,狭长的目微微一眯,问道:“昨夜那个老匹夫开始行刑了没有?”

泠然想,这些太监怎么知道?

谁知他们交接工作做得十分到位,一个三十几岁的健壮太监一边服侍楚玉穿衣,一边回道:“禀王爷,刑房已经派人过来说了,从昨夜到今早,让他好好歇了神,灌下了百年老参,只等午时开始行刑,如果三千刀的话,说不定要剐个十日才能咽气。”

“便宜他了”楚玉斜了一眼泠然,漱口盥洗着,忽然动作一滞,好像想起了什么,道:“传王绅过来。”

一个小太监连忙跑出去传唤。

泠然想到千刀万剐的恐怖,差点打起颤来。

不一会儿,王绅已经衣着整齐地跑了来,笑得跟一朵老菊花似的,向楚玉鞠躬道:“不知王爷有什么吩咐?”

楚玉已经打扮停当靠到了窗前的大炕上,泠然忙接过太监捧来的香茶奉上。

看了眼她单薄的身子,那虚弱的模样杵在面前,他竟感觉心里一疼,却还是一副冷漠样子,眼皮也不抬,道:“身子还没好,就坐下吧,好利索了再专心伺候本王。”

“谢王爷”泠然有着奴才的自觉,忙一欠身,就在他脚下的踏板上坐了下来。来到古代这点礼仪她还是懂的,别王爷一给脸,你就傻兮兮地在他对面坐下了

楚玉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

王绅见王爷没有理他,心里“砰砰”直跳,他做了大半辈子的奴才,早练就一副洞若观火的奸猾眼力,知道这就是“东窗事发”的前兆,忙诞着老脸向泠然道:“张姑娘身上可好些了?没用早膳罢?”

八四小辫子

泠然见这个掌事大总管这么低声下气地来问自己,连忙站了起来,“多谢王公公关心,奴婢哪敢先吃,等着王爷先用呢”

王绅偷窥了一下楚玉的脸色,陪笑道:“王爷,莫如传膳到这里吧张姑娘大病初愈,也吃不得荤腥,就少来几样面食点心?”

这个提议显然挺合王爷的心意,楚玉脸色稍有缓和,“唔”了一声算是应了,那个中年太监连忙出去张罗。

王绅暗道:“把宝押在这丫头身上果然没错,只望王爷一高兴,就不再追根问底了……”

谁知一个念头还没转结束,便听王爷冷声问道:“昨日本王不在府中的时候,是谁那么大胆子,将本王房里的人弄到那种地方去的?”

王绅吓得浑身一哆嗦,猛然跪下,哀嚎道:“奴才……奴才不敢说。”

“哼不敢说就处置你吧,必然是你这老刁货出的馊主意。”楚玉搁下了茶盏,横了泠然一眼。

泠然这才发现自己又站着了,违了王爷的意愿,赶紧又在他脚旁坐下。

王绅惶恐不已,颤声哀道:“王爷……王爷明鉴,奴才昨日听说张姑娘病了,一时没有主意,就请示三夫人去,奴才是想着三夫人平日持家有道,为人宽厚,应该会做主为张姑娘请个大夫瞧瞧的。没成想到了那里,回事的人特别多,三夫人忙不过来,就让大*奶安排……这事儿……这事儿可是大*奶说的,奴才从来没想过要把张姑娘送到那里去啊”说罢朝着楚玉一个劲地磕头。

泠然心想王绅当时虽然不肯把自己留在澹怀殿,倒也真没说该送往哪里去,瞧他现在这副赔小心的模样,以后想必也不敢作怪,就不用跟他计较了。

不过昨日带自己出园子去的人明明是孙敏的侍女咏雪,说三夫人不知情也太牵强了。王绅说是大*奶作的主,那个石玉凤明明就是一个草包,说不定是被人利用了,瞧她一脸横肉的泼妇样,本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叫楚玉修理修理倒也无妨,至少经过一次教训,下次总不敢再对自己存了加害之心了。

但石玉凤是武清侯石亨的侄孙女,定远伯石彪的女儿,石氏父子是楚留香的盟友,兵权不小,在朝中除了楚家父子之外,听人说最得罪不起的就是他们,楚玉能怎么处罚呢?泠然心里暗暗好奇且坏心眼地有些期待。

“传她们两个午时一起到相府去看行刑,本王若问清楚你说的有假,你该知道后果。”楚玉淡淡说了一句。

王绅已经腿软脚软,忙着说:“奴才不敢欺瞒王爷。”

泠然想起那猥琐恶心的老头,恨不得自己亲手去剐了他,可楚玉下了三千刀之内不许断气的命令,虽然十分果决快意,却也令人胆颤心惊,哪怕再恨这老头,她也实在没有勇气去观看千刀万剐。

太监们陆续端上了早膳,王绅想起身侍候,又不敢动。

楚玉向泠然道:“还坐在下面做什么?”

泠然讪笑:“奴婢等着王爷赐食。”

王爷赐食,奴婢要么站着吃,要么在矮凳小几上吃,那已经是最给面子的事了,她真没奢望能跟妖孽王爷对坐而食。

楚玉一指炕上小几的对面,道:“少啰嗦。”

泠然喜笑颜开谢过,大大方方坐到炕上,惊得一屋子的奴才都瞪大了眼睛。

津津有味地吃着美食,泠然又想起吴伟以前评价楚玉面冷心热,当时自己还不信,现在却有几分信了,这家伙就连给人家恩典也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唯恐人家感激他不成?不过无论如何,这次的事情还是对他十分感激的,好好服侍他作为报答罢

两人默默吃了点东西,天色其实已不早,太监们送上了茶水,泠然看楚玉要起来,忙先溜下地站到他身旁。

楚玉忽然伸出一只手来覆上她的额头。

泠然整个人僵住,只觉得他的手温软如春风,一股淡淡的男儿气息扑面而来,她立在那儿纹丝不敢动,就怕惊了王爷。

“嗯,这么快就好了,果然是头小蛮牛。”

听到楚玉的评价,泠然差点把装出来的那点涵养全都丢到爪哇国去,幸亏她今天没什么力气,不然只怕要暴走。

楚玉吩咐去大书房,转头见泠然跟出殿来,道:“就算是头牛,也需要将养将养,这两天就不用跟着侍奉了,午时本王命人来接你,也去瞧瞧。”

泠然哭笑不得,心想王爷果然够变态的,剐人的事儿就不用去看了吧万一在我柔弱美好的心灵里留下阴影怎么办?她在心中转了两圈,掂量着怎么措辞才能拒绝观看割人肉,抬头见楚玉已带着人去远了,便招手叫过躲在一旁的艳艳,“怎么怕成那样?我已经发现王爷不会吃人,别怕。”

“不会吃人,可是会杀人”艳艳弱弱地答道。

泠然轻笑一声,“别怕,也不胡乱杀人的。”

艳艳一脸惊惧之色,压着声音道:“泠然,你还笑得出来?刚才我听见大家在议论,说王爷要凌迟处死看守外院的一个老奴才,还命大家前去观看这事是不是真的?”

泠然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是不用去看的,不过王爷却命大*奶、三夫人和我去看了。”

“为什么呀你病还没好……”

看艳艳的眼神,想必下面的话是说王爷真狠心之类的,却不敢说出口。

泠然错开话题,才知道王绅居然命人给艳艳收拾了东跨院的一间下人房,让她羡慕得不得了,赶紧拉着艳艳去参观,顺便是再休息一下。白天里澹怀殿打扫的太监多,她也绝对没敢真把那个金碧辉煌的东次间当做自己的卧室。

躺在艳艳窗明几净的房里聊了一会,前头院子里又派人送药过来了。

待人走后,艳艳挨到床边蹲下,问道:“泠然,到底怎么回事?王爷怎么对你这么好?是不是……是不是你要做十三夫人了?”

“十三夫人?”泠然嗤之以鼻,“我才不干呢别说十三夫人,就是让我做王妃我也不干。”

艳艳正要叹服,只听窗外响起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道:“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给我出来”

实在料不到在下人房里关起门来说话也会惹到麻烦,真是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

泠然心中懊恼得不行,几乎想抽自己一耳刮子,求老天爷让自己消停一会了。听这女子的口气狂妄非常,竟敢在十一位夫人都不敢擅入的澹怀殿发飙,她脑中骤然想到那个连默涵都被揍成猪头的公主来,忙下地将艳艳推到床后,附在她耳边道:“我先出去,你马上跑出去请王爷来,千万别被她们的人抓住了”

艳艳慌乱地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也不知究竟听清楚了没有。

泠然忐忑不安地开门走了出来,不管怎么样,这里是楚玉的地头,按着他那护短的性子,该会回来救自己吧?

只见窗下来了一群女人,最前头醒目地站着两个少女,长得高的那一个看似十八九岁,头上梳着宫妆高髻,插着九尾攒珠的金凤,凤首上一颗硕大的东珠垂在鬓侧,配上一对明珠耳珰,穿着橘黄色的唐装宫裙,当胸绣着一朵大红牡丹,上头压着一个金项圈,金锁垂胸。百褶罗裙上挂满了各色丝涤,缀着各种形状的荷包玉器,打扮恍若神仙妃子,环佩叮当,不过长相就普通得很。额头盖了刘海看不出来,下颚却是很宽的,眼睛不大不过满有神,鼻子不高倒也还直,脸上和下巴上还冒出几颗明显的痘痘来。

身材稍矮的那一个年纪大概比这宫妆女子小上一两岁,穿着宝蓝色的通袖麒麟袍,胸前也挂着金锁,梳着堆云髻,发上也是堆金砌玉,一双单皮眼狭长,描得往上吊起,让泠然一看就想起金刚葫芦娃里头的蛇妖来。

那宫妆女子此刻一脸怒容,身后垂头站着四名宫女,那“蛇妖”倒是笑眯眯的,一幅看好戏的神色,跨院前另站了四名宫女和两名侍女。

泠然看那宫妆女子的打扮,必是固安公主无疑了,心想大明王朝的刺探功夫果然一流据说东厂连百姓的柴米油盐小事都打听,明成祖时期更连官员半夜在家跟小妾说的话第二天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自己一个小丫头,在王府下人的房里关起门来姐妹们聊天,还能被公主听了去,这真是家学渊源,不得不佩服

那个“蛇妖”她却看不出门道,只好跪下朝着固安公主行大礼道:“奴婢拜见公主。”

“见了我们家小姐也不参拜么贱婢”跨院前站的一个丫鬟突然指着泠然大声呵斥。

泠然抬头看她,觉得很是面熟,仔细一想,才省起是曾在厨房兴风作浪的什么赤凤居的清秋,她既然称蛇妖为小姐,看来必定就是楚留香的干女儿楚天娇了。

这两枚果然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泠然不敢露出半点不满的表情来,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参见小姐。”

固安公主走上前几步,厉声喝道:“抬起头来本公主倒要瞧瞧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竟敢说王妃也不屑做你配做么?”

这位公主的蛮横泠然是清楚的,见房里的艳艳竟然还没一点动静,只好挤出一点笑容抬起头来,陪笑道:“公主听错啦,奴婢怎么敢说那样大不敬的话……”

八五护短

固安公主昨晚被楚玉丢在隆禧馆内等候了一个多时辰,才得知他早就回府去了,今日赶到王府本就掖着一肚子气,却又听说楚玉为了一个丫头闹得相府和王府里人心惶惶,一个个都说午时要去观看什么千刀万剐,她就拉了闺中密友楚天娇来到万象园。听说楚玉去了王府前院,心里就想先会一会那个丫头,给她一个下马威,不料却听到了这样的墙根,真是想拿错处,人家就梳了满头的小辫子候着了,得来全不费功夫

“呵呵,这可又多了一条罪”固安公主冷笑着瞥了楚天娇一眼。

楚天娇一心想成为皇后,固安公主就是嫡亲的姑姐,她想做自己的干嫂嫂哪有不帮的道理?于是在泠然面前走了两步,道:“有胆说没胆认么,承认了倒还能叫我看得起些”

泠然心想跟她们怎么说肯定都是错,干脆来个闷声大发财,低头不接茬。

楚天娇缓步踱了过来,数落道:“其实昨日就有人来告发你,恬不知耻地拿了红绡公子的银子做好人拉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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