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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姬-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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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然坐在他的膝上,心里一惊,手里的伞同时脱手随风飞了出去,脸蓦然红了。

楚玉静静地望着她,目光温柔,一阵风吹来,他忽地轻轻伸掌挡在她的脸侧,令她非但没感觉冷,全身还暖暖地。

虽是一个极小的动作,泠然却再次体味到了他的好。

谁不愿意别人对自己好呢?每个人都是渴望被爱的,何况对方是像楚玉这样的妖孽

“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真的不可能喜欢我么?”他似乎淡定地问着,闪烁的目光却泄露了他的紧张情绪。

泠然止不住心动,一阵酸意渐渐地爬上了鼻骨,似乎堵住了咽喉,老半天,她才带着鼻音道:“刚才你有一句话,让我改变了一些想法。”

“哪一句?”

“你说,得到一个人的心靠什么也没用,除了对她好。”泠然不觉更加靠近他的胸膛,叹道:“除了我娘,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这好像……好像就是我一直渴望的那种好吧可是,我在疑惑,为什么王爷会对我如此,这样的好能持续多久,若是对我好到极致,让我起了依恋之心,你却终有一日要收回去的,还不如从来没有过……”

楚玉狭长的星眸中涌起了万道光芒,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激动心情,直视着她的双眸,“你只是怕——我变心?”

泠然仰起脸,不回避他的目光,道:“我没仔细去想过这个问题,可是现在想来,大概是的,并不是你不够好,而是我觉得你太优秀,太不真实了,我却很平凡,若有一天你厌倦了这个游戏,我怎么办?”

“哦……”楚玉像听到了天底下最美妙的声音,骤然抱着她飞旋起来,“你是说你也喜欢上我了是不是?”

泠然吓得将脑袋整个埋到了他的胸前,笑声错落在风中:“是的是的是的……那个赌约,我输了……求你别转了”

楚玉猛然停下了飞旋的动作,将泠然孩子般抱着,妖异的眉斜斜扬起,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雨丝随风飘洒在他晶莹如玉的脸颊上,是那么地动人。

泠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前人肌肤瓷白如玉,偏生五官又棱角分明,就像电脑动画制作出来的完美游戏NPC,可却如此真实地抱着自己就在眼前,这是前世想也不敢想的事……

那张夺目的容颜渐渐地放大,她没有退缩,秋季日暮时分的雨漫山飘拂,唇瓣相依的那一瞬间,似成了永恒。

原来可以这般美好这般沉醉只要放下心中的顾虑。

楚玉清浅的呼吸带着一股极淡的薄荷香味与她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荡气回肠。

良久,他才稍稍退开,凝视着她,目光专注温柔得令人想溺死其中。

泠然双颊火烫,蓦地不敢再与他对视下去,一头撞进了他的怀抱。

“你”他低低地,伸手轻轻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胸前,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骨髓,“早知今日,何必折磨我那么久”

“我折磨你了吗?”泠然爱娇地,带着鼻音,还沉醉在刚才那一个吻中。

好甜蜜好迷人,真想再试一次……

也许她的心声召唤了楚玉,他勾起她的小脸来,又来了一个跨世纪般漫长的吻。

山中的天色很快阴暗,四周的景物都变得朦胧而飘渺,泠然轻轻咬着唇,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倾听着沙沙的雨声,满足地叹了口气。

要是妈妈知道她遇到的是这样一个人,对自己爱若珍宝,就算隔着异时空,是不是也会为自己高兴?

“在想什么?”楚玉展开自己的披风,将她整个裹了进来,脸贴着她的脸,心里忽觉有些不踏实,竟不想下山回府。

泠然转头一笑,却没有回答他,只是觉得他近在咫尺的薄薄唇线特别优美,迅速地轻啄了一下。

楚玉脑中轰地一声,低头看她,唇色嫣红,双颊如火,那双眼睛却分外地清亮,他的热情像火山一样再次被她勾了出来,不假思索地再一次捉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不同前面两次的缠绵温存,他薄而柔软的双唇带着压碎她的力道,唇舌在方寸之间撩起了无边的火热,似要烧熔了彼此,若不是在外头,恐怕就要擦枪走火。

半晌,两人才喘息着分开,抵着彼此的额头。

泠然觉得唇上犹自火辣辣的,伸手轻轻捂着,却吃吃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以为王爷身经百战,一定吻技高超,不过经历了几次,看起来也不过尔尔,磨得我好疼,跟我的自然反应也差不多嘛……”泠然大言不惭。

“一个女孩子家竟然对这事评头品足?”楚玉啼笑皆非,对她的惊人言论应接不暇,恨得又蹂躏了她的嘴唇一番,直到她呜呜求饶,方才依依不舍地罢手。

几番纠缠,天已全黑,那把伞早已不知飘到了何处。

雨却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仅没有小下去,反倒更大了。

两人谁也没有急着要走,楚玉将她横抱在怀中,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坐了。

无边的雨声伴随着彼此的心跳,令二人一时都安静下来。

山中晚来风雨交加,本应冷得很,泠然在楚玉的怀里,没有感受到一丝凉意,却觉得风声雨声都是那么好听,简直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冷么?”他闻着她身上的馨香,心中柔情满溢。

“是王爷冷才对,我被你包得跟襁褓中的婴儿一样,怎么会冷?”

“以后别叫我王爷。”楚玉的声音带着几分满足的慵懒和宠爱。

“那叫什么?整天你呀你的么?”泠然推他,欲坐起一些。

“玉郎或者子墨随你叫。”他很认真。

泠然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人不知道后世古龙大侠的书里面有个反面人物叫做江玉郎,否则绝对不会让自己叫他玉郎的,看来莲花玉郎这个名号,他本人也是知道的。

“再笑我可不客气了啊。”他双目灼灼,贪婪地锁定了她的笑颜,将她抱得更加密实。

“遵命不笑了。”事实上她还在笑,“该走了吧,子墨,再不下去,也许小秦和小苏会急得哭了。”

他揽着她站起,“依你”

泠然心头又酸又甜,暗叹若早知答应了他之后是如此甜蜜,就不该折磨他。

“不如别下山了,到山上僧庐借宿一宿。”楚玉望了望黑漆漆的夜空,提议。

他是有洁癖的,淋了雨必然要泡一个热水澡,寺庙怎及得上王府方便,泠然略略体会到他患得患失的心情,点了点他的心口,带着三分戏谑的口气道:“回去吧,只要王爷老老实实的,奴婢帮你洗发。”

“泠儿……”他握住她调皮的手,忽然道:“怎么有时候,我感觉你的口气根本不像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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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爱情如此甜蜜

泠然一怔,随即感觉到他手上的微温,心中安定喜乐,将头一偏道:“因为我从小博览群书,心理年龄大,懂么?”

“你还博览群书?”楚玉失笑,这丫头好像该懂的都不懂,不该知道的却知道许多,的确是一个怪胎。

说话间,他已脱下自己的披风,兜头盖脸地将她包了进去。

“我不冷。”泠然刚说了一句,他就不由分说地背起了她,说一声:“抱紧了。”身若惊鸿,眨眼间就掠出了凉亭,凌空飞起。

风雨立刻灌了过来,泠然将头伏在他宽阔的背上,笑靥如花。

他是如此优秀如此令人安心原来恋爱的滋味是这么美的难怪世间有那么多吟咏爱情的诗句,那么多的痴男怨女沉溺其中,自己总算也领略到了。

下山的速度当真比箭还快,泠然不过才转了几个念头,还没好好领略夜雨中飞纵的乐趣,挂着气死风灯的马车已然在望。

秦子陵和苏小序果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两人谁也没敢坐在车辕上,共打着一把油纸伞站在山道口上,看见他们出现,苏小序跳着脚叫了起来:“王爷回来了可急死奴才们了。”

楚玉面上不自觉地浮起浅浅的笑意,背着泠然脚不点地地钻进了车厢,说了声:“速速回府。”

两个不谙情事的小太监面面相觑,王爷带着未来的王妃大雨里跑出城,跑上山呆了老半天,按他们想,王府里地方还不够大吗?有必要这么折腾?但是主子的行为再怪异,他们也不敢多嘴,只能手忙脚乱地爬上了车辕,苏小序“哗”地一抖鞭子,马车便平稳地从林荫小道上往来路驶去。

车厢内,泠然还没来得及除去披风,楚玉就把她从里头给扒了出来。

经过这一路的飞掠,他修长的手掌冰凉,轻轻触到她的面颊,跟第一次在兰泽山房遇到他之时的触感相同。

她奇怪自己怎么能把当时的感觉一直记得那么清楚,难道那时候就有预感两人会有今天么?她傻笑。

楚玉意识到自己手凉,改为将她圈在了胸前,却因衣裳都湿透了,不敢用力将她抱紧。

泠然从车里备着的锦兜里摸出一条丝巾,替他擦拭满头的雨水。

水沾湿了他束起的长发,越发显得青丝如墨,面如冠玉,此男妖异无边。

“泠儿,今天不是做梦罢?”他拉下她的手,轻轻含了一只,好像就要咬下去。

泠然扯下他扶在自己腰上的手,不太客气地咬了一口,道:“这样才感觉得到,咬我的怎么知道是不是做梦呢?”

楚玉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星眸中亮得耀眼,另一只手已经牢牢固定住了她的后颈。

这人亲上瘾了,泠然伸手捂住他的唇,表示抗议,“先把你的头发擦干,要解开,这样不行”

她是担心他受寒。

楚玉感受到她的温柔,放开她,老实地坐好。

哈哈,原来一个爱着你的男人,就算他再厉害,在你面前也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泠然甜蜜地想着,转到他的背后,长跪起身,替他解下束发的小冠,又拔掉白玉簪子。

轻柔地拭去他发上的水珠之后,他再次将她拖到了面前,好像一刻不看着她,就会发生什么意外一般。

泠然避开他的目光,动手解他的衣服。

楚玉狭长的星眸微微一眯,握住了她忙碌的小手。

“怎么了?”她以眼光询问。

“别动。”他喉头上下起伏了一下,低下头来:“要是不想在这里就被我吃了,乖乖坐着,我自己来。”

泠然一低头,才发现某个地方很不应该地撑起了小帐篷……

她大羞,连忙转过身去坐着,心想到底是哪一个动作惹到他了?好像正常得很嘛亲吻的时候就算感觉到他那里的不同寻常反应,她也自动忽略了,现在倒好,他竟敢赤luo裸说出来。

真是大色狼泠然在心里骂着,忽然想起自己十二岁的时候看的一本小说里就有许多H的描写,当时就新奇得不得了,嘴上骂着黄书黄书,结果半夜还在被窝里偷偷地看,人真是矛盾的动物啊不知道将来真的尝试起来会是怎样光景呢?楚玉的身体她基本是见过的,那是一具诱人犯罪的躯体……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一个结实温暖的胸膛自后面密密实实地将泠然圈了进去。

“这么老实安静,想什么?”

楚玉的话想必让她的脸成了猪肝色,她哪里敢说自己在一边起了色心,顺口就撒了一个谎:“我饿了……”

出来大半天,他还以为她是真的饿了,他没有吃零食的习惯,马车里倒有茶水,此时伸手一摸,也已凉透了,“路上只要有店家,咱们就下车吃些东西再回去。”

泠然回头,见他身上贴着洁白的丝袍,浮现着掩饰不住的那种属于极品男人才具备的完美曲线,哼了一声,心想我才舍不得你这幅样子让别人看见呢即使是男人……念头刚一转,她忽然才明白过来以前她穿着深衣要冲出房间的时候他紧张是为了什么,嘴角噙着笑,将脑袋靠到了他的胸膛上,道:“先回府再说。”

回到王府的时候,泠然替楚玉披上披风才由一众奴才接着下车。

她坚持想自己走。

“又不是没在他们面前抱过你,那时候没有反对,现在还想逞强?”楚玉低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温热的气息让她再次脸红。

唉跟他在一起,迟早要变成一只煮熟的大虾呀

考虑到楚玉莫名其妙都会起生理反应,到了大殿的时候,泠然巧妙地推托自己受了风,推了楚玉去浴房沐浴,他看下人众多,倒也没有为难。

泠然留着艳艳在房里稍事梳洗,很快就拾掇好了,她知道今天楚玉回来的也必然很快,就打发了艳艳回房。

楚玉回来,春风满面地亲了她一下,抱起她就回了房中。

小太监们陆续上了几个精简的新鲜菜色,两人相看两不厌,美美地吃了一餐饭。

此后自然是卿卿我我,到了夜间,为了睡榻的事两人终于起了纠纷。

楚玉:“既然是我赢了,等到提亲的使者回来,马上挑个好日子,你就是我的王妃了,自然要睡在我的房中。”

泠然托腮作沉思状:“大明有这个规矩么?没出阁的姑娘要睡在未婚夫床上?”

“规矩都是人定的。”楚玉想起未婚夫妇甚至不能见面,口气软了几分,心想最多再过一个月,钦差也就回来了,何况根本没有料到她今天会点头,心中倒也满足,只是笑着调侃道:“你不是想歪了吧?”

“想歪什么?”泠然装傻。

“你说呢?”

看着他长身玉立,站在自己面前开始宽衣解带,整个神态妖孽诱人得一塌糊涂,泠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脑子里各种画面开始泛滥,心里直喊:这也太快了吧太快了吧虽然两世为人我也曾经有想尝试一下的念头……

楚玉见她傻头傻脑,很想笑出声来,总算还有点人性,走进屏风后。

衣服一件件地抛上屏风顶部,泠然松了一口气,脸却更红了,人家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嘛怎么老是要往那方面想呢?

结果是,楚玉把自己的睡榻让给了她,因为高床软枕,比东次间的木榻舒服多了,他则守在外间睡了。

对于刺客的事,虽然楚留香挡了,其实他也还是心有疑问,只是在她面前不表露出来罢了。

口上他虽然答应了楚留香等他告知结果,不过昨日一天,他已经详细调查了一番。

刺客是两名女子,而父相第二日遣走访月轩默涵的事也实在太蹊跷了,以往他只有赐女子进来,从来没有将人赶出去的,何况在没有跟他商量的情况下他不傻,自然联想到刺客有可能就是默涵……

问题在于父亲为什么要压下这件事。

难道仅仅是跟红绡有关?他不这么想,不过他关心的重点不在这里,而是——她们为什么要来行刺泠然,又是受了谁的指使

如果是其他姬妾,他还可以猜想是出于嫉妒,但是那个默涵,长得什么样子他都完全不记得,不应该对泠然有这么大的气性

翻阅了她的身份名牌,上头记载着她出身于翰林院编修之家,可是翰林院姓默的人本就少,前几年是有一个,也已告老还乡,并不是被贬官的人,不用到那人的家中查问,也知道书香世家,是不可能把孙女卖作千金姬的。

人是刘永诚叔侄送进来的,就算其中另有隐情,比如默涵可能是伪装混入相府,他们也不知情,不过不论怎么说,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此事必得解决……

听见房里渐渐均匀的呼吸,他的心里一片温柔。

既要做她的夫君,就要为她撑起安全的天地,怎么能让她受到半点威胁?府里虽然侍卫如云,除了红绡,却没有绝顶的高手,她既然已经被定为王妃,也不方便随时带在身边,他有点头疼,忽然想起了什么,轻手轻脚地起来,推开窗子跃了出去。

外头戒备森严,他刚一跳出来,几名侍卫提刀就想冲上来,定睛见是王爷,正要参拜,就见王爷一指竖在唇上,立刻噤声。

“守好澹怀殿。”他吩咐一声,轻轻一跃,上了殿顶,直往雪香庐而去。

一三二众口铄金之议

王爷和未来王妃如漆似胶的情况很快就传遍了万象园。

镇静如孙敏,也等不下去了。

仇恨使得人的胆气特别足,也会令同一战线的人暂时放下过去的龃龉绑在一起。

十一个侧夫人遣出去四个之后,她们人人有兔死狐悲之叹,除了石玉凤听说生病了留在娘家没有回来,出身卑微的陈梦洁在相府陈姨娘的鼓动下,主动做了和事老,邀约到了孙敏、严思慈、王云淑、李宝烟,一行五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凝香殿与方颦会面。

艳艳虽告诉方颦已经得手,方颦也相信只要王爷宠幸了那丫头之后,必然会弃之如敝履,可是现在情况诡异得很,那个张泠然不仅没事,还被宠得快上了天。

只要她出现的地方,锦衣卫们老远就开始清道,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别想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她到底是没有和楚玉共效于飞还是楚玉根本就不介意……

这个问题每天折磨得方颦神经衰弱,摔东西打人也不解恨,简直快疯了。

这日一早,楚玉下令奴才们改了对所有侧夫人的称呼,万象园里顿时乱了套。

从前她们好歹被尊一声夫人,可现在除了方颦,其余人统一都成了奶奶,想她们还曾取笑石玉凤被下人们叫作大*奶,作为王爷的第一个侧夫人,奶奶算哪门子的事可是现在真的是人人自危,看王爷的架势,园子里哪个女人他都没兴趣要了。

六个人在凝香殿坐下,气氛沉重压抑。

方颦客气了几句,挤出一丝笑脸道:“今日是哪阵风,把你们都刮过来了?”

“西北风,冷得紧。”素来清高的李宝烟第一个开口,令大家颇为意外。

不过她一句话就说到了众人的心坎上,自从那个小妖精进园子之后,当真是冷得紧。

王云淑忍不住带了一丝讥讽道:“我们是天寒地冻,不过两月前,王爷总算到你房里待了半夜,岂不是比我们好多了?”

李宝烟的罥烟眉笼了愁云,一副哀哀欲泣的模样,寒声道:“来了比不来更让人心冷,王爷就没有正眼瞧我一次,大半夜里,除了下棋,话都不让我说,心思全在那丫头身上。”

众人默。

老半天,方颦总算是主,率先打破了沉默,问道:“你们聚齐了来我这里,必有个说法,谁来说与我听?”

推搡了半天,严思慈先耐不住了,说道:“你们不说我说,这样下去不是个法子,自我吃了窝心脚以来,无一日心头舒坦过。我也不怕,王爷若是一辈子不要我了,还不如踢死了我干净,你们有什么法子能叫她失宠的,尽管说出来大家计议计议。只要是不被王爷赶出去,就是打得我半条命,也算我担了。”

王云淑看似有几分害怕:“要是不止打个半死那么简单……”

孙敏一直静静坐着打量方颦的神色。

泠然骑竹马被撞伤骨折的事大家当然都是知道的,不过清楚其中玄机的却只有她。她看方颦虽然焦急,不过比以往内敛多了,知她必然已把那事做下,便淡淡笑道:“我说不要急吧,一急就容易出岔子你们说了这些过激的话还不要紧,做却都是不敢的。万一将来真出了什么事,在座的人会不会都受到牵连?我的态度放在这里,只要王爷高兴,怎么了我都行,就算让我去给未来的王妃端洗脚水,我也不敢说半个不字的。”

“孙姐姐,今时不同往日,就算你再贤良淑德,王爷恐怕也不放在眼里了,等到他开口说遣散我们的时候,就太迟了吧?”陈梦洁不同意孙敏的态度,以前除了梁氏姐妹,她和严思慈、李宝烟都算还能偶然请得动楚玉光临的人物,自那日见楚玉入魔一般派人四下里寻找张泠然,她在他身边站了半日却没有扫她一眼之后,就知道大势已去,觉得不杀了这丫头根本不能免除后患。

“那日的刺客,怎么就没把她给……”严思慈一直把那记让她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的窝心脚记在泠然头上,现在回想起来,当日要不是她随在楚玉身边,大概楚玉的反应也不会那么大。

这句话说到众人的心坎上,莫不心有戚戚焉。

孙敏知道这么多人必然是说不出什么法子的,就算有主意,谁也不敢当真先提,遂道:“算了,不如都安安心心的,祝王爷早日成婚,只盼他们日子久了起了几分厌倦之心,方能想起我们来。”

“听说她才十五。”陈梦洁叹道,口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像她们这些某某将军的义女之流,若是得到王爷的宠爱,还能有几分地位,就是回了将军府里,也当你是小姐,要是失宠了,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

李宝烟冷笑:“有些人是公侯府第的嫡出小姐,就算王爷开口,想必相爷也会出面斡旋的,倒可在园子里笃定等着,等到张氏徐娘半老,公侯小姐说不定更是人老珠黄,……只是到时候咱们也看不见罢了”

她这话是明着讥讽孙敏,却连方颦和严思慈也带了进去。

严思慈立刻反唇相讥:“有本事拿个主意出来啊以前王爷不是赞过你锦心绣口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连个法子也想不出来?”

李宝烟不上当,她不过是个卑微的宫女,家乡在千里之外,从小入宫连家人姓甚名谁都快忘记了,就算做一分得罪楚玉的事也是不敢的,被赶出王府的话,她觉得天地茫茫,无处可去。就像许多白头宫女一般,出去了也不知道怎么生活。

孙敏表面倒是不介意李宝烟的讽刺,向方颦道:“十一妹把话都撂下了,这园子里头以方侧妃为尊,自然该听听姐姐的意见。”

方颦其实心里也正急得上火,闻言故意装得没事人一般,道:“听说那一日张氏遇到刺客,好像王爷已经回府一次,后来她身边的丫头多嘴,说红绡公子送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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