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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的秘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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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堂的暗卫哪一个出来后不是一身的病痛,他们都习惯了。
方敬看到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又泄气了。
算了,大不了他以后多注意锻炼身体,对了,听说隔壁的山上,有个老中医技术很好,还会做药膳,改天去拜访一下,给岑九讨几个方子好好调养吧。
他就不信从现在开始就慢慢温养,还不能根除岑九身上的那些暗疾。
接下来的几天,方敬不敢赖床,生怕岑九又拖着他睡觉,大早上地就爬起来,撅着屁股蹲在墙根边上翻这次出海的战利品——一箱子长绿毛的瓶瓶罐罐。
陆教授周末过来,他得趁着这几天把这些宝贝身上的绿毛处理了,要不然到时人一来,看到一堆绿毛毛,上面还有虫子爬来爬去,多恶心呀。
他和岑九在家里专心清理那些瓶瓶罐罐身上的绿毛,饭都是叶驰抽空从农家乐那边送过来的。
本来叶驰这贴心的傻孩子想帮他哥的忙,结果拿起第一个瓶子,刚想动手,从瓶子里面钻出一条红色的小虫子,吓得他大叫一声,直接把手里的瓶子给扔了,要不是岑九眼疾手快,估计这瓶子就得报销成一堆碎瓷片。
“这个很贵的。”岑九表情冷漠,看着叶驰的眼神都带着杀气。
叶驰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哭丧着脸道:“九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怕虫子嘛。”
他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种软趴趴没骨头的虫子。
“行了,你自己去忙吧。”方敬连责备他的力气都没有,挥挥手让他去农家乐那边自己玩。
两个人一共清理了整整四天,总算把所有的瓷器外面的绿毛清理干净,方敬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麻麻痒痒的,闻着都有一股怪味儿。
“我去洗澡了。”先前有事忙着还好,事情一忙完,方敬实在受不了那个味道,迫不及待地钻进浴室。
岑九不慌不忙地把清理好的瓷器一只只放进纸箱子里,关上门,然后跟着进了浴室。
“你也来洗洗,我觉得自己都要长绿苔了。”方敬坐在浴缸里,招呼他过来一起洗。
岑九“嗯”了一声,反手把浴室门锁了,一边走一边脱衣服,走到浴缸边衣服已经脱得干干净净,连条小内内也没有。
农家院子都大,浴室也大,方敬特地买了个比较大的浴缸,泡澡可舒服了。
方敬往旁边让了让,岑九抬脚跨进了浴缸里,坐在方敬身后。方敬只好往前挪了一点,缩起腿,后背靠在岑九胸膛上。
岑九往掌心里挤了点洗发水搓散了给方敬揉头发。
他习武出身,熟悉人体穴道经脉,控制好力道在方敬头上揉来按去,方敬眯着眼睛感受着岑九在他头上的力道,脑袋随着岑九的动作歪来倒去,舒服得直哼哼。
“闭上眼睛。”岑九突然说了一句。
方敬立刻闭上眼睛,伸手把耳朵堵住了。
岑九站起身,拿起花洒给方敬冲头发。温热的水顺着乌黑的发梢流下来,在白皙光洁的背上留下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水珠。
岑九往后挪了挪,靠在浴缸边缘,直到方敬头上的泡沫全冲干净了,伸手从架子上拿起一条毛巾给方敬擦脸。
“我自己来。”方敬囧了一下,心想他一个大男人,让人搓澡洗头发就算了,连洗个脸都要人帮忙真是太资产阶级了。
岑九把毛巾给他,自己抹了沐浴露洗澡。
方敬把脸上的水擦干净,转过头对岑九道:“你坐前面来,我给你洗头。”
那么长的头发,自己可怎么洗。
“不用。”岑九凑过去吻了吻方敬的唇,搂着他的腰让他转了个身,对着自己。
两人面对面,这样方便多了。方敬跪在浴缸里,低下头看着岑九,岑九仰着头,刀削似的俊脸,微微眯着眼睛的样子看上去真是性感极了。
美色当前,方敬立刻就晕了头,捧着岑九的脸啾啾啾亲个不停。
岑九先是顿了一下,然后果断搂着方敬的腰,略有些急切地不太温柔地顶了进去。
浴缸里水波荡漾,温热的水气弥漫开来,即使是寒冷的冬天也不觉得冷。
方敬一手搂着岑九的脖子,一手撑在浴缸边缘,全身的感官集中到两人身体相连的部分,脑中一片空白,随着岑九的动作本能地反应。
从头到尾岑九都没有出声,只是搂着方敬的腰反复地挺送,直到极致的快乐来临的那一刻,他紧紧地搂着方敬,不住地喘息。
方敬被顶得很辛苦,眼前有点发黑,半天才缓过劲来。
“水都冷了……”
“嗯。”岑九应了一声,搂着方敬的手松开,站起身把浴缸里已经冷了的水放掉,重新放了一缸热水,靠在一起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等到终于从浴缸里起身的时候,方敬两条腿软绵绵的,站都有些站不住,最后还是岑九体贴地给他擦干净身上水,没有动架子上的浴巾,反而给方敬穿上保守的棉质睡衣。
两个人从浴室里出来,天已经全黑了,堂屋里传来说话声。
“啊,我哥应该洗完澡。萧泽哥,我去叫他。”
方敬:“……”
他就说平时都只围条浴巾的,今天岑九为什么非要让他穿上睡衣,原来是早知道家里来人了。
第65章 壕的世界
叶驰看着岑九和方敬两个人同时从浴室里出来,头发上还带着水汽,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大学的时候,他也经常和同学一起去澡堂洗澡的。
“哥,萧泽哥问你,他住哪?”
方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下船就不见踪影的萧泽,此刻正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叶驰旁边,他的脚边放了一只小型的旅行袋,一副刚刚旅行归来的模样。
萧泽淡漠地扫了一眼两人同样湿漉漉的头发,脸上波澜不惊。
“我记得你说过,包食宿的。”
当初张越介绍人过来的时候,确实提过这一岔,方敬也确实答应了。
他立即点头道:“因为现在人少,也没有安排宿舍,小乐现在人在国外,要年前才会回来,要不你先住他的屋子吧。”方敬推开方小乐的房间,看到那张不到一米五的小床,再看看萧泽高大的身材,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觉得确实有点委屈了他,转过头问叶驰,“农家乐那边还有房间吗?”
叶驰道:“有的。”
现在快到年底了,天气又冷,过来玩的人便没有那么多了,房间住不满。
方敬对萧泽道:“床太小,要是你住着不舒服,去农家乐那边也可以,让驰驰给你安排一间房。”
“这里就可以。”萧泽把包拎进房间,随手往床底下一扔。
方敬:“?!!”
屋子自从方小乐去了米国就一直空着,平时他也懒得打扫,这一次更是出海一个多月,床底下全是灰,袋子往床底下一塞,简直不能想象成什么样子了。
方敬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家里很久没住人了,灰多,而且小乐的东西差不多都带去米国那边,柜子是空的,你可以用。”
萧泽把包拉出来,上面全是灰。
萧泽:“……”
方敬忍住笑,道:“你把衣服挂起来,包我拿去农家乐那边让根婶帮你洗了吧。”
说到这里,方敬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又道:“对了,今年我不打算再出海了,反正也没事,公司从现在就开始放春假,明年三月份才开始上班,工资照发,你可以自由安排假期,不用守在渔村,趁着这个机会回老家过年,看望一下亲朋好友,在家里多呆几天都没关系,只要保持手机畅通,万一有什么事能找到你人就行了。”
萧泽挂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道:“我知道了。”
方敬点点头,带上门和岑九出去了。
提到过年,本来挺高兴的叶驰蔫了下去,没精打采地道:“哥,我今年能在你家过年吗?”
父母离婚,还是以那种不堪的方式收场,方敬知道叶驰心里不好受。他抬手揉了揉叶驰一头的软毛,说:“当然可以。小乐也快放假了,年前的时候会和我爸我妈他们一起回来,到时还可以把小姑也接过来,咱们一家人热热闹闹过一个年。”
叶驰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顿时又高兴起来:“嗯。”又说,“我恨他。”
要不是他爸,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连个能回去的家都没有。虽然以前那个家也并不怎么温暖,每次回家总是听到爷爷奶奶责备他妈,说她一年四季都不着家,家里也不管,不孝敬老人,也不知道年纪那么大的人,怎么有那么多可抱怨的事;他爸和他妈也总是为这样那样鸡毛蒜皮的事吵个不停,可那总是他的家,只要有那个家在,无论走到哪儿,无论他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他都有一个避风港可以短暂地让他休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了没人要的孩子。
叶华荣和他姑的事,方敬也不想说太多,叶华荣再不好,也是叶驰的亲爸爸。
方敬即使再鄙视叶华荣的为人,也不会当着叶驰的面说他好歹。他拍了拍叶驰的肩,说:“大人的事你就别想了,你现在也成年了,马上就要毕业工作,想好以后的人生怎么过才是最重要的。”
叶驰想到这两个月拿到手的工资,顿时又高兴起来。
他哥说得对,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现在好好努力赚钱,以后养他妈才是最重要的。
周六那天,陆教授果然带了一帮子人到渔村。这是他第二次到渔村,熟门熟路的,中午就到了。
那时,方敬正和岑九在房间里饱暖思淫欲,动作一直很温柔的岑九突然开始加快了动作,方敬被顶得说不出话来,直到灭顶的快乐淹没了两人,岑九吻了吻方敬,猛地起身,套上衣服去开门。
与此同时,院子里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方敬猛然想到了什么,七手八脚地从床上爬起来,胡乱套好衣服跑出去。
院子里停着好几辆小汽车,除此之外,院子外头还停了一辆大卡,上面载着各种器材,陆教授和系里几个老学究都在,同来的还有几个方敬不认识的年轻人,方敬估计大约是几个教授带的学生。
“你们这是才起啊?”冬天雾很浓,水汽重,陆教授摘下眼镜擦了擦,看着方敬和岑九两人都是一身睡衣睡裤,头发乱糟糟的,明显一副刚起床的样子。
“嘿嘿嘿。”方敬干笑两声,“第一次出海还不太习惯,好几天了还没缓过劲来。”
说完招呼陆教授他们进屋,泡了茶之后,道:“你们先坐,我进去换件衣服出来。”
陆教授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闻言挥了挥手,示意他自便。
上次他来的时候,这屋子可跟普通的农家小院子没什么两样,没想到这才几个月不见,居然就大变样了。外面看着不显,屋子里却焕然一新。
陆教授不禁点了点头。
方家的情况他知道,家里负担重,方爸爸又是个残疾,方敬如果回家发展事业,就近照顾家人也挺不错的,尤其是看样子方敬辞了职,在家里也发展得有声有色,他也就放心了。
不一会儿,方敬换好了衣服,和岑九出来,还没等他正式和那几个年轻人打招呼,就听到同来的一位性急于教授迫不及待地道:“你捞上来的那艘沉船在哪?趁着现在天气还早,我们过去看看。”
这位于教授主攻水下考古学,性格特别急躁,方敬当初还上过他的公共课,这次海大考古系主持的清朝沉船课题,也是他带队,一知道方敬打捞了一艘疑似清代赶缯船,恨不得立刻就能把船拖回去研究个透彻。
方敬也知道系里这几位老教授都是些老学究,一颗心都扑在研究上的那种,拿出一个有价值的古文物比什么招待都更合他们的心意。于是他也没拖延,爽快地领着人往码头去。
于教授得知他把沉船就直接扔在码头的拖船上,顿时一副极为痛心疾首的模样:“你怎么能就这么把沉船扔在拖船上呢?天气这么冷,空气这么潮,对船体损害很大的。万一遇上暴风雨就更糟糕了。”
“是是是,教授说得对。”方敬连连道歉,心想这么大一艘船架子,他就算想好好保护也没那个条件啊,不然他怎么那么急着脱手。
“哎呀,当初上课的时候,我是怎么教你们的,沉船这种文物也需要精心处理的,怎么能当成一堆烂木头随便堆在外面呢?”于教授还在碎碎念个不停,方敬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好在渔村小,很快就到了码头,方敬那艘远洋拖在几条半旧的木质小渔船中间显得格外高大上。
于教授看见船尾的的沉船,立刻舍弃了方敬这个不听话的前学生,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甲板上,直接朝着那艘船架子奔过去,也亏得那么一大把年纪,居然还能窜得那么快,真是人不可貌相!
陆教授指挥着同来的几个年轻人,把卡车上的器材搬到船上。光是一台落地光谱仪,就让一堆白斩鸡的学生肩扛手抬地忙活了半天,陆教授他们倒是没觉得什么,方敬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在见识了岑九这个大力士的表现之后,再看这些原本算得上也武有力的考古系学生,就明显有点看不上了。
方敬挽起袖子正准备过去帮忙,却见岑九已经走过去,搬起一个一人高,看上去就挺沉的仪器往肩上一扛,手里还拽了一个,众目睽睽之下三两下跳到拖船上,不等于教授他们叮嘱,早已经轻拿轻放地放到甲板上。
有了岑九这个怪力大水手在,不消半小时,卡车已经被搬动一空,众人一脸看怪物的表情看着岑九。
陆教授还好一点,以前跟岑九打过交道,知道这个小年轻看着挺帅挺斯文的,其实一把怪力,甚至看到其他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还觉得特别有意思。
“哈哈哈,小陈谢谢你了啊。”陆教授拍拍岑九的肩膀,乐呵呵地去观察沉船去了。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跟着一窝蜂地跑到拖船上忙正事,码头上只留下岑九和方敬两个人。
岑九靠近方敬,看了一眼围在沉船周围的众人,道:“好冷,能回去了吗?”
方敬:“……”
他摸了摸岑九的手,果然冷冰冰的。
“老师,你们先忙,我们先回去了啊。”方敬远远地冲着陆教授的背影喊了一嗓子,老头儿头都没回,背对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滚蛋了。
真是有沉船眼里就没有学生的无情老头!
方敬悻悻地想道。
村子里来了这么一大帮子人,而且看样子一时半会也走不了,方敬身为东道主,当然要安排吃喝。
还好将近年底,农家乐这边客人不多,空出来的房间,陆教授他们挤一挤,还是能住得下,吃饭也简单,方敬额外给根婶补了三百块一天,招待陆教授一行人的吃喝,记他的帐。毕竟农家乐不是他一个人的,其中朱智一个人就占了一半的股份,方敬本来也有一半的股份,后来因为根叔和根婶商量后,决定不要渔船,入股农家乐,方敬便分了手中15%的股份给他们。
亲兄弟还要明算帐,朋友在金钱上就更要分清楚算明白,他可不希望到时候钱没赚到,连朋友都没得做。
估摸着沉船那边有点进展,陆教授他们很晚才回来吃晚饭,脸上喜气洋洋的,方敬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这事估摸着有戏。
在船上吹了半天冷风,那几个年轻学生还好,人年轻捱得住,陆教授和于教授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教授都有点吃不消,吃过了晚饭,收拾了一番就回房间休息。
方敬安排好房间,带他们上楼,说:“村子里没什么娱乐,只能早点睡了,老师,你们看看还缺什么,告诉我或者告诉驰驰都行,驰驰要是不在,和根叔根婶他们说一声也可以。”
陆教授摆了摆手,洗了把脸,倒头就睡。
陆教授一行人忙活了十来天,总算确实沉船的年份确实是清代乾隆年间的沉船,只可惜船体毁坏得太严重,再加上沉没于深海,打捞上来的时候又损坏了一部分船体,基本只剩下龙骨部分。
中午吃过饭后,几个教授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会儿,最后决定由跟方敬关系最好的陆教授做代表,和方敬谈沉船买卖的事情。
“小方啊,经过几天的初步研究,能确定那艘沉船是一艘清朝乾隆时代的赶缯船。”陆教授开口道。
“对老师做课题有帮助吗?”方敬问。
“我们这次的课题就是研究清代沉船,这艘沉船简直就是为了这次课题准备的。”
“那太好了。”方敬高兴地道,“总算能帮上老师的忙。”
他是真心实意地这么认为,他在大学期间一直受到陆教授的照顾,现在能帮上陆教授的忙让他很高兴。
然而方敬越是这么真诚,陆教授脸上的表情却越是难看。
“怎么了?”方敬好奇地问,很少看到陆教授会有这么为难的表情。
“那个最近系里经费不足,只能拿出十万块买这条沉船。”陆教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特别为难。
他前几天才在电话里对方敬说不会让他吃亏太多,可是十万买条清代的沉船?怎么都是方敬亏大了。
方敬先是一愣,继而笑了起来,总算明白陆教授这么浑身不自在的表情是为了什么。
沉船不比宝藏,喜欢收藏的人不多,即使是沉船收藏家,也多半是以收藏战舰的那种军事发烧友居多,这种没什么名气的民间船愿意收藏的并不多。如果不是陆教授他们正好要做这个课题,估计也不会想要特地买一艘沉船回去研究。
最重要的是沉船不好打理,处得不好很快就腐朽风化,方敬不想花太多心思在这艘沉船上面,能脱手就脱手了。
但是十万这个价确实有点低,难怪陆教授怪没意思的,觉得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却还要来占一个学生的便宜,说出去都不好听,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方敬的目的当初只是想利用这艘沉船的幌子,明正言顺地把他收集到的那些宝贝瓷器珠宝卖出去,沉船能卖就卖,不能卖当人情送人也不错。
十万卖出去还真不如送人来的好,好歹是个人情。
方敬笑了笑,特爽快地道:“老师,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沉船拿在我手里也没什么用,我还要花大力气保养,老师愿意拖走其实帮了我好大一个忙。这样吧,我们也不说买不买,这艘沉船就当我损给母校做研究,倒是船上捞起来的那几件瓷器,还请老师帮忙掌掌眼,如果有值钱的,帮忙联系几个收藏家,卖个好价钱。”
陆教授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方敬居然要捐出来,还跟方敬确认:“你真要捐出去?”
“是啊。”方敬点头道,“当年我在学校多亏老师照顾,毕业了还帮我联系工作,以前没有能力也就算了,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也算是回报了老师和母校。”
陆教授看方敬确实没有什么勉强的表情,这才相信方敬是真的想把沉船无偿捐给海大,一时之间特别感动。
当老师这么多年,无论获得多大的荣誉,也从没有学生出息后,还记得母校愿意无偿回报母校来得让他高兴。
“行,既然你有这份心,我也不拦着。走走走,看看你捞上来的那些瓷器。”陆教授特别特别高兴,心里也想为这个重情重义的年轻人做点什么,甚至下定决心,不管方敬捞上来的那些瓷器,究竟是不值钱的民间瓷器还是珍贵的官瓷,都尽量为方敬介绍几个好点的买家。
结果到了方家老宅,当方敬把那一箱子经过补步脱水脱盐处理的瓷器时,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这……你是打劫了哪家博物馆,还是打劫了哪位收藏大师的藏品室啊?”
他拿起一只菊纹的小碗,胎体轻薄妍秀,微微透出一股淡青色,杯身的菊花盛开,画工十分流畅,色泽秀美饱满,正是明代成化年间闻名的斗彩色。
虽然外形像碗,可这这这这这……是一只成化斗彩的杯子啊!
众所周知,斗彩创烧于明成化年间,是后世斗彩瓷的祖宗,斗彩有很多,就数成化年间的斗彩瓷最珍贵名气最大,价格也最高。
曾经一只成化初年的斗彩鸡缸杯卖到过5。5亿的天价。
虽然这只杯子并不是酒杯中最珍贵的鸡缸杯,但随便个几百万相信还是有很多人愿意收藏的。
陆教授再往下看,顿时更崩溃了。
什么青花灵芝纹石榴尊、永乐青花凤纹十棱盘、粉彩描金三足香熏、粉彩花鸟纹天球瓶,这些平时连见都难得一见的宫廷御用官瓷,今天居然一下子就见了好几件。即使是淡泊名利如陆教授,也忍不住深深嫉妒方敬起来。
“你究竟捞到了一艘什么船!”难怪一艘古代沉船说送就送。
方敬还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很值钱么?”
陆教授真恨不得打他一顿:“斗彩斗彩!你懂不懂?我教给你的东西都喂到狗肚里去了?”
方敬整个人也懵了,随即一阵狂喜涌上心头。
这下子,才真的叫发财了!
郑家先祖果然好壕啊啊啊啊啊!
第66章 目标
于教授听到方敬捞到好几件贵重珍瓷,老头儿顾不得一身的疲累,直接就从码头上奔到方家,真的是用奔的,也不知道平时连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人,是怎么一种奔过来还没有摔跤,一路平安无事地奔到方家门口。
“慢点慢点,东西又不会跑。”方敬看得心惊胆颤,生怕老头儿一个不好,摔上一跤什么的就麻烦了。
“在哪在哪?瓷器呢?”于教授迫不及待地问。
“这里这里。”陆教授朝他招了招手,老头儿眼睛一亮,立刻把方敬扔在脑后,跑过去捧着那只斗彩菊纹杯爱不释手。
“可惜了,不是鸡缸杯,要不然绝对是天价啊。”因为明成化皇帝登基的那一年是鸡年,下令所有瓷器都纹上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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