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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撩夫攻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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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呐,你们要的央宝,出场了(抱头快跑)

☆、第99章 破关

岳廷的死令众人始料未及,却也点燃了他们心中的□□,在愤怒和心痛的交织下,楚惊澜当即决定加快速度攻下白羚关。

麓山山脉绵延不绝,以犄角之势拱卫着京畿十六城,包括处于正中央的王都,而白羚关就位于麓山山脚,是唯一一条进入王都的路,其防守之严密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便是夷族和西狄齐临关下也难以攻进去。

这份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曾经让楚国立于不败之地,可眼下却成了摆在楚惊澜面前最大的阻碍,所以他和夜怀礼才会选在此时会合,毕竟在楚桑淮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白羚关的情况下,只有双方合力才能够打破这个坚固的堡垒。

楚峥河在大军休养的这段时间内一直在研究战术,始终没能找到破敌之法,今晚正好人齐了,他索性把担子撂给了他们。

“不是说楚桑淮把银子都拿去享乐了?这白羚关倒是造得结实!王军的装备也挺齐全,一只兔子路过关下都嗖地飞出一把精钢箭,我是没辙了,你们看着来吧,反正硬碰硬是肯定不行。”

“王军和骁骑营加起来尚有三十万人马,与我们旗鼓相当,自然不能硬着来。”夜怀礼拿起空心铜杆指了指周围一圈山脉,向他们提出了疑问,“我长年不在京畿,对这边的地貌不太熟悉,这崇山峻岭之中就没有一条路可以通过么?”

楚峥河摇了摇头,一副你太年轻的表情。

“上有叠嶂蔽日,下有激浪排空,怎么过?”

“倒也不是全无办法。”楚惊澜指着长长的关隘之中唯一一段紧挨着江水的地方,笃定地对二人说道,“只要能从这里过去,必可突破防线。”

楚峥河睁大了眼睛低呼道:“你疯了不成?这段水路是出了名的有去无回,只怕船还没行到一半就会被下头的暗礁给扎沉了!”

无独有偶,夜怀礼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虽然不熟悉但总听人说殷江这一段暗藏着无数礁石,就是干了几十年的老渔夫也不敢在雨水丰沛的季节出江捕鱼,只因这个时候礁石是不会露出水面的,更加防不胜防,也正因为如此,白羚关的这一段防守比较疏松,如果能成功上岸,确实可以成为一个突破口。

面对二人的质疑楚惊澜似乎早有准备,不疾不徐地说:“孟轩带来了一组火炮,可以安装在战船上破除礁石,但是我们手里满足条件的船不多,只有十艘左右。”

“十艘?”楚峥河暗自盘算着,忽而皱了皱眉头,“满打满算也只能载八千人过去,如果是要趁夜偷袭,来回运的话时间又不够……”

“就只有五千人。”楚惊澜直接下了定论。

夜怀礼紧抿着唇角,仔细考虑了一番才道:“八千精兵若是单打独斗的话倒也够了,但关内支援快,只怕这里失守很快就会有人再补上来,到头来损兵折将不说,还会引起对方的警觉。”

“所以不能让他们察觉到。”楚惊澜拎过赤红色的旗标放在白羚关的正中央,又把印有神策二字的袖珍令牌摞了上去,“我会在这边假装带兵冲关,将王军的大部队引出来之后那八千人即可进行突破,然后从他们后方打开关门,再内外夹击,届时白羚关必破!”

楚峥河琢磨半天之后眼睛骤然发亮,“我怎么没有想到声东击西这个办法?太妙了!那我这就去安排人手,等明天入了夜就出发!”

“回来。”楚惊澜淡淡地叫住了他,眸光一转看向夜怀礼,“上了岸还有一段山路要走,关中军机动性比较强,此行非你不可。”

夜怀礼微微一愣。

眼前的楚惊澜岂是那个在行宫里给自个儿妹妹打着扇子哄她睡觉的人?弹指之间便将整个局势拆分得一目了然,杀伐决断用兵如神,仅仅几句话便露出了当年征战沙场的一角缩影,足够他隙中探驹。

他不禁反问自己,若当初真的站在了对立面,他守在这千重峭壁万重山包围着的白羚关,是否能挡住他挥军王都的步伐?

就在他怔愣的时候楚惊澜又咳了起来,连喝了几口温水都没止住,俊容隐隐发白,越发衬出那双星眸的黑沉,一望之下竟如无底深渊,空荡无物,充满了寂寥和荒凉。

这眼神他只在央儿死的那天见到过。

楚峥河没注意他为什么不说话,只顾盯着楚惊澜,眉头都拧成了死结。

“这药也吃了一个多月了,怎么咳嗽还不见好?”

楚惊澜没吭声,转手将茶盏送回案上,烛影深处,袖沿又见点点猩红,他不动声色地背过手去,转而抬头看向夜怀礼,轻吐二字:“如何?”

夜怀礼极其干脆地说:“好。”

没有强调这八千人的重要性,也没有反复敲定细节,他要他去,他便勇往直前,这样的默契和配合在之前夜怀礼根本想不都不敢想。

楚峥河后知后觉地追问道:“那要如何引他们出关?有好好的深沟壁垒不守,反而跑出来跟我们打硬仗,这守关将领脑子里得进了多少水?”

“用我来引。”

第二天夜里亥时,北地军发动了突袭。

不过半个时辰白羚关的大门就打开了,王军伴着响亮的号角声冲进阵中开始厮杀,气势激荡,后劲十足。纷乱的铁蹄溅起无数泥水,所有人都一身狼狈,在暗沉的天色下几乎分不清是哪边的士兵。

楚峥河负手立于断崖上观战,见此情形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他果然是低估了楚桑淮丧心病狂的程度,为了杀掉楚惊澜竟然开出了加官进爵的条件,无怪乎这些士兵都像看见唐僧肉似地冲了过来。那个谢思和王屿也是草包,被楚惊澜随意一激就按捺不住了,可笑的是两人想领功又怕死,到现在还站在城墙上远远地指挥着,怎么,他们北地军长着一张好欺负的脸?

楚峥河冷冷一笑,旋即朝身旁的士兵吩咐道:“发信号让他们放箭,该掩护王爷撤退了。”

一束红蕊骤然蹿上了天空,形似鸢尾,对面栈道上埋伏的弓箭手立刻挽弦如满月,射下漫天箭雨,王军阵营顿时惨叫迭起,一片混乱之中,楚惊澜悄然离开战场回到了断崖上。

出于隐蔽,这边并没有点火,楚峥河瞧见银色的盔甲上尽是斑驳暗影,目光倏地凝住。

“受伤了?”

“没有。”楚惊澜在盔甲上抹了一把,淡淡道,“都是别人的血。”

“那就好。”楚峥河提起宝剑转身往坡下走去,看边走边笑着扔下一句话,“我去会会对面那两个缩头乌龟。”

到了阵中,王军似乎还没发现楚惊澜不见了,兀埋头拼杀着,楚峥河大喊一声盾起,本来像羽毛般叠在一起的荆棘盾瞬间立起,层层展开,形成一面巨大的盾墙,王军攻不进来,还被盾牌上的尖刺捅得哀哀直叫,城墙上的两个人立马坐不住了。

偏偏楚峥河还要从中露出脸来嘲讽他们:“两军对阵,主帅躲上墙头,二位莫不是指望我军因此笑死不战而败?”

谢思面色铁青地下令:“上投石车!”

巨石砸下来发出砰然巨响,整个盾墙往下一沉,有些士兵被击倒,露出几块显眼的空白,后面立刻有人抬走伤兵,补上位置。王军发现他们安然无事,接着发动了更猛烈的攻击,却是徒然无功。

“换阵!”

在这种优势之下楚峥河出人意料地摆出了雁翅阵,只见盾牌唰唰撤下,骑兵从中间疾驰而出,似一只振翅凌云的飞雁,携着利刃般的翎羽疾速掠向前方。王军被打得措手不及,纷纷被半空划来的利器割断了喉咙,霎时鲜血横流。

城墙上的两人终于发觉不对,楚惊澜早就不见了人影,他们只怕是中计了,于是赶忙让大军撤回关内,可士兵已经陷入了恐惧之中,只知道胡乱砍杀,对他们的命令充耳不闻,见此情形两人气急败坏地驾马出关,亲赴阵中指挥着大军撤退。

楚惊澜的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关内,那里犹如一潭死水,毫无动静。

“拿弓来。”他一边吩咐士兵一边对唐擎风说,“让荣郡王把他们逼到山下来。”

唐擎风立刻让传令兵挥动大旗,下头的楚峥河收到指令就合拢了雁翅阵,让侧翼的步兵举着盾牌朝前顶,王军很快就被挤到了山下,包括夹在中间的谢思和王屿。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支白羽骤然划破天际,携着锐不可挡的力道精准地插入了王军之中,谢思轰然落马,仰倒在众人怀里,呕血不止。

楚惊澜目无波澜地望着这一幕,又从箭囊中抽出了一支银光闪闪的箭,再次对准士兵团团簇拥的正中央射了出去,须臾之间就穿透了甲胄和躯体,并将王屿掼出几米开外,当场就失去了意识。

没死干净。

尽管王屿已经受了重伤,但仍然无法消除楚惊澜对王家的杀意,只因夜家的信中提起过,皇后曾经对夜怀央用了刑。

楚惊澜面无表情地扔下弓箭,转身便要掠入战场,关内忽然狼烟滚滚,火光滔天。

“有人偷袭!快撤!”

副将扯开嗓子大吼,慌乱之中的王军总算开始向后方撤离,将将退到关口附近,身后的铁门缓缓敞开了,迎接他们的却不是自己人,而是几千名浴血而来的关中士兵,手中那寒光熠熠的长剑几乎闪了他们的眼。

被包围了。

王军反应极快,想从人数较少的关中军打开缺口,奈何楚峥河动作更快,让步兵从侧翼包抄了过来,一扇扇巨大的荆棘盾挡住了去路,战线不断被压缩,王军成了笼中鸟,眼看着就要全军覆没。

胜负已定。

楚峥河抹去脸上的血污,飞身掠到城墙上,举剑振臂高呼:“所有将士听命,一鼓作气冲破白羚关!”

“是!”

震耳欲聋的呼声中楚惊澜默然望向了王都的方向,月光流进他的瞳眸他的袖口,纠缠着翻飞的衣摆,在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的银线。

天险已过,明日即可挺进京畿重地,王都即将沦为孤城。

“央儿,为夫回来了。”

周围一片寂静,无人应答,如诉如叹的几个字飞快地消散在空气中,随着夜风飘向了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  央宝明天就回归了,宝宝们要出来撒花哦~

☆、第100章 曲折

野旷天低,日暖群山,好天气难得一见,连林间小兽都活跃了起来,遇到人也不害怕,睁着圆圆的大眼睛蹲在原地,等人走开了便翘着屁股自个儿玩去了,模样可爱至极。

层峦耸翠之中一座小院安然静置,院里栽着许多梧桐树,阳光从缝隙中洒下斑驳金影,染了树下的人一身,细细看去,两个女子正坐在一方窄桌前下棋,素手纤纤,轻拈黑白,战况之激烈都让人忽略了珊瑚棋盘的耀眼色泽,只顾着为她们捏把汗了,两人却十分淡定,你来我往都甚是轻松随意,仿佛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你这几天可还好?身体没什么不适了吧?”

粉衫女子轻摇螓首:“已经没事了,躺了三个月都快把我闷坏了。”

“你还好意思说。”紫衫女子嗔了她一眼,语气却是温温柔柔的,饱含关心,“明知自己怀有身孕还敢制定那么危险的计划,莫说怀信,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粉衫女子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腹部,浅笑着不作声了。

这两人正是夜怀央和谢芸,三个月前都经过了一场死里逃生。

先说谢芸,事发当日她刚好与谢邈在一起,无意中喝了那杯有毒的水,继而浑身无力,谢邈察觉不对,迅速带着她从密道离开了。她醒来之时已身在城外,随后便得知谢家嫡系都被谢思烧死了,两人悲愤不已,却因为种种原因只能暂时按兵不动,于是在城外一待就是几个月。

至于夜怀央,说起来就更加惊心动魄了。

在夜怀信潜入宫中的那天夜里,那么大的响声都没有招来守卫,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守卫早就掌握了他的行踪,特意装作不知道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夜怀央明白那个时候再做什么都晚了,楚桑淮不会再相信她的话,于是将计就计,刻意透露出她想在祭天之时逃跑,却以手写的方式告诉夜怀信,在濯鹿台下安排好一切。

据她推断,以楚桑淮的性格来说不会跟她绕弯子,而是会当着她的面戳破所有的希望,所以他有很大可能会强行打乱她的计划带她去祭天,以展现他尽在掌握的优越感,那么她只有在那个时候找机会逃出去了。

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

双胞胎自有他们的默契,无须多说,夜怀信很快就明白她想干什么了,当时脸就白了。

千尺峭壁,陡如刀削,还有无数针叶般的危石耸立其中,她竟然要跳下去!

他无法说出口,只好用眼神告诉夜怀央他不同意,可夜怀央却一把将他推了出去,半点儿反驳的机会都没给他!

回到天栖楼以后,他招来辞渊等人商议了一整夜,一边安排好夜家人的逃离路线,一边亲自到断崖下布置机关,三日过去,人都累得快站不稳了,却一直绷着心神,事事巨细靡遗,生怕哪里出了问题。

谁知担心的还是变成了现实,夜家人虽然安全离开,夜怀央却出了事。

濯鹿台下有好几块突出的巨型岩石,面积还算大,足够让好几个人站在上面,于是他就让护卫在两块岩石之间铺下一张密实的大网,尽管已经尽量靠近断崖,织网的材料也是极其柔软且富有弹性的,可夜怀央摔下来之后立刻感到腰腹剧痛,差点昏厥过去。

夜怀信手忙脚乱地把她抱上来,被她痛苦的样子吓得心肝直颤,她勉力抬起一只手抓住他,让他救孩子,他这才知道她怀孕了。

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这座僻静的宅院,夜家众人早已候在里面,看见夜怀信抱着夜怀央冲进来都大惊失色,连忙让大夫为夜怀央治疗,费尽力气之后孩子勉强保住了,可夜怀央自那天起只能卧床养胎,不得再有丝毫劳累。

就这样,她为了腹中这个小宝贝足足躺了三个月。

期间京畿开始实行全面封锁,王都周围的所有郡县都不得擅自出入,戒备森严的白羚关更是连一只麻雀都飞不出去,所以她一直没能联系上楚惊澜和夜怀礼。外面的情况倒是接连不断地传来,譬如楚惊澜挥军南下,譬如夜怀礼遥相呼应,在她看来都只是为了一个目的——替她报仇。

想到这,夜怀央难掩担心之色,落子的速度也不免慢下来了,突然,一个俊挺的身影匆匆绕过月洞门朝她走来,她抬眸望去,疑惑道:“信儿,何事如此匆忙?”

夜怀信喜于言表:“姐姐,大哥和姐夫攻破白羚关了!”

“当真?”夜怀央倏地站了起来,旁边的两个人急忙来扶她。

“你小心些!这胎才刚坐稳了,可禁不起你这般折腾!”谢芸柔声斥道。

“没事,想必他也跟我一样着急见他爹爹呢。”夜怀央清浅一笑,眸中闪着璀璨的光芒,“信儿,赶紧去备车,我们去大营。”

夜怀信杵着没动,一只胳膊还撑在她腰间,似乎在考虑她的身体情况。

“你倒是去啊!”夜怀央难得急上一次,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力气就去推他,“王爷和大哥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还活着,你存心让他们难过到死是不是?”

夜怀信见她情绪激动起来,生怕她再闪了腰动了胎气,忙不迭地说:“好好好,我这就去,你安心在这等着,芸姐,麻烦你替我看好她。”

谢芸笑着颔首。

就这样,夜怀信如来时一般飞快地离去了,没过多久一辆朴素的马车就开到了门口,辞渊手持缰绳坐在前面,月牙则在里头铺着垫子,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夜怀央不禁失笑,缓慢地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回过头望向谢芸。

“你不与我一起去么?”

“不了。”谢芸轻轻摇头,面色一派平静,“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经此一难她想通了许多,不再予取予求,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夜怀央静默片刻,心里忽然浮起一个想法,便也不再劝她,径自登上了马车。

如今北地军和关中军都扎营在薄城附近,此去需要半天时间,夜怀信怕夜怀央禁不起颠簸就刻意放缓了速度,所以等他们抵达大营已是傍晚时分了。

夜怀礼一整天都在忙着清点战俘和布置防线,都来不及派人去打探夜家的消息,谁知夜怀信主动找上门来了,真是令他高兴又激动,当即就放下手头的事大步迈向主帐。

甫一掀开帘子,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两兄弟同时上前紧紧地拥抱了一下。

夜怀信看见夜怀礼盔甲的缝隙中隐隐透出血色便知他受了伤,刚要问他严不严重,他却率先问道:“家里人都没事吧?”

因为楚桑淮并没有把夜家的人当人质要挟他,所以夜怀礼知道他们多半是逃出来了,可在见面的这一刻还是想得到一个笃定的答案,以求心安。

“都好着呢,你放心吧。”

夜怀信没有细说,却微微偏开身体,夜怀礼这才发现后头还有个人,穿着浅粉色的缎面裙,薄纱遮面,亭亭玉立,他没仔细看,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把灵儿也带来了?”

此话一出,后头那人顿时脆生生地笑了。

“哥哥,才三个月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么?”

夜怀礼听见这熟悉的嗓音遽然一震,一副无法置信的表情,随后冲上前去一把揭开了她的面纱,那张日夜惦记着的娇颜就这样展露在眼前。

“……央儿?”

“是我,哥哥。”夜怀央弯唇而笑,然后主动抱住了他的腰。

夜怀礼抖着手握住她的双肩,又小心翼翼地把她拉开一点儿距离,从上到下看了个遍,仍是无法相信她是真的,是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甚至转过头去问夜怀信:“你也看得到她?”

“哥哥,我不是鬼。”夜怀央无奈地娇嗔着,又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颈间,“你摸,我的身体是热的,心跳得可快了呢。”

夜怀礼的手指都僵了,在那强有力的搏动下才渐渐软化回温,他试着去抚摸如玉肌肤,光滑而细腻的触感一如从前,略微抬高视线,娇俏的笑容就这样晃进了眼底,戳得他眼眶发热。

“央儿……真的是你?”

夜怀央不厌其烦地重复道:“是我,我没有死。”

短暂的凝滞过后,夜怀礼倏地俯身抱住了她,动作轻之又轻,像是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夜怀央被他拢在怀中,那股血腥味始终萦绕在鼻尖,她却像是闻不到,微微用力将他抱紧了些。

“对不起,哥哥,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夜怀礼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她的发丝,声音略带哽咽,“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三个月的煎熬在见到她安然无恙的这一刻全部消失殆尽,尽管深受折磨但他没有丝毫怨怼,一切都比不过她还活在这世上,还能被他拥于臂间,就冲这点,他已心怀感恩。

夜怀央待他心绪平静了一些才与他分开,扬眸梭巡许久,并没有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遂开口问道:“哥哥,王爷去哪里了?”

闻言,夜怀礼面色一滞。

这个时候还没回营,应该是去那个地方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BB的雷~

央宝回来啦,还带着球,怎么样,高兴吧~

☆、第101章 重逢

苍穹如墨,星月阑珊,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空旷而僻静的濯鹿台上,动也不动地望着山下那片星星点点的火光,僵硬得像是一座雕像。

即将入冬,寒风几可透骨,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灰色长袍,却已在这陡峭的山巅站了许久,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身旁的人看不下去了,轻声劝道:“王爷,这些山峰之间的腹地非常大,找起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您在这待了大半天了,不如先回大营休息一下吧?”

楚惊澜纹丝不动。

来的时候他看见白石长阶上还留有淡淡的血线,便循着痕迹一路走到了这里,两步之外即是断崖,连他这个习武之人一眼望下都几近眩晕,更何况普通人,而他的央儿就是被他们一步步逼到了这里,然后纵身投入谷底,她当时该有多害怕?

如今他回来了,来得实在太晚,已找不到她的任何痕迹,暗自神伤,却无以凭吊。

楚惊澜一想到这就觉得心痛如绞,久久无法平息,胸腔里始终有股血气在游荡,一咳嗽似乎就要冲出喉间,他强行压下,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山下寻找夜怀央尸首的队伍。

旁边的唐擎风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差没团团转了,恰在此时影卫有事来报,他听完顿时舒展了面色,一字一句地转述道:“王爷,怀信少爷到大营了。”

楚惊澜死灰般的面容终于浮起一丝生气,沉吟许久,忽然转身步下了台阶。

他要找夜怀信问清楚,事发当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夜已深,山脚下帐篷林立,炬火通明,粗粗一看与平时没什么不同,走近了便感觉有些细微的异常,但一心扑在寻求真相上面的楚惊澜丝毫没有察觉到,下了马就要去见夜怀信,谁知走到帅帐前忽然刹住了脚步。

不对,帐内怎会有灯?

他想起孟忱之前总是借着送药出入他的房间,屡禁不止,今天只怕又是如此,于是他猛地撩开帘子走了进去,果不其然,天青色的幔帐后面隐隐显出一抹玲珑俏影,正窝在床上小憩,呼吸声又细又软,听得人心都酥了。

楚惊澜却勃然大怒,冲过去掀起帐子就要把她拽下来,谁知手伸到一半突然硬生生地刹在了半空中,一道闪电劈过,雷声倏地在耳畔炸响。

暴雨即将来临。

床上那人被雷声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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